第十三章：结交老法官遇到麻烦事

    齐健和冷艳的关系，由于刘老板求婚这个催化剂的作用，发生一个质的飞跃，从朋友突然变成了恋人。他俩之间再也不用客客气气了，说话再也不用想好再说了。尤其是看电视，坐在沙发上不用隔开一定距离，还得手拿遥控器看到拥抱接吻镜头得急忙换台。现在俩人可以紧紧地靠在一起，甚至互相偎依着看电视。有些过分镜头，他们都会情不自禁地观察对方的颜色，进行调侃。这两个大男大女都是第一次接触这个课题，觉得恋爱神秘温馨又愉快幸福。

    他俩打工回来，有唠不完的嗑，讲不完的奇闻异事。顷刻间觉得工作都轻松多了。尤其是冷艳天天盼望星期天，因为只有星期天齐健才能回家。而在这一天冷艳要给齐健做他最爱吃的菜饭。

    冷艳还在做钟点工，齐健在医院是出了名的护工，各个病房的重患都在争着抢着等待齐健来护理。他戏谑地称自己是护工专业户。

    最近，齐健护理这位病人是一位老法官赵建华。赵老先生本来已经退休好多年了。可是他曾经判过一个有黑社会性质的犯杀人未遂罪的，外号叫大老黑的赵大力二十年徒刑。这个赵大力的后台很硬，便多次改判，提前释放。

    大老黑出狱后千方百计找赵法官。一天，老爷子在外面晨练时，被大老黑攮了无数刀，手术后一直卧床不起，老爷子的家人护理一周后，脱离了危险。便雇齐健这个“超级护工”来护理。因为他家人比较多，周六周日有休息的就来医院护理老爷子，所以齐健每周可以休息两天。

    赵老先生是一位博学多才，乐观豁达的老人，而且非常健谈。老人伤势好转之后，就愿意和齐健海阔天空地聊天。他非常喜欢这位有爱心、有耐性、心地善良的帅小伙。

    老法官对医学常识感兴趣，齐健就大肆宣讲他的书本知识和实践经验。齐健对法律知识感兴趣，老法官就结合各种不同的案例来讲法律常识。时间长了俩人结成忘年之交。聪明的齐健是针对他父亲死亡之谜来寻求法律答案的。

    因为老法官和齐健的莫逆之交，赵家人对齐健格外好，尤其是老爷子的大孙女赵柔娜，对齐健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好感。这位外语学院毕业的美女，在一家外企工作，虽然工作很忙，因为她和爷爷感情最好，所以只要有休息日就来护理爷爷。一来二去地，她和齐健就很熟了。她对齐健这个能说、能干 、爱笑的帅哥很感兴趣。

    这天是端午节休假日，她买了很多粽子，本来是给爷爷、来护理爷爷的家人和齐健大家吃的，可是因为今天是齐健休息日，柔娜的哥哥来了之后，齐健就回家了。柔娜伺候爷爷吃完饭，就拿出床头柜抽屉里的记事本，找到齐健的电话号，到走廊给齐健打电话：“齐大哥，您在家吗？”“在呀！有急事吗？我马上回去。”“不用！不用！你告诉我，你家在哪儿？我马上过去。”“什么事？不劳您过来，我回去。”“不必了！我马上去你家，你告诉我你家在哪儿？”

    齐健不知到底赵柔娜找他什么事？就把地址告诉她了。正好这天，冷艳也没活，在家收拾屋子。齐健告诉她，说赵老爷子的孙女一会儿来，不知有什么急事？

    于是两人便急急忙忙收拾屋子，接待客人。

    二十分钟以后，赵柔娜开车到了楼下。打电话给齐健，齐健马上跑下楼去迎接。因为俩人常见面都很熟，所以赵柔娜一进屋就大声吵嚷地说：“齐大哥，我给你送粽子来啦！”冷艳看到进屋一位大美女，立即客客气气地迎上去。赵柔娜感到意外，问道：“这位是？”冷艳马上把话接过来：“赵姐您好！我是齐健的妹妹。”齐健不好意思地把冷艳拽过来说：“这是我的未婚妻冷艳。”赵柔娜听了极其吃惊，有点失态。半天无语。为了缓解尴尬局面，齐健告诉冷艳：“亲爱的，赶快给赵小姐倒茶！”

    冷艳在这气质高雅的大小姐面前有点不知所措。急急忙忙把刚刚充好的浓茶，倒了一杯，放到赵柔娜面前说：“赵姐，请喝茶。”

    这时，赵柔娜非常尴尬，不知所措，她本想来齐家能单独和齐健聊聊天，可是意外的是人家已经有了未婚妻。在职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在赵柔娜立即回复常态，把话说得很得体。她说：“今天过端午节，我爷爷让我给你们送粽子来啦。这老爷子对齐大哥比对我们这些亲孙子、亲孙女都好。我现在完成我爷爷交给的任务了，我得马上回去了。”齐健和冷艳客客气气地挽留，她也非常客气地告辞了。

    赵柔娜走了之后，冷艳把她的送来的包装精美的粽子拿出来给齐健看：“亲爱的，你看看，看这包装，就知道这粽子一定非常贵。今天中午不做饭了，咱俩吃粽子。”

    冷艳是个非常单纯善良的女孩，对于赵柔娜的突然到来，她一点也没多想。可是齐健心里明白，这位超级美女白领对他的确有意思，因此冷艳介绍是他妹妹时，他立即纠正，告诉赵柔娜冷艳是他的未婚妻。目的是为了让赵柔娜不要白费心思。无论从那方面比，赵柔娜都大大地超过冷艳，然而齐健和冷艳在患难中结成的友谊却是牢不可破的。他们虽然没有山盟海誓，可是任何外力都是动摇不了的。既然冷艳没有对赵柔娜的到来产生任何怀疑，齐健也就没有必要说破。俩人乐乐呵呵地在一起度过这最快乐的一天——端午节。

    第二天齐健照常上班，尽心尽力地伺候赵老爷子。一大早护士交完班，大夫查完房。给老先生换完药，老爷子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打吊瓶。他突然问齐健：“大齐呀！你觉得我大孙女怎么样？”齐健脱口而出：“德才兼备，出类拔萃。”赵老先生说：“的确，我大孙女名牌大学外语系毕业之后，一直在外企工作，这两年锻炼得非常不错。常年和外商打交道，经常出国，由于工作繁忙把自己的终身大事都耽误了。家人都为她着急。”齐健说：“你们是高级知识分子家庭，接触的人档次都很高，家人帮她挑挑选选吧！”“可是这孩子眼光太高，条件太苛，一直也没遇到合适的。昨天她来医院伺候完我，就拎着两盒粽子急急忙忙走了，问她去哪儿？她也没说，时间不长就回来了。可是也不知为什么？她回来一直不高兴，也不像每次来，和我没完没了的唠嗑。你帮我分析分析，她是不是见男朋友去了？大概是俩人谈崩了吧？”

    赵老爷子的话，说明赵柔娜的情绪变化与去齐健家有关，所以齐健非常担心，真怕这事被老先生识破。

    这位老先生很有意思，他自言自语：“我家这位女强人可真怪！不管到哪儿？都是凡人不搭语，可你却例外。我觉得她和你一见面就有说不完的话。”

    齐健害怕老先生继续说下去，就要截住他的话头。他说：“因为我伺候您，我们很熟，所以说话就随便。”“不不不！她没有好感的人，很难和人搭话的。”齐健心跳加速，他非常害怕老先生继续分析下去，他不好搭话。尽管他极力转移话题，可是老先生还是谈这个问题。他微微一笑诡秘地说：“我猜个八九不离十，大概她对你有好感？”齐健涨红了脸，急忙说：“赵爷爷，您对这个案子的判断绝对错误。我是医院护工，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您孙女是大公司白领，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她就是吃错药了，也不会对我敢兴趣的。”“凭我几十年的办案经验，察言观色是我的专长，话语是我的证据，此案我的判断绝对准确无误。”“大法官，你可不能和我开着个玩笑呀！这要是让您孙女知道了，还不得跟您急呀！”老先生闭目养神：“我不跟你争了，我得睡一会儿了，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可要有个思想准备，我那任性的孙女有朝一日向你表白，你得怎么答复她？”

    尽管赵老先生这么说，可是齐健一点精神负担都没有，因为赵柔娜去他家时，已经知道他有未婚妻了。

    然而预想不到的事情到底发生了。

    端午节之后的第一个休息日，齐健接到赵柔娜的电话，约他在一个咖啡厅见面。齐健非常犹豫，他的确怕像赵老先生说的那样，赵柔娜要向他表白，但是这种可能性的确不大，况且她已经知道他有未婚妻了。为了防备万一，他向冷艳讲了他的顾虑和赵老先生和他开的玩笑。冷艳听了哈哈大笑，讽刺他：“我亲爱的宝贝，你可别自作多情了，你是打工仔，人家是上层社会的白领，能看上你吗？除非她疯了？”

    齐健说：“但愿她不疯，可是万一疯了怎么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我想让你给我保驾护航。和我一起去赴约。”“哎呀我的妈呀！一位女士约你见面，你却要带着自己的未婚妻，这也太离谱了吧？你不怕我们两个情敌当着你的面薅头发挠破脸吗？”“我和你说正经事，你不要开玩笑。”

    冷艳又上来调皮劲了，继续逗齐健：“大帅哥，不要草木皆兵！阔家大小姐，上层社会的头面人物，绝对不会看上你的。放心吧！我打包票！如果发生意外，我义不容辞，一定冲过去救美男。说实在的，你要是带我去，那就是太不懂礼貌了，三人都尴尬。走吧！别磨叽了！约会时间快到了。”

    因为冷艳非常相信齐健，所以她毫不在乎齐健和赵柔娜单独见面。

    齐健准时赴约，赵柔娜早在咖啡厅等他。齐健很拘谨，客客气气。见面之后赵柔娜说明来意：“齐大哥，今天请你来单独和你见面是因为我有一个特特殊的事情请你帮帮忙。”

    齐健不太紧张了，就问：“您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在所不辞。”

    赵柔娜说：“最近我们老总交给我一项重要任务，我们公司要我物色一位亚洲部的医药总代理。我听我爷爷说您家是医药世家，祖辈父辈都是搞医药的，你又是医大高材生，所以我想请您考虑一下，是否可以去应聘？”

    齐健考虑了一下说：“谢谢赵小姐的信任和抬爱，我的确大学毕业好几年了，但是有好多原因没有干本行。在这方面我没有实战经验，难以胜任这么重要的工作。”赵柔娜说：“这个问题都不大，我们有一位医药学博士，你给他当助手，请他带一阶段，过半年之后，再独立工作。”

    齐健非常委婉地谢绝了，他还说：“不好意思，我不拍您见笑，我们准备十一结婚，我未婚妻两次遭受歹徒谋杀未遂，她已经被吓破胆了。如果我接受了这个工作，可能要经常出差，我担心她自己不敢在家。所以不管这个工作怎么好？待遇怎么高？我都不能离开她。保护她是我这辈子义不容辞的责任。”

    听到这里赵柔娜很受感动，慨叹道：“您真是一位天下最痴情、最能担当的好男人。能遇到您这样的爱人真是前辈子修来的福呀！可惜我就没有这个福气。”这句话已经毫不掩饰地暴露了赵柔娜的真实思想。

    他俩的谈话足足有两个小时，铁嘴赵柔娜还是没有说服齐健。她说：“我觉得您是一位爱情至上主义者。为了爱情，你拒绝最好的适合您的工作：为了爱情，您心甘情愿在外面打零工，放弃优厚的待遇。”齐健说：“我认为人的一生，遇到好的工作并不难，不好可以再找。可是爱情就不一样了，在好的时间，好的地点，遇到最好的可以做你伴侣的人，就绝对不能错过，因为错过了，就在也找不回来了。两个人一旦确定了恋爱关系，就必须自始至终为对方负责，尤其是男方，必须全力以赴地保护好自己的妻子儿女。”

    赵柔娜说：“你就是中国好男人的代表人物，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她虽然没有把齐健说服，但是她对齐健的人品更加敬重。

    齐健怀着忐忑不安的心里来赴约，虽然没像赵老先生说的那样直接表白，但是赵柔娜也毫不掩饰地表露了对齐健的欣赏和赞誉。齐健觉得很侥幸，如果端午节那天，没有介绍冷艳是他未婚妻的话，说不定赵柔娜真的会说出对他的爱慕之情。因为他的确感觉到了赵柔娜对他十分欣赏，不管怎么说，这一关总算闯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