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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洒泪惜别

更新时间:2019-03-01 12:56:28 | 本章字数:4095

    一阵很有节奏感的锣鼓声,鞭炮将人们的快乐推向更高潮。

    看到这种状况,唐寅晟有些得意:如果在未来也有这个场面,该多么酷啊,给我十个大明星大腕的脸面都不会放在眼里。

    随着一阵十分爽朗的笑声,尚明陪着京城来的太监冯保走进知州府。

    唐寅晟急忙走出来迎接。

    “北岭知州唐寅晟接旨。”冯保大声地说道。

    唐寅晟急忙跪倒在地:“微臣唐寅晟敬领圣谕。”

    “奉天承运,元宗皇上敕曰:北岭知州唐寅晟身为朝廷忠臣,效力任事,恪尽职守,治理北岭有方,并将危及北岭人民的疫病清除,为大明朝弘扬了恩德。着授领衔建宁府知府,并加封一等爵。钦此!”

    唐寅晟心想,在未来里我什么都不是,在公司里连个副总也当不上,就算到一最偏远的农村里,恐怕一个村组长也轮不上我,来到这大明朝,我都成省部级官员了。

    “唐寅晟。”尚明叫了一声。

    唐寅晟立马回过神来,三呼万岁,接过了圣旨。他将尚明和冯保迎上中堂,欲给尚明行礼。尚明赶忙接住他:“休要折杀老夫,如今贤侄被加封一等爵,老夫焉敢受此大礼。贤侄以后不可如此。”

    “冯保给唐大人道喜了。”冯保说着给唐寅晟福了一礼。

    唐寅晟连忙给冯保还礼:“有劳公公了,让公公辛苦了。公公对皇上的一应照顾都是那么地得体,实乃我大明之福也。”

    “还是我贤侄会说话。”尚明笑呵呵地赞许道。

    “唐大人亲自督疫,并染疫几乎殒命,这种身先士卒不顾自家性命的精神,令奴才十分钦佩。奴才的祖家就是福林人,奴才代表福林州人民恳谢唐大人了。”说着冯保弯腰给唐寅晟施了一礼。

    “公公过奖了,是福林人民勇敢地战胜疫病的精神让下官感动才是。”

    “真格是一位道格清尚之才樑,岂止温良恭俭让?让奴才打心里折服。”

    “多谢公公如此鞭励,下官定会竭当为朝廷尽力。”

    “好了好了,二位就不要再谦逊了,老夫的肚皮有意见了。”

    “真不好意思,下官只顾高兴了。请二位尝尝北岭最鲜的竹笋怎么样?”

    “好啊好啊,馋死老夫了。”

    席间,尚明问及唐寅晟莲儿的情况。唐寅晟就把准备和莲儿一起回莽岭去见父母的事说了一遍。

    “哈哈,看来目的就是去办喜事了?不打算让老夫喝这杯喜酒了?”

    冯保也跟着笑起来。

    唐寅晟被尚明说得满脸绯红,他忙岔开话题:“不知前辈要转职何处?”

    “岳大人啊?那是有出息啦,成了工部掌事啦。”冯保接起唐寅晟的话,“二位大人可都是朝廷的栋唐啊,以后,冯保可都要仰仗二位大人的关照了。”

    “哈哈哈,彼此关照,彼此关照。”尚明开怀大笑起来。

    “以后诸事还要公公多费心了。”唐寅晟向冯保拱拱手。

    三人敞开地欢笑了一番。

    “何时接任啊?”尚明问唐寅晟。

    “尚不知这北岭州……”

    “皇上已经颁旨由凌敞接任了。”

    “可晚辈答应和莲儿一同回莽岭探望双亲……”

    “不妨事,不妨事,唐大人可先行赴任,奴才替唐大人向皇上请假就是。”

    “那就太感谢公公了。”唐寅晟向冯保表示感谢。

    尚明抖抖索索地在身上翻腾起来。

    “尚大人这是?”冯保不解地问。

    “这是放哪了,放哪了呢?”尚明嘟囔着翻腾了一会,突然一拍脑袋,“嗨,在轿子里,怎么就这么大意呢?”

    “什么啊,岳大人?”冯保赶忙问。

    尚明没回答冯保的话,自管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让唐寅晟和冯保一头雾水地摸不着南北。

    不一会,尚明抱着两个十分精致的大盒子走了进来:“找到了,找到了。”

    冯保忍不住失声笑起来:“尚大人,这么两个大盒子,您的身上能放得下吗?还要那么费劲翻腾一番?”

    “哈哈哈。”尚明大笑着对唐寅晟说道,“怎么,不请老夫未来的侄媳见见老夫么?”

    唐寅晟脸红脖子粗地不知该说什么好,他望着冯保:“可这,这政务……”

    “现在是私友相聚,不妨不妨。”冯保明白了唐寅晟的顾虑,笑着说道。

    在尚明的注视下,唐寅晟没了办法,只好说:“那就有劳二位稍候了。”

    唐寅晟来到后堂,将尚明要见莲儿的话说了一遍,莲儿红了脸,答应与他出来见尚明。

    见到莲儿彬彬有礼地问安,尚明高兴地一个劲地鼓掌,大笑着:“哈哈哈,这真是我贤侄的福气也。”

    尚明的话把唐寅晟和莲儿整得涨红着脸,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

    “来来来,我未来的侄媳,这是你的。”尚明将一个红色的盒子递给莲儿,“打开看看,看能否合意?”

    莲儿打开一看,是一个金灿灿的凤钗:“这么昂贵的物品,莲儿怎敢收下。”

    “昂贵什么?”

    “想必唐大人还不知道,当今的皇贵妃尚妃便是尚大人的……”

    “公公不可破坏这好的气氛。好侄媳,这傻小子就交给你来整聪明了。”说罢,尚明又是一阵大笑,“可别怪老夫叫你傻小子,为了大明竟然敢于舍命,这种傻老夫都做不来啊。来,这个给你,新郎官。”

    唐寅晟腼腆地接过那黄色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个绿莹莹、质地极佳的绝品玉佩。这简直就是极品,再加上有点古品,放在未来的拍卖会上,至少七位数以上的价位:“晚辈太喜欢了,多谢前辈的厚爱相赠。”

    “哈哈哈,贤侄果然喜欢,老夫得意了。”

    冯保突然叫了一声,把尚明、唐寅晟和莲儿都吓了一跳。

    “我的贺礼呢?”他学着尚明的模样在身上翻动起来。

    “你也装腔作势的,这是要和老夫对着干啊?”

    “找到了,找到了。”冯保一边大惊小怪地叫着,一边掏出一个黄缎子布包裹的一对坠子,递给唐寅晟。

    唐寅晟一看,这是皇室的物品,那可是未来世界都找不到的古物了。他很喜欢,但又不敢收,急忙推却。

    “难不成嫌奴才的礼物太轻?这乃是皇上赏赐给奴才的,奴才又转赠唐大人,请唐大人千万不要有何忧虑才是。”

    见冯保这样一说,唐寅晟不好再拒绝,恭恭敬敬地收了下来,和莲儿一起向冯保道了谢。

    “我说贤侄啊,这未来媳妇去见公婆,莫非是要用两条腿走着去吗?那可是数百里的路程喔。”尚明问唐寅晟。

    “不知前辈所言指的是何意?”唐寅晟摸不清尚明的意思,不知怎么回答。

    “榆木疙瘩,来来来,你俩都随老夫来。”尚明说着就走到院子里,指着那辆双马的轿车,“侄媳,你来看看怎么样,坐它去见公婆不失礼吧?”

    一看是辆马车,唐寅晟知道是不能推却掉,也不想推却掉了,他确实很想用这马车代步,再也不愿意让莲儿一同用双腿千里长征了。便暗中推了一把莲儿。莲儿会意,急忙给尚明施礼:“晚辈领受了,多谢长辈的关怀。”

    “哈哈哈,还是我的侄媳磊落。哈哈哈!”尚明捻着胡须,十分地开心。

    “好了,我要回去复命了。等唐大人来京后,一定与唐大人把酒言欢。”冯保拱拱手,准备启程回京。

    “老夫也要回府了,就不打扰贤侄了。望贤侄能尽快来府交接才是。”

    唐寅晟一一应诺。

    送走尚明和冯保,莲儿去收拾他准备上任的行装,唐寅晟则与凌敞交接这一应手续。

    按唐寅晟的计划,原本想悄悄地离开北岭,不想兴师动众的。所以,这双马轿车让凌敞先安置在前一驿站等候,

    他和莲儿准备乘坐武丁县押送南茶去建宁府转送京城的大篷车一起走。

    没成想,消息走漏,整个北岭州城几乎空巷,人们都涌向了州府,把州府围了个水泄不通。人们手里都拿着一些自家最好的东西,前来给他们心中的恩人唐寅晟送行。

    看到这情形,未来哥唐寅晟激动了,站在大门台阶上,热泪盈眶。他哽咽着:“父老乡亲们,我这个小子辈的唐寅晟何德何能蒙受此等厚爱?在北岭,是父老乡亲们的教育培养了我,这大恩大德,我唐寅晟八辈子都难以还得清。”

    一位大家公推的代表,走到唐寅晟面前欲下跪。

    唐寅晟一看,是位古稀老人,急忙将老人家扶住:“老人家,千万不可,您让我这晚辈的晚辈承受不起。”

    “唐大人,是大人您解救了我们北岭老百姓;是大人您让我们北岭变得富饶美丽、干净整洁;是大人您让我们北岭做到了人人平等、家家和睦,没有了歧视、没有了偷盗泼赖,官民就像一家人,百姓是有求必应。唐大人,您的现代化管理就是好。唐大人,您就是我们北岭的救星,您就是我们北岭的主心骨,请不要离开我们。如果我们有哪些没做好,大人尽管指责,我们一定会做好。”老人家紧紧地拉住唐寅晟的手,不愿放开,满脸泪水。

    唐寅晟急忙为老人家擦掉眼泪,却控不住自己的眼泪流落下来。

    “唐大人,留下来吧,不要走啊。”

    黑压压的人群齐齐跪在了地上。

    “父老乡亲们,我唐寅晟实是不想离开你们,不想离开我的第二故乡北岭。但是,君命不敢违。我们北岭将会有一位更强胜我百倍的新知州,他就是我们最熟悉最值得信任的凌敞凌大人。”

    唐寅晟将身后的凌敞拉到面前:“我们北岭的建设都是凌大人一手来抓的,整个北岭的崭新变化,都是凌大人没日没夜地操劳所致。如果没有凌大人,我唐寅晟在北岭就一事无成。有这样的好民官,是北岭的福照。让我们来欢迎这位少有的好民官吧。”唐寅晟带头鼓起掌来。

    在人们抬起新知府凌敞、一片山呼中,唐寅晟含着泪悄悄退了下来。

    大疫情过去,北岭恢复了平静。

    凌敞正式上任以后,学着唐寅晟的管理模式,加上自己对北岭的了解,诸事必勤勉,尽心尽力地将北岭打理得有条有理。他用自己的理政经验,又拿出几项很有效果的治理措施,实施开来,立见成效。

    唐寅晟很放心的离开了北岭,他知道,在凌敞这个新知府的领导下,百姓们已经开始安居乐业,官府的作风也进一步得到改善了,广开了与外界的贸易往来,北岭的经济得到了空前的发展。

    已经置身事外的唐寅晟和莲儿,便利用这个空闲时间好好地游览了一下北岭各地方。当然,他们的行动都是经过乔装,悄悄进行的。

    “我们何时回南方的莽岭呢?”莲儿望着容光焕发的唐寅晟问道。

    “怎么,未来媳妇就那么急着要见公婆啊?”

    “这可是你说的啊?那我就省得翻那几座山岭了,可以直接回荷塘了。”

    “我的老天啊,这是咋整的,要我唐寅晟如何是从啊?”

    “看你这你悲天跄地的,这是怎么了?”莲儿急忙问唐寅晟。

    “这官可真难当。”莲儿同情起唐寅晟来。

    “至于这官吗,只要心长在胸膛里,没使偏,也没甚难当的。”

    “你是怎么安排的啊?会不会是,这府台大人公务繁忙,难以却舍,一心服公,无能离身,又要等享受完府台大人的厚禄和官威再说下一回了?”

    “怎么会呢?有几个做官忙得连爱自己的亲人的时间都没有?有多少做这一官吏的能真正地去忙乎政务呢?纵观历史,大部分的官吏只不过是捡一些与自己有利的功德性比较高的,做个一两件而已,就是动个嘴巴拍个脑门子的事。在我们那个时代就有这样的干部,当官不为民做主,还不愿回家卖红薯。”

    “你来评评理,这媳妇还没过门呢,我就已经被管制住了,成了‘妻管严’,那以后……”

    “什么是气管炎?”莲儿没明白唐寅晟的话意,问道。

    “就是被妻子管得严啊。”

    “这是什么话?谁管制你了?以后?以后怎么了?你说啊?莫非以后就夫管严吗?”莲儿的粉脸更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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