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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4)、沧州街遇辱李义军援手,新房内晕厥叶碧涵动容

更新时间:2019-04-03 08:32:31 | 本章字数:2506

    叶碧菡刚要说事情的原委,老夫人急急忙忙地也过来了。她听到车响知道是叶碧菡回来了,却怎么没来请安呢,后听小莲说了几句,也是不知所以,就慌忙来看这个刚刚过门的媳妇。一进门老夫人就问:

    “吓死老身了,碧菡,怎么回事!”

    叶碧菡欲下床施礼请安,老夫人连忙制止:“好了,你就坐着说吧!”

    叶碧菡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把不必要的情节删减了。

    老夫人听罢慨叹道:“什么世道啊!这伙土匪不但抢我们的铺子,还想抢人,无法无天!可是我们又能如何呢,只有以后出门时你们一定要小心防范。”

    夫妻二人连连称是。

    老夫人又道:“也是我们命不该绝、洪福齐天,遇到了这么一家人,”她向刘文兴道:“改日你代我登门致谢,请他们来府上做客。”

    “是,娘,儿一定尽快去。”刘文兴应道。

    “碧菡,你好好歇着,我去吩咐他们搞点补品去。”老夫人转身出去。到了外屋对小芳道:“夜间注意不要封炉子了,明白吗!”

    “小芳记下了。”

    上房取暖的方式是火墙式的。隔山墙是空的,里面是高约一尺的火道,直通后山墙,再向上至房顶,房顶上是带有挡风口的烟囱。隔山门里侧留有与炉子连接的口,过了冬季,就把炉子撤掉,把口用木板填平,用白纸糊上,以免有碍观瞻。炉子是铸铁的,炉膛宽,炉壁薄,外屋里实际比里屋更温暖,只是有些煤味儿而已,只要炉口与火墙通畅,是相对安全的。

    小芳的床就靠西墙,晚间室暖墙热,很是惬意的。小莲比她还好,住在老夫人的西屋里,其余下人住在南房,冬日取暖就是在屋内,点燃一个带有烟囱的小炉子,白天尚可,到了夜间封了火,屋里煞是清凉,但也不敢多烧煤,因为每个屋子是都有指标的。

    入夜,刘文兴这次是心甘情愿地为叶碧菡宽衣了。此时,叶碧菡的心情早已过了极其委屈的时段,望见躺在身边老老实实的丈夫,止不住撒起娇来:

    “这三天想我吗?”

    “小东西,还能不想吗!”刘文兴笑道。

    “这两天晚上想我了吗?”

    “你可真有意思,这三天不包括两晚上吗?”

    “不一样的!”

    “愿闻其详。”

    “我晚上梦到你了,你梦到我了吗?”

    刘文兴打趣道:“你梦到我什么了?”

    叶碧菡歪头看着他的表情,突然说道:“我梦到你和清芬在一起了!”

    叶碧菡的回答犹如五雷轰顶,躺在一旁的刘文兴不禁心中一怔:“是梦到的?”

    “不是梦到的,还是看到的吗?呆子!”叶碧菡嗔道。

    刘文兴这才把心放在了肚子里,暗自怪自己:她远在津门莫非还能看到什么,真是俗话说的好,做贼心虚啊!也好,碧菡业已回府,也省得我心似猫抓似的想往学校跑了。

    叶碧菡躺在床里也在瞎想:斋哥问的“是梦到的?”是什么意思,和在我的肩头“找裤头”是一样的语道心想吗?看来这家伙是个不会将心事藏起的人。难道就这么两天真的去找清芬了?再说,和我成婚之前真就没有来往?我是不是来个正颜厉色的质问,估计他定能招认,且慢,若果真是和清芬如梦中那样,我又当如何?想到此不由得冒了一身香汗。转念又想,还是问问他当时是怎样分手的吧。想到此便问道:

    “我都梦到她了,你就没有去看看她吗?”

    刘文兴知道,她早晚都会问及自己和清芬的以往,不如今天干脆都说给她:

    “你只知道我们分开了,但是我并没给她休书。”

    “天!”叶碧菡惊呆了:“那她?”

    “她非要实现怀灵棋时说的话,再产下女儿,自己离开刘家,后来的几年又

    没再生育,就立志离开。实际我和娘都不同意,更不用说写什么休书了。”

    “那么她还算是咱家的人了?”叶碧菡惊奇的问道:“她没想再嫁吗?”

    “那天她说了,如有相中的人,会给我写休书的。”刘文兴沉重的回道。

    “给你写休书?”

    “是啊,给我写。”

    叶碧菡今晚可是吃惊非小,脑海不禁一闪,猛然问:“哪天说的?”

    “昨天。”刘文兴平静的好像对旁人学说。

    “什么!”叶碧菡左肘一支床头坐了起来:“你昨天见清芬了,在哪儿?”

    刘文兴自知走了嘴,即便再老实也会把这样的事藏起的:“噢,在街上,我去找文魁,碰上的她。”

    叶碧菡可不是好忽悠的主:“在大街上,她怎么会好好的就对你说,有了相中的人,我要自由,给你封休书。刘学斋,我叶碧菡眼里可揉不得沙子!你们必定是幽会了,诉说以往,提及此事,对吗?不然在津门为何一直是说,你们夫妻是离异的呢?”

    刘文兴没了下文,半天不说话了。

    “怎么了,说话啊!”叶碧菡用手拧了一下他的胳膊:“你们虽是分居两处,但夫妻名分还在,就算有什么亲密行为,也不算旧情复燃更不是越轨偷情,我能怎么怪你呢?你可说话啊,呆子!”

    刘文兴坐起来揉了揉被拧疼的胳膊,下床边穿衣服边道:“碧菡,我对不起你,我没想实话实说的,更未打算气你,可是,既然话到此,我刘文兴确实混账,我是和她幽会了,对不起你了,我出去睡去,省得看见我来气。”

    叶碧菡听着头向上一仰:“天啊!前生做什么孽了,昨晚丈夫与人私会,今日我被土匪凌辱!”

    刘文兴头正懵懂间,根本未听明白她的话,只是怪自己两晚的作为,见她如此痛心欲绝,忙过来劝道:“碧菡,消消气,别让外边的小芳听到啊!先睡一觉养养精神,我出去了,省得见了我来气。”

    这句话起了作用,叶碧菡究竟是大家闺秀,不是矫情造作的悍妇,随即压下情绪和语声:“混蛋呆子,你想让小芳知道我俩有事情吗?”

    刘文兴傻傻地站在那里,片刻,他坐到椅子上,面向前窗,垂首低眉,微合双目,一言不发。

    叶碧菡“哼”了一声,慢慢躺下,将身体躺向床里,把伤臂盖好,也不做声了。脑子里思绪万千,左手抚摩着自己的胸乳,心想:那挨刀没动手动脚吧?没看到吧?想到此,不由自主地搓起胸膛来,虽合着双目但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她想起了在医院里初识刘文兴,想起了那首诗:“世事沧桑到肃秋,沉疴病起在心头。海浪打得男儿倒,能将苦恼饲海鸥。”她想起了帅府四次惊险的过关,她想起了几天前的婚礼,她想起了前天晚上的梦,她想起了今日沧州遇险,她想起了刚才他说的和那人的私会——就像在翻看两人写就的书,一场场、一幕幕都过往眼前,她要理清个头绪,自己怎么去面对、怎么去认识、怎么去解决。等这一切一切,她都想明白了,已更敲四点,才觉得头痛欲裂,怎么也难以入睡,索性起身喝点水再说,待坐起时看到椅子上坐着正看着自己的刘文兴,才想起他没在床上,依然是坐了多半夜。她攸然想到,怎么自己半夜未眠就没想起他还在屋里坐着呢?唉,这呆子病了可怎么办呀!忙唤道:

    “斋哥,上床来吧!”

    正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屡有善举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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