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人头滚滚

    当李子奇知道是施卫东作恶多端、罄竹难书时，他不想再管这个人面兽心的坏人了。所以有时一整天不给他送水、送吃的。施卫东就像一条癞皮狗，整天哼哼唧唧地让人不得安宁。有一天，他不停地喊李子奇：“李大哥、李先生、李老爷，我求求你，给我口水喝吧！我在发高烧，我要渴死了。”李子奇就是不搭理他。他开始呻吟了：“李爷爷，李老爷，你行行好吧！我快饿死了。给我点吃的吧！”

    李子奇被他搞得心烦意乱，什么也干不下去，万般无奈，给活死人端过一碗稀饭，扔里两块咸黄瓜。从小窗口递进去。没好气地说：“你记住！你再像个癞猫似的唧唧歪歪的我永远也不搭理你，让你饿死在里面。

    施卫东说：“李大哥，你说话可得算数，你不是说过吗，只要我给你讲出一个秘密，你就会给我一顿饱饭吃。”我今天给你讲个绝密的故事，你再给我一杯水好吗？”

    李子奇气愤地说“你这个没人味的家伙，竟敢和我讨价还价？”施卫东焦急地说：“我真的不骗你，只要你能给我一杯水，我就会告诉你一个你最想知道的秘闻。”

    李子奇为了得到最好的材料，不得不给施卫东一杯白开水。

    施卫东由于发高烧，嗓子像冒烟一样干涩难捱，喝了这杯水，立即清爽多了。就干咳两声，打开了话匣子：“夏丹羽死了之后，我就名正言顺地把和我同居多年的华丽丽领到玫瑰园别墅，可是她妹妹华媛媛非要跟着不可。因为我和她俩都有那种关系，所以我担心她们在一起会争风吃醋，就犹豫了。可是这两个女人不让谁来都不行，结果一起住在我家。虽然他们是亲姐俩，可是因为争宠，天天吵闹不停。有一天他们矛盾升级，俩人抓到一起，打得头破血流。华丽丽一刀刺进华媛媛心窝，华媛媛当场死亡。

    我一看出人命了，非常害怕。华丽丽非常沉着冷静，让我给她打下手，她就把她妹妹剁了。我们把尸块分别装进几个塑料袋里，在玫瑰园挖了一个深坑埋了。埋完之后，突然想起脑袋忘拿下来了。当时天已经晚了，我说：“这黑灯瞎火地，重新挖坑也不方便，明天再说吧！”

    我俩就回到楼上了。她把华媛媛的人头装进塑料袋里，放到冰柜里了。我俩清理完现场，都累得筋疲力尽，简单整理一下，就睡着了。可是，也不知睡了多久，就听到餐厅里有动静。开始听到的扑通一声，我以为风把窗户刮开了。就下地去关窗户，一进餐厅，就看到冰柜大敞四开。我心里埋怨华丽丽：“这个大马虎，放完东西怎么连冰柜的门都不关？”我也没开灯，借着外面的亮光就去关冰柜，一不小心被地下的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差点摔个大跟头。我刚刚站起来，又被绊了一下，一下子摔倒了。华丽丽听到响动，立即起床来到餐厅，她没好声没好调地说：“黑天半夜地你做什么妖哇？跑到餐厅干什么？”正说着，只听见地上有什么东西咕咕噜噜地滚起来。我一看原来是哪个黄色塑料袋在满地滚。华丽丽马上反应出来，惊叫道：“这不是华媛媛的人头吗？”这一叫，把我也吓蒙了。华丽丽扑到我的身上全身哆嗦。我摸到墙上的电灯开关，立即打开电灯。低头一看，果然是那颗人头。正在我们万分恐惧之时，人头从塑料袋里钻出来，滚到到我俩的跟前，眨眨眼睛、吐吐舌头，朝我俩挤眉弄眼。华丽丽“妈呀！”一声昏倒了。人头一蹿高，落到华丽丽肚子上，发出哈哈大笑声。我在慌乱中，给120打了电话。急忙把人头扔进冰柜，给华丽丽找来一件外衣披上。120到了之后华丽丽已经没有气了。”

    李子奇问：“玫瑰园别墅一天死两人，公安局没调查死因吗？”施卫东说：“我家深宅大院，大门紧闭，几乎没有外人来，华媛媛之死谁也不知道。华丽丽昏倒之后我立即打了120 ，我告诉他们华丽丽平时有高血压，可能是突然血压增高，脑出血了。因为120到时她已经没气了，所以也没往医院拉。第二天我找个认识的医生，开个死亡证明， 直接由殡仪馆来车拉到火葬场，火化之后完事大吉。 因为她俩是外地人，谁也不知他们家的准确地址，也没法通知他们的亲人，事后也没有任何人过问。”

    李子奇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一对亲姐妹，为了争夺男人而骨肉相残，死后无人过问，实在太悲惨了。

    李子奇突然想起银行信贷部主任齐晓天的离奇死亡。于是问：听说银行信贷部主任，来了一趟玫瑰园别墅，出来就不明不白地死在路上，这是怎么回事？

    施卫东说：“那天我请齐主任到家吃饭，他可能是喝多了，出了大门就开吐，我说让我的司机送他，他说什么也不用，告诉我他小舅子家就在前面，他说他要去那里办点事。结果第二天清晨发现齐晓天死在路上。有人发现后报了案，结果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排除他杀。”

    李子奇说：“我听人说，齐晓天是被人害死的。他有严重的过敏性哮喘病，而且是动物毛皮过敏，而那天从你家走时，你给他一只小藏獒，并且在他酒醉不太清醒时让他抱着走的。所以他在路上犯了哮喘病死在路上。”

    施卫东急忙问：“你怎么知道得这么详细？”

    李子奇说：“这是我最近看报纸，一个知情人揭露出来的。我今天问你这件事，就是要你亲口告诉我，你为什么害死齐晓天？”施卫东吞吞吐吐不想说，李子奇又用不管他相威胁，他只得实话实说：“前些年我搞房地产，贷款都是通过齐晓天办的。他对我家的事了如指掌，所以我觉得他是对我家威胁最大的知情者，所以我就通过各种办法找到置他于死地的办法，把他灌醉之后，让他抱狗走，使他在马路上犯了哮喘病，在荒郊野外没办法救治，而死亡。

    李子奇骂了一句：“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混蛋王八蛋，就连帮助过你的铁哥们，你都不放过！你真是心黑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