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我们残酷而美丽的青春

    楚天舒

    它不像一本校园文学，它更像一本成长残酷的青春史，脱了那些虚伪的面衣，赤裸裸展示在你的面前，虽不完美，但却真实。徐伟成先生起笔就给我们定了一个基调，它不同于其他的校园题材满是阳光雨露，朵朵向日葵迎风招展。他是这样写的：“1983年“严打”，我为了罗娟英打架被判十年，并发配到青海唐格木农场。”残酷之感跃然纸上。

    而取书名也是一波三折：“拿出自己在监狱里写的长篇处女作，翻开第一页，上面有几个狱友给起的书名：《一个小玩儿闹的情感经历》《高中生》《欢乐年华》《我不是玩英的》《校花》。”他认为，“《一个小玩儿闹的情感经历》不像书名，像内容简介；《高中生》不用解释，写的是校园生活；《欢乐年华》也好理解，那个年代虽然物质匮乏，但精神饱满快乐；《我不是玩英的》也不怎么合适，理由是我跟罗娟英、钱君英、英兰、杨英四个女生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最后，我们屋的上铺一个“精神病”说：我看叫《校花》，这个名字最好，还有比《校花》更好的吗？”题目由此而生。

    他用他手中的笔向我们娓娓讲述了这样一段充满荷尔蒙的青春故事：主人公徐伟成与四个名字中带“英”字的女孩们在高中的一段校园生活经历。有快乐，有悲伤，有冲动，有茫然，也有年少的无知，打架斗殴，行侠仗义。

    注意到徐伟成先生所写校园生活还有一个细节，那就是对师者的刻画。他没有把他（她）们高大上，没有把他（她）们神圣化，还原为人，自然就有一些披着为人师表外衣的丑陋嘴脸被形象刻画出来了。这是现实，虽然是少数但终归存在。我上学那会儿，一个年级有四个班，有一个班的班主任姓董，他那时三四十岁，对学生尤其刻薄尖酸。班上家长在县城当官或有钱的，他就去巴结讨好，不管学生成绩好坏都安排在前排座位，打了群架之类也总是偏袒不已。而对一些家境不好的学生挑三捡四，不留情面。学生背后都叫他“两面刀”。后来听说得了肾衰竭，一直靠透析活着，没有换肾，因为没有那么多钱。见人换了一副唯唯诺诺的表情，令人不胜唏嘘。至于后来怎样就没了消息，也不去关心了。

    我好像不是在读徐伟成先生的作品，倒像是两个忘年交在做一次心灵的沟通。是的，是心灵上的沟通。我又想重复徐伟成先生的那句话：

    我十八岁前和你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

    那就是青春。它并不是影视剧里一派清凉，一派和和谐谐，如梦似幻，它像《校花》主人公所处的那种大环境下就变得有些诡异，包括当今校园，也是一个小社会，总有一些美好的东西被个别人扭曲了、变形了。是为残酷的青春。然而，我们在课堂上学过矛盾论，凡事都有两面性，有它残酷的一面，就有它美好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