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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婉玥的谋略

更新时间:2019-03-16 23:09:04 | 本章字数:11624

    此时,兴奎军营门口,施图亚手持洛利二世亲批国书,来到营门口。

    军士拦下了施图亚。

    “我奉你们国王陛下的旨意,来你们军营,找西番司将军,有要事商议”,施图亚拿出洛利二世交付的国书,给军士看。

    “先生稍座,我们这就进去通报”,军士接过国书对施图亚说。

    “有劳”,施图亚对军士鞠躬说。

    “先生,请在里面稍坐”,军士回答,然后,骑马向西番司的营帐飞奔。

    帅帐里,达旺和西番司,正在为昨天晚上收到的,两份情报发愁,西番司眼睛时不时的瞟向,坐在里面给自己缝衣服的婉玥。

    “将军,肯特亚的施图亚,持陛下亲批国书,要见将军”,军士站在帐外通报。

    “国书带上来了吗”,西番司问。

    “带上来了”,军士回答。

    “拿过来”,西番司对军士吩咐。

    军士将国书递到了西番司和达旺面前的桌上。

    “将军,我该如何回复?”,军士问。

    “让他候着”,西番司回答。

    “怎么办?这两封消息,陛下明确指出,无论如何,不能从丝亚边境撤军,施图亚的国书,盖了国印,陛下亲笔所书,同意撤军”,西番司看了看国书,将国书递给达旺,然后问。

    “是啊,如何才能,不违背圣旨,并且,还不能撤军?陛下是不是太为难我们了?”,达旺问。

    “要不,我们问一问夫人?”,达旺试探性的问。

    “这可是军机,传出去不好吧”,西番司问。  

    “咱们这里就三个人,你觉得谁能传出去?”,达旺问西番司。

    西番司笑了笑。

    “夫人,不用太操劳,这些针头线脑的活,交给门外的军士做,就可以了,我以前就是这样做的,你过来喝杯茶,休息一下”,西番司对婉玥说。

    “以前是以前,以前你是没有夫人在身边,粗枝大叶的无所谓,你现在,是有夫人侍候的人了,如果,你连这,都不让我做,我哪里还有存在的价值?”,婉玥放下手中的针线,慢慢走过来。

    “夫人的智慧,可不在这针头线脑上,有大用呢”,达旺也恭维着说。

    “将军过讲了”,婉玥坐在桌前。

    “夫人,我是个直肠子,我就直说,你面前摆有三份文书,都是陛下传过来的口谕,你看看”,西番司将三份文书递给婉玥。

    “凡事必有因果,肯特亚的粮食,也不是白给的,300多吨的粮食,对于杜姆拉来说,只是生意,而丝亚小镇的情报站,那是领土,是主权,自古以来,哪有拿领土来做生意交换的”,婉玥看完后,慢慢说。

    “理,是这么个理,可眼下咱们怎么办?施图亚已经打到家门口了,就在营门口候着呢,他是肯特亚的使者,我们总不能,把他乱棍轰出去吧”,达旺有些焦急的说。

    “将军莫急,施图亚这么急匆匆的来,他担心事情,久则生变,我们何不让这件事情,拖得久一点,慢慢熬,反正我们驻在丝亚小镇,我们慢慢拖”,婉玥说。

    “如何拖?”,西番司有些兴奋的问。

    “达旺将军,你来接待他,就说西番司将军,作为宗亲将军,代表陛下,去别的防区视察去了,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你凡事都以,做不了主为由,推托就行了”,婉玥对达旺说。

    “好,这个容易办”,达旺回答。

    “两位将军还要传令下去,不管任何条件下,除了正常的轮换,谁从情报站撤下来,一律就地处决,家属一律陪死,这是铁律,一点都不能动摇”,婉玥淡淡的说。

    “这娘们还真毒啊”,报信的军士,在心里暗暗说。

    “还有一点,要传达到军营的每名军官和军士,这段时间,任何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见到西番司将军和我,都不能行礼,违者重罚”,婉玥徐徐的说。

    “那我们去哪里?”,西番司问。

    “我们换上一身后备营的服装,去左舒亚营帐那里,让他自己找个地方去住,我们就静静的看这出戏就好了”,婉玥笑着答。

    “好,就这么办,咱们既不抗旨,也让施图亚无从下手”,达旺得意的笑着说。

    “从现在起,这里的营帐空出来,营中事务你暂时代管,我跟夫人去偷闲,有事你来左舒亚那里找我,记住,别让施图亚这老家伙发现了”,西番司笑着对达旺说。

    “是,将军”,达旺回答。

    一切都按照婉玥的要求传达了下去,西番司换了衣服,走进左舒亚的营帐,左舒亚只是对他点点头,然后自己就搬出去了。

    施图亚在营门口等了很长时间,茶都换了两三杯,他开始变得不耐烦,开始对周边的军士大声嚷嚷。

    “你们怎么回事啊,去通报个消息,让我等了半天,你们是看我一老头子,好糊弄是吗?”,施图亚有些发火,朝着门卫大声说。

    “施先生莫恼,我再给你泡杯茶”,军士对施图亚说。

    “泡茶,泡什么茶呀,见西番司这么难吗,半天都不出来,想赖帐怎么的啊,我可是有你们陛下的亲笔批文,你们谁敢抗旨,脑袋还要不要啊”,施图亚大声的叫嚷道。

    “施先生,莫恼,莫恼,我来迟了”,达旺笑嘻嘻的小跑过来,手里还拿着国书。

    “先生,您的国书收好,这可是宝贝呢,我刚收到先生的国书,正在为这事犯愁呢”,达旺对施图亚说。

    “我要见西番司,见不到西番司,我啥也不谈”,施图亚收好国书,一脸的无赖相,对达旺说。

    “先生莫急,我是这里的偏将达旺,这里有3成的军士归我管,只有3成,比如说,他们就不归我管,这营门口,有时候,他们都不一定卖我的面子”,达旺乐呵呵的对施图亚说。

    “你说的谁信呢?”,施图亚吹胡子瞪眼睛的对达旺说。

    “唉,说来话长,这事,搁谁,谁也不信”,达旺有些无可奈何的对施图亚说。

    “来,喝茶”,达旺亲手给施图亚上茶。

    “达旺将军,我不喝茶了,我要见西番司将军,这事很简单,我也不为难你们,陛下的国书在此,你们按国书行事,任何人都不能,以违抗王令来处罚你的,我都喝了几壶茶了,满肚子都是水,动静大一点,肚里都叮当响”,施图亚很着急的对达旺说。

    “这事,我知道,事是这么个事,理也是这么个理,可凡事得懂规矩,走流程吧,先生想得周全,连国书也为我们讨来了,我感谢先生,现在万事齐备,只欠西番司将军了,你说他,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偏偏昨天出去了,先生都这把年纪了,还在为两国的国事奔走,我都于心不忍啊,唉”,达旺很同情的对施图亚说,然后叹了一口气。

    “西番司真出去了?”,施图亚有些吃惊的问。

    “这种事,我能骗你吗?”,达旺无可奈何的回答。

    “施先生,要不您先回去,改日,西番司将军回来了,您再来”,达旺笑嘻嘻的对施图亚说。

    施图亚没有吱声,只是静静的望着达旺,一直盯着看,看得达旺很不自然。

    “你这小子还敢骗我,西番司肯定在军营,只是躲起来了,现在想赶我走,只怕我出了这军营的门,便很难再进来了”,施图亚心里暗暗的说。

    “既然西番司将军不在,我来一趟也不容易,都是为公事,我也不为难将军,既然是公事,要不了几天的功夫,西番司将军就能回来,反正这事都要办,陛下也是亲批了的,我有个请求,不知道达旺将军,肯不肯帮忙”,施图亚试探着问达旺。

    “我就是一偏将,副手,你知道的,副手通常都只是一个摆设,放在那里,做做样子罢了,只要先生不让我,代主帅行使职权,其它的事,能办到的,我定当尽力”,达旺很谦虚的回答。

    “这小子倒挺聪明啊,还先堵住我的嘴”,施图亚在心里暗暗的说。

    “当然,我肯定不会坑害将军,将军可否,随我前去丝亚小镇的情报站,瞧瞧,我想看看那里,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施图亚试探着问。

    “诶,施先生过滤了,先生是我们的客人,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只是,西番司将军临走之前吩咐,要我看好军营,我就一副手,必须得听主帅的,若是违了规,西番司将军回来发现了,一个将军,当着军士的面,挨了板子,我以后,还如何统兵啊?”,达旺依旧笑着对施图亚说。

    “将军的意思是,这里所有的事,将军做不得半分的主?”,施图亚问达旺。

    “也不全然,比如,招待好施先生,和施先生的随从,我是能做到的,但是,你也知道,杜姆拉现在缺粮,军营里,也没有什么可口的饭菜,不知道大人吃得惯否?”,达旺问施图亚。

    “这小子,变着法的赶我走啊,他越是这样,我越是不能走啊,还跟我玩心眼?”,施图亚心里暗暗的说。

    “将军咽得下喉,我就吞得下肚”,施图亚对达旺说。

    “既然这样,我们就一起等西番司将军吧,我给施先生找个住处”,达旺无可奈何的说。

    “我就住西番司将军的营帐”,施图亚对达旺说。

    “那主帅营帐,施先生作为他国使者,是不能住在那里的”,达旺回答。

    “为什么不能住?你们把秘密移走,实话跟你说,我不相信西番司离营了,我就要住在他的营帐,他一个主帅,连自己的窝都不要了,传出去,我看他以后,如何面对世人?”,施图亚有些愤怒的大声说。

    “真不能住,我的施先生,你不要为难,我这么一个副手行吗?”,达旺用有些请求的语气,对施图亚说。

    “我一定要住,你手里不是有兵吗,除非你把我杀了,你要知道,我死在你们军营,意味着什么?”,施图亚继续大声说。

    “世人说得,还真有几分道理,当使者,做外交的,就要把自己当成,一泼皮无赖,这老头,要死要活的,不愧是多年的老手啊,今天,幸好有先见之明,让西番司藏了起来,要是真被他挡住了,这戏,还真不好往下唱”,达旺心里暗自庆幸着。

    达旺陪着施图亚,来到西番司营帐,军士拔刀拦住了施图亚,施图亚脱去上衣,伸出脖子,往军士的刀锋上靠。

    “来,往这儿砍,反正,我办不成这差事,我就死在你们军营,这样,也算对肯特亚和女王,有了交待”,施图亚大声嚷道。

    “人不要命无敌啊”,达旺心里偷偷骂道。

    军士有些无所适从的往后退了退,达旺对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营帐内的三杯茶,引起了施图亚的注意,他用手背靠了靠炉子。

    “炉温还很烫手,三杯茶,西番司一定是藏起来了,一定要找到他,找到他就有希望,要不然,这差事真没法办”,施图亚心里暗暗的说。

    午饭时间,军营照常开饭,达旺给施图亚端来了午饭,饭菜很简单,两个馒头,两碟泡菜,两碗稀粥。

    “施先生,大旱之年,饮食要差一些,还请施先生见谅”,达旺亲手将餐盘递到施图亚面前。

    “你们就吃这个?”,施图亚拿起一根筷子,在碗里搅了搅。

    “就吃这个,训练的军士,可以多吃两个馒头,如果先生觉得不够,我让人再去给先生取”,达旺脸上带着笑,回答施图亚。

    “你们不是才发了,几十吨粮食的洋财吗?还装穷啊?”,施图亚问达旺。

    “先生说笑了,哪有的事,如果真有那事,我们还不得白面馍,大包子的吃着?”,达旺有些诧异的回答。

    “看来,还真是人不要脸无敌,话不投机多余啊”,施图亚心里暗暗的骂道。

    “算了,吃什么不重要,我还是习惯,跟大家伙一起吃饭”,施图亚放下碗筷对达旺说。

    “可是外面太阳大啊,先生不怕晒坏了?”,达旺关切的问。

    “我没那么娇气”,施图亚回答。

    “我去给先生准备,准备”,达旺说完,走出大帐。

    “你认识西番司吗?”,施图亚问随身书史丁凌云。

    “不认识”,丁凌云回答,然后摇了摇头。

    “这么跟你说吧,西番司是一个身材槐梧,有胳腮胡子的中年男子,如果,他混在军士中,一起吃饭,出于尊重,军士会给他留出,比较宽余的位子,你看到符合这个条件的,立即告诉我,我们分头找,你去普通军士灶找,我去军官灶找”,施图亚对丁凌云说。

    “明白了”,丁凌云回答。

    两人来到山脚的拐弯处,达旺在前面等他们。

    “先生,那边是军官灶,另一边是军士灶,两位选择哪一边呢”,达旺问施图亚。

    “我去军官灶吧,你去军士灶”,施图亚回答,然后,跟着达旺去了军官灶。

    “你看他们下来了”,隔着营帐的门缝,婉玥瞧见了施图亚和一名随从。

    “你真猜对了,他们要去吃饭的地方查看,他们会不会,在晚上睡觉的时候,逐个营帐找呢?”,西番司喝着粥问婉玥。

    “这倒是有可能,晚上,咱们把哨位多布置一些,他们俩只要一靠近,哨兵就出声,就有了应对,我一个女眷,量他也不敢往里闯,只是要辛苦将军,受一个小女子的保护了”,婉玥说完,往西番司嘴里塞了一块馒头。

    西番司笑了笑。

    施图亚在军官灶的饭堂里,没有收获,于是找到了达旺。

    “达旺将军,下午,我想要去丝亚小镇的情报站,看一看,也好为接手做准备,你可否破一下例,陪我前往?”,施图亚很客气的问达旺。

    “我的施先生,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跟你说了,不行,如果你真想去,我派名军官随你去,成吗?”,达旺很为难的说。

    “好吧”,施图亚回答。

    “平凉吉,你过来一下,这位是施先生,他下午想去情报站逛逛,你陪他去”,达旺唤过一名管后厨的勤务长,对他说。

    “是,将军”,平凉吉来到达旺身边,回答。

    施图亚脸都气绿了,这名军官,一身的胖伙夫装扮,像个傻子一样,呆头呆脑的。

    “怎么了?施先生不满意?实话跟你说吧,我在军营里,就这么点权力,所以,我跟你说,我只能招待好你,别的,真办不了”,达旺一脸委屈的对施图亚说。

    “你的意思是,这军营里,现在,就没有一个,做得了主的?”,施图亚气急败坏的问。

    “不是没人做得了主,而是人人都做得了主,这就成了,各管各的,谁也不给谁面子,这场面啊,还只有西番司将军,有这个魄力,把他们聚起来,捏沙成泥”,达旺为难的说。

    “你们陛下,不管这些事?”,施图亚很怀疑的问达旺。

    “施先生这建议提得好,还请施先生去杜伊特拉斯,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陛下,请他下令,让西番司将军火速回营,也省得我麻烦,平凉吉听见没?快套车,施先生要回杜伊特拉斯”,达旺对施图亚说完,然后对平凉吉说。

    “喔,我这就去办”,平凉吉蒙里蒙懂的准备去套车。

    “回来,套什么车啊,备马,我要去丝亚小镇”,施图亚有些悲苦的说着。

    这时候,丁凌云也回到了施图亚身边,对他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你随我一起去趟丝亚小镇,摸摸底”,施图亚对平凉吉说。

    “是,大人”,丁凌云回答。

    三个人,三匹马,离开兴奎军营,朝着丝亚小镇赶去。

    看着三人离去的身影,达旺笑了笑,招过一名军士。

    “你去各大门打个招呼,施图亚他们回来的时候,各门口要一律拦下来,必须要我亲自迎接,才准放行,否则重罚”,达旺对这名军士吩咐,然后走向西番司的藏身之所。

    “将军,委屈你了”,达旺对西番司说。

    “咱们这么躲,也不是个办法啊,如果任由施图亚这样闹下去,不好收场,事情得有个解决办法”,西番司对达旺说。

    “是有一些难堪”,婉玥也表达了同样的看法。  

    “咱们得找一个硬性的理由”,婉玥接着说。

    “是啊,这件事,躲是躲不过去了,夫人有什么好点子没?”,达旺问。

    “那个情报站,不是由3名上尉副站长,在轮流值更吗?咱们可以这样要求他们,所有的决定,都必须是由3名副站长表了态,画了押,然后上报给陛下,才能生效,先让这3名副站长,去应付施图亚,将军可以推说,这3名副站长,是陛下亲自委派,不受将军统领”,婉玥说。

    “嗯,这个主意倒是不错,我们也可以,不用再东躲西藏的了”,西番司说。

    达旺也点了点头。

    “就这么办,达旺将军,你去把负责丝亚小镇情报站轮值的,另外两名副站长找来,给他们交待清楚,要让他们形成共识”,西番司对达旺说。

    “是,将军,我这就去办”,达旺风风火火的,召集另外两名副站长,交待任务……

    施图亚与丁凌云和平凉吉三人,到达西摩柯小镇,越过肯特里斯边境,来到丝亚小镇,远远就看见一座浅灰色的小木屋,木屋看起来新建不久,有2名军士在站岗,剩下的6名军士在训练,还有2名军官坐在旁边喝茶。

    三人走了过去,两名军官,见到施图亚的到来,没有理睬他,只是瞟了他一眼。

    “两位将军,辛苦”,施图亚下马给两人行礼。

    两名军官对他,点了点头,仔细看了看,后面的胖子,平凉吉。

    “方脑壳,你不在后厨忙活,跑到这里来干啥?谁批准你来的?”,一名军官,带着训斥的口吻,问平凉吉。

    “不用你管,我受达旺将军的委派,带施图亚先生过来,溜达,溜达”,平凉吉回答。

    “将军听岔了,达旺将军,让我们三个人一起过来,接收你们的情报站,你们现在,可以回去了,这个情报站,奉你们陛下的国书,撤销了”,施图亚见缝插针的说。

    “两位将军,请看,这是你们国王的国书,还请将军照国书行事,我也好回去交差”,施图亚取出国书,交给军官。

    “我们受西番司将军号令,虽然是王命在此,你见过,哪个文官调武将,仅凭一纸文书?,西番司将军不亲自来,达旺将军,却派一个管后厨的伙夫过来,你回去告诉达旺将军,这情报站运行得很好,不缺做饭的,你回去吧”,军官将国书还给施图亚。

    “你们有王命不尊,却听从一个将军的管制,王命能管得了将军不?”,施图亚大发雷庭的问。

    “王命是管得了将军,因为,那是政治态度,如果我们不听将军号令,那就是违抗军令,现官不如现管,如果,我不听西番司将军号令,打我50军棍,陛下能知道不?”,军官问施图亚。

    “你们不撤军,我就不走了”,施图亚说完,就地坐下。

    “也是看你手持国书,要不然,不管你是不是使者,我早就让人,一顿乱棍,把你打出去了,你喜欢待在这里,你就待着吧,先说明,我们的粮食配给有限,不信你问后面的胖子,我们可不管饭啊”,军官轻蔑的看了一眼施图亚,不紧不慢的说。

    “要待你们待着吧,我把你们,带到了就行,我得早点赶回去,要不然,可就误了饭点了”,平凉吉对施图亚说,然后,上马准备离开。

    现场就留下了施图亚和丁凌云。

    “先生,我有一策,不知可行否?”,丁凌云在施图亚耳边低语。

    “什么办法?”,施图亚问丁凌云。

    “往东南方向,大约4公里,就是百果里小镇,你在这里跟他们耗着,我去百果里小镇借兵,把他们轰走,我们有洛利二世的亲手国书,这些兵丁不遵王命,我们只要不伤人,把他们轰走了,即使将来扯皮,咱们也不怕”,丁凌云对施图亚说。

    “不行,这个情报站,就建在离边境口岸不到1公里的地方,这里打个屁,那边都能听得见,你去借兵来,他们增援的速度,可能更快,现在,他们只是驻了10个人,仅仅表明一个态度,如果把事情弄复杂了,双方在边境上对岐起来,杜姆拉就有了,在此地长久经营的理由,这对肯特亚国民来说,这是祸事,不可取”,施图亚否定了丁凌云的建议。

    “老先生,你还是回去吧,这么大把年岁了,在这里耗着,晚上这里狠群出没的,把你老叨走了,将来追起责来,我们怎么解释,说你被狼叨走的?”,军官对施图亚说。

    施图亚没有回话。

    “施先生,走吧,看来这事,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他们虽然是嘴上威胁,不见得,不会有,实质性的行动,这荒郊野外的,咱们丢了性命,即使将来追查起来,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动作,总不会因为咱们两条命,两个国家大动干戈吧,顶多是打打嘴仗而已,咱们还是回兴奎军营,把咱们该做完的事情做完,实在做不下去的,还是留给朝庭来处理吧”,丁凌云劝施图亚。

    “诶,走吧”,施图亚抬头望了望丁凌云,叹了口气说。

    两人垂头丧气的回到兴奎军营,在门口被拦了下来。

    “我是肯特亚的使者,前来办理军机要务,这事,达旺将军知道的,咱们认识,早上,还是你接待的我”,施图亚对门口的军士说。

    “是,我也认识先生,这是规矩,先生身为外国使臣,进入军营,必须要得到军营内最高长官的许可,或者陪同,方可入内,我进去通报,你稍坐,喝杯茶,里面正在开饭,估计你要多等上一会儿”,军士对施图亚说。

    “有劳小哥了”,施图亚很疲惫的说,然后在门岗屋内坐下。

    施图亚在焦急等待中,过了很长时间,夜色将临的时候,西番司和达旺后面跟着婉玥,慢慢从军营里溜达出来。  

    施图亚在很远的距离上,就看到了西番司的到来,犹如看到了救星,想要跑过去,被士兵拦了下来。

    “那是西番司将军,我认识的”,施图亚解释。

    “我知道,认识西番司将军的人就多了,是不是每个人要进来的时候,说认识西番司将军就行了?那样,这军营岂不成了菜市场?你还是回屋内安坐,静静的等将军前来,看他要不要召见你”,军士劝退了施图亚。

    “我现在才知道,求人办事,原来如此的难”,施图亚叹了口气对丁凌云说。

    “先生勿恼,坐下吧”,丁凌云过来扶施图亚坐下。

    施图亚坐下,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

    终于等来了西番司。

    “唉呀,西番司将军,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般的把你盼来了啊”,施图亚小跑着奔向西番司。

    “你们看看,这就是我给你们说的施图亚老先生,文化人,涵养极高”,西番司对身后的众人说。

    众人微笑的对施图亚点了点头。

    “将军,不要再抬举我了,将军来的正好,我这里有份国书,请将军过目”,施图亚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

    “喔,我看看”,西番司装作有些吃惊的样子,接过国书。

    “这事啊?过来的时候,达旺将军已经向我汇报了,我就跟他说,施老先生,不远千里的来到杜姆拉,粮食送了一大堆,既然拿到了陛下的亲批国书,为什么非要等我回来,才能办此事呢?太不近人情”,西番司带着一些责备的语气对施图亚说。

    “这不怪达旺将军,家有百口,主事一人,这偌大的军营,将军管理得,如此井井有条,也是将军的管理有方啊,我们都是守规矩的人,按规矩办事,是我们的本份”,施图亚接过西番司的话回答。

    “嗯,施老先生,真是高风亮节,要是别人,早就骂街了,天这么晚了,老先生饿了吧,先吃饭,你吃饱了,咱们就谈撤军的事,怎么样?”,西番司对施图亚说。

    “在下不饿,咱们还是先谈撤军之事吧,如果方便,将军不妨给我二人,一人赏一个,今天中午的馒头即可”,施图亚回答。

    “达旺将军,你们中午,就给老先生吃馒头啊?”,西番司有些严厉的问达旺。

    “不瞒将军,确实如此,施老先生还不信,以为我们虐待他,老先生还亲自到我们的军官灶,去看了一番,是吧,施先生?”,达旺回答。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我是一个合群的人,不喜欢一个人吃饭,就讨扰到了将军的军官灶,愧疚,愧疚”,施图亚回答。

    “诶,其实这事,也不怪达旺将军,杜姆拉缺粮,你是知道的,全国人民都在勒紧裤腰带,供应我们的军粮,每个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我们多吃一口,自己的妻儿就少吃一口,我们也于心不忍呐”,西番司有几分感慨的说。

    “这位夫人是?”,施图亚指着西番司身后的琬玥问。

    “喔,这是在下的拙荆”,西番司回答施图亚。

    “见过夫人”,施图亚给婉玥行礼。

    婉玥也给施图亚还礼。

    “咱们还是回帅帐谈吧,听说施先生,把我的帅帐霸占了,老先生真是老当益壮啊,这年轻后生,不敢做的事,老先生全做了”,西番司有些打笑的说。

    “在下一时唐突了,待将军办完交割事谊后,我就不打扰将军了”,施图亚回答。

    “听见没?施老先生,可是给我下马威呢,他这是有,办不好就赖在我这里的打算,你们说是不?”,西番司调笑的接过话。

    一行人都笑了笑。

    “你去把,陛下亲自委派的,情报站两名副站长,叫过来商议”,西番司对一名军士吩咐,然后向山丘上,自己的营帐方向走去。

    “来人,你们搀着点老先生,天黑灯暗,可别把老先生摔了”,西番司吩咐,站在两旁的两名军士,过来帮忙。

    “无妨,无妨,将军有心了,在下还真有几分感动呢”,施图亚对西番司说。

    “感动就好,我就怕老先生以为,我故意怠慢呢,老先生请进帐”,西番司亲自为施图亚,挑开营帐的门帘。

    “老先生,请坐,来人,上茶,这是老先生要的馒头,馒头是今天早上做的,到了晚上隔了两餐,是可以吃的,如果老先生嫌硬,可以就着茶水吃,我也经常这样吃”,西番司说完,坐在桌子旁,等着开会。

    时间不长,两位情报站的副站长过来了。

    “喔,两位副站长来了,你们稍坐一下,等老先生吃完饭”,西番司指了指,正在一口茶水,一口馒头的施图亚。

    “不妨,不妨,咱们开始吧”,施图亚放下咬掉的半个馒头说。

    “我来说吧,施老先生用300多吨粮食,换来了陛下的一纸承诺,就是要把丝亚小镇的情报站,撤下来,这是国书,两位副站长仔细看看”,西番司从施图亚手中接过国书,递给两名副站长。

    其中一人接了过来,仔细看了看。

    “这文书,这国印,我们看了,没有假,是真的”,一名副站长说。

    “喔,那就好,那咱们开始交割吧”,施图亚兴奋的站了起来说。

    “施老勿慌,请你们把国书上的内容看清楚再说”,一名副站长站起来说。

    “这上面说得没错啊?”,西番司一脸吃惊的,对副站长说。

    “将军,请看,这上面写的是,请西番司将军负责办理交割”,副站长说。

    “对啊”,西番司一脸错愕的回答。

    “对啊,我也仔细看过的啊,是这么回事”,施图亚也跟着同样回答。

    “那上面既然说了,西番司将军负责交割,将军你去交割就行了呗”,副站长说着坐了下来。

    施图亚把目光转向了西番司。

    “两位推托了,那情报站的军士,连同你们三位副站长,都是陛下委派过来的,不受我节制啊,所以,开会我就把两位请来了,还请两位,赏在下个薄面,别让施老先生为难”,西番司接着说。

    “将军这是在为难在下啊,你我同朝为官,同为朝庭出力,凡事得讲规矩,讲得了规矩,事情才能,有方有圆,这事,我们两位副站长,真做不了这个主”,副站长接过西番司的话说。

    “那你们三位中谁能做得了这个主?”,西番司问。

    “我们三人都是陛下委派的副站长,都是副职,不论是职务,还是军衔都是一样的,所以大家衔级相同,不存在受谁节的问题,我们只受王命节制,这国书是下给,西番司将军你的,不是下给我们的,军令难违”,副站长回答。

    “喔,这样啊,明白了”,西番司象是很醒悟的点了点头。

    “施先生,你来的时候,陛下可还有,其它的国书交予你的?”,西番司问施图亚。

    “这帮孙子也是够阴的,洛利二世居然来了这么一手”,施图亚在心里暗暗的骂着。

    “我不管你们如何推托,这国书明明写的,同意撤军,不管是你西番司将军办也好,还是你们两位副站长办也好,都是你们陛下,同意撤军的,你们这样拖拖拉拉,是不是欺我肯特亚无人?”,施图亚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愤怒的说。

    “施老先生,不要胡搅蛮缠,我们也是冲西番司将军的面子,才来商议的,我们跟西番司将军,不是直接的隶属关系,虽然我们军衔低,也不受西番司将军节制,你这种态度,我们确实没有谈的必要,告辞”,两名副站长站起身,离开营帐。

    “两位,先不要走,咱们再谈谈”,西番司假意追了出去。

    “主权领土,岂容谈判,将军请回吧”,两名副站长,抛下声音后,离开了。

    现在屋里,只剩下西番司,达旺,施图亚,婉玥和丁凌云,现场很沉静。

    “老先生,夜深了,你在这里歇息吧,我不是不帮你办,确实,你刚才也看到了,这上面来的奴才,都能大过下面的主子,我也有心无力啊,要不,老先生明天,再跑一趟杜伊特拉斯,把手续跑全了,再找他们办?”,西番司劝施图亚。

    “你们就是一群,窜通好戏路的骗子”,施图亚愤怒的跺着脚骂。

    “老先生,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的能力也有限,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事情,你看着办吧”,西番司装作无奈的坐了下来。

    “怎么了,想赶我走啊,我明天,就到西摩柯小镇上去宣扬,你们杜姆拉如何不守信用,我看你们把这300吨粮食看得大,还是把朝庭的信用看得大,实在不行,我就死在你们西摩柯小镇”,施图亚大声说。

    “老先生,先休息吧,告辞”,西番司说完,带着达旺和婉玥离开了。

    “达旺将军,辛苦你一趟,你去给门口的哨位传达到,一旦施图亚离开,任何人不允许,再放他进来”,西番司对达旺说。

    “是,将军,我亲自去传达”,达旺回答。

    西番司点了点头。

    西番司离开以后,施图亚两人垂头丧气的坐了下来。

    “明天如何打算?”,丁凌云问施图亚。

    “先去西摩柯小镇闹几天,看看效果再说”,施图亚回答。

    “在市井之民的地方上,闹国家大事,起作用吗?”,丁凌云问。

    “你没听说过,人言可畏吗?这事要是传到,洛利二世的耳里,我看他能不能坐得住?”,施图亚回答。

    “要是洛利二世故意充耳不闻呢?”,丁凌云问。

    “真要是那样,这事就麻烦大了,咱们两国的好日子,可能就要打破平静了”,施图亚回答。

    “为什么?”,丁凌云问。

    “一个是,什么便宜都想占的主,一个是,什么亏都不能吃的主,为了针头线脑的利益,说不定都会掐起来,更何况,领土主权这样的大是大非啊,这死要面子的主,吃了这么大的羞辱,岂会善罢甘休”,施图亚叹了口气回答。

    “咱们跟杜姆拉动起手来,咱们不一定吃亏”,丁凌云回答。

    “咱们做臣子的,最主要的责任就是,辅助君主,治理好国家,而不是一有问题,就把问题上交,让君主来处理,君主遇到问题,他也不能一个人决断啊,还得问大臣,这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朝中的大臣,也不例外,有的人,品性温和,万事好商量,有的品性乖张,有的人,主观性强,有的人,见风使舵,本来可以通过外交手段,解决的问题,抛诸给这些人,他们一合计,说不定,就能给肯特亚,合计出一个灾难来,我们不能这样干,做外交使臣的,就是要有,化解危机的能力”,施图亚拖着调子,有些为难的回答。

    “与其明天去西摩柯小镇闹腾,还不如回去,找洛利二世讨要文书,反正,粮食咱们给他们了,他们就得按照这规矩办”,丁凌云对施图亚说。

    “你呀,还是太年轻,这外交扯皮的事,就像是,两个泼妇在掐架,都是为了自己国民的利益,你今天带着礼去,人家兴许给你点面子,多多少少对你的善意,进行一些象征性的回应,这面子也只是仅限当时,过时不候,如果明天,咱们再去找洛利二世,那就是另一场戏的价码,如果咱们落入这个套中,就算耗尽肯特亚的国力,也未必能办成此事,这300多吨粮食,也只是,对洛利二世的人品,做一个测试,现在看来,这外交辞令的话,不能当作信任来使”,施图亚接着说。

    “你都已经知道,洛利二世不拿自己的人品,当回事,咱们明天去演的那出,管用吗?”,丁凌云问施图亚。

    “管用不管用,咱们得试试,即使不管用,咱们也得恶心他一回”,施图亚回答。

    “我还是觉得这事,是西番司在背地里捣鬼,表面上,这人看起来,阳光磊落,骨子里却这么阴暗,这么邪恶”,丁凌云坐在行军床上,有些无可奈何的说。

    “阴暗也好,邪恶也罢,是环境把他变成这样的,不能怪他,西番司我倒是不担心,我倒是担心,在这背后,为他出谋划策之人,这谋略出得滴水不漏啊”,施图亚仰身倒躺在床上,慢悠悠的说。

    “你是说,玩这出戏的,不是西番司的主意?”,丁凌云问。

    “应该不是,一个能把手足之间的关系,处得如此之糟的人,应该是没有这样智慧的”,施图亚回答。

    “睡吧,养足精神,明天准备去闹腾”,施图亚拖着疲惫的语调对丁凌云说。

    丁凌云吹灭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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