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脱险
更新时间:2019-04-04 21:49:32 | 本章字数:8217
“你们不是带了100号人进来吗?人呢?”,沪巴洛问小队长。
“将军,100号弟兄,就剩下这些了,他们要么被蝙蝠抓伤,要么被这些植被吞噬,还有一些喂了蛇,剩下的就我们这些人了”,小队长回答。
“人抓到了吗?”,沪巴洛问。
“他们跑了,天太黑,林子里出了这么多怪事,弟兄们都害怕”,小队长说。
“赶紧四处搜查,死了这么多人,抓不到莉诺丝,你们觉得你们的脑袋,还能吃到明天的午饭?”,沪巴洛大声喝骂。
上百只火把,再次照亮了密林,摄魂果植被区的火苗,也渐渐熄灭,那具黑色的蛇尸,已经被烧焦,断做几截掉在了地上。
左青还在榕树洞里,抱着莉诺丝的尸体,久久不愿放下。
“孩子,放下吧,莉诺丝,已经走了,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要保你平安,你听我们的劝,赶紧走吧,不要让莉诺丝的一番心血白费,这样,即使她到了泉下,也不能瞑目”,龙婆叹了口气,低下身,轻声安慰左青。
“我舍不得,我舍不得,她抛下我,我舍不得,她的尸体被蛇虫鼠蚁吞噬”,左青低声哭着说。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世上没有不分离的夫妻,任你一往情深,也难逃命数缘浅”,杜氏也安慰左青说。
“莉诺丝的元神已去,这事我们以前就知道,我们也没有办法阻止,所以瞒着你们,人死以后,五七之内,还可以再次以元神来和亲人相见,我知道,这事对你来说,来得太突然,你有很多话,要对莉诺丝讲,等我们脱离险境以后,我亲自做法,让你与莉诺丝的元神相聚,到时候,你们夫间该说什么,尽管说个够,把该交待的事情,交待好”,杜氏接着说。
左青点了点头,米亚走过来,扶起了左青,一行人开始往后撤退。
“杜先生,我们该往哪里走?”,米亚问。
“现在趁着天黑,咱往溪流方向走,一定要走出密林,密林的凶险,是我们不了解的,龙迪尢100多号人,在这里交待了7,8成,如果今晚没有他们,估计咱们几个人,也都赔在这里了” ,龙婆说。
“大家耳朵放灵性点,我们朝着溪水方向前进”,杜氏说。
一行人在黑夜中,借着能见度极低的月色逃窜, 沪巴洛重新整理好队伍,军士人手一只火把,向密林深处展开探索。
“你们几个抬上国师,把国师平安送出去,余下的人仔细搜索,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沪巴洛下令。
8名军士抬上龙迪尢,撤出密林,其余的人,继续搜索,一名军士来到,存放莉诺丝尸体的榕树下,这名军士,将火把伸进洞内。
“找到了,你们过来看啊”,这名军士很兴奋的叫喊着。
“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不过有些奇怪,刚才过来搜的时候,这里明明有很厚的蜘蛛网,怎么现在没有了?”,这名军士心里嘀咕着。
军士的喊叫声,引起了沪巴洛的注意,一大波军士朝着,军士叫喊的方向赶来,左青也听到了,忍不住回头望,被米亚阻止了。
“可以确认了,是莉诺丝,把尸体带回去”,沪巴洛大声说。
“是”,众军士响亮的回答。
“这帮孙子,要撤的时候,倒是很有信心”,沪巴洛心里骂着。
杜氏一行人停了下来,望着远去的搜捕队。
“咱们等他们走远以后,还是要有点光亮,才好赶路,这里视线不好,就怕摔着,你们年轻,摔着爬起来就行,咱们摔着了,就只怕爬不起来,连累了大家”,龙婆说。
火把在杜氏一行人的眼中渐渐远去。
杜氏和龙婆催动法杖,一丝丝光亮,从法杖中散发出来,龙婆走在前,杜氏走在后面,一行人循着水流声,向河边走去,来到河岸边,河岸上方是兴奎军营,依稀可以看见军营散出的灯火。
“哎,这河面这么宽,水流这么急,我们也不知道河的深浅,也不懂得水性,如何过得去啊”,龙婆吧息道。
“要不,我们从原路返回,去龙渊?”,左青说。
“不行,这些军士回营后,肯定会把龙迪尢如何受伤的事情,向洛利二世汇报,我们伤了杜姆拉的国师,杜姆拉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说不定,现在已经在关卡上拦截我们了呢”,米亚说。
米亚借着月光,看见河面上飘过来一个木桶,里面坐着一个人。
“你们看,河面上有人划着木桶过来了”,米亚兴奋的说。
等木桶划到岸边,众人抓住木桶,肯烈拉从木桶里爬上岸。
“肯伯,怎么是你?”,左青认出了肯烈拉。
“怎么不是我,不是我的话,现在真还没有人,能搭救你们”,肯烈拉说。
“左侍卫长吃晚饭的时候,交给我一个任务,让我在河岸边等到天亮,他说也许你们会过河”,肯烈拉说。
“我哥,现在怎么样?”,左青问。
“他现在有些麻烦,展顺的父母来到了军营,一通哭闹”,肯烈拉说。
“他哭闹,跟我哥有什么关系?”,左青问。
“他说,这是赵氏一家坑杀了他的儿子,他们要赵氏一家子偿命,而你是莉诺丝未公开承认的丈夫,你哥左舒亚跟你是直系亲属,所以,多多少少,受到了一些牵连”,肯烈拉说。
“这都能牵扯上,那牵扯的范围也太广了吧?”,左青有些不服气的说。
“出这么大的事,肯定得有一批人出来背锅,事在西番司将军手下出的,陛下不可能随便拿西番司将军开刀”,肯烈拉说。
“受牵连的人还有哪些?”,左青问。
“娜椰古丽夫人和洛温泰尔也被牵扯了进来 ,不过他们都是盔甲的供应商,按理说,要负责主要责任,洛温泰尔作为最主要责任人,罪责应该更大”,莫洛烈说。
“我在河岸边等了半天,也没见到有动静,整条运河,也只有这一段,水势平缓,如果你们走错了道,晚上我也接不到你们了,多的话先别说,我这桶,一次只能渡过一人,你们慢慢等着,我驮你们过去”,肯烈拉说完,跳入木桶先把米亚运了过去。
来来回回的几次运送,杜氏一行人终于踏上了岸,龙婆回过头,望了望密林。
“老姐姐,怎么了,舍不得走?”,杜氏问。
“再看一眼吧,今生今世,可能都没有机会,再踏上这片土地了”,龙婆说。
“是啊,多年的夙愿,在今天晚上,终于有了一个比较圆满的解决,想想这些年所忍受的煎熬,也算是值得了”,杜氏长叹了一口气说。
“老哥哥,谢谢你了”,龙婆给肯烈拉鞠了一躬。
“莫谢,莫谢,你们快些走吧,现在,镇子上调了大量的兵,前往肯特亚边境,这事啊,说不准,要是一旦战事爆发,边境肯定要关闭,你们最好从,图贡密林方向出境,那里是蒂比里斯的边境,到了那里,你们再想办法”,肯烈拉说。
“好,谢谢老哥哥提醒”,杜氏也给肯烈拉鞠了一躬。
一行人再次踏上西摩柯小镇,龙婆在镇子上找了辆马车,他们沿着运石头的泥槽,朝着图贡密林方向前进,今天夜里,他们要强行穿越图贡密林,要在天明以前,赶到杜姆里斯边境。
第一百三十七章 全军覆没
兴奎军营内,洛利二世,西番司,达旺等着沪巴洛的到来,沪巴洛回到军营后,西番司迎了上去,身后跟着达旺。
“陛下,人犯我带回来了,逃犯莉诺丝已经死了,其余的从犯,在我们到达以前,已经逃窜了很久,逃窜的方向不明,国师受了重伤,跟随国师前往抓捕的100名军士,现在仅剩20名”,沪巴洛汇报完毕,让军士将龙迪尢抬到洛利二世面前。
“你们看看,因为你们的一次疏忽,造成了多大的损失,不仅在蒂比里斯和肯特亚面前丢了脸,还死了十名军士,国师受了重伤,前往抓捕的军士折损数十名,你们告诉我,这帐该算到谁头上,是你娜椰夫人?还是你西番司将军?还是你达旺将军?还是你,主管军需的洛温泰尔?我真想把你们这些人,挨个的砍头,才能解除我心中的愤怒”,洛利二世怒声骂道。
“问过国师,是谁在抗王法,伤了他和折损的军士吗?”,洛利二世问。
“国师一直在昏迷,好不容易止住了血,什么时候醒,还不一定,我问询过幸存下来的军士,他们遭受到了来自蝙蝠,还有吃人的植物,还有大蛇的攻击,最后,还受到了两名会法力的老年妇女攻击?”,沪巴洛回答。
“先把国师送下去医治,等国师醒了,我们再细细问过”,洛利二世说。
“洛温泰尔,你在负责兴圭军营的军需物品采买,从生产厂家到数量入库,还有银钱的支付,都是你在主管,虽说朱三在保管,你对这起事件,要负主要责任,你必须得给朝庭一个说法,还给死者一个公道”,洛利二世说。
“陛下开恩呐,虽然洛温泰尔,在负责采买,整个偌大的兴奎军营,都是他一个人在主管后勤,他不可能管理到,手下每一个人的思想状况啊,那个该死的朱三,私底下将生产的盔甲倒卖,再以次充好,本来今天的演习,洛温泰尔要在现场负责检验的,陛下规定的9天修好大坝,那么大的工程,我们洛温家也是分身无术啊,朱三,是洛温泰尔没有约束管理好,洛温泰尔有错,也应该受罚,但洛温泰尔罪不致死啊,我们洛温家对朝庭一直忠心耿耿,鞠躬尽瘁,我的大儿子西利,在西部垦荒中,因公殉难,我现在就剩下这么一个小儿子,给我们养老送终了,求陛下开恩,饶过洛温泰尔,给洛温家留下一脉吧”,娜椰古丽跪在地上哭泣。
“善化不足,官法如炉,洛温泰尔的事情,我会让刑事院秉公处置,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洛温家必须得担责,如果你9天时间内,修建好水坝,谁出来担这个责,你自己定,如果9天内修不好这个水坝,谁担责,刑事院定”,洛利二世说完愤怒的离开。
西番司走过来,扶起了娜椰古丽,叹了口气,走开了。
“来人,把莉诺丝的尸体,抬到营帐里去,跟那些死去的军士,摆放在一起”,西番司吩咐。
“将军,还是我跟洛温泰尔来抬吧”,娜椰古丽说。
娜椰古丽和洛温泰尔抬着莉诺丝的尸体,走进营帐,身后跟着四名进来帮忙的军士,后面跟着沪巴洛。
“你们抬这个妖精进来干什么?没有她,我的儿子不会死,我儿子生前跟她不同床,死后岂有跟她同眠之理,她就是一害人精,害我儿子丢了性命,如果你们把她放在这里,我儿子死了也不安心”,展顺娘坐在展顺的尸体旁大声哭骂。
娜椰古丽和洛温泰尔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老太太,这是我们给你儿子送来赔罪的小妾,为这,我们还折损了不少弟兄,希望我们这份心意,你老能收下,你悄悄的收下,不要对外张扬,别的家属如果知道了,这个小妾不够分的呀”,沪巴洛低声在展顺娘耳边说。
“这样啊,那,那就放这儿吧”,展顺娘说。
娜椰古丽和洛温泰尔将莉诺丝的尸体放在展顺的旁边。
“你还别说,她们俩死后,看起来是挺有夫妻相的”,展顺娘说。
沪巴洛立即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展顺娘满意的点了点头。
洛温泰尔走出营帐时,表情复杂的回望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离开。
洛温泰尔回到自己的营帐,娜椰古丽也跟了进来。
“这下你满意了?”,洛温泰尔低声问母亲。
娜椰古丽没有回答。
“陛下,已经明确的说了,9天修好大坝,你把家里的人,随便抽一个出来担责,你知道这责有多重吗,咱们家,能担得起吗,你来担,还是父亲来担,还是我来担?”,洛温泰尔问。
“你别说了,我心里乱得很”,娜椰古丽手捂着脸说。
“我当初就劝你放弃,你就一再坚持,你说你能控制得了局势,现在咱们家,把天桶了个窟窿,咱们怎么补?咱们这叫自作孽”,洛温泰尔继续低声埋怨。
“莉诺丝死了,多好的一个姑娘啊,要是没死,我还能时常的见上一两回,给我留一个念想,现在她死了,展顺倒捡了一个现成”,洛温泰尔叹了口气说。
“儿子,别说了,好姑娘多的是,这事过后,你就离开军营,娘给你找一群姑娘,天天伺候你,咱们眼下,是要在这9天内把水坝修好,陛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的话,他们可能食言”,娜椰古丽说。
“你以为,我还能在军营继续待下去?修好水坝以后,不杀我头,就算家里真是积了祖德,不让洛温家断后了”,洛温泰尔将头仰向天说。
“不会的,不会的,你胡思乱想,你要是出什么事,我们家可就真的,没有指望了啊”,娜椰古丽安慰洛温泰尔。
“你回去吧,明天还得继续赶工呢,现在还剩7天时间了,蝼蚁尚且偷生,我岂能擅自枉生?”,洛温泰尔说。
“嗯”,娜椰古丽点了点头,离开洛温泰尔的营帐,匆匆的赶回驿站休息,路过停尸的营帐时,还心虚的往里面瞥了一眼。
此时,苏洛行将军所率领的三个建制团的兵力,已经秘密的部署到位,远距离的监视着,杜姆拉军队的,一举一动,雷夫团长带了几名随从,悄悄迎接苏洛行。
“苏将军,亲自前来,还带了这么多的人马,今晚有什么大行动?”,雷夫低声问苏洛行。
“这是殿下发过来的命令,你看看吧”,苏洛行将情报递给雷夫。
一名军士扯下一件衣服撑开,然后在下面点了一只蜡烛,雷夫钻了进去,快速的看完情报,然后吹灭蜡烛。
“将军,属下听从吩咐”,雷夫说。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虽然陛下没有指令,但我们有殿下的命令,一样可以说是有令可行,肯特亚和杜姆拉,几十年来,和平已久,他们一直高高在上,我们也希望,有一次较量,分出高下,军人需要用战争来证明自己的价值,今天晚上,我们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吧”,苏洛行对雷夫说。
“将军放心,弟兄们心里这口气,已经憋了很长时间了,如果再不出这口气,我怕军士会泄气,将军计划怎么行动?”,雷夫问。
“你回去让人准备,远程攻击武器,我们也带了一些,期初,我们用远程武器,堵住他们的退路,多抛些松油火球,拦戴他们的援军,照亮战场,然后放箭,等杀伤一大半以后,再用步兵突击,今晚,争取全歼他们”,苏洛行吩咐。
“这样的话,他们不仅不能捞回面子,还会雪上加霜”,雷夫说。
“晚上,以何为号?”,雷夫问。
“一个时辰以后,我们先发动松油火球攻击,然后,你们就开始攻击,尽量不要让前方的军士暴露位置,他们在明,我们在暗,这样对我们有利”,苏洛行说。
“是,将军,我这就回去准备,等着将军的信号”,雷夫说。
苏洛行点了点头。
夜,带给人以安宁,尽管你有心事,到了晚上,都会抛开一切杂念,除非你心里,真的有放下不的事情,或者正在准备做一些,让别人放不下的事情,对峙边境上,杜姆拉的军士大多席地而睡,时间太仓促,他们只修建了一些简易的防御工事,与其说是防御工事,倒不是说是一些,堆起来的小石堆,军士背靠着这些石堆打盹。
苏洛行让远程攻击的军士,调整好攻击的角度,测试好距离,装上一排排松油火球,苏洛行亲自持火把,点着一辆攻击器械的火球,手下的其余军士,也将30台攻城器材的火球点着。
“攻击”,苏洛行下令。
几十枚火球,从攻击位置,弹射而起,带着呼啸,扑向对峙军队杜姆拉一侧,在杜姆拉一侧正在巡逻的军士,望着这些冲天而至的火球,有些诧异,等待这些火球落下,砸出一片片火海时,他们才发出惊恐的预警。
雷夫团长手下的6辆攻击器材,也开始向杜姆拉的军士攻击,杜姆拉一侧的对峙阵地上,一片混乱,有的军士被火球砸中,直接被弹出几米远,还有一些火球,弹起砸伤了一些军士,这些军士,失去了原有的阵形编组,开始在阵营里相互乱窜,大声呼喊,引出一片片的连锁反应,一阵阵箭雨飞了过来,扑向这些失去掩护的军士,杜姆拉军士,一大片,一大片的倒在火海中。
“持护卫阵形,组织防御”,达旺将军发出号令,杜姆拉军士开始镇静下来,他们迅速用盾牌织成盾墙,靠在石堆后面,满天的箭雨,铺天盖地的射来,有一些盾墙被松油火石击中,一旦被击中,巨大的冲击力,将盾墙撞倒一大片,松油迅速引燃了这些军士,他们瞬间变成了一个个火人。
达旺躲在一处观察着偷袭的军队,发现雷夫对面的攻击比较薄弱。
“向对面的阵地冲击”,达旺下令。
近千人的队伍,发出冲刺的呼喊声,迅速冲向对面雷夫的防线,一阵阵箭雨飞过来,这次只是极少数人中箭倒下,举着盾牌的步兵,快速接近雷夫的防线,两股势力绞织在了一起,展开他们的生死角逐。
“一团,二团,速去增援雷夫团长,三团留下4成人马守卫战车,其余人员,抄杜姆拉人的后路,今晚务必,将他们全歼于此”,苏各行下令。
8000余人的厮杀,在河滩上展开,战车停止了攻击,双方只剩下,短兵相博的厮杀。
希门站在塔楼上,很淡定的观看这场大戏。
“命令,全营戒备,让所有人坚守岗位,防止意外发生,对于越过界线的任何人,一律射杀”,希门对身边的副官下令,于是,紧张的气氛,漫延到了蒂比里斯境内。
经过一阵短暂的较量,杜姆拉一侧的军队,遭受重创,取得战场主动的肯特亚军队,开始形成有效的包围圈,并且这个包围圈,在逐步的缩小。
“达旺将军,我们要被合围了,我们兄弟几个,拼死护送你出去”,一团长大声对达旺说。
“不行,我不能丢下兄弟们苟且偷安”,达旺大声反驳。
“你们几个护住将军,咱们送将军突围”,一团长让身边的几名内卫,回到达旺身边,奋力向外拼杀。
“一团长,你可知道,你们要是让我突围,丢下弟兄们,我就治你临阵脱逃之罪”,达旺大声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将军,只要我们兄弟几个保住了你,就有复仇的一天,你要治我们的罪,就在来世,让我做你手下的兵,你再治我们的罪吧”,一团长大声说。
包围圈越围越紧,一团长带着几十名心腹,拼命突围,后面也跟着一群突围的军士,被围困的杜姆拉军士,不再变得有秩序,相互之间发生了碰撞,踩踏,基本失去了抵抗能力,有的甚至丢下兵器,跪在地上等死。
达旺带着约100名军士,成功突围,他们快速撤离战场。
包围圈被合拢。
“护盾围困,长枪攻击”,苏洛行下令。
肯特亚的军士,将长身护盾立在地上,严实的围成一圈,长枪从盾牌的顶端,快进快出的迅速穿刺,杜姆拉的俘虏,被一层层的刺倒,一个不剩。
“雷夫团长,你带人,迅速封锁,肯特里斯边境,在那里建立有效防御,防止杜姆拉军队的反扑,那些受伤的军士,押送后方,作为战利品,向陛下请功”,苏洛行下令。
“是,将军”,雷夫回答。
战场开始从厮杀状态,转换为战场清理。
达旺带领着100多号军士,逃窜至肯特里斯边境口岸,此时,西番司带着几百名军士,前来增援。
“达旺将军,你这是怎么了?”,西番司下马问达旺。
“哎,我该死,请西番司将军治罪”,达旺单膝跪在地上。
西番司没有说话,扶起达旺,望着丝亚小镇上,那一大片人海,不禁摇了摇头。
“达旺将军,你带过的3000多号人呢?”,西番司问。
“没有,全没了”,达旺哭着说。
“怎么会这样,3000多号人呢?”,西番司惊异的问。
“通道狭窄,通行缓慢,我们今天将近黄昏的时候,才把3000多号人,运送到那边,重型器材,完全没有运送过去”,达旺说。
“难道你们就没有构置工事,设立潜伏观察哨吗?”,西番司问。
“那里就是一片河谷浅滩,场地上除了卵石,别无它物,我们只能捡些石块,作一些简单的防御部署,地域限制,我们不能过多的深入边境,只能在一定的范围内,设立潜伏哨和流动哨,可是,哨位上没有发现任何征兆,我们突然间就遭到了袭击”,达旺说。
“诶”,达旺说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将军,你先别叹气了,杜姆拉从奴隶叛逃事件开始,就没有一件事顺心过,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估计陛下要发狂了,咱们还是先想想,怎么样保住你的命吧”,西番司对达旺说。
“西番司将军,我还有什么脸面,谈得上保命啊,手底下3000多号弟,兄全军覆没,我没有脸面苟活于世啊”,达旺说。
“将军,如果你是一个孤家寡人,我不拦你,我还会成全你的气节,可是你想一想,你走了,你的妻子和幼子,如何自处”,西番司问。
达旺沉默了。
“你现在只有负荆请罪,我帮你求求情,希望陛下,能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西番司对达旺说。
“行,西番司将军,我就听将军的了”,达旺说。
西番司点了点头。
“来人,把达旺捆起来”,西番司下令。
达旺被捆了起来,然后被押着,前往兴奎军营,刚走出不远,洛利二世就带着一大队人马迎面赶来。
“陛下,臣死罪”,达旺一下子,跪倒在洛利二世面前。
“达旺将军,怎么只有你们这些人马,其它人呢?”,洛利二世下马问达旺。
“陛下,臣死罪,手下底的军士,全军覆没,带过去的3000多号弟兄,现在只剩下这些了”,达旺哭着说。
“达旺你该死”,洛利二世狠狠的踢了达旺一脚。
“是,臣该死”,达旺哭着说。
“别嚎了,站起来回话”,洛利二世大声说。
西番司沉默了,达旺也站了起来。
“达旺,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洛利二世问。
“臣,无话可说,请陛下念在这些年来,臣忠耿耿的份上,善待我的妻儿”,达旺说。
“我会说,你死于战场之上,你的家属和亲属,会得到应有的抚恤”,洛利二世背对着达旺说。
“陛下,今天晚上事发突然,我军才遭到,措手不及的灭顶之灾,如此看来,肯特亚是对杜姆拉宣战了,战前斩将,于军心不稳,请陛下,给达旺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以雪前耻”,西番司说。
“陛下,请给达旺将军,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在场的所有将领,都开始为达旺求情。
“居然有如此多的人,给你求情,今天,我看在众将的面子上,饶你一次,折损我3000将士,你可心安?”,洛利二世问。
“陛下,臣,虽生不如死,陛下,如给我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臣定陷身沙场,不胜不还”,达旺说。
“好,你记住,要是你下战不胜,我灭你一族”,洛利二世说。
“臣,记下了,臣,谢陛下再生之恩”,达旺说。
“不必谢我,你要谢,就先谢这些将领吧”,洛利二世说。
“在下,谢过各位”,达旺对部将一抱拳说。
“晚上,还有机会夺回失去的阵地吗?”,洛利二世问西番司。
“陛下,对方是有备而来,他们也加强了防御,现在去,没有丝毫胜算的可能”,西番司回答。
“回营”,洛利二世气愤的说。
此时,杜姆里斯境内,蒂比里斯一侧,希门望着逐渐平息的战事。
“杜姆拉,看来真的不行了”,希门自言自语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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