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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再较高下

更新时间:2019-04-04 21:50:52 | 本章字数:13504

    肯特里斯边境线上,苏洛行又从雷亚小镇调集三个步兵团,一个骑兵团,两个飞弩发射营和两个战车营,第一,第二步兵团,骑兵团和第三步兵团一部,隐秘驻扎在离丝亚小镇5公里处,两个飞弩发射营,隐藏在丝亚小镇的,肯特里斯边境线上的两侧,两个战车营完全部署到了山丘之上,由第三步兵团余部负责警戒。

    “传令,前方部署的一个步兵团,撤走两个建制营,补充到中军阵线上去,在边境线上设置障碍栏,让战车营的观测员,亲自到前线来测量距离,进行标记,近段时间,杜姆拉人必会反扑”,苏洛行对副官吩咐。

    “是,将军”,副官回答。

    此时,在肯特里斯边境,蒂比里斯一侧,希门组织军士,后撤至五里之外,并在那一带,重新构筑防御工事。

    在他身后,有从德里克抽调过来的两个步兵团,还有从特战旅抽调过来的,两个整编师,加上旅直属远程战车营,飞弩营共计约15000人左右,夕坎斯和远程战车营,在一座山丘上驻扎,飞弩营部署在战车营左侧两侧,两个整编步兵师,部署在前沿和飞弩营中间,他们的攻击方向,都指向撤退出来的空地。

    在兴奎军营内,洛利二世正指挥着达旺调派军队,两个飞弩发射团,两个骑兵团,三个近卫步兵团,还有两个步兵团作为预备队,总共近2万人的部队,朝蒂比里斯让出的攻击出发阵地前进,从下午一直到天黑,所有部队才部署完毕,而对手肯特亚主帅苏洛行,一直注视着局势的发展。

    “传令下去,第一,第二,第三近卫步兵团,开拔至边境口岸1公里处潜伏,让骑兵都下马,跟随步兵团行动,行动时要求每匹马的马蹄上,都缠上布匹,尽量减少声响,每名军士口含一片叶子,不许发出任何声响,骑兵在离边境口岸2公里处驻扎,天黑时,让各个团的主官到我这里来领命”,苏洛行对副官吩咐。

    “是,将军”,副官领命后,向外部集结的部队通报消息。

    天黑得比较早,似乎造物主也一直期待着,这场屠戮早些到来。

    “对面杜姆拉军队,集结完成没有?”,苏洛行问雷夫。

    “杜姆拉军队的集结,已经完成,刚才回来的时候,信史官送来了这个”,雷夫回答,然后将泰格尔发来的消息,递给苏洛行。

    “他们的规模有多大?”,苏洛行一边展开泰格尔发来的消息,一边问雷夫。

    “根据行军序列、行进速度和时间来算,规模估计得有1万人出头”,雷夫回答苏洛行。

    “你看仔细没,他们都集结了,哪些军种和重武器?”,苏洛行问。

    “有骑兵,飞弩兵,步兵,还有远程攻击力量”,雷夫回答。

    “配备得挺齐的啊,看来杜姆拉人,心中憋着一股气,我得把他这口气捅破,从他别的部位泄出来,等会儿,几个团长到了,我们开一次军事作战会议,杜姆拉今天明目张胆的,出动这么多部队,到蒂比里斯防区,我估计他们今天晚上就会动手,通知前沿的军士,一旦杜姆拉开始向我们这边冲,不要抵抗,退至中军阵线,把外围留给杜姆拉军队,俗话说,再一不可再二,我今天晚上,偏偏要杜姆拉,重新再吃一次,昨天晚上的亏”,苏洛行很有信心的说。

    “将军,几个团长都来了”,副官进来汇报。

    “好,咱们现在开会”,苏洛行对一行将领说。

    “将军请”,手下众将齐声回答。

    苏洛行点了点头。

    “各位,这里是肯特亚的门户,你们的妻儿都在我们的身后,如果杜姆拉人,一旦在这里站住了脚,我们的妻儿,将直接暴露在,杜姆拉人的铁蹄之下,这一仗的重要性,我不再多说了,对面的杜姆拉,也很强大,单兵素质跟我们无异,今天晚上我们是防守一方,不管是哪一方,要想在战略上达成突袭,取得胜利,都是不可能的,咱们的优势在于地利,还有诸位的人和,光凭这两点,咱们就能守住,守住就是胜利,现在我把任务派一下:雷夫团长,你把你的防线左移2公里,保护战场的左翼,最主要是要保护百果里小镇的粮仓,我担心,杜姆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一团长,你接管雷夫团长的防区,二团长你的部队,加强到中军阵线,三团长你的部队守住右侧,骑兵团待命出击,命令军士,晚上都要静悄悄的,即使受到攻击了,也不要吱声,大声音叫喊,并不能为他们,赢得抢救的时间,反而会遭致更大的伤害”,苏洛行对众将吩咐。

    “晚上,我们何时进攻?”,雷夫问。

    “不进攻,我们等他们来打我们”,苏洛行回答。

    “明白了,将军,我们等待将军的号令”,众将回答。

    苏洛行点了点头。

    肯特里斯边境的另一侧,杜姆拉军队暂借蒂比里斯之阵地,达旺在纵深达3公里的攻击出发阵地,召开战前会议。

    “各位,昨天晚上,虽然我们遭到的是突然袭击,从对方的攻击角度,和攻击方式来看,这是一支很有策略,组织纪律严明的部队,我们是进攻方,冲击出发阵地,路口狭窄,今天,军士测量过了,就200米的宽度,而前方是一大片纵深达数公里的河谷浅滩,除了河床里的卵石,没有任何,可以提供掩护的条件,也就是说,我们将在肯特亚军队的攻击面前,攻击前进,人不是铁打的,咱们不能这样蛮干”,达旺对众将说。

    “我决定,使用一台远程攻击器械,抛射松油火石,对敌方阵地进行一次试探,这样做,一来可以起到战场照明,二来可以探测到,敌方的远程攻击器械的位置,在探明敌军方位以后,让我们的飞弩营,在步兵团的保护下,对探明的敌方力量,进行远程射杀。骑兵团在双方缴杀在一起以后,作为增援力量,填补战场空白,巴掌这么大一块地,咱们不能把人,都堆在那里厮杀”,达旺继续说。

    “我命令,第一步兵团,在与敌中军相接时,从左翼切入百果里小镇,你们多带松油火把,把那里的粮仓烧掉;第二步兵团,你们从右翼向雷亚小镇方向攻击前进,切断敌人的外援;第三步兵团,作为中军,正面冲击敌军,我们要尽可能的与敌军纠缠在一起,不要让敌军的远程攻击发挥作用;骑兵一团,从外围冲击敌军;预备队一团,从左右两侧,呈钳形包围敌军,你们不要跟地面上的敌军纠缠,要快速冲向对面的山丘,占领制高点,解决掉那里的远程攻击力量。各位回去以后,组织好你们的部队,等待中军冲击的号令,各部队的作战目标和目的,都明确了没有?”,达旺问众将。

    “明白了”,众将领回答。

    达旺点了点头,众将领相继离开,回到自己的所辖部队,开始组织战前的器具检查。

    “副官,你让一具远程攻击器械,有目的性的试探攻击,尽可能把敌人的真实部署打出来”,达旺对副官下令。

    “是,将军”,副官领命后转身离开,让大本营所属的,一台远程攻击器械,试探性的攻击。

    重达三四十斤的松油火石,是由一个圆形的石球制作而成,石球的外侧凿有凿迹,上面缠着被松油浸润的草绳,石球的中心,被人为的掏空一部分,发射前注入松油,堵上塞子,当高速运动的石球,撞击到物体后,球体会破裂,松油从里面溢出,被引燃,被这种松油火石砸中的,不管是人员还是装备,都将会受到严重的致命伤害。

    松油火石被点燃后,被凌空抛起,在天空划出一条漂亮的弧线,带着呼啸和火苗撞向地面,由于地面都是卵石,松油火石触地后,破裂开来,球体中的松油,被洒向四周,周围也被迅速的引燃,松油洒向地面的同时,石球依旧燃烧。

    “苏将军,我们遭受到杜姆拉军队的攻击”,副官向苏洛行报告。

    “严令部队,不许叫喊,不许出击,隐藏起来,他们这是火力侦察,让我们左翼的两台远程攻击器械,进行回应攻击”,苏洛行下令。

    “是,将军”,副官领命后,快速离开。

    夜空中三道火球抛物线,在天空中,来来回回的穿俊,每当一次火球落下,都会有一片火花溅起,经过一段时间的火力试探后,双方都停止了松油火石的对射,达旺唤过副官。

    “火力侦察了这么久,有什么发现?”,达旺问副官。

    “对方很老练,不吃亏,只是用一个地方的,松油火石发射车在回击,通过我们发射的松油火石弹着点来看,还没有发现敌方的部署意图”,副官回答。

    “要不要派小股部队,试探性的冲击一次?”,副官问达旺。

    “不能,如果对方设置好了陷阱,这样的小股部队,不但不能试探出敌人的部署,而且,还会被一口吃掉”,达旺回答。

    “我们接下来如何处置?试探没有效果,敌方躲藏了起来,我们对敌人的部署不清楚,如果贸然进击,对我军会极为不利,属下建议等到天明时分,再进击”,副官对达旺说。

    “不行,天明以后,以苏洛行老奸巨猾的个性,势必会对这一带加强防御,如果说今天设有陷阱,明天,他有了更充裕的时间,会把陷阱设置得更大,并且,我们借的蒂比里斯的地盘,作为攻击出发阵地,地盘纵深就5公里,如果人数部署得太多,苏洛行一番远程攻击,每一次攻击,都会有我方军士伤亡,地盘小了,做不了人海战术”,达旺回答。

    “继续加大试探力度,如果对方还不应答,咱们就火力全开,今天晚上,杜姆拉志在必得,如果这一役输了,我不仅无面见陛下,杜姆拉的国土安全,势必会受到严重的挑衅”,达旺沉思了一会儿说。

    “命令,远程攻击开始,随意开火”,副官扯着嗓子下令。

    三十多具松油火石攻击器械,开始展示随意性的攻击,它们抛出来的火球,在浅滩河谷的防线上,随意撞击,大部分的火球,集中砸向河谷浅滩的,肯特亚军队预设阵地。

    火球撞击在,用卵石堆起来的临时工事上,卵石被火球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四处飞散。砸向在下面潜伏的肯特亚士兵,肯特亚军队四处躲闪逃窜,一些军士被直接砸死,还有一些军士,被火球的火焰吞噬。

    苏洛行的中军阵线,出现了一些动摇,一些惨叫声,从中军阵线中传出来,杜姆拉一方的攻击力量,也开始调整,将攻击重心,转向他们发现的攻击目标。

    “苏将军,中军阵线,受到杜姆拉军队的有效打击,我们该如何处理?”,副官神色慌张的跑进营帐问苏洛行。

    “慌什么?让中军后撤,让右翼的四具火石攻击器械还击”,苏洛行下令。

    “是,将军”,副官领命后离开。

    杜姆拉一方三十多具松油火石攻击器械,与肯特亚方面故意暴露出来的,6具松油火石攻击器械,展开了对射。

    几轮对射以后,肯特亚一方明显处于劣势,杜姆拉的有效攻击,击中了肯特亚的几具松油火石攻击阵地,一些松油桶被砸中,四处溅射的火焰,吞噬了整个阵地,操作器械的军士和防卫步兵,被火焰附着,人一旦身上着火以后,必会采取对应的措施,有逆风奔跑后,终因体力不支,被大火包围的,有就地打滚,意图扑灭火焰的,整个河滩地域的大火,将夜空点亮。

    “苏将军,我们的远程攻击器械,丢失了一个右侧阵地,左翼的攻击也受到了一些影响,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应对,请将军示下”,副官跑进帐对苏洛行汇报。

    “通知部队,原地坚守,不得暴露藏身之所,违令者,斩;中军派出50名步兵,第一步兵团,派出一个连的弓箭手,前出至前沿,对杜姆拉进行干扰性射击,攻击完一波后,迅速撤回,再派第二波,我们要把杜姆拉的军队引出巢来”,苏洛行吩咐。

    “是,将军”,副官转身离去。

    近百名弓箭手在50名步兵的持盾保护下,前出至肯特里斯边境前沿,在弓箭手进行完一轮射击以后,快速离开,然后,第二轮接替下第一轮,进行好几轮攻击以后,杜姆拉处在最前沿约有50名军士伤亡,杜姆拉前沿军士不得不举起盾牌,组成盾墙,进行抵挡防御。

    “达旺将军,肯特亚军队,改变策略,派出士兵,骚扰我前沿阵地,造成我方军士伤亡”,副官急匆匆的跑到达旺身边汇报。

    “他们出动的骚扰军队,有多大规模?”,达旺问。

    “通过几次骚扰来看,骚扰的规模应该是在连级”,副官回答。

    “他们终于还是坐不住了,再狡猾的狐狸,也经不住猎人扒窝”,达旺说。

    “命令部队,继续采用远程攻击,用火球把这些狐狸的位置和意图,彻底暴露出来”,达旺吩咐副官。

    “将军,经过长时间的攻击,剩下的松油石火不到半个基数了,撑不了多久了”,副官说。

    “带来的3个基数,都用完了吗?”,达旺问。

    “是的,将军”,副官回答。

    “本想远程攻击,多持续一段时间的,苏洛行今天花了一整天的部署,不可能这么快就要短兵相接了,我倒是担心,苏洛行将更大的实力隐藏了起来,命令部队,将远程攻击,指向肯特亚的中军和左右两翼,为步兵冲击扫清障碍,命令飞弩营,前出至冲击出发阵地左右两翼,为步兵冲击提供保护,飞弩营集结完成后,按照期初的作战预案,发起攻击”,达旺对副官下令。

    “是,将军”,副官回答。

    杜姆拉的远程攻击,开始调整攻击方向,飞弩营推着战车,也在边境两翼集结,肯特亚的军队,还在继续以前的骚扰模式,当新一轮骚扰刚结束,第二轮骚扰开始,步兵刚把护盾立好,人都猫在盾牌后面,然后,静静等待弓箭手的攻击准备时,杜姆拉的飞弩营发起了一轮精确的突袭。

    战车发射的飞弩,直接将盾牌刺穿,盾墙倒了,弓箭手如裸体般,暴露在杜姆拉军士面前,这些弓箭手,有些错愕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军士,只是一念之间,杜姆拉的箭雨,铺天盖地般的袭来,这些弓箭手全数中箭倒地,奄奄一息的挣扎。

    “苏将军,对面杜姆拉的军队,调整了攻击方向,将飞弩营前移了,松油火石也对我中军阵地和左右两翼,展开延伸性打击,前出展开骚扰的小股部队,伤亡过半”,副官飞奔进苏洛行的营帐汇报。

    “好,杜姆拉要展开攻击了,命令部队,按照预先设置的阵地归建,战车营归我指挥,向阵前抛洒铁蒺藜,等杜姆拉军队,入境大半时,再将铁蒺藜抛送至,肯特里斯边境隘口,然后用松油火石,对敌方阵地进行延伸攻击,用飞弩封锁肯特里斯边境隘口,我能用昨晚的方式灭杜姆拉军队一次,今天晚上,我也还要用这种方式,再灭杜姆拉人一次”,苏洛行对副官吩咐。  

    “是,将军”,副官领命后离开。

    此时,杜姆拉军队的攻击前准备,已经完成,处在最前沿的将士,认真观察着,对面战场的地形,他们心里在盘算着自己的攻击路线和位置。

    “达旺将军,攻击前准备就绪”,副官走进达旺的营帐汇报。

    “攻击”,达旺坚毅的命令。

    “攻击”,副官快速跑到前沿大声下令。

    跃出战壕的杜姆拉军士,咆哮着冲向对面的肯特亚阵地,在他们心目中期待着一场,面对面的肉博,他们踏入浅滩河谷地区时,并没有遇到抵抗,很多展开冲击的军士,脚底被蒺藜扎穿,引得阵阵哀嚎,没有遇到抵抗议的杜姆拉军队,一时间感到恐惧,放慢脚步,借着依稀的火苗,辨认着各自的攻击方向,按照预定的攻击方向,展开攻击队形,向前搜索前进,在很短的时间内,杜姆拉军队第一,第二步兵团,按照攻击出发预案,向丝亚小镇的左右两翼,展开钳形包围,第三步兵团正面接触肯特亚防线的中军。

    “放箭,攻击杜姆拉军队的后翼和中军”,苏洛行吩咐副官。

    “是,将军”,副官飞奔出去传令。

    正在搜索前进的杜姆拉军队前锋,小心翼翼的朝着,预定方向搜索前进时,从肯特亚中军后方的山丘上,一排排飞弩,朝着杜姆拉军队身后飞来,杜姆拉军队呈分散队形前进,突然而致的箭雨,给杜姆拉军队,造成了极大的恐慌和伤害。

    “不要慌乱,向前冲击前进,脱离肯特亚的攻击范围”,带队的团长向后传令。

    杜姆拉三个步兵团的前锋,已经和肯特亚军队,面对面接触,肯特亚军队处于防守一方,在阵前竖立起盾墙,长矛不失时机的快进快出,刺杀靠近盾墙的杜姆拉军士,杜姆拉军士站在后方放箭,双方的军队,呈胶着状态纠缠在一起。

    “苏将军,杜姆拉军队,越过我中军阵地,朝我两翼包抄,有包围我军阵地的意图”,副官提醒苏洛行。

    “命令远程攻击部队,专心支援正面战场,让中军把盾墙组织结实了,他们支撑得越久,得到的远程支援越多,杜姆拉两翼包抄我军的意图,是为了分散我军的兵力,他们想乱中取胜”,苏洛行吩咐副官。

    “是,将军”,副官领命后,向前指传达命令。

    肯特亚的盾墙,组织得更牢实了,一阵阵箭雨从各个方向,扑向杜姆拉的攻击军队,暴露在远程攻击下的杜姆拉军士,一批批倒下。

    “敌人的部署现在已经明确了,用松油石火展开远程攻击”,达旺吩咐副官。

    “将军,松油石火,打光了,还没有运上来”,副官回答。

    “你去找管后勤的,要是他在一刻钟内,运不来松油石火,我亲手宰了他”,达旺对副官大声骂道。

    “是,将军,我去催”,副官领命后转身离开。

    “回来,命令飞弩营全体出动,抵近射击,把肯特亚防线,撕开一个口子,派一个步兵营保护他们的攻击安全”,达旺继续吩咐副官。

    “是,将军”,副官飞奔离去。

    两个飞弩营快速前移近500米,然后展开攻击,一阵阵箭雨,向肯特亚的盾墙后方飞去,紧随而来的是,肯特亚军士,一大片,一大片的倒下,这种效果,继续扩大。站在肯特里斯边境,杜姆拉云塔上的,洛利二世和西番司,脸上也有些欣慰。

    “今天晚上我观察了一下,达旺还是会打仗的”,洛利二世对西番司说。

    “强将手下无弱兵嘛,陛下英明神武,自然挑中的属下,也是军中英杰”,西番司回答。

    “我怎么感觉,你近斯突然间大变了,再不是以前那个楞头青了,是婉玥让你安静了下来,还是你未来的孩子,让你的心,平静了下来”,洛利二世问西番司。

    “陛下说的是,以前是臣冲动,做事不过大脑,后来是婚姻让臣冷静了下来,臣以前,有顶撞陛下的地方,请怒臣冒失”,西番司说着,给洛利二世跪了下来。

    “这里没有外人,我们是兄弟,你不必如此”,洛利二世说着,扶起了西番司。

    “谢陛下,君是君,臣是臣,这事,臣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臣以后,一定时时牢记”,西番司对洛利二世说。

    洛利二世满意的点了点头……

    在另一处观战的夕坎斯,携着米亚,身后跟着希门。

    “希门将军,你对今晚,他们双方的战术布局,有什么看法?”,夕坎斯问希门。

    “回殿下,今晚从双方的交战情况来看,杜姆拉会攻,肯特亚会守”,希门回答。

    “你的回答倒是挺简练,如果今天晚上,你是作为进攻一方,你当如何处置?”,夕坎斯问希门。

    “我不会这样进攻”,希门回答。

    “你有新想法?我想听听”,夕坎斯对希门说。

    “殿下要我攻下此地,给我多长时间长?”,希门问夕坎斯。

    “攻下,守住,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夕坎斯对希门说。

    “足够,我会先让人,在河床上挖坑道,呈环形包围肯特亚的中军,然后准备足够的远程火力,先拿下中军背后的致高点,将部队驻于中间位置,把边境口岸,中军位置和致高点,连成一片,然后,再扩大战果,建立永备工事”,希门回答。

    “不错,想法挺不错”,夕坎斯点了点头说。

    “你觉得今天晚上,哪一方会胜?”,夕坎斯问。

    “我觉得杜姆拉今天晚上,还是会输”,希门回答。

    “你说说,肯特亚今天晚上,会赢在什么地方?”,夕坎斯问希门。

    “久攻不下,士必疲乏,肯特亚经过今天一天的筹备,以苏洛行的性格,必须还会有杀手锏未使出,现在我们看到的是,达旺已经基本出动了全部兵力,依然未能撼动,肯特亚的防线,长久下来,士气必然动摇,苏洛行再趁机发难,杜姆拉今天再劫难逃”,希门回答。

    夕坎斯笑了笑没有回答,目光一如概往的望着战场,在战场的另一侧,苏洛行也开始显得有些焦急。

    “苏将军,杜姆拉的军队,出动了飞弩营,给我方军士造成了大量伤亡”,副官神色慌张的进帐汇报。

    “命令部队,用远程松油火石进行压制”,苏洛行很淡定的吩咐。

    位于肯特亚中军防线,正后方的山丘上,二十具松油火石器械展开攻击,面对铺天盖地飞来的松油火石,杜姆拉操纵飞弩战车的军士,开始闪避,一些松油火石,硬生生的砸在了战车上,待发射的战车,被触发,一些飞弩漫无目的弹射,造成了一些防守步兵的伤亡,战车被三三两两的砸中,杜姆拉给予已方部队的远程支援,明显弱了下来,肯特亚军队的士气,再次被激励起来。

    “命令部队,将飞弩发射营再往前靠,靠得越近越好,要将发射营分开,避开肯特亚方面的远程攻击”,达旺对副官吩咐。

    “是,将军”,副官领命前去传达命令。

    得到新指令的飞弩发射营,再次往前抵近,由于受到射界的影响,远程松油火石的攻击,不再对飞弩发射营有效,杜姆拉军队再次得到了飞弩发射营的支援,肯特亚军队再次大片的倒下。

    “苏将军,杜姆拉的飞弩营,靠近了我方阵线,在松油火石的射角之外,给我方军士造成较大损伤”,副官向苏洛行汇报。

    “先用我方的飞弩进行压制,让骑兵团出动,吃掉杜姆拉的飞弩发射营”,苏洛行下令。

    “是,将军”,副官回答。

    正当杜姆拉军队全力支援已方部队时,肯特亚的飞弩如期而至。

    “营长,我们受到肯特亚的飞弩攻击,该如何支援我方部队”,飞弩发射营一个连长,跑过来汇报。

    “一营反压制,二营继续支援”,团长回答。

    此时,接收到切入战场命令的肯特亚骑兵团,开始发力,协助防守丝亚小镇右翼的步兵团,对杜姆拉步兵团展开冲击。

    肯特亚弓箭手在步兵团防线的后方,集中所有力量,朝着防线最左侧近百米的开阔地带,一阵齐射,杜姆拉军队倒下一大片,杜姆拉军队由进攻状态转为防守状态,他们组成一面面盾墙,严丝合缝的保护着盾墙内的军士。

    肯特亚步兵团给骑兵团,让开左侧一条约50米的通道,肯特亚骑兵团,排成三路纵队,快速冲刺出来,用长刀劈砍着杜姆拉军士,还从身上抽下一个个烟雾施放器,向着这些盾墙投掷,烟雾释放产生的辛辣气味,使得杜姆拉军队的盾墙,发生动摇,杜姆拉的攻击阵线出现松动。

    肯特亚骑兵,利用快速的冲刺,迅速穿插到,杜姆拉攻击步兵团的左翼后方,肯特亚负责右翼防守的步兵团,也迅速突出防线,呈左勾拳状,向进攻一方的杜姆拉步兵团,展开合围,肯特亚的骑兵和步兵,快速扑向,在杜姆拉后方支援的飞弩发射营。

    杜姆拉的飞弩发射营,迅速调转攻击方向,朝着肯特亚骑兵团射击,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和步兵一片片倒下,两轮齐射以后,肯特亚骑兵以付出百余具尸体的代价,冲入杜姆拉飞弩发射营阵前。

    杜姆拉飞弩护卫步兵,开始与肯特亚的骑兵周旋,为飞弩的装填赢得时间,这次飞弩营只有几具战车射出了飞弩,虽然带来几名肯特亚骑兵伤亡,最终以肯特亚骑兵大部冲入飞弩发射营而取得胜利。

    杜姆拉飞弩防卫步兵与肯特亚骑兵展开生死较量,最终被后续赶来的肯特亚援军,突破右翼防线,右翼防线上的杜姆拉步兵被全数缴灭,现在,肯特亚骑兵和步兵团一部,已经扼住了肯特里斯边境的隘口。

    “命令飞弩攻击,改变方向,支援中军阵线”,苏洛行吩咐副官。

    “是,将军,苏将军,现在咱们是不是该收收口子了?”,副官问。

    “不急,让骑兵在杜姆拉军队身后,扩大战果,我不相信,杜姆拉人就这两把刷子,让远程的松油火石,全部调整方位,朝向肯特里斯边境的隘口”,苏洛行下令。

    “是,将军”,副官领命后,迅速传达给手下的信史官。

    缴获了杜姆拉飞弩战车的肯特亚军士,操纵杜姆拉的飞弩战车发射,面对前有阻挡,后有骑兵和飞弩的攻击,杜姆拉的攻击步兵团,不得不分开力量,朝着两个方向动作,一面躲避箭雨,一边继续往前推进,但,肯特亚方面牢固的盾墙和长矛,始终无法得以突破。

    “副官,松油火石运到了吗?”,达旺问。

    “将军,运到了”,副官回答。

    “命令骑兵团出动,解决掉肯特亚的骑兵,把飞弩营的战车夺过来,出动预备队一个步兵团,支援被突破的右翼”,达旺对副官吩咐。

    “是,将军”,副官领命后,前去传达命令。

    杜姆拉的骑兵团作两路纵队,向肯特里斯边境隘口冲击,正在用杜姆拉飞弩战车,向杜姆拉步兵射击的肯特亚军士,不得不调过枪头,射击朝着自己冲击过来的杜姆拉骑兵。

    遭受两面夹击的杜姆拉步兵,得到了暂时的攻击缓解,立刻向身后的肯特亚骑兵和步兵发动突击,面对攻击防线兵力的后撤,在前方冲击肯特亚盾墙的步兵,也因为后续力量的减少,开始后退,肯特亚的步兵,步步紧逼。

    肯特亚在边境隘口的骑兵团,正面临着两股军事力量的打击,前面是冲击过来的步兵,身后是冲击过来的骑兵。

    “传令,让骑兵撤回原先的出发阵地,协助防守右翼,向隘口远程发射锁链飞弩和铁蒺藜,迟滞敌人的攻击”,苏洛行吩咐副官。

    “达旺将军,肯特亚的军队,看样子要退守了”,副官对达旺说。

    “用远程松油火石拦住他们右逃的路,不要让他们的骑兵,对我右攻击群后方,造成打击”,达旺下令。

    杜姆拉一方,三十具松油石火投掷车,开始大面积向丝亚小镇的右翼攻击,而肯特亚发射的锁链飞弩和铁蒺藜,纷纷落在隘口附近,一些快速追击的骑兵,被锁链飞弩绊住,三三两两的绊倒,当他们倒下时,砸在铁蒺藜上,要么负伤,要么死亡,受伤的战马和受伤的骑兵,堵住了通道,杜姆拉骑兵的增援速度,慢了下来,几乎要小心的踏过受伤的同伴,才能进入到战场的中心区域,行动的迟缓,给了肯特亚绝好的良机。

    “苏将军,肯特亚突然增援了这么多军队,咱们这些军队,能否守住这里?”,副官有些担心的问。

    “杜姆拉出动了预备队了,说明他们的力量用尽了,咱们的一个预备团还没用呢,让松油火石攻击隘口,杜姆拉人要进我们的地盘容易,想要全身而退,那就得问肯特亚的臣民答不答应”,苏洛行很自信的回答。

    此时天空中出现几道闪电,将黑夜点缀得忽明忽暗。

    两方的军队都穷尽手段,要给对方致命一击,倒是天空中那些划着长长尾焰的松油火石,显得很有秩序的,朝着各自的弹着点扑去,而不相互摩擦,整个战场被松油火石的烈焰,烧灼得如同白昼。

    双方军队的博弈进入到了白热化,他们仿佛不再是一具具血肉之躯,而是一具具麻木的屠宰工具,刀刃砍在肉体上的撕裂声,长矛高高的将对方挑起,着了火的军士,在凄惨的嚎叫,战马的悲鸣,在一道道闪电的映衬下,显得异常的悲壮。

    悲壮的画面,需要有悲惨的角色来演绎,追击着肯特亚骑兵的,两个杜姆骑兵团和一个步兵团,迅速加入了战场,人数上的优势,瞬间压倒了,肯特亚地理上的优势。

    肯特亚开始收缩防线,防线在肯特亚各种弓箭的支援下,没有出现动摇。

    “杜姆拉该用的手段都用完了,是时候该清场了,松油火石继续朝隘口攻击,我要用这道火墙,隔断杜姆拉人的救援,你去传令,让雷夫团长做点大动作出来,让预备团从左侧出击,每人携带柴禾,在隘口隔离出一片火海,守住了隘口,今晚的胜利就属于我们”,苏洛行对副官下令。

    “是,将军”,副官回答。

    肯特亚的预备团从左翼攻出,一大部留守隘口外,余下一部组成盾墙,向杜姆拉的中军阵线冲击,追击肯特亚骑兵的两个杜姆拉骑兵团,只得抽回一个骑兵团,支援杜姆拉的中军阵线,整个长达数公里的浅滩河谷,被反反复复的包围与反包围着。

    杜姆拉的一个骑兵团,向中军阵线支援后,肯特亚的骑兵团,回过身,协同步兵,向杜姆拉右攻击步兵团,形成合围,此时,处在隘口的肯特亚预备团,在这场战役中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

    “团长,我们的退路已经被切断了,攻又攻不到山丘山去,到处都是他们的弓箭支援,咱们这样耗下去,都得耗死在这儿啊”,中军阵线的一个杜姆拉军官,对负责中军阵线攻击的团长说。

    “坚守阵地,我们身后有援军”,团长坚决的回答。

    然而信心只是一济心灵鸡汤,在实力面前,瞬间提振的士兵,被瞬间打落。

    杜姆拉军队慢慢后退,他们的后退,并没有阻挡肯特亚的箭雨。

    此时,深入丝亚小镇百果里粮仓的杜姆拉步兵团,被雷夫的防守兵团纠缠着,抽不开身,被从整个战场上隔离开来,肯特亚右翼防线和左翼包围过来的步兵团,将杜姆拉发动正面攻击的中军阵线团团围住。

    “把最后的预备队调上去”,达旺对副官吩咐。

    “是,将军”,副官领命,前去调派杜姆拉最后的预备队。

    然而,这支预备队,面对长达百米的火海,却无法跨出第一步,副官只得往回禀报达旺。

    “将军,隘口处,肯特亚人施放了近百米的火海,部队过不去”,副官禀报达旺。

    “步兵过不去,就让弓箭手和松油火石支援我方部队”,达旺说。

    “是,将军”,副官领命。

    现在,战场的优劣态势已经明朗开来,丝亚小镇的右侧防线,开始向左侧推动,杜姆拉的一个步兵团,在面对肯特亚的一个步兵团防守和一个骑兵团的攻击时,已经无力应付,很快开始溃败。

    兵败如山倒,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一处兵力的溃败,给整个战场带来蝴蝶效应,战场的压力瞬间移到中军阵线,一团团溃军,慢慢向中心地域聚拢,这为肯特亚的弓箭手,飞弩战车和松油火石,提供了更精确的打击目标。

    “士无恋战之心,将无回生之力,集中火力,趁这个时机,给杜姆拉军队以最大的伤亡,传令隘口上的守卫部队,尽可能的杀伤溃逃之敌,穷寇莫追,我们不能突入蒂比里斯的地界,杜姆拉境内的情况,我们也不明确,不要轻易追击,能匡杀这些士卒,也算是能对肯特亚臣民和陛下,有了一个交待”,苏洛行对副官吩咐。

    “是,将军”,副官回答。

    历史的悲剧再次重演,杜姆拉参与攻击的三个主力步兵团和一个预备团,还有两个骑兵团近万人的部队,现在折损过半,有战斗力的不足4000人,那些受伤失去战斗力的杜姆拉军士,在面对步步紧逼的肯特亚军队时,除了等来的补刀,并未见到救援。

    杜姆拉军队的死亡数量在急剧上升,上升的这些数量,多数来自于,肯特亚的杀降杀俘。

    这些情节,被杜姆拉军士看到,在他们心里产生了恐惧,也因此发生反抗。

    “弟兄们,肯特亚人开始合围了,留得青山在,来日好复仇,能冲出去多少,是多少,撤”,骑兵团长在马上大喊。

    “敌人逃命的时候,爆发力是最强的,大家不要硬拼,除了隘口上的火海,边境下面是深河,近两百米的河面,这些人能活着游过去的很少,我们只需要在他们逃跑的身后放箭,等增援力量到的时候,再全力合围”,肯特亚预备团长下令。

    于是,肯特亚步兵,放开守卫的隘口,将火海的通道让了出来。

    “弟兄们咱们博一回”,一些骑兵呐喊着,冲进火海,然而近百米长的火海里,浓烟熏得人和战马都失去了方向感,在火海里打堆乱转,被大火烤得灼热的铁蒺藜和索链飞弩,阻挠着骑兵的行动,很快,冲入火海的骑兵和战马,一起倒了下去,失去知觉的军士,任由大火吞噬,战马勉强重新站立起来,摇摇晃晃的转了几圈,然后重新倒下,尸体的燃烧,让大火变得更为猛烈,哔哔波波的轻微爆裂声,混合着尸体的油脂,在火堆中散发出阵阵肉香,退路完全被大火切断。

    在河岸边上,肯特亚预备团的防守力量,也得到了肯特亚右翼步兵团的加强,现在,杜姆拉的攻击军队,完全就是一只笼子中的小鸟,并且是一只折了翅膀的小鸟。

    近千人的杜姆拉残兵被肯特亚军队团团围住,虽然他们是残兵,仍然没有得到,肯特亚军队的怜悯,还是照旧的盾墙护住队形,长矛穿过盾墙的顶端,一阵阵的快速穿插,一个个血窟窿,从那些麻木的杜姆拉军士身上冒出,每一次长矛的进出,都将杜姆拉军士,拉扯得一阵晃动。

    右翼防线和中军正面作战,以肯特亚军队的完胜收场,战场平静下来,失败的杜姆拉一方,那些苟延残喘的负伤士兵,静静的等待着肯特亚士兵的致命一击,那些虚弱的垂死之躯,漠视着靠近自己的肯行亚士兵,漠视着他们逐个的用长矛,一下一下的穿刺死者。

    被隔离开来的左翼攻击路线上,正在浴血拼杀的杜姆拉军士,也渐渐的平静下来,望着身后一支支高举着火把,踏着整齐步伐,步步逼向自己的肯特亚军士,一股绝望升上了他们的心头。

    “团长,咱们失败了,几次冲锋下来,弟兄们折损过半,现在所有的肯特亚军队,都朝咱们围过来了,怎么办?”,一个营长跑到团长身边问。

    “怎么办?攻又攻不下来,退又退不下去,难道坐着等死啊?”,团长大队反问。

    “弟兄们撤向蒂比里斯边境,蒂比里斯是我们的盟国,关键时候,他们还是会伸出援手的”,团长大声吩咐。

    几百号人静悄悄的,往肯特里斯运河的边境上溃逃,有极个别的,沿着肯特里斯运河的圆木防线一直往南,不管他们逃往哪个方向,身后都跟随着,追击的肯特亚军士。

    当杜姆拉军士逃近蒂比里斯边境时,并没有他们希望中的,上帝之手来拯救他们,一根根高约3米的巨大圆木墙,拦在了他们面前,木墙的后面,是一队队待命的蒂比里斯军队,而这些败兵的身后,则是穷凶恶极的肯特亚追兵。

    一阵阵箭雨从肯特亚追兵中飞过来,中箭的杜姆拉军士陆续倒下,而追到跟前的肯特亚军士,也不再往前,他们组成一道人墙,保护身后的弓箭手展开攻击,杜姆拉军士也放弃了抵抗,静静的等待着射向自己的一支箭。

    战斗结束了,苏洛行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隘口上的大火仍然在继续,达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重重的坐了下来。

    “达旺该死,把他绑了,你去接管防线,从现在起,兴奎军营重新交给你全权指挥,杜姆拉连败两阵,我们是该好好反思一下,折损这么多将士,我如何面对杜姆拉的百姓,如何面对阵亡将士的父母,达旺必须死,有过必罚”,洛利二世叹了口气,声音低沉的说着,然后离开云塔。

    “找达旺将军去”,西番司目送着,洛利二世离开后,也叹了口气对身边的军士吩咐。

    “副官,命令部队迅速打扫战场,不得在战场上逗留,我们还是要做好防备,防止杜姆拉人的反扑,毕竟这里离兴奎军营不远”,苏洛行吩咐副官。

    “苏将军,我们开战前,接到泰格尔殿下的指示,如果获胜,要求是要乘胜,深入杜姆拉境内,将军就此罢兵,有违上意啊”,副官提醒苏洛行。

    “你懂什么,月黑天高,西摩柯小镇里,没有咱们的情报来源,究竟里面有没有驻军?或者达旺还跟我们藏了一手,这些都不知道,贸然前往,这不是把兄弟们往虎口上推吗,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里我说了算,你是行军副官,你还是得听我指挥,就按照这个命令传下去”,苏洛行有些不高兴的吩咐副官。

    “对了,把那些战马摘离出来,它们的肉可以食用,大火的隔离带要一直延续到天明,时不时的往火堆里,扔一些杜姆拉军士的尸体,不要让隘口上的大火熄灭,现在还有两个时辰才能天明,传令各团的参战将领,到营帐议事”,苏洛行补充吩咐副官。

    战场上,肯特亚军士将杜姆拉军士尸体身上的盔甲剥去,一件件的堆在一起,把鞋子拔下来,堆在另一旁,将尸体身上的衣服脱光,将衣服扔在另一旁,最后这些尸体被扔进隘口上的火堆;一部分军士,收集散落在地上的武器,箭支等

    各参战主力团的将领,来到苏洛行的营帐。

    “各位,今天晚上的战斗,诸位将军打得很顽强,各部的配合也很到位,你们各团的伤亡情况如何?”,苏洛行问。

    “我们正面防卫的伤亡最大,阵亡3成,伤4成,余下还有3成的部队有战斗力”,负责正面中军防卫的团长回答。

    “我们负责左翼的伤亡较小,伤亡总共加起来不到2成”,雷夫团长回答。

    “我们右翼的压力也很大,杜姆拉的骑兵冲击,给我方造成了不小的损失,现在,部队减员严重,还剩下不到4成的战斗人员”,负责右翼的团长回答。  

    “骑兵团,伤亡过半”,骑兵团长回答。

    “今天晚上,我们占据着地利的优势,都造成了如此重大的伤亡,看来这杜姆拉还是名不虚传呐,副官,凭我的印信,再到雷亚军营调四个建制团过来,让减员严重的部队回归建制,好生休养,我不相信,今天晚上杜姆拉吃了这么大的败仗,他们就愿意,低下这颗高傲的头颅”,苏洛行说。

    “仗是打完了,事情还没了,部队打扫完战场后,将战利品运往后方,其余的部队,抓紧时间休息,你们各位要记住了,睡觉的时候,最好都睁着一只眼睛”,苏洛利补充着说。

    “是,将军”,众将领回答。

    众将领领命后离开,苏洛行走出营帐,站在山丘上,看着隘口上燃起的大火,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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