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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契约

更新时间:2019-04-04 22:36:53 | 本章字数:8148

    此刻,天边露出一丝肚白,经过一夜的激战,丁修为的副官,所带领的偷袭军队,开始撤离战场,途中偶尔遇到零零星星的追杀,大火早已熄灭,空气中仍然留存着,各种烧焦的糊臭味,左舒亚指派的三个团,在肯特亚偷袭军团的归途上,趁着夜色,斜砍掉荆竹,然后将砍下的竹尖,掩盖在锋利的荆竹上,一切准备就绪,静静的看着,稀稀拉拉,相互搀扶的撤退军队。

    一阵箭雨,齐刷的飞向,庆幸脱离战场的肯特亚军士,一些军士稀里糊涂的中箭倒地。

    “团长,前方出现杜姆拉的伏兵”,前方探路的肯特亚军士,迅速向雷夫汇报。

    “怎么办?”,副官问。

    “下边有一条小路,也可以从那儿绕回百果里小镇”,雷夫对副官说。

    “既然杜姆拉人设了伏,肯定每条路都被堵死了,咱们将兵力分开,你带一些人,从下面的小路突围,我从这里,正面攻击,天快亮了,西番司的援军,不知道有多少,说不定,达旺的回援部队,也在不远处,咱们能突出去多少,是多少,突围后,在百果里小镇汇合”,副官对雷夫说。

    “好,你当心点,三个新编的师团长都死了,现在有经验的军官,越来越少了,我在百果里小镇等你,如果我先到,会组织人手前来增援你”,雷夫对副官说。  

    “好,咱们谁先到,就先带人过来接应”,副官回答。

    雷夫和副官,兵分两路,雷夫带着一部分兵力,沿着小路攻击前进,正面由剩余的部队进行冲杀。

    小路非常泥泞,那些长长的蓑草,几乎覆盖了整个下山的道路,冰雪融化后,使得蓑草份外的湿滑,一心逃命的军士,慌不择路的跟着人群向前冲,前面艰难下山的军士,被后面的人群冲击,纷纷像树上掉落的叶子,向山下滚落,有的扑倒在被砍伐的荆竹上,荆竹被从上向下倾斜的砍伐,根部留有近40公分的高度,像一根根锋利的长矛,生长在沟谷内。

    那些被砍下的荆竹叶,三三两两的覆盖在上方,这是一个天然的陷阱,向山下滚落的肯特亚军士,像糖葫芦一样,被插在这些锋利的荆竹上,在前方意识到危险的军士,试图阻止其它人员向下溃逃,也被从上向下冲击的军士,一起扑倒,牢牢的插在荆竹之上,沟谷之内,一时间到处都躺着痛苦呻吟的肯特亚军士,几乎填满了整个沟谷。

    “小路有埋伏,从正面进攻”,雷夫在山顶上大喊,意识到危险的肯特亚军士,迅速改变进攻方向,与左舒亚指派的三个伏兵团,展开生死肉博。

    人在逃命时,精神和毅力,会被放大数倍,虽然经历一晚的征战,肯特亚军士体力,早已消耗殆尽,面对被阻挡的生路,也只得奋力拼杀,有的肯特亚军士,见逃脱无望,便舍身抱着一名杜姆拉军士,一起滚落山崖。

    雷夫团长带着几名心腹,小心翼翼的绕过荆竹陷阱,从小路撤出战斗,山顶上,一些军士也纷纷效仿,只是比起初,显得谨慎多了,时不时还是有人跌落至荆竹丛林。

    天已大亮,副官未能冲出杜姆拉的伏击圈,伏击部队三个团,也损失过半,仅剩下千余人,这时,左舒亚带领一个护卫营,赶到伏击地点,见到坐在地上休息的一团长。

    “你怎么样?”,左舒亚问。

    “还能活动,身上也没缺什么物件”,一团长回答。

    “咱们还剩下多少人?”,左舒亚问。

    “三个团近5000人,就还剩下这些,刚刚清点一下,能喘会动的,不足两千,有战斗力的仅千余人”,一团长回答。

    “现在我把丝亚小镇的防务交给你,你去休息一下,凡事要汇报,不要擅作主张,我来清理战场”,左舒亚说。

    “是,将军”,一团长回答。

    左舒亚带领人在山林间,逐个地点搜查,隐藏的肯特亚军士,每抓到一个,直接处死,溪洛将军得到西番司的增援后,也带着部队从另一头开始搜山,两个人碰在了一起。

    “溪洛将军,昨天晚上,战果如何?”,左舒亚问。

    “损失挺大,我想到有人来偷营,并且也做好了部署,没有想到,前来偷袭的规模这么大,几乎算不上是偷袭了,可以算是强攻,阵亡过半,伤者几千,营里能作战的,不足万人,幸好,陛下随后调军来增援,要不然,这损失就没法估计了,肯特亚人,连败两场,后面的部队居然还有如此战斗力,不可小觑啊”,溪洛吧了口气说。

    “你那边如何?”,溪洛问左舒亚。

    “昨天夜里,远远望见你处有火光,怕途中有埋伏,不敢增援,便在前面的山梁设伏,今天早上,打了一个大伏击,初步统计了一下,斩敌数近7千余人,没留一个活口,我方伤亡也有三千余人”,左舒亚回答。

    “两位将军,陛下来了”,一名军士跑向两人汇报。

    “见过陛下”,左舒亚和溪洛,站起身恭迎。

    “两位将军免礼”,西番司回答。

    “昨夜,幸亏陛下及时来救,要不然,末将可能就要遭致大败”,溪洛说。

    “两位将军不必挂怀,胜败乃兵家常事,刚才审问了一个俘虏,昨晚来偷袭于你的,近三万人,这些人,可是肯特亚防线的精锐啊”,西番司说。

    “刚才我和左舒亚将军合计了一下,加上他们今天早上伏击阵亡将士,也近三千,昨天夜里,我们总共折损将士近两万”,溪洛有些遗憾的说。

    “守住了这里,咱们就不亏,你这营地里的粮草均被焚毁,我去后方给你们筹粮筹饷,你们在前方安心打仗,受伤的军士,在杜姆拉也会受到很好的照顾,这些将士一旦养好了,也是一支打过仗的老兵,宝贵着呢”,西番司说。

    “左青的情况,我已经收到你的汇报了,放心,我相信你,也相信左青”,西番司拍了拍左舒亚的肩膀说。

    “朕回去了,让达旺将他昨晚的战报,发个消息给我”,西番司骑上马,撇开两人往东部防线大本营前进。

    达旺的军队,牢牢的围困着肯特亚皇城,没有进攻的迹象,双方的军士都在戒备。

    “副官,你带一些人,去城外的密林中,砍些柴禾回来,这么冷的天,防止军士冻伤,另外,派个信使去雷亚军营,探探消息,昨天夜里的战役,打得很是惨烈,估计规模应该很大,我的后方,是否安全,我不放心啊”,达旺对副官说。

    “是,将军”,副官回答。

    此时,在肯特亚皇城之内,泰格尔焦虑的躺在床上,一夜未眠,双唇显得有些焦渴,洛本秀,苏勋,何宪三人都在泰格尔的房间。

    “探子回报了吗,肯特里斯防线的援军,到什么位置了?”,泰格尔问。

    “回陛下,探子都派出去了,有一路探子沿着百果里方向探查,到百果里小镇一问,才知道援军昨晚去偷袭雷亚军营去了,昨天晚上,染红半边天的火光,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何宪回答。

    “战果如何?”,泰格尔有些兴奋的问。

    “现在还没有传回消息”,何宪回答。

    “各州县的援军都到齐了吗?”,泰格尔问。

    “除文斯洛市,地域偏远以外,其它的州县援军都已到达”,何宪回答。

    “不过”,何宪有些吞吐的说。

    “不过什么?难道还有,比皇城被围,更坏的消息吗?”,泰格尔问。

    “派出去的信使官,都是换人换马,最迟昨天深夜时分,就应该有消息回传,即使兵马到不了,情有可原,但情报,肯定是会传回来的,我们到现在为止,连情报都未曾收到”,何宪回答。

    “你的意思是,消息没有传到文斯洛市,还是其它什么意思?不要有所顾虑了,大胆的讲”,泰格尔有些不满意的说。

    “施年伦在那边坐阵,他的父亲刚伏了国法,文斯洛市地处偏远,手下有近两万军士,还控制着大片的奴隶庄园,他们手里有粮有兵,现在,朝庭有难,或许他们心中有一些小盘算,这只是臣的猜测”,何宪回答。

    “难道他敢谋反不成?”,泰格尔有些恼怒的说,然后,一阵咳嗽。

    “苏勋,你带你的百名死士,马上从密道出去,赶往文斯洛市,如果文斯洛的城防官员不派兵救援,立刻将其诛杀,如果他们已派出援军,你们只是说去接应,明白了吗?”,泰格尔吩咐苏勋。

    “是,陛下”,苏勋回答。

    “现在皇城的防守,谁在负责”,泰格尔问。

    “陛下,末将在防守,末将以前就一直在,负责皇城的护卫,对这一块很熟悉,请陛下放心,我们一定能撑到援军到达,到时候几路援军合围,咱们里应外合,歼敌于城外,皇城之危必解,肯特亚之难必除”,洛本秀抱拳回答。

    “好,洛本秀将军,素来统兵已久,既然将军有如此信心,朕,就将防务托付于你,全城兵马,尽皆归属你调遣”,泰格尔说。

    “谢陛下信任”,洛本秀回答。

    又开始下雪了,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苏勋带队离开皇城以后,一路策马在风雪中疾行,赶往文斯洛市,雷夫团长带着仅存的几十名军士,回到百果里小镇。

    “副官带队回来了吗?”,雷夫一到驻地,开口便问。

    “团长,副官没能回来,他手下的军士倒是回来了一些”,军士回答。

    “回来有多少人?在哪儿?”,雷夫在四周看了看问。

    “就在前面那座帐篷里,也就不到二十人”,军士回答。

    “快带我去”,雷夫吩咐。

    军士带着雷夫,奔向临时救护营帐,十余名军士哼哼哈哈的呻吟着,医官在一旁包扎。

    “你们的人呢?就你们几个回来了吗?”,雷夫很是吃惊的问。

    “是的团长,就我们十几个人回来了,剩下的弟兄,有的负了伤,被杜姆拉的军士,沿途一路射杀,我们也是被追急了,跳下山崖,没被摔死,才捡了一条命回来”,一名军士回答。

    “近三万人的部队啊,剩下不到两百号人”,雷夫叹了口气说。

    “团长,皇城的信使官来了”,军士对雷夫说。

    “来得正好,让他过来”,雷夫回答。

    信使官来到雷夫面前。

    “见过团长”,信使官抱拳说。

    “你给陛下传个消息,昨天晚上偷营失利,我军从肯特里斯防线,调来的近三万人马,全部折损干净,杜姆拉人所占领的雷亚军营,同样遭受重创,估计他们的阵亡数,也在2万上下,要是西番司不亲率援军赶到,必定能全歼雷亚军营之敌”,雷夫口述着,信使官一边听,一边书写,然后,将写好的绢布,拿给雷夫看,雷夫点了点头,信使官乘快马离去……

    正午时分,夕坎斯一脸疲惫的回到皇宫,米亚走过来,扶住他。

    “殿下,很累吗?那帮怪物摆平了?”,米亚问。

    “摆平了,我以前,一直把法师当成神棍看待,原来,法师竟有如此大的能力,从昨晚的教训来看,尢赞亚我得好好保护起来”,夕坎斯情不自禁的说,然后将肩膀靠在米亚肩上,米亚一脸不高兴的,从夕坎斯肩下撤出肩膀。

    “你是我重点保护的,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这总行了吧”,夕坎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于是改口圆场。

    米亚的脸色有所好转。

    “脸色好转了,就过来吧,我还等着你扶呢,赶紧的”,夕坎斯一副大爷的样子对米亚说。

    米亚顺从的扛起夕坎斯的肩头,扶着他往楼上走,公主从楼上下来。

    “你这是怎么了?伤哪儿了啊?”,公主一脸焦急的问,然后,在夕坎斯身上四处搜索。

    “诶,诶,诶,找啥呢?我只是累了,有你这么关心人的吗,你是我妹,你见过哪个妹子在当哥的身上乱搜的,你嫂子还在旁边看着呢”,夕坎斯大声问。

    “没受伤啊,装成这副样子,跟吊死鬼一样,累了?活该”,夕如初被一顿呛,尽可能的挽回面子说。

    “嫂子,他,我交给你了,你替我检查检查吧”,夕如初说。

    “公主,你胡说些什么呢?”,米亚红着脸问。

    “看见没,你这是单相思啊”,夕如初用手指戳着夕坎斯的头说。

    “公主,你别戳啦”,米亚说着将夕坎斯转了个方向。

    “看见没?看见没?我这八字就差一撇了,你呢?你还是,早点找个人嫁了吧”,夕坎斯被米亚扶着,转着圈,大声说。

    “吵啥呢,大没大样,小没小样,米亚,你把他,扶到我房里来一下”,老国王站在门口说。

    “是,陛下”,米亚回答。

    “诶,差不多得了哈,看你那精神头,哪里像是累着了?”,米亚低声对夕坎斯说。

    “陛下的旨意,让你扶我进去,难道你想抗旨?”,夕坎斯故意严厉的低声问。

    “你就拿着鸡毛当令箭吧”,米亚有些不满的说。

    “你口无遮拦啊,你敢说陛下的口谕是鸡毛?当心治你个大不敬之罪”,夕坎斯低声说。

    “那你现在就治吧”,米亚说完,想要一把推开夕坎斯,被夕坎斯牢牢的缠着。

    “你俩干啥呢?”,老国王率先进屋,一脸责备的说。

    “父亲,何事?”,夕坎斯坐下后,认真的问。

    “肯特亚的使者来了,就在饭厅等着,杜姆拉的使者也来了,我把他安排在馆驿歇息,这是希门将军送来的情报,昨天夜里,肯特亚人偷袭杜姆拉人的军营,双方均有较为严重的死伤”,老国王对夕坎斯说。

    “蒂比里斯的使者为何事而来?”,夕坎斯问。

    “你猜”,老国王严肃的说。

    “杜姆拉人攻入肯特亚,双方现在都陷入了僵持阶段,外围的力量,对他们来说至关重要,蒂比里斯使者前来,必是为了我们的一个承诺,杜姆拉的使者前来,必是为了军粮”,夕坎斯回答。

    “如果杜姆拉人来跟咱们要粮,给还是不给?”,老国王问。

    “现在肯特亚处于弱势一方,虽然双方都有军力损耗,但国力却没有较大的损耗,咱们得帮衬着肯特亚一把,让他不至于败得如此之快,昨天晚上那些怪物,就是杜姆拉人,最起初就设计好的,可见,他们对咱们也是有所图的”,夕坎斯回答。

    “行,你有主意就成”,老国王点了点头回答。

    “这两个人你准备先见谁?”,老国王问。

    “这两个人,肯定不能搁一块儿见,现在是饭点,咱们先见见,这肯特亚的使者,顺便把饭吃了”,夕坎斯说。

    “米亚扶我一把,脚有些麻”,夕坎斯站起身说。

    “如果是平时,你可以不理他,装着没听见,他如果敢给你小鞋穿,你来告诉我,他怎么给你小鞋穿,我怎么收拾他,这个国家还是我说了算,今天,你还是扶一下吧,戏,要演,就要演得逼真一些”,老国王看见米亚有些难为情,没有动,于是对她说。

    “是,陛下”,米亚笑了笑回答。

    “听见没,我可有陛下撑腰,你要是以后,再找我茬,你就准备穿小鞋吧”,米亚低声对夕坎斯说。

    “你不怕我小鞋穿多了,脚疼,你得经常扶着我?”,夕坎斯笑着问。

    米亚没有回答,老国王走在后面,看着两人打情骂俏,有些喜上眉梢,三人来到饭厅,丁凌云和龙泽,双双站起来迎接。

    “来者是客嘛,都坐下,龙泽你也是半个皇宫的主人了,你要好好的招待肯特亚的使者”,夕坎斯掂着脚,在地上弹跳着,米亚扶着他落坐,然后说。

    “殿下这脚受伤了吗?严重不?”,丁凌云问。

    “不碍事,昨天晚上,被杜姆拉人摆了一道,幸好处理得及时,才把事情压了下去”,夕坎斯说。

    “这事,我今天上午到德里克的时候,听说了,杜姆拉人善用邪术,涂毒生灵,实在罪大恶极,这不,本来三国修好,和平相处的,他们无端挑起战事,至使双方军民伤亡,其心可诛啊”,丁凌云趁热打铁的说。

    “是啊,还好有我们的盟友肯特亚撑腰,要不然,这气简直没法出”,夕坎斯回答。

    “我们对杜姆拉,欺凌蒂比里斯主权一事,早就看不顺眼了,比如上次,杜姆拉奴隶出逃事件,他们居然深入贵境,如同在自家院内戏耍一般,还有昨天晚上的事,杜姆拉人的算计,太可怕了”,丁凌云说。

    “从那以后,咱们两国才算是真正的,为了共同利益,走到了一起”,夕坎斯说。

    “也是因为这事,肯特亚和杜姆拉之间才隔阂成仇”,丁凌云叹了口气说。

    “施图亚老先生怎么没来?”,夕坎斯问。

    “施图亚老先生,因为犯了国法,已经被陛下正法了”,丁凌云回答。

    “施老先生,三世老臣,襟怀坦荡,所犯何事,以至于不能饶恕,而遭至杀身之祸?”,夕坎斯问。

    “此事,我也不是十分的清楚,不能回答殿下”,丁凌云说。

    “难道,在下前来,不能代表我肯特亚的诚意吗?”,丁凌云试探着问。

    “一样的,我只是有些挂念施图亚老先生,丁先生是施图亚的高徒,我们以前也见过,咱们年轻人之间打交道,更实在,先生之国正处于战乱之中,先生为何还有雅兴,来我蒂比里斯云游啊?”,夕坎斯问。

    “殿下说笑了,国陷战事,臣子奔劳,在下此次前来,还是与贵国巩固两国邦交而来,初次以官方身份拜访,带了千两黄金作为见面礼,还请殿下笑纳”,丁凌云说。

    “好说,好说,作为蒂比里斯来讲,我们一直承认,与贵国的正常邦交关系,贵国遭受的磨难,我们也感同身受,我们也会一如既往的,遵守两国之间的君子协定,唇齿之寒的道理,我们懂,贵国可放心抗击侵略,还国民以太平,还世道以清流”,夕坎斯说。

    “殿下言出法随,真君子也,贵国也乃君子之国也”,丁凌云拱手,脸上挂着笑说。

    “现在贵国战况如何?”,夕坎斯问。

    “不瞒殿下而言,现在,战事吃惊啊,我王差我前来,就是为了此事,我方为释放更多的善意,决意将以前的争议地区,交还予贵国,肯特里斯防线,全线向后收缩二十里,将我实际控制线,移至传统军事分界线以内,我们的目的,只是为了拱卫百果里小镇,那可是我国的保障基地,现在杜姆拉人占尽先机,在气势上,完全压制了我方士气,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必定会是百果里粮仓”,丁凌云回答。

    “以你们现在的兵力,守得住百果里小镇吗?”,夕坎斯问。

    “国土线长,兵力堪少,处处得防,如果贵国能出手,我王必定,感念贵国之恩德,愿修永世之盟好”,丁凌云喜出望外的说。

    “按理说,你们大国之间的较量,我们小国,首要任务是自保,然后,举棋观望,从强侍之,但现在,杜姆拉人之德行暴露无遗,必须得给他们一些颜色,让他们收敛,收敛”,夕坎斯说。

    “殿下有如此想法,实乃我国臣民之幸,我王之福,请受外臣一拜”,丁凌云说着,跪拜于地,府首帖耳。

    “先生请起,我们是盟邦,不必如此,但,兵行粮道,将出饷随,这兵马调动,处处都得需要银钱粮饷啊”,夕坎斯说。

    “殿下,救吾国于危难,舍私利而成气节,所需钱粮开销,均可在百果里粮仓取用”,丁凌云回答。

    “先生能做得了主?”,夕坎斯问。

    “能”,丁凌云肯定的回答。

    “好,你们一旦从肯特里斯防线撤出,我就即刻命令部队开拔,兵指丝亚小镇,为贵国以壮声势”,夕坎斯回答。

    “外臣,再谢殿下”,丁凌云站起身,对着夕坎斯和老国王深深的各鞠了一躬。

    此时,杜姆拉的特使邵古,在房内焦急的跺着步子,这个月,娜椰古丽并没有按照,往常的惯例,向杜姆拉运回粮食,这其中有什么变数,他清楚,昨天晚上,又让本国的水橄榄这么一闹腾,邵古感觉压力很大,夕坎斯送走丁凌云后,急匆匆的由米亚搀扶着,往邵古落脚的客栈赶去。

    “先生,夕坎斯来了”,邵古的随身书史,走进房内汇。

    “快,准备迎接”,邵古回答。

    邵古出门迎接夕坎斯。

    “殿下,在下邵古,奉我王差遣,为加深两国情谊而来,殿下的脚这是怎么了?”,邵古问。

    “怎么了?你说我这是怎么了?你们杜姆拉人干过些什么?你不知道?你还问我是怎么了?我倒想问问,你们是怎么了?一口一个两国和睦相处,一口一个深交邻邦,可是你们实际上做的呢?这些,由你们杜姆拉国王,赠送给我们的活棺材,起初接收的时候,就觉得可疑,原来你们一直藏着这一手?从你到你们的国王,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戏里戏外全是戏,今天也是你来了,要是不来,我就这样跛着脚,一直跛到你们国都,让你们杜姆拉国王看看,他干的好事”,夕坎斯一进门,就对邵古劈头盖脸一通骂。

    “那个谁?你过来”,夕坎斯指着邵古说。

    “殿下,在下邵古”,邵古说。

    “我现在想听听,你们的王,让你带什么口信过来了,我想看看,你们的王,能无耻到什么地步?说说你的来意”,夕坎斯转变话峰说。

    “殿下息怒,按照之前的协议,我们贵为友邦,贵国每个月,都会向我国输送15吨粮食,我们这个月,并没有按照以往的约定,收到粮食,不知道这期间出现了什么问题,我王特差我,前来问询殿下”,邵古说。

    “我说,你们的王,脸皮还真挺厚,如此这般算计于我,还有脸,来跟我要粮,你的脸,也够厚的,不会察颜观色,也敢开这口?粮食现在没有,你们跟肯特亚开战,我们也得有所防备,现在粮食,一粒也不向外输出,还有,你现在说说,我这脚怎么办?”,夕坎斯问。

    “回殿下,殿下所受之伤,外臣感同身受,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是前任国王遗留下来的,现在,我王西番司新即位,对以前的事一概不知,不管前任的王,对殿下做出了何种,有损两国的事情,我代表我王,向殿下道歉,对不起,殿下”,邵古说着深深的鞠了一躬。

    “道歉?道歉就完了?如果,昨天晚上那些骷髅把我给杀了,你们的王,是不是送副挽联来就了事?这储意行刺邦国储君,势同入侵,这道理你们不懂?还是心里跟明镜一样的,就是在那里装糊涂?”,夕坎斯问。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邵古慌忙说。

    “息怒,这怒息不了”,夕坎斯说。

    “邦交之间,要互帮互往,殿下提一个议,看如何才能,息却您心中的盛怒”,邵古说。

    “你现在别跟我提什么交情之类的,我现在对你们杜姆拉,完全失去了信任,你们两国掐架,我谁也不帮,我蒂比里斯弱小,只选择拿回自己的东西”,夕坎斯说。

    “殿下想要索取何物?”,邵古问。

    “不是索取,是拿回,你记住了,丝亚小镇那片河谷浅滩之地,在你们跟肯特亚掐架以前,肯特亚就作为礼物,赠送于我们,现在,我们要拿回这块地,你发消息回去,让你们的王,将驻守在,丝亚小镇河谷滩一线的兵力,撤回去,如果不撤,就别怪我翻脸”,夕坎斯一脸怒气的说。

    “可是这”,邵古嘴里说着。

    “别,这啊,那的,在蒂比里斯,本人言出法随,给你们七天时间撤走,如果你们到时不走,我们就赶你们走,如果你们想动刀兵,主权面前,本人从不退缩”,夕坎斯说。

    “来,扶我回去”,夕坎斯掂着脚,让米亚扶上马车,离开客栈。

    肯特亚使者丁凌云向皇城发送消息,自己前往肯特里斯防线,杜姆拉的使者邵古,也将消息发送给自己的母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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