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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终极之战

更新时间:2019-04-04 22:45:23 | 本章字数:10856

    下午,希门来到医官处。

    “医官,现在军中的疫情控制下去了吗?”,希门问。

    “现在疫情是明显减少了,我们采取发现一例,控制一例,隔离一例的方式,基本上压下去了”,医官回答。

    “现在还有多少感染时疫的?”,希门问。

    “还有十余人”,医官回答。

    “这些人什么时候送走?”,希门问。

    “计划的是今天晚上运走,副官在安排此事”,医官回答。

    “这些军士隔离在什么地方,我去看看”,希门问。

    “将军不可,你是军中主帅,你可不能有半点闪失,这时疫之症,伤人于无形,我向患疾之卒,传达将军厚意就好了”,医官说。

    “也好”,希门回答。

    “将军,收到两份情报”,副官手里拿着两块绢布,打断了两人对话。

    “将军你先忙,我去忙其它事情”,医官对希门说。

    “有劳”,希门拱手对医官说。

    希门接过两块绢布,仔细看了看。

    “殿下让我们灵活处置,这杜姆拉人翻脸倒是挺快,副官,通知刚比坦将军和米亚将军,刚比坦的百果里驻军,除留守五千军士守营外,余众全部前出,在皇城列阵,如果达旺退守皇城,就围住皇城,通知米亚将军,让她留守一万军士守城,余众南下,与刚比坦的部队汇合,共同打击达旺,本部兵马,除原留守丝亚小镇兵力之外,将杜姆里斯防线的4万大军,调入丝亚小镇,防线只留五千军士把守,所有兵力必须在丑时部署到位”,希门下令。

    “是,将军”,副官回答。

    蒂比里斯的军队,开始在防区内频繁调动,这让在远处监视的杜姆拉细作察觉,将此情况,立即汇报给西番司。

    “看来,邵古和左舒亚的部队,是跟蒂比里斯的军队打上了,我们打胜了,还是战败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西番司有些埋怨的说。

    “陛下,邵古和左舒亚,也可能是因为,战事正酣,还没有来得及回报,并且此地距战地,距离甚远,消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到的”,溪洛说。

    “数月来,连连征战,我军伤兵满营,可征之士甚少,现在蒂比里斯的刚比坦,携数万之众,前去纠缠达旺,达旺刚打下皇城不久,达旺能不能守得住还是个问题?”,西番司些焦虑的说。

    “达旺手下还有三万可战之士,我新调过去,也有近两万之众,五万兵马以皇城为依托据守,没有问题,只是,我军是久战的疲惫之师,从士气上,输于刚比坦养精蓄锐的部队,如若,希门突然发难,催动他的近五万人马,来掠我雷亚大营,我军后路被切,达旺将军将会陷入,无援可救的境地”,溪洛说。

    “说过来,说过去,现在咱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左舒亚和邵古,能将文斯洛市纳入囊中,那样一来,我军,不但有了依托,还能相互照应,蒂比里斯的军队,就成了流寇,他们占领的百果里,也会被我们渐渐给挤出去”,西番司说。

    “陛下,你作为杜姆拉的主心骨,还请你移阵东部防线大本营,雷亚军营如此险重之地,近日内,势必会迎来一场恶仗,还请陛下为我们做好后方保障,现在兵员多少,决定战役的胜负,请陛下,速速再回国内,征集新军”,溪洛说。

    “也好,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去了,我得回国内看看,征战之事,就交由你们,一月之内,我给你们再补充五万新军”,西番司说。

    “既然有恶仗,你现在要趁蒂比里斯人,未完全展开之时,多运送一部分粮草,进入皇城内,你告诉达旺,我的新军未到之前,能打就打,打不过就守,这没什么丢人的,现在我们跟蒂比里斯拼的是国力,不是逞一时英雄气概”,西番司临走之时,回身嘱咐溪洛。

    “是,陛下,末将记住了”,溪洛回答。

    溪洛点齐三千军士,交由赤坦虚,运送千车粮草,朝着肯特亚皇城方向前进。

    双方军队都投入紧张的战前筹备,黄昏时,米亚收到希门的指示,亲率一万五千余众,开赴肯特亚皇城,刚比坦的部队,也在此时,全建制开赴肯特亚皇城,在离皇城五里之遥处,停住了脚。

    “言信,我点一万人马与你,你在皇城的西北方向驻防,阻断杜姆拉人的粮草供应,米亚将军到了以后,你们姐弟俩,共同防御该地段,你到时候,归她节制”,刚比坦说。

    “是”,言信回答。

    言信领着部队,开赴指定区域,安营扎寨。

    刚比坦则将中军,设在皇城的正面,约有两万人拱卫,右翼离言信的部队约有一里路之遥,左翼与中军也有一里路之谣,武器配置方面,刚比坦将步兵置于最前方,身后是拥有‘寒破甲’的弓箭手,阵地的最后方,是飞弩营和投石车,所有兵力部署完毕后,天已渐渐黑了下来,刚比坦召来团以上军政主官议事。

    “各位,战事,现在拉开了,诸位按照划定的防区协防,你们都要在阵前方,一里开外,每隔百米点起火堆,不要让火堆熄灭,杜姆拉人擅长偷袭,这一点咱们得防着,各营团三分之二的人,夜间巡逻备战,三分之一的人休息,发现任何敌情,只管放箭,没有命令不得出动,夜间口令:江山,回令:军队”,刚比坦做完战前布置,让各主管迅速归建。

    达旺也没有闲下来,在刚比坦部队陆续到达时,就将城内的主力调出,也同样采用步兵在前,远程攻击力量在后的布阵方式,与刚比坦的部队对峙。

    赤坦虚的运粮部队,因为有了敌情通报,所以行进得分外的谨慎。

    “黄丕你在前面探路,拔五十人给你,分成两拔沿运粮通道左右两侧行进,探路距离至少要在500米范围内,有任何异常,及时报警”,赤坦虚对黄丕吩咐。

    “是,先生”,黄丕回答。

    言信在安设完毕营寨后,也向周围派出潜伏哨。

    掌灯之时,黄丕的探子队伍,逐渐向皇城方向靠近,几十名骑兵,虽然提高了侦察范围,也暴露了目标,一名蒂比里斯潜伏哨兵,发现了探路的骑兵,迅速将消息报告给言信,言信迅速将消息汇报给刚比坦。

    刚比坦带领十余骑,快速来到言信防区。

    “他们有多少人?”,刚比坦进入言信营帐后,直接问。

    “人数很多,都是护送粮草的,差不多有四五千人之众”,言信说。

    “你确定是粮草?”,刚比坦问。

    “可以确定”,言信回答。

    “对方人数众多,前方又有达旺的军队对峙,没有压倒性的兵力优势,咱们劫不了粮,如果抽走过多的部队,达旺的部队,势必会来攻击营寨,如果再攻不下运粮部队,会有腹背受敌的危险,我来守营,你调走两千骑兵,多备火把和弓箭,只管冲入运粮队伍放火,不要过久纠缠敌军,得胜后立即返回,我会派人前来接应”,刚比坦吩咐言信。

    “是”,言信回答。

    夜色笼罩下,两拔队伍在悄悄的接近,等言信亲率的骑兵,快速向运粮军士冲击时,前方才用锣声发出的报警。

    本就是一群新军,胆色和能力肯定稍差,在赤坦虚的严厉斥责下,才没有不战而溃的现象发生。

    护粮军队,用密集的箭雨,迎接急驰而来的蒂比里斯骑兵。

    一些骑兵连同战马,一同翻滚着倒下,双方的军士,都开始从远程的弓箭攻击,转为近身博杀,火把被一支支扔在粮车上,松油从火把中溢出,粮车被点燃,本来疲于应对的军士,不得不抽出一部分兵力来灭火。

    言信的骑兵,一边阻止击杀救火的军士,一边应对杜姆拉步兵的攻击,双方在攻击中僵持,几乎打成平手。

    达旺在城头,看见远处的火光,显得有些焦急。

    “将军,那个方向,是雷亚军营,往咱们皇城送粮食的通道,这么大的火光,会不会是我们的粮车,遭到攻击?”,肯列拉问。

    “是啊,距离这么远,等部队赶到,粮草都烧没了,那个方向又有蒂比里斯的兵力防守,部队少了,根本过不去,部队多少,打乱了阵形,敌情不明,有可能会遭到暗算,咱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它烧”,达旺站在城跺上,无奈的说。

    “久攻不下,士必疲,咱们这些人都是新军,要不然,咱们撤吧”,黄丕问赤坦虚。

    “撤,往哪里撤,这五百车粮草,可是雷亚军营的三分之一,粮草被烧,回去咱们就是个死,与其死在军法之下,还不如死在这儿,落个英名,家眷还能落得一些实惠”,赤坦虚说。

    “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黄丕有些气急败坏的说。

    “降卒不杀”,陷入僵持的言信,开始喊出口号,紧接着身后的众人,也一起跟着呼喊。

    原本处于绝境的杜姆拉新军,看到了眼前的一线生机,一些人纷纷放下武器,陷入重围的黄丕,也随大众做出了选择,也跟着一起下跪受降,赤坦虚见大势已去,只好撤退。

    “不必追赶,将这些俘虏押回大营”,言信吩咐。

    千余蒂比里斯骑兵,身后跟着一些伤兵,驱赶着百余降卒,朝着大营方向走去,身后留下遍地的尸体和燃烧的粮车,一股股焦糊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

    “头一次见到这家伙这么能干”,刚比坦心中有些惬意的说。

    俘虏被驱赶到刚比坦面前。

    “怎么样?”,言信走近刚比坦身边,悄悄问。

    “还行”,刚比坦轻松回答。

    “这些降卒怎么办?”,言信问。

    “现在天时已晚,明天再押送到蒂比里斯吧”,刚比坦回答。

    达旺站在城跺上,望着逐渐熄灭的火堆,长长叹了一口气。

    “将军为何叹气?”,副官问。

    “我觉得陛下把战争的进程,推得太快了,兵员完全跟不上,虽说,现在杜姆拉国内,境况紧急,但也不致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数月征战,有经验和战斗力的老兵,或伤或死,能够形成有效作战力量的数量不多。新丁虽然有数万,补充进入战斗序列,他们现在,还只是一帮放下农具的民夫,与乌合之众没有区别”,达旺有些苦恼的说。

    “将军的意思是,咱们不应该现在就跟蒂比里斯翻脸”,副官问。

    “翻脸不翻脸,不是我们一方说了算,最起也要许以一些利益,拖一拖时间,让这些新军,有战斗能力提升的空间吧”,达旺说。

    “将军,你觉得,咱们与蒂比里斯军队相比,他们的战斗力,会不会强过我们?”,副官问。

    “没有交锋,就没有比较,谁强谁弱,不好说”,达旺回答。

    “将军,左舒亚将军的军队到了”,一名军士跑上楼,指着远处出现的一队人马说。

    “他们不是应该在文斯洛市,与蒂比里斯军队对阵吗?怎么出现在这里?你们有没有确认?是左舒亚的军队?”,达旺问。

    “我们派人去接触过,确实是左舒亚将军的部队”,军士回答。

    “他还有多少部队?”,达旺紧张的问。

    “包括伤兵在内3000余人”,军士回答。

    “坏了,左舒亚战败了,现在,压力全部都集中到了皇城”,达旺紧张的说。

    “快,开城门,迎接左舒亚将军”,达旺吩咐。

    一行人来到城门下,达旺亲自迎接左舒亚。

    “左舒亚将军,文斯洛市拿下来了吗?你们为何如此狼狈?”,达旺问左舒亚。

    “我们失败了”,左舒亚有些失望的回答。

    “肯列拉带来的消息,不是说,赛图夫已经跟文斯洛市的城防主将,谈好了吗?邵古将军又调去了三万人马,你们加起来,应该有近八万之众,却不能打败米亚号称的三万军队?”,达旺问。

    “这个该死的赛图夫,根本就没有与虎庭威谈好,也正是因为,这文斯洛市的两万人马,我军才招致大败”,左舒亚回答。

    “这个赛图夫,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达旺恨恨的说。

    “将军你扒不了他的皮了,说不定他的皮,已经被丘波领导的奴隶武装给扒了”,左舒亚说。

    “奴隶武装?你说说怎么回事?”,达旺问。

    “将军还记得,前段时间,从杜姆拉境内逃跑的奴隶吧”,左舒亚问。

    “记得,后面的一系列事,不就是因为这事,闹得越来越大的吗?”,达旺回答。

    “这支队伍,就是这些叛逃的奴隶,拉起来的”,左舒亚说。

    “他们有多少人?”,达旺问。  

    “人数上万,战斗力强悍,我的部队,就是被股势力重创,然后蒂比里斯的军队,又过来推了一吧,最后,隔岸观火的文斯洛市守城军马,也跟着讨了些便宜”,左舒亚说。

    “邵古将军呢?”,达旺问。

    “他也折损过半,带着部队,沿着丝雷文运河方向,从密林中遁走,虽然他们有三万人马,这些人根本就是一帮污合之众,打了不到半个时辰,跪地投降的一大片”,左舒亚回答。

    “副官,把军队引入城内,好生安置,关闭城门”,达旺吩咐。

    “是,将军”,副官回答。

    “我在归途中发现,城外有军队驻扎,是哪一支部队”,左舒亚问。

    “说出来,你未必想听”,达旺说。

    “是蒂比里斯的军队”,达旺迟疑了一会儿说。

    “就在刚才,可能是我们的运粮部队,还遭到了他们的袭击”,达旺说。

    “他们把我们围住,将军有何打算?”,左舒亚问。

    “明天试探性的冲击一下,探探他们的底,如果是个软柿子,咱们就顺手捏,如果是个硬核桃,咱们就退守城内”,达旺回答。

    “何不让雷亚军营出兵来救?”,左舒亚问。

    “我们这里被围,雷亚军营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六万新军,抽走三万,现在营区还剩下三万兵马,他们如何跟希门这样的对手较量,雷亚军营不能丢啊,如果雷亚军营有失,我们可就成了,无人看管的弃儿”,达旺说。

    “蒂比里斯的军队,可不是一个软柿子啊”,左舒亚有些忧伤的说。

    “是软,是硬,明天捏过就知道了”,达旺回答。

    丑时,赤坦虚带着逃脱的近千军士,狼狈逃回雷亚军营,引得营中一阵忙乱,溪洛披着衣服跑出营帐。

    “怎么回事?”,溪洛问赤坦虚。

    “将军,我们快到皇城附近时,遭到了伏击,粮草全被焚毁,近百人选择了投降,我们这近千人,也是因为挂念家中妻儿父母,拼死才突围的”,赤坦虚一脸狼狈的说。

    “你们是想念家中妻儿父母,才突的围?”,溪洛问。

    “是,将军”,赤坦虚回答。

    “这些粮草,是从家家户户搜集而来,杜姆拉如何缺粮,你不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多加小心,若不是念你们,还有一丝爱国卫家的念想,我真应该砍下你的脑袋”,溪洛大骂道。

    “将军,希门的部队打过来了”,一名探子在营外大声呼叫。

    紧接着一排排箭雨飞了过来,溪洛也被射了一箭在胁间,赤坦虚迅速跑过去,扶住溪洛。

    “扶住我干什么?让部队组织防御”,溪洛大声说。

    在一阵阵箭雨中,士兵慌乱组织起盾墙,进行抵抗,一排排松油火石,拖着火焰,飞向雷亚军营的营帐。

    仓促建立起来的防御,不再有效,雷亚军营变成了一片火海,一些军士,顺着雷亚军营身后的白骨桥,往后撤。

    希门也只是,一直采取远程攻击,未出动步兵。

    杜姆拉军士的撤退,形成了蝴蝶效应,一群群军士,如潮水般涌向逃生口岸,他们知道越过塌陷的运河,前方就是生天。

    希门的弓箭已放完,是时候面对面了,希门的步兵,排成整齐的攻击队形,面对面走向杜姆拉新军,一阵箭雨飞过来,蒂比里斯的军队,倒下一片。

    “骑兵冲击”,希门下令。

    骑兵从希门军团的两翼窜出,突入杜姆拉新军阵营,冲击刚刚建立起来的防线,蒂比里斯骑兵在雷亚守军的阵营中,以五人为一组,追杀杜姆拉新军,蒂比里斯的步兵也开始突入雷亚军营阵中,相互捉对厮杀,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面对压倒性的优势,雷亚军营的防线,全线动摇,逃跑思想贯穿整个军队,各营团搭起来的简易藤桥,成了撤退的唯一通道。

    “不许逃,回去抵抗”,一些军官手握兵器,站在藤桥边上阻挡,还有一些军官,挥刀斩断藤桥的麻绳,切断后退之路。

    一些军士被迫回身抵抗,一些军士则另觅逃生藤桥,还有一些地方,逃生的军士与军官发生冲突,而自相屠戮,还有一部分则顺着丝雷文运河往密林中钻。

    赤坦虚也放开溪洛独自逃命,藤桥上,人越挤越多,相互厮打推挤,原本在两端固定的麻绳也开始断裂,走在桥面中央的军士,如同凌空坠下的沙子,嘴里惊呼着,掉入深深的塌陷区。

    “副官,命令步兵,攻势缓一缓,让他们逃离,减少我们军士的伤亡,我们的目的,是切断雷亚军营与杜姆拉的联系,这里守住了,肯特亚皇城中的达旺,就是坛子里的乌龟,让军士劝降”,希门吩咐副官。

    “是,将军”,副官回答。  

    降卒不杀,降卒不杀”,口号声不时在希门军中响彻云宵。

    在种种震慑和客观现实下,杜姆拉新军逃生无望的,开始投降。

    “副官,点齐两万人马,沿着丝雷文河,一直往北搜索,一直到米亚将军占领的文斯洛市为止,小股敌人就地歼灭,沿途捣毁一切桥梁,我要让杜姆拉,变成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达旺吩咐。

    “是,将军”,副官回答。

    战役经过两个时辰的厮杀,终于平定,天亮之时,雷亚军营易手蒂比里斯,副官每隔五里之地,就留下五十名军士,沿着运河搜索,并摧毁藤桥,然后,就地留守。

    “将军,殿下带着数千军士赶到了”,希门正在组织人清理战场,军士来汇报。

    “殿下,你怎么来了?”,希门问。

    “我昨天接到你们的消息通报,点齐五千军士前来支援你们,刚到肯特里斯边境时,看见前面的火光,就知道你们动上了手,战果如何?”,夕坎斯问。

    “跑了一大半,战死的少,俘虏了近3000”,希门指着蹲在地上的俘虏说。

    “他们当中愿意加入蒂比里斯军队的,我们欢迎,不愿意的,押送到垦荒区由军士看管”,夕坎斯说。

    “是,殿下”,希门回答。

    “你现在对这场战局有何想法?”,夕坎斯问。

    “目前没有新的想法,只能根据肯特亚人,以前防范杜姆拉人的方法来做,然后再改进”,希门说。

    “好守吗?”,夕坎斯问。

    “根据俘虏的赤坦虚讲,整条运河,从这里一直到杜姆拉的神山主峰,都全部塌陷,我这就派人去勘察,对于有条件建成桥梁的,我们多派兵驻守,只要守住了这条运河,杜姆拉人过不来,这肯特亚就成了我们的盘中餐”,希门说。

    “嗯,我路过肯特里斯边境的时候,驻守的军官说留有一万人驻守,这点谨慎是要有的,毕竟那里,是杜姆拉,目前唯一可以少量通行部队的地方”,夕坎斯说。

    “刚比坦的部队现在哪里?”,夕坎斯问。

    “我已经派刚比坦的部队截断与雷亚军营的联系,昨天晚上我们激战,不见达旺前来增援杜姆拉新军,想必他已经起到了作用”,希门回答。

    “米亚的部队呢?”,夕坎斯问。

    “米亚已经拿下文斯洛市,留下施年伦和丘波防守,我已安排她亲率一万五千人马,前去增援刚比坦”,希门回答。

    “现在,我们要做的重点,是防止杜姆拉人的反扑,你留下五千人马,我这里带了五千,就有一万人,我来守雷亚军营。你把这条运河守好,达旺的部队,有刚比坦的四万部队看着,还有米亚的一万多人马,他翻不了天。杜姆拉人占领肯特亚的这几个月,民间的粮食必定会被洗劫一空。你随军调拨一些军粮,接济这些平民,我们要统治肯特亚,民众对我们的好感很重要”,夕坎斯说。

    “还要确保平民的安全,一些溃兵在我们的打击之下,必然会藏匿起来,趁我方疏忽,出来为祸,溃兵险于寇,对于这些溃兵,你在各村镇张贴告示,让他们出来投诚,我们宽大处理,既往不咎,对于平民的政策,现在不做过多的干预,等我们控制好整个肯特亚以后,再来决定”,夕坎斯接着说。

    “是,陛下”,希门回答。

    在城楼上一夜未眠的达旺,让肯列拉招来左舒亚。

    “左将军,昨天夜里的一场大火,肯定是雷亚军营有失,现在趁着城中还有一些余粮,咱们做一次努力,突破对面军队的防御,只要突围出去,咱们就把部队往林子里带,以后再找机会回到杜姆拉,如果失败了,咱们就只有听天由命”,达旺对左舒亚说。

    “我想也是,动手要趁早,如果米亚的援军到了,咱们就更危险”,左舒亚说。

    “好,咱们现在加起来兵力有五万人,你带一万骑兵和一万步兵从皇城的南边突出去,那边的守军较少,你得手以后,对面的部队少了策应,兵力上就处于弱势,那时候,你立即回援,我引城中的两万军士从北门和正门杀出,咱们夹击对面的部队,那时,我们就有了人数优势,此战必胜”,达旺说。

    左舒亚带着肯列拉,领着两万军队,打开城门,从城门中蜂涌而出,快速集结。

    在密林的掩护下,悄悄靠近言信的部队。言信部队的潜伏哨,立即回报,言将将此消息,同时通报给刚比坦,然后将装备有‘寒破甲’的弓箭营和飞弩营,调整在步兵的左右两翼。

    左舒亚的部队突出密林后,在一片宽阔地域集结完成,左舒亚将骑兵部队,分成两部分,一左一右护卫中间的步兵。

    面对多出自已近一倍的兵力,言信显得有些不自信,这时,米亚的先头部队,出现在左舒亚的身后。

    “将军,咱们身后有部队”,肯列拉说。

    左舒亚回过身看了看,黑压压的大军正源源不断的朝他开过来。

    “退路被截断了,拼一拼,还有得一线生机,全军出击”,左舒亚下令。

    左舒亚的骑兵,朝着言信的大营冲击,骑兵身后是呐喊着进攻的步兵。

    “放箭”,言信下令。

    装有寒破甲的箭支飞向骑兵,剧烈的寒气,迅速在骑兵队伍中扩散,在地面上形成一圈圈冰晶,骑片一片片栽倒在寒破甲的箭阵中,有的马匹四脚摔断,有的马匹被瞬间冻裂,连人带马,摔成块状,尸体的残骸,在极速形成的冰面上滑行。

    骑兵成片的倒下,尸骸的血肉,还保留着鲜艳的腥红,一些冲入寒破甲箭阵的步兵,也被冻住,极速的冻冷,让他们的身形变得脆弱,后续冲击的步兵,纷纷撞上被冻住的军士,一些军士下肢脆裂,掉在地上,稍轻微的也是满脸的白霜。

    然而,寒破甲数量有限,弓箭手取而代之的是,普通的箭弩攻击,这些硬弩飞速旋转着扑向,被迟滞的军团,在他们身上任意屠戮,一些军士被飞速的硬弩,拖拽着向后倾倒,一些被冻住的军士,眼睁睁的看着飞弩扑向自己,接着就是身体被硬弩撕得粉碎。

    寒破甲的效力在慢慢消散,它所侵蚀的阵地,只是变得寒冷,而不再有杀伤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进攻的军士,纷纷避开寒破甲沾染的区域,快速冲向言信的大营。

    很快,两军短兵相接,米亚的军队,也投入战斗,左舒亚的军队,前方不能突破,后方又被米亚的军队截住退路,败势立显,站在城头的达旺,望着这一切,看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不免得仰天长叹一声。

    “出城迎敌”,达旺下令。

    北门和正门被打开,达旺的军队鱼贯而出,刚比坦下令,用松油石火和弓箭封住城门,达旺的军队一时被拦在了城内。

    在城外驻扎的达旺部队,开始冲击刚比坦的阵营,他们也同样遭受到‘寒破甲’的封堵,达旺的部队处在进退两难的境地,心急如焚看着左舒亚遭受攻击,而不能施以援手。

    刚比坦的部队,开始对达旺的城外守军,进行饱和打击,一片片飞弩箭雨,在达旺军阵中倾泻,一排排的松油石火,在达旺的阵营中炸裂和燃烧,达旺只得下令,城内的远程器械进行回击,双方你来我往的对弈,一发而不可收拾。

    “文斯洛市兵败,雷亚军营已遭不测,左舒亚一定不能有失,得把左舒亚捞回来”,达旺喃喃自语道。

    “全军将士,从南门出击”,达旺下令。

    达旺的城内守军,依次从南门而出,在密林后方,进行短暂的集结后,快速突向米亚大军的身后,米亚的身后出现敌军,包围变成了被包围,面对越来越多的杜姆拉军队,言信和米亚感到越来越吃力。

    “将军,达旺的部队从南门出城,正在袭击言信的营地”,一名军士前来汇报。

    “将后卫军团调过去,阵前中军,不动”,刚比坦下令。

    两万大军分成两路,朝着达旺的部队冲击,本来的预设攻击方案,是一场围城之站,现在倒变成了一场,逐鹿之争。

    两军的建制完全被打乱,达旺城门前的军队,见自己孤身无援,开始小范围的撤退。

    费尽千辛万苦,米亚杀到言信身边。

    “姐,你来得太是时候了”,言信有些战战兢兢的说。

    “小时候,我没有机会保护你,今天总算尽到了一回做姐姐的义务”,米亚笑着,拍了拍言信的肩膀。

    “咱们能守住吗?”,言信问。

    “相信我,一定能,文斯洛市已经被我们控制,百果里小镇在我们手里,雷亚军营,希门将军应该已经得手了,眼下达旺的军队,是整个杜姆拉唯一有战斗力的部队,咱们拖住他们,刚比坦将军必定前来解救,只要打垮了达旺的部队,杜姆拉整个国家就会垮台,父母的仇也就算是报了”,米亚回答。

    “好,我跟你一起坚守”,言信说。

    战场的局势开始发生变化,蒂比里斯军队,已经被挤到了大营的左侧。

    达旺与左舒亚的军队,在大营的中间位置汇合,在他们身后和右翼,是刚比坦派过来的蒂比里斯军队,两军短兵相接,人数压倒一切。

    战局的天平,又开始向蒂比里斯一方倾斜,达旺来到左舒亚身边。

    “达旺将军,你不应该出来啊,你一出来,城中无兵,如果城门有失,咱们这些人,连一个栖身之身都没有了啊”,左舒亚一边抵抗,一边大声说。

    “你我共事多年,我不忍心看你身陷重围,再说了,短短三五天之内,我们接连兵败,你带领的这支部队,也是咱们杜姆拉短时间内,唯一有战斗力的部队,一个将军,没有了部队,与死何异”,达旺回答。

    “你有何打算?”,左舒亚问。

    “城池现在变成了一座孤城,如果再有回城池的念想,咱们是自寻死路,你看这南边山高林密,隐藏一支军队,完全不在话下,咱们找准机会,把部队带进山里,潜伏下来,以图日后”,达旺回答。

    “那,城池之外的阵地守军呢?”,左舒亚问。

    “征战中,必会有牺牲,他们为拖住蒂比里斯部队,做出牺牲,杜姆拉臣民,是不会忘记他们的”,达旺有些难过的回答。

    “可,那是一支近万人的部队啊”,左舒亚有些悲戚的说。

    “是啊,可是你想想,围困我们的敌军,有四五万之众,不舍弃这一万人马,手底下的三万军士,如何出得来?”,达旺回答。

    “要突围也不容易啊,将军你看,他们在人数上,明显压住了我们”,左舒亚指着四周的战场说。

    “趁他们现在还没有明白过来,咱们得赶紧组织突围,如果蒂比里斯发现了我们的意图,咱们就出不去了”,达旺说。

    “好,听你的,传我命令,全军向南突围”,左舒亚下令。

    达旺的人马,开始努力朝南逃窜。

    “姐,你看,他们开始逃窜了”,言信说。

    “传令,只管放箭,不要追赶,邵古兵败,还有万余人一直没有露面,咱们别中了埋伏,现目前,最要紧的是拿下皇城,让他们没有栖身之所,没有补给的大军,日久必生内乱,等我们稳定好肯特亚的局势,对这些流寇溃军,只管围剿就是了”,米亚说。

    达旺南逃的意图,被刚比坦的后卫军团识破,后卫军团从东南面派出骑兵,进行拦截包抄。达旺的部队只带出去一半,后面的部队,便被刚坦的后卫军团阻断,一人之隔,生死两重天。达旺的万余人马,被蒂比里斯两万余部队胁迫着,边抵抗,边撤退。达旺见部队被分隔,意识到大势不妙,想要用自己带出重围的数千兵马回救。

    “将军,你清醒点吧,咱们回去就是一个死字,军队一旦被围,其心必怠,咱们不是把手上带出来的部队,往虎口里送吗?”,左舒亚说。

    “可是,咱们就带出去这数千人马,有何用处?”,达旺焦急的问。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此一时,就让蒂比里斯,出出风头吧”,左舒亚劝道。

    “唉,好吧,撤退”,达旺叹了口气说道。

    被隔断的达旺军队,眼睁睁看着,即将到达的救兵撤走,不由得心生悲凉,也失去抵抗的意志,由边打边撤,逐渐改为全面撤退。

    “将军,达旺的部队,开始向城南收缩”,一名军士向刚比坦汇报。

    “绝不能让达旺的部队,缩回城内,传令,中军各营抽调半数兵马,堵住南门”,刚比坦下令。

    中军阵营的阵地上,各营团迅速抽调兵力,急速赶往皇城的南城门,对于这一支军队的突然出现。

    起初达旺的残兵,还是有秩序的向城南回窜,看着即将被封堵的南城门,于是,急先恐后的涌向南城门。

    一些军士在回逃中被绊倒,他们根本没有爬起来的机会,直接被后面的败兵踩塌致死,拦在南城门外的,数千蒂比里斯士兵,面对如潮水般的溃军冲向自己,也开始变得害怕,鼓起勇气阻拦。

    一些守在城门口的蒂比里斯军士,直接被冲击的败兵,撞进了城门,南城门上一阵阵箭雨飞向城楼下的蒂比里斯军士,站在南城门下的蒂比里斯军士,显得极为狼狈。

    几十罐松油砸向南城门所在地空地,十余只火把隔空抛过来,点燃了南城门,火焰瞬间吞噬了数十人,恐慌情绪在达旺的败兵中蔓延,松油罐密集的扔了过来,在南城门下形成一条宽约百米,长约数十米的火海,达旺败兵的归路彻底被切断。

    “降卒不杀,降卒不杀”,在一阵阵整齐的口号声中,达旺的残军,渐渐平静下来,停止抵抗,就地跪了下来,数千人黑压压的跪了一大片。

    “诸位杜姆拉的军士,你们已经为杜姆拉尽了全力,西番司无道,贸然发动战争,致使肯特亚平民丧生,家园流离,西番司无义,违背杜姆拉与蒂比里斯的盟好协议,暗算我蒂比里斯军士,如此无道无义之君王,不值得诸位军士,用身家性命去守护。你们在前方征战,西番司在你们后方征粮,他从你的妻儿,父母口中夺取余粮,这不是一个仁义之君能做出来的。只要你们放下手中兵器,我们就放你们一条生路”,米亚站在阵前,大声说,在她身后,是数万杀气腾腾的甲兵。

    达旺的败兵就在南城门下,解下盔甲,放下兵器,城墙上的守军,见大势已去,也纷纷放下兵器投降,肯特亚的皇城,回到了刚比坦的手中,这些降卒被一根绳子拴着,移送往百果里,然后转运到蒂比里斯,

    西番司在东部防线大本营,知悉一夜巨变,一拳砸在桌子上,半天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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