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永安地牢卷】 第九章 彼岸花开
更新时间:2019-03-20 12:58:30 | 本章字数:6703
望乡台上,三生石畔,两人彼此相依。静静地,在整个黑暗得看不见周遭情状的世界里,连城杰也忘了时间的流转,心中更没有了再向前追赶荆琳儿的念头。只因身边相依的女子,那是除未谋面的师姐外唯一牵挂的女子啊!
若是说牵挂师姐是像牵挂师父师娘、父亲母亲那般,而这十二年来牵挂巧儿的却不是这种感觉。连城杰也道不清那种对于乔巧儿的感觉,他只能明确的是自己的内心想法:这一生他是要与巧儿在一起的。
片刻之后,只见乔巧儿一改往日安静娇好的模样,连城杰心下不禁焦急起来。因为身旁的女子,突然变得神情呆滞、黯然失色,就连纤细的身体轻微颤抖着。似乎,她是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可纵然连城杰连连追问,乔巧儿却是一句话都不答。
“三生石”上拂过的画面虽只是片段,可凭她的满腹才华、足智多谋,却如何也猜不着分毫。她只是静静地依靠着身旁这一生一心牵挂的人,在这世人建造起的冥界地府里,想着也许下一刻两人便是要去到来生。
也许,此刻的念头过于自私,但也是那颗原本就很脆弱的心灵的一种痴念,一种贪念。
满发苍白,映衬着白雪,皑皑纷飞装饰着满世的苍凉,一座高高矗立的无字碑,许是一生默默地等候。她心的恐惧,不是这景儿,也不是那个人为何不在身边,而是那一身着龙凤图案装束。那盛世风华,那凌风而立,那一览众山之势,让人恐慌,让人畏惧,让人疑惑,让人不解。
爱你是我这一生一世的执着,而等待也许将是我这一生一世的宿命!
也许,这是一种命运,注定要背负天下百姓,不能再与他浪迹天涯。只是不想说,也不可说,因为一旦看到了未来,那也许就已不再是未来了。
尽管不可说,但此刻的她心中的疑惑更甚:假若那是自己的结局,那么身边的这个人呢?是什么样的变故让他与自己分开呢?他会是怎样的结局,依然会浪迹天涯吗,还是身边有着另外的人陪伴……
突然,乔巧儿站起身来,向前轻轻迈开两步,然后静静地站在连城杰面前。连城杰见她如此,心里很是担心,便也急忙站起身来走至她身旁,与之并肩静默而立。在黑暗里,虽然没有风景,可他们的眼里仿佛看到了,这世上最美的风景,就在这世人建造起来的冥界地府里。
只是两个人,却又没有看风景的心情。
“巧儿,你没事吧?”
良久,连城杰关切地问道。
“城杰哥哥,你看。”
乔巧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轻轻说道,然后右手指向“三生石”的左边不远处。连城杰望去,只见黑暗之中,凭空慢慢升起一簇簇小火焰。火焰的形状和光亮原是很微弱的,一点一点的。但转眼之际,那火焰的形状慢慢变大,光亮也越来越明艳。
那血红色的光亮把周遭照得通透,很清楚地便分清了山与水的边界,但那光照不到此空间的边缘——那里隔着黑暗。
“那是……”
连城杰心下极是诧异,因为眼前的景象过于怪异,当真实属平生仅见。
“那是曼珠沙华①!”
乔巧儿静静地说道,仿若她以前便曾见过。
“曼珠沙华?那是什么鬼东西?”
连城杰还是第一次听见这名字,更不必提见过了,故而向乔巧儿投去疑惑的目光。
“据说这是一种开在冥界三途河边、忘川彼岸的引魂之花,名字来源于上古释家经典《法华经》,民间一般称之为彼岸花。此花耐寒亦耐暴晒,喜湿润亦喜干旱,各类土壤均能生长。相传花香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指引着亡人之魂阔别今生,或走向地狱深处,或转生轮回。”
随着通红的光照亮忘川河岸,静静听乔巧儿解释的连城杰终于看清楚了那些如火焰一般铺满地的东西,竟然真的是一朵朵鲜红的花,仿佛是用鲜血浇灌长成的。只是这偌大的红花却是没有一片绿叶衬托,竟是从地上凭空生出来的。这一幕,落在人眼之中给人很是不自在的感觉,而那鲜红之色则是刺得人眼生疼。
“确实是花,如血一般红艳的花煞是美丽,可为什么没有看到叶子呢?真是奇哉怪也!”
也是在连城杰心中疑惑更甚询问乔巧儿之际,只见眼前的火焰开满了地,蔓延着向前方。就在转眼之间,犹似血染红的地毯,一直蔓延向前方。而在紧靠忘川河岸的花丛间,竟是出现了一条只能一人前行的小路,竟是由碎石铺成好似人工修建的,弯弯曲曲地伸展向花丛的尽头。
“城杰哥哥你知道么,世间有‘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②之说。”乔巧儿道。
“一千年啊?还两不相见?谁那么狠心?”
其实连城杰心里对这些问题的答案并不是很在意,他心里在意的只是面前的女子,因为她自从看到那块“三生石”之后神色很是异样,给人以失魂落魄之感。连城杰只是想和她多说说话,以此转移她的一些注意力,淡忘掉之前的那自己也不知的情形。
因为只有身边的那个人开心了,他自己也才会开心。当然,他也决不容许她受到任何的伤害,这是他小时候曾暗暗无数次对自己说过的话。
“这个嘛……我就没有仔细研究过了,不过依我猜想应该是命运吧。所谓‘彼岸花开彼岸,只见花不见叶’,这种不可抗拒的力量除了命运,应该也不会再有其他的缘由了。”
乔巧儿静静地说着,可这言语在连城杰听来却似感慨一番。连城杰只是望着她,静静地望着走在“火照之路”上的她,美丽而忧伤,心中顿生怜惜。
而此刻他的心里呢,也突然升起一丝莫名的感伤,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孤苦。一念至此,连城杰便快步走上,与之很别扭地走在这仅能容一人得小道之上,微微笑起。
“彼此相守、相知,却终两不相见。不过也好,纵然一世悲凉、生生相错,却也是这种结局才会让彼此懂得怜取眼前人,也不枉曾经拥有过这么一段真挚铭心的感情。”
乔巧儿望着眼前开在忘川河边的满地曼珠沙华,在言毕之际,竟然也是微微笑起,脸上再没有了一点忧伤的痕迹。然后,她把这一生美好的笑容无私地给了身边的他。
时走时停,两人静立于这曼珠沙华丛中,恰似一抹来世的风景,成画,成境。
若是结局早已注定,与其伤春悲秋,与其求天怜悯,不如愈加珍惜在一起的时光。若是彼此愈加珍惜,即便最终无能为力,但至少于我们而言,我们都曾力图争取过,虽有遗憾终生,念想时也能云淡风轻。
风中透来迷人的香气,那味道无法言喻,只道是世上不曾闻见的。香气时而淡雅,时而浓烈,正是从那碎石小路深处飘来。恰似一股酒香,弥漫十里,引诱着过往的客商前去投店歇脚,只是连城杰和乔巧儿不知那千年老店是否干净了。
不自觉地,乔巧儿便拉着连城杰,沿着碎石小路走向曼珠沙华盛开的最深处,而他亦不拒绝。花开彼岸,也铺满脚下,仿若绝世的美好。此时的他,只一心跟随于她,一边走一边静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看她轻飞的衣袂和发丝。
只是想到这十二年的时光,连城杰心里不禁五味杂陈。
假若不曾有那多变故,也许而今的我们,只是平常的世人,没有国恨家仇,只有一颗平常如乡村老头老太的心。我们就生活在那竹林村里,日出而就,日落而息,男耕女织,自给自足,却也活似神仙般的快活日子。
连城杰也不知道两人在这碎石小道上走了多久,只感觉一路走来先是平坦,后又如行上山丘,又下山丘再上山丘。
而面前的女子,华服轻摆,秀发拂风,宛若天界悄然入世之仙女,尽是无限欢喜之神情,倒是让这未知的路途添了天大的美满。
行至一平坦之处,只见一处三丈见宽的青石台,石台左右三丈满是火红的花朵,开得很是密集,花开边缘便是笔直的山壁,向上只见漆黑望不着尽头。
乔巧儿突然停下脚步,立于石台之上,静静观望着周遭,欢喜的神色突然静了下来。连城杰行至身边,轻轻问道。
“怎么了巧儿,这儿有什么不对劲吗?”
“城杰哥哥,怎么一路行来,我们竟不见半个魔人呢,难道他们根本就没上那奈何桥一步?”
乔巧儿拉着连城杰一路行来,已是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也许在连城杰看来她是在玩耍胡闹,但是她只是想帮助连城杰追到那些魔人。尽管她不知道连城杰为何那么在意那些魔人,那么紧追不放,但她知道他心里是很迫切找着他们的。
只是一路行来,乔巧儿的心里本就是疑惑的,而此时心中疑惑则更甚。自己迷迷糊糊地竟然带着连城杰走进来不说,竟是中途感觉不到一点都不对劲。按理来说他们追赶的速度也不慢,若是那些魔人在此间暂时躲避,想必不会远走;即便是远走也应该留下一丝痕迹,但凭她的观察此路至少已有千年不见人迹。因为一路走来,那碎石路上积着厚厚石尘,除了她们两人的脚印,便不再见他人的了。
站在石台之上,乔巧儿静静望着石台另一侧碎石小路的去处,只见再往前不远处便是曼珠沙华花开的尽头。而在那花开的尽头之处,却是一片深邃的黑暗,阴冷而平静。望着望着,乔巧儿的心里陡然生出一丝丝恐惧,那种恐惧则相比于之前在“三生石”上看到的景象后更甚。
乔巧儿突然转身,看向来路,只见来路依然通红如血,并无异样。但片刻之后,她分明感觉得到,来路的平静过于异常,那种平静的气氛几乎要人窒息了。她看向身边一直望着自己的心爱之人,心里不免自责起来。
我怎的如此糊涂呢,分明猜到魔人避到此间的可能性不大,却还领着城杰哥哥一步一步地逼近危险?
乔巧儿虽然打小就聪慧,但此刻她心下一时却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便看向连城杰,却见连城杰一双深邃的眼睛也望着自己,微微笑了起来。忽然,只听得连城杰说道,“巧儿,你给我跳一支舞好么?”
“什么?”乔巧儿听得清楚,心里却是诧异之极。她见连城杰只是笑,却不答,故而继续很是不确定地问道,“在这里?”
她不知道,此时的他是否已然知晓身处危难之中;若是不知,凭他之力恐怕也会感受到此处过分压抑的气氛,这过分的安静很是异常啊。可此时此刻,他为何言无边际,说想要看自己跳舞呢?
而连城杰却已然微笑而道,“今日来到此间,我感触颇多。十多年了,我都不曾见你再为我跳舞。”
他的言语之间,满是温柔的伤感,又满是低微祈求之谦卑,而她见此情形不忍拒绝。她又如何不愿意为他跳一支舞呢?这十多年来,她亦曾不止一次跳过舞,只是却不在人前,而是在一个人的时候。
她想着,此刻虽危难将至而却不知是何情状,盲目失措的躲避已没有去路,且前路未明贸然而去也不明智。一瞬之间,她的思绪万千,但片刻之后便已然有了法子。
如今之际,只有静观其变,以待时机,伺机而动以脱离危难。
也是在这一刻,内心纠缠不已的乔巧儿,突然深情地望着连城杰,眼里忽而欢喜,又忽而含着歉意。只见他静静地望着她,久久才侧目左右片刻,似在提示来路与去路,然后轻轻地微微笑着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原来,即便她不言说半句,而他已然知晓。
原来,虽然这么多年了,可他依然还是那样默契,还是懂得那份情意!
那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多言呢?此刻,再多的言语都显得多余,再大的危险也不过成为彼此之间表达情意的衬托。
没有伴奏,没有清风,一袭华裳轻舞于静止的空间里,于这三丈见宽的清石台之上。一静默的男子,立于一旁,一边观赏却一边忆起了儿时的光景。
那是在连氏府第,正是春暖花开时节,一男孩儿立于院中的栏杆处极是欢乐,他细细观望着一旁衣着光鲜的女孩儿,她在风中飘落的花下快乐舞蹈,舞成他一生最美好的记忆……
那是连城杰眼中,一生看过最美的舞蹈。即便,是能够掌中舞的赵飞燕复生,恐怕也是有差之千里之感的。
也是在乔巧儿即将舞毕之际,几声“吱吱”的叫声从来时的路间传来,声音虽然很轻但是还是被乔巧儿和连城杰听到。但是那声音传来之后便没了踪影,就算到了乔巧儿舞毕,也没听到过类似的声音。
但由于那叫声有点像是鼠叫,乔巧儿听在耳中,全身却很是不自在极了。
“刚才那声音是……”舞毕之后的乔巧儿行至连城杰身边,同他立于青石台边缘,望向那来时的曼珠沙华花丛,诺诺地问道。
“应该是老鼠吧。”连城杰轻轻答道,神色很是轻松。他想着,这山洞之中生活着几只老鼠那再平常不过了,而几只拳头大的老鼠又能掀起什么风浪呢?一念到此,连城杰看向乔巧儿,不想能孤身进入这永安地牢的女子竟然怕小老鼠,心里不免浮现出怜惜的笑意。
“什么?真的是老鼠?”
乔巧儿突然失声叫了起来,然后迅速跳到了连城杰身后,已然不顾自己麟南公主的身份了。她整个人只有半个头从连城杰的肩上露出来,两只如玉的巧手静静抓牢了连城杰后背的衣服,弄得连城杰连转身来见她一脸惊慌的神色都不能。
而连城杰则是轻声笑起道,“我忘了,巧儿从小的时候就是怕小老鼠的。”
乔巧儿则是不理会他,却很是胆怯地说道,“城杰哥哥,冥界地府的老鼠是什么样的?”
连城杰想到一路从永安地牢下来得诸多异物异象,心下则更觉奇怪,便问道,“巧儿你从永安城墟下来,连个头比牛还大个的蚂蚁都没害怕,难道还会害怕这区区几只小小的老鼠么?”
“城杰哥哥,巧儿一路走下来并不曾遇见什么奇怪的事情,也没看见什么个大如牛的蚂蚁啊。城杰哥哥,你说这冥界地府的老鼠是不是像牛一样大个,像人的鬼魂或者怪物一样恐怖啊?”乔巧儿说着,声音里满是颤抖。
“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老鼠呢,别自己吓唬自己。”连城杰口中言语虽满是责备,但心里却满是关切。加之他心里此刻更加担心的是她能否镇定,故而也就没再追问她为何不遇见玄驹之事。
但是一想到刚进入永安地牢时遇见的玄驹,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一丝不好的感觉来。
“怎么没有啊,巧儿就曾经在西京郊外的深山中遇到并被咬伤了。城杰哥哥你不知道,那是一只长相如猪的老鼠,巧儿永远都忘不掉它那可憎的模样。如若不是被一白衣姊姊所救,怕是城杰哥哥你早就见不到巧儿了。”
此时的乔巧儿就像一个娇羞的少女,言语之中既有一丝恐惧,也有一丝娇气。
“那后来呢?”连城杰记得自己在竹林村时听说,五年前乔巧儿出巡河阳,夜间误入深山,路遇猛兽受了伤在陆家村修养并赐名之事。却是不曾听说她曾被一白衣女子所救,不禁急忙追问。
“我在深山绝壁上的一处小榭休养了半个月,后又在竹林村休养了三天,才回到西京的。”乔巧儿一边想着往昔的经历,一边躲在连城杰身后轻声说道,而眼睛却仿佛钉在前方一般,似乎她所经历的惊险一幕就在眼前。
连城杰不再追问,因为他心里知道乔巧儿口中所说的“白衣姊姊”应该就是老者口中的女子小白,故而心里对那白衣姊姊更加感激。而乔巧儿依然慢慢说道,“尽管咬伤我的不是一般的老鼠,但城杰哥哥你知巧儿从小便害怕老鼠,所以后来一提到老鼠,巧儿心里就难免紧张起来。”
“没事的巧儿,我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的。”连城杰斩钉截铁地道。
“我知道城杰哥哥会保护巧儿的,但愿不是火鼠③最好。”
“火鼠?那又是什么玩意?”
连城杰根本就没听说过这奇怪的名字,心想难道是生活在火里的老鼠么?那烈火之中如何能让生灵生活啊!
乔巧儿似知道连城杰心之疑惑,故而轻声说道,“鼠,穴虫之緫名也,象形,凡鼠之属皆从鼠④。据古卷《神异经》记载:‘南荒之外有火山,昼夜火燃。火中有鼠重百斤,毛长二尺余,细如丝,可以作布。恒居火中,时时出外而白,以水逐而沃之乃死,取其毛缉织以为布。’”
连城杰刚听乔巧儿说完,便不禁大声问道,“重百斤,毛长两尺,恒居火中……这真的有东西能够在火中生存?这到底是什么玩意?”不过转念一想,之前遇到的蚂蚁都个头那么大,重何止百斤,一只老鼠生活在火中重达百斤又何怪哉!
“五年前,巧儿遇见的便是火鼠。”
不想却在这时,来时的碎石路上及两边曼珠沙华丛中,突然传来“吱吱”的声音,此起彼伏,络绎不绝。作为辰胤的麟南公主,乔巧儿对这种声音再熟悉不过,那就像是在战场上两军冲锋陷阵之际的声音。
但转念之际,乔巧儿却急忙拉起连城杰,跑向青石台另一侧曼珠沙华开毕的尽头,一边跑一点大声说道,“快走,这里很危险!”
因为乔巧儿虽然熟悉那种似两军交战的声音,可是作为统帅,她更加确信那是胜利之师追杀败军的声音。她从那“吱吱”的叫声中听得,那是在追杀某种怪物的得意欢呼。
只是,他二人已然退至曼珠沙华花丛的尽头,再向前便是重重如墨的黑暗。而那黑暗里飘来一缕微风,便让人的身心不禁寒颤连连。好似那黑暗之中的东西,比这来路的“吱吱”鼠叫,还要可怕百倍、千倍。
乔巧儿心中大叫一声“不妙”,两人竟然被逼上了绝路。
注释:
①《法华经·卷一》记载:“尔时世尊,四众围绕,供养恭敬尊重赞叹;为诸菩萨说大乘经,名无量义教菩萨法佛所护念;佛说此经已。结跏趺坐,入于无量义处三昧,身心不动,是时乱坠天花,有四花,分别为:天雨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曼珠沙华、摩诃曼珠沙华。而散佛上及诸大众。”
②语出《佛经》。记载:“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③汉东方朔(一说是刘向)《神异经》记载:“南荒之外有火山,昼夜火燃。火中有鼠重百斤,毛长二尺余,细如丝,可以作布。恒居火中,时时出外而白,以水逐而沃之乃死,取其毛缉织以为布。”又载:“南荒之外有火山,长四十里,广五十里。其中皆生不烬之木,火鼠生其中。”“不尽木火中有鼠,重千斤,毛长二尺余,细如丝。但居火中,洞赤,时时出外,而毛白,以水逐而沃之,即死。取其毛绩纺,织以为布,用之若有垢涴,以火烧之则净。”北宋李昉《太平御览》卷八二零引晋张勃《吴录》载:“日南比景县有火鼠,取毛为布,烧之而精,名火浣布。”(汉朝的日南郡的北景县有一种火鼠,取它的毛皮来做布,经燃烧后可以得到其中精华,称为火浣布。)
④语出东汉许慎《说文解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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