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天尊，罪过，罪过。”

    在门口守着的两道士见东北女子姬妃妃被老七扒光了下身，玉体横陈，风光尽露，不仅眼睛发直，但迫于师父淫威又不敢把哈啦流出来，喉头咕噜咕噜直响，硬把流出的口水咽回肚子里。趁师父与老七交手的当儿，圆脸中年道士单手合什，口喧一声道号，倒退着移到姬妃妃身边，半闭着眼睛，脱下道袍盖在东北女子姬妃妃身上，帮她解开绳子：“施主，快起来，莫让他俩误伤了你。”

    等姬妃妃提起裤子系好裤带，圆脸中年道士一把将她扶起来说：“女施主，这里太危险，快走。”

    说着，把她拉到小庙门外。这时，老道与老七战得正酣。

    “龟孙，这招认识吗？”

    老道这一招使出，老七大惊，他根本不认识这一怪招，不知如何化解，只好又退一步。老道哈哈大笑说：“龟孙，我让你再退。”说话间，虚空一按，先虚后实，左掌一飘，迅疾地印上老七的胸膛。老七一手提着裤子，只用一只手招架，功力大打折扣，一下没躲开，前胸中了一掌，顿觉血气上涌，口中一甜，喷出一股血箭，身形摇摇欲倒。老道得手不让人，斜跨一步，右掌上举，一掌朝老七的脑袋狠狠劈下。

    老七这下彻底完了，脑袋一歪，瘫软下去。

    老七不是不想退而躲避老道那一掌，实在是已经退到墙根，再无路可退了。老道招呼一声在庙门口站着的圆脸中年道士：“一尘，将这厮拖出去处理了，拿塑料布裹好，不能留下一点痕迹。”

    “好的。”

    两道士快速把老七的尸体包裹好，扛在肩上快速离开小庙，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快走。”老道拉起姬妃妃，迅速隐入黑暗的夜色中。

    就在老道和老七拚斗的时候，副大队长马如斌和刑警单如燕迅速赶到东北女子姬妃妃居住的楼下。

    从外边看，姬妃妃客厅里的灯还亮着，马如斌一拽小单说：“咱们不急于上去，先隐伏在这里，看看都有些什么人进出她家？”

    “好的。你盯着单元门口，我盯着楼上的窗户。”

    俩人将身子隐藏在一蔟花丛中，屏住呼息，像猎人等待猎物一样静候在那里。

    过了二十几分钟了，既没见有人进楼，也没有发现姬妃妃的家里有什么异常情况。马如斌轻轻笑了一声问单如燕：“小单，为什么不让我监视楼上？”

    “我是女孩子嘛。”单如燕也轻轻一笑说：“我监视起来方便啊，预防你看到不该看的镜头。嘻嘻。”

    马如斌一笑说：“鬼丫头，鬼精灵。”

    单如燕又看了看姬妃妃居室的窗户，狐疑地说：“不对呀马队，怎就一点动静也没有？”

    “小单，走，我们上去看看。”

    敲了足有一分钟的门没人应答，两人越发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头，马如斌马上呼叫葛俊中：“葛队，有情况，姬妃妃好像不在家里，打电话也不接。我们可以打开门进去查看吗？”

    “请稍等，我请示一下肖局。”

    “好的。完毕。”

    很快，马如斌、单如燕接到葛俊中指令：“再等待十分钟，每隔三分钟敲一次门，看有无反应，我这就带人到小区附近察看一下有无姬妃妃的消息。”

    东北女子姬妃妃居室的窗户有一扇是开着的，马如斌在特警培训班接受过各种技能的专业培训，按他的身手，攀上三楼窗户轻而易举。进入东北女子姬妃妃居室一看，这个女人得确没有在家。是外出，还是闻风而逃了呢？马如斌赶快把这个情况报告给葛俊忠。

    而葛俊中这边也有了重大发现。当葛俊中他们将东北女子小区附近认真巡查一遍后，结果在巷口不远处的小庙里发现了情况，小庙里有明显的打斗痕迹，靠山墙的地上有一滩喷射状的血迹，在土地爷的塑像前，找到了一枚女人用的发卡。葛俊中揣测，这处现场可能与东北女子姬妃妃失踪有一定的关系。葛俊中让随行刑警对现场拍了照，地上的血迹取了样。之后，与马如斌、单如燕会合，一起返回公安局向肖刚局长报告情况。

    肖刚局长一直在等候着他们的消息。

    在听取了葛俊中和马如斌的情况汇报后，肖刚说：“看情况，姬妃妃可能遭遇了不测，生死不明。从案发现场情况看，姬妃妃遇害的可能性大一点。不过，在没有找到尸体前，只能猜测，不能下结论。明天，葛队你派些人手，重点寻找姬妃妃的尸体，要对小庙附近认真勘察，看能否找到更多的线索。”

    肖刚正要对葛俊中他们交待明天的具体行动，突然接到110指挥中心的情况报告：城西十多公里处发生了一起交通安全事故，有一白色金杯面包车翻到三米高的斜坡下，交警大队事故中队民警已赶赴事故现场。肖刚眼睛一亮，立即对葛俊中他们说：“这符合劫持程小羊那辆面包车的特征，我们到现场去，走。”

    肖刚他们到达事故现场后，交警大队事故中队的几个民警正在紧张地勘察现场，照相的照像，取证的取证。

    这是一处左边是山崖绝壁，右边是十多米的深沟。幸亏深沟有坡度，呈二十五度倾斜状，斜坡上还间隔长着一些洋槐树、椿树，面包车掉下三米多远的地方，正好被两棵碗口粗的洋槐树拌住。

    突然，一位交警大声喊道：“快，车里有人，先救人。”

    在面包车绻缩着一个人，被变形的前后座椅卡在中间，头上有血液流出，脑袋耷拉着爬在前面的坐背上。马如斌招呼几个刑警们一起下去和交警救人。他们硬将车门撬开时，却奇怪地发现，面包车里没有司机，只有在第二排中间坐着一个人。而且，这个人的手脚被反梆着固定在座位上，头上可能被撞出血洞，血还在流，看样子是在前边的座背上嗑了一下，嘴里也有细细血丝从嘴角流出。

    马如斌用手电晃了晃，一看这个伤者立即惊呼道：“肖局，是程小羊。”试试了程小羊的鼻息，马如斌又喊道；“肖局，人还活着，只是昏迷了。”

    肖刚一听大喜，立即吩咐：“快，快把他弄出来。”

    不大一会儿，程小羊被救出抬到公路上。等交警、刑警拍完照，肖刚对马如斌说：“小马，快，送医院抢救。”又对几位交警说：“我们先走，你们继续勘察，晚上看不清，你们明天早上天一亮就来现场细细查看，最好能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马如斌他们赶紧把程小羊抬上车，几辆警车一路长鸣警笛，风驰电掣般向县人民医院驶去。车到医院后，几位夜间值班医生、护士快速将程小羊放到担架上，抬到急诊室进行抢救，肖刚他们则在楼道等候消息。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主治医师走出急诊室。肖刚急忙问道：“伤者伤的怎么样？”

    主治医师告诉肖刚：“病人没什么大碍，只是被震晕过去了，但由于出血时间较长，病人需要输血，据初步诊断，病人头上的伤是被人用钝器击伤的，与车祸无关，嘴里的伤可能是病人在前面的座背上嗑碰所致。另外，病人的前胸和两条胳膊以及左膝盖上有车辆向下翻滚时造成的创伤，但不是太重。幸亏病人是被固定在座椅上的，要不后果不堪设想。”

    “请问医生，我们现在可以和他讲几句话吗？”

    医生笑了笑说：“我理解你们，但暂时不行肖局长，病人还比较虚弱，且经过恐吓心理状态不佳，思维比较混乱，半痴半傻，自醒过来后，没有讲过一句话。我意见，输完夜后先让他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让心理医生疏导疏导，看情况再说吧，好吗？”

    肖刚觉得这样也好，遂对葛俊中说：“葛队，今晚轮流值班守护，不能让程小羊再出任何差错。我们先回去研究一下，等程小羊醒过来后，真相应该大白。”

    “好的，我叫王寿山和吕文过来。”

    肖刚他们回到局里后，连夜召开案情分析会。

    马如斌说：“肖局，刚才我向交警大队事故科的同志了解了一下情况，从他们现场勘察的结果看，有这么三种情况：一、面包车使用的是假车牌，发动机和车架号被人故意用钢锉锉过几乎无法辨认，车管所的同志正在进一步鉴定中。二、现场情况表明，这是一起人为的车祸，是被人事先设计好了的。从留在路边的脚印、车轮印痕分析，制造这起谋杀案的应该就是劫持程小羊的那两名假警察，他们应该是把车开到路边，下车后将面包车推下陡坡，在此之前，程小羊已经被铁板手一类的钝器击昏不省人事。三、在距车祸现场不远处的一条岔路路口，有两行暂新的车轮印痕，说明那两名假警察作案后有人接应逃走，轮痕是最新生产的海马牌国产轿车留下的。”

    “按照这个情况推理，这应该是一起有预谋的故意杀人案。我觉得，他们则所以要杀害程小羊，是因为他的行窃把隐藏在暗处的文物和姬妃妃床上的那位大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尽管不是黎侯古墓里的文物，但他们担心的，是怕我们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把真正盗掘古墓者牵扯出来。所以，除掉程小羊，截断我们的侦破线路，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