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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朱鑫借网惩仇敌  肖婷误解生怨气(二)

更新时间:2019-04-21 20:59:59 | 本章字数:2268

    近两天,诸葛南淼明显感觉到司马良华的宝贝女儿司马江芦,无论在电梯、走廊上跟他相遇,还是他主动打电话过问楼盘销售的法律事务咨询情况时,司马江芦给他的眼神和语气总是那样的不冷不热。也难怪这孩子,她的老爸突然从受人景仰的副市长高处,跌落到被人指责、唾弃的阶下囚,她怎么不生失落感呢?诸葛南淼正在想如何安排一个恰当的时间,找司马江芦聊一聊,安慰安慰她,司马江芦已走进了他的办公室。

    “诸葛总,我老妈来穗城了,她在黄田路的‘韶山冲’湘菜馆预订了一个房间,约您今晚六点半见面。”

    司马江芦说完,不等诸葛南淼答复是否愿意赴约,头也不回地走了。“哟嗬!这女孩还有点小脾气哩!”诸葛南淼心里感叹道。

    诸葛南淼仔细回味司马江芦刚才说话的语气,称呼由原来常用的“淼叔”改成了“诸葛总”,全是地道的公事公办场面话。没了往日那种叔叔与侄女之间的亲近感。看来,因网帖结下的怨恨不浅啊!想必晚上和肖婷见面时,气氛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俨然是一席鸿门宴。

    诸葛南淼自上世纪七十年代初,在家乡农村和江城下乡女知青肖婷相识,将近三十多年,在他的印象中,这是他和肖婷第一次约会在酒楼单独见面。因此,他想在六点钟前赶到“韶山冲”湘菜馆等候肖婷。

    诸葛南淼没想到肖婷早他一步到达,而且餐桌上已摆好了菜肴和餐具,还有一壶已开封的葫芦仙高粱酒。

    诸葛南淼刚落座,还未开口说话,肖婷倒满两杯高粱酒,先发制人地端起酒杯说:“诸葛总,祝你心想事成!我敬你一杯。”肖婷话毕,酒已入喉。

    诸葛南淼酒力有限,身体有恙,不能喝白酒的情况肖婷是知道的,以往他们参加饭局同坐一桌时,肖婷总是替他挡酒,今天却要逼他喝酒,这显然是借酒将他的军。他心想,这不过是酒嘛,又不是毒药,大不了喝个醉,再打电话要司机来接他回家。于是他毫不犹豫喝下了肖婷敬的第一杯酒。他感觉这杯葫芦仙高粱酒是假酒,涩涩的、苦苦的、辣辣的。

    诸葛南淼知道,肖婷今天是冲着他来泄愤的。他欲尽力缓和气氛,改变了往日和肖婷见面时的“肖部长”称呼,亲切地说:“肖婷,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助吗?请直说。”

    “我没什么事需要你帮助的,我今天是专程来感谢你的。”肖婷说着,又自斟自酌一杯酒喝进腹中。

    “你的胃本来就不好,你不能再喝了,酒喝多了伤胃!”诸葛南淼制止肖婷继续倒酒。

    “诸葛南淼,你不要假慈悲,喝醉了算什么?你不是最想看到我和司马良华的狼狈相吗?我们越狼狈你不是越开心吗?你终于达到了目的,你终于满足了隐藏三十多年的报复心愿。你不是时时刻刻在寻找机会,想证明司马良华不是一个好东西给我看吗?我今天看到了,感谢你!”肖婷乘其不备,抓起酒壶对着嘴巴猛喝一口。

    “肖婷,你这样自己作贱自己是何苦呢?你要相信我,网上发帖的事不是我干的。”

    “你说得对,这种下三滥的小事,怎么会要你一个大老总亲自动手呢?不用你解释,公安部门早已调查清楚,那个发网帖的人的确不是你诸葛总。却是你的好友,是你曾经的下属,也是你现在的部下朱鑫。你什么时候变成一个敢做不敢当的男人了?你干脆承认是你指挥朱鑫干的,我心里也不至于如此难受。”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不是我指使朱鑫干的,我为什么要承认呢?”

    “司马良华固然可憎可恶,你诸葛南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如果是一个正人君子,为何经常光顾那些肮脏的酒店?你以前一脚踢开了冬玲不说,为什么又把屈婉湘甩掉了?吃亏的都是我们这些人老珠黄的女人。”

    “请问,是谁告诉你的,说我经常光顾那些肮脏的酒店了?你们女人总是认为自己是弱势群体,总是认为自己比男人苦大仇深。在某种情况下,男人同样也是被抛弃者。我不怕你笑话,我就是被屈婉湘抛弃的。你是想撕开我还没愈合的伤口再撒上一把盐吗?”

    “你装,你少来。你这种把工作的强势用于家庭、投入夫妻生活的男人,有哪个女人受得了你?人家不躲你远远的才怪哩!我问你,你上次在那家酒店搭救司马良全是巧合,这次又在那家酒店遇到了司马良华和阎志刚,难道又是巧合吗?”

    “当然又是巧合!”

    “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巧合事?我真服了你,人越老,变得越不诚实!”

    此刻,诸葛南淼似乎理屈词穷,自己到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他在无奈的情况下,已无法顾及不透露棋朋友郝局的家庭隐私,不得不对肖婷多费口舌解释一番:“我棋朋友郝局的女儿和女婿离婚了,是因为女婿慎健行在大阿哥酒店嫖娼被开除工作籍引起的。郝局要为女儿出一口怨气,亲自出马去大阿哥酒店暗访涉黄内幕;郝局的夫人担心闹出大乱子,赶紧求助雷警官约我和朱鑫一同前往大阿哥酒店劝说郝局回家。我和朱鑫在大阿哥酒店大堂巧遇了阎志刚;我和雷警官接到郝局立马返回了穗城,后来的事我就一概不知了。情况就这些,信不信随你肖婷怎么想都可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对!你是清者,司马良华是浊者,这就是你要得出的结论。三十多年前,你在司马良华面前缺乏自信,逃避现实,没勇气娶我。三十多年后的今天,你斗垮了司马良华,你成了座上宾,他成了阶下囚。我马上就跟司马良华离婚,你现在有娶我的自信心和勇气了吧?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我可以成为诸葛南淼的老婆啦……”肖婷说完,“哈哈哈”大笑三声,捧着酒壶猛喝。

    “肖婷,你疯了,你胡说什么呀!你也不仔细想一想,退一步说,即便我恨司马良华,对他的父母及大姐的意见大到天,但鉴于你已是他的妻子,我把司马良华整垮了,我岂不是害了肖老师?我岂不是害了你和江芦吗?难道在你眼里,我连这一点良心都没有了吗?”诸葛南淼说着,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壶。

    肖婷顺势倒在诸葛南淼怀里失声痛哭,诸葛南淼立马打电话给司机班班长关三国,要他迅速开车去女员工公寓,把司马江芦送到黄田路“韶山冲”湘菜馆接她老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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