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爱海泛舟有惊更有险 第五十七章、爱是最强烈的柔情
更新时间:2019-08-12 09:29:27 | 本章字数:4837
第八卷:爱海泛舟有惊更有险
第五十七章、爱是最强烈的柔情
有人说:“爱情如水,并且还是白开水,天天用,热的时候可以喝,凉了也可以喝,隔夜的你还可以用它来洗脸洗手,纯洁而且朴实,想说出它怎么个好喝或怎么有营养来,难,也用不着。精彩和浪漫都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的事。”
的确是这样,我们结婚以后相互依赖、相互扶持、相互关心,如鱼得水。鱼因为有水才能活,水因为有鱼才有生机。我俩很快成为不可分割的整体。
大刘哥说:“我们是先结婚后恋爱。”尽管我俩相识五年之久,可是我们一直是好朋友、好哥们,我把他当哥哥,他把我当妹妹。我离不开他的照顾和帮助,他离开我生活就感到单调郁闷。可是我们始终没有进入爱情的领地。自从走进婚姻的殿堂,我们便开始了火热的爱情生活。
我们婚后的生活感到非常幸福温馨和甜蜜。我选择大刘哥做我终生伴侣是绝对正确的。我俩相识多年,对彼此的各方面情况了如指掌。我喜欢他的质朴,憨厚、热情、幽默;他喜欢我顽强、坚韧、直爽、认真。我俩是属于互补型夫妻。凡事我们都是能通过沟通达到意见的统一。
我们家在这这座大城市里,也可以说是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中等水平。我的工资比大刘哥高,奖金也比他多,再加上妈妈给的,买房后也十分宽裕。我把这个小家提前进入现代化,所有的电器家具一律全是最好的、最先进的。照相机、摄像机、电脑那时一般家庭还是买不起的,可是我都买了。大刘哥常常开玩笑说:“你买的这些东西,几乎都超过吴市长家里的东西,你是不是想和市长家PK呀?”我说:“我的目标就是,平民百姓的生活要超过市长。”
我只要上街,看到新牌子的衣帽鞋袜,就一定给大刘哥买。穿在他的身上,乐在我的心里。
我想到他的老母亲,自己一个人孤单寂寞,所以只要他有时间,我就让他回家看看妈妈。每次去,我都要事先准备好好多吃的用的,让他拿回去。所以大刘哥很感激我,他说:“我相信老妈一定会接受你这个好儿媳妇的,只是时间问题。”
尽管老妈妈不接受我,可是我爱丈夫,所以只要他高兴,我心甘情愿地做幕后英雄。
结婚后我们互相的称呼很快就改过来了,他不再叫我“傻丫头”了,而是张口闭口不是叫“乖乖”就是叫“宝贝”,有时干脆就叫“乖”或者“宝”,叫得我心里甜甜的。我也不再管他叫“大刘哥”了,一张口就是“亲爱的”或者叫“老公”。婚后的生活真是比蜜甜,我们感到温馨、幸福、快乐。
我是个工作狂,以前下班后总是要在大厦里巡视,东走走,西看看,有时半夜才回家。可是结婚后,一下班,我的赶快回家,因为我心里时时刻刻都装着我那“亲爱的”。回家做好饭,我静静地等他回来。
他是一个非常乐观开朗的人,他一进屋,家里的气氛就变了。他喜欢讲笑话逗我乐,喜欢拿我说事调侃。他说话非常诙谐幽默,几乎每一句话都能逗我发笑,可是他却总是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把我笑得前仰后合,他却板着脸,这样我就更憋不住笑了。这时他就会捧起我的脸,盯着我的眼睛说:“还是叫你傻丫头吧?你的确很傻,我的一句话,你得损失多少笑细胞哇?你大笑一次,稀里哗啦噼嚓啪嚓撒一地笑细胞。我能扫出一大撮子。”
“你唬谁呀?你见过笑细胞长得啥样?”我也愿意难为他。他就一本正经地像老师讲课似的拿腔作调地说:“其实细胞凋亡是一个很复杂的生理现象,细胞凋亡有利于清除多余、无用的细胞;有利于清除完成正常使命的衰老细胞;有利于清除体内的有害细胞;维持器官和组织中细胞数目的相对稳定。这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明白的科学道理。今天刘老师暂且不给你讲这些深奥的大道理了。其实你无论怎么笑,也不能把细胞笑掉,笑是受大脑神经支配的。我只不过打个比方而已。但是你可要记住,大笑之后会引起大哭,大哭之后又能转为大笑。”
我说:“亲爱的刘老师,这个道理学生明白,因为大脑里的哭神经和笑神经是近邻,往往笑神经兴奋过头了就会使哭神经也兴奋起来,所以就会出现,破涕大笑、笑到流泪的怪现象。”
他马上捧着我的脸先亲鼻子,再在两边脸蛋上一边亲一口,然后说:“答对了,给你100分。”我说:“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在我鼻子上画个1,然后在脸上一边画个圈。他说:“乖,你记住了,以后你只要作对一件事,我就赏你100分。”
从那天以后,他经常用着种方式来奖赏我。我们的小日子过得非常愉快,充满了生机。
我俩的工作都是没有正常上下班时间的,常常出现我在家他不在家,他在家我却回不来的情况。所以我俩每天都要打好几次电话,互相通报工作情况、回家时间。如果我夜里有事,他下班后就会到大厦等我,他怕别人有议论,从来不到大厦里面等我。有时在外面能等上一两个钟头,冬天冷的时候,他就去附近小茶馆里一边喝茶一边等我。
我等他可没有这么清闲,因为他开车,所以如果在预定的时间不会来,我就会胡思乱想,尤其是最怕电视里报车祸。每当报某时某地出现车祸,我都胆战心惊,目不转睛地看,唯恐他有意外。每当我提心吊胆等他回家时,他一进屋,我就会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他。他就会亲切地拍拍我,说:“好乖乖,别撒娇,我不是完完整整地回来了吗?”然后他就会滔滔不绝地讲他没有按预定时间回家的原因。从中我深深地体会到市长工作的辛苦,他给市长开车也真累。
我结婚第二年的春天,清明节前一天,我下班比较早。在回家的路上,我看见消防车一辆接着一辆呼啸而过。向东望去,几十丈的浓烟夹杂着大火被刮上青天,翻滚着,一直向西北方向蹿去。人们奔走相告:“批发市场着大火了!”
这是全市人员密度最大的地方,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堆积如上,到处都是易燃品。这里人多车多,白天要想进去得扒拉着人走。下班时间,车流高峰,来往车辆半个小时都动不了一百米。这正是下班时间,那里人山人海,这若是着起大火,消防车进去都很困难。
那天风有六、七级,火仗风势越着越旺。街上的人们驻足望天,东方天上的浓烟大火炙烤着每个人的心,人们议论纷纷。
回到家里,我立即给大刘哥打电话,想把看到的火情告诉给他。可是三番五次打电话,他都没接。他曾经告诉过我:“如果你打三遍电话我不接,我就是在路上,正开车呢,没法接电话,你就不要接着打了。”
我来不及做饭,急忙把电视打开。想看一看有关火灾的报道。省台和市台都在做现场报道。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
现场记者精神极度紧张地报道火灾情况:“这场大火是从日杂大市场东侧一个烤肉串摊床引起的。据目击者讲,今天下午五点刚过,一个扛着一大包卫生纸的人,撞翻了门口的烤肉串的铁箱,一箱炭火全扣在这大包卫生纸上,顷刻间大火着起,波及了周边的一些摊床。火仗风势迅速刮进商场里,引燃了门口的摊床。因为天干物燥,风力很大,火越烧越旺。又因为正是下班高峰,消防车进来很困难,所以小火没有被控制住。
据商场人讲,下班铃声早已响过,顾客差不多都走出商场,只有少数商家还在整理货物。人员伤亡情况不清。”
摄像机的镜头一直对着火灾现场。浓烟滚滚,烈火熊熊,十几辆消防车高压水枪一齐喷向火场。
我看到吴市长在火灾现场,我的心突然变速,我知道大刘哥肯定也在灭火第一线。
摄像机的镜头转到大厦前面的一些小餐馆,消防队员正从里面往出扛煤气罐。突然我看到我的大刘哥,他正扛着一个大煤气罐从饭店里冲出来。这哪是煤气罐?在火灾现场,这就是一颗威力无比的大炸弹!顷刻间我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我已经紧张到了极限。当我看到他再次冲进已经滚出浓烟的饭店时,我几乎吓昏了。他是武警出身,身强力壮,有一身好功夫,又是市长司机,在抢险救火第一线,他岂能坐视不动?所以他肯定是不顾阻拦,在没有任何防护设备的情况下,自己硬冲进去的。
摄像机镜头一直对着他,现场记者非常激动:“这位不知名的救火英雄,已经从火场里扛出三个大煤气罐了,这是他第四次冲进又一个浓烟滚滚的饭店。”
我呆若木鸡地盯着屏幕,屏息静听。突然间我好像从万分惊恐中清醒过来,关了电视,披上外套跑下楼,来到大街上,见个出租车就拼命的摆手,上车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批发市场。”
司机一边开车一边调侃:“我没见到这么爱凑热闹的人,打车去看热闹,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我急忙解释:“不是看热闹,而是我爱人在救火。”司机很尴尬:“对不起,我误会了,别见怪!您爱人是消防队员?”“不是。”他刚要说,就听到“司机之家广播电台”传来火场新消息:“现在大火已经波及到临近商厦,业户们已经全部撤离,现在总指挥已经下令停止继续到饭店抢搬煤气罐。这轰轰的炸裂声就是煤气罐在爆炸。”
我已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竟然大哭起来,司机劝我:“不要往坏处想,不会出问题的。”
短短的十五分钟的路我好像走了好几个钟头,到火场后我扔给司机100元钱,尽管他在喊我:“找钱!”可是我头也不回地挤进人群,因为警戒线离火场很远,我干着急也看不到近处的情况。我在寻找吴市长的车,可是这里人多、车多、根本找不到,我不停地打听周围的人:“刚才煤气罐爆炸的时候,有没有受伤的?”
“不知道,可是看见有两辆120开走了。”我这时简直变成了一个疯子,凭空瞎想,在迷迷茫茫中好像120车上拉的就是我的大刘哥。我管不住的泪水,不停涌了出来。
我在人群中乱窜,一边听人议论,一边打听,就是不知道爆炸后的准确消息。我找不到大刘哥焦急万分,突然我恍然大悟,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呢?我急忙播了他的号,可是三番五次都是“呼叫无应答”,这我可真的懵了,一定出事了!我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寻找吴市长的车。我终于找到了,可是上面既无吴市长,也无大刘哥,我打听周围的人,都说没有看到吴市长。后来我终于发现,吴市长在离火场很近的地方和消防队的人在谈话,看来他们很急、也很累。在吴市长身边的人,可能是消防大队的总指挥,正拿着电磁喇叭指挥灭火。我想冲过去,问问我的大刘哥现在在哪?可是一直被维持秩序的人拦截住,不让到跟前。我一边哭着一边央求他们,可是这些铁面无私的人,软硬都不吃,说什么也不让我进隔离带。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明火已经没有了,个别的地方还冒着白烟,到处是一股烧焦的气味,尤其是塑料制品批发市场散发出出的怪味令人窒息。我站在离吴市长的车的不远的地方,等我的大刘哥,可是一直没等着。我在最后撤离的人群里,终于找到了吴市长,我一把拉住他问:“吴叔,我大刘哥呢?”
他拉着我的手说:“你不要紧张,他在抢险中,受了点伤,不过不太重,现在在中心医院呢?”我也顾不得礼貌了,撒开他的手,就冲出人群,看到一辆出租车就上去了。
到了医院,我到处打听,最后找到烧伤科重患室,看到他坐在床上举着两只涂抹药膏的双手,露出极痛苦的表情。我立即推开门向屋冲去,被一位护士拉了出来。我当时就急哭了。护士说:“这是重患室,烧伤病人最怕感染,所以外人是不能不能进去的。”“我不是外人,我是刘浩光的爱人,求求你了,让我进去吧!”
护士不厌其烦地给我解释我不能进去的理由,我只得站在门外向屋里望去。我无可奈何地求护士告诉他,我就在门外,告诉他我一直在陪着他。
护士被我感动了,她走到他的床前向门外指了指我,他惊异地盯着我,痛苦的面容顷刻变成难以捉摸的笑脸,我知道这是怕我担心硬装出来的苦笑,我的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极力控制我的情绪没有喊出声来。他举起那双看不到本色的双手,向我示意,我读懂了他内心的潜台词:“没什么,受点轻伤,不要惦念。”我隔着那个阻挡我进屋的玻璃门,用力地点头,打着各种各样的手势,向他诉说我对他的担心。
我渐渐冷静下来,不管怎么说,他还活着,即使他的双手不能在开车,甚至不能再工作,我也会伺候他一辈子,养他一辈子。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我不应该让他看到我哭。我擦擦脸上的泪水,绞尽脑汁打着自己编出来的手语,告诉他要坚强地对待烧伤,不要着急,很快就会好的,我是他的坚强后盾……
我也不知他是否理解我的意思,只能用苦笑来回答。
我被护士劝走了,我在烧伤科的走廊里,焦急地走来走去,等待听到大刘哥的有关消息。夜里十一点钟,吴市长来了,他穿着白大褂和医生一同走进烧伤科重患室,去慰问火灾受伤的人们。我似乎遇到救星一样,等待吴市长给我带出大刘哥的确切消息。他出来后,我立即抓住他的手,详详细细地询问大刘哥的情况。吴市长说:“放心吧!过几天,他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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