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刀光剑影生死拼杀

    第八十二章：可怜苦女愁肠百结

    那一天，吴豪和大刘在我家动武，差点惹出大事。而且吴豪扬言要一对一地决斗。这绝对不是他的真心话，他最知道大刘的底细。我以前听大刘说，他和吴豪有一次打赌。吴市长家后门口有块大石头，估计可能有二百多斤重，吴豪对大刘使用激将法说：“大刘，你如果能把这块大石头从后门搬到前门，我给你买一台笔记本电脑。假如你搬不起来，你给我买一个照相机。”大刘说：“你把这块石头放在我肩上，我就能把它扛到公交车站。我如果扛不到，我给你买一台笔记本电脑。”

    吴豪低头去搬石头，可是纹丝不动，大刘一运气，搬起石头就走，从后门一直走到前门。从那以后，吴豪知道大刘力大无穷，再也不敢和大刘打赌了。

    还有一次，一个小贼到吴市长家来偷车，被大刘发现，两个人交了手，打得难解难分。最后大刘把他制服了，并且把他扭送到公安局，后来才知道那个小贼是跆拳道黑带三段。

    大刘在武警部队也是个样样精通的高手，吴豪最知底细，所以他不敢和大刘较量，只不过瞎咋呼而已。可是狗急还要跳墙呢，现在他像着了魔一样非要得到我不可，所以他绞尽脑汁算计大刘。我嘱咐大刘对吴豪必须防备，他自知自己不是大刘的对手，肯定会用阴谋诡计。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时时刻刻为大刘担心。

    大刘那段时间事非常多，回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因为他被妈妈看得太紧，老太太还常常和市长夫人通光。大刘一不回来。我就坐卧不安，恐怕吴豪来骚扰。吴豪在那阶段，不再采取暴力手段，对我非常温和，也不在逼我了。但是他还常常在我家门前等我，有时到公司托儿所楼前广场等我。所以我每天都非常紧张，唯恐吴豪故伎重演。

    入夏以来，阴雨不断，有一天下大暴雨，很多条马路上积水都很深，有的已经没过膝盖。公交车几乎都趴窝了，出租车更是寸步难行，走走停停，要不就在水中灭火。

    下班时雨不仅没停，反而更大了。我顶着大雨把小天使从托儿所抱出来，走到在大厦门前等车。可是等了半个小时，也没等到一辆车。我打伞、背包、抱孩子，一样也不能少，因为风大雨大，雨伞被刮得东倒西歪，孩子被浇得的哇哇直哭。这时姜猛来到我身边，他说：“你不要等了，不可能打着车，我送你回家吧！”我真的没有办法，只得上了姜猛的车，让他送我们回家了。

    因为要躲开积水深的马路，姜猛没有按近路去我家，他绕来绕去的，不是堵车，就是水深过不去。结果车开到花园路立交桥下，因为水太深，车就灭火了，把姜猛急得满头是汗，他顶着大暴雨，下去去推车。可是车纹丝不动，为了减轻车的重量，我要下去，姜猛不让，怕把孩子浇着。后来在几位交警的帮助下，费了九牛二虎的劲，才把车推到了路边。

    这里离我家比游乐谷大厦离我家还远。打车没有，公共汽车不通，大雨还在下，我只得坐在车里等姜猛想办法。

    姜猛也无计可施，咳声叹气。他被浇得像落汤鸡似的，坐在车里发愁。还一个劲的打喷嚏。我给大刘打电话，想让他来接我们，可是他和吴市长正在子母河大坝抢险现场，根本来不了。

    姜猛看我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就劝我：“着急也没用，我们就在这儿等吧，等雨小了，水退了，我们再想办法。”

    孩子可能是饿了，哇哇直哭，我包里什么吃的也没有。姜猛淌水走了好远才找到一家小超市，给孩子买了几代鲜奶和蛋糕，又给我买了面包、八宝粥、火腿肠和矿泉水。他真是一个细心的人，很会照顾人。

    他第二次冒雨出去，回来已经浇得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我觉得非常对不起他。我喂完小天使，把她哄睡了。这时我让姜猛把衣服脱下来拧干。他有点不好意思，就想这样溻着。我再三让他脱，他才勉强把衣服脱掉，打开车窗往出拧水。

    在车里这段时间，我和姜猛随便聊天，他特别关心我和大刘的关系，我一直和他说谎，没敢说我们已经离婚很久了。编了很多故事说大刘如何对我好。姜猛说：“你俩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我们一直在车里呆了五个多钟头，直到午夜12点多钟，才等到风停雨住。街上的水慢慢退了。我们下了车，准备找辆出租车。可是这条街上的景观灯，不少都被人打碎了，路很黑。我抱着孩子，姜猛搀着我一步步往出走，我们想再往前走走也许能碰到出租车。可是一不小心我掉进无盖的下水井里，因为抱孩子，就卡在井口。幸亏姜猛手疾眼快，一把把我拽住，我和孩子才没有掉进井里。但是我全身都是泥水，胳膊腿也磕破了。姜猛说要送我去医院，可是在这漆黑的雨夜，又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上哪找医院去？

    也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迎面来了一辆出租车，姜猛急忙招手，可是前面已有个乘客了。再加上我和姜猛满身泥水，司机不愿意拉。姜猛说：“好心的师傅你就拉我们吧！不管这位先生去哪？您先送他，然后再送我们。多少钱都行，我给您双倍车钱。”好说歹说我们到底上了车，姜猛说拉我去医院，我说：“去医院出来不一定能打着车，还是送我们回家吧！”

    把那位乘客送到地方之后，司机七拐八绕地，走了快一个小时，才把我送到家，然后姜猛坐车回去了。

    我进屋之后，大刘坐在沙发上抽烟。这是一个不好的信号。如果不是在最纠结的时候，他是不抽烟的，上次吵嘴导致离婚是因为他抽烟引起的。所以他很有记性，这段时间他已经把烟戒了。我进屋后，他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才回来，打电话你也不接，真要急死我了。”我说电话掉到水坑里了，不好使了。

    我满肚子牢骚，从头到尾叙述我的不幸遭遇。大刘一声不吭，他好像很不高兴，我想可能他因为我和姜猛在一起时间过长，心生疑虑。不过今天的确是因为坏天气，才出现这么多的倒霉事。我把胳膊腿受伤的地方给他看，他好像没太在意，直问孩子伤着没有？我对大刘那天冷淡的态度很不满，我在外面风吹雨淋，又饿又累，还弄了一身伤，他不仅不安慰我，反而对我回来晚很不满意，我有点接受不了他这冷漠的态度。可是我太累了，我不愿意和他分辩这些无聊的东西，于是我没做过多的解释，自己去卫生间洗衣服，洗澡去了。

    我弄完了之后，已经2点多了，又累又困，我躺下不大一会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大刘已经走了。他在桌子上留个条子，告诉我：“这些天，市长事太多，有可能还要到外地去，最近就不能回来了。”

    这些天，因为下大暴雨，报刊杂志、电视台始终以报道暴雨成灾为核心。有一天我在一份报纸上看到很多幅有关大暴雨的照片。其中有几张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人们筑人墙，挡大坝缺口的照片。我一眼就看到了我的丈夫大刘那鹤立鸡群的身影，我为他而感到骄傲和自豪。无论是火灾还是水灾，他都是出现在抗灾第一线，他是我心中的英雄，我对他肃然起敬。

    右下角的一张照片，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姜猛困在水里的车。只见他光着膀子坐在驾驶座上，面对着镜头，我背对着摄像机。下面的说明文字让我目瞪口呆。写道：“请看！这张和上面的照片形成极鲜明的对比，那面用身体和生命保护人民和财产；这边的公子哥却在这里搞车震。一是光荣和伟大，一是卑鄙和可耻。”又是一个凭空捏造出来的谣言，我这个倒霉蛋再一次无辜地成为众矢之的。天呀！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总要天降大祸？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折磨我？残暴地惩罚我？残酷的陷害我？我到底前辈子造了什么孽，？又这样没完没了要把我置于死地？还好，那位恶毒的抓拍者，没有对准我的脸，否则又一场风暴就会平地而起了。

    第二天上班，大家看着报纸议论纷纷：“你看你看那个拦水人墙的大个子，好像是吕经理的爱人。”“来来来！给我看看，真的？我见过吕经理的那位大帅哥，是他！没错！”“这个人真了不起，火灾水灾他都在抢险第一线，英雄！真是一个名符其实的英雄！”“吕经理真有福气，摊上一位好丈夫。”

    一个小服务员低声地说：“你们快来看，这不是咱们的姜总吗？”“什么，说他大雨天搞车震？这纯粹是胡诌八扯！大暴雨衣服淋湿了，还不允许人家光膀子？”“咱们姜总可不是那号人，纯属污蔑！”“现在这些人都怎么了？好像都疯了，都中了花毒，不管什么事，都要捎带上几条绯闻。”“这好理解，有了绯闻才有买点。”“这些无事生非的人，总好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人。”

    一个专门对绯闻感兴趣的小伙子悄悄地说：“无风不起浪，也许人家抓住什么把柄了，没有真凭实据，谁敢这么乱扯呀？”

    有一个小女孩帮着捧场：“我同意帅哥观点，仔细看看这个女的是不是咱们大厦里的人？”我的妈呀！这真有要追根刨底的人了，说不定这对我又是一场灾难。

    还好，在单位里总算没掀起轩然大波，我也算逃过了这一劫。可是大刘对我那一夜半宿没归总是耿耿于怀，因为那一天夜里我是和姜猛在一起，大刘知道姜猛暗恋我多年，所以一旦我俩在一起，他就心里不痛快。有时他旁敲侧击、借题发挥。我因为实在不愿意我俩的关系受外界的影响，而闹得不欢而散，所以就假装没听懂，或者是没听见，而一笑了之。

    这些我都不在乎，大刘因为爱我，才防备我和别人有过于亲密的接触，所以他在生活上表现出的醋意，我认为是好事而不是坏事，因此我感到很宽慰。

    然而吴豪的确却是我们的劲敌，他没有放弃任何机会向我表白爱情、向大刘进行威胁。所以我最怕见到他。可是他却像幽灵似的总是在我身边出现。

    吴豪他妈妈和姐姐又隔三差五给我打个电话，说小豪对我是如何痴情，给我讲一个女人很难找到这样死心塌地爱着你的人。她姐姐说：“找一个好男人并不难，找一个帅哥也不难，找个聪明人还不难，可是要找一个有能力、有才华、死心塌地爱你的男人那可是太难太难了！”他妈妈说：“带孩子的离婚女人，更不容易找到一个十全十美的好男人。小豪喜欢你，爱你爱得很深，我们全家又不在乎你离婚和有孩子，你就不要拒绝他了。我们的家庭生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你吴叔现在又提升到省里工作，当了人大常委会主任，熟人多，可以通过这些朋友给你和小豪找个好工作。这是你一辈子大事，不能总在私企工作，工作没有保障。岫岩，你好好考虑考虑，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吴家始终没有放弃动员我做吴家媳妇的想法，绝对不是因为我有多好，也不是他们真正的喜欢我，而是想把我娶过去，成为他家不花钱的保姆，成为照顾疯子的专职护士，而且还能解决吴豪旧病不能复发的大问题。这些我看得明明白白，我不想葬送我的青春，我不想做吴豪的殉葬品，况且我和他再无感情可言。大刘虽然是个普普通通的司机，他没地位，工资也不多，可是我们真心相爱，所以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放弃大刘嫁给吴豪的。

    吴豪对我家潜在的威胁太大了，我和大刘整天忧心忡忡，他担心我，我担心他，唯恐出事。我们过得很累、很烦、很不开心。我见到吴豪就像见到瘟疫一样，非常惧怕。他一旦在我面前出现，我就心惊肉跳，不知应该怎样抵挡。

    有一天，吴豪又出现在游乐谷大厦里面。他先到西餐厅吃了午餐，然后到游乐场玩了一会儿蹦蹦床，又到热水浴泡了两个钟头澡，最后到歌舞厅去跳舞，去听歌。这些全是我的“义务通讯员”小不点告诉我的。她知道吴豪总来纠缠我，所以，她只要看到吴豪来，就给我通风报信。

    我想吴豪肯定又要采取行动了，因此就时刻保持高度警惕。下班了，我到托儿所，急急忙忙把小小乖抱了出来。我头也不敢回地出门打车就回家了。可是刚刚走进电梯，就发现吴豪随后而进。我的心剧烈地跳动着，我的腿又开始发抖了。我预料这次又难逃厄运。当我打开门锁之后，吴豪闪身争先走进屋。他嬉皮笑脸地说：“真不够意思，老公回来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你这人哪都好，就是心太冷，还好记仇。”

    我不知应该怎么回答他，只是精神高度紧张，准备迎接新的战斗。吴豪帮我把背包拿下来，然后到我怀里去接孩子。我怎么会把孩子交给他呢？他曾经用孩子来威逼我就范，我首要任务就是保护好我的小天使。我说：“谢谢你，孩子还没有吃东西，我得先把孩子喂饱。”连我都不知道我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确被他给吓懵了。

    吴豪说：“好把，你先奶孩子吧！，我还从来没看过女人奶孩子的样子。一定很美，很诱人。尤其是你，奶孩子的样子我实在想看看。快快，我已经等不及了。”我一手抱着小天使，一手从背篼里掏出奶瓶，然后把奶粉放进去，用暖壶水把奶冲开，不住地摇晃着奶瓶。吴豪失望地说：“我想看你抱着孩子，掀开衣襟，露出你那珍贵的双峰，然后让孩子贪婪的叼着你的乳头，那该是多么美的画面！可是你骗我，你用奶瓶来戏弄我，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什么，可是你偏偏和我做对，不让我看到。”

    他喷着酒气，醉眼迷蒙地来扯我的衣襟，说：“今天我非要你亲自奶孩子不可！快快！我和孩子都等不及了。”我拼命地推开他的手，摆脱了他的纠缠。我看到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卧室，一头扑到床上，呼呼大睡，原来他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