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风波四起 第七十九章、徘徊在爱情与友谊之间
更新时间:2020-03-18 10:54:20 | 本章字数:3848
第七十九章、徘徊在爱情与友谊之间
何浩天在苏醒期出现狂躁现象。表现为兴奋,高度烦躁,强烈挣扎,企图拔除氧气管导管、输液管、胃管和伤口的引流管,心率增快,血压升高。这是因为嵌入性骨折(是截面较小的钝器用力击于头颅,使骨折片脱落穿入脑内而成。)用的是全身麻醉。麻药作用于中枢,但对中枢的抑制程度不一,因此恢复时间也不一样。在某些情况下,他意识恢复后,大脑高级中枢的功能仍未全面恢复,影响他对感觉的反应和处理,这种功能完整性的缺失可以表现为多种形式。
何浩天家在外地,家中年迈父母不能独自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所以王硕安排公司来人专门护理。因为何浩天受伤是水浪花引起的,所以她要求顶长班护理。公司每天派来一名男员工和水浪花一起护理何浩天。在他狂躁期只有水浪花能控制他的情绪。何浩天处在半失忆状态,他好像就记得水浪花,只要她坐在他的身边,抚摸着他的手,用她那甜甜的、柔柔的喃喃细语劝他、哄他,他就会安静下来。这也许是潜在的爱情魔力。
难熬的一个月过去了,何浩天基本上恢复了正常思维和生活。水浪花的负担也就相对减轻了。她可以松一口气了。在那艰苦的揪心的日子里,她不断接到郝帅电话和短信,有时约她见面,可是她始终是“我很忙。”“我离不开。”“我实在去不了。”“对不起!原谅我!”回绝了郝帅的问候和邀请。现在好了,她可以挤出时间用手机和郝帅聊天,也可以见缝插针和郝帅见面。
郝帅对水浪花对何浩天的态度表示担忧,他不得不提醒水浪花:“亲爱的,你很善良,你知恩图报,你对何浩天的照顾天经地义,无可厚非。可是,你们毕竟不是兄妹,你们是异性朋友,难道你不怕日久生情吗?我老实对你说,任何人也别想从我手中把你抢走。谁要是有如此胆量,我就会和他决一死战。我现在提醒你还不晚。若是他真把你霸占了,我就和他拼命!”
水浪花知道这是郝帅的真情告白,他深深地爱着她,他肯为她牺牲一切,他也会为她而死。所以现在摆在水浪花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远离何浩天,和郝帅好好相处。但是她办不到,何浩天为他几乎丧了性命,有一点点良心的人都不会丢下他不管。所以她一如既往,天天到医院照顾何浩天。她对他的生活起居吃喝拉撒睡事无巨细,一切包办代替。并且每天给他按摩,推他到康复科做理疗,推他到外面晒太阳。给他洗脚擦身。同病房的病友非常羡慕何浩天,说他有个贤妻良母式的女朋友。将来一定会幸福一辈子的。何浩天为此感到自豪和幸福。
何浩天在现代医学的神奇作用下,在水浪花这个小女孩的精心护理下,他终于恢复了健康。一百天以后,他重返工作岗位。上班后,他公开了和水浪花的恋人关系,和水浪花的接触和亲近一点都不避嫌。大家也对他们这对兄妹恋很看好,说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好情侣。然而水浪花却处在进退两难的状态。两个优秀的男人都深深地爱着她,她无法判断应该如何取舍?
当她和郝帅在一起时,那缠缠绵绵、甜甜蜜蜜地温情使她感到郝帅才应该做她的终生伴侣。可是她每天上班看到何浩天那憨厚朴实、善良无私的大好人的本色,和他对自己执着深切的爱,又不忍心伤害他,感到有这样一位勤勤恳恳的人照顾、爱护、关怀、体贴自己,会一辈子都很幸福的。现在,她爱情天枰的砝码一样重,不差分毫,处在平衡状态。所以她的确无法选择。
然而两个人在爱情问题上却是极其自私的,都具有严重地排他性,谁也不让步。因此他俩都在监控着水浪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水浪花已经感到困窘,很累,每天要用很多话来解释自己的行踪。白天上班,一直在何浩天的眼前活动,他很放心。可是只要水浪花接个电话,他就会问:“谁打来的?又是他吧?”
下班回家,何浩天固定时间给水浪花打电话:吃饭前、后,睡觉前、起床后。他千篇一律:“你在哪儿?”“你干啥?”“想我吗?”“我非常想你。”“我怕你和他在一起。”的老话、套话。天长日久,水浪花感到厌烦,但是又不好意思对他发火。
有时她和郝帅在一起,就只得撒谎。为了圆这个谎话,她要编出无数的有关谎话来对付何浩天。水浪花觉得这样太累了。所以就和他约法三章:1、当我和郝帅在一起时,我事先通知你,你不许给我打电话;2、我有我的自由,你不能干涉我的行踪;3、在公司不能过于亲热,我害怕别人说闲话。如果你感到这是霸王条款,你可以不接受,但是假如你违背了其中一条,从今以后,我就不再搭理你了。”
因为水浪花知道何浩天的为人,他的脾气水浪花最清楚,他对水浪花言听计从,因此不管说什么,他都会默默接受,百分之百地认真执行,从不打折扣。因为他太爱水浪花了,他怕失去她,他什么都能忍受。
水浪花的计谋得逞了,她如果心情不好、或者有事,她就告诉何浩天:“我和郝帅在一起,你不要给我打电话了。”她有时也觉得这样恶搞太过分,对何浩天太不公平,自己也觉得于心有愧。
水浪花和郝帅在一起就非常开心,她从不欺负郝帅,她觉得得郝帅是非常完美的男人,她觉得和郝帅在一起非常浪漫,她很怕失掉他。很明显水浪花的爱情天枰开始向郝帅一方倾斜了。然而在生活中,她还是离不开何浩天的照顾和呵护。不管有什么事她都会情不自禁地找何浩天代办,因为这已经习以为常了。
尽管水浪花向郝帅一方偏斜,可是郝帅早就意识到何浩天是他和水浪花之间的潜在威胁。有一天郝帅和水浪花都休息,他们在外面玩了很久——到饭店吃饭、到歌厅唱歌、到舞厅跳舞。玩得非常尽兴,忘了回家了。水浪花一看过了十二点了,因为上次的教训,她实在不敢再走那条黑黑的发生凶案的小路。更不敢让郝帅送她回家,因为何浩天就是在送她时受的伤。另外舅舅给她下过死令:晚上9点前必须回家,郝帅看出她的惊恐和顾虑,就追问她怎么了?水浪花讲出不敢回家的理由。郝帅高兴地说:“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呢?原来如此。这有什么难的,到我家住半宿。明天直接上班。”水浪花说:“那还了得,我要夜不归宿,我舅舅非打死我不可。”郝帅说:“傻丫头,你不会编个天衣无缝的理由,骗骗你舅舅、舅妈,就躲过这一关了。”
头脑简单的水浪花没考虑到这样做的后果,就编了一个理由给舅妈打电话:“舅妈,我今天下班后,遇到我补习班几个女同学,她们拉我去唱歌,我们玩得很晚了,实在不敢回家了。我们好几个女同学想到李丽梅家住一宿。你给我向我舅舅求个情,我真的让上次那事吓破胆了。我不回去了,明天我回去写个万言检讨书。”茉莉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说:“鬼丫头,一犯错误就花言巧语哄人。好吧,下不为例!”
水浪花听到舅妈开绿灯放行,高兴地跳起来,和郝帅击掌:“ye! Ye!”
俩人欢欢喜喜回到郝帅的出租屋,这只有一室一小厅,水浪花吃惊地说:“你让我来你家,就这一张床怎么住呀?”
郝帅说:“这么大一张床难道住不下你吗?”水浪花打了郝帅一拳:“你真坏,我们大男大女的能住一张床吗?”
郝帅笑嘻嘻地说:“既然水小姐不敢和我同床,我只有睡地下了。”他找出一个凉席,拿出一条薄毯,找了一摞报纸当枕头,躺在地上假寐。水浪花于心不忍,自己躺在松软的席梦思上,郝帅却躺在地上,这毕竟是十一月份了。她有点心疼郝帅,就忍不住说:“你要冷就上床睡吧,不过你可要老实点,我们拉一条绳,你可不许过界呀!”郝帅嬉皮笑脸地说:“我家没有一条绳,你要信不着我,我就甘愿在地下受冻,你要心疼我,就得相信我,我绝不侵犯。可是咱们有言在先,必须背对背,否则出事鄙人概不负责。”
“好吧,我投降!你上床吧!”郝帅心情非常矛盾,他担心管不住自己,伤害水浪花,可是浪花让他上床总比躺在地上好。他背对着水浪花躺下了,可是他说什么也睡不着,和自己心爱的姑娘躺在一起,连身都不敢翻,还得极力控制自己的激情,的确很难,他试探着说:“浪花,开灯我睡不着,关灯好吗?”水浪花顺手把灯关上。还没等睡着,就情不自禁地把身翻了过来,也真巧这时郝帅也把身翻过来,两人正好面对面,郝帅控制不了自己,一把把水浪花搂过来,一阵狂吻。
第二天醒来,水浪花哭了,她很委屈,可是这也怪不了郝帅。谁让自己让他上床呢?谁让自己没有遵守事先约定好的规矩,把身翻过去呢?郝帅把她搂在怀里说:“我们早晚都是夫妻,早晚都要同床共枕。我这个戏排完了,我们俩把这个小屋好好收拾收拾,领个结婚证,请几位亲朋好友吃一顿,我们小两口就和和美美过一辈子了。”
他们一看时间不早了,就急急忙忙起床,郝帅一起来就喊:“老婆,给我把衣服拿来。”一会儿又喊:“把袜子递给我。”要走了,突然想起来又喊:“老婆,到壁柜里把那条红领带找给我。”这一大早郝帅把水浪花指使得团团转。水浪花明显地感觉到她和何浩天在一起时,是她呼来喊去地指使何浩天,现在反过来了。她很有感触。
水浪花上班后一整天都心事重重,闷闷不乐。休息时,茉莉发现后,走过来问她:“疯丫头,昨天晚上是不是疯得太晚了,这一整天都萎靡不振,以后不要晚上出去玩了。”水浪花脸忽然红了,她好像被舅妈识破了秘密一样,心突突地跳了起来。
这时正巧何浩天过来招呼水浪花试衣,水浪花就像做贼被人抓住一样难看极了。她慢腾腾地、不情愿地走进设计室,心不在焉地听何浩天的摆布。何浩天发现水浪花有点异样,就关切地问:“浪花,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他摸摸水浪花的头,自言自语地说:“也没热呀。你是不是又牙疼了,一会儿我给你买药去。”
水浪花深深地体会到何浩天对她的关爱。可是一切都晚了,现在她已经属于郝帅了。这一生都注定她和何浩天有缘无分。她很忧伤,因为她觉得这样对何浩天很不公平。尤其是全公司都知道她和何浩天是一对天作地和的情侣。可是她要反悔,她要嫁给郝帅,因为她已经是郝帅的人了。
水浪花在郝帅和何浩天之间的友谊和爱情的分界线上已经徘徊了好久,今天终于有了结论,但是她仍然觉得对不起何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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