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狼狈为奸 07 第七章 假戏真唱
更新时间:2020-02-26 09:54:31 | 本章字数:3018
◆张峰一骨碌爬起来,望着叫鸡公的背影大喊:“犯人逃跑了!”听见喊声,早已潜伏留置室前巷道两侧的陈副所长及干警,让过红鹰和游七,当叫鸡公靠近的一瞬间,两支警棍同时扫中后腿,叫鸡公“哎哟!”一声栽了下去,被干警抓获。
红鹰站起来:“我想今晚的戏还要唱下去,这个主角由我来唱。请陈、王二位所长配合行动,看守由张峰负责。现在是4点半,凌晨5点犯罪嫌疑人送回留置室。5点半我装肚痛,趁张峰开门将张击倒,与叫鸡公、游七一同逃去。注意,叫鸡公右脚有伤,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放虎归山。由陈副所长带2名干警在留置室前巷道转弯处潜伏,将其捕获收监。为防万一,王副所长带1名干警,5名联防队员在留置室外50米处监视,虚张声势,以为接应。我与游七逃走后,直接寻找铁拐王。案件的外围侦查,由葛所长负责调度,并向局领导报告我们的意图。大家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没有?”
“不过你要小心,铁拐王手下尽是亡命之徒。”葛所长叮嘱红鹰说。
“请放心,在铁拐王敲诈苦儿时,我与团伙的几个主要成员有过接触,而且有一番表现。哦,对了,我走后,请派人负责苦儿及其家人的安全。”红鹰望着战友,苦笑了一下,“今晚又要通宵不眠了。”
叫鸡公先红鹰回到留置室,这是江市派出所案情分析会上定的部署。
“妈的审什么审,我一没偷二没抢,害得老子觉也谁不成!”红鹰人未到声先到了。随着留置室乒的一声关门,红鹰抓住叫鸡公又让开了:“妈的你兔崽子,你偷什么金什么银,害得我成了你们的鸟团伙,还要没收老子的车子。”叫鸡公两眼圆睁,疑惑地望着红鹰。
“吵什么,吵!”张峰押游七回留置室,“你们再吵我就对你不客气。”说着乒的一声关闭铁门。
“黄毛小子,你不睁开眼看看你大爷是谁?”红鹰说着哗的一声把衬衣拉开,露出一条刀形伤疤:“有种的往这儿揍!”
吓得游七连扯红鹰衣角,“把他们惹恼了,说不定真要挨家伙。”
“怕个鸟哇!我看他们能把咱们怎么样?”一直闷坐不语的叫鸡公竟然吼了起来,红鹰要的就是这种情绪。
张峰想笑,如果红所长扮土匪肯定是大款明星。一转念想到今晚的任务,不能出任何差错,马上沉下脸来:“活得不耐烦了!”
“谁活得不耐烦了!”葛所长把话接了过来,他是检查今晚部署情况的。“就是这个姓红的。”张峰指着红鹰说。
“姓红的,你好大胆!明天深圳警方来接你,好大的面子哦。”葛所长故意提高了嗓门,“走私汽车,倒卖电器,你好威风啊!”
“你们别听他瞎扯,我还杀人放火呢!”红鹰一捅叫鸡公:“我们还杀人放火呢!”
葛所长对张峰说:“今晚看紧点,可不能让嫌疑人给跑了。”这是传给红鹰的信号,外面已准备就绪。
留置室暂时安静了下来,一刻钟后,游七居然打起鼾来。
红鹰挪过身去,捅醒游七,又碰了碰叫鸡公,“你们想不想出去?”
“龟儿子不想,只是叫哥的脚还不方便……”游七顿时来了精神。
“这不要紧,等会我装肚子痛,看守进来我先掼倒他,接着我们冲出去。能走一个算一个,总比蹲黑屋强。”红鹰轻轻地按了下两人的肩。
“我赞成红师傅的办法,不要担心我,这点伤算不得什么,同公安我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叫鸡公义无反顾地说。
“哎哟、哎哟……”红鹰撕裂心肺地叫声倒也几分逼真,“这里痛死人了!”叫鸡公吼了起来,趁机占领有利位置。
民警张峰开门进室,“怎么了?”话未落音,被红鹰一把惯倒在地,红鹰大喊:“快跑!”
叫鸡公、游七双双逃出门去,红鹰三跳二奔跟上游七:“快点,往右!”
张峰一骨碌爬起来,望着叫鸡公的背影大喊:“犯人逃跑了!”
听见喊声,早已潜伏留置室前巷道两侧的陈副所长及干警,让过红鹰和游七,当叫鸡公靠近的一瞬间,两支警棍同时扫中后腿,叫鸡公“哎哟!”一声栽了下去,被干警再度抓获。
游七犹豫了一下,被红鹰一把带过。“还不快跑,不然就一个都跑不成了!”
右前方,王副所长带人向这边压过来:“别叫他们跑了!”
红鹰拉着游七左拐,见一公共厕所,立即钻入女厕。(这是预案中的一着棋,女厕已由女警清理。)
追捕的民警已至,王副所长虚张声势:“刚才还看见两个人影一晃,怎么就不见了。”
“报告王副所长,男厕我们已经看了,没人。只是这女厕……”治安员小刘说。
游七已缩成一团,抓住红鹰的手已冒出了冷汗。
“上天入地,我想他们也不会借这小小的女厕藏身,走,到前面看去。快,别失去机会。”王副所长一行人走了。
片刻,红鹰拉着游七去了右边一条巷道,在上河洲找了一条木船,起程去了和尚洲。
且说大黄牙、蚂蝗从花雨街回来,心里窝着一肚子气。
到这花雨街的当晚,他们找到了搞水运的刘老板,收了一笔货运保护费。当晚宿心雨发屋寻欢,正赶上全县集中扫黄行动,被当地联合执法队逮了个正着。
传唤询问后,大黄牙、蚂蝗各被罚款2000元。收的1000元保护费没了不说,还倒贴了3000元,真是窝火又憋气,俩人心里狠得痒痒的。
回到江市,听小混混讲,铁拐王们接连闹了几场祸事,把个江市搅得纷纷扬扬。先是铁拐王、响尾蛇、文四二等敲诈苦儿;接着有叫鸡公、游七夜盗钟表店;红师傅、叫鸡公、游七大闹留置室。
“哪个红师傅?”大黄牙问。
“听人讲,他在深圳搞走私,回到江市跑出租。那天因叫鸡公的案子发了,夜里揍到看守,和游七跑了。”
“那叫哥呢?”蚂蝗问。
“叫哥本来逃得脱的,因腿有伤,又被警察抓回去了。”
“这么热闹轮不到咱,都怨他妈的扫什么黄?”大黄牙心里不平。
“自己兄弟都进出了,你还幸灾乐祸!”蚂蝗一旁说。
“老弟,那你就差了,咱哥儿们哪个不是三天两趟地进去玩玩,那可是出人才、出技术的好地方。”大黄牙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只是……”
“只是什么?”蚂蝗追问。
“咱也闹闹,叫那些条子招架不住,给咱大哥脸上贴贴金。”大黄牙象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疯劲又上来了。
“这一阵警察追得蛮紧,别人躲都躲不急。你们”刘三插话。
“你算老几?常言道,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最安全的地方,咱就来个警察眼皮底下唱大戏。”大黄牙手舞足蹈起来。
蚂蝗最忌人前有人看不起,急着问:“怎么个演法?”
大黄牙没有急着表态,上前在刘三肩上拍了拍:“你去掉线,目标党政头儿,看看他们怎么调戏小姐的。”刘三应声而去。
蚂蝗嘻的一声笑出声来,“我以为你真的有什么高招,还说唱大戏,大黄哥,算了吧。”
大黄牙白了蚂蝗一眼,一把拉过蚂蝗,附耳道:“花雨街一个弟兄递信,前晚抓我们的那个警察,要到江市农贸街看一个亲戚。你想不想出这口气,呵!”
“妈的,给那狗日的一点颜色看看。”蚂蝗一甩烟蒂,跃跃欲试。
“嘿嘿,有了!”蚂蝗把甩了的烟蒂捡起来。
“什么有了?”大黄牙一转身,蚂蝗拿着燃着的烟头在大黄牙眼前晃了晃,一股灼热感使大黄牙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怎么样?这种武器不俗吧。”
“算你妈的鬼点子多,这样吧,咱们先休息,下午4点钟过去。等会你传几个弟兄助阵,你就当你的法西斯吧。”说完,两人在刘三家歇息去了。
农贸市场一角。
左边一溜为鸡鸭小贩,右边为鲜鱼市场。随着商贩此起彼落的吆喝声,市民的嘈杂声,餐馆炒菜的咝咝声,融汇成一曲别致的交响乐。
大黄牙、蚂蝗端坐在右侧一家茶馆,早有伙计筛上茶来。随蚂蝗来的几个弟兄散布在市民当中,已控制西南角出口。有2人在东北角进口溜达,一来望风,二为策应。大黄牙象个山大王,他对自己的策划很得意,他将率领喽罗们上演一部丑角戏。
“大黄哥,小刘(蚂蝗姓刘)也在这里,去玩几把吧。”一个鱼贩笑脸迎上来。
“今天你黄大哥没闲心,要玩大的。”大黄牙不在意的说。
“玩大的?30?50?咱这500斤鱼全搭上?!还不够,你疯了,你!”鱼贩有被捉弄的感觉。
“走吧,咱今天另有高就。”蚂蝗慢条斯理地说。
“你们……”鱼贩不知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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