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傍晚, 胡娜为王莺辅导结束, 王莺就像从笼中放飞的鸽子, 兴高采烈地跑出去, 只听一阵噔噔如奔腾的马蹄声往楼下跑去. 胡娜站在二楼客厅的窗前, 她挂起帘子透过玻璃窗往外望, 夕阳的余辉还映在地上如洒着一片血一般的殷红. 这里的风光优美, 庄园是依山傍水, 紧邻长江天堑. 她举目远眺, 隐隐地看到对岸巍巍的楼阁, 夕阳的余辉映在江里, 半江滟滟的清涟, 半江粼粼的波光, 江上的船只穿梭于江面, 偶尔, 江面传来悠长嘹亮的气笛声. 暮归的船只停泊在港湾, 像降落一片片云彩浮在江上. 波浪壮阔的长江雄浑浩荡向远处蜿蜒地奔流, 像一条鳞光闪烁的巨蟒, 裂开两岸密集的建筑, 劈开连绵的青山奔向浩瀚的海洋.

    夕阳下对岸一根根参差不齐的烟囱里冒着一股股白烟袅袅上升, 在空中化成一缕缕淡淡的灰白色云彩, 两岸风景如画, 呈现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楼下看门的李师傅正在浇花, 喷水龙头里喷出的水花映着夕阳形成五颜六色的彩虹, 院子里栽在别墅前四棵铁树一字排开, 青葱挺拔, 修剪得状如伞盖, 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 花圃里玫瑰花, 月季花还有玉兰花次第开放, 争妍斗艳, 引人如胜. 高高的围墙上爬满了茂密的壁藤, 牵得密密麻麻, 如给墙壁织上一层网, 宛如一幅妙手丹青的壁画.衬托出环境的清寂幽雅宁静的氛围.

    李师傅正拖着塑料管拿着喷水枪在浇铁树,高强的水压喷出的水如箭群一样飞向被浇的树,发出嗞嗞的响声,王莺从客厅里跑了出去,抢过李师傅手里的喷水枪,手舞足蹈地舞着水龙,时远时近,喷得李师傅满身是水.他抹着脸上的水焦急地说;’’莺莺别玩了,耽搁了我浇花.’’他奔过去从王莺手中一把夺过喷水枪,王莺咧着嘴巴嬉皮笑脸地跑开.胡娜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想这丫头顽皮得真可爱,她暗自笑了.

    她依偎在窗口边对这别墅前的环境细细打量,这座庄园四周的风景秀丽,是一片豪华的住宅区,整个建筑群体从布局绿化休闲来看,环境都显得舒适宁静,赏心悦目.而离这里不远处,有一个公园,公园里树木葱茏,古木参天,荫翳冠盖,也成了这片富人区居住娱乐休闲散心的点缀.

    胡娜站在楼上视野开阔,瞭望远远近近的风景,她初来乍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产生一种新鲜感.她从小在西子湖畔长大,杭州西湖以钟灵毓秀,名胜佳境而载誉天下,自古吸引着才子佳人,名人荟萃.这里虽不能与她家乡西瑚相提并论.但这儿的居住环境,幽雅宁静,风景优美也是得天独厚的.这里居住在眼前一栋栋别墅里都是商贾巨子,或是有权有势的地方官员豪宅,对普通的工薪族是望尘莫及的.

    外面的阳光渐渐地暗淡下来,空气里如垂下一挂轻盈而菲薄的灰帘,慢慢变深变暗.夜色在吞噬着院子外的一切景物,路灯已闪烁着吐出晕黄的光.胡娜收回目光,拉下窗帘,打开电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新闻.这时,从楼梯上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王莺走上楼来,站在客厅里声音清脆地叫道;’’胡老师,请你下去吃晚饭.’’她站在那里等着胡娜一块走,胡娜抬起眼光,关上电视问;’’你爸回来了吗？’’她想与他谈一下对他女儿的辅导方案,征求他的意见.

    王莺微笑地回答：’’我爸还没有回家,他难得在家里吃饭,也不用等他,他若回家吃饭,会先打电话通知张妈.’’胡娜又接着问;’’你爸晚上睡觉也不回这里,难道你别处还有房子？’’

    ‘’是呀,我爸隔三差五才回到这儿睡,平时都睡在市內,我家在那里也有房子.’’

    ‘’哦,你怎么不与你爸妈住在一块？’’胡娜惊疑地问.王莺脸上的表情突然骤变,她犹豫了一下声音里带着忧伤;’’我爸妈已在我读三年级时离婚了,我妈去了澳大利亚.’’胡娜心里一震,怪不得这孩子受到很大打击,学习成绩直线下降,她昨天不肯说出这段失去母爱的伤心往事,令人唏嘘.’’哦’’胡娜沉吟一声,再没有说话.她不知来这里当临时家庭教师选择是对还是错？心里没了底,她选择离开吧,又觉得失信于人,留下来做家庭教师住在这里又觉得不妥,一时犹豫不决骑虎难下,她心里开始动摇.她与王莺一块来到楼下餐厅吃晚饭,桌子上仍是两荤一素一汤,好像这菜碗的数量成了不变的规定.

    胡娜吃饭斯斯文文的,就像她的长相秀色可餐,引人欲醉.张妈见她在桌上用餐秀气便歉意地说：’’这人少也不好做菜,胡老师你也不用客气,随随便便别饿坏了肚子.’’张妈古道热肠,为人友善热情,她对胡娜作了相邀挟菜的姿式.

    ‘’张妈不用客气,.’’胡娜总保持矜持端庄,一副文静的样子,正当大家在吃晚饭,大厅门外传来小车的喇叭声,一下打破了饭桌上的平静.’’我爸回来了.’’王莺惊喜地叫着,她立即放下碗,像一只翩翩翻飞的蝴蝶,跑出去迎接她爸.

    正在吃晚饭的时刻,老板突然回家,一下打乱了大家吃饭的心情,张妈拿筷子的手停在空中,讷讷自语;’’我也不知老板吃了饭没有？他又没打电话回来告知.’’她坐着没动,照常在吃饭.胡娜表面冷静沉着,心里也忐忑不安.这时,王莺拉着爸的手,像久别重逢的孩子见到爸一样高兴.王老板另只手提着密码箱笑容满面地走进来,径直到餐厅,张妈立即站起来迎候,胡娜也随即起身面带微笑有礼貌地说;’’王老板我们吃饭没有等您.’’说话时脸上泛起两片羞红.

    王老板满脸堆笑站在桌旁说：’’胡老师快坐吃饭,张妈桌上没有什么菜,胡老师这招待不周请包涵.’’他细眯眯的眼睛扫过桌子,眼光落到胡娜身上.胡娜面带微笑不亢不卑地说;’’老板打扰了.’’’’你说哪里话？你来我家帮我辅导女儿,我要万分感谢你,何来打扰？’’王永富爽朗地笑着.张妈见缝插针;’’老板,我去做两道菜,你来用饭.’’

    王永富见状,歉意地笑着说;’’你们随便吃,我已经吃过了,今天特地早点赶回,胡老师昨天来了,因公司来了个客戸挤不出时间回家,对胡老师有所怠慢,表示歉意.’’这时,张妈和胡娜互望了一眼,王老板今晚回来得早,张妈始料不及的.还以为他没有吃晚饭,显得很拘谨,等他打了招呼后,大家才坐下来安心用餐.

    他的目光从胡娜漂亮的脸蛋上又投向女儿,笑眯眯地说;’’莺莺,胡阿姨是你的辅导老师,你哪里不懂都可以请教于她.这位阿姨冰雪聪明,是名牌大学的高才生,外美內蕙,你要听阿姨的话,暑假不要贪玩,把各科成绩迎头赶上来.我把你交给胡老师管,你若调皮不听话,胡老师可用竹片子抽,我也决不姑息.’’王莺嘟哝着嘴巴瞅了她爸一眼,一副尾大不掉满不在乎的样子.

    胡娜放下碗接过王永富的话薇笑说;’’王莺是个乖巧聪明的孩子,今天我给她辅导暑假作业脑子灵活,教她弹钢琴接受力很快,只要她一心一意地学,将来大有作为.’’

    王永富听到胡娜在赞美女儿,满面悦色高兴地说：’’莺莺,胡老师在表扬你,你就必须争气,好好地表现,你如果想要爸什么奖赏,爸都答应你.’’说完人已走出餐厅上楼去了.

    胡娜等王莺吃完饭,王莺便欢天喜地拉着胡娜的手到院子里玩.今夜外面的月色皎洁,夜色温柔,夜风轻轻地吹拂,院子里散发出淡淡的花木清香,沁入肺腑,爽心惬意.别墅门前是两只对称性花坛,花坛里种植两棵罗汉松,长得茂渌青葱.花坛前边有一块停泊车的坪.正前方有四棵等距离的铁树,像四个威武雄壮的卫士在为庄园站岗.围墙边种植着风景树,围墙上爬满壁藤如布着网.胡娜牵着王莺的手在院子里慢行,院子里的路灯与月光交辉相映亮如白昼.两人沿着围墙边的水泥路轻声细语前行,在离房子十多米远的地方有个喷水池,池子里有一座人工雕砌的小假山,假山的半腰上突丌顶端长着一棵小树,亭亭玉立.从假山上冒出的流泉叮咚叮咚落入池中,就像奏着一首优美音乐曲子,水滴从假山上流入池里,池里养着观赏鱼,鱼儿成群地池里往来游翔.假山顶端雕缕着一对奋翮欲飞的仙鹤,从鹤嘴里流出一线潺潺流水,流水经过的山壁长着厚厚的苔藓.庄园后面的围墙边种植着红松和水杉,相映成趣.

    庄园后面的空地宽敞,地上种植着花草,花草被一条条弯曲的鹅卵石小道画成如扇状或椭圆型的图案,月光洒在鹅卵石小路上像给花草图嵌上一道闪烁银光的边.整个庄园就是一座花香浮动,绿荫匝地的花园,夜晚显得格外的清寂宁静.

    喷水池左侧几米远的地方,搭建一座回廊,回廊里有木凳可以坐下聊天休闲,回廊架上爬满了葡萄,一串串将熟青涩的葡萄从架子上垂下来,如一串串碧玉侏子,在葡萄叶的掩映下,更是神秘而诱人.在离回廊不到五米的地方有个秋千架,王莺见到秋千童心使然问：’’胡阿姨你喜欢荡秋千吗？’’胡娜知道孩子的心思说;’’你去荡吧,但要注意安全;’’胡娜放开拉着她的手,王莺三蹦两跳像一只欢腾脱兎向秋千架奔去,一跃坐上秋千,一晃一荡动作娴熟就越荡越高,胡娜用赞赏的目光看着她一身轻盈盈的飘起来,就像放飞的风筝.她观赏一会催促说;’’王莺快下来,阿姨要进屋去了.’’她荡得兴喜意犹未尽央求道;’’阿姨等我还荡一会儿就下来.’’胡娜只好站在一旁等候,她望着王莺荡秋千,也想去荡一会找回童年的感觉.但此时她想与王永富谈一谈辅导孩子的有关事宜.但是,她去找老板谈又缺少经验,不知从何谈起,心里又忐忑.

    王莺已过把瘾荡得满头大汗,她从秋千上跳下来,拉着胡娜的手沿着曲折的鹅卵石小道往回走,夜风微微地吹过来凉丝丝的,轻拂在身上酥酥的,爽爽的.长空中一轮明月高挂,苍穹中几缕白云如丝如带轻柔舒卷,闲撒在碧莹湛蓝的天幕上,草丛里花荫下蟋蟀也哽哽唧唧在弹琴,增添了园子里几分生动的晚曲.夜色温柔,和平安详.

    胡娜与王莺从园子里散步归来,刚进入大厅,恰好王永富洗浴后换上宽松的晚服从楼梯上走下来,他满脸堆笑,一见面就惊喜地说;’’莺莺,你与胡阿姨很亲热呀,你快上楼去做作业看书,我与胡阿姨有事要谈谈.’’胡娜心想原打算找他谈,他却主动找自己也免得大费周章.

    ‘’这孩子乖巧讨人喜欢.’’胡娜摸了一下王莺的脑袋赞美地笑着.

    ‘’她听话倒还讨人喜欢,就是贪玩,性格像男孩子有点野性.’’王永富笑眯眯地望着女儿说.王莺瞅了她爸一眼,放开拉着胡娜的手,一蹦一蹿上楼去了.

    王永富坐到沙发上对胡娜说：’’胡老师坐吧.’’胡娜与他成犄角坐着若有所思地说;’’王老板每天的工作很忙,我住在你家恐怕不方便,我还是想离开,您另请高明辅导令千金.’’

    ‘’小胡说哪里话？在这里吃住不比你家,招待有所怠慢表示歉意,你住在那房间冰厢里的东西都是为你准备的,你为了帮我辅导女儿,纡尊降贵来到寒舍,我感激不尽.你既然来了,就把这儿当作像自己的家,莺莺你当作亲妹妹一样对待,我虽是个经商人,读书不多,却知恩图报.’’ 胡娜听到他这番话沉吟半晌说：’’老板既然这么说,我也是讲诚信来到贵府,话说清楚,我给贵千金辅导一个月,便要去应聘.’’王永富见她答应留下来眉开眼笑地说;’’你若不嫌我这公司为民营企业,我可以给你高薪聘你为我助理意下如何？’’正在这时,张妈端着切好的西瓜和水果放到茶几上,接着她又拿两辧瓜送给王莺去吃.王老板热情地邀请说：’’小胡吃瓜和水果.’’他说着拿起一瓣红瓤瓤的西瓜送给胡娜吃,胡娜落落大方接过他送来的瓜：’’谢谢老板.’’

    王永富随即又拿起快西瓜大啖大嚼满口称赞;’’张妈这西瓜买得好,又甜水汁也多,小胡不要拘泥,喜欢吃就不必客气.’’胡娜吃完手中的瓜,用揩手纸擦干净手,举止高雅对在吃瓜的王老板说：’’我少陪一下,去拿对令千金的辅导报告向老板汇报.’’说着她轻盈快步地上楼去了.

    王永富吃了两瓣西瓜用餐巾纸抹着嘴,打开电视机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这时,胡娜拿着辅导方案快歨地走下楼来,仍然坐到原来的座位上,张妈给两人沏着茶,王老板旋即把电视调到静音.胡娜拿着辅导方案向他他详细地汇报,他一边听汇报,一边频点着头,不时地插话,围绕着对王莺的教育展开着讨论,各抒己见.

    胡娜深思熟虑地说;’’王莺这孩子聪明活泼,性格开朗.她曾经担任过班长,评为’’三好学生’’,班主任对她的评价很高,这两年来她常旷课迟到早退,成绩急剧下降,我想听听您的看法？’’

    王永富迟疑了一下,脸上出现难以察觉的复杂变化,仅仅一瞬又恢复平静呵呵地笑着;’’你知道这孩子是独生女,娇生惯养,只想贪玩,养成了自由散漫坏习惯.当然,这个责任也不能全怪孩子,子不教,父之过.’’他弹了弹挟在手指缝间燃烧的香烟灰尘到烟灰缸.

    ‘’这是孩子普遍存在的现象,贪玩是每个小孩的天性.但是,关键是在教育方法上’’她想父母的家庭教育,是直接影响孩子心理健康的重要因素她欲直言不讳地指出来,话到喉咙又咽回去,他是老板迴避这个问题,她提出来觉得不妥.她是被聘请来的短工,雇主出钱,她出力,像市场商品交易,等价交换.她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王老板,刚才给您汇报的辅导方案,您过目,看还有哪些方面补充,提出宝贵意见供我采纳借鉴.’’胡娜递给他,王永富走马观花般浏览了一下,又送回来赞扬道;’’你办事脚踏实地一丝不苟,这个方案很好,我们刚才已经讨论过,你就按这方案实施.,你对她孜孜不倦的教诲,她的学习成绩一定会长足进步,我会万分感谢你的.’’

    ‘’王老板,我既然接受了您的聘请,把您孩子交给我辅导,我会不遗余力地将她辅导好,我住府上有诸多打扰,还是搬出去租房子住这个月.’’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住外面方便.

    ‘’胡老师又见外了,这里的居住环境虽然简陋,生活艰苦,比不上你家里,但是比租赁到外面去住,这里安全方便,而且我家的房子宽敞,在市中心也有住房空着,公司里忙,往往我住这儿如住宾馆,你也不用担心不方便,我请你来辅导我女儿,你就是我的贵宾,若有什么招待不周,请谅宥.你若嫌工资低,我们可以商榷,你意下如何？’’

    胡娜听他这么说,心想只在这里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还斤斤计较,后悔不该来,她来的目的就是打一个月暑假工赚钱回家,王老板原来承诺她工资是每月四千五百元,现在包吃包住,又只打一个月短工,不知他的承诺是否兑现？她迟疑一下说;’’老板既然这么说了我再纠结也不通人情,只是上次老板承诺给我工资四千五百元,现在吃住在您府上那个工资还变不变？话先讲清楚,免得离开那天不快.’’王永富想了想,犹豫片刻,喷出囗烟,把烟蒂掐灭,扔到烟灰缸里,拉着沙哑的嗓音;’’你在这儿包吃包住,支付你三千五百元怎样？若嫌工资低你可以提出来,我可以酌情考虑.’’王永富在薄薄镜片后,那双细眯眯淫邪的眼光,就像被胡娜那张美艳的脸蛋迷住了一直没有离开.胡娜也感到他那双异样的目光在窥视,她感到焦灼不安,腼腆地低着头.心想这个老奸巨滑的狐狸,原来说得清清楚楚,现在就变卦,与他讨价还价没意义.他已开出了价,标准也在情理之中,反正只打一个月工,吃了这颗定心丸.

    ‘’老板既然决定了,互相信守承诺,我也没有异议.接受你的条件,但我有个要求,一个月时间到了,就要付清工资,我是昨天到府上,今天开始正式向王莺授课,从明天起,就按照辅导方案按部就班进行补课,上午辅导英语和语文,下午辅导数学和钢琴.’’

    ‘’那是理所当然,工资分文不少,我始料不及胡美女还会弹琴？伱真是多才多艺,我没看走眼,你是苑园中一朵奇葩.哈哈.’’王永富一乍一惊,爽朗的哈哈大笑.胡娜被他这一反常态的举止一时懵了,她一下又镇静下来,从容应对：’’老板让你见笑了,我弹钢琴只是一般水平,自不量力,只是引导她入门而已.听令千金说,她已拜过师学弹琴,总算有了初步基础,所以,我就毛遂自荐,若老板觉得不妥,我下课就是了.’’胡娜妩媚的脸蛋上飘起一缕羞红.

    王永富见她把自己的话意理解错了,激动地连声说;’’不,不,你千万別误会,我这孩子学钢琴时间不久,那位教她钢琴的启蒙老师跟她丈夫出国了,而中止了她学琴,我求才若渴,现在有你教她,那是王莺的幸运,我衷心地感谢.’’王永富泡在商海历经数载,曾经沧海,见过世面,谈笑自若,能言善辩.

    ‘’老板言重了,我学习过几年钢琴,只知皮毛,滥竽充数,我与王莺一边教,一边学,以后,她投良师点拨,孜孜不倦地追求,将来一定造诣颇深,大有出息.’’

    ‘’谢你美言,我这丫头并不蠢,心灵手巧,脑子灵活,只是我在公司每天日里万机,疏于对她的管教,她就放任自流,在校成绩一落千丈,她的班主任也与我交流过,对她的教育我难辞其咎.’’王永富的话里也流露出深深自责.

    胡娜一听,产生同情心不经意地问;’’你的太太,她难道撒手不管孩子？’’胡娜这话一出,又有些懊悔,她已经从王莺那里得知他夫妇已离异,他妻子到国外去了,岂不是在她伤囗撒盐？

    ‘’每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别提她妈了,一言难尽.’’他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有种无奈表情.

    ‘’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惹起您不愉快.’’胡娜歉意地说.

    ‘’这没什么,你以后会了解我这个家的情况,我信得过你,把这丫头交给你帮我教管,对她要严格要求,严师出高徒,拜托了,你有什么困难,我能帮助解决,将竭尽全力,你回卧室去休息吧.’’胡娜说声’’晚安.’’便匆匆上楼回到浴室洗浴去了.

    她刚洗过澡从浴室出来,正准备为明天辅导备课,打开王莺的课本,聚精会神地备课,却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在门前嘎然而止,她悚然而惊,心里砰砰地跳,以为是王永富对她起色心,图谋不轨.停顿一会,又传来轻悄悄的敲门声,她胆怯怯地走到门边问;’’谁呀,什么事？’’

    ‘’胡阿姨是我,’’王莺压低着嗓声,神秘兮兮的.她不知王莺有什么事,打开门问;’’你这小鬼怎么还不睡,找我什么事？’’王莺站在门前,一双美丽的眼睛扑闪扑闪小声地说：’’阿姨小声点,别让我爸听到了.’’胡娜暗笑,这孩子畏惧她爸.

    她便关心地问;’’你有什么事？进来坐一坐,讲给阿姨听.

    ‘’胡阿姨,我来看你睡没睡,现在正在放电视剧,你怎么没有看？’’她的脸上充满童趣和天真浪漫,她还有对人关爱之心,确实讨人喜欢.胡娜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时间催促她说;’’时间不早了,赶快回去睡,你要长身体,需要充裕的睡眠时间,才能健康茁壮成长你懂吗？’’

    ‘’我知道,马上回房去睡,阿姨晚安.’’她彬彬有礼挪动轻盈的身子,轻悄的一溜烟跑了.胡娜反锁着门,继续全神贯注地写教案,临近午夜,她才把课备好,她站起来,打着呵欠,躺到床上睡觉.此时,四周非常的宁静,仿佛一切都入睡了,一会儿她也酣然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