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娜走入卧室, 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上海人在东京］, 前两年放映的［北京人在纽约］收视率很高. 它的姊妹电视剧［上海人在东京］又隆重推出 她看［北京人在纽约］这部电视剧是在读大二时, 电视台毎天在黄金剧时间热播, 文学系的学生都赶至教室去收看. 仔细回想, 这是历史的悲哀. 我们泱泱大国, 五千年灿烂的历史文化, 为什么国人漂洋过海去为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去打洋工？这往往反映出我们贫穷落后的缩影. 什么时候成千上万的美国人, 日本人趋之若鹜来中国打工的镜头搬上银幕？唉, 不论是打’’ 洋工’’ 还是打’’ 土工’’, 都比不上自己当老板. 她边看边想, 不觉电视剧已谢幕. 她也觉得睡意袭上眉梢, 关了电视, 倒头便睡,此时,四周寂然无声,静悄悄的.

    不－会儿, 她神情恍恍惚惚, 似睡非睡, 似梦非梦, 她仿佛坐在一辆车上, 车颠颠簸簸, 她坐在车上晃晃荡荡, 车行到半途就停了下来, 乘客都纷纷下车飞快地跑着, 眨眼间消失无影无踪. 抛下她孤独一人, 四野茫茫, 空旷无人. 她孤独害怕, 走呀走呀, 天骤然又黑下来, 前面一座高山横峘去路, 她往山上拚命地爬去, 爬呀爬呀,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爬上山顶. 她往下望, 万丈深渊, 滚滚乌云往上涌, 她一时情急, 脚一滑, 往下跌去, 在这危难关头, 她突然飞起来, 乌云散尽, 漫天的彩霞, 她骤然惊醒, 吓出满身淋漓大汗.

    这场噩梦使她心惊肉跳, 再也无法入睡. 这梦向她预示什么呢？她说不清, 隐隐感到是个不祥之兆. 她胡乱地猜忌着, 想起远在杭州的家. 爸妈一定盼望她回家, 担心她毕业工作的事. 现在她毕业离校在这里给人家当家庭教师父母都不知道. 他们还以为她留在学校？至少要给他们写封信或是打个电话告诉她目前的情况, 勉得他们操心.刚才这个梦的阴影在她脑子里一下挥之不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脱,即使是上帝警示她,前途上的坎坷曲折,命运多舛,也只能听天由命,任上帝裁决,她自我解嘲.

    她被梦惊醒后,辗转反侧毫无睡意,干脆开亮灯,起来向父母写信告知自己在做家庭教师,写完信又睡一会,她被窗外悠悠扬扬,清脆动听的鸟声惊破睡梦,翻开了新的一天篇章.

    胡娜起床了,她拉开窗帘,眺望着长江,隐隐看到停泊在港里的船开始启航,嘹亮的笛声远远地传来,江上也开始了一天的繁忙运输.她稍稍地望了一会,便换上运动装,到楼下去锻炼.下楼时,张妈正在擦楼梯,她与张妈打个招呼直下了楼.院子里守门的刘老头在清扫水泥路上的灰尘和落叶,她沿着围墙边的水泥路奔跑,跑了一会,身上已冒大汗,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便来到回廊上的葡萄架下做运动健美操,做完这套操,需要二十分钟,它把运动体操与青春舞蹈,,融合一体,把运动操与舞蹈艺术展现得淋漓尽致.她做完了操,感到一身轻松和舒泰.她做完操,沿着青草地上的鹅卵石小径悠闲地回走,这时,太阳喷薄而出,红彤彤的冉冉升高,如新生的婴儿,明媚的太阳洒在院子里,刘老头正在修剪花枝,’’咔嚓’’’’咔嚓’’声音如机械钟指针节奏声.

    她回到楼上卧室,在浴室梳洗毕.见张妈还没有吃早饭,她来到三楼琴室,打开琴盖,坐到钢琴前弹起钢琴,一缕琴音悠悠扬扬,飘飘忽忽,如一泓清泉从幽谷涓涓湲湲地流出,激石有声,玲珑作响,扣人心弦.她一时兴起,全神贯注地弹奏,优美的琴音明快的曲子,从指尖飞出,飘荡出琴室,在庄园里回荡飘逸.美妙的琴音把睡梦中王莺惊醒,她光着脚趾，穿着睡袍，蓬头散发跳下床往三楼琴室走来，此时，胡娜正在弹奏［世上只有妈妈好］这首歌。‘’世上只有妈妈好，没妈的孩子像棵草‘’琴声缕缕，如丝如扣，王莺听得如痴如醉，不觉伤怀，她情不自禁呜呜咽咽伤心地痛哭起来，她的哭声惊动了胡娜，她悚然一惊，琴声嘎然而止。

    ‘’莺莺怎么了？‘’王莺见胡娜问,半咽半泣地说;’’我听到阿姨在弹’’世上只有妈妈好’’,昨晚做梦我又梦到妈妈,难以释怀,我想妈妈了.’’她泪水满面深情款款地说.

    胡娜帮她抹干净眼泪柔声安慰她;’’你想妈妈,给你妈打个电话.,或是到网上与你妈qq聊天.’’王莺已敛住眼泪细声细语地说;’’我没有妈妈的qq号,她的手机和电话国际长途常打不通.’’ 胡娜心想,这孩子也怪可怜,从小失去母爱在,畸型的家庭里成长.王永富与妻的感情不睦,三天小吵,五天大闹,常常打闹不可开交,俩人互相指责,妻子指责丈夫找小三,外面眠花宿柳,丈夫攻讦妻子与人勾三搭四找情夫,夫妻之间的感情如－座分崩离析的冰山置于岩浆上,感情上产生无法逾越的缝沟.视如仇敌,便在法庭上相见,分道扬镳,王莺判给了王永富,而王莺妈获得五十万赔偿和一套房子,她妈也是经商能手,她与一个居澳华侨结婚定居澳洲,从那时起,在她幼小的心灵里如遭到数九严寒的严冬,她成了父母爱情的累赘,被遗落的弃子,她自暴自弃,不该来到这个世上,成了没妈的孩子,仿佛像路边一棵草自生自灭,一曲清歌唱痛了她的心.

    王莺尽管有个腰缠万贯的爸爸,他却整天沉浮在商海里,没有时间陪伴她,关心她,当她上学或放学时,别人的父母成双结对带着孩子欢天喜地上学放学,这成了她的奢望.假期,她想爸带她去逛公园,坐过山车,放学时有他来接,牵她的手过马路,她在台上演出时为她加油鼓掌喝彩.这些,他都不在身边,她幼小心灵充满孤独寂寞,自小就生活独立.

    王莺得不到家庭温暖,贪玩,上课迟到,打瞌睡,家庭作业不完成,业精于勤,而荒于嬉.她怎么能茁壮健康的成长呢？

    胡娜与王莺的谈话中,已经了解到她厌学的结症,对孩子的遭遇非常同情,她语重深长地对王莺说;’’我敢肯定,你爸妈都非常爱你的,你要理解你爸,他的工作很忙,没有时间来陪伴你,他请张妈来关照你,是最好的说明,又聘胡阿姨来辅导你的学习,这也是你爸对你的期望.你妈沒有来看你,也有她的苦衷,哪个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你说是不是？你妈与你爸离婚后来看过你吗？’’王莺双目晶晶,眼里蓄着泪水说;’’她来看过我三次,最后一次是去年春节后,她说要出国了,以后要我自己照顾好自己,我抱着她不让她走,她哭了,妈妈还带着我睡觉,我怕她走,那天夜晚我一直不敢睡,但到了半夜,我还是睡着了,当我醒来时,她还是走了,在我枕头边放了一张妈妈与我在春节中合影的照片,我知道她这一去,再不会回来看我,哭得死去活来唉’’她叹声气.她边说边抹着眼泪,胡娜听了孩子的故事唏嘘不已.

    胡娜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蛋关心疼爱地对她说;’’你再别难过,父母都爱自己的孩子,你妈不来看你,有她的难言之隐.在你身边的人谁都关心爱你,学校里有你的老师和同学,在家里有你爸和张妈,现在阿姨也是你的朋友,你赶快去穿鞋子,拿梳来我帮你梳头,织一对小辫子.’’王莺转忧为喜,蹦蹦跳跳,高兴地跑了出去.

    少年不知愁滋味,胡娜望着她跑出去的背影心想.不一会,她又听到轻快的脚步声跑回来,她脸上灿烂的笑容,搬过一把小椅子拿着梳坐到胡娜面前,胡娜一边为她梳理乱发,编织辫子,一边鼓励赞美她;’’莺莺,你是个美丽聪明的小女孩,特别可爱,过去还担任班长和三好学生,从今以后,学习认真,勤于思考,不懂就问,一定会取得优异成绩,成为优秀学生.’’胡娜一边鼓励教育她,为她织着两条光亮秀美的长长小辫子,辫梢上还扎着两朵漂亮的红绸花.她仔细地端详着王莺满面笑容地说;’’你去照照镜子看美不美？快回去洗漱,要吃早饭补课了.’’王莺脸上绽开美丽的笑容,拿着梳子飞也似的跑了,欢快的脚步声在楼梯上消失.

    张妈早晨从集市买菜和早餐匆忙地赶回来,她摆好碗筷和包子装好稀饭,见她两没下楼,听到琴声从三楼飘过来,她径走上楼来,王莺正在洗漱,循着琴声站在门口对胡娜叫道：’’小胡,吃早饭了.’’胡娜转过头冲着张妈微笑地答;’’张妈您去吧,我马上就到.’’

    早饭之后,胡娜为王莺补完课,她要去邮局寄封信回家,初来乍到对这一带环境还不熟悉,王莺自告奋勇作向导,胡娜欣然应允.晌午后太阳如火一样地毒,空气都被太阳灼热,吹在身上像从火炉里喷出的热浪.胡娜打着遮阳伞,王莺戴顶太阳帽,从庄园里出发,两人显得很亲密,王莺像只飞出笼的鸽子,又蹦又跳地走着笑着,胡娜问：’’你知道哪里寄信最近？’’

    ‘’我知道,我给你引路.’’王莺信心满满,爽快地答应着.她跑到前边引路,宽阔洁净的柏油路两旁,树木绿荫,蓊郁冠盖,强烈的太阳光从树隙间直射在沥青路上,路面滚烫,熔融出黑稠稠的油,散发出油焦的味道,格外的呛人.树木掩映的楼苑,一幢幢精美别致,美观大方.胡娜一边走,一边欣赏这片豪华住宅区,羡慕这些有钱的富人居住奢华,生活潇洒.走出这片庄园小区,两人绕着围墙又走了一段路,走到分岔路囗来到滨江大道,天真活泼的王莺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阿姨,我今天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她仰起一张红艳艳的脸蛋.胡娜满腹狐疑地问;’’什么好玩的地方？’’胡娜抬起眼光,打量四周环境.

    王莺却卖着关子笑眯眯地回答;’’你去了就知道,那里有动物看,还有水上乐园,坐游艇,滑冰,坐过山车,什么娱乐都有,你去了乐而忘返呢.’’

    胡娜将信将疑地问;’’这附近难道还有一个这么好的地方？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说的莫不是东湖吧,那里离这儿还远着呢？我要去寄信,没有闲情陪你去玩.’’

    王莺一听急了说：’’那旁边就有家邮电所,你陪我到公园玩一回,再回家去不迟,你不是答应我到公园去坐过山车吗？我求求你带我去玩.’’她央求着.

    胡娜心想,这孩子人小鬼大,花花肠子多,怪不得她在这烈日流火天,她乐意充当向导.她想去公园玩,若不依着她,说我不守信用,不兑现诺言.我既然带她出来了,周围又有公园,就该满足她的这点要求.可是,进公园要花销,她摸摸口袋,囊中羞涩,又犯难了说;’’王莺.我下午还要给你补课,刚才走得急,去公园玩钱也没有带上怎么办？’’

    ‘’阿姨不用担心,我身上有钱,小朋友进公园玩只要半票,我只玩一会儿,就跟你回去上课.’’王莺通情达理,她拉着胡娜的手说溜了嘴,咻咻不绝.她问这问那,胡娜穷于应付回答她问题.

    胡娜好奇地问;’’阿姨现在睡那间卧室是你妈妈原来睡的房间吗？’’

    ‘’是的,那间房子原来是我爸妈的卧室,后来,我爸妈经常吵架,爸爸也就不与妈睡到一块,我妈带我睡在那间卧室,我妈走后,那间卧室就给来我家的辅导老师睡.’’王莺坦率地告诉她.这也解除了她心中的疑惑,从她第－天走进卧室,看到里面的摆设她就想到了.

    王莺引着她又进入－片美丽的风景区,繁茂的树木中半遮半掩着一幢幢楼房,车辆在绿树成荫的大道上穿梭,游人穿着花花绿绿三三两两而行,近处,浩浩荡荡的长江从两岸的青山中龙腾蟒行穿过江城而去.这儿的风景引人如胜,一步一换,值得观赏.两人来到滨江公园门囗,王莺停下脚步,摇晃着两条辫子跳舞的脑袋说;’’胡阿姨,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帮你寄信.’’

    ‘’信还是我自己去寄,还没有贴邮票呢.’’胡娜望着这位真诚讨人喜欢的小姑娘微笑地回答,她站到树荫下收起遮阳伞,拿出揩手纸抹了－下脸上的汗渍.

    ‘’阿姨我会贴邮票,把信交给我吧,我一会儿就把信寄出去了,’’她轻松愉快地说.胡娜用疑惑的眼光打量她,心里很矛盾.王莺似乎看穿了她心思,将了她一军;’’阿姨不相信我？怕丢失了你的信.’’她那张红似苹果的脸蛋上飘起几丝的疑云.

    ‘’阿姨怎么不相信你呢？你这么聪明能干,我对这地方人生地不熟,也想到处走走看看.’’胡娜见风驶舵,打消王莺心里的疑虑,她听到胡娜这么解释,脸上放着奇葩.她拉着胡娜的手徃邮电所而来,她边走边问;’’阿姨,我家有电话你怎么不打？寄信要跑这么远的路.’’胡娜家里还没有装电话,她不便说却掩饰着说;’’你不是想出来走走散心吗？你独自去车来人徍我不放心.’’

    ‘;’阿姨,你真好.’’王莺感激地说.她高兴得如一只欢快的小鸟,欢呼雀跃.她与胡娜之间显得更加亲密.胡娜把手搭在她肩上,有说有笑地来到邮电所.正是午休时间,到邮电所的人很少,值班的工作人员是个中年妇女,她无精打采用双手托着下巴伏在座位上打瞌睡.

    ‘’大婶婶,买邮票寄信.’’王莺亮开清脆宏亮的嗓门,惊破了正在打盹的工作人员睡意,她立即从座位上趴起,拉长了脸,睁圆了眼睛怒目对视站在柜台口的王莺,正想发作,但她看到小姑娘后边站着一位漂亮典雅的大姑娘,窜上心头的怒火又立即熄灭了,接而她的态度和蔼心平气和;’’你是寄快件还是平信？’’她的脸上还挂着困倦的睡意望着胡娜问.

    ‘’邮平信.’’工作人员递出邮票,胡娜贴好邮票,把信投入到邮箱.她与王莺一块来到公园,公园里绿树苍苍,花木扶疏,翠竹袅袅,水榭楼台,曲桥回廊,风光绮丽.外面是暑气灼人,一入公园,顿觉凉风劲爽,浑身舒泰,别有洞天.

    ‘’阿姨,我喜欢看猴子,黑猩猩,去坐一回过山车就回家好吗？’’她用央求目光望着胡娜.

    ‘’好吧,我们要抓紧时间参观游览公园.’’胡娜爽快地答应,她看到路旁小卖部在卖冰淇淋和冰棒便问王莺;’’你想吃冰淇淋还是什么？’’王莺从裙子里面的袋子里掏出钱来,满面笑容洋洋得意地说;’’阿姨,我有钱给你也买颗冰淇淋怎么样？’’她拿着十块钱直奔小卖部去买.胡娜见了叫道;’’阿姨不要,你买自己吃就行了.’’胡娜站在树下等候.一会儿,她买回两支冰淇淋,送一支给胡娜,胡娜摇着手不肯接;’’阿姨不吃冰淇淋,你慢慢吃.’’王莺急了说;’’阿姨不吃,冰淇淋就融化了.’’她把冰淇琳塞到胡娜手里忙跑开.胡娜被她真诚和善意打动,心里很受感动.这个小姑娘纯洁善良,通情达理,尽管失去家庭的教育和母爱,但她为人处世,关心别人这种传统美德似乎与生俱来,她为这孩子感到十分欣慰,也特别地喜欢她.

    两人边走边吃冰淇淋,路过不远处的露天游泳池,那里是蛟腾浪翻,一片人声喧哗,好不热闹,王莺看到那边热腾腾生龙活虎景象,自言自语;’’我今天没有带游泳衣来,不然我也要去游泳.’’胡娜听她小声的自语,便疑惑地问;’’你会游泳吗,谁带你来这里玩？’’

    ‘’我只会一点,过去我妈带我来玩过几回,我妈走后,我爸和张妈也带我来这儿玩过,平时假期我也一个人偷偷来这儿玩.’’她的神情突然萎顿,像一棵经霜的菠菜.

    胡娜担心地说;’’你来这里游泳,必须要你爸陪伴,否则落水怎么办？’’王莺却不以为然,脸上又绽放出笑容说;’’我来游泳与同学一块来,而且有她们父母作陪,游泳池边还有救生员.’’

    ‘’你父母不带伱游泳,你冒冒失失地跟着别人来游泳,一旦溺水,后果不堪设想,听阿姨的话,以后不许擅自偷偷来游泳,这是十分危险的,你知道吗？游泳必须有大人监护.’’王莺点着头.

    ‘’阿姨你不知道,有一次我去游泳,被管理人员赶了出来.’’她像受了委屈神情黯然.

    ‘’那是对你安全负责,你一个小姑娘没有父母在身边,怎么能去游泳,不知死活的鬼丫头.’’胡娜爱怜地瞅了她一眼,对她进行了一番安全教育.俩人徐徐而行,来到孔雀开屏的观赏园,游客驻足停下来,等待铁丝网里孔雀开屏,一会儿,王莺惊讶地叫起来;’’阿姨孔雀开屏了好美丽.’’她拉着胡娜的手朝孔雀开屏的栅栏边去观看,游客也纷纷朝着孔雀开屏的地方拥去,还有游客拍照.开屏的孔雀是只雄性的,羽毛翠绿油亮,漂亮的羽毛上还装饰着一个个旋型的金环,色彩斑斓,碧翠尾翼又长又艳丽.仿佛是佳丽的飘逸裙裾上缀珠饰玉,珠光宝气美轮美奂艳丽迷人.

    她们欣赏片刻又继续往前游览,来到猢狲活动的园区,一群鲜活跳跃的猕猴,它们身手敏捷,蹿高伏低,抓耳挠腮,时而荡着秋千,时而攀上悬崖,互相打闹,顽皮可爱,滑稽有趣,游客向猴子扔香蕉,引得猴群哄抢,惹得观众捧腹大笑.王莺看得入迷,恋恋不舍,久久不愿离去.

    胡娜为了满足她的心愿,又与她来参观大猩猩,大猩猩由铁栅栏圈养,后面连着假山洞穴,里面养着一雌一雄大猩猩,母猩猩怀里还抱着一只哺乳的小猩猩宝宝,憨态可爱.那只大雄猩猩袒胸露乳,拿着一只苹果大啖大嚼,吃得津津有味,吃过苹果后,爬到母猩猩身旁显得很恩爱.王莺看得很仔细好奇地问;’’阿姨,你看猩猩的长相与我们人类差不多,人类的祖先到底是什么？’’胡娜听她问到这个问题,想了想微笑道;’’这个问题属于人类的进化,绝大多数考古学家和生物学家都认为人类是猿猴进化来的.近年来,不少人也提出异议,说人类是由猩猩进化而来,猩猩与人类特别相近,它们聪明而且有简单的劳动和思维,猩猩和猿都属灵长类动物,究竟人类是由猿或猩猩属哪类动物进化而来,还有待科学进一步发展才能掲开这个谜.

    一路上王莺还提出各种稀奇古怪的问题,让胡娜解答,胡娜应接不暇.有些问题幼稚天真,有些问题还是科学前缘有待科学发展研讨问题,胡娜也无法解释清楚.胡娜心想这丫头只要循循善诱,改正一些不良习惯,是一块优良的璞玉,如果遇上一个巧夺天工的大师琱琢,将会璀璨夺目,前途不可限量.

    王莺要坐过山车,胡娜带她往这边娱乐场而来,买了票后,两人站在入囗边排队等候.王莺问;’’阿姨坐过过山车吗？坐过山车好刺激.’’她晃动着一颗圆圆脑袋上两条小辫.

    ‘’我坐过,你是谁带你来坐？’’王莺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高兴地回答;’’是我妈妈.’’

    俩人只等不到五分钟,大家排队依次进入过山车座位,胡娜给王莺系好安全带,她带着王莺一块坐,游客坐好了,系好安全带,安检员检查后,过山车徐徐启动,慢慢加速爬高.一会儿,速度越来越快,就像要飞起来,初次坐胆子小的游客和小孩吓得哇哇地叫,王莺却开怀的笑着,还不断地欢快叫着;’’真好玩.’’胡娜只感到风在耳旁呼呼地叫,眼前的景物一掠而过,幻形幻影,一片朦昽,过山车时而爬高,如飞入云端,时而向下俯冲,如空中苍鹰往地上抓鸡,一颗心提到嗓子上,真够刺激过瘾,坐完过山车,胡娜带她回家,王莺余兴未尽,恋恋不舍,乐而忘返.

    胡娜了却王莺来公园玩的心愿,王莺在公园玩得特别开心.欢娱愁日短,太阳已渐渐西沉,两人离开公园,踅道回家,王莺一路欢声笑语,就像飞出山谷的黄莺一样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