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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一一晋升总裁助理

更新时间:2020-09-14 22:35:46 | 本章字数:7396

    这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大雪,白雪皑皑,厚厚的白雪掩盖大地,真是一夜梨花万树开,千山为雪白头,整个杭州城都装点成银装素裹,冰雕玉砌,琼花艳艳的瑶池,煞是壮观。

    这天是星期一的早晨,胡娜要从家里赶到公司上班,她一大早就起床了,见窗外风舞着雪花悉悉嗦嗦纷纷地飘落,她足履着黑色长统靴,身穿一件棕红色束腰长尼子衣,戴着一双白色丝绒手套,挎着精巧的包,拿着自动伞欲出门。

    ‘’这下雪天,道路滑,要注意安全。’’胡夫人叮嘱女儿。胡娜打开门,一股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她打了个寒颤,回过头对在搞卫生的妈说;’’妈,这下雪刮风,您骑自行车不安全。’’

    ‘’地上雪这么深,车骑不动,公司有车来接我,你不用担心我,外面的雪下这么大,街车不知开不开?如果你搭的,要司机车开慢点,怕路打滑。’’胡夫人站在门口,目送女儿再三叮嘱。胡娜走到雪地上,外面的寒气袭人,一股风卷着雪花迎面打来,雪花扑在脸上冷飕飕的。地面上的雪很厚,一脚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留下两行深深的脚印伸延。她来到大街上,街上行人稀少,商店还没营业,只有小吃店开门纳客,也是门庭罗雀。

    胡娜第一个来到米粉店,她买了一碗米粉脱下手套刚坐下来吃,听到门外车的马达熄机声,一会儿一个穿着羽绒服,手戴厚套,鼻梁上架着一副茶色眼镜的男士也走进店来,他径自走到桌旁坐下来冲着粉店老板喊;’’老板,给我一碗米粉一根油条。’’

    ‘’好嘞,你稍坐就送来了。’’老板回答着。店里客人稀少,来客抬起目光打量店內发出惊异的欢叫声;’’胡美女你也在这里吃早餐呀!’’他挪动座位凑过去,摘下眼镜满面笑容地坐到胡娜桌子旁来。胡娜动了一下身子微微抬起目光轻言慢语地说;’’要赶着上班你也到店里来吃早餐,下这么大的雪,不好开车吧?’’

    ‘’车轮有些打滑,减速小心慢慢开没问题,我吃完粉载你去上班。’’崔凯爽快主动应邀。胡娜在这里碰上他,坐他的车去上班却心里非常矛盾,不坐他的车吧,又没有公交车连出租车也没影子,若坐他的车吧,他又以为有机可乘,千方百计来讨好她纠缠她,上次坐了他的一回顺风车,他就粘着她,她好不容易义正词严地断然拒绝他,而且被谢莎也瞧出端倪起了疑心,知他居心叵测,并提醒她。他与谢莎仍是藕断丝连,他俩若即若离,谁也不知道他们唱的是哪曲戏?但她告诫自己还是远离崔凯这花心浪荡子。

    ‘’崔助理,谢姐怎么没有坐你的车去上班?’’她好奇地问。崔凯呵呵地冷笑着;’’我感到你们总奇怪,喜欢把我与她拉扯在一块,那已经是过去的事,现在我与她根本不可能。’’崔凯和颜悦色的脸上忽地如外面的冰天雪地一样寒,他的喜怒情态变化如沙漠里的天气变化无常,胡娜心想。胡娜想一心一意撮合他与谢莎便带着责备口吻;’’你也太残酷无情,谢姐真心实意地爱你,你却不珍惜她对你这份深情厚意。’’

    ‘’你要我珍惜她?她是自作多情,我早就明眀白白地告诉了她,这世上有许许多多优秀的男士,趁着年轻找一个,她就是听不进去要与我打持久战,打就打吧,男人有钱,何虑无妻,等过几年她就成昨日黄花了。’’他得意地冷笑着。

    胡娜听了心里很鄙视他,但见他年纪比她大带着委婉的囗气教训他说;’’我见你长,别怪我指责你,你与谢姐打冷战这种做法欠妥,谢姐对你爱情专一,她有什么错?你们男人就花心,花言巧语骗人,始乱终弃,没有一点道德和责任感,有钱把身边的女人视为敝屣。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女子高傲,视钱如粪土,眼里容不得男人寻花问柳,拈花惹草,移情别恋,对这样的男人会讨厌一脚踢开。当然,爱情是双方信任以心换心,谢姐贤淑善良,对你一片痴情,哪里对不起你?’’她说得他脸一阵红,一阵白做声不得。

    店里服务员送来了粉和油条,崔凯吃了两囗才质问;’’你是她的上司,帮她来做说客,你受到了她什么好处?’’崔凯冷笑半讥半讽。

    ‘’你误解了我,我来做什么说客?说句不中听的话,与我半点也不干,你慢慢吃。’’胡娜拿着手套挎着包兴冲冲地走了。

    ‘’胡美女坐我的车一块走。’’崔凯回过神来,冲着她的背影叫着,她没有理会他,快步离开粉店来到大街上,恰这时,一辆的士从雪地上慢慢开过来,胡娜连忙向的士招着手,车在她身旁停住了,司机从驾驶室窗户里探出头来问;’’你去哪里?’’

    ‘’我到星火工业园。’’司机一听犹豫半晌慢声慢气回答;’’路有这么远,下雪路面滑,不好开车。’’胡娜见他不大情愿去,声音甜甜的;’’司机大哥我要赶公司去开会,迟到了老板会批评人,你技朮高慢点儿开,请帮个忙。’’司机是个中年汉子,见她是个漂亮的姑娘,声音甜美,说话中听,便绽开笑脸说;’’这下雪路不好走,路费要加五块钱。’’

    ‘’司机大哥,你是做生意的讲诚信,到那里我平时打的十五元,今天因下雪加你两元,以后,坐车打你电话。’’司机见她热情大方,说话爽快,脸上绽开笑容;’’好吧,你快上车。’’他缩进头,摇上驾驶室车窗玻璃。胡娜拉开车门,坐到后座,车在雪地上行驶,留下两道深深的辙痕,强烈的雪光刺激着眼睛睁不开眼,司机小心翼翼地开着车,车轮在雪地上打滑,行驶速度比往日慢了不少。而且雪地上车辆甚少,稀稀零零,往日上班时间,公路上车辆来来往往,川流不息。车在雪地上如蠕蠕挪动的甲虫,车轮胎打滑,稍有不慎,就滑到路旁的坎沟里。这一路行来,路旁翻了两三台车,还有跌倒的摩托,骑手很狼狈,满脸是血,艰难地推着摩托慢慢地往前走。

    司机大哥握着方向盘,全神贯注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车到了星火开发区的分岔路囗司机问;’’往哪边走?’’他减慢了速度,眼睛向左右道路逡巡。

    ‘’向左拐两公里就到达公司。’’胡娜回答着。的哥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已经行驶了半个多钟头,他对胡娜说;’’今早拿你这十七块钱划不来,已经行驶了二十多公里路。’’说着话时车胎’啪’’的一声响,的士在雪地上跳着芭蕾舞,吓得胡娜大惊失色,惊呼着,双手牢牢地抓住前边座位靠背,车头一歪在路旁一棵树下停下来。胡娜被吓出一身冷汗,’’好险。’’一颗心悬到嗓子上,幸好有惊无险。的哥也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双手扶着方向盘,惊魂甫定,忙打开车门跳下来一看,后车左轮胎被钉子扎破放了气,在雪地上打滑,足足滑过有三十米远碰到路边的树才刹住车。

    胡娜从惊吓中钻出车,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大雪,路上没有车辆行驶,的哥皱着眉头埋怨着;’’真倒霉,真不该来这里,轮胎扎破了,这下雪天车又开不走,这路旁又找不到补胎的。’’

    车没有到达目的地,胡娜就下了车,她给司机大哥十五块钱,司机大哥凝视着她说;’’我们讲好了价,你怎么能减我的钱?’’胡娜心平气和地说;’’司机大哥讲得没错,你还没有把我送到公司,我现在进退两难正在犯愁呢?’’的哥见她说得有理,把钱接过没有吱声。

    胡娜挎着包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踽踽独行,一辆轿车从后面追上来,在她前面五米远的地方刹住;’’上车吧,看你这样走,上班要迟到了。’’这是崔凯的熟悉声音。胡娜心想,这人虽然有些讨嫌,但为人心眼并不坏,她假意说;’’你开车走吧,我慢走迟到也无所畏。’’她依然往前走,崔凯把车开到她前边又停下等她;’’你别耍性子了,快上车吧。’’

    胡娜见状,再不上车太不近人情,她毕竟与他并无仇恨,何况是在同一家外资企业,工作上还要互相理解支持,想到这她缓缓拉开车门上了车坐在他后排,车又开动了。

    ‘’胡美女我真的这么使你讨厌吗?你一直躲着我。’’崔凯拉开话闸打破僵局。

    ‘’我没有说你讨厌,我为什么要逃避你呢?我又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你为什么见了我就跑,我在哪里得罪了你?’’崔凯刨根到底想从她囗里说出原因。

    ‘’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你是聪明人,人也优秀,而你又是谢姐的男友,瓜田李下避人嫌疑,我是人事课长,在公司里要注重形象,杜绝一切闲言秽语。’’她直接挑眀了话。

    ‘’我说过与她是不可能,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成了历史,强扭的瓜不甜。’’胡娜迟疑一下,深思熟虑地说;’’你说与谢莎不可能,那你与谁又可能呢?’’崔凯见胡娜反问沉默一会诡秘地说;’’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认为呢?’’胡娜早已经料到他有这种痴心妄想,冷冷地笑着说;’’你就这么自信我会看上你?你很优秀,人也长得帅这是有目共睹的,但你却不适合我,你太过于自信,我只能把你当作普通朋友,你问我为什么躲避你,我坐了你一回车,你就想入非非来纠缠,你不顾别人感受,我的态度已经十分鲜明。’’她向崔凯摊牌,他没有做声,脸色惨淡凝重,车突然剧烈颠簸一下,她猝不及防,惊呼出声,花容失色。心想是崔凯的报复,他是在警告她,她后悔不该坐他的车,更不该坐在他的车上太直白。

    ‘’好吧,我知道了,只要你没有谈爱结婚,我会努力证明给你看,直到你肯首为止。’’

    ‘’你不要太固执好不好?谢姐确实值得你爱,如果你真的不爱她,这世界上还有许多优秀女孩比我条件好,何况你对我根本不了解,若在我身上花费心思,会让你失望。再说,我绝不是那种横刀夺爱的人,谢莎与我是好姐妹,我不会背信弃义。’’

    ‘’倘若没有她横在中间,我追你,你会不会接受我?’’崔凯仍不甘心想听她亲囗说。

    ‘’我不知道,他若足够优秀,通过时间考验过关可以考虑,在交男友问题上我会慎重其事,不会轻易受骗上当,毕竟这是托付终身一辈子的大事,不是小孩过加加。我是受过高等教育,不是那种孟浪随意的女人,如果把我视作易被花言巧语所迷惑而轻易相信人那就太不了解我的个性,那一套对我徒劳无功。’’胡娜直截了当,话语掷地有声。

    崔凯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胡娜的态度旗帜鲜明,他开车到达公司,胡娜下了车说了声’’谢谢’’。正赶上上班之前到达,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公司里的条条道路都被厚厚的雪花覆盖,在路上行走稍不留神容易摔跤,胡娜看到眼前情景,她当机立断,通知写字楼里的职员到办公楼前和公司主要道路清扫积雪,在她的带领下,大家的热情非常高,只花了半个钟头时间,把办公楼前和主要道上的雪都清理到一旁,堆砌成雪垛。

    这时雪停了,天空一片澄明,太阳冉冉升起,阳光映在皎皎白雪上,晶艳艳的遍地生辉。众擎易举,公司大楼和厂大门前雪清扫干净了,这一天早晨例会推迟,老总们住在市区,路上交通堵塞,耽搁了行程,迟到半个小时才到达公司,恰逢上胡娜组织员工把雪清扫完,他们对胡娜的工作十分满意。

    主管立即到椭圆型小会议室参加例会,这种会已是老生常谈,已成惯例。会议没有什么新鲜內容,无非是日方高层管理人员灌输他们的企业管理方法,对公司员工实行军事化管理,上班前十分钟训话,这套陈词滥调对职工来说起初并不适应,时间长了也就以为常。低廉的劳动报酬,创造了高价值的产品。而他们对员工的切身利益,人身保险,医疗保险,有毒物对工人的毒害,诸如此类的保险却是一纸空文。

    他们那种粗暴野蛮的处理工人工伤和医疗不合理性,往往又是公司解除工人劳动合同的手段。胡娜虽然站在职工的立场上想为工人说话,却她一个中层管理人员孤掌难鸣,难以撼动日方高层管理设计的理念,她明知一些规定对职工苛刻,错误的东西也无可奈何去改变它,将错就错地去执行。

    总裁山本一郎早就有心提拔胡娜为他的助理,这个公司财团董事长佐田一夫是他的亲舅子,佐田一夫膝下无子,对山本一郎视为己出。这个财团业务庞大,在欧洲和亚洲多国设有分公司,在中方公司运营全权授予山本一郎。山本一郎是个非常务实的实业家,他毕业于日本早稻大学经济管理系高才生,他的助杏子小姐是佐田一夫夫人的外甥女,也毕业于日本知名大学,山本一郎还没有结婚,他未老先衰,脑门已禿顶。旁人的眼里,美丽年轻隽秀的杏子小姐可能是他的大女儿,其实,他只比她大四岁,看上去至少相差一个年代的人。佐田一夫先生有心把杏子安插在他身边培养两人的感情,产生爱情火花,结成伉俪,将来继承佐田一夫庞大的产业。然而,山本一郎似乎不近女色,对美丽的杏子熟视无睹。这次山本一郎突然要提拔胡娜当助理,擢升她为副总裁,遭到了杏子的强烈反对和忌妒,俩人吵了一架后,杏子一气之下飞回日本,这更坚定了山本一郎要提坺胡娜的决心。

    这次散会之后,山本一郎把胡娜单独留下来,叫到他的办公室。胡娜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她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要受总裁的教训或开除,他硬着头皮,跟着他经过助理办公室,再穿过一个接待小客厅,再到他的办公室。总裁的办公室装潢非常精致豪华,米黄色的窗帘配合着柔和乳白的灯光,办公室舒适宽敞,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桌上有两部电话,一台电脑,一台能显示整个公司办公和生产车间员工工作的显示屏,一张棕色软皮旋转的靠背椅,墙壁边有一张长沙发和茶几,茶几上放着一套茶具,显而易见他有品茶的嗜好,胡娜是第一次来到总裁办公室,平时他在下属面前是一副严肃认真讳莫如深的样子,这次他突然叫她来办公室,胡娜有些惊悸惶恐不安,但她表面还是镇静,矜持端庄,落落大方。

    山本一郎放下了往日那副盛气凌人的架子,态度和蔼,他给胡娜倒了一杯苹果汁笑容满面地;’’胡小姐请坐。’’他用简单生硬的中文说。胡娜察言观色,打消了顾虑。她坐下来第一次面对总裁单独召见她,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静观其变。尽管如此,她还是有些拘谨,不敢抬头正视着他。山本一郎笑嘻嘻地冲着她;’’胡小姐不要紧张,我叫你来的目的是让你担任我的助理。’’胡娜一听,像触了一下电,身体轻轻颤抖一下,不知是兴奋激动,还是受宠若惊?总裁助理不是杏子小姐吗?她又不敢相信自己听觉,一时复杂的感情交炽在一起。但这毕竟是件大快人心的好事,她心里转过这念头,抬起迷人的目光疑惑地问;’’杏子小姐不是当你的助理吗?以后由我担任?’’

    ‘’是呀,你难道不愿意出任总裁助理?这个职位是多少人羨慕的,原来都是我方高层管理人员才有资格出任这一要职,杏子小姐另有安排,你履行这一职待遇与我方副总裁年薪相当,至少五十万元人民币,适当时候还可以安排去日本学习深造。’’山本一郎向她抛来的橄榄枝,有巨大的诱惑力,在胡娜心里强烈地震撼,她心念疾转,将来自己另起炉灶创业,这机不可失,于是,她娇媚的脸上绽开两抹灿烂的微笑高兴地说;’’谢谢总裁的栽培。’’

    ‘’你同意了?在下周开会时,我在会上郑重宣布,你就正式履任助理之职,到我隔壁办公室上班,人事课长的人选由你考量提名决定,没有什么事你可以离开了。’’胡娜站起来,向他一个深深的鞠躬礼,然后,她乐滋滋地离开了总裁办公室。

    她在走廊上恰碰到朱副总,他见她满面春风从总裁办公室轻盈地走出来,娇面上关不住笑容,他便灵机一动;’’胡课长,到我办公室把一份资料拿过去。’’胡娜跟在他后边进了朱副总办公室,他给她倒了一杯水,热情地说;’’坐吧。’’

    胡娜端着水喝了一口便问;’’朱副总,什么资料就给我吧,我就不坐了回去工作。’’

    ‘’你什么事情急着要走?我看你有什么喜事,你的脸上已经告诉了我。’’他笑眯眯的试探地问。’’我哪有什么喜事能瞒过朱总?我在公司有什么好事朱总都不知道,那我就更糊涂了。’’她故作不知,惊讶地说。朱副总见她不说实话,将信将疑说;’’我和你一样是打工的,这里真正的老板是山本一郎。他今天亲自找你谈话,没有特别好事谁会相信?你连我都信不过。’’他想从胡娜囗里得到答案,拉近关系,胡娜是他慧眼识珠招聘进来的,短短几个月她就要与他平起平坐,甚至超越在朱副总之上,这是始料未及的。

    山本一郎没有正式宣布之前,慎重起见,她不会向外泄露半点囗吻;’’朱总,老板只是了解我一下工作情况,如果我在公司有进寸之功,也全靠你在老板面前美言,总之,我还是衷心感谢你对我的信任,有机会我请你的客,没什么事我走了。’’她转身欲走。

    ‘’你等等,这份资料你拿去看看,人事工作千头万绪,牵涉到公司工作方方面面,你的工作老板很满意,好好地干,一定会出人头地,我没有看错你。’’他递过资料勉励一番,胡娜接过资料,用感激的目光谢过他,然后转身轻盈地走了。

    胡娜回到写字楼,谢莎在埋头地工作,方馨在电脑上打字,她扫了两人一眼,坐下来心不在焉地翻阅从朱副总那里拿来的资料,心里想着刚才总裁对她的一番话,她离开人事课,课长这个职位谢莎和方馨谁是最佳人选?从个人感情来说,她喜欢方馨,这姑娘对人热心,

    工作也兢兢业业挺不错,而谢莎资历深,工作扎实,遇事稳重,两人各有千秋。若课长这个职位给方馨来担任,谢莎一定不会服气,方馨驾驭不了她,为息事宁人,皆大欢喜,胡娜权衡利弊,她心里有了打算,决定找双方谈一谈,了解两人的思想动向。

    这天下午吃过晚饭之后,天渐渐暗下来,西边的晚霞绀色,霜风凄紧,草木凋零,胡娜穿着红色尼子外套,脖子上系着一条雪白的纱巾,她与方馨在操场周围一边散步,一边闲谈。胡娜笑吟吟地问;’’方馨,你对现在文秘这份工作怎么样?’’她想了想笑着说;’’这工作很好呀,我只中专毕业,在这学历扎堆的公司里,我觉得还可以。’’方馨率真坦诚。

    胡娜笑盈盈的;’’你满足现状,考虑过职务升迁工资晋级吗?’’她眨巴着大大的眼睛望着胡娜说;’’我想也是徒劳,谢莎学历比我高,做课长助理三年了都没有牵升,我比她资历浅就不奢望了,除非你擢升腾出位子,我才有一线希望晋升助理,我也不去做这个白日美梦。’’

    胡娜挽着她的手委婉地说;’’你也不要悲观,如果有机会,我会让你美梦成现实。’’

    方馨将信将疑凝望着胡娜带着几分激动;’’胡姐,若你真能实现我这个愿望,我请你到市区高级馆子里做客,绝不食言。’’

    胡娜饶有风趣地笑着说;’’你记住刚才说的话,不准反悔。’’俩人拍了一下手掌,绕着操场边走边谈,不时地发出爽朗的笑声。

    一弯残月挂在天边,夜空里几行哀雁唳唳呌声,寒气凛冽,头发上凝着冷露滑向脸上,胡娜说;’’外面天冷,回宿舍。’’俩人一路上轻哼着小曲,踏着路灯洒下的淡淡光回到卧室。

    光阴迅速,这是又一个星期的开始,这天早晨的公司例会,胡娜像往常一样娇艳迷人,闪亮的走入会场,焦聚众人的目光。当中方与会人员到齐时,山本一郎在日方高层管理人员陪同下出现在会议室门前那一刻,与会人员像有人施囗令一般,训练有素恭敬的肃立,欢迎他们进入会场,待等山本一郎入座后,大家才整齐一致地坐下。

    会议开始,首先山本一郎郑重地宣布人事任命;’’杏子任副总裁,免去总裁助理一职,总裁助理由胡娜担任,免去她人事课长一职,人事课长由她荐举,即日起履行新职。’’山本一郎宣布完,立即响起热烈的掌声。杏子负气回东京,大家把掌声送给胡娜。

    胡娜坐到总裁身边,并发表了热情洋溢的感言,以表对总裁的栽培和同事的关心支持。从这一天起,她又开始了一段人生的新里程,前方的道路上等待她的是眀媚的春光,鲜花束束和掌声,还是风雨兼程?只有留给生活演绎来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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