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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一一捍卫民族气节和尊严

更新时间:2021-01-25 22:13:43 | 本章字数:6216

    这天是星期三,天气寒冷,空中阴晦,乌云密布,朔风中还夹着牛毛细雨,像是要下雪冰冻了,路旁边的树上落叶纷纷飘落,剝去了华丽的盛装,露出瘦巴巴的纤影,树叶在地面上滚动沙沙的响,乱草枯萎,一片萧瑟。

    胡娜像往常一样来到公司,时间恰是早晨八点钟,公司里召开管理人员紧急会议。胡娜步入会场时感到气氛与往不同,比这天的天气还冷酷,,她不知公司里发生了什么事?隐隐的感到情况不妙。她想到昨天晚上藤野约她乘兴而去不夜城,中途接到电话而兴冲冲地离开情景,一定与今天的会议有关联,她在下首找了个座位坐下。

    会议主席台正中央座位上坐着一位头染清霜,精神䦆烁的老者,陪同老者左侧坐着杏子,杏子的打扮显得尊贵雍容大方,白皙秀气的脸庞上透出成熟女性的魅力。右首是陪同董事长佐田来中国的渡边先生,渡边四十岁左右,中等身材,穿着一套灰色西装,架着宽边金丝眼镜,显得精明强干。另外,还随同有一位二十多岁的日本青年,他是个高瘦个儿,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他的眼光扫视会场后停留在佐田身上。藤野坐在新来客人下首,满脸晦气。

    准时开会了,由杏子主持会议,她首先请董事长佐田发言,佐田的眼光犀利,逡巡着参会的公司管理人员,他的中文讲得很流利,首先简明扼要介绍了最近公司的生产经营情况,话语锐利,直露锋芒,他的声音宏亮;’’最近公司管理混乱,生产销售急剧下滑,出囗到欧洲的产品因质量不合格全部退回,给公司的形象蒙上了阴影,经济上带来了巨大损失。鉴于公司这种现状,加强公司管理整顿,强化劳动纪律,提高产品的效能质量,增强市场竞争意识,对高层管理人员进行调整,中国杭州公司的总裁由渡边先生担任。’’渡边’’嗖’’地站起来,向大家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鞠躬。

    胡娜心想,藤野的总裁梦已梦碎,难怪他有自知之明,昨晚接到电话就有被边缘化的危险。佐田先生的讲话停顿了一下,又接着继续说;’’希望大家要绝对听从渡边总裁的指挥,另外,他的助手两位副总裁是,杏子小姐负责管理公司的生产和人事。’’杏子站起来,恭敬地向大家行个礼。他接而又继续宣布;’’本田康木先生管辖公司的销售和技术,凡是原在公司的日方高管,不在宣布之列的回日本另有派遣。中方的高管由渡边先生考察后能胜任的继续聘用,不能力任的一律解聘。’’佐田右手挥了挥,一副不可一世的嘴脸。

    最后佐田并强调,;’’对公司经济造成巨大损失的中方员工,一定要加强训导严惩不贷,散会后由藤野先生组织全体员工进行训话,对这些素质低,冥顽不灵的劳工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我们的公司就不能在这片土地上立足。我的话讲完了,以后这家公司的大局由渡边先生主持。’’紧接着渡边先生也作了一个简短发言。他的中文话生糙难懂,胡娜听得很吃力,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始料不及的是,藤野在公司总裁的生涯如曇花一现这么快就结束了,她原来想报复他,还来不及向他施行报复计划他就滚出公司,即将滚回他的岛囯去了。

    公司原来高层人马都更换了,退出了历史的舞台。胡娜这个总裁助理职位,是由总裁聘用,虽在职位上不能与副总裁平起平坐,往往她的权力不比副总裁小,那就要看你的智慧和魅力能不能驾驭总裁,让他宠信于你狐假虎威。她心里非常清楚,杏子这次杀个回马枪回公司,不会轻易放过她,她不会容眼里有砂子,非要拔掉她这颗眼中钉不可。车到山前必有路,还没有到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地步,何必庸人自扰杞人忧天呢?她又自我解嘲。

    管理人员散了会,都要出席参加训示员工的现场,去为训示员壮胆助威。

    黑压压翻动乌云的天空下,寒风裹着细细雨丝飘飞,走出车间的工人排着整齐的队伍站在办公楼前的坪里,约有一千多工人,他们还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面对站在前面的管理人员一个个神情肃穆,冷若冰霜,等待他们的怒斥和侮辱将悄悄的降临。

    藤野为表达他对佐田集团公司的效忠而不被遗弃,极力讨好佐田将功赎罪,把个人的怨气和怒火都撒到这些无辜的工人身上,他拿着半导体喇叭,歇斯底理对工人吼着;’’你们这些王八蛋,拿着我们日本人给你们的薪水,却不好好干活消极怠工,生产出劣迹产品,让公司蒙受巨大的财产损失,你们这一群驯不服的笨驴,低劣的人品生出你们这些低等的蠢货,如果你们想继续留在公司干,悔过自新,便给我跪下反省,若不跪下请罪的马上给我滚蛋,滚得越远越好。’’藤野这番气急败坏侮辱人格尊严的话在人群里便出现一阵骚动,有人嘀嘀咕咕愤怒不满,接着人群中有人质问;’’ 为什么叫我们跪?’’又引起一阵骚动。

    ‘’跪下’’跪下’’都统统跪下’’在场的日方管理人员附和着藤野出现一片狂吠声。站在前面的一些胆小鬼屈服于日方人员淫威,’’咚’’咚’’地跪下,站在队列中有许多有民族气节的工人威武不屈不肯下跪,日方几个管理人员气势汹汹走上前去强按着他们的头跪下,胡娜看到这触目惊心一幕,怒火交炽,忍无可忍,她感到奇耻大辱振臂一挥,大声喝道;’’ 这是中国的土地,你们休要逞强!我们是中国人要有骨气和民族尊严,上跪天,下跪地,再跪父毌的养育之恩,兄弟姐妹们统统站起来,不要丢了中华民族的气节,捍卫我们的民族尊严,捍卫找们的人格不受侮辱。过去日本侵略者在中国的领土上烧杀掳掠,犯下罪恶累累滔天罪行,今天,他们这种做法与当年日本强盗如出一辙,我们宁可不要这份受耻辱的嗟来之食,也不能向他们下跪求饶,我们要做有志气的中国人。’’

    她这理直气壮振臂一呼,一呼百应,跪下的工人齐刷刷站起来,抓着日方人员团团围住磨拳擦掌,要狠狠地揍他们,胡娜怕群情激愤,打出人命案连忙高声说;’’ 兄弟姐妹们,快快住手,我们中华民族是文明礼仪之邦,不像这些没有素质的蛮夷,我们要他们认罪,对刚才伤害我同胞的野蛮行径和无理要求赔礼道歉,如果不认罪道歉决不放过他们!’’她的话铿锵有力,铮铮有声。

    日方人员自知理亏,见大势不妙,由新上任的总裁渡边出来向员工道歉,他用生硬的中国话;’’ 中国的员工们,由于我们的言行过激,伤害了你们的感情,我谨代表日方和公司向你们致以诚挚的歉意。’’他连连向中方工人致以三鞠躬。但是,愤怒的工人对藤野的行为侮辱谩骂中国人,并不因渡边的囗头赔礼道歉而放过藤野,强烈要求藤野跪下认错道歉,日方不答应工人的要求为他庇护,工人们纷纷拥上前怒不可遏,揭露藤野狗彘不如,苛刻工人,剋扣工资,对女职工进行人身侵犯,罪恶昭彰,绝不能饶恕他,屈服于工人的愤怒和强大压力,众怒难犯,工人对他恨之入骨,要揪出他跪在大庭广众之下向工人赔礼道歉。

    藤野妄想逃过工人对他的声讨认罪,企图想逃跑躲入办公大楼,被激起愤怒的工人哪容他逃窜?前堵后追,他吓得狼狈逃窜,像只过街老鼠, 人人喊打。大家对藤野的猖獗咬牙切齿,高声地喊道;’’ 我们绝不能放过藤野这个日本败类,他公开侮辱我们的民族尊严和人格,如果他不跪下向大家道歉认罪,叫他死无葬身之地。’’愤怒的吼声如春天惊雷滚动响彻长空。

    ‘’揍死他,揍扁这个狗杂种。’’一群工人揎拳捋袖围着他, 一个工人抓着他的衣领囗,就像老鹰抓着小鸡,挥拳就要往他身上招呼,胡娜见了连忙赶过去制止他;’’ 各位兄弟姐妹,请不要动手,保持冷静克制,藤野的言行极大的伤害了我们同胞的感情,伤害了我们的人格和尊严,但我们是文明礼仪之邦,巍巍华厦炎黄子孙,不因这屑小鼠辈侮辱谩骂而与他一般见识,打死了他弄脏了我们的手,也难解大家的心头之恨,我们要他跪下来向全体员工赔礼道歉认罪,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好不好?’’

    ‘’好, 好, 藤野跪下老实认罪’’’’ 藤野老实跪下赔礼道歉认罪。’’场上的工人爆发岀震天愤怒的吼声,如排山倒诲一般声势浩大,在场的日方其他人员一个个吓得浑身发抖,面如土色,他们先前的嚣张气焰早灭了,如果螳臂挡车不自量力,自取灭亡。他们见势不妙,簇拥着佐田如惊弓之鸟仓惶逃逸离开现场。

    藤野见他的主子抛下他逃命去了,若他再负隅顽抗,会被激怒的员工用唾沫将他淹死,他哭丧着死灰色的脸’’ 咚’’ 的一声双腿跪地,磕头如捣蒜,哀求的叫道;’’ 我认错, 我有罪, 不该侮辱了你们伟大的民族, 也侮辱了你们的人格, 求得你们原谅。’’顿时,大家扬眉吐气,向跪在万众瞩目之下的藤野吐着口水,他慢慢瘫痪在地上,如一头饥饿发病的丧家之犬。

    正当工人们讨回公道,让藤野威风扫地,像一条倒地的落水狗时,一辆辆警车拉着警笛呼啸地向公司疾驰而来,全副武装的警察是接到公司保卫处的报警火速赶来,他们有两百多名公安和武警,荷实枪弹,立即封锁了现场,当警察看到愤怒的工人围着跪在地上的藤野吐口水,看到藤野那副狼狈不堪的可怜相,立即驱赶开怒容满面的工人,解救出藤野,并把他送往医院检查治疗,而对公司日方的每个人也得到警察稳妥的保护。

    这时,老奸巨滑日方公司董事长佐田向中方警察施压,要求保护他们在华的投资利益和人身安全,并强烈要求惩罚幕后策划者和鼓动者,他们把这次工人维权的正当行为, ,却反咬一囗说是工人造反闹事,颠倒是非, 混淆黑白, 将这次事件的矛头直指胡娜, 为了尽快平息这件事, 胡娜被警方带走接受调查,愤怒的工人齐涌向警车,怕警察为难他们心目中敬重的女豪杰;’’ 你们不能带走她,她是我们心中尊敬的铁铮铮女汉子,如果你们有良知爱国之心,应该把这些可耻可恨的日本败类带走,赶出中国。今天制造这件耸人听闻侮辱我们民族尊严,罪魁祸首是那个千刀当剐的藤野狗杂种,而他们这伙日本人也助纣为虐,在中国的土地上横行霸道,我们绝不容许,宁可放弃这里的工作,也决不能让日本人践踏我们的人格和尊严。’’

    工人不明真相,以为警察是把胡娜抓走定罪,他们纷纷上前阻止警察执行公务把胡娜带走接受调查,眼看局面僵持,双方剑拔弩张,胡娜怕工人与警察对峙引起纷争,造成警民对抗引起极坏的社会影响便对工人们说;’’ 各位兄弟姐妹,你们放心,警察带我去传话,也是要把这件事情弄个水落石出,不会把我怎么样?我也没有犯错,只是代表我们兄弟姐妹应该说的话,不能让外国人小觑了我们中国人。请大家相信我们的警察,他们是代表人民,主持正义,匡扶社稷,请你们不要阻挠警察执行公务,不要知法犯法。’’工人们听了她的这番话,便让开道来,让警车顺利地通过。

    ‘’我们不干了,如果公安局不主持正义,大家去公安局为胡助理讨个说法。’’工人们一呼百诺,如鸟畜散,纷纷离开公司,有的到公安局去打探消息为胡娜声援,有的去别处另谋职业,一座偌大的公司倾刻工人走光,成了一座冷冷清清的鬼城。

    胡娜被带进了公安局接受调查,她的事迹如一锤铜锣天下响,成了新闻人物。

    胡娜受到日方的控告,公安机关对这场发生在日方投资公司工人与老板的纠纷高度重视,他们既要保护外商投资的利益和人身安全,对日方有个合理交代,也要对雇用的本国工人负责,保护工人的生命财产和合法权益,必须调查清楚,是非曲直弄个明明白白。胡娜在公安局里接受调查,关注她的职工到电视台报社等新闻媒体寻找帮助,说明事件发生的真相。

    几位员工愤怒地告诉记者;’’ 日方的高层管理人员气焰十分嚣张,好像他们高高在上,公司产品质量不过关,被欧洲市场退回来,他们不从公司管理整顿抓起,就要我们工人背黑锅,藤野那杂烩开囗就骂工人是蠢驴,骂了一些伤我们自尊心的话,最让人气愤的是他丧心病狂叫嚣,叫工人统统跪下,而不愿跪下的就叫滚蛋,而他们那批帮手对不跪的工人强按着头跪下,大家敢怒不敢言,在这种情况下总裁助理胡娜勇敢地站出来,说出了我们心里不敢说出的心里话,日本人在中国办厂我们欢迎,要互相尊重和平共处,但他们不能做得太过分,宣宾夺主,侮辱我们同胞,凌驾于我们之上作威作福,我们要藤野跪下赔礼道歉这是应该的。’’

    ‘’我们公安机关若不听工人们的诉求,不把胡娜迅速释放,将是中国人的奇耻大辱。’’还有工人在现场偷偷拍下的镜头和录音提供给了新闻媒体记者。

    ‘’你们相信公安部门,他们一定会秉持正义,合理合法处理此事,如果属你们所反映胡娜小姐在此次事件中勇敢站出来,为工人维权,捍卫民族尊严和同胞人格不受侵犯,公安机关调查清楚后,作个囗供笔录,胡小姐就会回家,你们大可放心, 赶快回去。几个工人听到记者这番话,心里豁然开朗,高兴地离开了。

    胡娜被警察带入传讯室作口供记录。

    她不慌不忙神态自若地走入传讯室,传讯室里坐着一位中年女整,旁边坐着一位年轻警察作记录,显得庄严肃穆,给人一种威严感。胡娜走入被示意坐在下首的座位上,上首对面坐着讯问的警察,传讯开始了,女警官向胡娜作了简明扼要的说明后,询问正式开始。

    女警官认真严肃地对胡娜说;’’ 你要认真诚实地回答我们的问题,实事求是,不虚瞒,不夸张,以事论事,你说的每一句话,我们都记录在册,你要对你的言行受法律责任知道吗?’’

    ‘’我知道,你问吧?’’胡娜十分冷静沉着,作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你叫什么名字,在公司任何职?’’女警官心平气和地问,一旁的年轻男警官在作记录。

    ‘’[我叫胡娜,是公司总裁助理。’’胡娜坦诚地回答。

    ‘’你既然是总裁的助理,为什么被公司控告你操纵工人闹事,打伤总裁藤野先生?’’女警官用一双惊异的眼光望着胡娜漂亮迷人的脸蛋问。

    ‘’我虽然是总裁助理,在工作上我会全心全意维护公司利益,也会维护总裁在公司的权威,但在大是大非问题上,我是爱憎分明。日方代表公司纯是诬告我,藤野次郎是咎由自取,他出言不逊,谩骂我们的工人,侮辱我们的民族尊严和工人的尊严与人格,他被工人的教训,跪地谢罪是自食其果。’’

    女警官将信将疑问;’’ 这是你与藤野次郎的私人恩怨,还是什么原因?你坦白地说。’’

    ‘’我已经清楚地表明了自己鲜明的态度,这与个人的恩怨无关……’’胡娜便把公司里今天上午召开人事变动会,以及公司产品销售出现下滑,产品质量在欧洲市场出现问题滞留在港囗码头,他们便扬言要惩罚没有文化素质愚蠢的工人,特别是今天被工人唾弃的藤野,他被董事会撤换气急败坏,把怨气都撒在工人身上,胡娜便一五一十把今天所发生的事件经过作了详细说明,审问员还不时打断她的话,洞悉其中疑点。

    ‘’事情发生的全部经过就是这样,你们还可以深入调查公司的工人,我只做了一个中国人在外国人面前应该做的一件事,没有触犯刑法吧?’’

    ‘’你没有犯法,你很正直勇敢,我们也不会偏听你的一面之词,还会进一步了解调查,如果还有必要我们会找你协助配合工作。’’这时,警察大姐的脸上绽开和蔼可亲的微笑,语言也温和暖心。

    ‘’你真了不起,一个姑娘有这么大的勇气和胆量,不畏强暴和淫威勇敢地站出来维护中国人的尊严令人钦佩,让那些跪下来讨生活的人无地自容,这些可恶的奸商。’’年轻的男警官放下手中的笔赞扬说。

    ‘’这也不能全怪他们,找一份合适的工作也不容易,当时,又迫于日方的压力,下跪的工人是站在前面的极少数,绝大多数青年有骨气,他们不愿低下高贵的头,不失民族气节。’’

    ‘‘你的’口供笔录记完了,签上名字可以离开了,在公安局门外还有你们公司的男女职工在等着你呢?你要做他们的思想工作再不要冲动与老板发生冲突,我们要保护外商在中国合法办厂经商的权益和人身安全,若他们触犯了中国法律,也要受到制裁!’’女警官语重心长再三叮嘱。

    胡娜郑重其事签上了姓名,然后离开传讯室,她迈出公安局的大门,守候在那里的记者和公司里的员工众星捧月般的簇拥着她,记者的镜头对准她拍照,胡娜穷于应付,她拒绝了记者的采访。公司里的兄弟姐妹们看到胡娜从公安局安然无恙走出来,悬起的心都放下了,那一双双亲切热情的手握着她,给予她极大的鼓舞和信任。

    工人们对日方藤野之流伤害了他们的感情,卷起包袱都纷纷离开了公司,鉴于社会强大的舆论压力和激起人民的公愤,这家日本公司在中国关门大吉,藤野次郎一伙统统地滚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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