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无忌 第十六章 将计就计
更新时间:2020-05-02 19:52:25 | 本章字数:2999
“姚华,你进屋把伯母扶来。”陈平对姚华说。
一会,姚华扶黄群妻子坐下
“在家,那天我和老头子都没出去。”黄群妻回答。
“有没有陌生人来?”,老人忧闷沉胸,咳嗽如昨。陈平简单地跟老人作了工作。接着问:“伯娘,前天你在家吗?”
“有的,老头子退休后开了个简易诊所,每天有不少人看病问方。前天有一年轻人进灶房,我便喊了一声,意思是提醒他我屋里还有人。”老人说话很风趣,“那小子听到我一喊,说要讨水喝,没一会就出来了。”“咳咳”
“我还听那小子叫国字脸为大哥,后来又听那国字脸讲,外面风声紧得很,财源不好。国字脸问那小子,准备好了没有?年轻人讲,还差盘缠,说是5天后去什么江?”黄群妻回答。
“好!您老去休息。”陈平说完,便和姚华去找铁鹰。
现场勘察已接近尾声。今天铁鹰心情特别好,见陈平、姚华走来,大老远就招呼:“小陈,我逮住狐狸尾巴了。”
“哦!”陈平回答。“你看这打洞撬痕,是黑老鸦的杰作,而这爬痕拦路虎却是白面郎君所为。如果我判断不错的话,这个团伙的主犯很可能近期内潜逃。”铁鹰把想法端了出来。
“您的判断很有道理,刚才我和姚华找受害人调查,黄群和他的老婆提供了重要情况。”陈平汇报说。
“走,进屋去,姚华,你在外面警戒。”铁鹰说完,扭头进了进了堂屋。罗刚、大张已在屋里。“陈平,你刚才讲有重要线索,是吗?”
“是的,黄群夫妇反映,三天前的黄昏,有两个年轻人歇过脚。年长的约40多岁,石门口音,国字脸,一对虎牙;年青的较俊……”
“这就对了。”罗刚一拍大腿。
陈平继续说道:“年青的后生曾到灶房讨水喝,被黄妻叫住,又若无其实的出来。经黄群妻子回忆,那国字脸曾向俊后生说,外面风声紧,后生讲5天后去什么江?”
“去什么江?去什么江?”铁鹰起身在堂屋走动。“冷水江?内江?牡丹江?”铁鹰摇摇头,问题已很明显,那国字脸就是成昊鸹,俊后生就是白面郎君刘小武。往哪儿去呢,中国地大域广,光挂江的城市就有几十个?
“是新疆!”罗刚出语不俗,众人目光一下被吸引过来。前二个月我在洞湾处理伤害案件时,曾受命调查黑老鸦重大盗窃团伙成员情况。白面郎君家在与石门临界的龙凤村,他有一个姐姐在新疆工作,很可能外逃那里。
“这个情况我也清楚,是有那么回事。”大张补充说。
“既然如此,我们就来个将计就计。”铁鹰附耳罗刚,只需如此这般。末了,叮嘱:“一定要谨慎小心!”罗刚、姚华、大张去了长慈公路与双溪交汇的丁字路口,陈平去了陬市镇。
榴火舒丹,池塘吐绿。柳月晨风习习,令人心旷神怡。
长慈公路一字山丁字路口旅店前,罗刚身着便服正与一老者奕棋。头上一顶草帽半遮面,一派庄稼人打扮。
不远处,姚华从瞎眼算命先生手中接过二胡,戴上墨镜,对算命先生说:“我帮你拉胡,你算命,咱俩来个珠连壁合。”
“小兄弟还有如此雅兴!”瞎子说。
“凑合,凑合。”姚华回答,“反正今天搭末班车去慈利,陪您老乐一乐!”说完,潇洒地拉起了阿炳的《二泉映月》,优美的音域一下吸引了南来北往的候车人,瞎子的生意一下红火起来。
罗刚投来赞许的目光,他佩服姚华的机敏。
大张在公路对面,他和卖肉的屠户侃起了大山。
这场戏是铁鹰策划的,单候企图逃疆的白面郎君。
上午10时许,一辆客车从双溪方向开来,咔的一声在一字山停稳,人们鱼贯而下又蜂涌而上,三双猎眼从不同角度射向人群。突然,罗刚两眼放亮,那戴宽边眼镜挟黑色公文包的不正是白面郎君吗,与此同时,姚华、大张也盯住了刘小武。
罗刚碰了碰棋友,示意暂停,然后把麦草帽一扯,径直向公共汽车走去。
客车停稳,姚华一曲《草原之夜》拉得如痴如醉。出乎意料,白面郎君竟向瞎子走去。
“马师傅,来支签。”刘小武展开一看,大惊失色,上面大书一个“偷”字。再来一签,还是“偷”,这是姚华做的手脚,观其心理变化。
瞎子问,你把签念一下。白面郎君灵机一动,把个“偷”字念成“人人一月刁”,看你怎么解。这马瞎子也是过来人,卖什么喝什么,白豆腐也能说出血来。我先唬你一下,叫你顺着根儿,白掏子儿,马瞎子洋洋得意。
“人说你马瞎子会神机妙算,今日看来也不值一问,算我倒霉。”白面郎君起身欲走。
“你小子三日内有牢狱之灾,还假装正经。”这马瞎子原本一句笑话,不料一语中的。
“哦!”白面郎君止住脚步,东张西望,“这人人就是同伙,月为门,横篙插门,刀掏洞,你做贼了。”
“嘘……”白面郎君用手示意,“马师傅,你声音小些,我跟您付钱。”说着扔下一张兵,抬头瞧见大张,好象哪里照过面,刘小武心疑。原想下车换车去慈利乘火车的,怕又露出马脚,匆匆上了原客车。人未站稳,就被罗刚铐住了双手。
刘小武贼眼一翻,心想完了,白面郎君被带下车,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审讯在继续进行,白面郎君经不住铁鹰的凌厉攻势,断断续续交待了12起窃案。一旁坐着老警大老李。沉默,是审讯的一门艺术,对于五心不定的犯罪分子,犹如一把尖刀。5分钟过去了,10分钟过去了,刘小武把头埋得低低的,额上渗出了汗珠。
“刘小武!”铁鹰目光似剑,直逼白面郎君。“问题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都交待了。”刘小武偷视铁鹰,又望望大老李。
“你这衣服——”铁鹰单刀直入。
“没破哇!”白面郎君语为论次。
“你这衣服是哪里来的?”铁鹰直问。
“这……”
大老李眼睛一亮,他佩服铁鹰的洞察力,这位在公安战线奋斗了二十多个春秋的老警,似乎悟到点什么。“什么这呀那的,你要相信党对违法人员的政策。”
“我们去了发案现场,你的这件衣服难道不说明问题吗?”铁鹰加强了攻势。
“给我一支烟。”刘小武手在颤抖。铁鹰将烟递了过去。刘小武贪婪地吧嗒了几口,才慢慢抬起头来。
那是去年9月的一天,我、成昊鸹、钟彪、魏枭雄在长慈公路去漆河镇的方向闲逛,当然我们是有目的的。那天夜色很美,淡月疏星,美的氛围又令人遐想。走着走着,不由得想起那首儿谣:月亮走,我也走,我跟月亮背笆篓……于是我念出了声。不料成大哥一下把话接了过去。他说万影皆因月,然后我们展开了关于月的争论。穿地风他说喜欢娥眉月,酸泥鳅喜欢近幻月,黑老鸦讲最好不见月,成大事者都是月黑广寒夜。望见狮子山飞渡后,我们才停止了争论。
这狮子山电站侧首临界公路旁,一溜排着几家个体商店。这时月已西斜,我和成大哥、穿地风、酸泥鳅同时向两家商店打洞。成大哥撬开门后,蹑手蹑脚进了内室。他用黑布裹着手电,借着微弱光亮,瞧清是睡的二位姑娘,于是他将姑娘脱下的衣服先抱了出来,这才放心地向我招手。我抖开随身携带的大提包,毫不客气的将服装。鞋袜等百货商品请进了包内,约10分钟左右,黑老鸦在翻箱时惊动了货主,我们拧起提包就跑。那两名姑娘因找不到裤子,不敢贸然追出来。穿地风听到喊声,从另一个方向跑了。
这晚我们“搬运”得胜,“创造”了近两千元的经济价值。刚才这位警官追问的我身上的这件中山服,也是那一晚偷来的成品服。白面郎君讲到这里,把话顿住了。
“那一晚你们去了哪里?”
“去了漆河,赃物是老九郑红元负责销的。”
“最近你还同哪些同伙见过面?”大老李问。
“我同黑老鸦在金紫山作案后,老大就去找老六酸泥鳅老三穿地风去了,这段你们追得紧,我们已放弃了许多集体会面的机会。5天前老大催我避一避,打算到新疆去的,这不,人还没走,就给你们给套住了。”刘小武说着,眼睛滴溜溜一转,“对了,我出来时还见着老四黑面狸哒的,他说近两天不会出去。”
“最近,黑老鸦会去哪里?”铁鹰穷追不舍。
“很可能会去马鬃岭的响水档村,那里是酸泥鳅的活动范围。”刘小武交待说。
“继续考虑交待你的罪行。”随即,白面郎君刘小武被人带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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