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魔道 第二十三章 情窦初绽
更新时间:2020-05-12 09:13:03 | 本章字数:3014
除了时下流行的学历,相貌等条件外,刘晓丽看重的,更多的正是这位貌不惊人的麻醉师的家庭。恰恰又在这一点上,刘晓丽又总是耿耿于怀,迟迟下不了决心。医院外面的大马路,他们不知道“压”过多少回了,关系最终还是处于暧昧状态。准确点说,是刘晓丽迟迟不肯表态。
麻醉师的父亲是个副局长,但家有有三个孩子,麻醉师是老大,上面还有两个在读书。爷爷奶奶辈仍健在。出身贫寒的刘晓丽,渴望过一种优厚的物质生活,小两口不仅能卿卿我我,耳鬓厮磨,经济上还能称心如意。她深知,作为一个护士,通过自己的劳动,要得到这些,绝非容易。
她祈求通过婚姻这条路,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她的美貌,又为此提供了足够的使人倾倒的本钱。既然一时还没有太合适的,象麻醉师这样的小伙子,当然也可以解闷。
诚然,刘晓丽对麻醉师,一开始绝不是毫无一点感情的。她喜欢他,假如他父亲的官再大一些,她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她的悲剧,完全在于给纯洁的爱情,增加了太多附加条件的砝码。
一个花好月圆的夜晚,两人来到了情侣们的圣地,一处幽静的河边公园。
公园的人,多得象北方人年三十煮的饺子。到这里来的,绝大部分是体温不正常的年轻人,他们正处于恋爱的高潮期。到这绿荫红花掩映的地方。借助夜幕,说出一些白天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
公园里的空气,让人觉得,除了淡淡的花草芬芳,还有浓郁的爱情的糖分子味。轻风徐徐,传递着情人间乳燕呢喃般婉转的话语。月儿羞了,躲进一块云中偷眼望着,星星眨着调皮的眼睛。
麻醉师的心跳加快了,急促吹出的热气,撩擦刘晓丽乌黑秀美的鬓发。他们走着走着,只觉得一阵阵乏力,不由自主地停下来,靠在河浜的铁栏杆上。刘晓丽的躯体,一阵阵的发冷,在微微的颤抖。麻醉师挽住刘晓丽的那只手,松开了,胆怯地滑向了她的腰肢。刘晓丽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头,无力地靠在麻醉师的肩膀上。
“晓丽,你喜欢我吗?”麻醉师在刘晓丽的耳边轻轻地说。
“嗯。”刘晓丽挽得更紧了。
这个“嗯”既复杂又含羞。使麻醉师热血沸腾。他变勇敢了,粗鲁了,一把扳过刘晓丽软软的身子。
第一个男人暴雨般的热吻,印在刘晓丽的脸上,嘴上。
麻醉师醉了,幸福得几乎昏了过去。
月儿露脸了,用洁白纯真的光华,为他们祝福。星星笑了,激动得泪光闪烁。风,把这一片深情,送向四面八方。
三个月后,还是那个地方,刘晓丽背着手靠在栏杆上,脸阴沉得能拧出水来。她平静地对麻醉师说:“我们,唉,还是算了吧。”
“什么?你说什么?”麻醉师一下懵了。黑暗中,他瞪大了吓人的眼睛。
“我们分手吧?”刘晓丽转过身来,轻声的说道。
“我们不是好好的吗?”麻醉师一下子懵了。
刘晓丽已经走出几步远,扔下了还在那里发呆的麻醉师。
那一夜,麻醉师在公园徘徊了半宿,直到公园管理人员赶他走,他才如梦初醒,拖着沉重的脚步踏上归途。回到家里后,他又在床上“烙”了半夜“烧饼”。第二天,他就病倒了。
“你他妈的真是个窝囊废,你把她‘咪硒’了,看她跟不跟你?”有人跟麻醉师出馊主意。
他知道“咪硒”的含义。可是,谈何容易,刘晓丽现在连面也不照一个,就是路上碰见,也形同路人。而且,他不是那种卑鄙的登徒子。他忽然觉得自己吃了亏。他想起了那件860元的大衣。终于有一天傍晚,在医院的大门口,他堵住了坐在一个他不认识的小伙子的摩托车后座上的刘晓丽。
“你把大衣给我。”
“什么大衣?”刘晓丽明知故问。
“我给你买的那件!”
“呵,又不是我要你的,是你送给我的。送给别人的东西,还兴要回去啊。”
“……”麻醉师被呛得差点昏过去。
中秋节那天,麻醉师多喝了几杯闷酒,脱得只剩一条裤衩,在球场上又哭又笑,连唱带跳。几位护士围过去看热闹,她指着其中一位说:“你是刘晓丽,你说过,你喜欢我。哈哈,我们亲过嘴。”他发着酒疯,报着篮球架“啃”了起来。
几个人架住他,把他连拖带拽送回屋里。
夹在人群中的刘晓丽,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旅馆里已经人声沸腾了,早起的旅客,拖鞋敲打着水泥地板,扑嗒扑嗒地很响。瞬时间,搪瓷杯、脸盆,叮叮当当地响成一片。刘晓丽诅咒着那些人,极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揩干净脸颊上的泪迹,整好衣裙。她从热水瓶里倒出来一些水,洗过脸后,淡淡的施了一个少女妆。然后,挎上肩包出门去了。
街上,已经车水马龙了。她倚在一株梧桐树下,呆呆地望着不远处的一座旧式建筑。那是一栋带院子的小楼,一看便知,不是一般人住的。要不是出了变故,而今,她会坐着“上海”或者“伏尔加”在那里进去。唉,命运太捉弄人了。她咬着嘴唇,默默地嘴嚼着那枚苦果……任往事在脑海翻腾。
刘晓丽记不得是第几次到这里来了。这儿,神秘得有几分使她害怕。然尔,对她又有些足够的吸引力。她走上前去,按了一下门框上的音乐电铃。
也许,那是一次偶然。也许,是她好逸飘然的思想驱使,鬼使神差的我行我素,刘晓丽一步一步地滑向深渊。
门开处,张鸣一探出一个脑袋,见是刘晓丽,一闪身就溜了出来,顺手带上门,拉灭了楼道上的灯,抱住她一阵狂吻。“别,别,让人看见了多难为情。”她嘴上虽然这么说,然而却不躲也不闪,依在张鸣一狂热的怀抱中,任其轻薄。
他们是在一次舞会上认识的。
……那天,张鸣一身穿黑色毛料西装,结着一条枣红色的领带。他文质彬彬,稳文而雅,风度翩翩。人长得很帅,是那种使姑娘一见就倾心的风流倜傥之辈。
一进入舞厅,刘晓丽已经在众多的男性中发现了他的与众不同。它很想跟她跳舞,可他当时正搂着一位身材与她一样娇好的姑娘,看样子,他们好象很熟。她有点扫兴,找个位置坐下,要了一杯咖啡。偶然间,她一回头,发现他的脸也转向一边,定定地望着自己。她冲他一笑,没想到,就这样播下了风流的种子。
一曲终了,张鸣一撇下舞伴,来到刘晓丽面前,彬彬有礼地邀请她。她嫣然一笑,高雅得象外国电影上的那些公主,把一只手伸给他,任他牵着进入了舞池。正好,乐队奏起的是华尔滋,慢四步。
无意中,她发现,张鸣一先前的舞伴,气鼓鼓地走向一边,重重地跌进椅子里,样子既气愤又伤心。女人哪,总是那么酸溜溜的。她顿觉自己身价倍增,满意地笑了,忽闪着两个迷人的小酒窝。
“你跳得不错。”张鸣一出自内心的恭维道。
她冲张鸣一莞尔一笑,算是回答,脚下使上了劲。
张鸣一一下子就象神经短了路,痴呆呆地望着她的脸。
回答他的是刘晓丽挑战似的目光。
“我叫张鸣一,我们交个朋友好吗?”
“刘晓丽小嘴一抿,娇羞地望他一眼,不置可否。
又一曲终了,两人落座。这时,他们已经亲近得象朋友了。张鸣一叫了两份点心,两杯冰镇橘子汁。
“你在哪个单位工作?”刘晓丽问。
张鸣一凑过去,用手指在桌面上神秘地写了几个字。
刘晓丽的眼睛一下瞪大了:“那些单位,一般人可进不去哦。”
张鸣一骄傲地点了点头。
“看样子,你父母一定是个大官罗?”
张鸣一冲她优雅地笑了笑:“主要是靠自己,父母嘛,啊……”
“怪不得你鬼鬼祟祟的啦。”刘晓丽笑着说,说完,极好地做了个鬼脸。
这时,张鸣一先前的舞伴,气冲冲地走过来,横在他们中间,张鸣一狠狠地盯住她。
突然,舞伴抓起张鸣一面前半杯橘子汁,一下子全泼在他那英俊的脸上。
张鸣一掏出了撒了香水的手绢,擦着脸面,衣服,一副君子不与小人一般见识的大气度,“哎,这是我妈给我找的对象,我不同意,就死死地缠住我。”
“我看她挺不错的嘛。”
“说来,她也是一个高干子弟,可她,娇生惯养,动不动就使小性子。我不喜欢这种人。”
“那你喜欢什么人?”
那一幕,在刘晓丽记忆的屏幕上,是多么深刻啊。记得,张鸣一当时没有回答,只是痴痴地望着她,直看得她心扑扑地直朝喉咙里奔。
他们就这样开始了。从那以后,麻醉师就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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