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魔道 第二十六章 案中疑案
更新时间:2020-05-16 20:23:01 | 本章字数:3001
10月25日上午,江市派出所加强攻势,兵分两路。林所长、陈副所长负责内查外调,获取罪证。老刘、午阳、小傅负责审问。
“张鸣一,你考虑得怎么样了?”老刘首先提问。
“我已经交待了。”
“据我们掌握的证据,是你彻底坦白的时候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你是知道的……”“这我知道。”没等午阳把话说完,张鸣一把话接了过去。
“这件工具你认识吗?”大陈手持一节车轴螺旋杆走了进来。张鸣一瞧见那件自己用来作案的工具,额上渗出了汗珠。
“怎么样?没冤枉你吧!”刘警官提高了嗓门。
“警官,我讲,”张鸣一无可奈何地低下了头。交待了先后于当年7月15日和9月5日两次打洞入室,盗得重感灵20件,咳喘素2件,参芪王浆养雪精1件,古汉养生精31件,太阳神口服液2件,皮炎灵酊1件,价值3万余元的罪行。
“你是药材分公司唯一的司机,领导待你也不薄,为什么走盗窃这条路呢?”老刘严肃地问。
“今年7月31日,我同公司负责人到长沙送货,”张鸣一一口气交待了以下过程:“车行益阳迎丰路段会车时,我驾驶的货车轮胎夹起的石头咂了对方货车的玻璃。对方要400元,我只肯付280元,发生了争执,然后扭打起来。当时我失去了理智,到路边店抄起一把菜刀就要砍人,激起了地愤,我的车子被砸,机缸报废,我被传到当地派出所。后经多方交涉,需大修。当时公司认为损坏车辆是由我的不良行为引起的,只肯报销2000元,实际上我花了14000元。因债台高筑,于是我萌发了盗窃单位中成药的念头。我第一次作案后,公安机关也曾怀疑过我,由于证据不足,没有定案。于是我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先后盗窃中成药价值4、6万余元,销得脏款30834元……”张鸣一说完呜咽起来。
“交代你的作案动机?”林所长问。“据群众反映,你还涉嫌其他犯罪行为?”
“既然被你们抓住了,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钱这个东西,没他可还真不行。改革开放后,人的思想也一下活跃起来。在单位我原本是一个踏实的职工,后来在外面跑多了,也喜欢逛舞厅,溜宾馆,这些地方一来二往,就打起了女人的主意。我虽然工资不高,但天生一副好面孔,是讨娘们特喜欢的那一种。”
“警官,能给我一口水喝吗?”张鸣一咽了咽干涩的嗓子。
民警午阳递了一杯茶过去,张鸣一一仰脖灌了下去。“其实对付女人很简单,我采取欺骗、利诱、许愿、威胁等手段先后玩弄了20多名女人,其中有大学生、公务员,还有刚出道的少女,这护士刘晓丽是最后一个。……”
“玩女人,无底洞,要钱哪,我是自己送自己的终。”张鸣一心里象打翻了的五味瓶,痴痴地望着天花板。
一个月后,张鸣一因犯流氓盗窃罪被送到了某劳改农场。
某劳改农场一角,劳作了一天的罪犯收队回监。经过政府管教,这些来自不同行业。有着不同经历的囚犯,少了一些疯狂和愚昧,多了一点安份和自责。张鸣一夹在他们中间,懒懒地向监舍走去。
监舍住着10名犯人。2名强奸犯,4名盗窃犯,4名流氓抢劫犯。白面郎君刘小武早一年来到这里,他被判了10年刑。投放到这里强制劳动还有黑头鲨成昊鸹,穿地风钟彪,提笼鸡郭本生。他们哥儿几个,虽不在一个监室,但队里有大型活动还是能见面的。
刘小武与张鸣一同一监室,因方言相近,似乎亲近了好多。张鸣一闲不住,每到晚上,就天南海北地瞎侃一顿。他接触地女人多,这方面就成了他的专长。
一群疯狂地男人在一起,黑的也能扳成白的。又一天晚上,男人们横七竖八的倒在床上,张鸣一信口开河,海阔天空地讲述他与最后一个女人的烂漫经历。
那是一次偶然。一次舞会上我认识了那位令我今生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姑娘。舞会上,我穿着黑色毛料西装,结一条枣红色的领带。我尽量装扮得文质彬彬,温文而雅。是那种使姑娘一见就倾心的风流倜傥之辈。
那天我心情特别的好,人逢喜事精神爽嘛。我和女友随着音乐步入乐池的时候,已引起众人的注目。我的女友容貌、身材都是最棒的,你们不信吗?说着,在监室旋转了起来。张鸣一又回到了舞场上。随着稀啦地掌声,张鸣一突然停了下来,人们惊诧地望着张鸣一。
“你们猜我望见了什么?”
“望见了你娘!”一声粗鲁地喊声,监室一片喧哗。
“我看见了坐在乐池右前方身材与我舞伴还要娇好的姑娘!”
“搂住她!”白面郎君张口叫道。室内传来一阵哄笑。
“我一回头,她婉尔一笑,把我的魂勾去了。”张鸣一绘声绘色地说道。
“哈哈……”有人喝起采来。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一曲终了,我急忙撇下舞伴,来到那位姑娘面前,彬彬有礼地邀请她。她嫣然一笑,高雅得象外国电影上的那些公主,我把一只手伸给她,牵她进入舞池。乐队奏起的是华尔滋,慢四步。我变得轻飘飘地了。
她忽闪着两个迷人的小酒窝,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体香迎面扑来。“你跳得不错。”我发出内心的恭维。
她莞尔一笑,算是回答。我当时就象神经短了路,痴呆呆地望着她的脸。
室内静了下来。
接连跳了两曲,然后我们象朋友坐了下来。叫了两瓶饮料,互通了姓名,我神秘兮兮地告诉她我在某某单位工作,她当时睁大了眼睛:“那些单位,一般人可进不去哦。”我骄傲地点了点头。“看样子,你父母一定是个大官罗?”
我冲她优雅地笑了笑:“主要是靠自己,父母嘛,啊……”在她心里,我稀哩糊涂地成了高干子弟。
“就你那德行,还高干子弟呢?”刀疤脸粗里粗气的说,他对女人从来都是粗暴地干活。“别吵!让他讲下去!”白面郎君站了起来。
张鸣一清了清嗓子,继续讲他的故事。
这以后,我们就隔三差五的去舞厅,玩到高兴处,我们就去咖啡厅喝茶。这样有一礼拜,我就带她去了我的“别墅”。
“你有‘别墅’?”鸭嗓子问。
“也不是什么别墅,在外面旅馆租的房,就想试试她的反应。”张鸣一回忆说。
“哦!你小子鬼点子还蛮多的嘛。”鸭嗓子说。
一天晚上,我们约会在“别墅”吃烛光晚餐。下了班,她匆匆赶到“别墅”。我刻意安排了一下,那天,她兴致很高。我从冰箱里拿出一只卤鸭子,打开一瓶香槟,倒了两杯酒,干杯。姑娘开始有点勉强,经不住我的甜言密语,一会,一瓶酒便干了。
接下来,我关闭大灯,打开那令人昏昏欲睡的小灯。
“咪西了她!”刀疤脸起哄。
慢四步的旋律从收录机里响起了。我把她抱得紧紧的,她简直是贴在我的身上,不由自主地随着音乐旋转。突然,她脸红了,望外挣扎了几下,我把她搂得更紧了。
一曲终了,我再给他倒了半杯白兰地。“不、不、不,我真的不行。”姑娘一下子慌了。
“就半杯,别扫我的兴。”
“我真的喝不了,太辣了。”姑娘撒娇地说。
“你要不喝这杯酒,从此以后,就别进我的门。”
也许,这后来的话起了作用,姑娘胆怯地望着那杯就,足足有二两。她望了我一眼,站起来,一仰脖,咕噜进去了。
“好!我张某没有看错人。”我乘机搂住她的肩膀:“你知道吗,我是多么地爱你。”
姑娘似乎醉了,软软地靠在我的肩上。我热血沸腾,手开始不安分起来。突然姑娘抓住我的手,说了声:“今天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不能让她回去,怎么煮熟的鸭子要飞了?”刘小武大声嚷道。
“对、对,不能让她回去!”畸形的男人只图嘴巴快活。
张鸣一一笑。姑娘下楼骑车发现钥匙不见了,又慌慌张张折转来,“鸣一,我自行车钥匙不见了?”
“要不到派出所报个案?”我哄着她说。
“人家都急死了,你还有心思说俏皮话!”姑娘手足无措。
“就这么点小事,也值得急?”我故意说。“急啥?回不去,就在这儿睡。”
姑娘霍地站起来:“你给我正经点,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你看你看,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那你走吧。”姑娘没气了,又坐回到沙发上。
“我是那种人吗?我是说,你睡里面,插上门;我在外面沙发上,将就一夜,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张鸣一昏昏然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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