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巴陵县衙.夜.晴

    旁白：

    第六军团军团长韩江雪、军师蒯良、长沙太守王威商议，兵马连夜返回巴陵县衙。王威带裴元绍、贾华将军为前队；军师蒯良居中。刘欣将军押送疑犯罗争锋、花荷将军押送罗新一、魏威将军押送曹腾水、文聘将军押送店小二丁飒、林芸将军押送流芳远酒楼掌柜吴鑫。其他相关人犯由刘勋将军押解，宋谦将军为行军护卫。我和高沛将军断后。行进中各部保持高度警惕，防止黑势力趁机抢劫要犯。

    到巴陵后，疑犯押送巴陵县衙大牢。王威负责调配看守，第一班：文聘、刘欣将军；第二班：宋谦、魏威将军；第三班：高沛、刘勋将军；在本案没有接触前，看守疑犯的任务实行三班倒。同时调200军士进入看守。

    军师蒯良负责审讯。警卫：林芸、裴元绍将军。今晚连夜审讯，提审县令罗争锋。

    明天白天，由我提审曹腾水。警卫：花荷、贾华将军。

    夏侯惇将军负责部队管理，部队到达后，埋锅造饭，不得有误。

    部队连夜起行。虽然罗争锋等一干人犯已落入法网，但韩江雪没有感到丝毫的轻松。巴陵县令罗争锋与社会关系错综复杂，揭开这个盖子还需要时间。

    二个时辰的路程，部队有序地进入巴陵县城。巴陵县都头郝杰报告了县治安状况。都头治下人员交王威将军统一管理。

    02 巴陵县衙.夜.晴

    部队就绪后，第六军团军师蒯良提审了巴陵县令罗争锋。

    “下跪何人？从实招来！”第六军团军师蒯良问。

    “东方国长沙郡巴陵县令罗争锋，男，48岁，汨罗人。”巴陵县令罗争锋说。

    “你什么时候开始任职的？”第六军团军师蒯良问。

    “5年前冬月，罗争锋任巴陵县令。”巴陵县令罗争锋回答。

    “你在任巴陵县令已经5年，你就不懂得奉公守法，勤政为民吗？”第六军团军师蒯良问。

    “本县在任政绩颇丰，百姓有口皆碑。巴陵成为一方旅游圣地，本县运作有方。”巴陵县令罗争锋回答。

    “你还有脸敢提百姓，你就不怕百姓揭你的老底吗？”第六军团军师蒯良说。

    “治下民风淳朴，当然，刁蛮百姓也是有的。”巴陵县令罗争锋回答。

    “你知道你所犯何罪？”第六军团军师蒯良问。

    “纵子行凶，刺杀朝廷命官，实属罪大恶极。”巴陵县令罗争锋回答。

    “详细交代你的违法行为？”第六军团军师蒯良说。

    “罗争锋有两个儿子，小儿子罗新忠喜欢读书，比较安静；大儿子罗新一，喜欢舞枪弄棒，兄弟俩一个德行，就是喜欢女人。为此，我和夫人没少操心。巴陵是个历史名城，君山更是闻名天下的旅游圣地。我那两个儿子也就喜欢泡在人群堆内，寻花问柳。见着有点姿色的就往县衙拉。我训过他们多次，不要把你老子这顶乌纱帽哪天给玩掉了。可我那犬子我行我索，后来不进衙门了，却和曹腾水混到了一起。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们隔三差五跟老子惹点事，不是把人家姑娘给强奸了，就是把人家当事人给弄废了。你得去摆平，白道黑道你都得走！

    昨天听家丁报告，说罗新一给抓起来了，好像是官府的人。我当时没在意，一般来讲，上面来人是要先到县衙的，我没有听到上面有人要来，所以率官军看个究竟。没想到我的军队一到，就被军团长和花将军打了个下马威。我一看，气就来了，我2000官军斗不过你2个女人，竟下令往死里打。当韩军团长亮明身份，我还一意孤行，犯下了围剿刺杀朝廷命官的罪行。”罗争锋交代说。

    “罗争锋，你承认你有罪，继续交代你儿子残害民女的具体案例？”第六军团军师蒯良说。

    “前年3月，罗新一在巴陵古玩市场追踪一少女，叫杨如花，16岁，兄弟俩弄回县衙，轮奸后，又逼着姑娘跳裸体舞，姑娘不从，用火烧烟熏，把小姑娘折磨得偏体鳞伤。后通过黑道将此事摆平。

    前年5月，罗新一带了一伙人窜上君山，在柳毅井附近胁迫一个叫刘波的姑娘，25岁，把人逼上渔船，强奸了扔进湖里。

    前年8月，有一对年青夫妇在流芳远酒楼吃饭，罗新一见那女人有几份姿色，硬说那男的偷拿酒店器物，把那个叫丁浩的男人打了个半死，然后把那个叫金花的女人轮奸了。流芳远掌柜郑阳说要控告他，找来几个流氓把郑阳给杀了，扔进了洞庭湖，从此死无对证。而现在的掌柜吴鑫、店小二丁飒都是罗新一的铁哥儿。

    去年4月，罗新一、罗新忠在流芳远酒楼吃饭，北平一名老妇带着两个女儿在酒楼吃饭，他们借故挑起事端，没想到那老妇人身上还有武功，他们兄弟俩调戏姑娘时，被老妇人一棍打翻在地。两人爬起来后，弄了两碗辣椒油，叫服务员趁其不备，往老妇人脸上浇辣椒油。老妇人痛不欲生，被罗新一、罗新忠乱棒打死。两个女儿被轮奸。母女3人被仍进洞庭湖。我当时听后非常气愤，回到家，每人给了30棍。3条人命那，我罗争锋做官再混，也还没有到伤及无辜的地步。

    去年6月中旬，济南一伙珠宝商人路过巴陵，被罗新一网到消息，他们在巴陵新兴酒店，把客商麻翻了，抢劫价值34万白银的珠宝。将三人装入麻袋，扔进了洞庭湖。

    今年元旦，罗新一、罗新忠窜入市井，物色到一对少女，诱入流芳远酒楼，将其灌醉轮奸，姑娘受此惊吓，后来变傻。满大街跳裸舞……

    今年3月，罗新一、罗新忠跑到县渔业协会，以我的名义，向渔业协会要银4000两。

    你们会怀疑我，为什么突然间把一对宝贝儿子的邪恶丑事抖露出来，你们不知道罗争锋曾怎样受到道德伦理的谴责，不管怎么样，我也是由一个读书人走过来的。”罗争锋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03 巴陵县衙.夜.晴

    “罗争锋，你身为朝廷命官，纵子作恶，才酿成了今天的后果。你与曹腾水是什么关系？”第六军团军师蒯良接着问。

    “军师，能不能给把椅子，让我坐一下？”巴陵县令罗争锋说。

    将军裴元绍递给一条用铁链锁住的方凳：“坐下，好好交代问题！”

    “5年前，我刚到巴陵任县令，处理洞庭湖一起渔民奸杀案，曹腾水是涉案人之一。法庭上，曹腾水能言善辩，我就放了他一马。没想到三年功夫，这小子聚了一些人，成了洞庭湖一方恶势力。这人知道知恩图报，每年跟我5000两白花花的银子，还有鱼肉。我知道这是不义之财，但我任上确实要打点、开销，于是黑道便成了我敛财的来源之一。由于这层关系，一些案件我便替他遮掩，便有了黑道与官府的正式勾结。巴陵，是块肥肉，好多人都盯着这个地方，于是乎，不择手段的事便在我身上发生了。”罗争锋交代说。

    “曹腾水知道你出事后，带2000人亲往救援，是因为这层关系吗？”第六军团军师蒯良问。

    “是的，他们知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道理，救出我这个县令，对他们有好处。我们被关押的时候，好像鱼头帮也来过。鱼头帮与曹腾水是完全两个性质。鱼头帮是洞庭湖穷苦渔民自动组织防止湖盗、维护渔业的群众组织，只要本县对渔业政策放松，他们就会自动感谢政府。他们来是为了渔民自身的利益。”罗争锋交代说。

    “罗争锋，韩军团长给你亮明了朝廷命官身份，你为什么还执迷不悟呢？”第六军团军师蒯良问。

    “军师问的这个问题，当时本官有一种错误误导。以前上司来人巴陵，都是事先通知，县衙提前准备。这次你们来，就没有一丝儿风信。军团长是新来的，本官不认识，当韩军团长表明身份时，又怕有人冒充，罗争锋护子心切，酿成了大错。”罗争锋坦白说。

    “你对自己的犯罪行为有所认识，但是你陷于亲情不能自拔。纵子作恶，愈演愈烈，你儿子每一件案都触目惊心。你身为县令，却不能廉洁自律。巴陵，天下一块最美的地方，却被你弄得乌烟瘴气。洞庭天下水，巴陵天下鱼，人们的对这里关注开始暗淡，痛心那！”第六军团军师蒯良说。

    “谢谢蒯良军师的教诲。我知道我对巴陵犯下了罪行。”罗争锋面无颜色，短短的一天，使他苍老了许多。

    “把罗争锋押下去！”第六军团军师蒯良说。

    林芸、裴元绍将军起身，将罗争锋押入巴陵监狱。

    蒯良舒展舒展胳膊，夜晚的审讯没有白费。罗争锋没有转弯抹角，特别是对儿子罗新一、罗新忠犯下的罪行交代比较彻底。这是他们与巴陵县令交锋的首次胜利。

    “裴将军，你去告诉王威太守，请他派人连夜捉拿罗争锋次子罗新忠归案。”第六军团军师蒯良吩咐道。裴元绍答应一声，去了。

    “看来这个巴陵县令，交代倒是痛快！”林芸说。

    “这对我们迅速揭露这个案件，倒是很有利。天亮了，咱们去休息一会儿吧，接下来的工作还是挺紧迫的。”第六军团军师蒯良说。

    04 巴陵县衙.日.晴  

    晨曦初露，东方放白。第六军团军团长韩江雪早早起来，见夫君蒯良已返回，连忙问道：“罗争锋的案子攻下了没有？”

    蒯良满脸喜悦，忙说：“攻下了。罗氏父子身上的命案，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得多。”

    “那就好。”韩江雪接着说，“能不能简单扼要地向我介绍下情况？”

    “罗争锋纵子行凶，由来已久。从前年三月开始，罗争锋长子罗新一、次子罗新忠先后作案6起，其中强奸、轮奸案4起，强奸、轮奸妇女7人，其中5人致死，1人致残，1人逼疯。抢劫案1起，抢劫珠宝价值34万白银。杀死3名客商，扔进洞庭湖。敲诈勒索案1起，敲诈白银4000两。

    罗争锋与曹腾水的关系源于一起渔民奸杀案，曹腾水是涉案人之一。法庭上，曹腾水能言善辩，罗争锋后来放了他一马。没想到三年功夫，这小子聚了一些人，成了洞庭湖一方恶势力。这曹腾水每年跟罗争锋5000两白花花的银子，还有鱼肉，达成了官府与黑势力的某种默契，罗争锋经常为曹腾水摆平一些案例。罗争锋被抓，曹腾水倾力来救，源于他们根深蒂固的暧昧关系。”第六军团军师蒯良说。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们真正查对了。巴陵的问题怵目惊心。一块天下最美丽的家园，被他们搅得乌烟瘴气。好，上午我提审曹腾水。”第六军团军团长韩江雪说。

    “夫人，我休息去了。”第六军团军师蒯良说。

    05 巴陵县衙.日.晴

    花荷、贾华将军将曹腾水从巴陵监狱提审出来，来到县衙大堂跪下。“威武！”两边衙役声起，明镜高悬。

    “下跪何人，从实招来！”大堂惊堂木一拍，第六军团军团长韩江雪说。

    “小民曹腾水，男，46岁，巴陵人。”曹腾水答道。

    “交代你的罪行？”第六军团军团长韩江雪说。

    “我？”曹腾水欲言又止。

    “一个晚上还没考虑清楚吗？”第六军团军团长韩江雪追问。

    “我追杀朝廷命官，罪大恶极。”曹腾水说。

    “你为什么追杀朝廷命官？”第六军团军团长韩江雪追问。

    “巴陵县令罗争锋是曹腾水的恩人，听说被抓，所以我带了2000人来搭救。没想到碰到军团长您？”曹腾水说。

    “我们表明身份，你为什么还执迷不悟，一意孤行，不知道追杀朝廷命官是重罪吗？”第六军团军团长韩江雪说。

    “我们当时没记后果，一心只想把罗县令救出来。我和罗县令接触，第一次是在县衙大堂上。那是5年前，曹腾水涉案一起渔民奸杀案，那次大堂罗县令见我能说会道，把我例行处理。我出狱后，消声隐迹，3年内我重返江湖，拉起了几千人的队伍，成了他们的老大。我吸取教训，我的人马大隐隐于市，小隠隠于山。我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三年以后，我每年跟罗县令送5000两白银，还有鸡鸭鱼肉等土产品。罗县令对我们所作的案子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帮助摆平，形成了事实上的默契，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官匪勾结。我用银子封住了罗争锋的嘴，洞庭湖就是我们的了。”曹腾水交代说。

    “你帮罗争锋摆平了那些事？”第六军团军团长韩江雪问。

    “有影响的有三起：前年3月，罗县令的长子罗新一在巴陵古玩市场追踪一少女，叫杨如花，16岁，兄弟俩弄回县衙，轮奸后，又逼着姑娘跳裸体舞，姑娘不从，用火烧烟熏，把小姑娘折磨得偏体鳞伤。当时这事闹的满城风雨。罗新一找到我，我派了几个弟兄软硬兼施，给了当事人父母500两银子，如果乱说话，就杀了他们一家人。在我们威胁下，总算摆平了此事。

    去年6月中旬，济南一伙珠宝商人路过巴陵，被罗新一网到消息，他们在巴陵新兴酒店，把客商麻翻了，抢劫价值34万白银的珠宝。3名客商是我派弟兄用麻袋装上，扔进了洞庭湖。

    今年2月，罗争锋次子罗新忠与人争一叫庄小翠的姑娘大打出手，结果输了。罗新忠派人找到我们为他复仇，我们去了20人，帮他摆平，那个叫郑化的家伙，被我们打成残疾。”曹腾水交代说。

    “曹腾水，继续考虑交代你的问题，带下去！”第六军团军团长韩江雪说。

    花荷、贾华将军将曹腾水收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