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旺财的鼻子红肿越来越严重，李月和李半仙就带着他去了趟县医院。李旺财还不太想去，说那个地方钱不叫钱哪叫纸，咱们不能去？李半仙笑他要钱不要命守财奴。硬拉着他上了车。在县城医院上楼梯的时候，李半仙看见一个很像地主胡闹的人从楼道口晃了过去。

    李半仙说：我怎么看着那个人很像姐夫呢？

    李月说：他在山上浇地呢，怎么可能在这里？

    但李半仙还是停下来，去那个楼梯口看了一遍。

    地主胡闹果然在那里，那里是妇产科的门口。地主胡闹陪邻居妇女小桃来检查呢，小桃已经进去了，他正在门口等着，手上还拎着小桃的小背包。

    李半仙很意外地问：姐夫，你怎么在这里？

    地主胡闹更吃惊，吓得脸都白了起来，说：半仙，我……我来看看。

    李月听到声音也跑了过来，气愤地说：你不是在家浇辣椒，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小桃检查完了，从里面走了出来。李月一下子全明白了，忽然连骂带哭起来，说：地主胡闹这么多年感情就这样收尾吗？我是不跟你过了——

    接着就要上去撕小桃臭不要脸小三，被李半仙拉住了。

    地主胡闹出了这种事情随能受得了，李月回到家就跟地主胡闹打了一场。半仙娘非要给闺女出气不可，打了地主胡闹两巴掌。半仙娘不解恨，还要打，被半仙拦下了。半仙让地主胡闹解释清楚，地主胡闹却装作很无辜，他说：小桃身体忽然不好，她老公不在家。你说，找我帮下忙没好意思据觉？

    李半仙见事情都到了这种程度，他还睁眼编瞎话，于是火冒三丈说:真不知道你咋想得，放好日子不过，非得在外找刺激。

    李月是不愿意听他解释了，收拾了几件衣服，跟着娘回家了。地主胡闹担心这样影响不好，求半仙劝一劝李月。

    李月说：早知道影响不好，何必当初做这事？

    李半仙也走了。李半仙对这件事情关点不一致，他认为法律讲究证据，捉奸捉双，你又没在床上抓住他们，只是简单看病，又能治他啥罪？既然你选择找有本事丈夫，就必须握经济大全。随便他在外找小三，等到老了还得归你。很明显，李旺财的意思是想让李月装没看见。李月说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李旺财又说，把地主胡闹一个人扔到家里也不是个事情，更给别小三制造机会。一个女人看不住男人，咋也得看住辛辛苦苦过二十多年财产，就这么容易让小三享受家产。即使离婚也要整他鸡犬不鸣，不让他得到好果子吃。李旺财啰里啰嗦地说了一大串，也没有人听他的，他就把半仙叫过来，说：你是有文化的人，你说说，你姐这事怎么个办法？半仙想了想，说：这一要看看事情发展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二要看看地主胡闹以后改变的态度，如果事情不严重，他认罪态良好，姐也没有必要这么折腾。

    李旺财听得言听计从，不断夸赞半仙说得对，接着又批评了他一句：你说起别人的事头头是道的，对自己的事情怎么就整不明白呢？

    晚上，地上胡闹到李旺财家来了，喊了一会儿门，李月却不让开。半仙想让他进来，听听他怎么说，李月不想听。半仙想，真让他这么喊下去让人看笑话，打开大门说：我姐今天不想见你，你还是回去吧。

    地主胡闹很认真地说：半仙，我跟小桃真的没事，你……

    半仙说：我怎么感觉你们不像一点事也没有的呢？你给我说实话，到底有没有事？

    地主犹豫了一下，说：要说一点没有那是说瞎话。我也不知道这个小桃怎么就看上我了，整天偷着给我打电话，我也感到很麻烦，没想到弄成今天这种地步。

    半仙说：看来，你是真跟她有事了。

    地主胡闹说：绝对没有事，都邻居住着，也就有事帮个忙。我说的都是真的，半仙，你就让我进去吧。

    半仙说：我看你现在还没有想清楚怎么办，等想清楚，你再进来吧。

    地主胡闹说：你告诉你姐，要不让我进去，我蹲在门外不走了。

    半仙说：也别说，我姐心软，你要真这样的话，巧了还能感动我姐。

    地主胡闹想了想，感觉这也是个办法，就在李旺财门口蹲了一会儿。天气秋风凉，风刺骨。身上的穿得衣服是薄了点，坚持一夜有点难，他就站起来，想回家换一身厚一点的再来。

    就在这个空当，半仙娘让半仙又出来看了一次，看看地主胡闹到底走没走，半仙出来看了看，没有看到他。

    李月说：他一句真话也没有，我没有冤枉他吧。

    半仙娘骂：这个没良心的！

    话音刚落下，地主胡闹换了一身厚棉衣又走了回来，他真的在外面蹲了一夜，只有小桃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爱恨交加着，也跟着一夜没睡。其实这个时候小桃有了答案。

    第二天一早，李半仙起来开门，见地主胡闹在门口蹲着惊讶说：你、你怎么睡在这里？

    地主胡闹说：爹，我在这里睡了一夜了。

    李旺财说：你怎么？你怎么动真格得。

    地主胡闹无奈地说：如果我不这样，你们会原谅我吗？说完向周围看了看。

    李旺财说：这姑爷当成门卫了，在这守着可不给你开支，快到家里来。

    地主胡闹说：放心我免费当门卫，你就让我再在蹲一会儿吧，等李月起床好让她看见，要不，这一夜我真是白蹲了。

    李旺财知道地主胡闹的意思了，就去喊李月，让她到门口去看看地主胡闹，说：他在咱们门口蹲了一夜呢。

    没有人信地主胡闹在门口蹲一夜，李月更不要去看。李半仙说：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个土地主富二代，给爹个面子。李月就走出去，地主胡闹恳切地说：李月，回家吧。

    李月说：地主胡闹，别的话不说了，你要想让我回去也行，不过有一个条件。

    地主胡闹说：什么条件？

    李月说：以后离小桃远点，咱们搬到城里买房。

    地主胡闹很为难的样子，说：这个事，我在好好想想！

    赵金玲在包山那进了大批量货，往货架上摆。她兴冲冲地摆货发现有一批过期牛奶。金玲打车急忙给王兵送了过去。王兵看一下生产日期，却实不合格。赵金玲问怎么回事，第一次合作。王兵急忙分析了一下原因，认为是手底下人做了手脚吃了回扣。你先把货给我退回来等消息，我会严肃处理问题，赵金玲觉得问题严重了。回到家商店停止营业。

    养牛场食堂的车师傅听说这事，对刘一水说：一时半会儿没有便宜大米吃。

    徐百正在跟王三丫商量工作，连忙问明了原因，撇下王三丫就走。王三丫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逮着车师傅说事。车师傅有苦难言，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挨一顿狗屁呲。

    赵瘸子看着过期牛奶生气说：现在生意人都是奸商，这一堆过期牛奶白糟蹋了。退回去感到可惜了。

    徐百百万进来看了看，说必须退回去，要是卖出去给人喝死，人命咱陪不起。我找人把货搬到我车上给包山送回去。

    赵金玲说：行吗？

    徐百说：这又不是多大的事情，应该没有问题，交给我办就是。说着赵金玲一边看着徐百万忙，一边想，他的帮助如果不夹杂着那份心思有多好。

    金玲娘再一次提徐百万这人挺适合赵金玲的的话，赵金玲一听说：娘，你要再这么说，这过期牛奶事情就不让他管了。

    金玲娘连忙住了嘴。

    王媒婆又给崔壮介绍了一个对象。女孩是西村罗窑大队村书记罗祥女儿叫罗婷，是个高中生，条件不错。还没去见面呢，老催就把这事在村里传开了，好像成了一样。孙大明白家听了自然又着急起来。这崔壮想要干啥！总领姑娘气人。

    孙菲娘问孙大明白：你说咋整吧！话都说不明白，事也半不明白总在中间和稀泥。

    孙大明白说：还能怎么办？

    孙大明白娘说：去跟崔壮家赔礼道歉。

    孙大明白说那条路行不通，他决定还是去找王媒婆。他不满意地对王媒婆说，你怎么又给崔壮介绍了一个？咱们不是说好了，你这不是让我难看吗！

    王媒婆把自己的难处说了，说赵瘸子一个劲儿地找她，她也没有办法。孙大明白提出还得让王媒婆帮他一次，别给崔壮介绍成了。两面三刀当一个媒人，太没有职业道德了，王媒婆不同意，她说：老孙，你饶了我吧。

    孙大明白没法，只好从包里掏出钱来。

    王媒婆看了一眼，不为所动。孙大明白就把上次向王媒婆透露王大赖子看着的事又提了一遍，说，帮帮我，算我求求你了。

    王媒婆的心又软了，她说：这样吧，我把崔壮一会儿要去的人家告诉你，你自己去解决，行不行？

    孙大明白说，我没干过坏事也不会搞破坏。

    王媒婆生气了，说：你的意思好像是我经常干这事似的……到底去不去？不去就算了。

    孙大明白赶忙说去，不过怕越描越黑。

    王媒婆说：你装啊，平跟你这么长时间打交道，你一肚子坏水，好话你不会说，坏话你难道还不会说吗？比如你可以说崔壮打架蹲监狱，人沾花惹草女人成群，心术不正都行。

    孙大明白担心地说：人家要是不、不、不相信呢？

    王媒婆进一步开导他，说：你可以举例子，比如作风不正派吧，你就可以说他和咱村里的……咱村里的姑娘……领着四处转悠……又不要人家了。

    刘能立即打断她说，不行，不行，还是说他打架进监狱不好吧。

    然后他又向王媒婆提了个要求，让她尽量拖一下时间，他要赶不到，这番心思就白费了。

    王媒婆答应下来。

    这可苦了崔壮。为了拖延时间，他左打电话，右一个电话打个没完，崔壮都生气了。王媒婆估计孙大明白差不多到了，才开始动身。经过孙菲家门口时，又遇见了孙菲。崔壮看见她，低头过去。孙菲本来有几句暖心窝话要说，忽然口气变成了嘲笑说：又去相亲啊？会说点，别再失败而归。

    崔壮说：什么意思，是不是不想让我去相亲了？

    孙菲说：我是怕你再失败，受了打击，在喝药。

    崔壮苦笑着说：我即使失败了也不会找你。

    孙菲恼了，说：那你去一次败自我次。

    崔壮说：孙菲，你看着，我这回非成功领姑娘在你跟前晃悠！

    去罗窑的路上他满怀信心，王媒婆却显得漫不经心，她在想孙大明白这时候在罗窑干什么。

    孙大明白正在罗窑说着崔壮的坏话。他先是按照王媒婆告诉他的说了一下，可是那个姓罗人家根本不信，说他搞破坏，甚至要扫地出门。孙大明白只好把重点崔壮打架，蹲监狱喝药事详细描述一遍。还拿出快手拉着手照片，这样恶棍能要吗？信不信由你了。

    那罗祥这才认了真，他还想让孙大明白拿出证据全面点，可孙大明白好像已经听到崔壮家三轮车的声音了，偷着从小门跑了。

    崔壮到罗祥家的时候，罗祥人已经在外等候迎接。每个人都膀大腰圆的，脸上的表情显得很难看。媒婆看这些人奇怪，说：老罗我们是相亲的又不是闹事怎么整这帮人跟保镖护卫对似的。脸色这么难看。老罗把目光转移到崔壮身上，崔壮被他看得心乱跳说：这么看我干啥？

    罗祥说：不干什么，我的意思是，见我女儿之前，你要先询问几个问题。

    崔壮不了解这是什么情况，有些犹豫，看着王媒婆。王媒婆也不理解，问老罗出啥问题干嘛整得这么严肃，跟审讯犯人似的。

    罗祥说：直说吧，我怀疑这孩作风不正，打架斗殴，乱搞女人女人。有快手视屏为证。

    王媒婆知道这一定是孙大明白捣的鬼，不好再说什么。崔壮那边早已不干了，他气愤愤地说：我是来相亲的，又不是来打架。姓罗的，你这不是侮辱我吗？你闺女就是金枝玉叶，白送也不干！

    崔庄理直气壮走了。

    王媒婆也想跟着走，却被罗祥抓住了衣服。罗祥生气地说：王媒婆，我跟你是老朋友几十年。，你怎么给我介绍地痞流氓？

    王媒婆解释说：他人正直，哪里看出地痞流氓样子

    罗祥说：骗谁啊，不是地痞流氓咋还跑了？幸亏来了个结巴向我透露了情况，要不被骗了。

    王媒婆有苦难言。罗祥没鼻子带脸王媒婆狠训了一通。从此以后王媒婆是彻底改了，她在心里不断嘱咐说：下次孙大明白给十万也不能做缺德事，她都不能再答应他了。如果在继续这样下去村里就没人找当媒婆了。

    赵瘸子没想到崔壮这回又失败而归，连忙去崔壮家打探原因。崔壮两口子正在伤心呢，崔壮娘愁眉不展抽着烟。老崔生气了，说：你再抽烟把烟扔外面去。崔壮娘还是继续抽着烟袋。不一会烟雾弥漫满屋像烟囱一样奔窗户往外面出。老崔拿出鸡毛掸子，做出要打人的样子。赵瘸子不忍看下去，连忙跑进来拉住了老催。老催粗声粗气地说：赵哥，让你看笑话了。见崔壮没在家，赵瘸子说：崔壮是不是心情不好出去了？老崔叹了口气，。他想，这还用问吗？赵瘸子也说不出更好的安慰话来，只是陪着老崔一个劲儿叹气。

    赵瘸子越想越觉得老崔这事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心里很不舒服。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决断说：老崔、老崔家的，你们别再为老崔这孩子的事发愁了，老催如果真说不着媳妇，我就把金玲嫁给他。

    崔壮正好从外面回来，听见这句话，悄悄站住了，感到吃惊又高兴。

    老崔却不同意，他说：金玲长得那么漂亮，又懂事，还有经济头脑，崔壮配不上她。委屈金玲即使撮合到一起也未见幸福。

    老崔见赵瘸子这么讲究，更加感动了，说：赵瘸子，你别客气了，话咱们先就这么说着吧。

    赵瘸子丢下这话，走了。

    崔壮一脸笑容，他觉得这笑容与现在气氛很不和谐，就躲到屋子里。半夜里赵瘸子睡不着觉，在床上翻着身子。

    金玲娘问：你不舒服吗？

    赵瘸子坐起来，抽了一会儿烟，就把今天在老催家讲的话对金玲娘讲了。金玲娘马上变了脸，马上就反对说：我不同意。

    赵瘸子唉声叹气地说：我也不想同意，可你想过没有，崔壮如果找不上媳妇，咱们这一辈亏欠人家？

    清早，崔壮就一边逗鸟，一边唱起来歌:你笑起来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样。把所有烦恼和忧伤统统都吹散……

    老催和崔壮娘正要去地里干活，见崔壮乐成这样，感觉有点不对。老催忽然怀疑崔壮听到他跟赵瘸子的谈话了，问了问，崔壮说他没有听到。老崔问：为啥这么高兴，唱歌不在调上猪圈门子开了。

    崔壮不好意思说：我高兴还能错了？

    老崔还是觉得崔壮听到了，他警告说：无论你听见啥，告诉你现在要把心思放在找对象上，不要打赵金玲的主意，你配不上她。

    崔壮不乐意了，撇了一下嘴，说：嘁，我哪里比她差了？你是我爹，哪有当爹的不帮儿子的道理！

    老崔说：不是我不帮你，是你现在还没有正事活干。

    崔壮带着说：怎么没有正事工作，怎么没有正事工作干？难道我是废人吗，才找不到姑娘吗？

    崔壮说着在院子里来回走。

    老催吃惊地说：你这是怎么了？

    崔壮故意做头疼状：我忽然觉得我的头……我的头又疼了……

    老崔说：你是不是装的？

    崔壮一圈一圈地走着，说：头疼又不是装出来，蹲下要躺在地上。

    老崔疑惑地看着崔壮，心又疼儿子，不心疼才怪呢。

    崔壮扛着锄心情复杂地向地里走去。在村头，他看到几个白领模样的人走过来，向他打听去李旺财家的路，老崔停下来，很详细地给他们指引了一下，那几个人弄明白后走过去了。

    老催想，李旺财家又要发生什么新闻？这老小子这段时间真是太幸运了，好事一桩接着一桩，他老催都有点眼热了。

    那几个其实很一般，他们是到李旺财家安装网线。李旺财刚开始还以为是李半仙在镇上实习的福利呢，问了好大一会儿才弄清楚，原来是地主让他们来的。地主胡闹为了让李旺财高兴，拿钱给李旺财家装了网线。

    李旺财对地主胡闹赞不绝口，他说：地主胡闹就是比一般人聪明。这回能网上聊天，直播卖宠物狗太迪。

    半仙娘却说他是拍马屁。

    安装网线工人才不关心这些，他们说：你们到底安不安？

    李旺财让李月说话，李月说她不管。李旺财就表态，说：安吧。不过他说，安完之后李月应该回去，要不，地主胡闹的心血就白费了。李月不作答。

    网线安装好以后，李旺财忍不住用手机连上网下载微信视频试一下，想来想去，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就给丁香打一电话。丁香问：有事吗？李旺财说:家里刚安装网线加个好友跟你视频聊天。丁很高兴加下好友聊天，李旺财不知说啥！后来冒出李半仙请你到家里一起吃饭，丁香很快就答应了。

    半仙娘却说李旺财是找事，家里连个菜都没有，就让李去买菜。李月因为地主胡闹的事情，有点不敢面对乡村人追问。正愁着，李半仙下班回来了。李月就把这个差事给了李半仙。李半仙觉得这事太复杂，拿起手机就打给丁香，把吃饭的事取消了。

    丁香正对这顿饭充满热情，精心打扮自己。心里一下子凉半截。她不知道半仙家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能感觉到半仙对她的不在乎。老丁医生问她怎么了，她又不能告诉他，只说：我闷死了出去溜达一圈。

    孙大明白搭苗一山的箱货去镇上买化肥，遇见了王大赖子。孙大明白觉得怪对不住他的，想躲，但是苗一山却非要跟王大赖子说话。孙大明白只好假装热情跟王大赖子打招呼。王大赖子还算大度，而且还要请苗一山和孙大明白喝酒。孙大明白有些体谅王大赖子，说，别瞎折腾了，回城找点正事做让你姐省点心。孙大明白几杯酒下去，嘴没把门的了，他告诉孙大明白，他在街里好吃懒做，经常敲诈勒索点钱去赌博输了不少钱。走头无路想抓姐姐和大头小脚，利用证据讹点钱补窟窿。可是不管怎样抓不到呢，孙大明白自然是相信，王大赖子说:不相信也没办法了。苗一山说:我信，人被逼上绝路啥事都干出来。你说得是真的吗？孙大明白点了下头。王大赖子被惊了一下，感觉情况不妙，不敢多说话了。偏偏这时候，王大赖子的电话响了，是一个女人打来的。从王大赖子与她的交谈声中，孙大明白感觉到这是一个不正经的女人，王大赖子与她谈得很亲密，孙大明白更觉得情况不妙，连忙给苗一山使眼色。苗一山撒谎说养牛厂里有事情脱了身。

    在回村的路上，孙大明白对王大赖子很有看法，他说：不敢想象顶天立地男子汉，竟做偷鸡摸狗事情。苗一山笑着说：这算什么，在混社会赌博他才乱呢，整天找小姐陪着打麻将，现在是没钱了，好多了。

    孙大明白听着，急忙想找个人。

    孙大明白是个肚子搁不住话的人，下了车就把这事说给了王媒婆。王媒婆很相信，孙大明白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说谎，把苗一又抬了出来。王媒婆不得不认真起来，就给苗一山打电话。孙大明白见事情的发展趋势有点不妙，连忙缩着身子跑了。

    苗一山刚到养牛场把车停下，王媒婆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苗一山接了，问：王媒婆有事？

    王媒婆下命令一般，说：你马上到我这里来一趟。

    苗一山不知道有什么事，跑着就来了。

    王媒婆见了苗一山就问：一山，你说你少跟王大赖子在一起瞎扯？

    苗一山本来是嬉皮笑脸的，见王媒婆如此严肃，变得严肃起来，说：你们家事我不敢掺合，是你弟弟请我们喝酒自己说漏嘴让孙大明白知道真相。

    王媒婆说：那你咋不早点跟我汇报情况？这个王大赖子这以后还想在村子里说媳妇吧！

    苗一山说：真是龙有九子，脾气合不相同！真没想到你们姐俩有很大差异啊？

    王媒婆说：你别乱插嘴。那我问你，王大赖子是不是好去洗头房、歌舞厅这些不三不四的地方？

    苗一山一下子蒙住了，这事真不清楚。

    王媒婆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知道？

    苗一山犹豫了一下。

    王媒婆说：不知道就不说，以后再也别指望我给你当介绍人！

    苗一山说：王媒婆，你别着急，这事……这事真不清楚，我们只是在一起简单吃口饭……

    王媒婆说：王大赖子到底有没有碰过小姐？

    苗一山头一低说：有过，不过，不多。

    苗一山脸色都变了，说：不多？不多是多少？

    苗一山回忆了一下说：也就几次吧。

    王媒婆气愤地说：王大赖子是不是经常找小姐？苗一山，你个没良心的，你干吗不早说？

    苗一山说：我也是刚刚知道得我要说了，这不有事没来得及跟你汇报。

    王媒婆气愤地说：气死我了，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整天无所事事，还打小姐，万一得性病咋办啊！还整天在背后找我小脚，我非得报警抓他进监狱戒赌去。

    苗一山看看王媒婆脸色吓跑了。

    王媒婆站在里面发呆。一男人走进来说：我买两个包子。

    王媒婆大声说：不卖！

    男人吓一跳说:精神病。

    王媒婆走到门跟前，“咣”的一声关上了门。苗一山还没走远呢，以为王媒婆要喊他，脚步走得更快了。

    村卫生室里，丁香正在值夜班。她在想她跟李半仙的事情，总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没疼没热冷冰冰的对待何时是头，苗一山从卫生室门口经过时看见了她，忽然产生了要逗一逗她的兴趣，就跟丁香打了个招呼，说：值班呢，一个人怕不怕？

    香秀正无聊得很呢，也想有人说说话，她想，你李半仙不陪我，我就找不到人说话了吗？就说：这人来人往，有什么好怕的。

    苗一山故意说：你的胆子真大，要是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可能就会害怕。万一半夜三更来

    丁香看看苗一山说：你不会这么胆小吧。

    苗一山做出认真的样子说：一点也不骗你，你别看我身强体壮，其实真是个无赖。

    苗一山做出认真的样子说：我就是无赖。给你讲两个故事吧！我前段时间总盗汗，一睡着就出汗，医院检查花了好几百，后来又找了个老中医开了十来副中药，喝了也不管用，而且一天比一天厉害。我问：“后来呢?咋治好的?”一问到这，我明显看到同学的嘴角一抽搐，愤愤道：“我换了个薄被子。

    丁香笑起来。苗一山见丁香笑，就在她面前坐下说:在给你讲个笑话，从前有个人钓鱼，钓到了只鱿鱼。鱿鱼求他：你放了我吧，别把我烤来吃啊。那个人说：好的，那么我来考问你几个问题吧。鱿鱼很开心说：你考吧你考吧！然后这个人把鱿鱼给烤了。

    丁香忽然觉得这个苗一山有点好玩，又笑了起来，笑声如此清脆。苗一山很兴奋，在笑声中又向丁香靠近了一步，并且伸手去摸她的手。

    丁香连忙把手拉了回来，很紧张的样子说：你干什么！

    苗一山不说话，面带笑容，露出女人们不太喜欢看的那种表情。丁香很生气，说：苗一山你是什么人，无赖！

    苗一山走了，一边走一边问自己：我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