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双溪公安执勤室 日（晴）

    旁白：

    白面郎君经不住铁鹰的凌厉攻势，断断续续交待了12起窃案。一旁坐着老警大老李。沉默，是审讯的一门艺术，对于五心不定的犯罪分子，犹如一把尖刀。5分钟过去了，10分钟过去了，刘小武把头埋得低低的，额上渗出了汗珠。

    铁鹰：（目光似剑）“刘小武！问题考虑得怎么样了？”

    刘小武偷视铁鹰，又望望大老李。

    刘小武：“我都交待了。”

    铁鹰：（单刀直入）“你这衣服——”

    白面郎君：（语为论次｝“没破哇！”

    铁鹰：（直接地）“你这衣服是哪里来的？”

    白面郎君：“这”

    大老李眼睛一亮，他佩服铁鹰的洞察力，这位在公安战线奋斗了二十多个春秋的老警，似乎悟到点什么。

    铁鹰：“什么这呀那的，你要相信党对违法人员的政策。”

    铁鹰加强了攻势。

    铁鹰：“我们去了发案现场，你的这件衣服难道不说明问题吗？”

    刘小武：（手在颤抖）“给我一支烟。”。

    铁鹰将烟递了过去。刘小武贪婪地吧嗒了几口，才慢慢抬起头来。

    刘小武：“那是去年9月的一天，我、成昊鸹、钟彪、魏枭雄在长慈公路去漆河镇的方向闲逛，当然我们是有目的的。

    那天夜色很美，淡月疏星，美的氛围又令人遐想。走着走着，不由得想起那首儿谣：月亮走，我也走，我跟月亮背笆篓于是我念出了声。

    不料成大哥一下把话接了过去。他说万影皆因月，然后我们展开了关于月的争论。穿地风他说喜欢娥眉月，酸泥鳅喜欢近幻月，黑老鸦讲最好不见月，成大事者都是月黑广寒夜。

    望见狮子山飞渡后，我们才停止了争论。”

    大老李：“接着说。”

    刘小武：“这狮子山电站侧首临界公路旁，一溜排着几家个体商店。

    这时月已西斜，我和成大哥、穿地风、酸泥鳅同时向两家商店打洞。

    成大哥撬开门后，蹑手蹑脚进了内室。他用黑布裹着手电，借着微弱光亮，瞧清是睡的二位姑娘，于是他将姑娘脱下的衣服先抱了出来，这才放心地向我招手。

    我抖开随身携带的大提包，毫不客气的将服装、鞋袜等百货商品请进了包内。

    约10分钟左右，黑老鸦在翻箱时惊动了货主，我们拧起提包就跑。

    那两名姑娘因找不到裤子，不敢贸然追出来。穿地风听到喊声，从另一个方向跑了。”

    铁鹰轻微地点头，大老李会意。

    大老李：“继续交代。”

    刘小武：“这晚我们‘搬运’得胜，‘创造’了近两千元的经济价值。刚才这位警官追问的我身上的这件中山服，也是那一晚偷来的成品服。白面郎君讲到这里，把话顿住了。”

    铁鹰：“那一晚你们去了哪里？”

    刘小武：“去了漆河，赃物是老九郑红元负责销的。”

    大老李：“最近你还同哪些人见过面？”

    刘小武：“我同黑老鸦在金紫山作案后，老大就去找老六酸泥鳅老三穿地风去了，这段你们追得紧，我们已放弃了许多集体会面的机会。

    5天前老大催我避一避，打算到新疆去的，这不，人还没走，就给你们给套住了。”

    刘小武说着，眼睛滴溜溜一转。

    刘小武：“对了，我出来时还见着老四黑面狸哒的，他说近两天不会出去。”

    铁鹰：（穷追不舍）“最近，黑老鸦会去哪里？”。

    刘小武：“很可能会去马鬃岭的响水档村，那里是酸泥鳅的活动范围。”

    铁鹰：“继续考虑交待你的罪行。”

    随即，白面郎君被人带了出去。

    铁鹰（征询地）“老李，你看？”

    大老李：“我看白面郎君的口供多少是真实的，他至今还不清楚我们已抓住娄阿鼠，我的意见是奇袭古堤，网住黑面狸。”

    铁鹰：（一字一眼地）“我想双管齐下。一方面石门的盘石，花薮、桃源的热市、马鬃岭、临澧的潘家铺等临界联防网，密切注意黑老鸦的动向，以防成昊鸹等再次作恶；另一方面，以我所现有警力为主，吸收应急分队力量，兵分三路，由我、你、罗刚各带一路，乔装进村，力争天黑前抓获黑面狸。”

    大老李：“我看这个方案可以，我去集合兵力。”

    大老李一阵风出去了。

    02 古堤黑面狸土屋 日 （晴）

    旁白：

    进入古堤，打老远就望见那珠古樟，犹如一巨大阳伞惹人注目。往北灌木丛中掩盖一低矮土屋，那就是黑面狸的狼窝。

    东西小道上，疾步走着三位头戴草帽斜挎雨伞的牛客，风急火燎地向土屋方向奔去。

    屋北干渠上，一老一少挑着货郎担，吆喝声由远而近。

    几名村妇不由自主的纽动了身子，鱼贯向货郎担走去。

    货担老头心不在焉，双眼不时地溜向远方。

    突然，老者扯出了一块红绸举在扁担上，正当人们迷惑不解时，几个民警擦身而过，向土屋奔去。

    铁鹰：“起来！”

    黑面狸睡眼惺忪，咔的一声被带上了手铐。

    黑面狸（迷迷糊糊地）：“谁，别、别开玩笑！”

    铁鹰（声如虎啸）：“录刚！”

    黑面狸：“有！”

    黑面狸慌忙揉眼，抬头望向中年警官，身不由己的跪了下去。

    黑面狸：“所长，我”

    录刚是缓刑犯，因此认识铁鹰。

    铁鹰：“屋里人呢？”

    黑面狸：“都到羊毛滩赶集去了。”

    铁鹰：“你昨晚哪去了？”

    黑面狸：“昨晚我去了石门盘石，回来到了提笼鸡那里。”

    铁鹰：“见过谁？”

    黑面狸：“没、没有。”

    铁鹰：“人民政府对违法人员的政策你是清楚的，你是有前科的人员，是立功赎罪还是顽抗到底，你考虑清楚。”铁鹰目光逼人。

    铁鹰：“白面郎君可是讲清楚的罗！”

    黑面狸（慌忙地）：“二哥进了笼子？”

    大老李（扯红绸的老者）“不错！你到石门一定见到另外的人，比如你的大哥、酸泥鳅等。”

    录刚（分辩地）：“你都知道了，我昨晚是见到了大哥成昊鸹，说不定今天还在盘石，大哥讲今天晚鞋时候去会老三穿地风，至于老六去不去我没把握。”。

    罗刚：（化装的）“你讲的都是实话？”

    黑面狸：“我晓得你们要核对的，讲不得假话。”

    铁鹰示意大老李、小刘把嫌疑人立即带回去。

    铁鹰：“罗刚、陈平，你们带领干警和联防员火速行动，捉拿郭本生归案。”

    罗刚一行迅速上路。

    03 桃石结合部某农舍 傍晚 （晴）

    画外音：

    成昊鸹已没往日的威风，月前他虽冒险从联防队逃脱，又一次在兄弟们面前丢脸，暂时安静了几天。黑面狸去提笼鸡那里，他交代黑面狸偃旗息鼓，以待时机。事后他去了老六酸泥鳅活动的区域，找到了穿地风。

    大哥，我们现在漏子捅大了，是不是跳槽！”

    黑老鸦（附和地）“我也怎么想，我已吩咐老二出去躲一躲，或许有些转机。”

    穿地风（异想天开）：“问题不那么简单，我想弄点钱去吃铁路。”

    黑老鸦（沮丧地）“难得弟兄们一场，我陪你去。”。

    酸泥鳅：“大哥，三哥你们先来了。”

    酸泥鳅先声夺人，大步跨了进来。

    黑老鸦：“走！”

    黑老鸦起身，穿地风、酸泥鳅跟了出去。

    04 响水凼某农舍 夜 （晴）

    旁白：

    3人沿着黄石灌区，不一会便进入了丘陵地带。

    按照原定计划，穿地风的意思是“弄”几部机子做盘缠。

    消息是穿地风透给黑老鸦的，他们袭击的目标是石门、桃源、临澧三县交界结合部的分散农户。

    夜色很浓，在松林中穿行用不着躲躲闪闪。

    酸泥鳅在前，穿地风居后，三人走得很快。

    一会前边的脚步缓了下来。一栋农舍隐可见。

    酸泥鳅（魏枭雄错步咐耳黑老鸦）“大哥，到了。”

    黑老鸦：“什么地方？”

    酸泥鳅：“响水凼，属桃源马鬃岭乡管辖；前面是莲花，石门县地盘。”

    黑老鸦：“老三，我想我们得手后后，往马鬃岭东北方向靠，那里仅挨临澧地面，你看怎么样？”

    穿地风：“可以，在木槎有一个叫沙树刺的，跟我熟，我们可以去那里落脚。”

    黑老鸦（大手一挥）：“就那么敲定了！”

    象几条狐狸，东躲西藏，接近了农舍后墙。

    黑老鸦一闪身去了农舍正面。

    旁白：

    这是一栋四间砖木结构的瓦屋，堂屋两侧厢房正传出匀匀的鼾声。

    酸泥鳅正用脚量墙基，他曾拜师学过泥瓦匠，掏墙打洞毫不费力。

    3分钟过去后，后墙已被坼了一个狗洞，穿地风钻了进出。

    一会，一部17英寸的韶峰牌彩电，一台座扇被请出墙外。

    临走，酸泥鳅朝墙根撒了一泡尿。

    黑老鸦：“拜拜！”

    三条黑影消失树垅，农舍恢复了平静。

    05 马鬃岭杉树刺农舍夜（晴）

    夜凉如水。

    热气腾腾地汗珠在黑老鸦一行脸上,背上滑落。

    旁白：

    黑老鸦已先后光顾三家农户，一家商店。那扭曲的灵魂,贪婪的眼神早已被夜掳去，只呼哧呼哧地出气声证明他们的存在。

    声效：

    “嗵嗵嗵……”

    杉树刺：“谁呀！”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门缝挤了出来。

    穿地风：“我！”

    杉树刺：“是穿地风呀,好久不见,哪里发财去了？”

    门吱啦开了.黑老鸦,酸泥鳅随后进门,大包小包堆在地上。

    穿地风照那男人一拳。

    穿地风：“你沙树刺还没死哇?”

    那男人后退一步。

    杉树刺：“我死了谁跟你接风呀！”

    穿地风：“哈哈，爽快！今夜我哥儿们在你这儿歇歇脚不碍事吧？”

    杉树刺（面有难色）：“这”

    穿地风（得意地）：“什么这也那的，对了，我忘了跟刺。你介绍了，这是我大哥成昊鸹，这是六弟魏枭雄。”

    黑老鸦、酸泥鳅不霄一顾。

    杉树刺：“是不是那个黑老鸦？”

    穿地风：““怎么？吓着你啦！”

    杉树刺：（语无伦次）“不、不、不，我是说老弟有幸得见成大哥！”

    杉母：“谁呀！”

    杉树刺：“妈，来客了，屋里有茶叶没有？”

    杉母：“茶叶没了，你不会到幺叔家借点？”

    一句话提醒了杉树刺。

    旁白：

    杉树刺想起前两天幺叔讲过，公安部门已通缉黑头鲨一伙，他不认得黑头鲨，但他认得穿地风，刚一进门，他就知道来者不善。

    那些大包小包，肯定不是生意人的货担。

    杉树刺也失过足，还被派出所治安拘留过，但他改了。没下想到头号罪犯今朝给他沙老二遇上了。对，找幺叔去，想到这里，杉树刺对母亲说：

    杉树刺：“我到幺叔家取茶叶去了。”

    说完，就往门外走。

    酸泥鳅（老六）：“慢！我们喝白开水。”

    老六魏枭雄多了个心眼，起身一把拦住了杉树刺。

    穿地风：“既然六弟不喝茶，沙老二，我们就随便坐坐吧。”

    杉树刺无法，退回屋里。

    成昊鸹打起哈欠，一眨眼功夫，便睡着了。

    酸泥鳅靠桌效之，一会也呼噜起来。

    穿地风紧挨杉树刺，天南海北撤一些不挨边际的事儿。扯着扯着，头一歪便倒在杉树刺身上睡着了。

    杉树刺轻轻挪开钟彪身体，同时抽开左腿，刚准备起身。

    酸泥鳅：（侧后一声吼）：“你还想抓我哇！”

    杉树刺伸直了的身子又弯了下去，再扭头回看，酸泥鳅仍在沉睡。刚才你吼声只是老六梦呓。

    杉树刺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才放下去，但他没敢再动了。

    06 马鬃岭杉树刺农舍 日 （晴）

    东方露出鱼肚白，杉树刺住房周围突然响起悉悉嗦嗦的声音。

    大安：“不许动！”

    一中年民警形随声入，咔的一声将成昊鸹反扣。

    与此同时，酸泥鳅、穿地风被联防保卫干部擒住，杉树刺也被莫名其妙地带了下去。

    杉母：“沙儿，去了向公安讲清楚，妈等你回来，呵！”

    杉树刺：“知道了。”

    杉树刺从母亲的眼神中看到了慈母的希望，莫非是母亲报案，杉树刺心里感到一阵亲热。

    大安：““喂，铁鹰吗，我是大安哪，报告你一个好消息：黑头鲨触网了！”

    话筒里荡出兴奋。

    铁鹰：“罗刚、罗刚！”

    铁鹰抑制不住激动，声音有些颤抖。

    铁鹰：“马鬃岭方面大安报告，他们昨晚逮住了首犯黑头鲨，也就是黑老鸦，穿地风、酸泥鳅同时落网。”

    罗刚：“太好了！连提笼鸡在内，已网网住了7个。”

    罗刚来了精神。

    罗刚：“所长，有任务吧！”

    铁鹰：“由你和陈平带队，到马鬃岭找大安同志，把黑头鲨一伙押回所内，路上注意安全。”

    罗刚应声而去，不一会便集合起队伍。

    07 马鬃岭至双溪返程山道 夜 （晴）

    旁白：

    双溪距马鬃岭30里山路，罗刚、陈平等不敢大意，返程时特别小心。

    黑老鸦背靠车箱板，眼睛瞪得圆圆的，不时地向两边张望。

    左边是穿地风，旁若无人的打起鼾来。

    右边是酸泥鳅，脑袋搭拉着，随着车的颠簸，任其自然滑动。

    拐弯处，汽车减速，一黑影飞身上车。

    大张：“不准爬车！”

    大张语未落音，罗刚欺身直进，一拳将黑影打翻在车厢板上。

    大家方看清那黑影是黑头鲨犯罪团伙十弟小沙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陈平：“为什么爬车？”

    小沙弥（诡辩地）：“我以为是过往车，顺便捞一把，没想到”

    黑老鸦（怒道）：“蠢货！”。

    小沙弥：“大哥，你”

    小沙弥转头看到了穿地风、酸泥鳅，这才把头埋了下去。

    08 双溪公安审讯室 夜 （晴）

    旁白：

    讯问已进行了三个来回。成昊鸹、钟彪、刘小武、录刚、魏枭雄、金平处破获和揭露各类案件190余起，涉及到桃源、石门、临澧、常德市的30多个乡镇，其中盗额达5万余元。

    办公室里，一对茶杯云烟缭绕，傻冒热气。

    铁鹰望着叠搞的案卷，一个大胆地想法冒了出来。他刚才找大老李，罗刚分析过，根据人犯的口供和印证，必须果断地追赃。一方面为受害人挽回损失，提高我公安机关的威信；一方面获取证据，打大惩恶。

    一会，乡党委明书记进来，眉宇间透着几分英气。

    明书记：“铁鹰，你的刀子蛮快嘛！”

    铁鹰：“感谢党委和政府的支持，感谢边界联防网的大力协助。”

    铁鹰停顿了一下。

    铁鹰：（神情地说）“我想欲擒故纵，直捣贼窝。”

    明书记：“好！对穷寇要追，党委、政府全力支持你们行动。回头你跟业务主管部门联系一下，力争一网打尽！改革开放有你们保驾护航，我们经济建设的步伐会更快一些。”

    明书记是个务实的人，说起话来落地有声。

    画外音：

    已经是10点钟了，按照预定方案，铁鹰、大老李再一次对穿地风进行讯问，气氛也较宽松。从钟彪的身世扯到朋友，从交往扯到做人。突然，铁鹰话一转。

    铁鹰（单刀直入）：“你在黑头鲨重大盗窃团伙位居第几？”

    穿地风：“老三。”

    铁鹰：“你过去有劣迹没有？”

    穿地风：“因偷窃和流氓斗殴两次被劳教。”

    铁鹰：“这就对了，你考虑你在这个团伙的份量。”

    铁鹰这后一句说得特别响。

    穿地风不安起来。

    09 临街小木屋 夜 （晴）

    讯问后，穿地风被单独押在小镇临街面木屋。

    时钟响了12下，屋里显得很静。

    受命看守的大张，胡云哈欠连连，按照擒敌方案，有意给穿地风制造一个机会。

    穿地风今晚特别兴奋，他反复掂量铁鹰问话的份量。

    画外音：

    “你在黑头鲨重大盗窃团伙位居第几第几”

    穿地风向看守大张讨了根烟，慢慢地吸着，思绪却在烟外。

    一会，胡云头部歪向左边，睡了。

    大张搬张椅子靠门，也云里梦里起来，一切那么自然。

    穿地风窥得清切，用烟头烧断绳索，起来跨过大张，溜了。

    大张露出神秘的微笑。

    10 长慈公路一字山段 夜 （晴）

    穿地风跑去50米，突然后面喊声大作。

    声效：

    “咚、咚……”

    杂乱脚步声，令人震慑。

    左面是河，右面是田，穿地风只好沿公路狂奔。

    瞬时，对讲机开通。

    铁鹰：“大老李吗？我是铁鹰，按预定方案，请你在一字山虚张声势，阻止罪犯去慈利。”

    大老李：“明白！”

    对讲机传出大老李坚定的声音。

    旁白：

    半小时后，穿地风惊魂未定，探头探脑刚要迈上公路。

    去慈利方向忽然传来一阵嬉笑声，这是大老李巧布的疑兵阵。

    一辆双排座中速驶来，下坡时减速缓行。穿地风见有机可乘，嗖的一声窜上汽车。

    隔着茶色玻璃，罗刚、陈平等看得真切，发出鱼已上钩的信号。

    11 漆河古镇迎春楼酒家 夜 （晴）

    姚华、小刘、李信等已潜入迎春楼附近。

    汽车从漆河掠过，穿地风在十字路口下车，混入人流。

    罗刚发出注意监视信号，铁鹰、大老李随后跟进。

    穿地风躲躲闪闪，见后面没有尾巴，一闪身进了迎春酒楼。

    老九郑红元见其神色慌张，忙引上楼上卧室。

    不料联防队员李信、治保主任江力中已先期住在隔壁。

    穿地风接过递来的茶杯，一咕噜灌了下去。

    穿地风：“奶奶的，这回全泡汤了！”

    郑红元（老九）：“什么？三哥你说什么？”

    穿地风把黑老鸦就擒，白面君落网，娄阿鼠失策绘声绘色渲染了一番。

    穿地风（长叹一声）：“兄弟十之损失八九，都完了！”

    老九听到穿地风长叹，不觉双腿瘫了下去。

    声效：

    “哐！”

    郑红元：“谁？”

    一只猫穿过。

    穿地风（抬起头来）：“死猫！”

    穿地风：“九弟，你去通知老五，尽快把那批货脱手，我们今晚就走！”

    郑红元：“去哪？”

    穿地风：“老八他舅家。”

    郑红元（老九猜）“牛车河？”。

    穿地风：“说不定海龟、老幺都在那里。”

    郑红元点点头似有所悟，一阵风去了。

    镇派出所办公室，铁鹰听取了李信的汇报。

    当即决定陈平、姚华先期赶往牛车河。

    与当地公安机关联系，弄清穿地风意图，一网打尽残余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