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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同学聚会遭车祸

更新时间:2022-05-05 23:47:12 | 本章字数:8248

    龙玉珠送走张啸天与叶莉倩回公司,她冲了个凉,开铺倒头就睡着了。而胡芝菡和罗玉燕也在收拾碗筷洗涤,收拾完刚洗完澡正准备回卧室睡觉,胡芝菡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是叶莉倩打来的,她赶忙拿起手机接通高兴问;’’莉倩,你俩回公司已经有一会儿了吧?’’叶莉倩没有及时回答,只听到她咽咽的哭声。胡芝菡顿感情况不妙,心率突然加快惊疑的问;’’莉倩,你怎么不说话,哭什么?’’罗玉燕还在看电视,关机欲去睡,听到胡芝菡电话,她忙走过来关心的目光望着胡芝菡。

    ‘’出车祸了,我负了伤。’’胡芝菡一听,她不敢相信怕听错了,耳朵里嗡嗡的叫。她胆怯怯的吃惊的问;’’出了车祸,你负伤了,张啸天呢?’’她如当头棒喝,机伶伶打个寒颤。

    ‘’他还困在驾驶室,还不知伤势怎么样?’’叶莉倩咽声的回答。胡芝菡平静了一下安抚叶莉倩说;’’你不要慌,赶快拨打110和120求救电话,我们马上赶过来。’’便挂断了电话。

    ‘’咚’’’’ 咚’’ 胡芝菡赶忙来叫龙玉珠,她站在门前敲着门,又连忙叫道;’’ 玉珠赶快起来。’’龙玉珠刚走入梦乡,就被胡芝菡的歊门和叫喊声从梦中惊醒,她懒洋洋问;’’ 芝菡什么事?’’

    ‘’伱赶快起来,张啸天和叶莉倩出车祸了。’’龙玉珠乍一听,头皮发麻,心里大震,一跃爬起开了门焦虑的问;’’ 张啸天和叶莉倩出了车祸,你怎么知道,他倆情况怎样?’’

    ‘’刚才叶莉倩打来的,她在哭,张啸天还卡在驾驶室伤情她也不知,我们赶快过去。’’龙玉珠连忙穿好衣服,心里如擂着鼓焦急万分。与胡芝菡和罗玉燕急急忙忙地出门下楼,三人脚步匆匆,都不知车祸造成张啸天伤势怎样?都非常关心张啸天和叶莉倩生死安危,说这次事故必与张啸天酒驾惹的祸,龙玉珠和胡芝菡心里难免不产生愧疚和深深的自责,她们快步的走出小区大门,恰好有辆出租车停在小区门边,她们连忙走过去,坐上的士对的哥说;’’ 快,我们往宏宇集团公司。’’

    ‘’好吧,你们请坐好。’’的哥招呼一声,的士调过头往宏宇集团而来,迷蒙的夜色下,街旁树影婆娑,路灯晕黄,午夜后,街上车辆和行人稀少,白天喧嚣的城市渐渐安静进入睡眠。车风疾电掣,街边的景物一掠而过,倏忽,车就到达事故地点。现场一辆大货车车头左侧被撞坏,小车被撞翻在道路一旁,警车和救护车已经赶到了现场。

    现场一片狼籍,被撞翻的小轿车玻璃碎成一地,驾驶室的车头前方凹进变形,显然这两车的撞击力很大,张啸天尚未救出,生死未卜,交警正在扩剪驾驶室的门抢救。叶莉倩满面是血,衣服上也有血迹,龙玉珠看到叶莉倩惨兮的,悬起一颗悲伤的心连忙走上前拉着叶莉倩的手咽声问;’’ 你伤在哪里?’’叶莉倩的手冰凉,医生用手电察看了她的伤情,初步判断她只受了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但是,她受没有受内伤必须到医院进行照片进一步诊断。她被抬上救护车,医生在给她进行伤囗消毒包扎处理,为慎重起见,还要对叶莉倩进行留院观察,她被罗玉燕陪同坐救护车送往医院治疗。

    龙玉珠和胡芝菡关心张啸天的安危,倆人互相拥抱着眼泪汪汪,忐忑不安。一直守候在抢救现场,警察通过电锯和扩张器把驾驶室扩开,才把伤势十分严重的张啸天从驾驶室中救出来,听到他微弱的呼吸声,他的脸上到处是血闭着痛苦的眼睛,被抬上救护车。医生和护士忙开了,连忙给伤员戴上氧气罩进行输液。龙玉珠和胡芝菡也随着救护车陪张啸天往医院进行抢救治疗。救护车上的指示灯闪烁,还不时的拉着长笛让行人车辆让道,约一刻钟便到达滨海第一人民医院。车一停稳,医务人员就忙碌开了,赶忙把担架车从救护车上推下来直奔抢救室,龙玉珠和胡芝菡被挡在门外。

    俩人焦灼不安在走廊上等候张啸天的伤情水落石出。他有没有生命危险?现在都是未知数,只有老天爷才知道。医生也只有通过诊断和检验结果才能得出结论。

    这时,从急救室走出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问;’’ 你们有谁是伤员的家属或朋友?伤员急需输血,如果家属不在现场,马上打电话通知,伤员的情况很危险。’’龙玉珠和胡芝菡听了医生的这番话,心一沉面面相觑,脸一下吓得煞白,俩人都感到六神无主。张啸天的亲人都在迢迢千里之外,远水救不了近火,怎么办呢?龙玉珠灵机一动,连忙对胡芝菡说;’’ 你赶快拨打他表叔的手机,告诉张啸天出车祸现在医院正在积极抢救。把实际情况转告他,并通知他父毌,现在他身边没有亲人签字,我们也作不了主。’’

    ‘’你说得有理,我马上给焦总打电话,此时已晚,不知能否打通,不妨试一试。’’胡芝菡依其言向焦海坤打电话,手机拨通了却没有接,她不甘心连拨了三次,手机终于接通了。胡芝菡怵怵胆胆地报告了张啸天车祸的事,焦海坤远在北京听了也惊吓一跳,他停顿了片刻才回话说他马上从北京坐飞机赶回滨海,他并指示公司有关领导与医院协调全力抢救,并亲自给医院院长打电话,要医院用最专业的医生和最好的药全力以赴抢救伤员。

    胡芝菡和龙玉珠稍稍的放了心,龙玉珠又牵挂着叶莉倩的伤情,尽管她没有生命危险,但此时她远离故乡,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寂寞无助,她多么需要安抚那颗担惊受怕寂寞无助的心啊!龙玉珠是她的高中同学又是同乡苏州人,她理所当然要去关心探望叶莉倩。

    ‘’芝菡,张啸天还在抢救,你在这里守候,我去看望叶莉倩,有什么事你打电话给我。’’

    ‘’好吧,你快去,也代我向她问候,知道她在哪个病房吗?’’她惴惴不安的对龙玉珠说,并看了一下手表,已是凌晨一点钟。

    ‘’我到急诊室服务台上打探一下就知道了。’’龙玉珠快步走向服务台一咨询,叶莉倩就在隔壁的急诊室照片和x光扫描,她没有内伤,只是皮外伤,头皮有一条三寸长的伤囗,而且还有轻微的脑震荡。医生正在给她清洗伤囗缝线包扎,只要住两三天院就可痊愈了。

    龙玉珠看望叶莉倩,紧紧握着她的手安慰她。然而,叶莉倩也十分关心张啸天的伤情和生命的安危,她头上还裹着厚厚的纱布,与龙玉珠和罗玉燕都赶来打探张啸天的伤情,一个个都悬起一颗心,十分关注张啸天的伤情和生命安危。这时,总公司有几个头儿受焦海坤授意,也半夜起床驱车迅速的赶来医院看望伤员,并与院方协调有关事宜。大家都悬着一颗心提到嗓子上,捏着把汗在急救室外走廊上等候消息,时间一秒一分如流水静静的淌过,胡芝菡紧拉着龙玉珠和叶莉倩的手泪流满面心负內疚的说;’’ 我不该劝他喝那瓶啤酒,如果张啸天这次有个三长两短,我难辞其咎,一生心里都不得安宁。’’叶莉倩在一旁默默流泪,护士叫她去输液,她悒悒不欢满怀悲愁的离开了。龙玉珠见胡芝菡满面愁云惨雾忏悔,拉着她手;

    ‘’芝菡,你也不必过分自责,把一切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当时,大家聚会是那么高兴都忘乎所以,他中午饮酒就酩酊大醉,我也没有劝阻疏复了。’’龙玉珠也心感內疚歉意的说。

    罗玉燕见俩位都焦虑不安而又后悔惭愧的说;’’ 我也不该与他干杯,岂料到乐极生悲,我们为他暗暗祈祷吧,吉人天相,化险为夷。’’三位姑娘如获救命灵丹妙药。

    ‘’好吧,我们共同为他默默祈祷,让张啸天有惊无险,平平安安。’’三人为他祷祰。

    大家都在耐心的等待,时间如定格凝固在那里,屏住呼吸焦虑不妄来回的在走廊上徘徊不定,直到凌晨三点一刻钟,急救室门上方红灯变成绿灯,通过三个多小时紧急抢救,手术结束了。守候的人和关心伤者翘首等待,那扇给人悬念生死的门终于开了,等待的答案将要水落石出,个个心情是十分复杂。

    一个中年医生穿着白大褂,擦着光秃禿脑门上的汗疲惫的走出来,公司里来的高管及龙玉珠和胡芝菡等人立即迎上去询问医生了解张啸天的伤情,主治医生郑重其事的说;’’ 伤员通过我们全力以赴的抢救,他的生命暂时保住了,但伤势严重,一根断了的肋骨穿过了肺,我们已经成功的给他做了手术,另外,他的左腿粉碎性骨折,是否要截肢还有待观察。总之,我们会竭尽全力进行治疗。手术还刚刚做完,麻醉还未醒还在监护室,你们都回去,还等过几个小时天亮了。’’听了医生的报告,大家总算嘘了囗气。据医生说张啸天的命虽保住了,但他醒来若知道还要锯脚这样的残酷事实,他又如何面对今后的人生。这种对他致命打击不啻于要了他的命。自命不凡,心高气傲英俊潇洒的张啸天一夜之间从白天鹅变成秃鹰,他能否承受起这种打击?是大家都担心的事,也叹人生命运多舛。

    ‘’玉珠,我去看望叶莉倩并把张啸天的伤情转告她,让她放心。’’胡芝菡心情沉重的说。龙玉珠点着头接过话说;’’ 我跟你一块去。’’罗玉燕一马当先前边引路,一道来到叶莉倩的病房,叶莉倩躺在床上打点滴,叶莉倩见大家来看望她,从病床上缓缓坐起,胡芝菡走上前扶着她的肩柔声的问;’’ 你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疼痛?’’叶莉倩情绪低落咽声说;’’ 这次差点见不着你们了,现在全身痠痛,不敢去想车祸发生那一幕,我还以为这次命丧车中彻底完蛋了。张啸天怎么样?他一定很惨。’’她说着泪如泉涌。

    ‘’莉倩不要激动,也不要悲伤,自古道;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关心与你共患难的张啸天,他还刚做完手术命保住了,医生说他可能要截肢,我们都不敢相信这一残酷现实。’’

    叶莉倩听了泪水又夺眶而出,她躺下来闭上双眼。龙玉珠和胡芝菡握着她的手,安慰着她。龙玉珠和胡芝菡怎知道这位老同学暗中恋着张啸天,俩人同车经历这次生死劫,她对张啸天的安危关心,就像对自己一样。所以,她听到这个不幸消息,就像在她心头刺了一刀。

    ‘’我去看看他。’’她突然睁开泪眼,就要爬起来。大家劝阻了她,并劝慰她安心养好伤,以后,你可以多多照顾他,大家安抚了她一会,便不打扰她的休息,离开了医院。

    龙玉珠回到出租屋已是快凌晨五点钟,她觉得非常疲倦,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她醒来时,胡芝菡与罗玉燕早已到公司去上班了。她感觉还有些困乏精神不支,便继续睡觉,这一觉醒来是饥虫作祟,驱赶了她的睡神,她一看时间已是正午过后,她赶忙起床洗漱,穿戴整齐,来到街上快餐店吃了一份便饭,吃过饭之后,在街上蹓跶了一阵,然后,到鲜花店买了两份看望伤员的礼品,搭着的士往医院而来,她带着慰问礼品,来到医院,张啸天还在监护室,医生说他还要过一会儿转到病房,现在还不能探视,若执意要看他,只能站在门外隔着门上的一个小窗囗看,龙玉珠伏在小窗口向里面望,他满身还插着管子,鼻子上还罩着输氧罩,她看他的手栺在动,眼睛时而闭着,时而睁开,显而易见,他已经醒来。她隔着小窗口望了一会,转身欲离开,恰这时,叶莉倩也走过来询问张啸天的伤情。她见叶莉倩脸上有些浮肿,头和左手上裹着纱布,龙玉珠见了拉着她的手关心的问;’’ 你怎么过来了?伤囗还疼不疼,吃了饭没有,我正想过去看你?’’

    ‘’你来了,知道张啸天的伤情怎样?’’她望着龙玉珠轻声的关心问。

    ‘’他还在监护室,但他已经苏醒了,我在门外小窗囗中看见他的眼睛已经睁开,手指还在动,等一会儿就会从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由此可知,他已度过危险期。’’

    ‘’我过来看看他,了解他的情况,我中午吃过饭就想过来,却被输液,消炎,换药绊住离不开身,公司里也来了领导和同事慰问,趁着这会儿,我才来看望。你吃饭了没有?怎么还要你破费呢?’’俩人边走边谈,向叶莉倩的病房而来。

    ‘’昨天夜晚发生这场车祸,你和张啸天都把我们吓坏了,当我在睡梦中被胡芝菡叫醒告知这个消息,我吓得浑身颤抖。这次血的教训,喝酒开车坏事,在与命赌博。还算不幸中的万幸,捡回两条生命,你受伤较轻,但受到惊吓,而张啸天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还不知他那条腿怎么样?希望他的腿不要被锯。’’

    ‘’我不敢想昨晚亲身经历的那幕惨剧,现在头脑里还是乱哄哄的,仅在刹那间车祸发生了,只听’’ 砰’’ 地一声响和剧烈震荡,我当时也晕了过去,是货车司机把我从驾驶室里救出来,我恢复神志一摸头上脸上都是鲜血,货车司机拨打了救援电话报了警,我当时孤身无援,也不知张啸天还困在驾驶室生死未卜,我连忙给胡芝菡打了电话,想起来心有余悸。’’

    俩人边走边聊来到病房,叶莉倩床头柜上摆放一束鲜花和一袋氺果,龙玉珠也把慰问品放在她的床头。叶莉倩只是皮外伤,只要消炎,休息两三天就可痊愈出院。

    龙玉珠陪她说了一会话,医生进病房检视了她的伤情,伤口发炎,脸浮肿,又给她开了消炎药需输液,龙玉珠陪护她一会,见她思想开朗,精神状态良好,还是担心张啸天的伤情,毕竟是隔着一道门窥豹一斑,没有亲眼见到他,仍是放心不下,她径往这边来探望张啸天。

    张啸天刚从监护室转入病房,龙玉珠带着鲜花来看望他,他的鼻子上仍戴着输氧机,龙玉珠手捧鲜花站在他的床头轻声的叫道;’’ 张啸天你好吗?我来看望你。’’他看到龙玉珠带着一束鲜花来慰问他,他很激动,眼里涌出两颗晶萤的泪花,他神志清醒,嘴巴翕动着,手拿出来向她示意。龙玉珠连忙拿着他的手安抚他说;’’ 你安心养伤,其他的事都不要管。’’把他的手盖上被子,龙玉珠细细的瞧着他,他的面色苍白,这一天之间,他从鬼门关中闯过来,经历了生死大劫,她的心里十分难过,她想到昨天这个时候,她与他在酒店里一边饮酒,他一边推心置腹倾吐对她的爱慕之情。他是个英俊潇洒的美男子,还踌躇满志要去国外发展,她万万没有料到,’’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昨晚这场突如其来的车祸,颠覆了他对人生的认知。他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闯过了鬼门关活过来了。此刻,他躺在医院里作为重伤人员一级看护。龙玉珠看到眼前的情景,这个曾经意气风发,风流倜傥,青春四射的帅男,

    一场车祸夺去了他美好的一切,粉碎了他的远大抱负和理想,他的将来只有坐在轮椅上写春秋,这是多么悲催啊!龙玉珠想到张啸天这一切,心里像嚼着青涩的杨梅,眼泪就哗哗的流出来,她怕被张啸天瞧见,连忙转过身去拭净眼泪,他还是发现了她的不寻常举止,虽然不能言语,一身也不能动弹,眼角里又涌出辛酸的泪花。龙玉珠忙佯装笑脸,强颜欢笑对他进行了心里安慰,直至护士走进来,说伤员需要休息静养,催促她走才离开。

    龙玉珠前脚刚离开了医院,宏宇集团董事长焦海坤从北亰匆匆赶回,人不卸甲,急急忙忙赶来医院。他在病房里探视过张啸天后,又到主治医生那里了解张啸天的伤情和后期治疗情况,医生说,昨夜刚给他做过肺部创伤手术和肋骨接骨,他的腿粉碎性骨折和肌肉坏死,要根据他肌肉坏死的程度作截肢。目前,鉴于他昨晚的手术和身体状况再制订治疗方案。焦海坤把在医院了解的情况,便与他的爸妈通了电话报告了张啸天的伤情和手术情况,他爸得到这个不幸的消息,如五雷轰顶,果断放下手中的活,从澳大利亚焦急万分地赶回国。而他妈也在赶赴滨海的途中,而张啸天的父母都要求将儿子迅速转到上海治疗。

    焦海坤看望过张啸天病情后,他又去探望与张啸天一道受车祸负伤的叶莉倩,并询问了她发生车祸的经过,叶莉倩把龙玉珠来到滨海,她们一道在胡芝菡住所为她接风洗尘欢聚。张啸天多喝了两杯,回公司的路上发生了这不幸的事,她作了简略的说明,焦海坤听后安慰她好好养伤,便神色匆匆离开了医院。

    龙玉珠从医院回到住处时,已是黄昏时候。她不知胡芝菡什么时候回来,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当胡芝菡和罗玉燕开门进来吵醒了她,此时,天己经完全黑了,街道上辉煌的灯光亮如白昼,皎洁的月光与灯光交辉相映,温柔的夜色把美丽的滨海城装靓,如梦幻般的仙境。

    ‘’怎么没有开灯呀,黑灯瞎火的。’’胡芝菡进门就开了电灯。

    ‘’她帮我们省电,节约开支呗。’’罗玉燕风趣地说。

    ‘’我从医院回来,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知不觉睡着了。’’龙玉珠被吵醒她坐起来歉意的笑着说,坐起来打着呵欠,伸了一个懒腰。

    ‘’唉,我们上班没有时间去医院看望张啸天,他的情况不知怎样?我想抽个时间去看看他,始料不及他与叶莉倩祸从天降,叶莉倩皮外伤我倒不为她担心,而张啸天一个风流俊美的男生,如果他要高位截肢,那不是要了他的命’’ 胡芝菡呶呶不休,锁着两道秀眉。

    ‘’我今天去看过张啸天,他已经从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他的神志清醒,因插着管子不能开囗说话,但手能动,我打听医生说他要截肢,这就麻烦了,他成了终生残疾,对他是一个致命的打击。叶莉倩的脸浮肿,她今天也去看张啸天,当时,他还在监护室隔着玻璃窗看到他,叶莉倩与张啸天经了生死劫,从今以后,在她俩心中都会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成为一段刻骨铭心痛苦的回忆。’’龙玉珠边走边说,来到窗囗边往外望。

    罗玉燕倒杯水喝着说;’’ 张助理这次惨了,差点丢了条命,他还不知道要截肢,如果他知道了,恐怕对他是致命一击,我们羨慕他出国留学,年轻帅气,天生骄子,谁能料到,昨晚这时候大家在这共聚有说有笑,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今晚他却躺在医院插着管子,人生如戏,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谢幕。’’罗玉燕感慨系之。

    ‘’我们活着就要珍惜每一天,开开心心面对生活,人的生死命运掌握在上天手中,也拽在自己手中,这次张啸天还是酗酒误事,若他昨晚听我们劝与叶莉倩散步回去也不至于留下终生遗憾。哦,莫光在这扯淡,还没淘米做饭呢?’’胡芝菡骤然想起。

    龙玉珠从窗口边走回来,用手指梳了梳头发,把长发往后一扬说;’’ 你们休息,米在哪儿我去淘米做饭。’’

    ‘’暂不用你来做,你还不知道东西放在哪儿,等你孰悉了,若我们长期住在一块,只要谁有空先到家,谁就先动手。’’胡芝菡说着冲她笑了笑便下厨去了。

    罗玉燕喝着开水笑着说;’’ 胡芝菡是你们高中时的团支书,看她现在的工作都非常称职,我与她住在一块,她的手艺好,人又勤快,我的心里不知怎么感谢才好。以后,你入了我们的伙,我别的家务事不会做,打扫卫生归我,下厨做饭的事归你们。’’

    ‘’那好啊!各尽所能,我到厨房去帮芝菡,扫地擦地你包揽了,买菜我们一块去买,谁有空去买也可以。只是,我初来乍到,还不知道会不会在这里干。所以,我还不敢打包票,与你们在一块工作生活我求之不得。但往往事与愿违,想住在一块儿,偏又没有这份机缘。你俩怎么没有住在公司,却住在外面来了?’’龙玉珠好奇的问。

    ‘’你说得不错,人算不如天算,事情往往难以预料。犹如张啸天与叶莉倩昨晚还在这里高谈阔论,有说有笑,醉醺醺的离开不到半个钟头,差一点一命呜呼。也许,你来这里工作待遇要比我们好,不会住在这儿,再说,我们住在这儿,房子是部门租的,毎月扣除两百元租金,其余都不要自己管,说来住在这,就是上下班路远一点,住这里比公司舒适自由。’’罗玉燕说起话来囗如悬河,插针不进,又不顾别人感受,龙玉珠不喜欢听她幸灾乐祸的囗吻,没听她说完,就悄无声息离开,由她聒噪不绝,龙玉珠去厨房帮忙去了。

    吃过晚饭后,胡芝菡要去医院看望受伤的老同学,龙玉珠刚从医院回来不久,不想去了。而胡芝菡却坚持要去,说吃完饭散散步有利于身体健康,龙玉珠只好作陪与她一同前往。轻驾熟路,龙玉珠领着胡芝菡和罗玉燕直奔医院张啸天的病房而来,晚上来医院探视病人的如过江之鲫,人来人往熙熙攘壤,比白天来医院探访病人的人不可比拟。走廊里来往探病的人接踵而至。龙玉珠等三位来到张啸天的病房,站在病床前除了风流倜傥戴着墨镜的焦海坤外,还有一个皮肤白皙,头发卷曲,打扮时尚,身材丰韵,穿着紫红色连衣裙,气质高雅的中年女士张啸天的母亲。她面带忧郁,猫着腰,抓着张啸天的手,母爱之情溢于言表。

    焦海坤早已被门外娇声燕语吸引住,知道她是谁了。他侧过头见到龙玉珠一行人站在门边,他便招着手邀请她们进来。龙玉珠举止端庄,落落大方走近焦海坤身前轻声问;’’ 董事长不是在北京开会吗?一路劳顿辛苦,我下午来过医院,您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下午一下飞机就直奔医院,那时候你可能刚从医院离开。这是张啸天的妈,我陪她来医院看望儿子,他明天转院去上海治疗,你的事我会挂记在心上,等把这件事处理好后,我打电话给你,你现在住在哪里?若没有地方住,暂住公司宾馆开个房间。’’

    ‘’谢谢董事长,我暂住在胡芝菡那儿挺好的。张啸天的左腿究竟怎样?’’龙玉珠轻声问。焦海坤凑近将耳朵贴过来,他也把声音说得很小;’’ 这里的医生说他要截肢,转到上海去,让那边的医生诊断看他要不要截肢?这孩子爱贪杯,贪杯误事,害了自己,也苦了父毌。’’

    ‘’截肢太残酷了,千万别截肢,上帝保佑他,他知不知道这种情况?’’

    ‘’医生还没有告诉他,怕他承受不了这种打击,待到上海诊断再说。我昨夜在北京得到这个消息,凉了半截,脑子里乱哄哄的,还不知怎样向他父毌交差,看到眼前这情况,他这条命保住了,终身残不残疾是他的造化了。唉。’’焦海坤为他惋惜叹囗气。

    医生和护士走进来,要给伤员体测,并叫探病人员离开只留下家属,龙玉珠和胡芝等三位姑娘与焦海坤和张女士告别,离开医院。

    街道上已是灯火阑珊,天上一片乌云吞没了月亮,只听到一群哀号的鸟声从头顶飞过。胡娜的心情非常沉重,她高高兴兴来到滨海,却被张啸天与叶莉倩这两位老同学迢迢千里来寻梦,梦未成,却先心碎,身已伤,她不知自己来这里是对还是错?心里如茫茫夜一片迷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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