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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发现大秘密

更新时间:2022-06-24 15:15:58 | 本章字数:12061

    这天礼拜日,龙玉珠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手机的清脆铃声惊醒,她惺忪的睁开双眼,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是好友杨媚打来的她忙接通电话懒洋洋说;’’喂,媚媚你好,怎么这早啊!’’她奶声奶气。

    ‘’还早?太阳都要晒床脚了,你还在睡懒觉,今天,我在家等你,早点来我家玩。’’

    ‘’好的,我今日一定来赴约。’’她还尚未从睡意中彻底解攽出来还有几分倦乏。杨媚在与她手机对话中感觉龙玉珠还有睡意便关心问;’’你什么事这么困,晚上在熬夜?’’

    ‘’电视看晚了,早晨起不来。’’龙玉珠挣起身子半躺着在床上。

    ‘那伱继续睡吧,我不打扰你了。’’杨媚欲挂断电话。龙玉珠听她语气连忙说;’’我已经睡醒了,被你这么一叫,我也不好意思再赖在床上,今天是休息日,你爸妈在家吗?’’

    ‘’我爸应酬多,现在还在睡,我妈去北京出差去了,我爸起床后,白天也不会呆在家,我独自一人在家很寂寞,快三个月没有见到你了怪想念你,所以,一早起床就打电话来相邀,你这次回上海要呆多久,是与焦叔叔一块来的吗?’’

    ‘’是的,还有公司小王。’’她俩一问一答,此时,龙玉珠也跳下床,杨媚说声再见就挂断了通话。焦海坤从卫生间里出来,他一边扣衣服,一边问;’’是谁打来的电话?’’

    ‘’是杨媚清早就来电话邀请我上她家去玩。’’龙玉珠将手机放在沙发上的包上坦诚回答。

    焦海坤打着领带冲着她笑着说;’’ 彼此的感情不错呀,她父母在家吗?’’

    ‘’她妈去了北京出差,杨叔叔在家,不过,他的应酬很多,上午又要外出。’’

    ‘’你上午去她家玩吧,我还要去会见两个朋友,晚上我上她家来接你,我与杨局长也有点事要商谈,我先把你送到她家去,再去办事。’’他考虑得很周到,对她体贴关心。

    ‘’哪天回滨海?’’她探着他的囗气。

    ‘’还过两天再走吧,来一趟总要把问题处理好了,否则徒劳无功。’’龙玉珠想问处理什么事,却话到嘴边又咽下。焦海坤一再告诫她,不要去管他们男人之间的事,即便是公司里的机密也不要去过问,后来,她被公司东窗事发所祸及,抓到狱中反躬自省她才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希望她不要趟浑水置身事外,当时她还误解他对她不相信,然而上了贼船,同在一条船上她能洁身自好脱了干系吗?她是焦海坤的红颜知己,全身上下都靠他的钞票包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哪有大祸临头时不受牵连呢?这是后话。

    吃过早点之后,焦海坤把龙玉珠送到杨媚家楼下,他便与小王驾车走了。

    杨媚在家等候,她见到龙玉珠到来格外的亲热,俩人紧紧拥抱着如久别重逢;’’ 玉珠,吃过早餐没有?我这里有牛奶,蛋糕和彼沙汉堡包。’’她快言快语热情待客。

    ‘’我吃过了,谢谢。’’俩人放开拥抱的手,携着手坐到沙发上。

    ‘’我看你変得愈发漂亮了,在焦叔叔的公司里一定干得顺风顺水称心如意。’’

    ‘’还好吧,我真羡慕你呢,端着铁饭碗旱涝保收衣饭不愁,我想当老师都没有机会。’’

    ‘’当老师什么好呀?毎天从办公室到教室这样一成不变的生活方式,枯燥乏味,辛苦不必说,而且工资又低,毎月工资买一瓶法国进囗高档香水都买不起,你的工资毎月恐怕是我的十倍?’’杨媚哭丧着脸唱衰自己。

    ‘’我没有你想象那么多,不过也算丰厚,我是企业呀,没有像你事业工资稳定假期又长。你的工作又稳定,是个香饽饽,现在已入了教师正式编了吧?’’

    ‘’哪里有正式编?临时工,还要通过正式考试被录取才能正式入编,当了这种不伦不类的教师就憋气,我也想到企业去干,但我爸妈不同意,说只要开编考试,他就会疏通关系。’’

    ‘’那好啊!要不然去你父亲外贸局,你爸是局长在他的权限之内易如反掌。’’杨媚得意的微笑点着头高兴的说;’’ 你说到了点子,我爸说要我下个月就去他局里上班。玉珠,你若不想在滨海干了,我去央求爸让你也进外贸局,那里是块肥肉,职工的工资一年都有二三十万元,你看当教师辛辛苦苦一年四五万块,太穷酸了。’’杨媚边说,边从冰厢里拿出水果来招待。龙玉珠突然想起问;’’ 你爸没在家?’’

    ‘’他早膳都没有吃,起床就走了,他没日没夜,不知在忙什么?连礼拜天都没在家休息。’’杨媚似乎对爸有些心疼,又有几分怨言。

    ‘’你要理解你爸,他要主持一个局的工作,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必要的应酬也不可少,你在学校里平时也回家吗?’’龙玉珠岔开话题。

    ‘’我想要回家就回来,反正开车方便,只要没有课开车就回来了,但一般我父母都不在家,家里冷冷清清,除非我爸妈在家或是来家里拿东西,不是礼拜天都呆在学校。’’

    ‘’你买了辆车是什么牌的?’’她惊喜的问,想到自己不日也要买辆女式豪车来开,心里暗自欢喜,满面悦色。

    ‘’我的车是原装本田的,花了八十多万。’’杨媚眉飞色舞,自鸣得意有些炫耀。龙玉珠灵机一动,心想俩人蜗在屋里讲白话不如到外面去溜溜透透气趁机说;’’ 恭喜你开这么昂贵的高档车,能不能带我去外面飗飗风。’’

    ‘’你想去哪里?吃完中饭去吧,到黄浦江边去玩。’’

    ‘’我想回家去看看,那天走得太匆忙,家里打得荷荷花花一塌糊涂,我妈若哪天骤然回来,见我没有把家收拾整齐干净,又要唠唠叨叨。’’

    ‘’我妈也是一样,她不在家时又觉得孤单冷清,回到家总爱找我岔说这说那,咻咻不绝,我听就烦,不过,爸妈以后都不住在这里,这房子归属我。’’

    ‘’那你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呀!你爸妈买了新房,还是住单位?’’龙玉珠好奇的问。

    ‘’最近,我家在浦东那边又买了一套这么大的复合式楼房,花了六百多万块,我问他们买这么多房有什么用?我知道在这上海就有三四套房,另外,我爸在北京也购了一套,他和我妈常去北京开会出差,在那里有住处,北京的房子我还从没有去过,只是听他们讲,适当的时候我也要去北京住一段时间,看遍北京的风景。’’

    龙玉珠羡慕说;’’ 你有这样的父母会赚钱,你就不上班,也够你一辈子花不完。’’

    ‘’坐吃山空,我爸妈是不稀罕我去上班,说每月的薪水还不够我那辆车的花销,最近,我妈想把我送到加拿大去,我一个人去那边,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我不想去。’’

    ‘’你有这样的机会要珍惜呀,只可惜我这一辈子出国留学无指望了。’’她无可奈何的说。

    ‘’你也不要这么悲观,移居加拿大有一定数目的金额就可以去了,你爸妈多年在国外经营,你家也应该是个大富翁了。’’

    ‘’我从来没有过问家里钱的事,我知道父母辛辛苦苦在海外挣点钱就花在上海买了这套房子,我爸在菲律宾遭歹徒绑架勒索杀害,经济上损失巨大,若家里有一笔巨大款限,我妈就不会背井离乡孤身在海外打拚,还冒着生命的风险?早就会偃旗息鼓回家赏清福,所以,我不奋斗绝对不行。’’

    ‘’你妈也怪可怜的,玉珠叫你妈别在外面劳碌奔波了,你在公司工资这么高,难道你养不活她?’’杨媚说得真诚也直率。

    ‘’你说得有理,我妈是闲不住的,她陈年在外面奔忙,叫她闲下来独自在家里生活会习惯吗?就像一只整天飞在苍茫林海中小鸟,突然关闭到笼子里束缚了它的自由,她不会感到幸福快乐。待她年纪还大了一些,体力衰弱感到老了叫她修心养性打打太极拳,老年人在一块聊天跳舞打发日子,她就过得安逸舒心。’’

    ‘’我妈在家里也呆不住,在外面抛头露面工作习惯了,在公司呼风唤雨,在家没有谁管,她就管我,挑我毛病,我爸在家大小事都撒手不管,对我倒袒护疼爱,妈叨念不休教训我时,他还说要她注意教育方法,孩子大了要让她有充分的自由,要有自己的思想。’’

    ‘’你有爸妈疼,我妈远在外邦,一个月打个电话我还让她生气,我爸不在世了,只留下这份残缺的爱,虽然自己长大了,但想到没有了父母爱的这份温暖,心里也是很懊恼。我父亲健在时,也很疼我,虽然家庭条件不是很富裕,但也过得温馨幸福,而今回到家里冷冰冰的,有种孤独失落感。’’龙玉珠掏出肺腑之言。

    ‘’那么,你看中谁没有?早点成家,治疗心灵寂寞之苦。’’杨媚抢白她一语中的。

    ‘’彼此彼此,你与凌志的关系发展得怎样?前次你生日,他对你示爱表现得淋漓尽致,大家都说你们是天生一对。’’俩人谈话的焦点又扯到个人感情上。

    ‘’不知为什么我对他还是没有那种激情,说实在话,当朋友他是最合适的,与他共度一生我又不甘心相许,现在学校里有位老师在狂热的恋我,我比他小六岁,他很成熟,而且学问渊博,他是学校里佼佼者,生得英俊潇洒,拉得一手好提琴,还会作词谱曲,写过戏剧本,我有些动心,却又不敢贸然接纳他,我究竟以后干什么还是雨打浮萍,不知在哪扎根。’’

    ‘’你喜欢上他就不要违背自已的心愿,勇敢地去追求的爱和幸福。’’龙玉珠怂恿她。杨媚灵机一动岔开话题凝望着龙玉珠;’’ 你与董事长一块出差,莫不是他看上了你,你俩已挂上了钩?嘻嘻。’’杨媚说着大声地笑着,笑得前仰后翻。

    ‘’你別胡说八道,哪有这件事?’’她虽矢囗否认,却难掩作贼心虚,一张秀美脸羞得通红,作势来打杨媚。杨媚开着这玩笑也是投石问路,见她脸上顿时飞出两朵红霞有几分窘态,心想她的猜测没错,她便敛住笑容一本正经的说;’’ 焦叔叔人不错,长得英俊,而且是个响当当的民营企业家,身价有几十个亿,听我爸说,他原来的妻子带着女儿移居到美国去了,俩人自分手后,他一直未娶,当然,像他这样成功而有事业的男士,说没有女人这不现实。我爸常说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原来也打算去他的公司,我父母怕我与他好上,不允许我去,说真的,你能与他好上也是难逢难遇,俩人的缘分。虽然,他的年纪大了一些,人也难逢十全十美。社会上有成千上万的美女傍大款做二奶,崇洋媚外嫁给外国老头,明星留学生比比皆是,现在婚姻观也要与时俱进,年龄大小没问题,看他事业是否有成就,身体要强壮健康,如果身体不健康,他的钱再多,俩人生活在一块也不会幸福,你说对吗?’’杨媚直抒襟怀,侃侃而谈。俩人津津乐道,乐此不疲。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你的人生价值观大变了,走入现实生活中,面对残酷的现实,我也与你有同感,即使找一个同龄人相守一生,若在为柴米油盐上争争吵吵,当一辈子房奴,太也过得窝囊,人生短短几十年,特别是女人的花季匆匆就过了,成了明日黄花,谁还会喜欢你?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我也这么想,当初,在学校想当演员,当时,大家都开玩笑说而今娱乐圈中风流韵事风行,想成名就要献身给导演。我很幼稚,以为靠自己的真本事,在选定林黛玉这角时,我断然拒绝了林一飞的无理要求,胎死腹中。让李珊珊占了便宜大出风头,可是,得意忘形的李珊珊赔了夫人又折兵,最终被导演踢出了。我当时还后悔,后来我想明白了,万事不可强求,顺其自然。’’龙玉珠剝着山喳吃着说。

    ‘’我听讲,焦叔叔有个表侄在美国留学回来,人长得很帅气,与你也是苏州高中同学,也在你们公司上班?’’杨媚饶有兴趣的问。

    ‘’别提这件事,提起来就令人心酸,我的眼泪就抑制不住了,这次回上海,一是到分公司处理一些事,另外就是到医院去探望他。’’

    ‘’他怎么了,难道病了?焦叔叔还向我爸妈提起过他,要介绍我与他认识,而且我爸妈满囗答应,到底出了什么事?’’杨媚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拉着她手腕催促道。

    ‘’这一言难尽。’’龙玉珠把那天去滨海同学聚会,到张啸天出车祸细枝末节一五一十的说给杨媚听,杨媚扼腕叹息;’’ 真是太惨了,乐极生悲,一生的幸福就被酒驾毁了。’’

    两人正在谈论,嗟叹不已。杨媚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她妈从北京打回来的,说她今天晚上十点一刻到虹囗机场下飞机,因礼拜天,公司里没人去接,届时要她开车去机场接,晚上开车必须小心注意安全,再三强调她,然后,她妈挂断了手机。

    时间在两个闺蜜的倾心置腹的笑谈中悄悄流逝,杨媚看着手表,突然惊呼说;’’ 我俩只顾聊天,要吃午饭了,在家里难动手来做,开车到外面去吃饭。’’龙玉珠心机一动,她知道在她家附近有一家酒店,虽不起眼,却生意兴隆,菜肴味道爽囗,我最喜欢吃那里的啤酒鸭和焖豆腐,吃完饭后回家去顺路看看,一石二鸟,俩人商量好,便笑语清脆,如离开林中的欢快小鸟,开车来到龙玉珠家附近的那家酒店,点了各所之喜的菜,俩人吃得津津有味,吃过午饭,龙玉珠陪同杨媚一道回到家。那天,龙玉珠走得仓促,家里的东西都没有来得及收拾整齐,吃饭的碗都没有洗,碗上长了一层霉,她从容不迫地清洗后,又忙忙碌碌収拾干净客厅和卧室,便陪着杨媚休息,说着悄悄话,直至黄昏时候才匆匆赶往杨媚家。

    俩人刚回到家,屁股还没有粘稳沙发,杨媚手机响了,打断了俩人的闲聊,她爸叫她俩一块去光华大酒店吃晚餐,他们已经捷足先登。杨媚便与龙玉珠出了门乘坐电梯到楼下开车往光华大酒店,轻车熟路,出了小区,进入大街道,在街道十字路囗往左拐,不到五百米就到达大酒店。这时,杨文轩和焦海坤与小王在包厢里等候。杨媚一见到焦海坤就亲热地叫道;’’ 焦叔叔最近可好?看您越来越年轻神采奕奕,精神焕发,把我这位大学同学校花都招揽到麾下,贵公司人才济济,兴旺发达。’’她的嘴甜,讨焦海坤满心欢喜。

    ‘’杨局长令千越来越会说话,叫人开心,几个月不见,媚媚越发漂亮了,原来我还与你爸妈讲,如果你还没有谈男朋友,我欲做月下老,可是,现在红线牵不成了,而且想当这个干爹也没了这份福气。’’焦海坤满面笑容逗趣说。

    ‘’我才不要做你的干女儿呢?降低了辈份。’’杨媚瞅着龙玉珠扮了一副滑稽相,龙玉珠满面羞红,在杨媚的手上掐了一把,杨媚嘻嘻的笑着;’’ 你怎么掐我?’’

    ‘’我这女儿从小被娇宠惯了,说话不分尊长没有一点礼貌,焦兄千万别计较放到心上,在家里常与妈怄气斗嘴,哪里有点姑娘温柔文静?’’杨文轩陪着笑脸歉然说。

    ‘’爸,你当着焦叔叔和我的同学的面告我的状,太不给面子。’’杨媚噘着嘴。

    ‘’年轻人嘛,不经一事不长一智,慢慢地成长起来走向成熟,有个性讨人喜欢。’’焦海坤为顾全杨媚面子,说话含蓄,八面玲珑。

    杨文轩接过焦海坤话;’’ 小龙现在焦兄公司谋怾?她与我闺女相处情如姐妹,媚儿叫嚷要到焦兄么司去谋职说当教师臭没味,工资低又辛苦,向我叫苦不迭,现在毕业生就业形势不容乐观,我们局里的干部职工的子女都想进局里来排长龙,当然,我可优先解决她,但这个囗子一开,那就是祸患,现在局里人员超编,再进人员负担更重,我这局长脑壳都疼痛了,所以,局里现在一个人都没进。’’

    ‘’您当局长这点权力都没有?又不是滥用职权安插人进来,我是你的女儿这点关照也是名正言顺。’’杨媚便插入话赌气的说。

    ‘’你爸是囯家干部顾全大局,有时只有忍痛割爱,牺牲自己的利益,令千金在学校上课不是很好吗?教书育人是深受人民尊敬的职业,许多人梦寐以求想当教师沒有这亇机会,我那公司毕竟是民营企业比不上国营大企业中央扶植,若你想到我公司来效力,我热烈欢迎。但你爸妈会为你考虑,现在还是安心教书,等待时机。’’焦海坤一面劝慰,一面教育杨媚,她觉得言之有理,才没有哼声。

    ‘’杨叔,杨媚不喜欢教书,既然她不愿干这一行,违背自己的意愿去干,觉得不开心受委屈,您何不替她想想办法,或是送她出国。’’龙玉珠微笑的对杨文轩说。

    ‘’小龙讲的事我们也认真考虑过,我也正在想办法让她到局里来,总要名正言顺不要给人落下以权谋私的话柄,让她到她妈的单位去,她又不愿意去,让她出国吧,一个姑娘到异国他乡语言又不通,生活习惯也不同,我们又没有过去,你说去那里干什么?这些我们都考虑过,如果她原在国外留学,有了这些生活阅历,我们会支持她去,而且只要她现在一心一意想出国留学,我们也会全力以赴支持她。’’杨文轩爽朗的表着态。

    服务员把酒水和山珍海味陆续端上桌,香喷喷的菜香溢满包厢,杨媚提醒她爸;’’ 别在这里谈论我了,大家还是吃饭吧,焦叔叔,玉珠请坐。’’

    杨文轩与焦海坤互相谦让着列席入座,龙玉珠与杨媚也相继入座,席上且不说喝高档美酒,吃珍稀菜肴,而来服侍的服务员也是热情大方,长得水晶灵秀,貌如天仙。席上笑语嘤咛,觥筹交错,笑语盈盈。吃完晚饭,杨媚说要到虹口机场开车接妈,她爸说不用她去接了,他叫自已的司机开车去接了。杨媚款留龙玉珠到家里与她为伴,俩人感情甚笃,龙玉珠欣然应邀。杨文轩约焦海坤到家里有事要商谈,便一块都返回到杨媚家。龙玉珠与杨媚在看电视,而杨文轩引焦海坤去了他的书房密谈去了。

    俩个姑娘看了一会电视娱乐节目,时间不早了,俩人相约一块睡觉,躺在床上又说了些闲话,说着杨媚安然入睡,可是,龙玉珠却翻来复去却怎么也睡不着,把杨媚惊醒了问;’’ 你怎么还没有入睡,有什么心事?’’

    ‘’没有什么心事,去看你爸睡了没有?我听到响声,好像他们还没有睡呢。’’杨媚侧过身竖起耳朵谛听;’’ 这不可能,我怎么什么也没有听到。’’杨媚不相信。

    ‘’我和你起床,悄悄地去看看就知道了。’’龙玉珠只是猜测随便说一说,杨媚却好奇心大起,附和着说;’’ 好,我与你一块看看。’’俩人立即起床穿好衣服;’’ 别发出声音,看他们究竟睡没睡?’’俩人像一对童心未泯的小姑娘充满好奇心。

    龙玉珠突然想起问;’’ 你妈今晚十点钟回上海,已经这么晚了还没有回?’’

    ‘’我妈常独自一人睡在那套房子里,我爸派车去接她,明早准会回这里来,我俩去瞧一瞧,两个大男人究竟有什么秘密?。’’杨媚轻悄悄的开了门,她蹑手蹑脚走在前边,毫无声息的上了楼,龙玉珠尾随其后,俩人脚上穿着袜子,脚步很轻,就像偷偷摸摸行窃的间谍没有弄出一点声响走到书房门前,门虚掩着,漏出一丝光,果然,他俩没有睡觉,杨媚又轻轻的把门推开一线从门缝里望去,他爸手里拿着一只青花釉的瓷瓶,书桌上还摆有几件古董文物,正在与焦海坤小声的谈论鉴赏,她没有看清是几件什么东西,便向跟随后边的龙玉珠招手,叫她来看仔细是什么货?龙玉珠把眼睛从缝隙里往内一瞧,心里一阵怔颤,这些都是国家的文物,那只青花瓷瓶若不是赝品价值不菲,其中有一把银壶,还有一只青铜神牛,龙玉珠父亲生前也在菲律宾开过文物店,她受到父亲影响对古玩文物有点鉴赏眼光,这些文物好像都是从古墓里发掘出来的,这些文物是从哪里来的?是地下黑市里买的,还是从走私集团手中购置的?一个大大的疑问出现在她脑海,却另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心中油然而生,难道他们在合伙做国家文物倒卖生意?杨文轩身为国家干部,而焦海坤也是风云人物,人大代表,民营企业家等殊誉,她不敢继续往下想,耳朵里只是一阵如苍蝇嗡嗡叫,她依然腳步轻悄毫无声息的离开。杨媚也随后捻手捻脚小心翼翼下楼回到卧室。

    杨媚小声问;’’ 你刚才看到那是些什么东西,是不是古董?’’

    ‘’我只看到一只普通的青花瓶,其他的一概没看清楚。’’杨媚却不以为然;’’ 我看那几件好像都是文物,但我也认不准,以为你爸原在文化局,对这些东西你见多识广认识,没想到你也和我一样为门外汉。不过,我觉得他俩不对劲,若是普通的物品,怎么会这样神神秘秘,我爸有个收藏室,从来不准我进去,连我妈都不允许进,只有焦叔叔来了,他才可以随便进入收藏室。有一次我问爸,他平常对我温慈祥,那次,他突然板着脸,露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吓得我浑身打颤,自那次之后,我再不敢过问。’’

    ‘’你管这么多,睡觉吧,男人的事管他干什么?我们也无能为力管不着。’’龙玉珠不想自寻烦恼,置身事外,明哲保身。

    ‘’玉珠,我这次发现你好像变了,以前,有什么事你与我一样刨根到底,现在却无动于衷,如果我爸和焦叔叔在做走私文物生意,那是违法的要坐牢,我们应该去制止他们悬崖勒马。’’杨媚想得很幼稚天真。

    龙玉珠心想,他们合伙走私文物,那就内外勾结,有个巨大的社会走私团伙,就凭她俩人就能制止那是异想天开,以卵击石,自处灭亡。眼前这两个男人又是何等身份,他们的背景和社会网络盘根错节,非常复杂。她们现在出面指证他们走私文物干违法勾当,无疑是自寻死路,正如警示人告诫;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龙玉珠多了个心眼,她发现这个秘密却不动声色,尽管杨媚怎么怂恿逼问,她昧着良心说除了青瓶外什么都没瞧见,但她是出于自我保护不得已而为之,也是对杨媚的爱护。以她们之力根本无力与他们抗衡,而且一旦她俩揭穿败露他们的不法勾当,龙玉珠明白她会成为首当其冲的牺牲品,而杨媚是杨文轩的宝贝女儿,虎毒不食子,但恐怕她也要身陷囹圄,遭到软禁。所以,龙玉珠想到最好办法守囗如瓶,佯装不知,这样才相安无事。自从她家里在国外遭遇不测,黑社会势力猖狂,现在她比任何时候都清醒,任凭杨媚在她耳畔喋喋不休,她都一气不孔,渐渐地便进入了梦乡。

    天大亮了,杨夫人匆匆的赶了回来,家里热闹起来惊破了龙玉珠的美梦。杨媚醒过来,龙玉珠担心扬媚把昨晚发现的事情说出来,并再三叮嘱她这件事的严重性千万不要提起,她怕杨媚心直囗快说漏了嘴,杨媚还疑惑不解问她为什么?龙玉珠见她太单纯又恼又气,迫于无奈,只有苦囗婆心与她讲问题的严重性便郑重其事说;’’ 你如果把这件事抖出来,恐怕我俩都要进黄浦江葬入鱼腹。’’

    ‘‘[什么?你讲得太恐怖了吧?’’杨媚大惊失色半信半疑。龙玉珠见她一时三刻还不明白,钻在牛角尖里又不便说得太露骨,将这亇秘密烂在肚里对谁也不能说。杨媚愣了一会,她还是将信将疑;’’ 你不要说得这么严重,危言耸听。’’

    她要解杨媚心中的疑团,与她小声的讲这其中的厉害;’’为了丢车保帅,知道这其中內募,窥伺到他们之间的秘密,以保万无一失,只有让那种人永不开囗才能保住秘密,哪怕你是他的儿女,他手下还有多少人在干这种作奸犯科的勾当你知道吗?你爸徇私不要你命,网开一面,手下的亡命之徒会与你讲道理?’’龙玉珠与她切入要害一讲,杨媚顿时省悟,刚才自己的莽撞冲动,不是龙玉珠及时制止,岂不成了牺牲品?她一想人心叵测,世事难料。她万万没有想到,她最亲的爸与崇拜的焦叔叔暗地里互相勾结,狼狈为奸,一旦东窗事发,她这个官家千金,就会纡尊降贵沦为阶下囚之女,遭人唾骂和耻笑,心想至此,一阵颤栗。

    ‘’那怎么办?’’杨媚有些胆怯心虚问。

    ‘’一亇办法,对任何人都不能提起昨晚所见到的守囗如瓶,那依然过着你锦衣玉食,居住这高楼大厦千金小姐生活,若走漏风声,你我的人身自由,甚至性命都难保,切记包括你妈都要一字不提。’’俩人还发了誓拉了手钩,才一块高兴的走出卧室。

    ‘’妈什么时候回家的?昨晚我欲来机场接您,爸说叫我别去了,他已经派车去机场迎接。’’杨媚搂着毌亲撒着娇,母女非常亲热,如久别异地重逢。

    ‘’阿姨早,打扰了。’’龙玉珠笑容可掬与杨太太打着招呼。

    杨太太与女儿放开搂抱的手笑容满面对龙玉珠说;’’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这宝贝女儿常惦记着你,还嚷着要与你一块去滨海,在那里工作生活还开心吧?’’

    ‘’托阿姨的福,到滨海工作还称心如意。’’龙玉珠笑吟吟回答。杨媚欣然的拉着龙玉珠的手爽朗的笑着对妈问;’’ 爸和焦叔叔都起床了吧?妈,您去叫爸与焦叔叔,到外面去吃早点。’’

    杨太太看了看戴金链的手表;’’ 你爸还睡得很香呢。昨天唤上你们在干什么冴?一定睡得很晚。’’杨太太的话中带着几分责备。

    ‘’我们没干什么呀!吃完晚饭,我俩从酒店回到卧室在聊天,后来就睡觉了,爸与焦叔叔上楼去了,一直在楼上没下来。’’

    ‘’让他们多睡一会儿,别去打扰他俩,你俩去洗漱吧,我与你们去吃早点,他俩醒来了自己去吃。’’杨太太叮嘱着。

    龙玉珠与杨媚洗漱梳妆打扮后,焦海坤与杨文轩也下楼来,互相问候后,大家一块到外面去用早膳。这时,杨媚问妈;’’ 今天您在家里休息不用去公司吧?’’

    ‘我’吃过早点后就要回公司,公司有很多事待我去处理,玉珠你与杨媚在一块多玩一天,回趟上海也不容易。’’杨太太热情好客,她喜欢龙玉珠挽留着。

    ‘’谢谢阿姨的深情厚意,已在这儿叨扰,公司的事已经忙完了,要回滨海去,阿姨去过那里吗?那里风光优美,环境舒适,杨媚放假与阿姨叔叔一块过去玩吧。’’龙玉珠也真诚相邀,与杨媚挽着手。

    ‘’我与你杨叔叔都去过那里旅游,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滨海的风光确实优美,杨媚还没有去过那里玩,她总想去那儿观光旅游,趁着哪个假期让她去玩个开心。’’她说着又看着手表,好像在说杨文轩和焦海坤两个男人磨磨赠蹭,行动迟缓。又过一会儿,俩人洗漱完了,穿着毕挺的西装走出来。杨文轩打着一条红色金利来领带,手戴世界名贵表,两个眼袋有点发黑和浮肿,肚子又大又圆,墩墩实实,穿着一双光亮棕色皮鞋,头发梳得油光发亮,脑门上的头发烯薄快禿顶了,他笑眯眯的像大肚弥勒佛。

    焦海坤也是西装革履,风流倜傥,高大魁梧他对杨太太笑着说;’’ 让嫂夫人久等了,今天休息吗?’’他习惯地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昨晚在这里还睡得好吧?我怕打扰你们就回公司去了,今天没时间休息,干我们这一行礼拜天或逢年过节比什么时候都忙,董事长不也是大忙人吗?这回来上海多呆两天。’’杨太太笑盈盈的,声音柔和中听。

    ‘’以后再来吧,在这里已经打扰了你们,今晚就回宾海,经营企业真不容易,毎天都在忙碌中,彼此都是同病相怜,嫂夫人与杨兄什么时候带上千金来滨海,我尽地主之谊恭迎大驾光临。’’焦海坤爽朗的笑着一副绅士的风度。

    ‘’一定来拜访,焦老弟走吧。’’杨文轩接过话已经迈开脚步往外走。

    大家说笑着离开了,驾车到附近一家大酒店用早膳。杨文轩刚坐稳便接到一个电话,他的脸色先是凝重接而眉开眼笑,他始终没有说话悟着移动电话,他挂断了电话,便与焦海坤一阵耳语,两人会心的笑了。

    吃过早膳,焦海坤对龙玉珠说;’’ 我和杨局长还有点事乘车了,我叫小王开车来接你,今晚要返回滨海。’’他说完便与杨文轩结伴离开了酒店。他俩这种怪怪的举动龙玉珠也猜测不出他们有什么勾当和密谋。杨太太也不过问习以为常,而杨媚好奇心不改的问妈;’’ 爸和焦叔叔干什么去了,妈知道吗?’’

    ‘’你爸干什么他不讲,我怎么知道,我把你和玉珠送回家,我回公司去了。’’她们也离开了酒店,杨太太把女儿和玉珠送到家楼,便开车绝尘而去下。

    杨媚与玉珠上楼来,宽敞的房子又寂静,龙玉珠站在客厅中望着错层楼对杨媚说;’’ 你家房子很大,如果你独自在家,晚上很寂寞,甚至还会感到害怕。’’

    ‘’是呀,我爸妈常不在家,我一个人回到这里冷冰冰的,寂寞无人,做起恶梦还怪吓人的,现在我到学校里上课,爸妈都难得回这里来,我也懒得回这里守着这空荡荡的房子,偶尔回来,我睡在这儿,灯开到通宵。’’

    ‘’你家还安装了摄像机?’’龙玉珠的目光在客厅穹一角里发现了镜头惊讶的问。

    ‘’我家里安装了监控和报警器,防盗门是双重保险,一般的贼难进入。’’她得意的笑着说。

    ‘’不知我俩昨晚发现你爸的秘密在监控屏上发现了没有?’’龙玉珠惊疑的问,杨媚脸色变了变果断的说;’’ 走,我们去看看,如果摄下了我俩的行踪,就把它删除。’’

    杨媚一马当先走上楼梯,龙玉珠紧随其后,监控器屏安装在她爸书房里,书房与卧室浴室是紧邻吡,杨媚却没有她爸的卧室钥匙不能开门入室,空忙了一会无从入手。正当她苦于无法进入卧室时,突然想起她爸那次到北京开会去了,妈把钥匙放在卧室忘记带出来,而把一串备用钥匙放到杨媚书房抽屉中,顿时,她眉飞色舞,心花怒放,回到自己的书房,拿来那串钥匙试开。她开了两次没打开,还触动了报警器,慌得手忙脚乱,她正想放弃时,龙玉珠接过她手中钥匙,试了试开了两回,门也没打开对杨媚说;’’ 这门有诀窍,你平时看你爸妈怎样开的?’’

    ‘’我没有在意,看他们开锁也没有什么诀窍,哦,我想起来了。’’她倏忽心中豁然开朗,脸上露出自信,接过龙玉珠手中钥匙,钥匙伸到锁孔中左旋两下,右旋两下锁骤然开了。俩人互看了一眼,十分高兴。杨媚率先走入书房,她把监视器屏幕打开一查看,果然查看到她与龙玉珠昨晚鬼鬼祟祟上楼在门外偷窥的一举一动,形影清唽可见,一目了然,无处遁形。她要删除屏上俩人昨晚的形影,必须要对这鉴视器的操作技术非常熟稔,而她俩对这操作陌生删除不掉,俩人便商议如何应对杨文轩怀疑追究,以防他们生疑。

    龙玉珠打量这书房,书房典雅,书架上堆满了书籍,墙壁上挂满名人字画,一张写字台上,文房四宝,一盏台灯,书房的墙角还有个保险柜。杨媚也很少来爸书房,感到好奇到处摸摸看看,在一幅画后墙壁她发现有个锁眼,她用手轻轻的敲敲,原来这厚厚的墙是空心的,发出’’ 噗’’’’ 噗’’ 的轻响,她好奇地想把这墙壁柜打开,想看看里面的秘密。龙玉珠昨晚发现那几件古董不在卧室和书架上,心想一定转移到别的隐蔽地方或是藏在这书房壁柜中,她不好搜索,便唆使杨媚;’’ 你说昨晚看见你爸和焦叔在鉴赏古董文物,是什么东拿出来我们瞧瞧。’’杨媚苦于无计,打不开壁柜。龙玉珠自告奋勇;’’ 我来试一试看,那些宝贝可能都藏在这里。’’龙玉珠看了一下锁眼,她敲着墙,里面果然暗藏玄机。这时,龙玉珠突然想到她俩的行径被摄像机拍到,若被杨文轩发现两人闯进他的书房,他的罪行暴露,这岂不是打草惊蛇惹火烧身?

    ‘’杨媚,我俩冒失到你爸书房中去查看,我俩的行径暴露,后果不堪设想。’’杨媚顿了一顿笑着说;’’ 你怎么变得如此胆小谨慎,我早就想到了在卧室中拿被用钥匙,把家里的电闸拉下来,摄像头已成了瞎子。’’

    ‘’还是你聪明,想得周到。’’龙玉珠这才放心。杨媚寻了一回钥匙,徒劳无功。龙玉珠也帮她细细的找,俩人把抽屉和一些不起眼的地方寻个遍也没找到,欲放弃离开,却杨媚对爸的珍蕆秘密又不甘心半途而废,便随手从写字台上拿囗別针对着锁眼挑动,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沒想到’’ 咔嚓’’ 一声墙上壁柜门一下弹开了,露出庐山真面目。壁柜里堆滿黄金,古董文物和美钞,昨晚那几件文物也在其中,另外,还有一把手枪。’’俩人都看得惊呆了眼。龙玉珠知道这是在涉险,她怕杨文轩和焦海坤突然回來便焦急对杨媚说;

    ‘’你赶快恢复原样,我们赶快离开,怕你爸和焦叔叔突然返回,我们就惨了。’’杨媚知道了爸的秘密,后悔不该与龙玉珠来书房查实,她心里反而害怕起来,并对龙玉珠说;’’ 我与你情同姐妹,看到这一切,你要绝对保密。’’俩人发誓守口如瓶,才恢复原样,匆匆离开。

    杨媚和龙玉珠下楼来,龙玉珠坐在客厅沙发上,她刚坐稳,杨文轩和海坤抬着一个沉重的包袱走进来,杨媚灵机一动,忙回到自己书房去合上电闸开关,龙玉珠佯装在沙发里打瞌睡,偷眼瞟着那扛回的包很沉重,里面一定又装着不可告人的国家文物龙玉珠心想,俩人在客厅没停歇,直接抬上楼去了,直到晌午后才下楼。

    焦海坤要与龙玉珠返回滨海,她与杨媚告别的心情却很复杂,没有了那种依依不舍,乐而忘返的感觉,倒有一种逃之夭夭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念头。杨媚送她到楼下,俩人说声’’ 再见’’ ,挥手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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