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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突生变故绑架

更新时间:2022-10-01 23:36:19 | 本章字数:9097

    ‘’龙助理,什么事这么高兴?’’龙玉珠发动车欲离开时,被王文熙熟悉的叫声停住了,她放下驾驶室挡风玻璃,探出头用微笑的眼光问;’’王总有什么事?’’王文熙笑嘻嘻地走过来,探过身子朝车中望了望;’’龙助理有空吗?请赏脸去喝杯咖啡。’’龙玉珠很敏感,他在与自己套近乎博取对他的好感。她便婉言谢绝的笑着;’’谢谢王总好意,沒有什么事我先走一步。’’她按启挡风玻璃电纽欲开车离开,车上挡风玻璃还留下半边脸缝。

    ‘’龙助理不是想知道今天的事吗?’’他抛出这句话为诱饵,引起她的好奇和关注。可是,她现在对那个话题并沒有兴趣,耳不闻,心不烦,为公司操心的不缺她,她只一心想去邀干爹的宠,而且焦海坤一再告诫她,对公司里的一些事最好不要去打听,她想通了装个糊涂蛋更好,又想到李市长答应为自己在政府部门谋个职,他一定不会食言,又何必去趟浑水呢?王文熙见她反应冷淡,漠不关心,而董事长又一再警告,公司里一些机密不能外泄,包 括今天的事也不能对龙玉珠讲。他 转过话题笑眯眯地问;’’公司里要争取那个项目有眉目了吗?’’他眼光色迷迷的瞧着她漂亮脸蛋看。

    ‘’你问哪个项目我怎么不知道?’’龙玉珠佯装不知惊讶地问。

    ‘’不是市中心旧房改造要建摩天大楼工程吗?’’龙玉珠故意半装不懂,半装傻一脸茫然吃惊地说;’’王总你都不知道,我在公司一个小小职员哪里知晓?’’

    ‘’谁都知道,李市长认你做干女儿,你这是孔雀变凤凰了。’’王文熙奉承地笑着说。

    ‘’我都不知道这回事,谁在无中生有。’’她对王文熙的阿谀讨好看不惯,但他毕竟是焦海坤身边的红人不能得罪他,语言轻柔微笑着说;’’王总外面的传闻不可信。’’王文熙见她有心迴避,话说不到一块,虽有心巴结取悦她,见她不冷不热心不在焉,自讨沒趣顺坡滚驴给自己一个台阶下;’’龙助理打扰了,哪天请你客务必赏脸。’’他毕竞是焦海坤信赖的人,在公司职务比她高,她也不会得罪他,便绽开灿烂笑容;’’王总哪天我作东请你,今晚还有点事先走一步再见。’’玻璃关严,车闪亮着灯轻鸣了一声喇叭,徐徐离开停车场,一溜烟消失在朦胧夜色中。王文熙站在那儿,目送她开车离开才往商场而去。

    他到商场逛了一圈,悠然的转到首饰专卖柜台,给他最近打得火热的情人凯莉买了一根黄金项链,把用精美盒子包装好的项链揣在怀里,兴冲冲的走出商场,向停泊车的地方走来,正欲开车门上车,两个戴着墨镜威武高大孔武有力的汉子一身黑色劲装,左右把他挟在中间,一件冷冰冰硬梆梆的东西顶住他的腰低声的喝道;’’不要作声,跟我们走,老板要见你。’’王文熙贸然吃了一惊,脊梁上冒出一身冷汗,但他马上镇静下来,若无其事的轻声笑着说;’’俩位好汉,我与二位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交个朋友我请二位喝两杯。’’他想通过说话来辨认对方摸清对方来路,而俩人刻意打扮他怎识别得出;’別乱说,若不老实別怪我们不客气。’’王文熙倒吸口凉气,佯装镇定,他对眼前两个陌生汉子要挟绑架他,他一点也不清楚。他们跟踪自己,却他一点也没有发现,他太掉以轻心,麻痺大意。平时他都带着手下出来,今天落了单就入了彀,但他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就擒;’’请问二位你们老板是谁?’’他只觉得腰边一紧,有几分生疼;’’別怪我们沒有提醒你,不要乱开口。’’对方威胁他,他心里暗暗叫苦,真倒霉,今天遇上恶煞星了。放眼这滨海城里黑道上的老大他谁不认识?他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沒有交个恶,这两个凶神恶煞的催命鬼是谁派来的,还是两人结伙打劫?如果他们要钱,我把身上的东西都给他们化钱消灾;’’朋友,要钱好说请把我腰上的东西拿开。’’

    ‘’别耍什么花招,谁要你的钱我们老大要见你。’’对方的口气缓和了,这两人不是要钱的绑匪,他们口口声声是老板要见自己,他们的老板是何须人也,难道是自己的冤家对头?他百思不解。此时,他反而不慌不忙,心想从眼前两个汉子嘴里打探出虛实来难,只有跟他们去见老板,他被挟持上了车;’’你们把我绑架到哪里去?我与你们无冤无仇又不曾相识,二位又不告诉我你们老板是谁?我的车还停在这里公司有很多事要处理,请放开我。’’

    ‘’你别作无用的挣扎,只要你配合去见我们的老板,我们不会伤你一根汗毛,如果你不老实想使诈,別怪我们凶狠不留情面。’’王文熙被挟持上了一辆白色的面包车,双手反剪背后,五花大绑,像捆粽子一样严严实实双眼也被蒙着眼罩,眼前一片漆黑。这时,王文熙激动起来叱咤;’’你们究竞想干什么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你们的老板是谁?要这样的对待我。’’他使劲的挣扎,我为魚肉人为刀俎,挣扎也徒劳无济于事。两人左右按着他的肩坐下。

    ‘’老板要见你这不管我们的事,我俩只是奉命行事,若你不配合乖乖的跟我们走,那就要给你一点苦头吃。’’王文熙心想这伙人应该不是打劫的,他们既不搜自己的身,也没有索取他家人的信息勒索钱财,今晚落入他们之手,也不知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看着这伙人凶神恶煞样子,如果自己不配合后果不堪设想。他暗暗叫苦,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伙摇尾乞怜的打手受着主子的旨意什么事干不出来?若把他一刀子了结,抛尸荒野成了无头冤案。他干脆闭上眼养神,车已经开动他的眼睛蒙着什么都看不到,仅凭着感觉判断车拐弯下坡,车已向郊外驶去,大约开了半个钟头,车猛然刹住停下来他的身子突然往前倾,差点摔倒,重重的撞击在前排的座椅背上,他发出一声呻吟。王文熙按照车速和时间推算,这是在一个偏僻远郊的地方。他被推推搡搡下了车,前边被人牵着绳子像套着链条的哈巴狗,只觉脚下的路坷坎不平,他两次脚下一滑打着趔趄险些跌倒。他站立不动厉声说;’’你们把我带往哪里去?现在可以松绑,拿开蒙着我头上眼罩。’’他恳求着,任凭王文熙怎么央求,也沒有谁理会他,前边拉后边推强行往前走谁也不说话,就像催命索命鬼黑白无常,王文熙苦不堪言,平时在宏宇八面威风,颐指气使,现在任人摆布,命掐在別人手里。他不知这伙人把他带到哪里去,或者带到一个偏僻地方将他杀害沉尸到大海里,想到此,一股凉意从脚跟直蹿到背脊梁,浑身颤抖如得了虐疾一般。他双腿往地上一跪,哭丧着脸哀求道;’’请各位好汉饶过我吧,你们要钱开个价,放过我这条小命,我记住你们的大恩大德。’’原来一向专横跋扈,不可一世的宏宇集团副总裁王文熙也是个贪生怕死软骨头,他磕头如捣蒜往地上磕。

    ‘’你站起来快走,不是我们要为难你,我们奉命行事。’’俩人押着他,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一个同伙对他的两个伙伴说;’’现在松开他的绑,拿下他头上的罩头用绳子栓着他的手牵在手里,谅他插翅也难逃。’’王文熙闻言,轻叹一口气,但他高兴太早了,同伙却给他泼一盆冷水;’’不行,沒有把他带到老板面前就松绑,如被这厮侥幸逃脱功亏一篑,我们在老板面前不好交差,你不是不知道老板的脾性,我们把他带到老板面前交了差,凭老板去发落他,这也就不管我们的事了。’’显然,这个绑匪精明细心,王文熙心里一凉。

    ‘’还是你考虑周到,将他让老板去处理,别磨磨蹭蹭赶快走。’’另一位附和同伙催促着。王文熙感到绳子一紧,他眼前一片漆黑,被人前拉东倒西歪往前走心中叫苦不迭。暗暗骂道;你这伙王八羔子,口口声声叫带我去见老板,不知这老板是何死对头,让你手下这么无情对我,我什么时候与这老板结下梁子?心里一片茫然。他跟随焦海坤在滨海整整有十年,他从一个普通职员被焦海坤赏识,做到今天公司副总裁位置也不容易,宏宇有今天这样宏伟雄厚的产业,他沒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充当着焦海坤的马前卒,冲锋陷阵,刀头舔血,走私贩卖毒品,敲诈勒索恐吓,什么事他沒干过?只是手头上还沒有生命血债,这一点算是聊以自慰。

     今晚这个冤家是何来头?他要绑架我呢?王文熙搜肠刮肚也找不出这个人物来,当然,我在公然里或者在黑道上不知不觉得罪人也是有的,但从来还沒有与人结下不共戴天的仇恨,即使处理事情头脑发热冲动莽撞过,却给对方留下了回旋的余地,没有做得太绝,但从来还沒有用这样的卑鄙手段对待任何人。现在他想孤注一掷,作困兽犹斗念头一产生,又泄了气,他现在被人捆绑,前后夹击,命受别人控制,他双眼如盲黑夜中又逃往哪里?已经大势所去,只有乖乖就范。然而,他又不甘心作瓮中之鳖,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吃了熊心豹子胆?他突然心生一计蹲在地上叫道;’’我要拉屎了,放开我。’’走在前边牵着绳子的汉子停下脚步问;’’你要干什么?’’把牵在手中绳子拉了拉刹住。

    ‘’我要拉屎,肚子疼痛得特别厉害’’唉哟’’,放开我的手快拉到身上去了。’’他哀求着。

    ‘’你别耍花招,老老实实站起来走,要拉你就拉到裤裆里。’’走在后面的汉子吆喝着,凶巴巴的,用脚踢着蹲在地上的王文熙,他还想赖着不走,找准机会开溜。这伙绑匪哪会轻易受骗上当?也是蛮不讲理;’’你给我站起来快走。’’话音甫落,又一脚踹过来,重重的踢到王文熙的屁股上,王文熙身体往前栽倒,趴在地上狗啃屎,跌了一脸灰土。绑匪将他搀扶起,拖着他跌跌撞撞往前走,眨眼工夫就到了。

    ‘’老板,你要的人我们已经给你带到了。’’王文熙被捆成砂袋灰头垢面押到’’老板’’面前。

    ‘’没有你们的事了,退下去吧。’’这声音沙哑,好像很熟悉,王文熙一下又想不起是谁。

    ‘’朋友,我与你们有什么误会,把我绑架到这儿来要干什么?’’王文熙绞尽脑汁蓦地想起是谁了,他想横竖一刀都是死,不如理直气壮死得像个男子汉有尊严,先前怕死跪地求饶沒有得到绑匪同情,反而自遭其辱。此时,他大着胆子声音宏亮反剪双手站立说。

    ‘’哈哈,文熙老弟,好久不见,你春风得意,大哥想念你了,我这些手下莽撞,我叫他们请弟过来叙叙旧,没想到他们悖逆我的思想对你这么沒有礼貌,来人赶快给文熙弟松绑看座。’’上来两个青年。连忙给王文熙松绑,摘下蒙在头上护罩,王文熙手麻麻木木,他活动了一下手臂,睁开着眼眨了一眨,眼前一片模模糊糊,微晕的灯光下他瞧清了那张熟识刀疤的面孔,他倒吸口凉气,退了一步一惊一乍,王文熙做声不得,他做梦也沒想到是他把自己绑架而来。王文熙在惊愕之际沒来得及开口,对方笑声朗朗;’’老弟别来无恙,今天有冒犯,还请原谅。先喝这杯酒压压惊。’’坐在椅子上的刀疤脸站起来,假笑着举起一杯酒,王文熙被他手下绑架折腾到这里心里还有股无名怒火,他把头一偏不予理睬;’’哈,还在生我的气,这杯酒我自罚表示赔礼道歉。’’他一仰脖子一饮而尽,仍归于座。王文熙这才神情甫定,眼珠子溜溜一转,定睛一看,这是一间废弃的旧车间,车间里堆弃着锈迹斑斑的机器和杂货,还散发着机油味和潮湿的霉味,坐在这椅子上原来是与王文熙曾经同在宏宇集团效力的张超然。他曾是王文熙的上司,张超然曾与焦海坤一道在宏宇打拚天下,俩人称兄道弟。但是,俩人是貌合神离, 张超然阳奉阴违,他不满焦海坤在公司独断专行一手遮天,他心生异心,有意背叛焦海坤。公司有一次走私一批进口小轿车,他暗中勾结一批黑道上的朋友,把这批走私来的车在半途上抢劫了,当时,黑吃黑不敢张扬,焦海坤便派王熙文暗中调查,王熙文又觊觎张超然的宝座,派人暗中跟踪查个水落石出,张超然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焦海坤已经怀疑到他头上,他做贼心虚,怕焦海坤加害于他,便在公司虚报发票,携着巨款逃之夭夭。焦海坤沒有放过他,派人在暗中一直在追杀他,他虽然逃过一命,却脸上留下一条深深的伤疤,他怀恨在心誓报此仇。这一消失就是五年,他又卷土重来。

    今晚,他又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王文熙眼前,并把王文熙绑架了过来,来者不善,王文熙迅速的打量了现场平静问;’’张大哥不知何事派手下将小弟绑架来,这几年不知大哥在哪里高就发了大财?’’王文熙察言观色对他还是毕恭毕敬,不敢放肆。

    张超然哈哈笑着;’’小弟怎么这样说呢?刚才兄不是向弟赔礼道歉自罚了一杯,何必耿耿于怀呢?大哥这些年高就发大财不敢说,但已经自立门户,宁为鸡头,不愿牛后。宏宇虽然公司大,人脉广,但焦海坤人面畜心,心太黑,我离开他不是我忘恩负义,而是他不仁,我才不义。我知道你现在是他身边的大红人,也不知哪一天他一脚踢开你?兄弟劝你一句,我是前车之鉴,你也离开宏宇为上策。’’张超然怂恿他离开焦海坤。

    王文熙沉默一会又问;’’张兄现在在哪里发财?给小弟指条明路,改日登门拜访,大哥这一别,一直沒有你的音讯,我好挂念你啊!’’他假惺惺的说。

    ‘’是吗?我有你这样有情有义的好兄弟,我感到自豪理所当然敬你一杯。’’他斟满一杯酒递过来,王文熙伸手来接时,他举杯的手在空中僵住发出喋喋怪异的笑声,比鬼魅还凄厉,让王文熙毛骨悚然,背上冒着冷汗。张超然双目怒火燃烧发出冷芒,接着他把酒杯重重摔在地上酒杯玻璃和酒撒在地上,飞溅一地。王文熙见他喜怒无常,脾气暴戾,吓得目瞪口呆,肌肉痉挛,冷汗淋漓。张超然像个凶神恶煞的魔头,怒目圆睁瞪着他厉声斥着说;’’你这卑鄙无耻小人为获得焦海坤的宠信,挑拨是非,当年不是你派人到处打探,把公司那次走私被劫的事情都推卸到我头上,我后来也不会被焦海坤派人暗中追杀,我险些葬送了这条命。我这条腿和脸上的刀疤就是血海深仇的铁证。血债血偿,你是为虎作伥,眼前有两条路为你选择,一条路卸下一条胳膊,另一条路就是与我合作,乖乖的听从我的指令,一道对付焦海坤。这两条路任你选择一条,如果你想耍什么花样,我随时都会取你狗命。’’话音甫落,他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插在桌子上。张超然忽地站起来,他的腿有些瘸,走了两步停下来。王文熙暗中注意他一举一动,见他额头右眼角眉心还留下一条又长又深的刀疤面目狰狞,这是他背叛焦海坤留下的烙印和镂心刻骨的深仇大恨。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张超然的死对头虽然不是他,是焦海坤。他只是奉命行事成了焦海坤的打手和鹰犬。若张超然把这笔账统统都算到他头上,他吃不了兜着走。他暗暗叫苦,偷眼瞟四周,想趁机逃走,但这个废弃的车间原来的窗户都被封得严严实实,只留下一条门出入,两扇锈迹斑斑的大门也被关上,他的周围站着几个彪形大汉虎视眈眈严密的把守,而站在张超然身边也有两个贴身保镖。他想逃走,除非他有一身超凡的武艺,赤手空拳能对付眼前这几个精壮汉子。他掂量了自己的能耐与对方相比,孤军作战双方实力太悬殊,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他哀兵求胜苦求着;’’张大哥,念在旧日我们的缘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过去小弟糊涂只听信焦海坤的话,得罪了大哥,小弟愿跪下磕三个响头给大哥赔罪。’’说话间他已跪下来连连的磕三个响头,他知道张超然杀回马枪将他绑架来,他若不唱哀调认罪,张超然就会拿他开刀好汉不吃眼前亏,受胯下之辱又何妨,留下这条命,他在宏宇吃香喝辣,颐指气使何乐不为?所以,他主动磕头认罪。

    张超然阴阴的笑着;’’你还有自知之明,我就念在曾经同事的份上,你又不是主谋暂不打断你的腿卸你一条胳膊,碎尸万段。我给你五分钟考虑作出抉择,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若敬酒不吃喝罚酒,就怪不得我手下不留情。’’他脸上的刀疤拉长了,在昏暗的灯光下很吓人。站在王文熙身边的打手一个个怒目圆睁,如狼似虎凶巴巴的,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就会一拥而上,像饿狼扑羊般将他掀翻在地,大卸八块。王文熙知道他的处境,孤立无援,羊入虎口,投鼠忌器,屈于张超然的威逼,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命,他只有选择妥协认栽倒霉,;’’张大哥,我答应与你合作,你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只要不违江湖道义,杀人越货的勾当,愿为大哥两肋插刀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好,这话中听,我就知道文熙弟够哥儿义气会答应的,以后,我们就是坐在一条船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肝胆相照的兄弟。这杯酒我敬你,一笑抿恩仇。从今之后,我们精诚合作哈,哈。’’张超然斟了两杯酒,一杯送给王文熙,一杯端在手;’’来,我们兄弟干完这杯酒,以后携手合作,共同对付焦海坤。’’两人对饮一饮而尽,歃血为盟。

    二人摒弃前嫌,言归于好。张超然把过去旧账统统都算到焦海坤的头上,联手共同对付焦海坤。王文熙面带愧色,心存感激之情说;’’大哥,以前的事都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也身不由己,奉命行事,还请大哥海涵。’’

    ‘’旧事不再提了,一切往前看。以后,大哥还要靠老弟鼎力相助,你依然回到宏宇焦海坤身边去,我有什么事找你,会派人去与你联系,你是焦海坤身边的红人,他现在最相信你,利用你在公司影响力,培植新人壮大自己队伍,里应外合把焦海坤拉下马。’’两人又谈了互相协作的事,针对宏宇集团里高层之间的矛盾,他去怎样挑拨,拉拢他们收购股份,孤立架空焦海坤,让他成为孤家寡人让宏与破产,使他身败名裂,成为丧家之犬。

    ‘’大哥,如果我有什么急事找你,我到哪里与你会面,难道是在这里吗?’’他眼光扫过四周疑惑的问。

    ‘’我漂泊不定,居无固处,有什么事我会直接找你,不用麻烦你来找我,我听闻宏宇又在走私,被新来的缉私罗队长抓个正着又放了是不是?’’张超然眼光犀利逼视王文熙问。

    ‘’不是吗?现在还沒有摆平好,大哥怎么知道?消息真灵通啊。’’王文熙暗吃一惊,张超然神通广大,缉私队里也一定有他眼线,否则,他不会这么快就了解得清清楚楚。

    ‘’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违,是道上朋友告诉我的。’’张超然自鸣得意高声笑着。

    这时,王文熙向张超然大献殷勤说;’’大哥要搞垮宏宇让焦海坤声名狼籍并不难,宏宇每年都要贩毒走私你是知道的,只要我们里应外合,他们走私时,把消息告知缉私队,并把新闻媒体记者都请到现场去曝光,墙倒众人推,焦海坤就臭名昭著了。’’

    ‘’焦海坤在滨海背景硬,人际网盘根错节,根深蒂固,市里许多领导都与他抱作一团,称兄道弟,海关关长与缉私队的头儿也与他是一丘之貉。如果你今后信息确凿提供给我,我自有办法对付他,嘿叫他栽倒,名声扫地。’’

    ‘’焦海坤神通再广大,钱再多也堵不住有正义感之士的嘴,最近宏宇走私被侦缉队罗队长盯上了,从海上一路跟踪到僻静海岸登陆卸货时,却被缉私队守株待兔人赃俱获,我以为这次完蛋了却被焦海坤有惊无险的逃过这一劫,上面压下来罗队长不得不放行,他为了笼络买通罗队长,焦海坤叫我提五十万去行贿,结果被他严辞拒绝,完璧归赵。我看这罗队长一身正气,要整垮焦海坤,还要在罗队长身上做文章,借助他的手名正言顺把他拉下马。’’

    ‘’这个办法虽好,但要打倒他,一般不要让警方介入,如果,事情惊动了警方,焦海坤要找个垫背的,你也难逃厄运,这得不相失,最好是黑吃黑,但我也知道他在滨海黑道上势力很强,他在明处,我们在暗处,只与他斗智斗勇,以静制动取他走私来的不义之财为己用。迫不得已时,才给警方捎个信,我们隔岸观火,坐收漁翁之利。’’

    ‘’大哥高明,小弟自叹不如,来,我敬大哥一杯。’’王文熙拿起酒瓶,给张超然斟满酒,他恭恭敬敬奉承张超然,自己也斟了一杯;’’大哥干。’’两人一饮而尽,畅怀大笑。

    俩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又谈了一阵子,好像互相消除了心中隔阂,似乎两人原来什么事都沒有发生过,化整为零。把拳头对准共同的敌人。这次,张超然把他绑架到这里来并沒有难为他,这是他始料不及的。

    这时,已是更深夜静,四周阒寂无声。张超然吩咐他的手下;’’你们不要怠慢了王总,送他回去。王老弟恕兄冒昧唐突请你过来,从今以后,我们要携手合作,夜深了就此话别。’’张超然坐在椅子上站起来呵呵笑着送客。

    ‘’大哥我怎么联系到你?如果我到大哥府上去拜访请明示。’’王文熙随即站起询问。

    ‘’我要见你时,自然能联系到你,我是闲云野鹤行踪飘忽不定,在滨海焦海坤眼线很多,而且,我现在也不想与他正面交锋韬光养晦,今晚让你受委屈,你也不必介意。’’他说着握着王文熙的手话别。

    两个送王文熙走的彪形大汉,浓眉大眼奉命在一旁等候,他们依然把王文熙蒙头大盖遮住眼睛,手被搏着被人牵着,只是没有像带来时反剪着手五花大绑,说话也客气了些;’’王总得罪了,这是我们的规矩。’’王文熙的眼睛被蒙着一片漆黑,他的人身依然被牢牢控制在对方手中,他本以臣服的心又反感起来,张超然对他防备之心沒有半点松懈,他几次提出见面地点,都被张超然搪塞敷衍而过。他听到车间铁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他被像带死囚一样带出去。张超然怕王文熙走出去反悔,带着人马来捣了他的老巢。王文熙本来就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他在张超然淫威恫吓下倒戈相向满口答应与之合作,海誓山盟。他在宏宇集团除了在焦海坤面前摇尾乞怜,惟命是从,低头哈腰外,他在别人面前趾高气扬,倨功自傲目空一切。他在焦海坤麾下是座上客,发号施令,别人还要看他脸色,哪里受到这样侮辱和歧视?心中一股怒火燃烧,心中恨恨地说,张超然你也小觑了我王文熙,既要我与你联手对付焦海坤,你却不信任我,捉弄我,把我当作囚徒虐待,后悔不该答应与他合作,空口无凭,我是被他威逼答应的。现在你放虎归山,你防着我,把我的尊严和人格都贬值踩在脚下,还指望我与你联手反焦海坤,呸,你白日做梦,他愤愤不平,一不留神脚下绊着一块石头脚一滑,险些儿摔倒打了个趔趄,才稳住身子。他气急败坏地吼着;’’你们放开我的手拿下头罩。’’他站着不动,两手用力挣扎着。

    ‘’你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到了该放你的地方自然会给你松绑放你走,现在除下你的头罩还没有到规定区,我们擅自作主,老板也不会放过我们。’’押送他的人坦率地说。’’我是你们老板的朋友,你们得罪了我,老板怪罪下来,你们吃罪得起吗?’’王文熙威胁着,他依然站立不动与对方僵住在那里。

    ‘’我们知道你是老大的朋友,但是,这是老大定的规矩,不管他是谁,没有通过考验都一视同仁,别难为我们走吧,前面有车在等候你。’’他们催促王文熙往前走,王文熙千般不情愿,心里暗暗嘀咕,怨恨张超然对他刻薄,怀恨在心。与他手下这些人纠缠不休,只是给自己吃苦头,他被蒙着眼睛被人牵着前走,这种滋味有口难言,他往前高一脚低一脚走,约摸走了一刻钟停了下来。

    ‘’王先生你自由了。’’他们解开了缚着他手的绳子,摘下了头上头罩,王文熙骤然感到一身轻松。但他马上又迷茫起来,夜色茫茫,他被抛弃在荒郊野外,他分不清自己身处的位置。朦胧的夜色下,隐约看到路边停下一辆轿车,蓦地声音传来;’’王先生这是你的车,你走吧。’’王文熙乍一听,他简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车明明停在超市的停车场怎么会到这里来?他满腹狐疑,想问个究竞时,护送他的人早已消失在夜色中,不知去向。他连两人的模样都沒有瞧清楚,心里纳闷,但庆幸自己从死里逃生出来,不幸中大幸,如飞离囚笼的鸟。

    他扑向车旁,不错,这正是自己银灰色日本丰田车,他不敢再停留,匆忙地打开车门,慌张的上了车,心里如揣着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砰然跳动,他不敢多想,他的行踪被对方早已盯上了如指掌,他要违抗张超然的命令,悔约,恐怕也沒有那么容易了。他摸不清张超然的来路,如果他要自己的命,如掐死一只蚂蚁。他发动小车,打开雷达导航仪,根据雷达导航他仓惶的开车回到家,已是次日凌晨三点钟,他仿佛经历一场恶梦一般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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