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投案自首的。”亚美站在素素面前，仰着头，挺着胸，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你的意思，你杀了你姐夫？”素素抬头看向她。

    “没错，我杀了我姐夫。”

    “好吧！说说，你出于什么动机？”素素问。

    “他害死我姐姐。”亚美说道。

    “你姐是自杀，我们都调查过了。”

    “没错，是自杀，那是因为我姐夫有了外遇。他虽然没有亲手杀了我姐，也是间接害死我姐的凶手，我非杀了他不可。”

    素素点点头，她站起来对亚美说：“来，你跟我来。”素素把她带到了现场模拟房间，她找到了一个和亚美姐夫一边高的道具人，然后让亚美拿着刀演示一下杀人的全过程。

    亚美有些蒙，为了不让素素怀疑，她挥起刀胡乱地砍这假人，砍了许多刀上去，然后停住了手。

    “当时你就是这样砍杀你姐夫的对吗？”素素问。

    “没错，我不知道你要我演示这些做什么？我都说我是凶手了。你就把我抓起来算了。”亚美不耐烦地嚷嚷。

    “可我们也不能胡乱抓人是吧！”素素说着拿出了现场照片，指着死者身上的刀伤说：“死者只中了两刀，身前一刀，身后一刀，而你砍的都是身前，我看看不止两刀，有十来刀这么多，所以你不是凶手，还是回去吧！”

    “我是凶手，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谁杀人还能记得砍了几刀，我当时很害怕，完全没记住，反正人是我杀的，你们抓我好了。”

    “我看人不是你杀的，你是要保护这个凶手，从伤口的高度和力道上分析，凶手应该是男性，而且是你认识的人，他杀人的目的一定是为了你，所以你才会想要保护他，他就是杨洋吧？”素素淡淡地说道。

    “不是的，你们不要瞎猜，根本不是杨洋，是我杀的，就是我。”亚美红着眼圈大吼着。

    素素找吩咐人去抓杨洋了。

    杨洋被带到警局，他看见了哭得双眼通红的亚美，他心疼地说：“宝贝！别哭，我没事的，你先回去，我做好了饭在锅里热着那！还有以后找个好一点的男人，一定要全心全意为你的男人，我就放心了。”

    “不！我等你，我等着你。”亚美痛哭着瘫倒在地上，素素命人放开杨洋，让两人做最后的道别。

    所有人都退出了审讯室，只留下亚美和杨洋。

    “你怎么这么傻，跑来自首了？”杨洋抱着亚美，亲吻她的额头。

    “跑不掉的，我早就注意到警察在我们家附近监视着我们，我们只要一动身，就会被他们抓住，我不想你因为我坐牢，你跟我在一起，我总是对你喝来喊去的，从没给你啥好脸色，你为啥还对我这么好？”

    “傻瓜，我爱你，我爱你，明白吗？”杨洋用力亲着她的嘴唇，泪水滚在俩人的嘴里，苦苦涩涩的。

    “宝贝！如果有来世，你愿意嫁给我吗？”杨洋问。

    “我这辈子就嫁给你，做你的新娘，我会在监狱外面等你出来。”

    “傻瓜别等我，最好的年华应该和爱的人在一起，享受时光，答应我，一定要幸福。”说着杨洋推开他，向门外走去。

    “杨洋……”亚美哭昏了过去。

    七月初七不知怎么就成了情人节，还没到七月初七这一天，大小商店就贴出了关于七月初七情人节的优惠海报，连微信朋友圈全都是情人节的特卖广告，还有人发圈感慨情人节的到来，人生就是这么奇妙，本来不相干的日子，就这么被赋予了神圣的名称，成了人们心中向往日子。

    素素没有情人，她也不关注朋友圈，对七月七这个日子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秋实和丽英不同，俩人正在热恋，早早就听他们念叨，没有案子想在那天出去旅行，素素准了，能成人之美何乐而不为？

    七月七的头一天，素素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秋实冒冒失失的就闯了进来。

    “头！你看这段视频。”

    素素接过秋实的手机看去，点开手机上的视频，视频是一段网播，看样子是现场直播，一个男人楸着一个女人的头发，硬把她拽到视频前，男人阴狠地说：“让你们瞧瞧什么是婊子，知道她睡过多少男人吗？一个月一百多个，瞧瞧，都瞧瞧，现实版的贱货，看看都看看，想看她光着吗？想看在屏幕下流言，好！这位叫花花公子的网友想看是吧？满足你……”男人说着用力撕开女人的上衣，露出女人白花花的胸膛，女人下意识尖叫，用手去遮挡胸部。

    “你挡着干嘛？你不是喜欢让人看吗？你不是经常这样直播让人看吗？现在装淑女，知道害羞了？哼！谁信呀？嗨！这位大哥想看她下身是吧！好！我现在满足你。”说着就要去扒女人的裤子，素素看不下去了，问秋实。

    “这是现场直播吗？能不能让技术通过视频找到这个视频地址？”

    “应该能，我叫人试试去。”秋实说着走了出去，素素继续看，只见女人已经基本被扒光了，男人的脚踩在女人的小腹上，女人痛的面孔都在委屈，男人的手里多了一把刀，他用刀划向女人的身体，显然用力不大，血珠从女人的身体里渗出，却没有出更多的血，但是女人吓得连声尖叫，声音沙哑而恐惧。

    素素皱着眉看见男人并没有因此放过女人，他手中的刀继续在女人身上划着，越来越深，素素见女人痛的浑身颤抖。

    她拿着手机走了出去，正好碰见从走廊深处走来的秋实。

    “技术怎么说？”

    “需要时间。”

    “要快，我看这女孩快受不了。”素素担心地说道：“怎么还会有这样的视频，这男人不是变态吗？”

    “谁知道，我听说这视频最近很火，很多人观看，我才好奇进去看看，没想到这么没人性。”

    “这种直播还有人看？”素素表示不解。

    “头，你不知道，越变态的东西才越吸引人，你看这粉丝还在增加，你看着点击量都破亿了。”

    “这年代还有没有人性，就没人报警吗？”

    秋实摇摇头。

    素素恨的牙齿都咬疼了，哎！

    一个小时后素素拿到了视频播出的地址，她带人匆匆赶去，但是却没找到视频里的人，这家住着个老太太，只有一个人住，老太太耳朵不好，和她沟通很费劲，她一个劲大声问：“你们说啥？”

    素素给她看视频里的人，她摇头说不认识。

    走访邻居，素素才发现她家住的很偏僻，最近的邻居也离她家很远，秋实去了解了一下，回来说，邻居也不知道，因为太远了，没有什么交流。

    素素带人在老太太家查了一遍，没发现任何异常。

    可视频还在继续，技术肯定地址就在这里，素素就奇怪了，这人还能上天入地？这么一想她灵机一动，用力踏着每一块地，当她看见一块突出的木板说：“奶奶，这是什么？”

    “啊？”老太太摇头，表示听不见。

    “我说，这下面是什么？”素素大吼。

    “哦！地窖。”老太太终于听见了。

    “打开。”素素命令。

    秋实和小王正要靠近地窖，老太太就不让了，她一屁股坐在地窖上说：“你们要抢我的粮，你们是土匪。”

    “奶奶，我们不是土匪，是警察，我们要看看你的地窖。”素素大声说。

    “什么？抢粮食，不行，我老太婆就靠这粮食生活那。”老太太摇摇头，秋实和小王一时间不敢动，都看向素素。

    “架开。”素素命令。

    小王和秋实还没碰到老太太，她就一下子躺在了地上。

    “你们是要我老太婆的命呀！”老太太哇哇大哭，场面到一时难以控制。

    “头！怎么办？”

    素素叹了口气，她现在相信着地窖下一定有古怪，但是老太太不起来，她什么办法都没有。

    “好吧！咱们走。”素素冲着秋实试了一下眼色，他们全部退了出去，走到门口时，素素藏在窗口向里望，只见老太太慢悠悠从地上爬起来，回到了坑上，素素立刻带人再次闯了进去，素素负责堵住老太太，秋实和小王顺利下到了地下室，没多久，视频中的男女被带了上来，女人虽然被包裹毯子，可依旧掩饰不在恐惧，浑身剧烈发着抖。

    “送医院吧！”素素让丽英带女人去医院，男人被她带回了审讯室。

    “叫什么名？”素素冷冷地问男人。

    “张俊生。”男人低声回答。

    “做什么的？”

    “无业。”

    “被你虐待的女人是谁？”

    “我老婆。”

    “你老婆？你这么虐待你老婆，当众羞辱她，你是不是疯了？”素素怒道。

    “我疯了？她一个月跟人开房一百多次，我疯了，我疯也是被她逼的，她说人家上传视频能赚钱，她也想赚钱，可我没让她在视频里脱衣服赚钱呀？她就是个婊子，太不要脸了，我这么对她都是轻的，向她这么不要脸的女人，我就该杀了她。”

    张俊生大声嚷嚷着，素素却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突然觉得这个社会正常人太少了，这样的视频还很多人看，能对着视频脱衣服的女人，她想象不到那是个什么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