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秋雨一场寒，天气渐渐的失去了温度，太阳像个奢侈品挂在天空中，没有一点温度，一座高中学府神圣的大墙上，突然冒出个头来，一个男孩子鬼鬼祟祟地从院墙跳了出来，一溜烟地跑到了附近的网吧，网吧里几个混混模样的年轻人坐在一排，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打着游戏。

    一个小混混看见他来，叫了一声：“耗子！咋才出来，就等着你了。”

    “嗨！别提了，老师看得严，这还是偷跑出来的。”被叫做耗子的男孩一边说一边坐在一台闲置的电脑旁。

    “靠！这老师这么讨厌，干掉她算了，何必受这气。”那小混混从兜里掏出烟来，自己叼了一根，扔给了耗子一根，他接过来在鼻子上闻了闻，满意地说道：“真香！……你又偷家里钱了吧？咋有钱买这么好的烟？”耗子问道。

    “败瞎说行不？自己家的东西算什么偷？那是拿，反正我父母赚钱给谁花，还不是给我。”

    他的话音未落，突然听见门口有人叫：“张浩，你怎么逃学来玩游戏？”

    耗子吓得一愣，嘴里的烟掉在裤子上烫的他哎呦一声，整个人蹦了起来。

    “周老师。”她看了来人一眼，汗珠子拼命往下流。

    “跟我回去。”周彤沉着脸喝道。

    “跟你回去，你谁呀？”那个跟张浩说话的小混混也站起来，把张浩拉到他身后，他挑衅的瞪着周彤，一脸的痞像。

    “你闪开，我只跟张浩说话。”周彤用手去拽他，他反手在周彤的手上摸了一把：“哈哈！这细皮嫩肉的，摸着真爽……”

    “你……无赖……”周彤气红了脸，指着张浩大声说：“跟我回去。”

    “不回去，你能咋的，来揍我呀！来呀！”那小混混挺着胸向周彤靠过去，吓得周彤连连后退，网吧的老板出面拉开了小混混，他低声对周彤说：“姑娘，你别管这孩子了，没救了，快走吧！这几个小流氓难缠的紧，他还有好几个手下，你看……”老板说着示意她看，周彤是又气又急，她冲着张浩说：“好！你不回去是吧！我回头给你告你家长。”

    “周老师……”张浩一听这话，急了，想要越过小混混跟周彤回去。

    “耗子，不准回去，她要敢给你告家长，我就灭了她。”说着小混混的目光冷冷地看向周彤，周彤也不惧，正想走上前去，却被网吧老板拽住。

    “姑娘，你回去吧！别在这里跟他们怄气，犯不上。”她被网吧老板硬推了出去，而张浩没有跟出来。

    周彤气呼呼地走了，她刚从师范毕业，在九中实习，正巧张浩班里的班主任有事请假了，她帮着带几天班，没想到第一天就有人逃学，气得她快哭了，回到学校又上了一节课，就中午了，匆匆走出学校，走进一家快餐店，这快餐店是母亲开的，每到饭点就忙不过来，她每天中午都会来帮忙，顺便吃午饭。

    母亲正在后厨忙乎着，见她来，母亲松了口气说道：“快！有一份外卖，你送一下。”

    “送餐的张哥那？”周彤问了一句。

    “别提了，请假了，媳妇怀孕了，俩人紧张的跟什么似的，不就怀个孩子吗？至于这么紧张，现在这女人真娇气。”

    “呵呵！等我结婚怀孕后，我不娇气，天天来帮你。”

    “那可不行，累着我外孙子我可不干。”母亲的回答周彤早就想到了，她这位母亲大人，就是护短，自己的闺女就这不得了。

    “快去吧！地址在上面。”母亲手脚麻利地把外卖装好，递到她手里，她看了一眼地址，“这是什么地址？公园的树林里？”

    “谁知道搞什么鬼。”母亲嘀咕一声说，现在这人都怪，做事也怪，你快去吧！

    周彤答应了一声走了，公园离她家的店不远，她走路大约十分钟就到了，她又拐进了公园里的小树林，一边走一边问：“你好！外面……”叫了几声没人会，她正准备退回去，只听有人说道：“在这里，你拿过来吧！”

    她只好提着外卖送进去。

    “哎呀！这不是美女老师吗。”树林里竟然是她的学生张浩和那个小混混。

    周彤懒得搭理他：“是不是你们点的外卖？”

    “没错，我们点的。”小混混腆着脸，用手指夹了一张百元大钞就要往周彤的衣服里塞。

    “你干什么？”

    “给你钱呀，怎么不想要？”小混混笑嘻嘻地凑过去。

    “张浩，你就天天和这种人混在一起，你想变成他这样地痞流氓吗？”周彤皱眉抛下一句，她一点都不想跟这流氓纠缠，连钱都不想要了。

    “哎呀，美女老师怎么走了，我还没给钱？”他走上来，拉着她手臂，“美女老师火气别这么大，来哥哥！哄哄你。”

    “放开我！”周彤叫着，用力挣脱。

    小混混咯咯笑着，拽着她冲着张浩喊： “傻愣着干嘛？过来帮忙。”张浩迟疑了一下，走过来帮着小混混抓住了周彤的胳膊。

    周彤又气又急，用力挣扎着喊：“放开！放开！我报警了！”

    小混混听了似乎有些害怕，他伸手抢过周彤的包，然后捂住了她的嘴。

    因为只有张浩一个人抓住她，她用力一挣扎，挣脱开了，正要逃，却被小混混一把抱住：“还他妈挺难搞，我就不信你不老实……”说着，嘴巴就往她脖子处亲去。

    “放开我，放开……”周彤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挣脱不开两个大小伙子，她又气又怒张开嘴大喊大叫救命，小混混怕她的喊声惊动别人，冲着张浩低吼：“靠！想什么那，打晕了。”“我……我不敢……”张浩磕磕巴巴地回答。

    “窝囊废……”小混混说着伸手捡起一块砖头就冲周彤的脑后是砸去。

    周彤闷哼一声，昏死了过去，小混混伸手去扒她的衣服，却听见张浩紧张地喊：“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

    “你瞎喊什么？”小混混正要去解裤子，却发现周彤的后脑处流出了很多血，他也被吓到了，伸手去摸她的鼻息，早就没了精气，也瞬时吓得面无人色。

    张浩抽动着嘴巴，颤声道：“送……送医院吧。”

    “不行，救不活了……”小混混提上裤子说道，

    张浩一听这话，吓得低头哭着说：“那你报警自首吧。”

    “报警自首……”小混混愣了一下，然后冷笑着说：“报警也是你报，你自首，跟我有什么关系？”。

    “人是你打死的。”张浩抬头看向小混混，这个平时跟他称兄道弟的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为了谁，为了给你报仇，哥们够意思，你不会不讲义气吧？”

    “我讲义气也不能替你坐牢，那可是杀人罪。”

    小混混叹了口气：“好吧！我去自首，我去认罪，走吧！”他说着趁张浩不注意，捡起那块砖头，冲着他的后脑狠狠地打了下去，张浩回过头来，瞪大眼睛，话没说出来就倒下了，小混混松了口气，他拿出纸巾小心地抹掉砖头上自己摸过的地上，然后拿过张浩的手按在砖头上，最后又把砖头塞进了周彤的手里。

    弄好后，他不想跑开，可想了想又折了回来，他解开了张浩的裤子脱了下来，内裤扯到腿弯处，又撕破了周彤的上衣，裤子裤头也扒了下来，小混混看着她赤露的下体，嘴角微微一笑，然后走了。

    素素还没进入案发现场就听见有人哀嚎的声音，她走进去问秋实：这谁哭那？

    “死者的母亲。”

    素素皱着眉走进去，她看见树林的地上横竖着两具尸体，伤口都在头上。

    “怎么个情况？”素素低声问鹿法医。

    “都是打破头死的，初步怀疑像是男孩想对这姑娘非礼，然后姑娘挣扎打了姑娘一砖头，姑娘昏过去后，他正要实施强奸，姑娘就醒了过来，给了这男孩一砖头，俩人的死因都是失血过多。”

    “报案人是谁？”

    “姑娘的母亲，一直在哭。”

    素素走过去，拉起蹲在地上哭嚎不止的妇人说：“大婶先起来，说说你是怎么发现死者的？”

    可妇人太悲伤了，素素说什么她都听不见似的，只知道哭，一门心思哭。

    “大婶，你这么哭，你闺女能醒过来吗？当务之急要找出杀害你闺女的凶手……”素素大声冲她说了一句，这话她似乎听进去了，抬头看了素素一眼说：“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她来送外卖，谁会在公园小树林里叫外卖……我不该钱迷心窍，我不该让她来帮我，呜呜……我的闺女呀！她才二十二，她还没结婚没谈恋爱，就这么走了……呜呜……剩下我个老婆子以后该怎么办呀？彤彤呀！你这不是要了妈的命吗？”

    素素听她哭诉，鼻子也酸酸的，那位母亲摊上这事都是要命的，她扶起妇人，拉着她出了现场，问她当时叫外卖的人留下的电话号码，她慌张地伸手去翻手机，拿在手中差点掉在地上，还好被素素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