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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十一-十二)

更新时间:2019-01-17 13:34:54 | 本章字数:3709

    十一

    对松柏大哥的治疗已经进行了一个多时辰了。点穴、针灸。然后就是川南悟出的最重要的一招。川南的手掌直接贴在病人的背上,那里既是几个大穴的所在,也是病灶的所在的位置。既然雨鸽的包块可以包,粟泽学老婆的无名肿可以化,那松柏大哥的痈块也就能够化。只不过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吧了。

    川南他的眼睛轻轻地合着,那双滚烫的手掌还贴在松柏大哥的背上。如果不是他事先就打了招呼,要大山和松柏嫂子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惊动他们,不要干扰治疗,两人一定会认为他是睡过去了。

    这种治疗是几乎就是无形的。除了那双放在病人病灶处的手掌外,也没有任何动作,但这恰好是川南所学医术的奇妙之处。属于高层次的内容。如果说以前川南使用这种办法还只是一种辅助一种探索,因为一般的疾病,用他驾轻就熟的方法就可以了,那么今天,他就不得不靠着这种办法了。癌肿不同于一般的包块,一般的包块用点穴按摩的方法就能应付。癌瘤不行。那肿块是硬的,有愣有角,一般的调理根本无法触动它。不仅如此,如果硬要用点穴按摩的手法治疗,说不定还会造成癌的扩散。这一切,爷爷留下的医书里都有详细的记载。

    川南是将丹道周天的运行和融化松柏大哥的癌肿同时进行的。这是一种要冒风险的办法,如果不是毫无私心,真心救人,任何人都不会这样做。当然川南之所以敢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这就是怀疑那书中对丹道周天的习练所定下的种种严柯的规则其实也有故弄玄虚的成份。这种故弄玄虚,川南已见识得不少了。

    开始调理的时候,川南只觉得自己全身麻酥酥的,那是内气经过丹道的一种反应,骨髓里的能量带动了全身的热能,一片片的气流像脱缰的野马,在川南体内奔涌,他竭力驾驭着这种能量,按照书中的办法,将它们凝聚成丹。爷爷曾经讲述过,这种内丹可以做到许多事情,包括融化恶疾毒痈。川南救人心切,也顾不得他的这种练fa会不会对自身产生影响,一感到那些能量聚集成形后,就迫不及待地将它通过自己贴在患都背后的双手发送出去。川南凭感觉知道,那种能量已到达了病人的患处。他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他的患者,见松柏的嘴角间或扯动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就问了问他:“你感觉到了吗?比如发冷或发热什么的?”松柏合着眼说:“感觉到了,感觉到了,不光是热,那个地方还一动一动的呢……”川南一喜,心里明白他的治疗已达到了患者和他同频共振的境地,还是只凭着一双手的接触,不露声色的情况下达到的。

    治疗仍在继续着。杏花堂兄在短短的时间里,经历了奇热到奇寒,剧痛到怪痒等的多种体验。热时,恨不能一下跳进冷水里,寒时,又想一头扎进烈火中。痛时犹如撕心裂肺,痒时好像万羽抚心……他坚持着。早已失去了生存信心的他在川南给他作了简单的治疗后就感到好多了,知道自己遇上的奇人,为了结婚不过一年的妻子,为了未曾谋面的孩子,他也要坚持住。

    大山和松柏嫂子却只能从病人的反应上来判断这种治疗到底有没有效果。当病人的面色chao红,额头汗水直滚时,堂嫂试图拿毛巾来给丈夫擦汗,被大山阻止了。或许那正是一个关键的时刻,她的行动会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呢?好在有他的阻止,让川南不受任何干挠地将他计划好的治疗进行完毕。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了,川南的此次治疗也接近了尾声。在他睁开眼睛前的那一刹那,他突然感到自己不光顺利的通过了丹道周天,还明白了一个长期萦绕在他心头的一个难题。那就是关于缘分,缘分二字是爷爷生前常常挂在嘴边的一个名词,在那本医书中出现的频率也很高。爷爷常在他治好了别人的病,病家对他感激不尽时,轻描淡写地说上一句:“那是你我有缘。”或者是:“那是你自己的缘分。”书中也说,大凡用此内功治病,就很讲缘分,病治有缘人。有缘恶痈能除,无缘小病难治。川南曾苦苦思索过,终不得其解。甚至将它归入了糟粕的范畴,但今天,他终于明白了。原来,爷爷常说的缘分,其实就是指医患双方能否达到同频共振。医者发出具有一定波长范围的能量,而患者的接收能力是千差万别的,就如同处在不同波段上的收音机只能接收那个波段的电波一样。只有接收范围和医者生物电波频率相同和相近的患者,才能有好的效果。对这些,爷爷用了一个简单的名词就将它们概括了,这就是“缘分”。

    川南睁开了眼来,来到松柏大哥的病床前,用他掌握得最熟的手感探病法和切脉,证实了自己的判断。松柏大哥患处的信号已经很微弱了,那种刚接近就刺得手掌生痛的情况不复存在。他又用了大面积排除体内病气的招式替他作了调理,这才问他道:“大哥,你觉得怎样?”

    “好,真的很好,我全身都轻松了,大半年了,还从没这么轻松过呢……”

    川南正说点什么,门外却响起一阵脚步声,杏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对川南道:“快,川南,兰儿痛得昏过去了!你快去看看吧!”

    川南一惊,顾不上再说什么了,赶紧向那边走去。

    十二

    杏花的闺房里,兰儿已被雨鸽和陆仙儿抱到了床上,她的脸色惨白,嘴角不时chou动着,模样十分吓人。

    杏花的心里十分着急,刚才她打了兰儿一巴掌,到现在那脸上还很红呢。尽管她也知道兰儿的病不是因这个才发的,但内心也懊恼不已。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你这风风火火的毛病呢?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川南来到兰儿跟前,见兰儿已处于休克的状态,忙在她的人中和合谷上掐了一阵,兰儿发出一声shen吟,醒了过来。她见到自已心心念念想要跟着的人就在眼前,想着自己这一世再也没有这种可能,眼泪又流了出来。

    川南并不知道他离开的这几个小时里发生的事情。见兰儿流泪,只以为是痛的,手往她小腹部隔空一探,确实疼痛难忍,忙使出点穴的功夫,在足三里、委中等止痛要穴上点击了一阵,不一会儿,兰儿的疼痛就减轻了。

    川南给她把被子往上盖了盖,将陆仙儿、雨鸽和杏花三个女孩叫到一边,小声地说:“兰儿这病光止痛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她的病有些奇怪,从我探的情况看,小腹下部一定有淤血,像是经血排不出的样子。”

    陆仙儿还在因自己并不了解兰儿感到自责,听川南这么一讲,就说:“你说得对,兰儿给我们都说了,她是得了一种叫‘石女’的病,川南你见过这种病么?”

    “你是说‘石女’?爷爷的医书里讲过。但‘石女’又分两种,一种是先天无阴道,一种只是chu女膜闭锁,如果兰儿是前一种,那就没有办法了。”川南感到脸上有些发烧,他毕竟是和三个女孩儿在说话。

    杏花问道:“这两种在外观上能看出来吗?我是说,如果你查看了,能分辩得出来么?”

    雨鸽也说:“川南,在这个时候,你就不能讲男女有别的话了,就像以前你给陆仙儿治蛇咬伤一样,该怎么办就得怎么办!”

    “是这样的,川南。”陆仙儿也插了一句,让自己的恋人去治一个女孩儿家的病是对他的最大信任。

    川南道:“我并不是在想这个,救人比什么都要紧。我是说,我只在书上看过这病,而且书上讲的也很简单。我还不知怎么判断……哦,不,让我想想,我好像想起点什么了……”川南的眉头皱了起来,突然,他一拍大腿,说道:“我有办法了!”就来到兰儿跟前。

    在川南他们谈话的这个时间里,兰儿也断断续续听到几句,见自己的病这么严重,不知还有救不,心里感到害怕极了。见川南过来,想拉住他的手,又有些不敢,只是将手朝上伸了伸。

    川南却将兰儿冰凉的手抓在手中,说道:“兰儿,你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们都不会扔下你不管的。现在我要给你再查一下,你不用紧张。”

    兰儿听川南这么说,心中稍安,她使劲儿点点头,说:“行,我听大哥哥的……”

    川南将兰儿扶起来,让她站在床上,仔细给她查着,只见他的手在离兰儿一尺左右处细细划过,又在她两腿之间探了一下,这才让她躺回去,对大家说:“还好,兰儿的病是后一种,就是chu女膜闭锁,这就有办法了。”

    “川南,真的么?你真的能肯定?”陆仙儿抓住川南的手,急切地问。

    “基本可以肯定。如果兰儿是前一种,那她的痛处就只限于小腹一团,但她却痛得很散,呈现一长条状,这就是说,那种淤积一直到了阴道口……”

    雨鸽说:“川南说得不错,你们没瞧出兰儿从小腹开始都有些隆起么?川南,你说吧,我们可以帮着做些什么?”

    “这样吧,陆仙儿,你把我们背兜里的那块塑料布拿出来,擦干净了,我好用。杏花,麻烦你去烧点热水,等会儿,可能要给她洗一下。”

    杏花和陆仙儿点了点头,悄悄出去了。

    “我呢?”雨鸽问。

    “你就陪着兰儿,给她说着话,免得她害怕。”

    川南从小药箱中拿出一个小巧的铝盒,从里面拿出一把手术刀来。川南虽说学的是家传医术,基本还是属于中医的范畴,但在缺医少药的山里,也断不了给脓疮切口引流,抢救因毒蛇咬伤时切开伤口等,费了好大的劲才买来这样一把手术刀,今天又要派上用场了。

    不一会儿,开水烧开了,杏花灌了两瓶和陆仙儿一块走进来,川南将手术刀用开水烫了,又用酒精细细消了毒,放在一旁备用。那边,兰儿在雨鸽的帮助下,已将裤子褪去。川南叫陆仙儿把那张塑料布给她垫上,就走了过去。

    明亮的电筒光柱下,女孩儿那个隐秘地带向外突出着,肿得发亮,显出体内有很大的压力,川南也顾不上其它了,分开兰儿的腿细细一查,果然没有见到开口。他又给兰儿作了局部消毒,在她腰际点了一下,那里有一处专管下肢的穴位,点了它下肢会有酸麻的感觉。川南拿刀背在兰儿腿上划着,问她:“痛不?”

    兰儿说:“不痛。”

    川南又看了陆仙儿一眼,见她正用鼓励的目光望着他,就在兰儿的chu女膜上切了一个十字状的开口,兰儿只觉腹部动了一下,一股发黑的液体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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