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你……去了？”川南小心地问。

    雨鸽点了点头，“他给了我半个月时间让我考虑，要么嫁给他，要么……”

    “欺人太甚！说，我能帮你什么忙？”

    雨鸽慢慢抓住川南的手说：“川南，我还是个好女孩么？你老实的告诉我。”

    川南认真地说：“是，你是一个好女孩儿。”

    “我的身上，已留下了那个瘟神的指印，还被人家照了那种照片……”

    “那不是你的错。”

    “川南，你告诉我，这样的女孩，如果是你，还能接受吗？告诉我！”雨鸽的眼泪又流出来了，最后的那句话，几乎就是在乞求。

    “如果我心爱的人受了这样的侮辱，我会更加爱她……”川南轻轻地说，立秋的影子又在眼前浮现开来，一声关切的呼喊从心底涌起：“立秋，你如今在那里？”

    “有你这一句话，就够了，真的。”雨鸽喃喃地说，身子也和川南越靠越近，蓦地，她抬起头来，漆黑的眸子放着迷人光芒：“川南，要了我吧，真的，我想了很久了，我们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儿，只有你最懂得我的心，要了我吧，今天晚上，我就把一切都给你……”她慢慢站起来，将扣子一颗颗地解开，露出少女发育成熟的胴体，明亮的月下，胴体放射着圣洁光芒。

    呵，是您么？是立秋您么？在那地深处的水帘洞中，在不为第三者知晓的地方，那个大川南三岁的姑娘也是这样向他敞开了圣洁的怀抱，那么温情地将他拥在怀中，川南分明又听到了自己傻乎乎地问话：“姐姐，我能亲亲你么？就亲一下……”

    “傻川南，姐姐今天就是你的新娘，姐姐的一切都是为你准备的……”

    “川南……你还在等什么呢？鸽儿今天特地连小衣都脱了，就是想着要把一切都献给你……”

    雨鸽的喊声将川南从一种如痴如呆的境地中惊醒了，见到雨鸽赤裸着身子站在他面前，他有些急了，赶紧将衣服捡了起来，替她披上，说：“傻鸽儿，川南有何德何能，敢劳你如此厚爱？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的心已给了另外一个人，我不能骗你……”

    “你是说，立秋？”

    川南点点头，“几年了，我一直把她存放在心中最神圣的一个地方。我不能对不起她，也不能欺骗你……”

    一种惊奇，一分失望，一丝羞愧，一缕悲壮，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向雨鸽袭来，她痛苦地摇摇头，转过了身去，两行清凉的泪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