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2)、学校里郑清芬再会前夫,洞房中刘文兴二做新郎
更新时间:2019-03-21 09:22:12 | 本章字数:2372
第五回(2)、学校里郑清芬再会前夫,洞房中刘文兴二做新郎
“是啊,没娘的孩子都乖!”
“看来怨我,我太书呆子了,没理解我的清芬的心,该死!该死!”刘文兴搬起她的脸,为她用已湿了的围巾蘸了蘸她眼角面颊上的泪水:“我来晚了!”
“不晚,我还没死呢!”郑清芬幽怨道:“女人就是女人啊,没出息!”
刘文兴打趣道:“清芬就是清芬啊,只爱我!”
郑清芬用研究的眼神看着他:“你去了次津门,会说话了!有奇遇吧?”
“没、没有。”刘文兴不打算让这么好的气氛随即打乱,决定叶碧菡的事以后再告诉她。忙岔开话头:“看看我给你的礼物,好吗?”
郑清芬又往他怀里一靠:“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刘文兴抱起她,把她放在床边坐好,去外屋拿回礼品盒递到她手中。郑清芬此时的情绪好多了,若是打一见面就给她,非扔出去不可。所以,给女人送礼物比给男人送礼物更需看心情和火候,再重的礼物可能搞的一文不值,再轻的礼物也会博得美人笑。
郑清芬打开礼品盒一看,里面又是两个礼品盒,一个装的是一条红绿相间的驼绒围巾,一个装的是一套进口的化妆品。她用惊讶的眼神和语气问道:
“是你买的?”
“啊!”
“给我买的?”
“啊!”
郑清芬把东西蹲放床上:“不对吧?!”
刘文兴凑过来看看东西:“怎么不对,对呀!”
郑清芬边分析边问道:“我们七年了,你给我亲自买过东西吗?”
“我们不是夫妻吗,不都是李妈、王妈在镇上买吗。”刘文兴辩解道。
“几年来你出门也非一次,怎么别的时候没买呢?”
“不是现在好想你吗,买点东西表示表示吗。”
郑清芬指指礼品:“这决不是你买的!当然,是你掏的钱。”
“怎么、怎么、啦?”刘文兴语吃。
“这是女人买的!”郑清芬歪头笑看着他:“说说吧,津门奇遇!”
刘文兴只好说道:“看来你是知道了,信传的好快!”
郑清芬点点头:“我以为永远不会来呢,想不到你在娶新人前就来了,我了解你,知道你是征求我的意见来的,不会是只来报喜的!”
“是的!是的!”刘文兴忙点了几次头。
“瞧你那傻样!”郑清芬示意他坐下:“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那么何必不来得早些呢,也省得人牵肠挂肚。这人好吗?”
“还行吧!”刘文兴脑海中在找协调的词语:“礼品就是她挑的。我不会买东西,我知道你看了就会明白的。”
“是你提出买礼品给我吗?”
“啊,惭愧,我……”
“哈哈哈!傻样儿!我了解你,你想不到,不是不敢,大老爷吗!”郑清芬叹道:“看来此人有文化,很细心、谦恭、知礼,想必还是个美人儿吧!”
“和你那时差不多的。”
“哼!傻样儿来了,”郑清芬一点他的头:“就是说,她是个小美女,我是个黄脸婆!”
“不是那意思。”刘文兴忙解释了半句。
“行了行了。”郑清芬无奈地苦笑道:“吃醋也是资格啊,放心吧,我怎么会不同意呢,只要你觉得好就行。”
刘文兴识趣,不再多说这事了。
“我回送点什么呢?”
刘文兴也考虑了一下:“不用送什么吧!”
“是啊,人家津门的大小姐,哪能收我一个乡下被休的人什么东西啊!”郑清芬自觉说了送礼的话后自感无趣,就幽幽然而叹息。随后道:“你什么时候办亲事,我再让王妈去为我表示一下心意吧。”
刘文兴站起身:“好了,你歇着吧,时间长了,对你影响不好,我走了。”
郑清芬苦笑一下:“我都是被休了的,还有什么不好的啊!但我还是要谢谢你来看往日残花。”
“好了,清芬。”刘文兴握住她的手:“有合适的说话,我真心祝福,鼎力相助!”
“别腻歪我行不!”郑清芬反击道:“说是被休,可是没休书的,虽住学校,但离婚不离家是老夫人提出的。等我有了相好的,我给你写封休书!”
“好好好!”刘文兴搂过她,竟吻了一下:“说不定何时我还来接你呢!”
郑清芬摸摸唇,脸忽然烧起来,七年没有这样心跳的感觉了,反搂住他,踮起脚也吻了他一下,但还是嘴硬道:“谁稀罕你!去搂你的小美人去吧!呵呵!”
刘文兴也笑了:“这是今晚听到你第一次笑声,我好高兴、好痛快啊!走了,我还会来看你的,清芬!”
“嗯。”郑清芬此时多么希望他多呆一会儿,但是还是忍住没说,只道:“恐怕你以后没机会了。”
“会的,会的。”说完刘文兴走出里屋门。
郑清芬随后跟了出来,一直到大门外,她又主动搂住他的腰:“多想我们以前的时候,我没出息、没福分、没缘分啊!”
“更是我没出息、没福分、没缘分啊!”刘文兴也幽幽的说道。
“好好照看我们的女儿!”
“知道。杜先生比我会照顾,况且还有小花她们呢。”
待刘文兴回来后,小六子边栓门边看着走向内院刘文兴的背影,心道:老爷以前不爱晚间串门呢,这是去哪儿了,还不交代,嗯,难道去了……
回身进屋对躺在床上的刘小五说道:“你看老爷为什么这两天总这个时候出去呢?”
刘小五本就是个机灵之人,这时却说道:“不会是想那……”
“爹,您是不是要给我们找个新娘啊?”
望着6岁的灵桃惶惶的眼神,又看看一旁玩耍的灵棋,刘文兴不免心头一酸,暗道:“灵桃大了啊!我在津门怎么就没有一丝想到孩子们的感受呢?”
“听谁说的?”
“小花、李妈都这么说啊!”灵桃翻了一下眼睛:“爹,是真的吗?”
“是啊,”刘文兴拉过灵桃坐在床边:“爹也没法子啊!爹说了不算啊!”
“爹是大老爷啊!”灵棋就这一句听懂了,忙仰起小脸儿,昂然道。
“正如你听爹的话,我也得听你奶奶的话啊!”不知是刘文兴在说服女儿还是在说服自己。
忽然灵桃说道:“这个家就是不好,连娘也保不住,我大了,保准离开这里!”
还没等到刘文兴惊讶,灵棋马上反驳:“你现在就走,哼!”
灵桃随即挣脱爹的怀抱,上前推了灵棋一把,险些把灵棋推倒在地。
刘文兴忙把两人左右分开,一手拉住一个:“灵桃、灵棋,都是爹的过啊,你们是不是想娘了,好,明天我带你们去学校啊!快回屋里睡去吧!”说罢,吩咐小花领两人回屋歇息,好好照看。
时值旧历十月十六。季节,是个情绪,不同情绪的人赋予不同的心态感受。郑清芬眼中的是初冬,满目落黄遍野枯槁,极是萧条败落。
叶碧菡眼里的是清秋,满目嫩绿遍野清风,极是清爽怡然。
一队喜车,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地行驶在冀中平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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