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3）、久爱慕军芳绣床颠鸾凤，长相思叶李暖楼戏鸳鸯

    李义军禀道：“货物都准备好了。”

    陈总管禀道：“津门泰和孙掌柜传信来，说那店已经盘下了，泰和饭庄和米店的资金都压进去了，还差4000大洋。”

    “嗯。我们这儿有多少呢？”叶碧菡慢条斯理地喝着水。

    陈总管禀道：“因为小楼的建设，我们资金也非常紧张，只能筹措3000块。”

    “嗯，不少。”叶碧菡放下手中的茶杯，对李义军道：“我带来了3000，等你们的喜事办妥后，我们马上动身去津门。你们准备让谁去常驻津门呢？”

    陈总管笑道：“陈某一个人过日子，去津门我算一个。”

    “哈哈，也好，陈总管，津门有了三摊了，你就还任总管吧。”叶碧菡知道，公司成立后，他的总管已名存实亡了，所以就笑道：“最好啊，你在津门找个老伴，也好给我安安稳稳地扎根儿，呵呵！”

    陈总管低下头：“我这么大年纪了，还会考虑这个吗？”

    “你不是才五十岁吗！”李义军笑道。

    “还有谁去？”叶碧菡又问。

    李义军答道：“还没考虑好呢。”

    叶碧菡道：“我看啊，就让李大妈和耿师傅去。”

    “我也是这么考虑的。”陈总管附和道：“两个人都懂得设计裁剪，在津门可以就地招工生产。”

    “不合适吧！”李义军忙道：“我怕人家说，我们李家太……”

    “太什么太，嗯？”叶碧菡笑道：“就这么定了！这边把马师傅提上来，接替耿师傅和妈。好了，就这样吧。军哥，带我去你家，看看我的军哥的新房去。”说完，沉下脸来，站起身向外走去。

    李义军忙让陈总管去通知老胡，随后跟叶碧菡来到楼外。见她的脸突然转阴，忙跟在身侧，问道：“碧菡妹妹，我家有什么好看的！”

    “找刺激呗！”叶碧菡站在车旁，没好气地甩出一句。

    “什么！”

    “我去看看军哥的洞房，我把你从邻家小妹那里拉回来，却把你给了小芳，我叶碧菡傻啊！”叶碧菡说着，眼泪顺着两腮淌下，忙用手抹了一把，拉开车门躲进车里。

    老胡此时也上了车，发动车子：“小姐，去哪儿？”

    叶碧菡忙换上勉强的笑容，把车门打开一条缝，对李义军道：“上车啊，傻了吗！”说完，撞好车门：“去干妈家。”

    在李家用过晚饭，已是满天繁星。

    小芳拉过李义军来到一边，小声嘱道：“军哥，一会儿陪小姐回去。我知道，她今天最难过了，你不用着急回来，多陪陪她，哪怕是、是到天明，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想哪儿去了。”李义军强笑道：“你就是碧菡腹中的小蛔虫！”

    “这个比方十分恶心！”小芳装作生气，走开了。

    李义军又陪叶碧菡回到公司的小楼。

    叶碧菡在小菲的屋里看了看孩子，就和李义军来到自己的套间的外屋。叶碧菡款去风衣，解开发髻，披散开长长的乌发，在大沙发上一歪：“嗨，又将是个不眠之夜啊！”

    李义军无言以对，只是傻傻地坐着看着她。

    半晌，叶碧菡起身来到李义军的面前，蹲在他的腿前，趴到他的双腿上，抽泣起来：“军哥，我好苦啊！”

    李义军抬手抚摸着叶碧菡的秀发：“碧菡，我也苦啊！妹妹不会当义军是傻子吧，你的心我早已明白，我的心你知道吗，妹妹，哥哥不是个好哥哥啊！自打不幸的那一天，你在我家认我哥哥那一刻起，我的心就沉入了一个漩涡，心中你不止是我妹妹而只能做我的妹妹。”

    叶碧菡抬起头，用疑惑的泪眼看着李义军：“是吗，为什么？”

    李义军不敢看她梨花带雨的芳容，用手继续抚摸着她柔软的发和湿热的脸，抬头看着窗外的星月，语气低沉缓和地娓娓道来：“都说是英雄救美，这事义军今生有幸做到了。可是，我也知道了我人性中的弱点，就是我也过不了美人关啊！不幸的是，你没有从我的视线里离去，使我陷进难以自拔的煎熬；有幸的是，我还能把握自己，知道自己是干什么吃的。”

    “军哥，认识我是不幸吗？我好难过，我是第一次听你这么说。”叶碧菡心中道，自己认识军哥也是一种不幸吗？

    李义军苦笑道：“你有你的斋哥，我有我的邻家小妹，现在我又有了小芳。”

    叶碧菡辩道：“我允许斋哥有清芬啊！”她叹道：“此时，清芬就睡在我的东屋里，我是鹊巢鸠占了！你明白吗？”

    李义军好像没听明白：“你说什么？清芬回府住了吗？”

    叶碧菡惨然一笑：“还是我请她回来的呢，人家还老大不情愿呢！”

    “你说的是学斋哥还是清芬？”

    “都有啊！”

    李义军“唉”了一声。

    叶碧菡忙问：“怎么了？”

    “清芬不情愿是假的，学斋哥不情愿是真的！”李义军叹道。

    叶碧菡半晌无语。

    “不知道为什么吗？”

    “知道。”叶碧菡幽幽道：“你是说，他怕我拿清芬做条件。其实，他和你的结拜，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所以，妹妹，你这个小美女，哥哥爱不起啊！”李义军拍拍她的头：“好了，我该回去了。”

    叶碧菡用力按住他的双腿：“军哥，今晚回去不是做新郎官，你着什么急啊！莫非你来时，小芳嘱咐你早些回去啦？”

    李义军一笑：“你的小芳啊，她说……”

    叶碧菡忙问：“快说啊，小芳说什么了！”

    “她说，”李义军措了措词：“就是让我多陪陪你。”

    “她了解我啊！”叶碧菡慨然：“看来，我的小芳没变心。”

    “什么，没变心？”

    “呵呵！你不用问了。”叶碧菡把话题又拉回来：“军哥，你怎么爱不起啊？”

    李义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她的额头：“碧菡，清芬的事我才知道，你不知道你做了一件傻事吗？”

    叶碧菡瞪着疑惑的眼睛：“怎么了？”

    “不论什么世道，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女人不行。你让清芬进门，不等于学斋哥能向你妥协呀！”李义军着实替她碧菡妹妹的做法惋惜。

    “妹妹知道。让姐姐进门是我的好意，我的想法不是你和他考虑的那样的。”叶碧菡面带坚毅地说道：“我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我想得到一切想得到的东西，而且不择手段一定要得到！清芬不是我的条件，是我给他的补偿。你们男人三妻四妾我不反对，我爱两个男人，别人也休想拦得住！”

    “爱两个男人？！”

    “嗯！”叶碧菡点点头：“军哥，你不要想错了，斋哥也是我所爱，我分给清芬一半，那是因为斋哥心早就有她的一半，叶碧菡多大能耐也无法独享，我给他这个机会，充其量是个顺水人情。”

    “噢！”李义军叹道：“你可谓是不择手段！”

    “呵呵！”叶碧菡抹了一把腮边的泪，破涕为笑：“原先我以为我是强人所难，现在我放心了。”

    “什么意思？”

    “军哥刚说的啊！”叶碧菡拧了一把他的大腿：“没过了美人关啊！”

    “嗨！”李义军叹道：“妹妹，你是个人见人爱的小东西啊！”

    叶碧菡险些雀跃：“嘻嘻，不容易啊，军哥也会说这个啊，再说一遍！”

    李义军拧了一把她烫手的桃腮“你就是个人见人爱的叶小姐！”

    “呵呵！怎么像夏风说的一样啊！”

    “夏风是谁？”

    “是个苍蝇，不说他。”她站起身，横躺在李义军的双腿上，揽住他的脖子：“我蹲了这么半天，你不嫌我累啊，是不是觉得我们女人就该蹲在你们脚下啊，嗯？呵呵！”

    叶碧菡的话和她不断摸挲自己胸的手，让李义军心中的一股热血直撞头顶，有些晕眩：“下来，我们好好说话，不然，我，我——”

    叶碧菡逗他：“你怎么了，呵呵！”

    李义军惶惶然道：“你这样，有谁能受的了啊！”

    叶碧菡使劲搂住他：“我累了，你抱我去卧室吧。”

    李义军也明白，在这外屋里这么抱着，要是小菲或楚嫂进来岂不难为情，快把她请进屋也好。双腿用力，抱着她站起来，进了卧室，脚向后把门撞好，弯腰将叶碧菡放到床上，可是，叶碧菡不松手，大弯腰的李义军也使不上力量，她一用力就把他反按到席梦思上，把他的皮鞋扒掉，自己也甩掉鞋子，上床坐到他的身上，小声的笑道：“我看，军哥你还多牛！”

    李义军抬手把叶碧菡拽到在自己的身上：“傻子才牛呢！你没见那土匪吗，为了你都归天了！”说着，回手一掌，把两米之外的蜡烛扇灭。

    “军哥，想不想做回土匪？”说着，嘴唇找到他的，疯狂地吻着。

    李义军顾不上回答，两个人火炭般热吻在一起。

    片刻，燥热的叶碧菡迅速把自己剥光，光滑的手臂伸进他的胸膛，李义军立即揽着她光滑的肩背，热血沸腾。叶碧菡语音颤抖：“军哥，快啊！”说着翻身躺在一边。李义军坐起来，哆嗦半天才解除武装，犹豫好久才躺在了一边。

    叶碧菡见没了动静，摸索到他后，笑了：“呆子，看来，你没有做土匪的资格，只好去打土匪了，呵呵！小童男，还得我教教你啊，呵呵！”说完，反身横压在他身上，用纤细湿热的双手在他周身抚摸，等摸到他的命根，他一激灵，立刻反身把她压在身下，瞬间，两个人黏在一起，山呼海啸般的翻云覆雨。多时，两人相拥在薄薄的锦被里面，叶碧菡蜷缩在他的胸膛：

    “你就是个土匪！”

    李义军揉捏着她华润的臀：“你破了哥的童子身呢，我怎么是土匪了？还有，你这么乱喊还了得，我堵你的嘴都堵不住！”

    “就喊，我高兴吗，这儿谁管得了！”叶碧菡继而柔声道：“你就是土匪，比他疯狂多了！”稍微用力一攥手中他的：“也威猛多了！”

    李义军微叫一声：“小点劲，捏坏了，你还用吗？”

    “是啊，明天小芳还得用呢！”叶碧菡笑问：“我是不是很坏？”

    “我也很坏！”

    “呵呵，两个坏人！”她忽然觉得他又兴奋起来，也跟着亢奋：“我还要！”

    “那就坏到底吧！”说着，又把她压在身下，嘱道：“别喊了，啊。哎呀！”

    叶碧菡见他停下来，急促之极：“怎么了？”

    李义军吞吞吐吐：“要是你怀上了咋办，刚才只顾……”

    叶碧菡一笑：“有孩子吃奶，没事的。你的心还挺细的，就是有了，谁能分的出来？”

    李义军没接她的话茬：“碧菡你啊，就是美貌与智慧同在啊！”

    叶碧菡：“我吗，就是丈夫与情人共存哟！”

    李义军嘴角上翘。

    叶碧菡：“快点儿啊，我说了没事儿了啊！”

    李义军这才放心。

    这次巫山云雨来到比上次缓和绵长。

    多时，叶碧菡在他怀中合着眼，悠悠说道：“天天在一起多好啊！”

    “是啊，我也想啊！”李义军叹道：“可是，能吗？”

    “碧菡知道的……”她缓缓地说着：“妹妹知足了！我有我的家，你也马上有了自己的家，妹妹希望，我们的爱不会因为家而放弃，家也不会因为爱而破碎。好在，我的小芳不会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