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1)、大帅府次次决斗惊人胆,泰和店人人宴前展笑颜
更新时间:2019-03-14 09:08:59 | 本章字数:2527
第四回(1)、大帅府次次决斗惊人胆,泰和店人人宴前展笑颜
叶碧菡捧着的手变成捏,小嘴一歪,银牙一咬:“你那个家庭已抛弃人家了,对吗?现在正在寻找接班人,对吗?莫非我就不可以去你的刘家大院吗?”
刘文兴抚着自己疼痛的脸,也在抚着自己疼痛的心。是啊,情随事迁,日子还得过下去,眼前的人儿不是个最好的人选吗?一个年轻的,漂亮的,知你疼你的小护士!
“你我都回家商量商量可以吗,荷花?”刘文兴已经用商量的口吻争取叶碧菡的意见。
“这还差不多,伺候你十多天,第一次听你说句人家中听的话。”叶碧菡二次靠到刘文兴的肩头,柔柔的叮嘱道:“记住,荷花是小护士,我叫叶碧菡。马上有人来说我们的事,我怕你只认荷花哟!”
“……”刘文兴看着叶碧菡不知道说什么了。
“没什么啦,斋哥,我就是觉得叶碧菡这名字不像个小护士,嘻嘻!”
“也是。”刘文兴觉得这解释满可以的,笑问:“碧菡,哪两个字?”
“碧玉的碧,菡萏的菡啊,怎么了,不好吗?”
刘文兴不好意思地一笑:“我以为,这个,啊!”
叶碧菡笑了:“说啊,怎么吞吞吐吐的!”
刘文兴好像很轻松地随便说道:“既然有‘叶碧’了,就别‘菡’了,不然,三个去声字太咬嘴了,亏你读作‘寒’。开始,我想是‘寒’字呢,碧玉生凉吗,哈哈!”
叶碧菡突然停下笑声,眼望天花板,沉思了一下:“你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他是个商人,成功的商人,可是,文化不高,就喜欢你们这些老夫子。有了大姐,起名碧莲,后来,就给我起名碧菡,他可能就认为这个菡读‘寒’吧。”突然,她又笑了:“这花花草草的,给她们命名时就不应该用两个去声字,多生硬啊!比方说蔷薇当初命名‘呛位’、牡丹命名为‘木蛋’、海棠命名为‘害烫’……”
刘文兴突然拦道:“茉莉、月季不好吗?哈哈!”
叶碧菡瞪起美目:“你、你跟我搬杠!”
刘文兴笑笑:“名字吗,你说叫啥人家就叫啥,谁去追究是哪两个字呢。再说了,菡萏用来做名字确是不错啊!‘东林北塘水,湛湛见底青。中生白芙蓉,菡萏三百茎。’还有,‘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碧波间。还与韶光共憔悴,不堪看。’”
叶碧菡立即截道:“得得,‘还有’后面那几句还是‘别有’了吧,怪不吉利的,呵呵!”
“是是是。”刘文兴转入正题,问:“谁来说我们的事?”
“你就等着不就行了。”叶碧菡怕他执拗:“刘总管知道的,好了吗?”
这时刘青来找:“老爷,您的片子出来了,戴大夫请您去。”
三个人来到医办室,正要进去,忽听护办室传来悲怆的哭声:“医生,求求您了,我家就这么一个独苗啊,别撵我们走啊,他还发烧哪,大夫!”
那妇人哀求的声音直刺刘文兴的耳膜。他走到护办室,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妇人跪在地上哭诉,旁边还有一个男人在抹眼泪。他上前俯下身,问道:
“大嫂,怎么了?”
那妇人见一个乡绅打扮的人询问,就像看到了一丝希望和光明:“这位老爷先生,我三岁的儿子得了肺炎,住了两天院,没钱了,他们赶我们出去啊!”
“你们就是这么悬壶济世的吗?”刘文兴劈头问护士。
“我们是护士,不是乡下的郎中啊,这医院是院长的,悬壶的是他啊!”一个上点年纪的护士毫不示弱,对打横的刘文兴一点也不客气:“你是个土财主吧,你是不是可以借人家点大洋啊!”
刘文兴转身出来,问叶碧菡:“我那药还有吗?”
“好多呢!”叶碧菡明白了他的用意:“给他们吗?”
刘文兴没吱声,来到戴大夫的办公室。戴大夫忙让座,拿出他的片子:
“我看啊,你可以出院了。”
“先说说那护办室里的哭号吧!”刘文兴没好气地坐下。
戴大夫和颜悦色地道:“刘先生,这事多了。现在穷苦遍地,有病无钱的人太多了,就是这样眼巴巴地看着死了的三天两头有啊!”说着摇了摇头。
“就这样无动于衷地看着!”刘文兴很惊异。
戴大夫波澜不惊地回道:“就是我的医院,若是每天有这种情况,我自己也无法应对啊!当前药品奇缺昂贵,若都是菩萨心肠,医院就关门大吉了!嗨,这里终究不是福利院啊!”
刘文兴听罢,语闭。随又道:“今天我赶上了,我不得不管。我的药不取走了,给那孩子用吧。刘青,把小孩儿的住院费缴了,我们出院!”
戴大夫用惊异和赞许的目光看着刘文兴气昂昂的走了出去。叶碧菡对戴大夫说:“这人死拧,您不要见怪,我给他办出院手续去。”
大约一顿饭的功夫,刘文兴和刘青等人走出医院,刘总管也刚刚赶过来接他。
几个人刚要叫黄包车,那孩子的父母跑过来“噗通”跪在刘文兴脚前,磕头如捣蒜般叩谢,嘴中不住的说着给他们希望贵人吉祥的话,最后还哀求贵人留下名字,以便让孩子终身记住是谁给了他第二次生命,希望有朝一日能报此隆恩。
刘文兴确实在家里很少见到过这些义愤填膺而催人泪下的惨景,实际上刘家大院经常制造这些惨剧,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他没见过,因为他是货真价实的甩手掌柜的,就在一旁的刘总管、刘青、刘林等都是刘家大院这类惨剧的始作俑者。
此时他不知道该怎样劝解这对苦难的夫妇。刘总管傲慢而不屑的对那苦人嚷道:“我们是沧州的,还等着走呢,不要在这儿哭哭啼啼的了!”
“恩人的高姓大名呢?”那对夫妻还在坚持。
叶碧菡明白了,这个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长时期的慰藉和鼓舞,他们活下去的目标就是要抚养孩子长大去报恩,那种朴素的理想是他们生活的支柱。随告诉他们:“刘学斋。”
刘文兴搀起那夫妇,劝解了几句后道:“我们还有事,你们照看孩子去吧,我走了。”
刘文兴在那夫妇的诚谢的目光中,上了三辆黄包车,直奔泰和饭庄而去。
叶碧菡叫上那夫妇这才回了病房。
后来叶碧菡才知道,这家人和刘郎镇正好隔着一个沧州城。
津门的马路上喧闹着畸形的繁华,街头摩肩接踵人头攒动着红男绿女,百姓大兵中外人士等,两面街店琳琳琅琅,吆喝声车铃声吵吵闹闹不绝于耳。
为什么说是马路上而不说街上呢,就是因为津门的大街多叫XX路、XX道,且不论走向,也不好论走向,如同青岛一样没有几条正东西、正南北的街道,就连交叉路口有些都是“丫”字的、五叉的,可能正因如此干脆都叫道都叫路,道路道路吗!
刘文兴坐着军营派来的车正赶往钱大帅府邸。如果荷花不说明叶碧菡就是自己,他还真不去呢,本来吗,因荷花愧对清芬,不能再因叶碧菡愧对荷花了吧!他一边想着和叶碧菡的相逢、相识、相恋,一边欣赏这乱世的风景,心想:津门也不错啊!
到了帅府,刘文兴才惊异这儿比刘家大院大多了、高多了、阔多了、威严多了,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透着杀气,让人觉得森严和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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