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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3)、福德楼拍案震惊郑族长,沂蒙山鸣枪义释土匪头

更新时间:2019-04-26 10:19:13 | 本章字数:2505

    “老爷子客气。”叶碧菡一笑,在首座落座:“学书,上菜!”

    随着刘文魁的一声令下,小山子亲自领人上菜:扒海参、红焖大虾、油炸蛤蜊、铁板鱿鱼、清蒸海蟹等共八道海味。

    “这都是我从津门刚刚带回来的,特让学书做来,请老爷子品尝。”

    郑伯春看着眼亮心馋,可是没表现出来:“想必少夫人不是闲来请客吧?”

    “呵呵呵!”叶碧菡笑道:“老爷子,可不是,我就是闲来无事,想和人说说前些日子我见到的故事啊!”

    “请讲!”郑伯春心道:这小娘们,也不动筷啊,老子怎么下手啊?!

    那两位也表示洗耳恭听。

    “老爷子们可还记得我过门儿前,沧州发生铺子遭抢的事?”

    “记得啊。”众人道。

    “年前那批货被抢的货我们都弄回来了,各个铺子都感恩戴德啊,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听说是从鲁麻子哪里拉回来的,到底是怎么回来的?”郑伯春很感兴趣。

    叶碧菡指了指餐厅:“这津门兵营大帅是我养父,听说我婆家被抢了,就派军车拉来整整200名士兵,夜至沧州,邻县连去带回只用了一个小时,鲁麻子全体被缴械,货物没来的及出手,全部被缴回,当晚就发还各店铺。”

    “是吗!”陈煜夫惊呼:“原来钱大帅是你养父。”

    “是的。”叶碧菡又道:“那晚坐镇指挥的就是小女子。鲁麻子百十号人马未放一枪啊!”

    “我说呢,谁能让鲁麻子吐出到手的肥肉!”马领芳佩服之至。

    “哼哼!”叶碧菡忽然冷笑道:“我刚刚开张的榨油厂,就有人抬高行情,这不是想挤垮本小姐的厂子吗?”

    郑伯春一怔:我还没开张呢,她怎么知道?

    谁有如此行径,敢在她这儿动土?陈马相互望望,又齐着了郑伯春一眼。

    “哼!企图运往广州,”叶碧菡嚯的站起身来,一拍桌子:“不知道我可以说他是给南方乱党收购军需吗?养父也正确军需呢,正好截下来,且典正法刑!”

    郑伯春此时心内悔极,我怎么想起触这个霉头,若真落得如此下场,那陈、马二家还不笑破肚皮,倒霉的还不是自己?看来我们商量的是个下策啊!他们能灭了鲁麻子,何况我这个买卖人,岂能做蚀本丧命的买卖?想到此,忙叶碧菡此地无银地说道:

    “看这阵势,叶夫人是怀疑我们了,没有的事。一个镇上生存,理应互相提携,哪能相互拆台呢,请放心,老朽是不屑如此行径的。您是不是再打听一下,看看是否是别人啊。老朽还有要事,失陪了,改天让贱内去看望叶夫人,在下先走了,诸位慢用、慢用。”

    “请留步!”叶碧菡笑道:“既然如此,还是把碧菡孝敬的这桌菜用过了再走不迟啊!”

    陈马两位此时心如明镜,知道是郑伯春所为,才汗颜高坐。二位也要告辞。叶碧菡笑道:“三位老伯且宽坐,饭菜即以准备,就请不让我浪费了吧,郑

    老伯不给面子,你们不会也不给碧菡面子吧?”

    话已至此,郑伯春只好坐下来,不然在陈马两人眼里太跌面子了。叶碧菡率先动筷,刘文兴、刘文魁忙给三人斟酒。

    一顿饭,郑伯春如坐针毡,陈马却开怀畅饮,在众人兴高采烈当中,郑伯春就像咽药一样,一直“陪同”他们酒足饭饱,才如获大赦一样,仓皇回府。

    刘文兴夫妇回到家来,老夫人还在东厢和杜先生等他们呢。

    “我听杜先生说了,那郑伯春怎么说?”老夫人拉着叶碧菡问道。

    “呵呵!”叶碧菡笑道:“我把他吓怕了,没事了。”

    “怎么吓唬他的?”老夫人兴趣浓厚。

    “媳妇就说,鲁麻子怎么样,不还是让我端了,你向广州贩卖油料,小心我告你为乱党筹备军需。”

    老夫人心中一怔:这个媳妇后台硬得很啊,说得出,做得到!老夫人对大伙儿道:“你们说话吧,我去歇着了。”

    叶碧菡小声对刘文兴道:“一会儿我得去老夫人那儿去一趟。”

    “干什么,她刚才在这儿啦,怎么还要去?”

    “今下午我回来后,给老夫人请安,看到他和刘总管这个、那个……”

    刘文兴摆了摆手:“你到底想和老太太说什么?”

    杜先生一见,站起身:“没事儿了,杜简告退。”

    叶碧菡见杜先生出去了,接道:“呵呵,我想做件大好事啊!我想把他俩撮合在一起算了,省得偷偷摸摸的。”

    刘文兴一听,哭笑不得,嗔道:“你是不是精力旺盛用不完吧?! 要是像那样的话,不早办了吗!老太太的意思我懂,就是不让刘丙合在这家里真正当家作主,再说了,整个刘郎镇不得人人笑话死了吗,老太太受得了?!闲的你啊!”

    叶碧菡一想,也是啊,看来有些事按年轻人的想法是行不通的。嗯!学斋哥有韬略啊。她嗨了一声又道:“今天下午我跟老夫人说过了,吃了晚饭过去,我就是为这事,想听听她的意思,你看,我若不去了,她不得叨咕我啊!”

    “当局者迷,亏你这么聪明。”刘文兴笑了:“你不会是来说说津门的事吗。”

    “呵呵!也对。”叶碧菡点了一下刘文兴的额头:“实际上,你狡猾的呢!”

    热闹吉祥的元宵佳节叶碧菡是在忐忐忑忑中度过的。

    她凭窗对着夜空圆圆的月亮,心中惦念着远在江南的李义军。不知道事情到底怎么样了,采购是否顺利,是否已在归来的路上,虽然率领着六个武功高手,倒是毕竟是在异乡啊,归途可谓危机四伏,任重道远啊!

    刘文兴知道她在挂牵远赴苏杭采购的事,就过来安慰道:“没事的,他们几个硬的很呢,经常是赶大车去津门、北平运货的,只不过这次是远了些。你看看,有什么人能碰得过七个人武功高强的人手中十四把长短家伙呢!”

    “我估计他们已在来的路上了,尤其是山东南部,不好过啊!不知道那几身军服管不管用。”

    “或许已到了济南呢。”刘文兴说着拉她坐到床上。

    此时的李义军等人正押着七辆胶皮大车,早已行进在鲁西山区。

    李义军等七人是乘火车一路南下,顺利到达苏州。在苏州就采办完了货物,也没在去杭州,为了避免在中途倒车,就租船顺大运河北上。可是,到了梁山时,正遇到北方军阀运兵南下,将所有船只征用,李义军只好雇了七辆大车,准备绕过东平湖,沿黄河东岸向济南前进,在济南过黄河,北上。

    十五的傍晚,他们更是急急赶着路程,打算在前面一个镇上住宿,就在还有五六里路程的时候,前面不知名的山梁上冲下二十几个人来,个个手里挥舞着各色武器,大刀、长枪,就像古代唱戏一样,呼啦啦下了山梁,将车围了,为首的两人手中端着镜面二十响。

    李义军已经命车停下,不慌不忙,等这伙人近前,还没等他说话,对面就倡起打劫的黑话: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李义军等他们喊完了,笑道:“是梁山好汉吧,辛苦,打算要多少买路财啊?”

    为首的两人相互看了看:好家伙,没吓倒人家,还问起价来了。随之一个人高声道:“留下货物,不要你们的命,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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