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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1)、两青年婉转论谈国家事,大总管悬赏询问私底情

更新时间:2020-05-01 14:51:47 | 本章字数:2902

    第二十六回(1)、两青年婉转论谈国家事,大总管悬赏询问私底情

    叶碧菡送走郑氏姐弟刚回到上房,小菲领小花来到屋里。叶碧菡见小花眼含泪花,忙问何故,才知道是因为管教了灵棋几句,被老夫人打了一巴掌,并扬言扣发一个月的佣金。

    叶碧菡知道,这几个孙女老夫人就喜爱灵棋,所以,也就是灵棋有些大小姐的脾气,颐指气使之极,灵桃在刘文兴的管教下,就不那样飞扬跋扈。但是叶碧菡没有安慰她,只道:“打了你能揭得下来吗!以后注意些就是了,有什么事找老爷啊!” 她从抽屉里拿出两块钱,让小菲递给小花:“我是无权发给你的,我给你吧,出去不要言语,知道吗!”

    小花千恩万谢,磕了头出去了。

    叶碧菡摇了摇头,觉得累了,斜躺在床上,眯上了双眼。

    上房小姐外屋。

    “灵棋,你好受了!”灵桃指着坐在椅子上香瓜的灵棋的鼻子:“小花不就是说了你两句吗,瞧你那德行劲儿,我最看不惯的是,竟然这么大人了,还跑到老夫人那里去告刁状,你怎么不去爹那儿、娘那儿告状呢?!”

    灵棋眼睛翻了一眼灵桃:“你管得着吗?!小花是你什么人?”

    “她比娘陪伴我的时间都长,你说是什么人?”

    “那有怎么样!告诉你,”灵棋站起身来,把半个香瓜往地上一摔:“就是重儿、灵枝惹我,我也不饶他们!”

    “反了你了!”

    “不信就试试!我还看不惯灵枝那小姐脾气呢,比我还横?”

    “你见过灵枝跟我们横吗?还不是你,我看啊,你是嫉妒人家灵枝妹妹!”

    “还有重儿,不就是一个野种吗……”

    “灵棋,放肆!”刘文兴一步进得屋来:“一个女儿家家的,怎么什么都说呢,你像个姐姐的样子吗?重儿怎么了,你奶奶,我和你娘,还有你二娘,谁拿他当外人啦?如果重儿从你这里知道了他的身世,就为你是问!”

    “晚了!”灵桃上前来:“他对重儿早说过了,就是重儿还不知道,‘野种’是什么意思。”

    “灵棋,随我到你娘屋里来,快!”说着,刘文兴黑着脸扭头出了门,见灵棋没有跟来,又回身拉起灵棋,快步向郑清芬屋里走去。等他们来到屋里,刘文兴才猛醒,郑清芬回娘家去了,才气哼哼地把灵棋反锁在屋里,嘴中道:“好好反省一下,不认个错,休想出来!”

    叶碧菡从屋里来到外间,看见刘文兴把灵棋反锁在屋里,也没说话。此时,把他拽进里屋:“老夫人有了两个孙子,你不怕老夫人啦,你不怕姐姐心疼吗?”

    刘文兴坐下,拿起蒲扇扇了几下:“都让老夫人惯坏了!清芬也有责任,家里这个‘先生’啊,没做好!”说完,简单地说了刚才的情景。

    叶碧菡一听,心道:重儿的事儿,终究是个事儿啊!看来,身世是硬瞒不下来的,等一年半载,还是让重儿知道自己的身世吧,早知道恐比晚知道好得多!

    郑清芬姐弟回到家中,郑老爷子郑季春和老伴笑得合不拢嘴,院里院外忙个不停。郑伯春闻讯也来三弟家看望,拉着郑清苑的手询问北京的近况。郑清苑一边给父亲和伯父孝敬香茶,一边讲述京城的情况。郑伯春最后问:

    “贤侄,回来后干什么啊?”

    郑清苑慨叹道:“国家落后,就是经济落后、教育落后啊!我师范学业有成,当然要立志教育,为解除国民愚昧竟尽绵薄。我已在沧州找好了学校,现在暂住在二姐家中。”

    “嗯,好啊!”郑季春一拍大腿:“就是,民不聊生,愚昧落后,必广开教化啊!”

    郑老夫人忙插嘴道:“你回时,多带些钱啊,不要让你二姐在家为难。”

    郑清苑忙答应:“知道了。我找好房子就搬。原来我是想住在学校里,姐姐嫌我们几个人住一起怕弟弟受罪,呵呵,其实,在京城上学是就是集体宿舍。”

    郑伯春也道:“那不一样了,现在贤侄是先生了吗,哈哈哈!”笑罢,又问道:“贤侄,没在北平找个相好的同窗吗?”

    郑清苑见父母在凝神听他回答,赶忙道:“先立业,后成家吗,回来在家乡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不比京城的更好更方便吗。”

    “就是,那样的话,媳妇来来回回太麻烦了!”郑清芬站起身道:“爹、娘、伯父,你们坐,快晌午了,我去帮宋嫂做饭去。”

    郑老夫人忙按下女儿:“不用你动手,为娘去就行了。”

    郑清芬执意和老夫人一道去了厨房。

    郑伯春见郑清芬出去了,也站起身道:“你爷俩先唠,我方便一下。”说罢,走到院里。不一会儿,他从厕所出来,在厨房门口碰到郑清芬,神秘地说道:“清芬侄女,伯父问你点事情。”说罢,走到院中的石榴树下站定。

    郑清芬心中狐疑:这老爷子有什么事啊,如此神秘,赶忙来到他身旁。

    “你还记得叶碧菡收养义子的那一天的事情吗?”郑伯春低声急急地问道。见郑清芬皱眉回忆的样子,随即提醒:“你不记得那天早晨,我到学校找你向刘府借钱的事情了吗?”

    “记得啊,这是你唯一的一次向刘府借贷啊。”郑清芬忽然想起:“怎么了?”

    郑伯春慨叹一声,垂头丧气:“重儿啊,就是我让人放到刘家门口的!”

    郑清芬惊异地张大了嘴巴:“谁家的?”

    “你郑伯盛叔叔家的啊!”郑伯春接道:“当年,不正是因为靖师长的威逼,他才远遁他乡的吗,临走时,把最小的孩子交给了我,让我给孩子找个出路。我想把他送到刘府,不是最好的出路吗?他们逼走了大人,那好,就给养着孩子吧,这叫一报还一报!”

    郑清芬恍然大悟:“你是不是看刘家无后,想着让重儿……”

    郑伯春连忙接道:“是啊!谁承想,重儿一道刘家,你和那叶碧菡双双产下男婴,我的计划啊,就全泡汤了啊!”

    “怎么,你想要回重儿吗?”郑清芬问道。

    郑伯春“嗨”了一声:“他爹还远在京城,我要他干什么啊!我只是想告诉你重儿的底细,因为他不是两年前的重儿啦!这事你我知道就行了,之所以告诉侄女,是怕他今后没有好日子过啊,所以,想请侄女好生照看也就是了。”

    “造孽!”郑清芬嘟囔了一句:“我知道了。您回屋吧。”说完,就要回厨房。

    “是啊。”郑伯春汗颜道:“你们一家团圆,我还是回家吧。”说着,来到上房,和兄弟郑季春辞行,郑家父子挽留不住,就送他出了大门。

    郑清芬是个守口如瓶的人,这个秘密一直封藏在心底,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小东西,”刘文兴放下手中的诗书,坐在叶碧菡身旁,低声问道:“还生气呢?”

    “哪敢啊,你是老爷吗!”叶碧菡没好气地扔出一句话。她放下纱帐,款去白色真丝睡裙,躺在床上,一手打扇,一手抚摩着自己的小腹:“刘文兴大老爷,你都儿女成群了,还是饶了我们吧,这,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是是是。”刘文兴抚摩着叶碧菡的胸腹:“宝贝,我也不是有意的吗!”

    “哼!你知道女人怀胎十月,是多么艰难漫长的吗?”叶碧菡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侧向床里:“男人还不是一时痛快,却留给女人一年的苦累啊!”

    刘文兴没词了,傻愣愣地坐在床边,心里只有懊悔。

    半晌,叶碧菡转过身来,一笑:“怎么,没有你的清芬,就不睡了?!”

    刘文兴见叶碧菡笑靥如花,赶忙甩掉裤子短衫,躺了过来,拿过她的扇子,边给她扇着边玩赏她半裸的胸腹:“小东西,你真是美啊!”

    “嗬嗬嗬!”叶碧菡伸手拧了刘文兴的胸膛一把:“清芬教会你夸女人啦!”

    刘文兴笑道:“这么个美人在面前,还用人教吗,我还可以赋诗一首呐!”

    “真的吗!我还没听过有谁对着裸体美人赋诗的呢。”叶碧菡玩心大起,三把两把褪去亵衣,身体侧卧,笑对刘文兴:“来吧,我听着呢!”

    刘文兴一看,笑了:“我还真没写过。”

    “废话,我还不知道。现在就写!”叶碧菡命令道。

    “嗯……”刘文兴思忖半晌,吟道:

    “一瓣百合榻沁芳,

    百花仙子却输香。

    面如桃李开颜笑,

    唇胜莲菡颌首尝。

    尖笋丹涂卧香雪,

    酥峰梅点拥刘郎。

    一弯笑月挤帘进,

    羞似芽儿跳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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