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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狼口脱险

更新时间:2019-03-15 22:58:34 | 本章字数:6721

    在水晶楼左侧的军营内,肯亚族男子左青,在侍卫长官室与侍卫长交接修补后的头盔和护甲。侍卫长大约40多岁,方形脸,约1米七八左右,戴着黄铜色的头盔,紫红色的牛皮护甲,裸露着双臂,双臂和小腿长着稀稀拉拉不太规则的体毛,腰间悬挂50,60公分长的佩剑,左青在侍卫长的引领下,穿过放着两排阻拦桩的营门,进入侍卫营区。

    侍卫营都是从皇族劲旅中挑出来的侍卫队伍,身材,体型大致相同,武装配置都相同,除了从头盔上能够区分等级以外,看不出其余与众不同的地方。

    侍卫的营房是围绕着训练场环绕而建,是清一色灰白相间的三层小楼,没有多余的装饰,每间宿舍大约放置着六,七张床的规模,从训练场的训练内容来看,依然是近身攻击和防护,虽然是老身常谈的内容,但,精兵强将也是由此磨励而来。

    左青亦步亦趋的跟随侍卫长身后,右手拉着马车缰绳,来到军需库房前,将车停稳,打量着这个他非常熟悉的仓库,仓库跟营房修建得一模一样。

    仓库的背后,通过一阵阵整齐划一的队列行进声音,他能听出这里驻扎着大规模的部队,虽然隔着墙,猜不到他们的行进和训练样子,听着整齐的步伐和中气十足的刺杀口令,他能感觉到这是一支很有战斗力的部队,从这个队伍里挑选出来的侍卫,也许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军中骄子吧。

    左青从神游状态回过神来,开始从马车上卸货,马车不大,长约2米,宽约1米,高约1米2,在车架上套着一红一黑两匹马。

    左青喜欢马,经常把它们打理得干干净净,下工的时候,经常牵着两匹马去河边洗洗涮涮,也可能是爱乌及乌吧,他的那份隐秘的爱情,也是从那里开始收获的。

    缰绳靠近马匹身体部分都是用细细的丝绸包裹,黑色的那匹,不安份的用脚在地面上来回的跺步,而另一匹红色的则安安静静的等待着。

    货物装备的交接,还是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清点造册,分类归放。

    仓库规模算是一个中等规模,进门左侧,第一排架具上放置的是清一色的佩剑,依次往里走第二排走放置的盾牌,第三排放置的是弓箭以及配套装备,第四排放置的是匕首,第五排和第六排才是左青需要交付的头盔和护甲,交付完装备,军需官又将一些需要修补的头盔和护甲交给左青,左青装好车,跟着侍卫长离开营区。

    离开营区时,已临近中午,左青挥动马鞭,在空中响一个清亮的回响,两匹马同时发力,踏着轻盈的步伐,马蹄铁在青石铺成的宽敞街上,夹杂着不远处市集的叫卖声,混混当当的响了起来。

    边陲重镇虽然地处王朝的边远位置,由于地理上有边境口岸优势和王朝宫庭的扶持,使得当地经济和文化,几乎可以媲美国家的政治中心,蒂比里斯,在现在看来就是二线城市的概念,随着车轮的前进,市集呈现在眼前。

    这里是一个个小资本家庭梦想起步的地方,这里云集着,来自对面政权的洛桑,洛巴,洛根族,起伯族,起锡族,起易族和锡伯族与本王朝的三个民族,形成了熙熙嚷嚷,秩序井然的人海,宽敞的道路也顿时变得狭窄起来。

    由于今天有比较重要的外事活动,所以集市的那一头被封闭了,回流的人群将整个宽敞的街道,挤得更加拥堵,道路的两侧分布着,来自异国的首饰和手工艺品,香料,布匹,与本土的水晶雕刻和青铜铸件组成了集市的大半壁江山,左青被堵在了集市的中央,索然无味的等待着行人退即。

    临近中午时分,初夏的烈日,开始变得有些不体贴,灼热得马匹多了几分烦燥,不安的踢踏着青石板路面,由于二三个月的干旱,贴着地面生长的阔叶小草,也是无精打彩的打着蔫,虽然不远的客栈酒家,招牌旗帜迎风飘扬,一个个酒保憨厚的笑脸,有着无可抗拒的诱惑力,可他归心更切,因为在那一头牵挂着他将来的另一半,雇主的小女儿莉诺丝。

    看着马车右手边卖唇纸的小女孩在烈日下煎熬,带着几分同情心,买了几张,随身揣着,是个女人都喜欢小礼物,即使再不起眼的礼物,也可以满足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算是有的虚荣心,以此来验证,某位男士是否心中有这个女人的一席之地。

    也许是昨天夜里没有休息好,倦意上头,他决定打个盹,毕竟归途还有点距离,他将马车右转斜靠在一颗槐树下,槐树荫伸开大约有14米左右,翠绿的枝叶层次错落得像梯田一样,浓厚茂密,连续的干旱,显然对它并未构成影响,毕竟树大根深嘛。

    这是一个天然的打盹地方,槐树下三三两两的站立或坐着歇脚的行客,一阵微热的午风吹过来,顿时觉得浑身需要放松,彻底的放松,他没有刻意去打起精神来,外头还堵,小睡一会儿,也许是一个最好的选择,渐入佳境的他感觉眼前的人物,景观越来越模糊

    左青被一阵轻微的拍打,中断了惬意的睡眠,看看周围,没有了三三两两的人群,没有了午时的喧嚣,太阳已经没有午时的威武,已经有种想要谢幕的打算。

    左青没有像其它人那样,清梦被扰的伸懒腰,打哈欠,他只是睁眼静静的看着轻轻拍打他的人,他开始从上到下的打量这个人,约摸30多岁,一副相对瘦弱的身材,头上带一个黑色方形的帽子,帽子的每个角上有一个黑色的小球,感觉像一个小孩的帽子,黑乎乎的顺八字胡,倒是收拾得比较讲究,人比较黑,不管是脸还是手还是其它外露出的皮肤,给人的感觉就是黑,一件贴身的粗布长衫穿在身上,倒也不脏,明显一看就是洛巴族,这也许就是跨国打工一族吧,他手里拿着青皮缠绕的马鞭,看不清脚上穿什么鞋,是个车夫。

    车夫用手中的马鞭,指了一下左青身后,左青慢慢的扭过头去,看见后面一辆马车停在自己不远的位置,明显是挡着道了,车里坐着一个人,从半掀着的碎花布门帘上看去,看不清全貌,只是看见他张着嘴像说些什么,或者是喃喃自语。

    见左青没有搭理他,后面的人从门帘中伸出了大半个脑袋,左青这才看清了这个人长相,一张小圆脸上长了一个酒糟鼻,倒留着小八字胡须,肿眼袋,并配着一双目光游移的小眼睛,瞟了左青一眼,脑袋上戴着的做工十分考究的用金丝线点缀的方圆形帽子,齐耳的花白头发,稀稀拉拉的衬托着松驰的脸上皮肤,脸上有一颗黑痣,黑痣上还有一根毛发,估计此人4050岁.

    商人有商人的气质特征,俗话说,人看一眼,性定半边,一般来说通过一个人的外表基本上能看透这个人的一些基本习性。

    当然,话说回来,除非这个人特别能伪装,但,特别能伪装,能隐藏自己性格的人,要么大智若愚,要么大恶大奸,可能是个商人,估计是个奸商,其实也说不上是奸商,商人无利不往,追盈逐利本就是正常选择,何况别人不偷不抢,只不过是取得比较巧妙罢了。

    “那是我的主人候立三,我认识你,你可能没有留意我,我在如意坊见到过你,主人也是河洛小镇上的商户,天色有点晚了,我们想回河洛镇,想跟你搭个路搭子,除了我们之外,还有来自河洛小镇三个猎户?”,车夫一脸真诚的对左青说。说完用手指了指在左青左前方站着的三个人。

    这三个人,一个人身材修长,凹陷的眼框里闪烁着一双精光四溢小眼球,精力充沛,可能是人瘦就怕冷的缘故,上身左斜跨着狼皮披肩,可能是经常使弓,右边的胸肌看起来厚实坚硬,只是那只狼尾巴斜靠在屁股上看起来有几分别扭,左腰间竖垂着一把开山刀,背上的箭囊满满的插着20多只长约50公分外面露着白色羽毛的长箭,修长的身躯,未能遮挡住,斜挂在披肩上的长弓,看不出长弓的纹饰,只是黑乎乎的一块,清瘦的人都喜欢喝酒,右腰那个大大的水壶,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水还是酒,也许是空,裸露在外的小腿部分,没有像其它男人那样长着卷典的缄毛,倒是一双蓝色的皮鞋衬托着不协调。

    另一个中等身材,赤着上身,一头卷曲的短发,满脸的络腮胡子,腰间扎着一件麻布质的类似衣裳的东西,余下的部分遮住了屁股和快接近膝盖的位置,让人看不出来,有没有穿着裤子,手里拿着一柄长约1.5米的三头钢叉,脸上黑红黑红的,黑长的头发上扎着几个小辫,束在一起留在脑后,嘴上的烟斗里没有点着烟,可能只是他习惯性的叼在嘴上,脚上穿着一双黑皮靴;剩下一个身材略显矮小,像是未成年,站在这个赤身猎户的左侧紧挨在一起,几乎被遮住了一半,没带什么武器,倒是背着一个与身材高度差不多近1.5米的绿色背囊,里面装的东西把背囊挤压得凹凸有致,左青不愿意长久的盯着一个人看,这样觉得不礼貌。  

    “人多好办事,我回西摩柯小镇,到了小镇以后,你们要自己往前行,我的马车,上面还空,可以坐两个人,后面的路途还比较长,我需要先填填肚子”,左青回答完车夫,然后用手指了指身后不远的面馆,左青跳下车,将缰绳固定在槐树一条外凸的树根上,轻轻拍了拍马的脑袋,径直走向面馆。

    “半斤羊肉,一碗面”,左青坐定,对小二说。

    “半斤羊肉,一碗面”,功夫不大,小二高声呦喝着,将羊肉和面端了上来。

    左青开动,眼睛却或多或少的打量着他们面前这五个人,那个瘦长的猎户和那个小个子背行囊的猎户上了他的车,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猎户与车夫坐在一起,开始不紧不慢的抽哒着烟斗,商人从他的马车上跳下来,伸了伸胳膊,露出圆滚滚的肚皮,双手反叉腰,向后做弯腰。

    通常来说,天色将晚,少于十余人的队伍,一般不会在这个时候出发,必经之路有一条长约30公里的密林区,如果晚上冒险穿越密林,有可能会被密林的夜间动物拿来当点心,密林很大,即使白天在密林深处行进,偶尔也能遇到一二只外出闲逛的狼。

    渐行渐远的集市在车轮下南辕北辙,商人的马车走在前面,映入左青眼帘的是远离集市繁华的几分宁静,托着夕阳余辉的映射下,顺着下山道均速向图贡密林前进,左侧是常年奔流的运河支流,右侧是几人合抱的高大松柏,夹杂着紫色阔叶包裹的青白色花卉,和其它矮小的野花野草,一团一簇的在身后快速后退,在林子远处,上下翻飞的七彩蝴蝶,没有蜜蜂的骚扰,一派和谐的景象。

    随着左边的河流距离自己越来越远,渐渐映入眼帘的是一座茂密的大型丛林,丛林很大,虽然这是没有高大的松柏,却有靠近河流生长起来的大片榕树林,粗大的榕树林分不清哪里是主茎,错宗复杂的交替,像神经血管一样的根须,又像毛发一样随风飘荡,或者,形似胡须一样钢劲站立。

    榕树根须层次分明的颜色,述说着,河流退祛的印迹,与左侧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右边是较为稀松的杂生灌木从,由近到远,由矮到高,越发浓密,一大片,一大片耸立着白玉兰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也许是今年的夏天,气温回升得比较晚,白玉兰现在还没有像以往那样开得有碗口般大小。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大小不一的鸟群,围绕着它们的巢穴开始盘旋,可能是想确认一下它们的家园是否安全,由快而慢地落入丛林,中间少不了几声乌鸦凄厉的叫声,陡添了几份恐怖。

    前面的马车停了下来。

    “大兄弟,咱们打个商量”车夫满脸谦逊的说。

    “啥事?”,左青问。

    “我晚上视力不好,怕走错了道,所以想请你带个路”,车夫回答。

    “行”,左青想了想回答。

    左青明白是那个商人胆小,不过换了谁遇到这样的环境,都有这种心态,一点也不足为奇,求生是人的基本权利。

    “林子里狼多,咱们尽量少发出声响,保持距离,不要大声说话,尽量少说话或者不说话,今天晚上有月光,看得清路面,不要轻易点燃火把,免得打扰了林间主人的清闲,出来找咱们的麻烦”,左青下车,拿出一扎白色的麻布,对另一名车夫说。

    车夫接过白布开始缠绕马蹄,左青自己也将两匹马的脚用白布包了起来,继续前进。

    进入图贡密林约一小半的路程,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星星从云层中探出了头,丛林前方传来稀稀落落的低声凄嚎声,一行人不舍得打破大自然的宁静,也不敢打破大自然的宁静,左青回头看了一下车里的两个猎户,清瘦的一个已经把弓箭拿在了手里,左青很满意他有这种意识,他回过头依旧默默的赶车,车辆在月光的照射下均速前进,发出很轻微的车轴摩擦的吱吱声,右边的丛林稍相对安静,而左边榕树林就热闹起来了,一只只个头不大的蝙蝠,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浑身散发着青冷的白光,透露着邪恶,偶尔听到一声飞鸟在它们附近发出惨叫,这是一场生态的自然淘汰,也许是一场它们期待已久的盛宴;右这的丛林低矮灌木丛中,偶尔冒出一只只白色的狐狸,警惕的注视着他们一行人。

    行驶至丛林最深处,一行人心里开始紧张起来,丛林继续保持着一行人期待的安静,他们祈祷着,一直这样安静的走出这片低矮的丛林,人不分贵贱,在危机面前,保持一个保平安的心,是人之常态。

    一行人就这样随着车轮的转动,被任意安排着他们的行程,左青眼神警惕的观察着左右两侧,在时间的煎熬中他们又走出了一大半,左青的心中略为松了一口气,再坚持一下,就可以走出丛林了,在一片开阔地前,他注意到,一个小黑点在向马路中间一瘸一拐的奔跑,距离近100米的时候,他看清了这是一头受伤的马鹿,高大的马鹿,长着一身棕色的皮毛,皮毛上有着花白的班点,头上有角,跟铃羊相似,体形跟马匹大小无异,又跟马长了一个类似的脑袋,所以叫马鹿。

    马鹿屁股是有着明显的血迹,左青预感到不妙,这是一头逃脱追杀的猎物,能够猎杀这样大型动物的猎手,不容小觑,要么是一群,要么个头很大,不管是哪一种,左青都不愿意面对,陡然间马鹿被左青一行人吓了一跳,正在犹豫往前跑还是往后跑,马鹿回头一瞥,决意还是往前跑,笨拙的越过了左青前进的道路,逃入了榕树丛,一阵阵巨大的喘息声和低沉哮咆声,充入一行人耳膜。

    该来的始终还是会来,几双泛着绿光的眼睛从漆黑的丛林中开始闪烁,渐渐的由小变大,直到出现在一行人面前,马匹也被眼前的猎手惊吓过度,使出全身力气想要摆脱目前的困境,一前一后两辆车开始飞奔起来,丛林杀手并非浪得虚名,一只体形最为硕大的豹狼跟着左青的马车,并行奔跑着,它很聪明,它是在明显的恫吓,要让马匹就范,豹狼,左青见过,但,这种形态的,他倒是第一次,如果说造物主在制造某种生物时,要考虑其它物种生存的权力,就会削减其项功能的话,那么造物主在创造它的时候,可能有意或者无意的把它遗忘了。

    普通的成年豹狼大多在70公分高度,体长约1米左右的样子,而这一头足足有1.2米左右的个头,体长接近1.5米上下,腹部雪白,脊背呈青灰色,一条尾巴不时随着巨烈的跑动,上下摇摆,头偏向左侧,脖子上像刺猥一样长着白色针状獆毛,一根根竖立着,在月色映射下,黄绿色眼睛和半张着,露出雪白獠牙的嘴,渗出丝丝热气。

    左青极力保持着受惊马匹狂奔带来的车辆不平衡,搭乘在敞蓬马车里的猎户,适时用弓箭攻击着靠近马匹的豹狼,有了外援的帮衬,马匹也变得稍微安静一些,身后,搭乘着另一辆马车的络腮胡猎户,用手中的长钢叉,制衡着,靠近的豹狼,双方都在拉锯,比耐心。左侧的榕树林渐渐的变得矮小,稀疏,透过榕树丛的空隙左青可以看到若隐若现,像一层层青纱般飘浮,透着蓝色光亮,形似火苗,又似气团绞织在一起的青蓝色薄雾,那就是西摩柯小镇不远处的群葬岗。

    人有灵性,有企盼,动物亦有灵性,也有企盼,豹狼似乎知道造物主划分的地域界限,什么地方可以横行,什么地方不可以闯,带头的豹狼渐渐的失去了耐性,横着向左青驾的马车扑过来,左青抬起右手用长长的马鞭进行了象征性的回击,打中没打中不知道,但随着惯性的作用,带头的豹狼撞上了马车的右侧门,将马车撞向另一边,稍微倾斜,还好没有倾覆,失去附着力的豹狼像在空中飘荡的气球,失去了自己控制身体的能力,受到重度撞击后,倒在两辆马车之间,很快被第二辆马车从上碾过,碾过之后是什么情形,一行人谁也没有心情去顾及,只求快走,它们别再追来。

    随着距离群葬岗越来越近,身后追赶的豹狼群,也渐渐放慢了追逐的脚步,驻足观望,一行人逃过一劫,而豹狼只是丢失了一顿晚餐,有时候真不明白谁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进入这片约一公里的群葬岗,左青有意控制和放慢了马匹的速度,马儿累了,他累了,一行人也都累了,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们不想跋扈的快速通过这片地区,冲撞到他们不想看见,也看不见的‘故人’,所有人基本都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与前面密林的吵闹相比,这里倒是十分的清静,并且清静得可怕,静得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也许是除了祭祀的时候,有人来清扫,像他们一行人这样闯入的,基本没有,宽大蜂蛛网上带着丝丝露珠,虎纹蜘蛛通体红色,有指甲盖大小,是这里唯一不会发光的小动物,从远处看到的大片荧荧亮光,身处其中却什么也看不到,只看见一些发着微微蓝光的小花朵,它们一圈一圈的任形排列生长,有的像一个个长条状的喇叭,有的像一个圆盘,个头大一点的,敞开花蕊渗出丝丝滴滴的露珠。

    一排排巨大的合葬群石棺,整齐的排列在左青眼前,这些合葬的石棺,是由三到五个不等的单独石棺并列在一起,每座石棺上都没有任何的墓志铭,这样做的目的,或许是被葬者永远不希望自己的亲人念叨起自己的名字,或者是这些被葬于此的白骨,是无从考证其来源,经过长时间的风吹雨淋,石棺的棺门上,长着长长的丝状苔藓,发黑的棺门石,宽厚高大,秃自显示着几分阴森和威严。

    在棺门石嵌入地下的部分,沿着石头的缝隙,生着一些梭草,在每块石棺的左侧都有一个碗口般大的地洞,漆黑的地洞中,有的空空如也,有的却蹲着一只,眼睛发着绿光的野猫,当左青的马车靠近这些地洞时,它们都警告的发出了呜呜的警告声,空旷的荒野,一排排的石棺,还有一只只悲鸣的野猫,任何人如果投身这样的环境,都会免不了出一身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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