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楼兰近卫师
更新时间:2019-03-15 23:00:39 | 本章字数:6059
挣扎过后,不能逃脱的蝙蝠,只得接受眼前的现实,任其自然的被掠在网上,杜氏收好手里的铜锣,从树上取下剩余的两张网,网上还有残留的液体闪着绿色的荧光,月光从树梢的顶上投射下来,丝丝缕缕的洒在两只蝙蝠身上,一只是很普通的红黑色,一只却是绿得发亮,杜氏顺着网一圈一圈的裹了起来,蝙蝠也随着网的裹动,一圈一圈的随着网打转。
在处理那只绿色的蝙蝠时,杜氏显得格外的小心,生怕弄伤它一星半点,杜氏将两只被裹好的蝙蝠,放倒在地上。
两只蝙蝠就像是两条作茧自缚的蚕,杜氏用拐杖将蝙蝠的两只脚,从网格中拉扯出来,两只蝙蝠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被束缚的身体始终找不到平衡,原地转了两圈后,还是摔在地上。
杜氏将剩下的东西收进背篓,放飞了那只受了惊吓的猫头鹰,赶着两只蝙蝠走在前面,两只蝙蝠像两只企鹅一样,跌跌撞撞的前行。
倒在地上的头狼,还是保持着起初的样子,只是松软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杜氏用拐杖挑开了圆形光环,光环随之消失,杜氏左手倒提着头狼的尾巴,右手拄着拐杖,来到浅滩边,两只蝙蝠也停住了脚步,倒在地上,显得十分的顺从。
人没有自愿走进困境,动物也不例外,杜氏打开铁笼,将两只扭柠的蝙蝠,关进笼子,将头狼也装进笼子,往龙渊码头驶去……
戊边卫国一词由来已久,更是烙在三个王国军民的心中。
“戊”有留守,驻扎之意,西摩柯镇和洛利镇更是王朝的大门,重兵驻守不足为奇。
月色带给大地以宁静,给予任何生命以休养生息的时机。
逆着龙渊往北,约30公里的地方,介于洛利镇和西摩柯镇的交界位置的是兴奎镇。
兴奎镇驻扎着杜姆拉王国的一支重装王师,楼兰近卫师,规模约3万人左右,驻地面积约10平方公里,由西番司将军统兵,西潘司将军是洛利国王的胞兄。
洛利二世将重兵交给他,一些原因基于放心,一些原因基于平息王朝内部的流言蜚语。
兴奎驻地共有五处山峰,这些山峰不大,但显得很挺拔,尤以中心的山峰最为挺拔,五座山之上都建有一个高大的眺望塔,四个人一班来回不断的巡视整个防区,在每个眺望塔上还配有一个懂旗语的旗手,手里拿着一黄,一白两只旗帜,随时待命联络。
整个驻地光秃秃的,驻地的西侧是那座靠着运河的原始丛林,东侧是一片片丘陵,是农夫耕作的农田,开阔的驻地中间地带,自东向西流淌着一条水深约1020公分深的浅流,浅流向两边延伸近百米。
浅流中没有河床常见的卵石,只剩下从上游冲刷下来的红色泥沙,水流很缓,很多杂质被沉淀在浅流的两侧,形成苔藓和贴着地面生长的藻类植物,生长的苔藓和藻类在昏暗的月光下,发出两种交织的荧光,粉红色和蓝绿色,均匀地分布在浅流两侧,夜里的地热效应将水份凝聚成一层层浅薄的水蒸气,给人感觉是行走在云端。
兵营以最高的山峰为中心兴建,按照由南至北,两侧并列的方式构筑,步兵团,骑兵团,弓箭团,战车团,随护营,后卫营,每个营团的人数不一样,驻地面积也显得不同。
步兵团约12000人,骑兵团约为8000人,战车团约有1000辆战车4000人,弓箭团约3000人,西番司将军的随护营约为3000人,后卫营1000人,在兵力部署上也显得尢为智慧。
前后两排四座山峰每个营区分配3000人,由各自的兵营长统领,四个兵营长则住在每座山峰上,都面向兵团的最高统帅西番司将军。
弓箭团驻扎在中部的西侧,战车团驻扎在中部的东侧。后卫营则负责整个驻地的后勤,诸如卫生,饮食,通信,粮食,情报搜集等工作。
随护营分成三拔,南北两方的驻地主要通道各1000人,在西潘司将军周围驻扎1000人,由新提拔的侍卫长,左舒亚带领,左舒亚是左青的哥哥,他除了是侍卫长,还是西番司将军的情报联络官,由此可见西番司将军对他的信任。
情报的传递则是依赖于训练的苍鹰来完成,训练完毕,合格的苍鹰,可以转换为信使,不合格的一律捕杀,西番司将军规定,在军营内,任何私自饲养信使的人不管是长官还是士兵,一律开除,如果有涉嫌泄露重要机密,则会被处死。
信使的数量不多,仅二十多只,每只苍鹰的脚上被涂上了二种不同的颜色,红色代表紧急,只能与国王和边境要塞使用,黄色代表较重要,主要用于一般的王宫贵族使用,没有正式列为信使的则没有颜色,信使由随护营专人饲养,左青的哥哥也一同喂养,他要确保他的这些‘手下’忠诚可靠。
需要使用信使的人员,都必须经过信使官肯列拉同意,如果是要发出信件,需要他先审阅,收到的信函也是由他先审阅,然后分门别类,送给指定的人员,普通的家书信件,则由各营区的长官统一保管,地方的联络人员每三天经过军营一次,当然信件也是由各营长官自己检查。
任何一个领导都需要一个忠诚的手下,西番司信赖左青的哥哥和他的营团长官们,左青的哥哥也同样信赖肯列拉。
肯列拉是一个,年近六旬的老头,花白的胡子,肯亚族人,自小生活在山区,家族式猎户,由左舒亚直接从地方招募过来,老头很敬业,他的阁楼里,经常亮着的一盏油灯,在月光下就像远处的一只萤火虫,老年人睡觉很警醒,每当有苍鹰舞动翅膀的声音,他就知道是苍鹰归来,他要在第一时间取下情报,并奖励给苍鹰一只幼年的小老鼠。
戊边卫国的“卫”当然是指保护,看守的意思。
一个政权王师的重任,就在于此,检验单兵的作战技能,检验兵团之间的攻防默契程度,最好的方式,自然就是对抗演练,特别是大型的对抗演,更能从作战部署,后勤保障等各方面进行综合考量,这也是衡量一个政权守卫力量的重要环节,拉姆王朝有硬性规定,兴奎镇每两年要进行一次全兵团的演练。
战场上,作战的时间不能由任何一方决定,只能随着局势发展来度量,所以冬天练兵,因为环境条件的艰苦,更能检验军团的作战意志和能力。
夏天的早上,天亮得特别早,军营的士卒在起床号声中醒来,麻利的整理床铺,靠近浅流的军士则在浅流边洗濑,离浅流较远的士卒,则排着队依次在水塔下取水。
早饭由各营在规定的时间前后统一开饭,今天早上的早餐是米汤和馒头由后卫营的士卒发放,米汤盛在木桶里,旁边是一口用来煮饭的大水缸,馒头虽然是昨天夜里做好的,但就着米汤,吃在嘴里还是没有问题,况且这些兵源80%以上是来自于王朝三个民族的农业家庭,也就没有那么多讲究。
军队是标准的统一着装,作战单位的军士和长官夏天穿在上半身的是皮制护甲,冬天则穿着的是铁制盔甲,皮制护甲很硬,中间的空间大,军士训练的时候,不会感觉到太热,下身穿的是只遮住大腿的短裤,脚上配备硬底布鞋,长官则是皮靴。
兵器配置则根据单兵从事的兵种有关。
纯步兵士卒和长官都是铁制头盔,普通士兵用的是经过桐油和沥青浸泡,直径约40公分的木质盾牌,并在上面蒙了一层铁皮。
长官则不配盾牌,武器分为进攻步兵和防守步兵。
进攻步兵,配置一柄长约60公分的短剑,适合近身肉博。
而防守步兵,则是配置约1.21.5米的带弯勾的矛,弯勾有倒刺,勾头长约5公分,适合快进快出,盾牌则采用厚重的立式盾,约1米高,40公分宽,防守步兵的职责是组成一道盾墙,防止敌方骑兵的高速冲击已方阵形,防守步兵除配备矛外,还配有长约30公分的匕首。
骑兵以讲究快速的突防和长途奔袭能力为主, 战马以采用肯亚族深山区放养的马匹为主,与蒂比里斯,肯特亚王国交易的马匹为辅,肯亚族的马匹不是十分的高大,但有深厚的耐力,适合负重长途奔袭,肯特亚王国交易过来的马匹,高大威猛,爆发力强,但耐力差,只适合用以突防,而蒂比里斯王国交易来过来的马匹,则体型略显娇小,但体质好,吃得少,耐力好。
后卫营一直在考虑,将这三种马匹进行杂交,以便生产出让军队满意的种马,战马享受良好的待遇,后卫营的士卒将它们打理得,毛皮光滑,干干净净。
骑兵单兵的护甲则比步兵更为轻巧,是用蔓藤编织好,中间再辅助编织一些细细的铁线,晾干后用铜油和沥青浸泡,配备长约80公分的孤形弯刀,这种刀比起步兵的短剑来,较为轻薄,在与对手的较量中,他可以快速的接触和撤离敌身体,但却可以留下长长的拖痕,使对手的伤害加重。
弓箭团配备一张银色的铁头弓,弓长约1米,弓弦宽约40公分,配备银色箭头,长约1米的箭支,每个单兵的标准配置是30支箭和一柄短剑,弓箭团的士兵比起步兵和骑兵而言,身体更为结实,他们都是从步兵中挑选出来的娇娇者。
战车团,分为步兵战车和骑兵战车,步兵战车以3个士兵为一个基本单位,也配有一支短剑,除配置标准的步兵装备外,还配一辆战矛发射车,这是一辆三个轮子的战车,战车配置6张硬弩,每个弩机配上下二个发射孔,每个发射孔里面是一根长约1.5米和箭杆,带有倒刺,长5公分宽3公分的菱形箭头,战车以45度角的高度将发射架向上倾斜,发射前由一名士卒负责由前到后的倒序放入箭支,另外两名士卒负责将硬弩上弦,这种战车发射的箭支可以在200米距离上重伤马匹。
骑兵战车则是将硬弩架在马拉的战车上,加上车夫一个4个人,可以用于快速的机动。
随护营则是从各个兵种抽出来的骨干力量,是国王卫队的直接人选,是专门用于保卫目标和快速挽救战场防线的突击力量。
日常的基本训练步兵以队列,体能,队形转换为主。
骑兵以快速冲刺,劈砍为主。
弓箭手则以臂力的张力训练和命中率为主。
战车则以快速的装填为主。
步兵的训练场在各自的营地,协同训练中的步兵则分为两拔防守和进攻,两拔步兵之间除未配带攻击性短刀和长矛外,均按标准作战装备佩带。
防守一方将方盾组合在一起形成一个长方体,这种长方体能够将左,右,上前四个方位全面封闭起来,为方盾内的士兵,形成一面保护墙,主要集中预防来自正面的撞击。
进攻一方则合力抬起一根直径约30公分的圆木,横向协力撞向防守一方,两堆人墙碰撞在一起,受到冲击的两拔人,最前面的倒在地上,攻击一方,快速冲击防守一方的阵形,防守一方快速形成原有防守队形则获胜,如果进攻一方冲跨了防守一方的防线,则进攻一方获胜。
弓箭手训练场在驻地的南北两个山脚下进行,主要进行固定姿势对移动目标的射击,山脚下有一条宽约1米,长约100米,深约2米的壕沟,射击的弓箭手,每10个人一组,每个士兵拿在手上的箭头分别有着不同的颜色,壕沟内的军士举着用稻草扎成的标靶,等待着箭着点。
准备射击的军士站成一排,射向运动中的目标,时限为,举着标靶的军士跑到壕沟的尽头,为射击结束时间,射手需要在这短短的几十秒钟内,尽可能多的射中移动的目标,成绩的判定以插在标靶上,箭只的数量决定。
弓箭手与步兵的协同演练,是步兵从远处开始向弓箭手冲击,弓箭手用特制的钝箭头,向步兵射击,这种情况下没有多大意义判断输赢,演练中的步兵都会冲到弓箭手面前,但有的步兵身上裸露部分,或多或少的都会留有一些青一块,紫一块的印迹,若在战时,这便是箭伤。
由于战车杀伤距离远,是离开营区训练的,在东边的一片洼地进行,步兵与战车的演练则主要是看护战车,待步兵装填完毕,然后观看几十辆战车飞出的箭雨,落向地面目标的壮观场面,这是步兵最喜欢的训练,这样演练的目的,是为了保护战车能够尽可能的远距离杀伤敌人,但若混战在一起,战车士兵便全部自然转换为步兵。
步兵与骑兵的协同演练在西边的丛林空地上进行,这种训练类似于步兵与骑兵躲猫猫,这对双方都是一个耗体力的活,步兵以躲避骑兵的进身为目的,骑兵则以贴进步兵为目的,远远的看去,活脱脱的像一场打闹。
杜姆拉的军队管理和蒂比里斯与肯特亚王国,几乎一致,都是实行军衔制,衔级由少尉,中尉,上尉,侍卫长,统领,副将,将军和统帅组成。
距离冬天的大型兵团对抗演练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虽然这是例行演练,但也是一场政治活动,来参加观礼的会有很多权臣和贵族,人多自然会有闲言碎语,为免得给他人落下话柄,西番司将军还是要按照以往的惯例好好表现一番。
上午的营团级长官会议,在西番司将军山顶的营帐召开,站在顶上,放眼五公里以内是正在进行训练的士兵。
西番司是一个大块头,满脸络腮胡子,浓眉大眼。
“今天是例行会议,各位在座的营团长官,对部队军事训练,生活,卫生这些方面,有没有需要拿出来说道说道的事情?”,西番司跟以往一样,第一个问话。
“现在部队的训练,都是按照以前的训练钢领进行的,我们在训练中也注意了安全事项,但目前就是军队的后勤供应上,较以前相比,伙食较差,部分下级军官和军士有一些怨言”,沉默了一会儿,左前营的近卫步兵团长邵古开始打破沉默。
“你们都不吭声,我想这个问题是在整个驻地都是存在的,现在经历着全国性的大旱,缺粮是暂时性的,国王陛下正在想办法解决,现在只是缺粮,又不是断粮,作为营团长官,你们的表率起着标杆的作用,首先,你们自己就不能有牢骚,你自己都有牢骚,下面的兵怎么带啊?”,西番司用这句话堵住了众位将领的嘴。
“在困难面前,大家要人人平等,在座的各位长官更是要严于律已,绝对不允许开小灶,一个人也不在乎多吃几口,少吃几口吧,我自己现在跟驻地的官兵伙食都是同一个标准,我再次申明军官要起带头克服困难的作用,绝对不能搞特殊化,律人先律已,打铁自身硬”,西番司强调。
“在全国性的问题面前,军队要起好表率作用,坚决不带头起轰,各位营团长官回去以后,要强力约束自己的下属和军士,我们是一支纪律部队,能够约束好,控制得好的部队,就是纪律部队,约束,控制不好的部队,就形同流寇,所以从现在起,各营团要控制人员外出,对各营团中出现的对老百姓偷鸡摸狗的行为,要严惩,要重处,偷鸡摸狗包括方方面面,你不能因为你饿,你就去偷老百姓地里的庄稼,老百姓可是饿着肚子在给你种粮食,这是线红,绝对不能碰”,西番司的态度显得很坚决。
“是,将军”,各营长团官,回应得很整齐。
“嗯,不错,态度很坚决,咱们继续讨论,有什么问题都提出来”,西番司继续主持着会议进程。
“都没有问题吗?那我就通报一件事情”,会场一阵沉默,西番将存在的问题点到为止,不愿没完没了的开会,就直接进入了主题,
“各位,今年的演练,国王要亲临,我希望各位,都以最好的姿态投入这次汇演,这是一次露脸的机会,希望大家把握好,我们除了给他们以战术上的震憾外,还要给他们以军容仪表上的震憾,洛温泰尔,你是后卫营的管事,我要你,给你的老头子通告,就说我这里需要替换一批盔甲,让你的手下去库房检查一下,我要穿在每个士兵和长官身上的盔甲和头盔都焕然一新,时间不是太长了,你要尽快落实好”,西番司将军对负责后卫营长官吩咐完毕,即散去会议,各长官都回到自己的营区。
洛温泰尔,是杜姆拉洛温家族中洛温浩吉的第二个儿子,洛温浩吉自从继承其家族的生意以来,一直勤勤免免,为人有几分商人的诚实和恭谦,自从娶了娜揶古丽后,洛温家族的生意才坐地生财,几乎包揽了整个王朝的盔甲供应,其妻也遵从夫姓改名为,洛温古丽,大儿子洛温西利从政,在农林署供职,小儿子洛温泰尔从军,性格文弱,五官分布紧凑,可以用一个“小”字来概括,一句话长得有些贼眉鼠眼,也许是西番司将军觉得,他的母亲可以团结,或者觉得可以用他来差遣他父亲,于是就把他安排在军队中管理后勤。
洛温泰尔回到营区,立即着手让人清点库房中的铁质盔甲,点好数量,写了一封信,折起来,走向随护营。
信递给了肯列拉,老头接过信,审查了信纸上的内容,用一条丝绢大致抄写下了内容,让洛温泰尔画了押,然后从旁边的阳台上抓起一只黄色脚的苍鹰,用一根小姆指粗细的竹筒装好信,封口滴上腊,挂在苍鹰的脚上,苍鹰站在肯列拉的右手臂上,被肯列拉迎着风一抛,苍鹰立刻震动翅膀迎风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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