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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米亚的身世

更新时间:2019-03-15 23:13:50 | 本章字数:6860

    同样是午后的时光,依照相同的热度洒在肯特亚的首都肯培拉。

    施年伦正在准备礼物,他将要前往文斯洛市。

    “你到家的时候,说话这些客气点,别把你那副高高在上的谱,摆给我家里人看,人哪有背后不说人的道理,别跟迪丽堤去瞎混,要不是小咕噜有些发烧,我就陪你一起去了”,妻子迪丽安有些埋怨的嘱咐施年伦。

    “知道了,我什么时候摆过谱啊”,施年伦有些不耐烦的回答。

    “你还不知道你自己什么时候摆过谱啊?你见到我父亲,不行礼,端着架子就是摆谱”,迪丽安瞪了一眼施年伦说。

    “你说的是这个啊”,施年伦有些茫然。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的腰是不是见到我的父亲,就很硬,弯不下去?是不是要我父亲给你行礼,你才回礼?”,迪丽安呛声说着施年伦。

    “好了,这个事我知道了,不会了,放心吧,你在家里照顾好小咕噜,快进去吧,外面风大”,施年伦应承着妻子,坐上马车,车夫朝着文斯洛市方向前进。

    杜氏用过午饭后,来到昨夜浸泡死尸经络的玻璃缸前,药水腐蚀已经将肌腱的多余部分祛除干净,只留下原体积一半的组织,沉在玻璃缸底,杜氏用叉子将这三具人体肌腱捞起来,放在一个篮子里,拿到院里支好的铁架子上掠晒,自己躲在阴凉的地方纳凉。

    冷凝氏风风火火的走进院内。

    “姨娘,纳凉呢”,冷凝氏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对杜氏说。

    “神神叨叨的,明知故问,你专程过来跟我装神秘的?什么事快说”,杜氏狐疑的看着冷凝氏说。

    “你猜猜”,冷凝氏脸上继续挂着笑对杜氏说。

    “你不说我自己去看,你肯定在门外藏了什么”,杜氏说完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唉呀,你坐下,猜猜看嘛”,冷凝氏用力将杜氏重新按回凳子上,有些娇气的说。

    “你买回什么好东西了?”,杜氏猜。

    “不是东西,是人”,冷凝氏有些不耐烦了。

    “你丈夫回来了?”,杜氏继续猜。

    “不是,我倒是想他回来,你也不帮忙”,冷凝氏嘴里低声的咕噜着。

    “给点提示”,杜氏说。

    “你现在最想见谁?”,冷凝氏接着问杜氏,脸上剩下了不多的笑容。

    杜氏白了冷凝氏一眼,没有说话。

    “我跟你说吧,你救下的那个角斗士女子醒过来了,安庆疗养院的刚送过来,就在门外”,冷凝氏不想再卖关子了,于是全盘托出。

    “你个疯丫头,人家受那么重的伤,你就让人家站在门外,你说说你,真是的”,杜氏听完嘴里责备着冷凝氏,脸上挂着笑,风风火火的朝门外走去,冷凝氏跟在身后。

    门开了,门口出现的是竟技场上的双刀女子,拄着一只拐杖,双刀女子将拐杖放倒在一旁,给杜氏跪拜行礼。

    “感谢先生给予我第二次生命”,米亚流着泪说。

    “快起来,你的伤势没好利索,站了这么时间了,这丫头让我猜是谁来了,让我浪费了半天时间,我就怕你的伤口崩开了?”,杜氏扶起双刀女子,带着一丝责备的语气对米亚说。

    “谢谢先生那晚施以援手,小女子无德无能,愿凭此生余力,为先生鞠躬尽瘁”,双刀女子抱着杜氏,将头伏在杜氏的右肩上,杜氏明显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抖动,杜氏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去打断她,杜氏这么多年了已经淡忘了这种基于亲情的深深拥抱,一瞬间的举动,让杜氏觉得,角斗竟技场的挺身而出,是值得的。

    “来,坐下说,别太激动,太激动啊,伤口容易崩开”,杜氏扶着米亚,走进院内自己坐过的椅子上坐下,冷凝氏从楼下搬出一张圆凳和一把蒲扇。

    “年轻人就是愈合得快,既然你来我这里了,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一会儿我让张嫂带你去房间,你先在我这儿休息一段时间,熟悉熟悉环境,然后我再帮你把这张脸上的痕迹,修复修复”,杜氏摇着蒲扇,轻轻查看着米亚脸上被剥去的奴隶印迹。

    “来,你也别闲着”,杜氏将手中的蒲扇交给冷凝氏。

    冷凝氏接过蒲扇轻微的给米亚扇着。

    “你别怪我爱打听,咱们既然决定生活在一起了,老婆子总得要了解一些你的过去,包括你的家庭,你的亲人,你以后对生活的打算,如果你有一些问题觉得不方便说,你可以以后再告诉我,你放心,你说的任何一句话,我保证不会出这个院子”,杜氏充满慈爱的看着米亚。

    “谢谢先生,我叫米亚,我记得我是在杜姆拉的杜伊特拉斯长大的,那一年我大概10岁,父亲是洛利老国王的一个管家,主要负责老国王的生活起居,母亲在市集上开了一家裁缝店,由姥姥负责照看我和弟弟,弟弟那时年纪还小,大概只有4岁多一点,家里靠着父母的工钱和母亲的手艺,日子也算过得去,有时候我会跟随着父亲往皇宫里跑,有时候也能见到老国王,时不时的还能弄到一些糕点尝,有时候老国王还会刻意让我带一些回去吃”,如果一个人身处在逆境,总会努力回想过去曾经的甜蜜生活,哪怕是只能想起来的一星半点,也会让心灵寻找到一丝慰藉,米亚眼神木纳的盯着前方,脸上挂着一丝丝甜蜜。

    “老国王有两个儿子,一个经常在老国王身边伺候,协助处理国家的一般事务,平时人倒是显得和蔼,另一个脾性有些暴躁,有时候我都会很怕他。后来,老国王身体不太好了,连走路都走不动,走几步就要停下来喘口气,老二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不愿意再去边远的地方领兵,隔三差五的回来,一回来两兄弟就经常发生争吵,有一天,姥姥带弟弟出去玩,我在家里睡觉,父亲那天休息,老大就带着一队士兵,冲进屋里把我的父亲,母亲,还有我一同抓起来,带到了皇宫,我看到老国王躺在床上,眼睛,鼻子,嘴和耳朵里都有着几丝血迹,床角下跌落着一个杯子”,米亚将头仰向天空,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没有再继续说话。

    杜氏和冷凝氏没有吱声。

    “后来,大法师龙迪尢出现了”,米亚又停顿了一下,又深呼吸了一次,当听到龙迪尤这三个字的时候,杜氏的身体明显的一抖。

    “他将我父亲的衣服拔去,将袖子撕下,扔在一个水桶里,浸泡了一段时间,然后再把床角下跌落的杯子,也放在另一个水桶里浸泡,再用两个玻璃杯各自取了一小瓶水,对阳光沉淀,一会儿功夫,两个杯子的水呈现出银灰色,龙迪尢对着国王的大儿子点了点头,父亲和母亲,便被龙迪尤的手下一人提着一只手,将他们拖了出去,我就开始大哭着追过去,眼睁睁的看着父母被塞进囚车,除了放声大哭,我一无是处,囚车开始移动,我就哭着追着父母跑,马车跑多快,我就追多快,跌倒了马上爬起来,我不想跟丢我的父母,就这样,我一路追,一路哭,直到我精疲力竭,累得我一动不想动,肺像针在扎一样”,米亚忍不住低声抽泣起来。

    “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些”,冷凝氏轻轻拍着米亚的后背,安慰着米亚。

    “后来,马车在一座高大建筑的不远处停了下来,我的父母被他们从囚车里拽了出来,龙迪尢走在最前面,我跑过去拉我的父母,被龙迪尢一脚揣开,我不知道被揣了多少次,最后他们把我一起抓了起来,跟着父母朝前走,当他们打那个房门的时候,巨大的弯刀透着闪闪的寒光,一副副巨大的铁链让我害怕,下意识的让我往后缩了缩”,米亚浑身可以都看见一阵阵的轻微颤抖,显然她还没有从那场噩梦中醒来。

    “我被一脚踢了进去,龙迪尤的两个手下,解开父母绑在身上的绳索,用一把很大的弯勾深深的从我父母的背上扎进去,然后被高高的吊了起来,父母开始挣扎,但,每一次挣扎都能在他们脸上看到一阵抽搐,一丝丝的血线顺着衣裤往下流淌,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我被吓得停止了哭泣,心里祈祷着有一个大英雄进来把我的父母放下来”,米亚再次哽咽着中断了讲述。

    “我知道父母很难熬过今夜了,也许他们有些话要对我说,毕竟我10岁了,于是,静静的望着他们,‘米亚你要记住今天的事,你的父亲是被冤枉的,你年纪还小,不要想着去报仇,如果你不死,你有机会就去寻找你的弟弟,你弟弟被你姥带出去,躲过了这一劫,你胸前挂的那个半圆月芽就是你们仔妹相认的信物,如果天不绝你,你被人买走了,你就好好干活,博得买主的好感,争取活下来,你不要再哭了,你每哭一声,我们心里就难受一次,你今天哭过以后,就不要再哭了,我们没有多少血可以流,你要记清我跟你爸的长相,你弟弟还小,如果你们真有重逢的那一天,也好告诉你弟,你们父母长什么样’”,米亚停顿了一下,擦了擦泪水。

    “那一晚的夜变得特别的漫长,以往的夜我都可以依偎着父母,但在那个冰冷的晚上,陪伴我的只有父母淌着的血,她们被高高的挂起,我就连在她们身旁依偎一下的奢望都没有”,米亚叹了一口气,心情平静了些许。

    “我一晚上都不敢打瞌睡,我知道对于我的父母,我是看一眼少一眼,觉以后多的是时间睡,现在不多看他们几眼,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慢慢的,父母苦笑的脸,开始变得苍白,他们开始陷入睡眠状态,虽然他们也不想睡,想多看我一会儿,但感觉他们的眼睛就是睁不开,我又开始了哭喊,我每哭喊一次,父母就会努力的睁开眼多看我一下,然后又闭上眼,我就又开始哭喊,直到后来,我的哭喊声,也不能让他们再睁开眼睛”,米亚眼神呆滞的望着前方,杜氏递过一块方巾,米亚接过去,将脸深深的埋在方巾上。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龙迪尢的手下进来了,他们将父母从高处放下来,父母就直接软软的倒在地上,我努力的睁大眼,要看清父母的状况,他们一个人拿着一块烧红烙铁在我脸上烙了一下,巨大的疼痛也没有让我哭喊,因为我的嗓子已经喊哑了,我被一条铁链锁在柱子上,然后木讷的看着他们把我父母的衣服脱光,用刀把父母的皮剥去,我不敢再看下去,我就闭起了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关门的声音把我吵醒,我就发现父母只剩下两具骨架泡在一个散着绿光的玻璃缸里”,米亚语气说得越来越低,杜氏勉强才听得明白。

    “后来,我被铁链拴着脖子,先是到了光明院,然后被肯特亚的一个奴隶贩子买走,再后来,我又被陆续转卖过多次,次数多到我也记不清了,我是在被陆续的转卖中渐渐长大的,直到5年前,我才被卖到了文斯洛市的拱墅庄园,庄园主手下养了大约上千名奴隶,本来我是默默无闻的一名,在一次食物的争抢中,一名男性奴隶仗着自己牛高马大,要来抢夺分配给我们自己的那一份,我打伤了他,庄园主康洛坎就看中了我,把我选进他自己刚组建的角斗士队伍。再后来,我就遇到了先生,多谢先生的搭救,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日后必定将先生视为生生父母,伺候百年”,米亚再次跪拜在杜氏脚下。

    “养上千名奴隶,这个庄园得多大啊”,冷凝氏感叹到。

    “很大,我们这上千人,被圈养在几座大山中”,米亚回答。

    “那么大的范围,你们怎么没有想过跑呢?”,冷凝氏问米亚。

    “跑,谈何容易啊,各个主要道口,都有军士把守,即使偶尔有逃出去的奴隶,也会被很快的抓回来,被抓回来以后,军士会用铁钩穿过被抓回来的奴隶的一只脚,然后将奴隶的双手反绑在背后,用绳子从双腋下束紧,将绳子的另一头挂在马鞍上,军士骑上马,围着山间道路来回的奔跑,奴隶就这样被来来回回的在地上拖,直到死,有时候奴隶死了,都还要被继续拖,我就见过被拖得只剩下一层皮的奴隶,他们将这种刑罚叫做清道夫”,米亚说。  

    “你在里面不是就没有盼头了吗,你的弟弟怎么寻啊?”,冷凝氏问米亚。

    “我当时心里最大的盼头就是,第二天睁开眼,都能看到太阳,对于找弟弟的念头,只能深深的埋在心里”,米亚低沉的回答。

    “你们的那群人中,对你好吗?”,冷凝氏问。

    “奴隶中也是拉帮结派的,恃强凌弱是普遍现象,庄园主也要依靠强壮的奴隶来管理其它的一些奴隶,请军士来看守奴隶,是要付给文斯洛管制大人格杰,真金白银的,好象价格还不便宜,庄园主这样做也是为了节约成本”,米亚回答。

    “派军队看守奴隶不是朝庭的制度吗,怎么庄园主还要向管制大人另外给钱?”,冷凝氏问米亚。

    “朝庭有朝庭的规定,朝庭还规定每个庄园主,蓄奴不得超过50人呢,但朝庭的政策到了地方,就会被添油加醋的改动,用来适应地方的需要,按照朝庭的规定,会义务为每名庄园主派2名军士来负责看守奴隶,朝庭在制定这个法案的时候,只考虑到了每名庄园主最多蓄养50名奴隶,两名军士看守50名奴隶,足够了,文斯洛的管制大人也按照朝庭的规定派了两名军士,上千名的奴隶两名军士如何管得过来,所以庄园主就私底下找到管制大人格杰,最终达成的协议是每多派一名军士每月给付两个银元”,米亚对冷凝氏说。

    “军队的外派都是要有当地城防将军手令的,他一个管制,就是一文官,如何调得动军队?”,杜氏有些不解的问米亚。

    “这两个银元中,当然也有当地城防将军的份”,米亚回答杜氏。

    “即使城防将军,也不能把部队长期外调啊,上面来查如何解释啊?”,杜氏有些吃惊的问。

    “他们派的人不固定,经常轮换,所以上面也就查不出来”,米亚回答。

    “这些内幕你是如何知道的啊?”,冷凝氏有些怀疑的问米亚。

    “以前我不知道,后来我进了康洛坎的角斗士队伍,由于我比较出色,所以,他也愿意跟我走得进一些,为了博取他对我的好感,我也训练得更卖力一些”,米亚说。

    “我曾经私底下问过他,为什么要组建角斗士队伍,让奴隶平安的干活,应该更稳当一些”,米亚说。

    “他怎么回答的?”,冷凝氏问。

    “他说,别看他的庄园大,每年要向朝庭缴纳的赋税,把他压得抬不起头来,手下的奴隶和看守要吃饭,格杰的钱每月得一分不少的给,我就问他,怎么会给格杰钱,他才告诉我的实情”,米亚说完,看了杜氏和冷凝氏一眼。

    “真是隔行如隔山呐,不做这一行,还真不知道这一行的道道,不做这一行,还真不知道这一行的难处”,杜氏叹道。

    “要不要把这件事汇报给女王陛下?”,冷凝氏问杜氏。

    “都在同朝为官,这些事别人都是知晓的,只是我长时间在龙渊,不了解这个情况罢了,别人知道了不说,都在明哲保身呢,咱们不要去做得罪人的事,这些事咱们三人知道就行,这些话就不要带出这院子了”,杜氏对冷凝氏说。

    “你说的那个信物就是脖子上挂的那个吗,摘下来,让我看看”,杜氏对米亚说。

    米亚将挂在脖子上的信物取下,双手递给杜氏。

    “你手巧,你在家里也有空,你把这个物件多做几个出来,要一模一样,咱们人托人,面托面帮着她找找,如果真找着了,这也算是功德一件”,杜氏对冷凝说,然后将米亚的信物交给冷凝氏。

    “米亚在此谢谢姐姐了”,米亚说完,站起身,准备给冷凝氏鞠躬。

    “妹妹,你别这样,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不用这么客套,你尽量少动弹,免得把伤口崩开了”,冷凝氏抢在米亚鞠躬前扶住了她,对她说。

    “你叫米亚?这个名字挺好听的,谁取的?你父亲,还是你母亲”,杜氏问米亚。

    “我父亲”,米亚回答。

    龙婆点了点头。

    “苦命的孩子,咱们是天涯沦落人,虽然是我救了你,但咱们都有一个共同的仇人龙迪尤,就冲这一点,老婆子也会尽心尽力帮你,尽人事,听天命,能不能找着你的弟弟,就看你们姐弟俩的造化吧”,杜氏对米亚说。

    “米亚,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杜氏问情绪恢复过来的米亚。

    “我一切听先生安排”,米亚回答。

    “那好,你以后就跟着我,我到哪儿你就到哪”,杜氏坚毅的回答。  

    午后的太阳很大,掠晒在铁架上的尸体肌腱打着卷,开始萎缩变得有些硬。

    “姨娘,你把这晒干了做什么呀?”,冷凝氏问杜氏。

    “落神斗”,杜氏轻描淡写的回答。

    冷凝氏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你这丫头,摇头做什么呢?”,杜氏问冷凝氏。

    “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人,现在主人的经络都被晒成了干,人好脆弱啊”,冷凝氏叹了一口气说。

    杜氏笑了笑,没有回答。

    “你现在有伤,你好好休息,我去办点事”,杜氏对米亚说,然后直起身来准备上楼。

    “我跟你去”,米亚回答。

    “你还有伤,咱们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杜氏坚持让米亚先休息。

    “妹妹,你还是听姨娘的吧,你那伤还真不是小事”,冷凝氏轻轻的压着米亚,不让她起身。

    “姐姐,你看,我是轻伤,我以前是角斗士,角斗士哪有这么娇气”,米亚轻轻的拔开冷凝氏的手说。

    冷凝氏也没有再坚持,而是扶着米亚站起来。

    “您刚才不是说,从现在起让我寸步不离的跟着你吗”,米亚拄着拐杖,笑盈盈的望着杜氏。

    “你这个丫头啊,看来,我选你,还真没有错,你可以来,但先别用力,在角斗场受了那么大的震动,一般人非得躺十天半月的呢,来,你还是先把这个拿好,我可以带你去转转,熟悉一下情况也是好的”,杜氏望着冷凝氏扶着的米亚,有些无可奈何的说,然后向门口走去。

    “你们俩来帮我把楼上的笼子搬到角斗竟技场去”,杜氏走到门口召唤过两名武士,毕竟力气活能尽量让男人多干就让男人多干。

    “来,我扶你上去,现在我是你的腿,以后我老了啊,你就是我的腿”,杜氏扶着米亚上楼,一根藤上的两根苦瓜走到了一起,所以这样的情谊也显得相对真切。

    杜氏用权杖使用同样的方法,先敲晕猴子,然后吓退其它两只猴子,不让其靠近,各个击破的将它们装进笼子,由武士抬着装上第一辆马车,然后两个武士都站在马车的两侧,冷凝驾着第二辆马车,杜氏和米亚则坐在上面,紧紧的跟在后面。

    “你们把车子赶慢一点,那三只猴子现在可是宝贝,金贵着呢”,杜氏吩咐前面的车夫。

    “好嘞”,车夫回答,然后放慢了速度。

    “交给你一个任务”,杜氏转头对米亚说。

    “先生,尽管吩咐,我一定办好”,米亚回答。

    “我把这几只猴子放在角斗场的邻近一角,你以后每天负责给它们多喂食一些水果,你现在腿脚不方便,你可以坐马车过来”,杜氏乐呵呵的看着米亚说。

    “好的,先生”,米亚回答得很爽快。

    马车在竟技场的南边大门停了下来,杜氏让人利用竟技场的巨大柱子修建了一些围栏,几乎占了竟技场一半多的位置。

    “你们把门打开,把笼子提进去,要轻拿轻放,然后把笼子打开,你们就出来”,杜氏交待抬铁笼的两名武士。

    在铁笼里迷迷糊糊的猴子还是有几分神志清醒,等待铁笼被打开以后,都慢慢的从铁笼里钻了出来,毕竟,铁笼外的空间始终要比铁笼内的空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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