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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肯培拉守备旅

更新时间:2019-03-15 23:14:23 | 本章字数:14827

    米亚静静的看着笼子里的猴子,他们仿佛跟自己获得新生一样高兴。

    “都过去了,把不该记住的都忘掉吧,人总不能一直生活在过去的影子里”,杜氏走过去抚着米亚的肩头,轻声抚慰。

    “你这段时间好好照这三只猴子,我给它们的每只体内都种植了2枚胚胎,这些胚胎都带有冥魂使者的一些元神,你一定要好生照看,将来我们就要用它们,找龙迪尢算帐”,这次杜氏提到龙迪尢的时候,显得有些平静,也许是因为有了米亚做帮手心里有了底气,或者杜氏有了这3只猴子来做复仇工具心里有了底气,总之,有了底气就会显得平静。

    “我这是10多年来,第一次带着这样轻松的心情看待世间万物,觉得活着真好”,米亚站在山顶的角斗场边缘俯看着脚下的广场,发出感慨。

    “嗯,你这样想就对了,咱们就是要以一副良好的心态,为复仇活着,要是大仇未报,自己先忧郁而死,仇家岂不是要抚掌大笑,看归看,咱们一起回家去,你是我们家新添的一位成员,晚上还是要热闹一下的”,杜氏一边说一边坐上马车,对着米亚招手

    皇宫内,泰格尔从午睡中醒来,他今天要去死士营,去看一看昨天新添进来的昆汀。

    泰格尔尚武,圈养角斗士死士作为敢死队是他的新奇想法,角斗士死士都是经历大战磨砺后的幸存者,这些人在绝境获得一个自由的身份,他会更加珍视自由的可贵,也会对自由的赋予者,更加的忠诚。

    昆汀获得自由后,选择了加入泰格尔的敢死队,他决意留下来的原因还是因为亲情的牵绊,他想给两个弟弟予以最大的帮助,让兄弟两人恢复自由身份,这是他现在的唯一目的。

    昆汀经过一个整夜的休整,精神显得好了一些,能够自由行动,只肩头的伤被包扎起来,显得有些扎眼,他现在敢死队的军营里有了自己的一身床铺,受伤的人身体都会有一些乏力,昆汀拖着不太灵便的双腿,审视着这座敢死队的军营。

    敢死队的军营占地面积约一平方公里,建立在一座山凹之间,躲开了夏天的烈日,山谷的风吹过来,带来一阵阵的清凉,敢死队跟其它步兵作战单位的编成不一样,敢死队主要突显的是个人单兵素质,连在一起的小队,一般都是三人一小组,然后基于这三人一小组,建立一个小队,这个小队加上队长就10个人,这样一个小队的兵器可以根据自己的特长和喜好自己挑选,甚至打报告向上级申请,专门打造自己的兵器,毕竟他们都是靠着自己熟悉的武器从角斗场上幸存下来的。

    进入敢死队后,训练情况也跟角斗场的训练不太一致,军营还是以作战单位为基础,虽然强调单兵素质,但训练的时候还是以小组为单位进行攻防训练,敢死队的训练科目基本都以近身肉博为主。

    敢死队每新添加一名成员,泰格尔都务必会亲自前往探视,虽然泰格尔生得五大三粗,但,对待自己亲自领导的敢死队,他作为直接领导还是比较上心。

    “新添的成员在哪儿?”,泰格尔带着四名近身侍卫进入军营,问迎上前的卫队长。

    “昆汀你过来一下”,对于新添的成员,卫队长苏勋还是比较了解,他那天晚上也去看过昆汀的表现,对他的单兵素质,苏勋还是比较满意。

    “这是泰格尔殿下”,苏勋为昆汀介绍直接领导人。

    “昆汀见过殿下”,昆汀给泰格尔鞠躬行礼。

    “我看过你那天晚上的表现,不错,伤好些了吗?”,泰格尔问。

    “伤好多了,再过几天就可以参加训练,为殿下尽忠和效劳”,端人碗得服人管,领导都不养闲人的,混汀想要表达的是,自己现在不是闲人,是有用的人。

    “进入敢死队,我需要的是所有的人,一如既往的向前冲刺,在关键时起到关键作用,这就要求每名队员,没有任何思想上的杂念来参加训练,你有什么要求,现在可以给我提”,泰格尔之所以从角斗场挑选死士,除了这些人杀人技能过硬外,还得要求他们有一颗纯净的心。

    “有事就要跟上面谈,不管上面能不能解决,至少他是知道了这回事”,昆汀心里想。

    “我目前最大的愿望是,让我两个在角斗场还是奴藉的弟弟,恢复自由身份,没有其它心事”,昆汀回答。

    “角斗场有角斗场的规矩,既然是规矩不能因为我的一句话就去破坏,在我看来,角斗场的每个人都一样,既然进了角斗场,就要把自己训练成最强壮的人,成为最强壮的人,才是从那里走出来的唯一途径”,泰格尔很注意纪律性,他这样说,也就是一个最终态度。

    “你好好休养,养好伤以后,尽快参加训练,你可以抽空,在不影响训练的情况下,看看你的两个弟弟”,泰格尔说。

    “是,殿下”,昆汀回答。

    泰格尔点了点头。

    “咱们去看一下肯培拉守备旅的训练,我想对那里的防务进行一些调整”,泰格尔对苏勋说。

    苏勋是泰格尔的发小,苏勋的父亲苏洛行,是肯特亚的苏门第三代军机重臣,苏洛行掌管着护卫肯特亚首都的重任,用人不疑,顺理成章的应该信任,与自已从小一起长大的苏勋,将敢死营交给苏勋,泰格尔信得过。

    苏洛行所掌控的肯培拉守备旅,驻屯在雷亚小镇,距离首都约2个时辰的距离,即使有时候站在皇宫的楼顶,偶尔也能借着飘过来的风,听到一丝丝,肯培拉守备旅训练的声音。

    苏勋与泰格尔骑着两匹马走在最前面,与泰格尔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苏勋是一副书生模样,这可能与苏洛行的家庭教育有关,苏勋的这副面孔曾经让泰格尔怀疑他,能否掌控得了敢死队,毕竟敢死队里的队员,都是从角斗场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亡命徒,这支战斗力强悍的队伍就放在自己的身边,如果这支队伍不能牢固掌控,对泰格尔来讲完全是一种威胁。

    “敢死队最近这段时间情况如何?”,泰格尔问与自己并头前进的苏勋。

    “上个月刚刚完成所有150名队员的家庭背景一年一度的甑别,对没有如实申报或者申报有出入的,进行过仔细排查,排查后对其中一名嫌疑较大的人员进行了处决,另一名人员进行了流放,昨天我已经着手对昆汀进行摸底了,几天以后就会有准确答案”,苏勋文净的外表下面隐藏着一颗果敢的心。

    “人的疑心一定要有,只是看你怎么用,昆汀这个人的任何处罚都必须要报我知道,且得经我的同意,当然平时的管理教育,你自已定夺,明白吗?”,泰格尔听完苏勋的汇报,对昆汀的情况作了一些强调。

    “最近与你父亲见面的机会多吗?”,在泰格尔看来,器重的下属的家事,也是公事,苏洛行掌控的武装力量近在咫尺,多从侧面了解一些情况,也是好的。

    “父亲近来公事繁锁,回家基本很少,一个月偶尔回来住一两天就走,我们父子也快半年没有碰面了”,苏勋回答。

    “殿下刚才提到要对守备旅的一部分兵力进行防务调整,我现在可以问是基于什么原因吗?”,苏勋想知道泰格尔生性多疑的性格,是不是有些对父亲不满,他自己也可以在适当的时机给父亲予以暗示。

    “目前只是有这个打算,这一切都还要等施图亚先生回国以后,才能决定,现在只是做一个准备,我也有两个月没有到守备旅去看一看了”,泰格尔对此行的真实目的,没有隐瞒,这一切安排都是背着母亲做的,虽然自己是未来皇权的执掌者,但,现在还没有顺利登上宝座,他不想引起母亲的反感。

    “以前年少时,咱们经常在这一段赛马,今天有没有兴趣,咱们也来一场较量”,泰格尔勒住缰绳,定住身形问苏勋。

    “前面一段地势较为宽阔,那我就陪殿下尽尽兴”,苏勋用手中马鞭拍打马背,两人就开始急速的冲刺起来。

    “殿下,目的地是哪儿?”,苏勋跟在泰格尔身后问。

    “就到雷亚军营吧”,泰格尔将苏勋抛在身后,身后的四名武士与前面两人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一样在飞奔。

    六匹快速前进的马匹,在平坦略带有弯道的山脚一腾一跃的前进,马蹄铁与地面摩擦发出的轻微撞击声,在山谷中回响,受到惊吓的鸟儿不时从谷底的崖洞中跃出,身后腾起的阵阵粉尘,被谷中的风吹向空中,奔跑的马队跃上一道山梁,泰格尔渐渐收住马匹,驻足向前观望,紧随身后的苏勋也慢慢收住马匹,在泰格尔身边停了下来。

    “殿下怎么停下来了?”,苏勋控制住还在不停乱动的马,问泰格尔。

    “这些年来,几乎有大部分时间我去雷亚小镇的时候,就喜欢在这道山梁上,观看守备旅一会儿”,泰格尔,将手中马鞭指向前方。

    肯培拉守备旅的驻地围绕着一座山丘修建,这座山丘的顶峰,是苏洛行的营帐,守备旅的着装颜色,是肯特亚军队的统一着装颜色,白色,白色的盾牌,白色的盔甲,近50000人的部队驻地,白花花的一片,在太阳光的反射下,感觉很刺眼,苏勋下意识的用手挡了一下。

    守备旅的驻地呈环形,围绕河滩驻扎,帐篷每六顶一组,中间留出约1米的通道,每个帐篷周围,有两名军士在来回的巡视,长约5平方公里的驻地将整个河滩围了起来,守备旅的兵力构成也几乎涵盖了肯特亚的各个军种,步兵,骑兵,飞弩兵,城械兵,后勤兵。

    步兵分为三种,第一种是标准的突击步兵配置,一面圆盾,一柄弯曲弧度近50度,长约80公分,宽3公分的单刀。

    第二种是防守兵配置,一面长约1米的弧形盾和一支长约1.5米的白色银枪,和一柄长约60公分的短剑。

    第三种是冲击步兵,这个兵种类似于敢死队的性质,参加这个兵种的军士,身形都比较高大,所选择的兵器,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挑选,他们的标准配置是轻质牛皮护甲和头盔,这个兵种归营团一级直接指挥,主要用于护卫指挥机构和战斗形势的填补,当任何地方出现战场崩塌,这股力量就必须出现在那里,以保持整个战场态势向自己一方发展。

    远程兵力配置也分为三种,第一种,锁链飞弩,这种跟杜姆拉的战车弓箭类似,这种武器,是由六支特制的箭头和一张网组成。

    这些箭头,经过统一的模具铸造出来,显得很标准,长约20公分,每只箭头都生出7枚长约3公分的尖刺,尖刺顶端以下约一公分的位置,留有倒刺。

    每支箭头的后方系有一根长约60公分的细细铁线,这些铁线将一张长约4米,宽约3米,使用极细铁线编织的网连接在一起,这张网被很整齐的折在一起,放一个塑料铜里,将箭头的位置朝上,在箭头位置顶端,放着一块比发射筒略小的小木块,这些塑料筒的大小与战车上的发射单元口径大小完全匹配。

    每辆锁链飞弩战车装备四具发射单元,从而使得外观上,战车的高度达到了近1.5米,宽约1米。

    在行进时,需要由1名军士推着行动,在发射时将扶手放在地上,木质扶手,可以使锁链飞弩达到以45度角的姿势发射。

    发射时,由三名军士操纵,一名负责校正方位,两名负责装填。

    由于平时很注重保养和维护,装填时速度很快,用力拉开发射单元后面的强弩弦,从装着4具发射单元的箱子中,取出逐个装填。

    装填时,先将箭头上的小木块,放入发射单元内,然后顺势将锁链飞弩缓缓装入发射口。

    锁链飞弩发射后,受到重力作用,被整个弹向空中,首先木块会先脱离,等到惯性力消失后,箭头便会自由落体下坠,中间被撑开的细细大网,会罩住下方的任何物体。

    如果是快速行进的人或马匹被罩住,会对裸露在外的肌肉和皮肤造成割裂,如果是踩在了落下的箭头上,那就会造成更大的麻烦。

    锁链飞弩的射程在400米以内,它的主要目的不在于杀伤敌人,而是迟滞敌人的有效冲击和打乱原有的阵形,并配合后续的远程力量打击。

    第二种,烈火飞弩,这种飞弩战车高1.2高,2米宽,承载8具发射单元。

    这种飞弩的箭身由一段长约30公分,精心缝合的松木空心圆组成,直径约8公分。

    空心圆木的顶端留有一个小孔,小孔的正前方对正箭头的木制箭杆尾部,箭头是普通的弓箭头,箭杆只有约5公分长,箭杆的末端有一条长约一公分的凹槽,平时的储存,空心圆木,硫簧,以及箭头,都是分开存放。

    在使用时,才将硫磺装入空心圆木,然后在箭杆的凹槽内放入镁,发射时需要有5名军士,一名负责校正方位,另外分成两组,每组两名,一名负责组装,一名负责装填。

    发射后,烈火飞弩被弹出发射筒,当到达重力极限时,飞弩由于箭头的重力,将飞弩下压,撞击到地面时,箭头后面的镁被灌入硫磺圆桶内,产生燃烧。

    第三种,通用飞弩,这是大杀器,长约10公分的铁质箭头,箭杆长约40公分。

    在箭头顶端往后约1公分处,铸有四根用于平衡的倒刺,在箭杆的末端是一个椭圆的受力体,受力体也刻意添加上去了一圈,沿着底座扩展出来的倒刺,如果在战场中,被这样一支箭支射中,估计就只能慢慢的等着耗尽生命的灯油了。

    骑兵跟突击步兵的配置差不多,仅仅是用弓箭取代了圆盾,多了一匹可以快速移动的战马。

    城械兵,由于攻城机械就像一座高高的瞭望塔,由二十人来运作一具攻城机械,这种机械可以具有两用性,既可以向远处抛石头和点着火的燃烧球,也可以从塔顶铺木板直接和城墙上形成一条小通道。

    后勤兵则负责日常的保障供应和卫生防疫。

    天时,地利,人和,是一个国家发展的必备因素,杜姆拉能够在三个国家中稳健的发展起来,地利起了决定性的优势,肯特亚的实力从某方面来讲,肯定会高于杜姆拉,但如果想要一鼓作气灭掉杜姆拉,那是不可能,西摩柯小镇,是他们无法跨越的天堑。

    肯特亚的先辈采用了蚕食蒂比里斯的方法,一直蚕食到了肯特里斯大运河,这关系到蒂比里斯的生死存亡,杜姆拉也看得很清楚,所以才决定援手蒂比里斯,这样三国的现状才维系至今。

    泰格尔策动马匹,众人跟随进入山角下的营区。

    在营区的圆木栏杆前,苏洛行在接到报告后,早早就在营门前迎接。

    “殿下一路远行,辛苦,辛苦”,苏洛行将泰格尔迎入营区。

    “父亲”,苏勋给苏洛行鞠了一躬,苏洛行重重的在苏勋肩头拍了一把,然后对他点点头。

    “殿下是要进帐还是要去训练场检阅一下”,苏洛行搞不懂泰格尔的来意,开始征求泰格尔的意见。

    “进营帐吧,先谈点重要的事情”,泰格尔带头走在前面,对在身侧的苏洛行吩咐。

    “直接去沙盘室”,泰格尔再次强调,苏洛行在前面抢先给泰格尔打开房门。

    一间宽大屋子的正中央,用黄色的木板围成一圈,里面用沙子勾勒着,从杜姆拉的西摩柯小镇到肯特里斯大运河,然后再到百果里小镇和丝亚小镇的地理模型。

    “我现在准备将肯特里斯要塞的兵力,稍往后撤,留出一些缓冲空间出来,用以缓和与蒂比里斯的关系,你看看在兵力调整上你有什么意见”,泰格尔说完,用手中的指挥杆在百果里小镇和丝亚小镇的模型上指了指。

    “后撤多远?”,苏洛行问泰格尔。

    “大概3公里吧,咱们退至百果里这一带的山丘,如果这样退让,会不会对我们构成什么直接威胁?”,当然泰格尔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本来心里没有什么顾虑,但经过母亲蒙迪拉这么一说,自己考虑了一二天觉得还是有些道理,所以决定向苏洛行征求一下意见。

    “其实,目前的部署,在和平时期来说,没什么关系,如果在战时,前面的部署肯定得撤回来,蒂比里斯的海岸线虽然漫长,对面的希门,部署也是采取全线警惕,重点防卫的策略,如果我们回退这一山丘之处,只要我们在这里固防,不管对面是谁,凭我们的兵器和兵力,谁也啃不动我们,当然我说的是短时间内,任何一个国家都怕以牺牲国力作为代价的拉锯战”。苏洛行听了泰格尔的顾虑后,支持了泰格尔的想法。

    “但这里的防线只能守,守在地利,出击的话,则败在地利”,苏洛行着重强调,是守不是攻。

    “为什么?”,泰格尔不是很明白,直接问苏洛行。

    “边境的突破都是以小股兵力的渗透为主,我们如果使用防守的策略,我们不仅在人数上占有优势,更占有地利优势,如果被引诱出去,通常进攻一方的兵力,会成倍的多于防守一方的兵力,我们失去地利以后,就暴露在这片河床浅滩上,蒂比里斯漫长的防线,是不能轻易被突破的,因为它的攻击主力都在河的对岸,我们一旦被纠缠,有可能会被全军覆灭”,任何事情都要把利弊讲透,苏洛行是很清楚泰格尔的性格,在激动的时候,基本没有理智可言,提前让他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这对大局是有利的。

    “我们如何才能攻下这里?”,泰格尔用手指了一下西摩柯小镇。

    “如果真要这样做的话,必须要先消耗掉,兴奎驻地的大部分兵力,也就是说,我们要在这里有一场大战,大到能够损耗到杜姆拉的元气,然后再一股作气,不怕代价,但前提条件是蒂比里斯要袖手旁观”,苏洛行先是一阵沉默,然后对泰格尔说。

    “把握有多大?”,泰格尔听得有些兴奋。

    “从来就没有任何一个将军,有百分百的把握打胜仗,只是在做一些战场评估的时候,多想一些,多做一些,增加一些胜算率,如果杜姆拉大耗元气,我们就要趁蒂比里斯没有快速的反应过来,就直拉扑向这里,不管我们战前如何与蒂比里斯修好,如果杜姆拉一旦战败,蒂比里斯必然会去救,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应该很明白”,苏洛行说。

    “我心里也一直担心这个宿敌,在和平时期的和好,稍微有点利益就行,但,在战时关系国家民族生死存亡的时候,任何一个君主都会以自己本国的利益优先考虑,我们如何才能让蒂比里斯不参战?”,泰格尔问。

    “有两种方法,第一种蒂比里斯的未来君主突然死了,或者蒂比里斯的君主是个鼠辈,我们稍加威逼利诱即可,不过,从目前来看,夕坎斯跟殿下差不多,都是一个强者,第二种抢先发动攻击一举拿下肯特里斯边境,等我们抢占了运河,我们的大军就完全可以在这里扎住脚,但,这样做,杜姆拉和蒂比里斯会毫无理由的对我们出兵,两线作战是任何一个国家都不愿意面对的,所以第二种可能性也没有,如果我们主动出击,根本没有胜算的可能性”,苏洛行的话先让泰格尔高兴起来,不过说完,又等于没说一样。

    “将军今年多大年纪了?”,泰格尔将指挥杆柱在地上问苏洛行。

    “殿下不会无缘无故问我的年龄,我多大年龄他手下一帮人,肯定时时都注意着,既然这样说出来,肯定是在寻找新的守备旅继任者,军队是皇家的军队,不是我的苏家军,我没有这个野心,我得表明态度,免得惹祸上身”,苏洛行心里想。

    “今年55了,末将也觉得有些年老力衰,快跟不上节奏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将”,苏洛行说。

    “将军虽已步入花甲之年,但仍生龙活虎,仍是军中脊梁,将军还要多留些时日,我把肯培拉的护卫力量交给将军,充分说明我对将军的信任,这期间将军也要培养出接班人,朝中不可一日无君,军中不可一日无将啊”,其实对于守备旅的人选,泰格尔心中早就有数,以苏勋的能力做一般的营团部将可以,虽然是苏洛行对苏勋言传身教,领兵用兵之道,但这是需要天赋的,即使苏勋完全学会苏洛行那一套,那也只是一个勉强凑和的翻版。

    “来的路上我问苏勋,你们父子有多长时间没有见面了,苏勋回答都快半年了,这让我有些感动啊,雷丝小镇离首都也不远,将军能做到临近家门,而不长住,真是辛苦你们了,今天我过来的时候,就特意把苏勋给你带过来,让你们父子好好说说话,我给你们留出点空间,丁修为将军一直在辅助管理军队的训练,练兵千日,只为战,这‘战’字好说,不好用啊,我得去瞧瞧”,泰格尔说。

    “多谢殿下成全”,苏家父子鞠躬,送泰格尔出营帐。

    “父亲,近来身体可好?”苏勋问苏洛行。

    “你看,就这样”,苏洛行展开双臂,在原地转了一圈。

    “咱们长话短说,父亲刚才的话语有些不妥”,苏勋显得有些着急。

    “你懂什么?这是殿下要让我提前有思想准备,咱们苏家掌管守备旅已经三代了,守备旅是国王的近卫部队,女王陛下能够继续信任咱们苏家,已经是一种莫大的荣幸了,军队不是咱们苏家的,这点你要牢记,一个政权的强大在于不断的吸纳新的人才,殿下是想要适当的削一削苏家的权势了,毕竟军队不能经常掌握在一姓人之手,这样对于政权很危险,同样是肯特亚的臣子,也要给其它家族一些机会,既然咱们苏家有还权于皇室的打算,就不要做一些瓜田李下的事情,让殿下生疑”,苏洛行对苏勋说。

    “孩儿谨记”,苏勋这才明白父亲刚才说这番话的意义。

    “不过,殿下来雷亚小镇,提起移防的问题,倒让我有几分诧异,你在肯培拉听到了什么消息没有?这可不是一贯保守的女王陛下的性格”,苏洛行有几分疑惑的用右手轻抚着下巴问苏勋。

    “这一点咱们不用去深究,兵想怎么用,是殿下考虑的事情,我们要做的是把兵怎么用好,任何一个新老政权的交接,聪明的人都会站在新的继任者这一边”,苏勋的这番话让苏洛行很满意。

    “刚才殿下提到,快速占领杜姆拉西摩柯小镇的问题,父亲给我交个底,如果用这个守备旅,有把握攻下和控制住西摩柯小镇吗?伤亡会有多大?”,苏勋问苏洛行。

    “领兵的人都应该爱护军士的生命,如果没有国家性战略的需要,在预定作战预案的时候,都会尽量去避免已方的伤亡,伤亡有多大,这个不好说”,苏洛行说。

    “如何不好说?”,苏勋有些着急。

    “作战的前提条件和可能的想定,前面我已经跟泰格尔殿下说了,想必你也听到了,一场战役的结局,往往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环节,发生逆转,两军交战,胜负不能通过预判去想,关键要看在战场中怎么去指挥,战场中决定胜负的控制力量是在士兵,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攻下西摩柯小镇,咱们这点人马估计要损失一大半,这可是肯特亚的中坚力量,希望泰格尔殿下慎用啊”,苏洛行说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苏勋也不再说话,父亲说得这样明白,确实战场的胜负是不能用猜的。

    泰格尔与随行的四名武士来到一片河床上的斜坡处。

    “你去叫丁修为将军到这里来”,泰格尔指了一下从苏洛行营帐出来,一直随侍身边的一名军官。

    “是,殿下”,军官随即前去寻找丁修为,偌大的练兵场,丁修为将军又很尽职,但又不能让殿下等得太久,他发动了自己的下属在人海中寻找丁修为。

    等待的时间不长,丁修为将军在攻城机械训练分队中被找他,他很快带着3名副将来到泰格尔所在的斜坡处。

    “丁将军还是那么忙,我来了,还得找你半天呐”,泰格尔跟丁修为年龄相仿,也经常接触,所以说话显得比较随便一些。

    “殿下大驾光临,末将未曾远迎,请殿下恕罪”,丁修为对泰格尔抱着拳说。

    “你不是现在已经接到了吗”,泰格尔带着几分调笑的语调对丁修为说。

    “谢,殿下”,丁修为起身站在一旁。

    丁修为,不仅年龄跟泰格尔相仿,连身材也同样显得很壮实,同样是胳腮胡子,经常在外面驻训,将一张脸晒得黑红黑红的,丁修为将头盔夹在左腰间,右手垂立,白色盔甲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烁着白光。

    “以前我在这儿看到由步兵保护飞弩兵士撤退的科目,现在移到哪儿去了?”,泰格尔问丁修为。

    “以前那种方式,我们在一次例演习中发现,如果步兵保护飞弩撤退,不但飞弩撤退不了,步兵也会受到较大的牵绊,所以将那个科目改了一下”,丁修为指了指在远处操作飞弩装填的三组发射单元。

    “怎么改进的,我喜欢创新,说来听听”,泰格尔历来就看好丁修为,丁修为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而且丁修为也还争气。

    “各种武器都有它的作用范围,飞弩在于远程杀伤,这种杀伤要具有突然性和隐藏性,在战时如果有条件,就要选择具备隐藏条件的作战地点,如果没有,就要实现快打快撤,这些远程打击只是在战场初期起到作用,当两军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用武之处了,他们就以三组发射单元为一队,随时进行远程支援”,丁修为回答。

    泰格尔点了点头。

    “兵的训练要有针对性,不仅是针对本部的军士配合,还要针对敌人的作战方式,来进行克制性训练”,丁修为继续补充。

    “现在时间还有点早,咱们来点实际的兵力使用,你来安排,就以杜姆拉的兴奎驻军为例吧,我来看看你平时抓的训练效果如何”,泰格尔用马鞭在手中拍了拍,对丁修为吩咐。

    “末将稍事准备,请殿下稍候”,丁修为抱拳对泰格尔说。

    泰格尔,未回话,只是点点头,继续用右手中的马鞭轻轻拍打着自己的左手掌。

    准备的过程很短暂,丁修为平时准备得很充分,部属也磨合得很有默契。

    约100名步兵,赤裸着上身,身上抹着一层浅浅的油渍,排成五列,整齐的从斜坡前走过,手里的兵器分为长枪,弯刀,还有其它一些兵器,他们走到约500米的位置开始停下来,并且按照三人一小组的编队方式,快速分散开来。

    40名骑兵手持木质弯刀和盾牌从斜坡的左右两侧,前出至距离斜坡400米的位置,他们腰后方都系着一个小背袋;  

    40名步兵,分成三个小队呈倒三角队形,间隔10米,在距离对面阵形300米的地方立定;

    10名弓箭手排成一整排,在步兵身后约50米的地方停下,从箭袋中抽出箭支,搭在弓弦上;

    3组锁链飞弩发射单位就近驻立在斜坡脚下。

    “殿下,对面那100名军士就是假想的杜姆拉军士,我们是防守的一方,现在准备就绪了,可开始了吗”,丁修为请示泰格尔。

    “开始”,泰格尔下令。

    丁修为手里拿着一红一绿的两支小旗,高高的竖着举起,对面的100名士兵开始快速的冲向停在最前面的40名步兵组成的人墙。

    这40名步兵也将盾牌牢牢的靠在一起,准备着突然到来的撞击。

    就在这100名士兵开始冲击的时候,飞弩发射组每辆战车开始发射锁链飞弩开始拦截。

    飘洒下来的网将快速奔跑的一些士兵绊倒,然后引发了一连串的踩踏,当场大约就有20人左右不同程度的负伤。

    继续爬起来的军士继续冲刺,被铁制的平面箭头射中,箭头上涂着的红色粉末迅速戳到他们上身,留下一块块姆指大小的红色印迹。

    剩下还有战斗力的80多人,现在他们不敢快速的奔跑,开始用圆盾护住身体,形成一团团的安全防守队形,手中举起的盾牌从上方,前,后,左,右进行着全方位的包裹,然后,盾墙里的军士开始慢慢的移动。

    弓箭的射击并未停止,时不时有人被箭头砸中,盾墙上漏出一小块缺口,但很快又被填补了上去。

    骑兵开始发动攻击,他们从两侧快速冲出,围着这些移动的盾墙,用手中的木剑劈斩,但,这些盾墙仍旧显得牢不可破,这些骑兵从背袋取出一段圆木筒拿出,然后在圆木筒的顶端按了一下,顿时,整个圆木筒崩出火光和白色的烟雾。

    骑兵将燃烧的圆木筒,扔进这些盾墙的脚下,或者强行从盾墙露出的缝隙中强塞进去。坚固的盾墙,开始出现松动,然后整个盾墙完全崩溃,盾墙里面的军士,开始咳嗽,有的捂着眼睛,队形显得很凌乱。骑兵用木刀敲打他们赤裸着的上身,啪啪的声响,让赤身的军士发出一些疼痛的叫喊。

    “这是我们将烈火飞弩上的燃烧木筒进行了小型化处理,以方便骑兵突破对方的防卫”,丁修为说着,泰格尔看着,显得很满意。

    防守一方的步兵,趁进攻一方的盾墙崩溃时,发动主动攻击,用身体全力撞击对方七零八落的剩余力量,完全形成了一边倒的形态。

    “好,不错,让他们停了吧,都是自己的士兵,在这样准备充分的防守面前,任何人都是吃苦的主,这不怪他们进攻一方,即使败了,也败得很光荣”,泰格尔对身旁的丁修为吩咐。

    丁修为将手中两面旗帜,交叉的举在空中,喧嚣声停了下来,但现场画面依旧狼狈。

    “过去看看”,泰格尔对丁修为说,然后,率先走在前面,挡在前面的军士纷纷让开一条通道。

    在200米的距离左右,有的军士还在揉着流泪的双眼,有的身上留着木刀敲打的红印,前方不远处有的军士在低头清理自己的伤口。

    后勤的医护小组和郎中快速的前往救治。

    “各位军士,你们用行动见证了平时的训练成绩,肯特亚由你们来守护,女王陛下和我,还有全国的臣民是放心的,今天有的军士负了伤,但伤得光荣,说明你们是把训练当成了真实的战场,肯特亚的开疆拓土,离不开各位的艰辛和坚守,今天晚上加餐”,泰格尔嘉奖军士,有了成绩当然要表彰,对于军士而言,最好的表彰莫过于加餐,饱一顿口福。

    “好”,军士们的叫好声,显然是对加餐的最好回应。

    “民以食为天,军士也是以食为天,你带我去各营团检查一下伙食,军士吃到肉没有,能吃到多少,主食能不能吃饱,我很关心”,泰格尔说。

    “是,殿下,末将这就引您过去”,丁修为回答。

    丁修为引着泰格尔在近3公里的范围内,逐个检查军灶的伙食标准,每个营团安排的伙食都不一样,这是根据本营团各司勤长安排的。

    近3公里的检查点走完,夕阳已经完全下沉下去,各处营帐开始点亮松油火把,夜晚已经来临。

    苏家父子让小灶准备了两头烤羊,款待泰格尔,酒桌也是一场变相的政治会议,苏家父子将团以上的监事和军事主官一起叫来。

    有了美食,当然还有几坛美酒,泰格尔好肉,也好酒,至于酒,他总是能控制好量,也只有在皇宫才会偶尔放纵一下自己,作为一个权力的继承者,需要时时保持一颗警惕,平和的心境,从某方面来说,好酒是一个坏习惯,有一天或许会演变成一个灾难。

    军营餐桌的摆设肯定没有皇宫的豪华和讲究,两张长约1.5米,宽约1米的桌子拼成一起,围着桌子摆上一排长凳,两只被剥了皮,烤得浑身浸着油渍的肥羊,透着自有的香气,几只黑色的小酒碗,按照1米左右的间隔,有顺序的排列着。

    “有酒无话,如同嚼蜡,诸位,本将军感谢殿下亲临守备旅,这些年在殿下的关怀下,咱们守备旅不管是从军政人员提拔,还是粮饷,都有很大的提高,咱们在座每一位,都应忠于自己的职责,为肯特亚开疆拓土,鞠躬尽瘁,第一碗敬我们的殿下”,精于在权力边缘游走的苏洛行的开场白,说得还是很精彩,本来他想说,效忠陛下,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今天下午我去咱们守备旅转了一圈,感觉各营团不管是生活卫生,还是军事训练,都搞得挺不错,尤其是这期间还让丁修为将军为我演示了一场,中等距离的突防和防守,看了这场演练,我感到很轻松,守备旅这个称呼,你们很称职,在此,感谢各位为守备旅所做的一切,当然,这一切与苏洛行将军的有效管理分不开,咱们一起敬老将军”,泰格尔说这句话,让苏洛行感受到丁修为将是守备旅的接班人。

    “你们平时对肯特里斯要塞的军事情报,有没有做一些总结和归纳”,客套话说完,那么该问的正事,就要开始问,泰格尔将目光投向在场的所有人。

    “既然是殿下提问,按理说,应该是我来回答,但,我想把这个问题给雷夫团长来回答吧,他在丝亚小镇设有一个团的兵力”,苏洛行回答。

    “是,将军”,雷夫团长带着军官特有的果敢,站起来回答。

    “别急,这是晚宴,是用来款待各位的,各位就把它当作是家庭聚餐,不要太紧张,我总不能让大家空着肚子来汇报吧,边吃边谈,不用太拘束”,泰格尔示意雷夫团长坐下。

    “据设立在丝亚小镇上的情报人员回报,就在上个星期,肯特里斯要塞来了一帮搞测量的人,在那里停了约三天的时间,然后这帮人,沿着杜姆里斯要塞往东,进入了槐屯和驻奎小镇中的密林,他们中没有特别的人员,都只是一帮搞测量的,我们的情报人员不能近前观察,只能远远的查看”,雷夫坐下后,将他掌握的第一手情报汇报给泰格尔。

    “你们怎么判定是搞测量的?”,泰格尔问。

    “他们一共8个人,两个负责用绳子丈量,一个人记录,还有一个人负责校正方位,其余4名军士则负责安全”,雷夫回答。

    “你们猜猜蒂比里斯准备干什么?”,泰格尔接着问。

    营帐内一阵沉默,没有人搭话,坐在这里的都是掌管重要武装力量的军政主官,‘猜’这个字从他们嘴里崩出来,肯定不合适。

    “大家畅所欲言,不要有所顾虑,情报嘛,在未经证实的情况下,可以有假设,人家蒂比里斯又不会按照我们的假设来做”,泰格尔打消了众人的顾虑。

    “雷团长,你先猜猜,他们是在做什么?”,泰格尔想要用雷夫的话来调动众人的积极性。

    “依我看来,他们是要加强要塞的兵力和防护力量,前次,我两名情报人员失踪,被他们抓住以后,他们就一直在往边境加强兵力”,雷夫说。

    “有这个可能,你们其它人再猜猜,大胆的说”,泰格尔接着雷夫的话,将话题抛向众人。

    “肯特里斯要塞的后勤供应,一直都依靠大型船只来进行中转装卸,基本上每半个月就会有一次补给配送,这么长的边境线,在正常运转情况下,是没有任何问题,如果有朝一日发生一些情况,让航运补给无法进行,他们的士兵可能就要饿肚子,我猜想这他们想要依托槐屯小镇建一个大型的战略物资储备中心”,来自百果里的掘拓团长,发表自己的意见。

    “嗯,掘拓团长的意见,也很有见地,你那儿可是我们肯特亚的粮仓,你可得给我看好了”,泰格尔用刀挑下一块羊肉,在送进嘴之前,对掘拓说。

    掘拓团长看起来就30岁上下,是一个看起来比较精瘦的汉子,脸上没什么肉,很是干净,没有胡须,但两只手臂却很肥实。

    “殿下放心,我能保证百果里的每一滴粮食,都进入肯特亚的粮仓”,掘拓很认真的回答泰格尔。

    泰格尔很满意的对他点点头。

    “都听了下属的意见了,老将军是不是该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了?”,泰格尔将目光转向苏洛行。

    “依末将看来,蒂比里斯有意将他们所测绘的地方连成一片,既可以屯兵,又可以屯粮,并且还会配套相应的设施”,苏洛利说完,放下手里的刀叉,将身子直了直,喝了一口酒。

    “你怎么看?”,泰格尔听完苏洛行的意见,再问丁修为。

    “我的意见跟主帅是一致的”,丁修为的这句话,一语双关,一边表示受苏洛行的领导,以消除今天未经请示就举行演练,可能会导致主帅的不快,一边表示他对这个事件的看法。

    在泰格尔心里,深深的觉得,蒂比里斯确实有些难缠了。

    “殿下,今晚就留宿军营吧,天色有些晚了”,苏洛行放下手中的餐具和酒具,开始替泰格尔安排晚上的住宿。

    “我晚上回去”,泰格尔拒绝了苏洛行的提议。

    苏洛行有些疑惑的看着泰格尔。

    “怎么了?担心我?你堂堂一个守备旅放在这里,如果连我回皇宫的道路都不能保证安全,苏将军,那你就要拿话来说”,泰格尔不知道是喝得有点高,还是这句话说得有点严厉。

    “肯定安全,如果连殿下的周全都不能护卫,那我早就应该脱下这身军装了”,苏洛行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嗯,我相信苏将军,你是第三代守备旅的执掌之人,要是这点我都信不过,母亲也不会把守备旅交给将到将军手上,时候不早了,我回程了”,泰格尔打了一个哈欠。

    “将军,我送殿下回去”,丁修为起身来到苏洛行身边,跟他商量,苏洛行很慎重的点了点头。

    “我送殿下,一路上也好跟殿下汇报汇报工作”,丁修为换了一个说法。

    “行,丁将军送我吧”,泰格尔说完在随身侍卫的带领下,上马开始往皇宫方向回程。

    河谷的风,裹走了夏季一些闷热的湿气,变得有丝凉爽。

    丁修为亲自挑选了8名护卫,与泰格尔的4名护卫一起,组成了一队浩荡的队伍,泰格尔的4名护卫走在最前面,丁修为挑选的护卫殿后,一行人跃过山头,进入河谷的地区,皇宫那高耸的建筑便出现在眼前,虽然隔着近二十公里的距离,但依然显得很巍峨,从皇宫延伸下来的玉石台阶以及台阶上的雕像,在暗夜里都开始散发出荧色的微光,从远看过去,都能清楚的看清楚整个皇宫的轮廓。

    “你对今天晚上情报指出的蒂比里斯测量的事情怎么看,我知道那不是你的全部意见,你现在说给我听听”,泰格尔在马上问齐头并进的丁修为,苏勋故意将马速放慢,保持一段距离。

    “现在蒂比里斯不同往日,自从夕坎斯逐渐接手国家事务以来,国家的综合实力逐渐上升,他们近两年来可没有闲着,在肯特里斯防线上重用了希门将军,希门提出的重点防卫策略,对他们的边境安全有着重大的意义,虽然他们现在进行了测量,也许有了规划,出于对杜姆拉的顾虑,现目前还没有一个较好的理由,将这一地域弄出来屯兵,不过很多事,随着时间的推移,都会存在变数,还是静待观察吧”,丁修为说出自己的意见,这样的意见也只是参考,现在除了静静的观察蒂比里斯,没有其它的办法。

    “一个政治家不一定要懂军事,但一个将军则必须要懂得政治,如果肯特亚想要东出,面对蒂比里斯和杜姆拉,如果是你来做决定,你选择先攻击谁?”,泰格尔问。

    “这个问题,也曾经有人跟末将讨论过,依我目前的判断,在目前来说,这两方我们谁也不能动,最直接的威胁是来自杜姆拉,杜姆拉与我们的实力相当,又有西摩柯小镇的隘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果任其发展下去,有一天会超过我们,蒂比里斯绝对是一个后起之秀,首先他的国土面积比我们大,又有海洋,资源比我们丰富,现在杜姆拉正在大旱,也许这场大旱,是我们削弱对手的一个机会”,丁修为将削弱两个字拖得比较长。

    “如何削弱?”,这个想法一直在泰格尔心中是一个上上之法,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刀兵相见。

    “洛利二世与西番司本就是一对兄弟,以前两人就有矛盾,后来矛盾渐渐缓和,如果大旱持续,军队的供应等各方面都会陷入紧张,如果这时候,他们兄弟二人中,有谁犯一个稍大一点的战略错误,我们可以顺势将这个错误,让他们扩大,他们内部不和的时候,就是我们一举削弱杜姆拉的最好时机”,表面上听起来,丁修为说得大而化之,但这些事情也是摆在面上的。

    “你们就送到这里吧”,皇宫近在眼前,泰格尔让丁修为带人马回营,自己带着苏勋和卫队回皇宫。

    骑行一段时间后,队伍来到皇宫面前。

    “你也回去吧”,泰格尔驻在马上,出神的凝望着皇宫楼顶,对苏勋说。

    皇宫墙壁浮雕发出的荧光,也同样在夜晚显得很醒目,看着宫墙浮雕的,不止泰格尔一人,还有米亚。

    “你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出神?”,杜氏今天晚上在家里设宴迎接新成员米亚。

    “今天呐,咱们把桌子摆到院子里面来,张嫂你打点饭菜,给门口站岗的卫士送过去,他们天天给咱们站岗,虽说是一种委派的任务,但久了,这也是一种情份”,杜氏带着一些唠叨的状态,对张嫂说。

    张嫂的动作带是一往如常的麻利。

    “米亚,来这里坐下,那面墙啊,以后你可以经常看,咱们先填饱肚子,虽然这里上了酒,但你有伤口,不能饮酒,怕伤口裂开,你就喝点糖水滋补滋补,等你身子恢复过来了,任你喝,管够”,杜氏将米亚很温柔的按在椅子上坐好,顺手接过拐杖。

    “欣怡,来,我跟你说,这是你的米亚姑姑,你把姑姑的拐杖靠在墙上”,杜氏忙活的时候,象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妇,完全没有一点肯特亚大法师的派头,米亚静静的享受着这一切,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十几年前,再次拥有了家庭般的温暖。

    “来,大家都坐下,听我说两句,咱们今天迎来了,家庭的新成员米亚,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以后咱们都相互照顾,相互扶持,看看咱们这一家子都是青一色的女丁,冷凝氏啊,你得努把力,等你们家那口子回来以后,我给泰格尔将军求个情,让他休整一段时间,专门给咱们杜氏一门,添个带把的,然后再放他走,这样啊,咱们杜氏一门,就可以继续开枝散叶了”,杜氏说完这话的时候,脸上倒是添了几分高兴。

    “我挨着米亚姑姑坐吧”,欣怡看样子也很喜欢米亚。

    “那你就挨着米亚姑姑坐吧,多给你米亚姑姑夹点菜,吃得多,睡得香,伤口才复原得快”,杜氏说完,自己坐下。

    “好久没有这样一大家子一起吃饭了”,杜氏打着哈哈

    夜晚本来就是修养生息的时间,有的人准备休息,有的人却还在忙碌,他们的忙碌,有的是为了生计,有的忙碌是为了工作,比如施图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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