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光明院会赛图夫
更新时间:2019-03-16 22:53:45 | 本章字数:7100
“别院弄好了吗?”,娜椰古丽坐上马车问玛丽雅。
“夫人,我都弄好了,我在临近运河旁边的塞拉维庄园,找了一间别院,房子大约7成新,宽敞,明亮,价钱也谈好了,2000块银元,答应下个月付清,你看可以吗?”,玛丽雅回答。
“那地方我知道,挺不错,今天晚上能收拾出来吗?我晚上就想搬过去住”,娜椰古丽问玛丽雅。
“我已经在找人收拾了,今天下午的时候我会去看,保证夫人今天晚上能入住,夫人,你以后都不想回去住了吗?”,玛丽雅有些惆怅的问娜椰古丽。
“那个有名无实,充斥着虚伪的家,我是不想再回了,再说了,两个儿子都成年了,我也不用担心两个儿子受到伤害,我在洛温浩吉身上,虚耗了数十年的光阴,我现在后悔死了”,娜椰古丽说完,有些伤感。
“夫人,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是你带过来的,我就会一直跟着你”,玛丽雅安慰着娜椰古丽。
“还是你好,其实这些年来,我一直心里有愧,一直把你拴在身边,都没有给你成个家,你说我是不是有些自私?”,娜椰古丽有些动容。
“夫人,对我好,我是知道的,咱们做奴才的,最大的期望就是遇到一个好的主子,能从头跟到尾,成家我一直都没有奢望过,虽然,到我现在这个年龄,有些遗憾,但想想那些在光明院,跟我年龄相仿,白天辛苦劳作,晚上戴着脚镣睡觉的奴隶,我就感觉,我是在天堂”,玛丽雅继续安慰着娜椰古丽。
“对了,你刚才说到光明院,我倒是想起以前买你的时候,我还觉得奇怪,这脸上没有印迹的也能拿来卖,莫不是里面有什么名堂?”,娜椰古丽问玛丽雅。
“夫人有所不知,这光明院,名字听上去,让人充满希望,但里面处处充满着罪恶,凡是被刑事院判定有罪的人,都会被贬往这里,一进到这里,不管你是轻字级,重字极的都会受到虐待,他们反而不敢去招惹,那些‘极’字级的重犯;那些看守,还有那些家丁,他们会肆无忌惮的糟蹋,年轻貌美的女奴,将她们长期霸占,这些被霸占的女奴,也会被当作礼物,作为贿赂的手段,在光明院里,相互赠送;如果是有卖相的女奴,脸上做了印迹,就不好看了,所以有一些女奴的印迹印在背部,晚上的时候,这些女奴会被悄悄的带到一些场所,给他们赚钱,白天再带回去;如果有异国他乡的买家相中了女奴,这些人就会想尽办法,将女奴在光明院改造期间,说得劣迹斑斓,而被刑事院转为重字级的奴隶,然后她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被卖出去”,玛丽雅带着一丝痛苦的回忆,诉说着自己的曾经。
“如此说来,这事就好办了”,娜椰古丽有些自言自语的说着,心里暗暗的高兴起来,玛丽雅低着头,没有吱声。
“这些年来,你我情同姐妹,我以前一直没有问,到现在才知道,你有这么一挡子事,今天我帮你出出气”,娜椰古丽轻轻握住玛丽雅的手柔声说。
“真的可以吗?我替那些正在受苦受难的姐妹们,谢谢夫人的恩德了”,玛丽雅说着在马车里就要下跪。
“别这样,这是我应该做的,并且这样做,有我的目的性,也不全是为了你”,娜椰古丽扶起玛丽雅说。
“夫人还为了什么呢?”,玛丽雅问娜椰古丽。
“我刚才还在想着,拉一大帮商户来入伙,但出钱的事,谁愿意干呐,如果我打着陛下的名义强征,那肯定得结下不少梁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茅坑里的石头,都有翻身的一天,假如咱们哪天失势,吃了亏的人,肯定会变着法,加倍的报复咱们,刚才听你提到了光明院,并且知道了光明院的种种恶行,才会选择赛图夫,我为什么选择赛图夫,一方面,他和他的手下对你犯下了罪行,这是有理由的;第二个方面,赛图夫手上有人,并且,这些年也应该捞了不少钱,这是最大的资源;第三个方面,寒图夫属于人口贩子,稍有道德操守的官员,不会和他走得太近,所以开罪他,不会有太大的风险”,娜椰古丽望着窗户分析着。
“我相信夫人,一定行的”,玛丽雅带着一丝兴奋的说。
娜椰古丽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去告诉沪巴洛,我晚上会去别院,我处理完一些事情后,会直接过去”,娜椰古丽说完让车夫将马车朝塞拉维庄园方向赶。
塞拉维庄园是靠近运河的一片别墅院落,沿着运河岸边,种着一排排垂柳,各式造型的人工花团,被园丁修剪得很整齐,路面也清扫得很干净。
“嗯,这地方一看,就让人有一种归属感,玛丽雅,这事办得不错”,娜椰古丽挑起马车的帘子,往塞拉维庄园方向看了一下,对玛丽雅说。
“夫人喜欢就好,我先下车,夫人你去忙吧,我收拾一会儿,就去通知沪巴洛将军”,得到了娜椰古丽的表扬玛丽雅显得很高兴。
“去光明院”,娜椰古丽对车夫说。
“好的,夫人”,车夫回答。
马车右转沿着运河岸向东前行不长时间,在一排由粗大圆木围成的一个大院子前,停了下来,站在门口两名家丁拦下了马车。
“烦请两位通报一下,说是洛温家的娜椰古丽求见,赛图夫先生”,娜椰古丽下车,对前来的家丁说。
“洛温家的?我没听说过”,一名家丁有些狐疑的看着娜椰古丽说,有些刁难,按照他们的规矩,来这里探视的基本都是失去自由奴隶的亲人,通常来说,是要给点小钱,意思,意思的。
“塞图夫是一个非常见利忘义的人,手下的家丁是这个德行,赛图夫也会是同样一个德行,我得出一个刹手锏,敲打敲打赛图夫”,娜椰古丽心里想。
“你一个三寸白丁,没见过,没听过的,多了去了,洛温家的你没听过,当今陛下你听过吧,你身上穿着盔甲,嘴里吃的干粮都是洛温家供应的,你明白了吧,洛温家的没听过,你杵在这里半天不动,耽误了陛下的大事,我就让你们俩,跟里面的人一样,晚上戴着脚镣睡觉,勒索成习惯了是吧,你也不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的钱给你,你敢要吗,还不快去!”,娜椰古丽破口大骂。
“还杵在那儿干嘛呢?夫人的话你们听不懂,还是听不明白?”,娜椰古丽身后传出龙迪尢的声音。
“夫人,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娜椰古丽以前很少露面,龙迪尢可是声名显赫之人,他发话了谁敢不听
两名家丁风风火火的跑进屋子。
“龙先生,怎么过来了?”,娜椰古丽问龙迪尢。
“怎么?只许夫人来,不许我龙某人过来啊,我过来,是给你帮忙来了啊”,向来以冷酷著称的龙迪尢,这次居然破天荒地的打起了哈哈。
“唉呀,失礼了,失礼了,老夫来迟一步,让两位贵人受到如此怠慢,老夫有愧啊,有愧呀”,一个矮胖,但穿着很华丽的老头一路小跑的出来。
“赛老啊,你的愧意,我领不领没关系,先把这俩货办了,也别经你的光明院改造了,直接送我那儿去,做两具活橄榄可好?”,龙迪尢接着赛图夫的话,回答,脚下却丝毫不动半分。
“你们俩个东西,眼睛长鞋底了?你们俩今天要是不把贵人请进去,你们俩就直拉去龙先生那儿报到,准备做干尸吧!”,赛图夫用手敲打着两名家丁,嘴里骂道。
“夫人饶恕我们吧,是我们一时糊涂,冒犯,顶撞了夫人,我们也是下有吖吖艺语的小儿要养,上有高堂要奉,饶恕我们,就是饶恕我们一家子好几口呀”,两名守门的家丁,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嘴里讨着饶,余下的家丁,静静的看着,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娜椰古丽依旧是一张怒气未消的脸。
“通常来说,别人这么一求,嘴上的话,这么一软,事情就会有往好的一方面转变,但娜椰古丽依旧没有说话,瞟都不带瞟一下,这俩个家伙,闯下大祸了,他们俩的身家性命,倒不重要,我跟娜椰古丽接触不多,摸不她的脾气和性格,龙迪尢这个魔头,都如此卖给娜椰古丽面子,事有些大”,赛图夫也顿时感到紧张起来。
跪着的两名家丁,也顿时感觉到气氛不对,于是开始不停的磕头,嘴里还在不停的告饶,他们知道,他们的生死将在接下来的几秒钟内被敲定。
“夫人,您就行行好,放过他们吧,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如能获得重生,以后必定感恩戴德,鞍前马后的报效夫人,总不能今天早上还欢欢喜喜的出来,晚上的时候,就让家里的人到我这里来领人头吧,要是这么做了,我手下雇佣的人,得立马就跑光了啊,我这么一大摊子人要看着,少了他们,我忙不过来呀”,赛图夫语气很焦气的给娜椰古丽作着辑,语气中带着一丝哀求。
“我是无所谓,我是杀人的,又不是被杀的”,娜椰古丽将头转向龙迪尢,看了看,龙迪尢说。
“我倒不是怕两名家丁被杀,就怕龙迪尢杀顺手了,把我也连带着一并宰了”,赛图夫心里很不安的想道。
“龙先生,求你帮忙,说两句好话呀”,赛图带着一丝哀求。
龙迪尢不说话,对着娜椰古丽撸撸了嘴。
“夫人”,赛图夫真的快哭了。
“自私之人,必定自利,既然他们上有高堂,下有幼儿,系全家担子于一身,今天我心情不好,也不能乱开杀戒,就先暂且饶过他们吧,赛图夫先生,你可得好好约束你的手下”,娜椰古丽架子也端够了,放轻松了一些语气对赛图夫说。
“谢谢夫人,谢谢龙先生”,两名家丁吓得连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不停的道谢。
“龙先生,咱们请吧”,娜椰古丽回转身对龙迪尢说。
“夫人你是主心骨,你先请”,龙迪尢做了一个手势,对娜椰古丽说。
“夫人,龙先生,里面请”,赛图夫的声音有些发颤,也许他心里在暗自庆幸,幸好今天有龙迪尢在,替自己解了危。
“赛先生,你这里明明都是关着犯了错,被贬为奴隶的人,为什么还叫光明院呐”,娜椰古丽问赛图夫。
“夫人有所不知,我们这里的奴隶分为轻,重,极三个等级,轻字级的奴隶,脸上不做烫金,不戴锁具,经过一段时间的改造,可以很快恢复自由身份,重字级的脸上要烫金,白天劳作,晚上用铁链锁住双脚,‘极’字级的基本都是刑事院判定为死刑,脸上要烫金,并且全天戴锁具,他们也就是在这里混混时间,等着被送到龙先生那里做成水橄榄,每次定下来人数以后,都由我们的家丁护送,他们是见过这个制作过程的,所以才从心里感到害怕,至于为什么叫光明院,也就是希望进来这里的人,安心改造,有一个光明的前途”,赛图夫陪着小心的说。
“你送了这么多人去,你害怕吗?”,娜椰古丽冷冷的问,赛图夫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作答。
“夫人今天来,和我今天来,是一个目的吧?”,龙迪尢问娜椰古丽。
“又要提人啊!”,赛图夫接着话,很明显的,腿软了一下。
“也许一样,也许不一样”,娜椰古丽慢悠悠的回答,意图有些模棱两可。
“我来是奉陛下的命令来办差”,娜椰古丽说完看了一眼赛图夫。
“我来跟你的目的差不多”,龙迪尢接着娜椰古丽的双簧唱。
“赛先生,咱们总不能在这里谈吧”,娜椰古丽用手指了指,周围在干着一些闲活的奴隶。
“两位楼上请”,赛图夫的语气,此时已经非常的恭敬,再也没有刚出门的时候,带着的一些圆滑和自信了。
两人上楼坐定,赛图夫亲自给两人泡茶。
“夫人,今天光临寒舍,有何见教啊”,赛图夫陪着笑脸问娜椰古丽。
“你的一些事露了”,娜椰古丽轻轻的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
“什么事啊,夫人请明示,我可一切都是按照规矩办的啊”,赛图夫又被吓着了,想张着嘴狡辩,但又咽了下去,再一次将目光转向了龙迪尢求助,龙迪尢没有表态,摆弄着大姆指上的玉板指。
“你呢,别跟我们打迷糊了,你私底下,通过手段,将稍有姿色,犯了些小事的女奴改成重字级的奴隶,然后私底对她们进行贩卖,这事我没有乱说吧”,娜椰古丽轻描淡写的问。
赛图夫低下头,没有说话。
“没有狡辩,就说明有这事,即使你狡辩,也赖不掉,我可是有人证的,不容你抵赖”,娜椰古丽继续说。
“夫人容禀,卖女奴这事,都是经过刑事院允许的,并且这些可以被外卖的女奴在改造期间,表现都不好,这也是有证可查的呢,财经院每年拔给我们就那么一点经费,要养活这么多人,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啊”,赛图夫被逼得无话可说,心里仍存有一丝侥幸,壮着胆子进行着最后的抗争。
“是啊,是人就有一张嘴,张嘴就得有饭吃,做些偏门,还是情有可原”,娜椰古丽改变了一些态度,自然也转变了一些语气,不能把人逼得太急,得给对方留点空间,后面的事才好办。
“还是夫人明事理”,赛图夫急得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终于盼来了一句,可以有操作空间的暗示。
“夫人,还是说说,你来办的正事吧”,龙迪尢也觉得目的快要达到了,也替赛图夫解危。
“目前,杜姆拉缺粮,陛下准备集中人力,物力,财力,来开垦西部的无人区,让我领个头,我呢,组织了一个商会,现在还在拉人头入伙,赛先生有人,当然也有钱,在朝庭有困难的时候,你可得出一份大力喔,当然,有付出就会有收获,等种出了粮食,你的投入,会逐年返还给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娜椰古丽打好前期的铺垫后,开始切入正题。
“要人的话,我可以抽些少许的奴隶,供夫人差遣,我手头还有很多活计要让奴隶来干啊,要钱,我真没有啊,我这里就是一个空壳子,你们都看到了,破落户一样,哪里有什么存银啊”,赛图夫开始哭穷。
“我刚才跟你说的呢,是看在龙先生的面子上,帮你渡过眼前这个坎,才会给你这样说,我都还有一个条件没有说,你先不用急着哭穷”,娜椰古丽对赛图夫说。
“夫人还有什么条件,一并说了吧,免得我这心脏受不了”,赛图夫带着哭腔问。
“你的人,你负责管理,开荒的时候,你要把你的人全部带过去,包括你的家丁,全按照你的方式原样管理”,娜椰古丽继续对赛图夫说。
“夫人刚才说的是帮我渡过难关,这哪是帮我渡过难关呐,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西部的无人区,那是鸟都不敢去下蛋的地方啊,哪里是人待的地方啊”,赛图夫带着绝望的腔调对娜椰古丽说。
“我这就是在帮你,最起你还管着奴隶,你不会沦为奴隶,如果你不配合的话,那就不好说了,龙先生今天可是带着任务来的,有的些话我挑明了,大家脸上都挂不住,你说是吗?”,娜椰古丽确实也不知道龙迪尢今天来干什么,既然龙迪尢主动配合自己演戏,那就索性演到底吧。
“再说了,我这也是属于刑事院管辖的地界,没有他们的批文,我也不敢动啊”,赛图夫抬出了刑事院,不能凭娜椰古丽几句话和龙迪尢的几句话,就把自己卖了吧。
“批文简单,陛下已经发话了,杜姆拉境内,我看中的人,随我挑,赛先生是一个识大体,见过大世面的人,这点小事你应该撑得下去吧”,娜椰古丽抬出了洛利二世,从气势上压住了赛图夫的心思。
“你放心,如果你配合我做事呢,你的那些事,就烂到咱们谈话的这个点上了,以后都不会再有人来提,刑事院划给你管理的奴隶,你照样管理,并且产出粮食以后,可以允许你做一些抽成”,娜椰古丽继续给赛图夫画着大饼。
其实赛图夫心里还在抗挣,很想问问,如果不配合呢,但看到一些龙迪尢那冷酷的眼神,不敢继续问。
“那要待多久啊”,赛图夫的心里防线塌了。
“也就二三年吧”,娜椰古丽放松了语调,自己胜利了。
“对了,别忘了,既然你以后会有粮食产出的抽成,你出10000块银元,明天早上我来请赛图夫先生移驾西征,记得带好钱,就这么定了”,久则生变,娜椰古丽趁着赛图夫心里防线的坍塌勒索着。
“别说没钱”,娜椰古丽嘴上说着,然后用眼神堵住了赛图夫的嘴。
赛图夫搭拢着脑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不吱声,娜椰古丽倒是松了一大口气,
“还有一件事,别忘了,从现在起,所有的奴隶都尽可能的提高待遇,不能加以迫害,以前存在的烂事,就到今天为止,我希望,夫人要的人,是能干活的人,不是需要救助的伤,病,残”,龙迪尢做了最后的总结。
“我此行前来,只为此事,龙先生呢?”,定下了事情,就不需要在此作过多的停留了,也省得听赛图夫哭诉。
“夫人办好了事情,我也就没什么事情了”,龙迪尢淡定的说。
“人不提了吗?”,赛图夫问龙迪尢。
“国事为主,少开杀戮”,说完龙迪尢就跟着娜椰古丽徒步离开了光明院,此时夕阳已经变得通红,染红了附近的云彩,两人的马车跟在身后,保持一定距离的跟随。
“感谢龙先生今天的鼎力相助,今天要不是先生在,我估计还很难办成这事”,娜椰古丽对龙迪尢道谢。
“夫人客气了,我收到陛下带来的口信,要我尽力的协助夫人,陛下说,眼下正值朝庭困难之际,很多大臣听说开荒之事,知道其艰难,都以种种理由推托,唯有夫人,能临危受命,陛下深表感谢,我也深感敬佩”,龙迪尢对娜椰古丽说。
“先生夸赞了,先生此来,肯定不是为了专程帮我的吧”,娜椰古丽问龙迪尢。
“我此行前来,跟你的目的一样,跟赛图夫要人,这个家伙圆滑得很,我还在路上想着,怎么让他接招呢,结果遇见了夫人,经过今天的事,龙某对夫人当是刮目相看呐,夫人不简单”,龙迪尢继续夸赞娜椰古丽。
“今天我出来的时候,碰见了令公子,他怒气冲冲的跟着一帮农林署的官员,去西部了,这是怎么了?”,龙迪尢问娜椰古丽。
“唉,家事,一言难尽”,娜椰古丽叹了口气说道。
“既然是家事,我就不过问了,我也不是清官,也不会断案”,龙迪尢带着打笑的语气对娜椰古丽说。
“先生打算如何修建横跨纳嘉斯沼泽的引水渠?”,娜椰古丽有些担心的问。
“那个地方是困住魔鬼的地方,淤泥深不见底,水又带有腐蚀性极强的酸性,还有几十公里的跨度,鸿毛难渡啊”,龙迪尢仰着头叹道。
“陛下可是指派了你的呀,那可怎么办呢?如果你都没有办法,那就难办了,你可是咱们杜姆拉的智者啊”,娜椰古丽带着一些恭维的语气对龙迪尢说。
“我儿子龙蜚,正带着一帮人做一个可移动的,活动的木质引水渠,正在做模型,或许可以一试”,龙迪尢脸上挂着一丝欣慰的笑容说。
“令公子真是能干”,娜椰古丽伸出了大姆指。
“夫人夸赞了”,龙迪尢摇了摇头,迎合着奉承。
“从面相上看,赛图夫是一个老油条,表面上一副臣服的样子,咱们走以后,明天肯定会想着办法赖帐,并且以种种理由来推脱,既然陛下指定龙先生来帮助我,那我还要请龙先生,帮我办一件事,明天好让奴隶顺利出行”,娜椰古丽对龙迪尢说。
“夫人但讲无坊,能做到的,夫人的话,也就是陛下的意思”,龙迪尢很虔诚的回答。
“奴隶的管教和归属历来都是由刑事院掌控,明天想要让赛图夫无话可说,还要请龙先生,辛苦跑一趟刑事院,拿得刑事院的一纸批文,我也好更有底气”,娜椰古丽对龙迪尢说,语气带着一丝恳求。
“这个容易,特事特办,明天,我保证夫人一定能拿到此文书”,龙迪尢很有底气的回答。
“若能如此,我先谢谢先生了,我到前面有点事,下面的路,就不陪先生了”,来到岔路口娜椰古丽对龙迪尢说。
“好,夫人慢行”,龙迪尢听了略为一怔,但很快就回过神来,冲着娜椰古丽一点头,然后上了马车朝皇宫方向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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