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追逃
更新时间:2019-04-04 21:32:40 | 本章字数:7628
“我在这里调300人,你去东部大本营找洛溪将军,调500名骑兵,我们一起到西部垦荒区,我会留下人在那里接应你”,龙迪尢对沪洛说。
“是,国师”,沪巴洛说着,接过调兵文书。
“对了,洛温西利也在垦荒区,这里的消息,没有提到他,娜椰夫人爱子心切,要不要带她去,你自己拿主意,如果她执意要去,必须得守军规,知道吗?”,龙迪尢嘱付沪巴洛。
“是,国师”,沪巴洛应承着。
“东部大本营还有一段距离,我先行”,沪巴洛说完,叫过军曹。
“我要外出执行公务,从现在起,你来代我的岗,一直到其它将军接岗,你现在去给我们找三匹马来”,沪巴洛对军曹吩咐。
“是,将军”,军槽领命,转身离去。
“现在终于有了结果,事肯定出了,不一定都是凶事,你回去跟夫人说的时候,要注意一下,别让她乱了方寸”,沪巴洛对玛丽雅吩咐。
“我知道了”,玛丽雅回答。
军槽牵来了马匹。
“你骑一匹,牵一匹,留一骑给夫人,这是战马,能控制得住吗?”,沪巴洛问玛丽雅。
“应该没问题,我都骑过好几回了”,玛丽雅回答,接过马,朝着洛温家方向前进。
沪巴洛也接过马,朝着东北方向前进,往东部大本营行进。
玛丽雅骑着马,有些急促的赶路,马蹄铁在地面上,发出滴滴哒哒的声响,在午后宁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的入耳,马蹄声由远至近,传到了正在客厅纳凉的,娜椰古丽和洛温浩吉耳里,娜椰古丽听着临近的马蹄声,有了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她慢慢站起身,走出客厅,站在屋门口,一只手挡住刺眼的阳光,循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观望。
“天呐,是玛丽雅,神啊,你保佑保佑吧,千万别让玛丽雅带来什么坏消息”,玛丽雅面带哭腔的地低祈祷着。
玛丽雅靠近了洛温家的宅子,勒住缰绳,马儿停了下来。
看到玛丽雅的到来,娜椰古丽一屁股坐在地上,胡丽赶紧扶起玛丽雅。
“夫人,你怎么了?”,玛丽雅问娜椰古丽。
“你带什么消息过来了?”,娜椰古丽抓住玛丽雅的手问,然后开始掉泪。
“夫人,你先起来,咱们到屋里去说”,玛丽雅扶起娜椰古丽说。
玛丽雅扶着娜椰古丽在凳子上坐好,有些欲言又止。
“说吧”,洛温浩吉看出了玛丽雅的为难。
“龙迪尢先生收到了一个消息,垦荒区的奴隶叛逃了”,玛丽雅尽量委琬的说。
“伤人没有?”,娜椰古丽问。
“他们杀死了全部守卫和家丁”,玛丽雅回答。
“还有呢?”,娜椰古丽问。
“赛图夫负了伤,是他逃出来报的信”,玛丽雅说。
“有没有西利的消息?”,娜椰古丽问。
“没有,我就只听到这么多”,玛丽雅回答。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洛温浩吉安慰着玛丽雅说。
“但愿吧”,娜椰古丽身心俱疲的说。
“龙先生有什么打算呢?”,娜椰古丽问。
“国师,现在正准备调兵去追,沪巴洛将军也到东部大本营去调兵了”,玛丽雅说。
“他也要去?”,娜椰古丽重复性的问。
“是的,夫人”,玛丽雅回答。
“我也去”,娜椰古丽说完站起身。
“龙先生说了,如果夫人去的话,就一定要守军规,他能理解你的心情,如果你同意,就去”,玛丽雅说。
“知道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的心一直悬着,我会控制好我的情绪,你吃饭了吗,没有的话,快些吃,咱们一起去”,娜椰古丽对玛丽雅说。
“我在庭署的岗亭吃过了,是沪巴洛将军送过来的,我去给夫人收拾几件衣服,马上就出发”,玛丽雅说着要往楼上走。
“不用了,你离开的时候,胡丽已经帮我收拾好了,放在卧室的床上,你去拿下下来就行”,娜椰古丽有些失神的说。
“夫人,如果你要去的话,你可能不能,以这种精神状态去,大少爷吉人自有天助,我相信大少爷没事的,你这副心态去,如果从马上摔下来,大少爷见到你,那不是有些尴尬”,玛丽雅对娜椰古丽说。
“嗯,你说的对,西利要是见到我这副样子,应该会笑话我的,我得高兴点”,娜椰古丽强颜色欢笑的说。
“嗯,我这就去给夫人拿衣服”,玛丽雅回答着上楼。
玛丽雅拿衣服下楼,将包袱背在自己背上,扶娜椰古丽上马,洛温浩吉注视着两个女人朝着大本营的方向前进。
“这些年,还真是亏欠了你和玛丽雅”,洛温浩吉有些痴痴呆呆的说。
“谢谢老爷夸赞”,胡丽笑盈盈的给洛温浩吉鞠了一躬。
“老爷,我扶你进去吧,里面凉快,咱们就在家里,等夫人带回大少爷的好消息”,胡丽对洛温浩吉说。
“好,借你吉言,我们在客厅去等夫人,带回大少爷的好消息”,洛温浩吉说。
东部战线大本营,驻军约10万人,沿着肯特亚的边界,丝雷文运河布防,由于两国的关系改善,并且,杜姆拉东部天险,构成得非常完美,一条宽大的运河分支,从杜姆里斯检查站分岔,一条流入蒂比里斯的德里克,另一条逆向改道,沿着丝亚小镇,雷亚小镇,一直包围着整个肯特亚王朝转了一圈,从百果里小镇附近再次汇入德里克海湾,杜姆拉长达数百公里的边境线,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狭长小船,两边的船弦是运河,中间是山脉。
沪巴洛经过一段时间的骑行,来到郊区外的大本营。
营门的军士拦住了沪巴洛。
“我奉陛下之命,前来调兵,快快通报溪洛将军”,沪巴洛对岗亭的军士说。
“将军请下马,稍等,我这就去通报”,军士回答。
正在睡午觉的溪洛,被军士叫醒。
“将军,门外有一个叫沪巴洛的将军,奉陛下的命令,要来调兵”,军士对溪洛说。
“沪巴洛我认识,你们把他接到营帐来”,溪洛对军士吩咐。
“是,将军”,军士回答,然后来到营门口。
“沪将军,我们将军有请,请随我来”,军士对沪巴洛回复。
沪巴洛点了点头,跟着军士来到溪洛的营帐前,军士接过沪巴洛的马,拴在旁边。
“溪洛将军,挺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你了,最近好吗?”,沪巴洛问候溪洛。
“挺好的,谢谢将军挂怀”,溪洛把沪巴洛让进帐。
“出什么事了?”,溪洛问。
“国师收到了消息,西部垦荒区的奴隶叛逃了”,沪巴洛回答。
“不是有军士看守的吗,以前怎么没事?”,溪洛有些不解的问。
“谁说不是呢,据说昨天下午的时候,都还有平安的军报送过来”,沪巴洛说。
“伤人了没?”,溪洛问。
“传回来的消息上说是,守卫全被弄死了,包括赛图夫带过去的家丁”,沪巴洛说。
“赛图夫没事?”,溪洛有些惊讶的问。
“是赛图夫传出来的消息,据说他也负了伤”,沪巴洛回答。
“这可正应了那句话,王八活千年呐”,溪洛拖着调子说。
“谁说不是呢?”,沪巴洛也附和着说。
“王命要紧,调兵文书拿来我看”,溪洛说。
“对,王命要紧”,沪巴洛说着,赶紧将手里的调兵文书拿给溪洛看。
“成,是这么回事”,溪洛拍了拍,沪巴洛的肩头。
“有劳了”,沪巴洛礼貌性的回答。
“我把直属一,二营划给你,整建制带走,这样军官和军士也熟悉,这逃出来可是近2000人呐,估计他们也获得了一些武器,不能掉以轻心呐”,溪洛对沪巴说。
“溪洛将军费心了”,沪巴洛道谢。
“不用这么客气,这些奴隶逃窜出来,始终是一个祸害,早点抓住他们,也是我的心愿,这么大一群奴隶在外面,如果生点什么事,咱们都不好交待”,溪洛对沪巴洛说。
“那,我们在那边追,你这边的卡子,也把得严一点”,沪巴洛对溪洛说。
“放心,我交待下去就行了”,溪洛说。
“还要请溪洛将军陪我去一趟一,二营,没有你,我不好掌控部队啊”,沪巴洛对溪洛说。
“应该的,一,二营距离此处还有些距离,这边请”,溪洛回答,骑上马走在了前面,沪巴洛紧随其后。
“将军掌管东部防线以来,这里的边境设施,大变样了啊”,沪巴洛在马上,看着沿途营区的设施叹道。
“达旺将军以前掌管大本营的时候,每隔3公里设立了一个小型的观察哨,其功能主要是防止有人员通过边界,本将军掌管大本营后,也仅是将原来的3人提升到了4人,这10万人的队伍,除了大本营留有1万之众拱卫首都以外,其余的都被分成9段,按照100公里1万人的配置,分段设防,没啥大变化,将军过誉了”,溪洛回答。
溪洛将军带领沪巴洛,到达目的地,来到营帐外,值班军官整理好队伍。
“溪洛将军,边防一营,边防二营整队集合完毕,应到500人,实到500人,请您指示”,值班军官向溪洛汇报。
“入列”,溪洛大声吩咐。
“是”,值班军官回答。
“各位将士,今天你们将履行对内反分裂,对外反残蚕的一个使命,据情报称,西部垦荒区的奴隶,不但辜负了陛下的盛情,还杀死守卫,叛逃了,这是一支约有2000多人的奴隶队伍,这是一个潜在的社会危害,他们现在是杜姆拉的敌人,如果不投降,就地正法,这是你们临时的领军之将,你们在这段时间内,就由沪巴洛将军指挥”,溪洛对一,二营的军士训话。
“是,将军”,全体军士齐声回答。
“沪巴洛将军,现在,这支队伍是你的了”,溪洛对沪巴洛说。
“谢,将军”,沪巴洛给溪洛拱手行礼。
“请”,溪洛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全体将士,上马,出发”,沪巴洛对军士下令。
队伍呈纵队向前进发,各营的军官,骑马走在队伍左侧,与沪巴洛成一列,走出营门,沪巴洛见到了娜椰古丽和玛丽雅站在路边等候。
“打定主意要跟我去?”,沪巴洛骑马走近娜椰古丽。
娜椰古丽点了点头。
“我是既想去,又害怕去”,娜椰古丽跟在沪巴洛身后,保持同样的速度骑行。
“听你这意思,是在有意逃避啊”,沪巴洛对娜椰古丽说。
“我现在,没心思跟你胡扯,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娜椰古丽回答。
“好吧,你注意控制好马,别让马受惊了”,沪巴洛对娜椰古丽说。
“加速前行,与国师的队伍汇合”,沪巴洛下令。
500人的骑兵队伍,迅速拉开距离,向西部方向前进
龙迪尢带领队伍,一路疾行,遇上了骑着毛驴的赛图夫。
赛图夫站在一旁,低头着,龙迪尢骑着马,在赛图夫身边停了下来。
“赛图夫,你的队伍呢,几千人的队伍,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你还敢有脸来见我?”,龙迪尢喝骂。
“国师容禀,西部垦荒区的事务,我跟洛温西利是分了工的,国师也是清楚的,这奴隶叛逃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征兆,突然之间就发生了”,我也是尽力组织侍卫镇压,无奈他们人数众多,我是被他们打晕了,才侥幸逃过一劫,我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向国师汇报,希望这些奴隶,还没有逃得太远,希望能够,将他们全部抓回来,以正国法”,赛图夫说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你这副德行,我是应该给你记功呢,还是应该给你记过呢,你自己说”,龙迪尢拖着调子问。
“国师大人,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赛图夫回答。
“你的过,肯定是有的,至于,能不能将功折过,就要看你的能力和造化了,奴隶能追得回来,可以算你立功,如果奴隶追不回来,你的罪过可就大了”,龙迪尢说完,对他挥挥手,赛图夫跟在龙迪尢身后,骑着毛驴,叮叮当当的,小跑着前进。
经过一段时间的前行,队伍来到西部垦荒区,最近的军事检查站,龙迪尢站在岔路口,远远的观察着这个检查站。
“国师,我就是在这个检查站报的信”,赛图夫说。
“你去报信的时候,这里面的人在干什么?”,龙迪尢问。
“有一名军士在站岗,剩下两名军士,在做别的事情”,赛图夫回答。
“别的什么事情?喝酒?聊天还是在打瞌睡”,龙迪尢问。
“这个我不清楚,我刚靠近的时候,一个军士叫住了我,询问一番后,才发的消息”,赛图夫回答。
“咱们去瞧瞧”,龙迪尢说。
赛图夫跟在龙迪尢身后,再次来到了军事检查站。
还是那三名军士在站岗,精神抖擞的站在那里,见到一支大型的骑兵队伍到来,这名军士跑进屋内。
“都精神着点,上面来人了”,这名军士对屋里低声说了一句,屋里的两名军士跟着他一起走了出来。
三人来到队伍面前。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军士开口问。
“你去问国师吧,他在后面”,一名军官,没有直接回答这名军士的话。
三人匆匆来到龙迪尢处,恭敬的给龙迪尢鞠了一躬。
“国师大人,辛苦,我们是军事检查站的军士,请国师吩咐”,站在前面的一名军士说。
“今天的消息,是从你们这里发出来的?”,龙迪尢问。
“是的,是这位先生,自称是西部垦荒区的负责人,前来汇报的,我们只是觉得事情紧急,军事检查站只有三个人,抽不出多余的人手去调查,就将消息发了出来,请国师治罪”,这名军士回答。
“你们昨天晚上,谁站岗?”,龙迪尢问。
“昨天晚上,前半夜是我”,这名军士回答。
“下半夜是我”,后面的一名军士回答。
“今天早上是我”,站在最后的一名军士回答。
“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说实话,不管你们犯了什么样的错,我都会既往不咎,如果,事后我查出来,你们有刻意隐瞒,我必定重惩,我接下来的问话,对你们来说,生死攸关,你们想好了,再回答”,龙迪尢说。
“我们一定如实回答”,三名军士异口同声的说。
“你们三个人,昨天有没有饮酒,有没有耽误站岗?”,龙迪尢从马上下来,眼睛紧紧盯着三名军士问。
“我们没有饮酒,都是按预定的秩序站岗”,三名军士异口同声的回答。
“回答得这么整齐啊?”,龙迪尢有些怀疑的说。
“请国师明查”,三个人同样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你们有没有发现,奴隶溃逃的方向”,龙迪尢问。
“昨天晚上,能见度较差,在我们视线范围内,没有发现奴隶溃逃”,三名奴隶回答。
“你看见了吗?”,龙迪尢有些怀疑的问站在前面的军士,一直问完三名军士,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有发现。
“好了,你们下去吧,注意观察,有什么消息,随时报告”,龙迪尢不想在这里,耽搁太多时间,未深究三名军士,带领骑兵队伍,朝西部垦荒区前进,在拐角处,沪巴洛带领的骑兵前锋,也赶了上来。
沪巴洛加快速度,紧紧跟了上去,来到龙迪尢身边。
“国师,部队我调来了”,沪巴洛对龙迪尢说。
龙迪尢点了点头。
“夫人,你也来了?”,龙迪尢问娜椰古丽。
“龙先生,给你添麻烦了”,娜椰古丽回答。
“不麻烦,说起来,我对夫人还有一些愧疚呢”,龙迪尢叹了口气说。
娜椰古丽听到后,脸别了过去,悄悄擦了一下泪珠。
“赛图夫,你逃出来的时候,有见到西利吗?”,龙迪尢问。
“我逃出来的时候,四周一片寂静,我在树林下的涵洞里,躲了一晚上,除了树林里有几十名,受伤的奴隶外,没有见到其它人”,赛图夫回答。
娜椰古丽听到这里,坐在马背上,身体有些抽泣。
“夫人,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奴隶还没有追到,万事都有可能,没见到,就不代表会出事”,龙迪尢安慰着娜椰古丽。
“你说有一些受伤的奴隶,逃进了林子藏匿了起来?”,龙迪尢问赛图夫。
“是的,国师大人”,赛图夫回答。
“你派一队骑兵赶过去,受伤的奴隶,应该不会走得太远”,龙迪尢对沪巴洛说。
“是,国师”,沪巴洛回答。
“一营长,你带队随我来”,沪巴洛对跟在身后的一营长吩咐。
“赛先生,前面带路”,沪巴洛对赛图夫说。
“好,好”,赛图夫点头应答,骑着毛驴在前面引路。
“夫人,你调整好心态,也许,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糟,天色也晚了,里面的情况,不清楚,我们在这里过一夜,明天一早,再进到垦荒区里去”,龙迪尢对娜椰古丽说。
“谢谢龙先生”,娜椰古丽回答,然后,跟着龙迪尢骑行。
队伍前行一段时间后,天完全黑了下来。
“辛可,传令下去,队伍点起火把,赶到沼泽湖渡口,将垦荒区的道路堵起来,但愿这些奴隶还在里面”,龙迪尢对辛可说。
“是,国师,我这就去”,辛可领命,立刻照办。
“往后传,部队快速奔向沼泽湖路口,照亮火把前进”,辛可对身边的一名军士吩咐,于是,命令被依次传了下去,一队长长的火龙,在黑夜中显得分外醒目,黑夜中的一队火把,对于在密林中避难的奴隶来说,不是他们心中的期待,而是一种噩耗。
看着远处的火把队伍,快速挺进,听着临近树林的马蹄声,近百名受伤奴隶,似乎知道了末日的到来,一些人开始低声啜泣,一些人开始祈祷。
“队伍将林子围起来,派人到林子里去搜索,遇到反抗的一律处死”,冲在最前面的一营长,大声吩咐队伍。
“前一排队伍下马,改为步兵,配合第二排骑兵,协同搜索”,一营长再次下令。
队伍依照命令执行,两排队伍,约上百人,手里举着火把,逐渐步入密林,林子外围,被骑兵呈半圆形,严密围了起来。
奴隶们睁着恐惧的双眼,注视着军队到来,除了恐惧,他们一无是处。
“都站在那里,不要动,趴在地上,手掌向上”,一名搜索的中尉领队吩咐,余下的军士继续往密林里查找。
牢牢倚靠在一起的受伤奴隶,很顺从的听从摆布。
“其它人在哪里?能提供有用信息者,可免一死”,搜索领队对奴隶喊话。
奴隶们一阵沉默。
“其它人都跑了,我们受了伤,没有跑,又不敢待在垦荒区里面,所以就跑了出来”,一名奴隶回答。
“中尉,我们把里面都搜了一遍,没有发现”,一名军士报告领队。
“把他们都押出去”,领队吩咐。
受伤的奴隶站成两列,相互扶持着,从密林走了出来。
“用绳子把他们拴在一起”,中尉吩咐。
奴隶很快被拴成长长的一排。
“跪下”,中尉命令。
众奴隶依照命令跪下,低垂着脑袋,有些腿部受伤的顺势躺了下来,一名少尉想要一脚踢过去,被中尉拦了下来。
“他都伤成这样了,别为难他,这些人活不过明天,咱们还是手下积点德吧”,中尉低声对少尉吩咐。
少尉点了点头。
龙迪尢带领的后队,随后赶了过来。
“国师,这些都是藏在林子里的奴隶,都受了伤,有些伤得挺重”,一营长向龙迪尢报告。
龙迪尢点了点头,下马走向被拴成一排,下跪着的奴隶。
“想活命吗?”,龙迪尢喝问。
“国师饶命,我们从来就没有打算过逃跑,只是受了伤,不敢待在垦荒区,才躲到树林里来的”,一名奴隶跪着说,身后一群奴隶附和着回答。
“有功要赏,有过必罚,你们有过,,如果有谁能说了,那群奴隶的逃跑方向,就能活命,都说说吧?”,龙迪尢问众奴隶。
“我们受了伤,他们就把我们扔下了,他们分成两拔,一拔朝着南边逃窜,一边朝着东边逃窜的”,一名奴隶回答。
“你是说朝东边逃窜,往哪个方向?”,龙迪尢走到,提供消息的奴隶身边问。
一些奴隶转过头来,向这名奴隶张望。
“把头低下”,中尉果断的喝道。
众奴隶顺从的把头低下。
“具体的,我们不清楚,他们整队人,没有打火把,都是摸着黑跑的”,这名奴隶继续回答。
龙迪尢点了点头。
“把他解开”,龙迪尢吩咐。
奴隶被解开,小腿上的伤口,呈散射状外露,因为失血,整个奴隶看起来脸色苍白。
“你这腿怎么伤的?”,龙迪尢指着这名奴隶的小腿问。
“是被一种虫子给咬伤的”,奴隶回答。
“什么样的虫子?”,龙迪尢问。
“跟蟑螂差不多大小,背上发亮光,移动速度特别快,嘴特别锋利,它们见人就咬,一咬就是一个大口子,它们趴在身上,用手都抠不下来,吸得特别的紧,一直到它们把血吸饱了,才会松开”,奴隶回答。
“数量多吗?”,龙迪尢问。
“特别多,一大片荧光,整个营区到处都是”,奴隶回答。
“以前见过吗?”,龙迪尢问。
“从来没见过,晚上正在睡觉的时候,这些虫子,就突然闯了进来,它们见人就扑上来,这些受伤的人,多半是被踩伤,或被撞倒,遭到虫咬负伤的”,奴隶回答。
“疼吗?”,龙迪尢问。
“咬的时候,只是害怕,不觉得疼,时间稍长,就开始疼”,奴隶回答。
龙迪尢点了点头,然后离开。
“国师,听这名奴隶讲,一群奴隶从东部突了出去,他们会不会流入杜伊特拉斯?”,沪巴洛问龙迪尢。
“不好说,即使他们流入首都,他们也只有夹着尾巴,不敢露头,这事我会处理”,龙迪尢回答沪巴洛。
“赛图夫,你过来一下”,龙迪尢唤过赛图夫。
“国师有何吩咐?”,赛图夫问。
“你还是去那个检查站,给龙蜚发消息,让他注意首府街面上的动静,可能已经有奴隶,潜入了杜伊特拉斯,让他想办法抓捕”,龙迪尢吩咐赛图夫。
“是,国师,我这就去办”,赛图夫回答龙迪尢,转身骑着毛驴走了。
“晚上就在这里宿营,大家注意提高警戒,防止昨晚偷袭奴隶的虫子,偷袭咱们”,龙迪尢对沪巴洛说。
“传令下去,晚上小心点,防止偷袭”,沪巴洛对站在身边的两个营长吩咐。
除去发消息的赛图夫外,其它人就地札营,准备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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