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 繁体版

第一百零八章  德里克省亲

更新时间:2019-04-04 21:33:03 | 本章字数:5243

    就在此时,施图亚和龙婆,几乎在同一时刻,抵达蒂比里斯的首府德里克。

    施图亚是为了放松心情,入境蒂比里斯,龙婆则是为了丘吉拉嫁闺女的喜事而来,施图亚坐的是船,龙婆走的陆地,走的是蒂比里斯的莫古椰小镇的土路。

    人逢喜事精神爽,邱吉拉脸上一直挂着笑,站在门口张罗着,招呼客人,虽然,自己的屋子,被挖出来壕沟梗在那里,有几分别扭,这似乎,并不影响,他乐观的心情,见到龙婆从马车上下来,忙着迎了上去。

    “老姐姐,大老远的,从杜姆拉过来,辛苦,辛苦”,邱吉拉对龙婆说。

    “喜事连连,好说,好说”,龙婆回答。

    邱吉拉把龙婆扶下马车,一路跟随。

    站在门口的刚比坦夫妇和紫烨,一起迎接着龙婆的到来。

    “姥,抱我”,紫烨冲到龙婆面前。

    “好,抱抱,这么长时间没见姥,你可想姥?”,龙婆问紫烨。

    “想”,紫烨回答。

    “那,你跟姥去龙渊玩,好不好?”,龙婆问紫烨。

    “欣怡可在那儿?”,紫烨反问。

    “不在”,龙婆回答。

    “那,我就不去”,紫烨回答。

    “紫烨快下来,姥赶了一天的路,累着了,别缠着她了”,邱吉拉插话对紫烨说。

    “我不,我就不”,紫烨把龙婆的脖子搂得更紧了。

    “咱们做个交易好不好?”,邱吉拉拿出迪丽堤给他的小木刻,在紫烨面前晃了晃。

    “什么交易?我就喜欢,跟邱爷爷做交易”,紫烨大方的回答,弄得周围的人一阵哄笑。

    “你从你姥身上下来,我就把这个给你”,邱吉拉说。

    “成,你给我吧”,紫烨一只手搂着龙婆,一只手伸了出来,摊开手掌。

    “给你”,丘吉拉将小木刻放在紫烨手里。

    紫烨拿过木刻,嘿嘿的笑了笑,依旧不下来。

    “紫烨快下来,姥都累了一天了”,尤赞亚板着脸对紫烨说。

    “我不”,紫烨依旧固执的回答。

    “你下不下来?”,尤赞亚声色俱厉的问。

    “我就不”,紫烨将头转向一边,看不都不看一下尤赞亚。

    “人小鬼大,三岁看六岁,六岁看到老,现在就这个德行了,以后怎么得了”,尤赞亚摆了一副要揍人的样子。

    “哼”,紫烨习惯性的看着母亲的表演,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你真以为,有姥撑腰,我就不敢打你了,是吧?”,尤赞亚腾出手,就要在龙婆身上强抱紫烨下来。

    紫烨顽固的搂着龙婆的脖子不放。

    尤赞亚有些火大了,照着紫烨的屁股来了几下,紫烨哇的一声哭了,尤赞亚强行将紫烨抱了下来,放在了地上,紫烨张大嘴哭着。

    “你脑子有毛病啊,你就不能跟孩子,好好说吗?本来开开心心的,你非要把她弄得,稀里哗啦的?”,刚比坦走过来,搂起紫烨,紫烨依偎在父亲肩头,哭得更响了。

    “你还哭是不?你给我闭嘴,你听到没?你给我闭嘴,闭嘴”,受到丈夫的责骂,尤赞亚心里也有火气,脾气暴了些,想从刚比坦身上,抱紫烨下来,紫烨哭得更响了,刚比坦只好抱着紫烨转圈。

    “你神经病啊”,刚比坦见尤赞亚很固执,一心要教训紫烨,也有些不耐烦。

    “我神经病,是啊,我是神经病,怎么啦,我是神经病,你也跟我在一起,你不是神经病吗?”,尤赞亚跟刚比坦吵了起来。

    “不可理喻,懒得跟你说”,刚比坦别过身。

    “我是不可理喻,你怎么现在才发觉啊?你早干嘛去了啊?你懒得跟我说是吧?你喜欢跟谁说,你去跟她说去啊,你去啊?”,尤赞亚受了委屈开始掉泪。

    “你现在,不想跟我说了,是不是觉得,别人现在比我长得好看,你就想去跟别人说,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把孩子管得好好的,现在你离得近了,你把孩子宠得都没边了,我说什么她就反对什么,我欠你的,还是我该你的,你们父女就联起手来,跟我搞对抗是吧,我对家里巴心巴肺,就落得这么一个结局”,尤赞亚掉着泪哭诉,坐了下来。

    “够了,别吵了,人家办事呢,你们这上演的是哪一出啊?你说说你,你闺女掉两滴泪,你就心疼得不行,我闺女在这里哭了半天了,你就这么有个性,劝都不带劝一下的?再说说你,三十多岁的人了,跟一个孩子置什么气呀?孩子你不能好好教呀,非要屈服你,你才有成就感?”,龙婆训斥着女儿和女媳,尤赞亚两口子木讷的站着。

    “紫烨,别哭了”,邱艾过来抱起紫烨。

    见好就收,人人都会,小孩子也不例外,紫烨也明白,今天这出闹剧,是由自己引起的,收声也特别的麻利。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呀?言信叔叔给你的吧,拿着耍耍可以,千万别弄坏了”,邱艾蹲下身子说。

    “不是言信叔叔的,是邱爷爷给我的”,紫烨说着,拿起了小木刻在手里拔弄。

    “我瞧瞧”,邱艾从紫烨手里拿过小木刻,仔细观看起来。

    “乖乖,还真像,大小,造形,像极了”,邱艾拿起小木刻有些兴奋的说。

    “言信,你过来瞧瞧,这个木刻,跟你的小木刻,有几分像?”,邱艾对言信说。

    “我瞧瞧”,言信说着探过脑袋。

    言信仔细的观看,越看越仔细,还揉了揉眼睛,将挂在脖子上的小木刻,取了下来,他的手有些发抖,将两个小木刻,慢慢的重叠,奇迹发生了,两个小木刻居然能够叠在一起。

    龙婆也很惊讶的围了过来,双手颤抖着接过小木刻,自己试了一下,龙婆双手扶着言信的肩膀,笑嘻嘻望着他。

    言信也很惊讶的望着龙婆。

    “你随我来”,龙婆对言信说。

    言信跟着龙婆来到一僻静处,邱艾也跟着走了过来。

    “你记忆中还有什么亲人?”,龙婆问言信。

    “我感觉好像有个姐姐,我不知道确不确定”,言信回答。

    “是吗?你再好好想想”,龙婆问。

    言信闭上眼睛,脑海中尽力的回想,他眼前出现一团,闪亮的朦胧白光,白光中,一个很模糊的人形,在他面前跳跃。

    “真,不太想得起来了”,言信回答。

    “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要挺住”,龙婆对言信说。

    “什么消息?”,邱艾插进了话,言信也望着龙婆。

    “也是上苍垂怜,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你在这世上,不是孤独的存在,你知道这个小木刻,是从哪里来的吗?”,龙婆问。

    “你就直说吧,别卖关子了”,言信有些催促着问。

    “这是我从龙渊,认识的一个老姐姐那儿得到的,这个信物,是她新收的一个干闺女的”,龙婆回答。

    “我相信你们之间,必然会有一些渊源”,龙婆接着说。

    “我很愿意相信,龙姨你给个机会,让我跟她见见面吧”,言信说。

    “好,这是一定的”,龙婆回答。

    “这小玩艺儿,在我身上放了挺长时间了,居然还有这一出”,邱吉拉说。

    “这也许就是缘分吧,放在你身上是缘,今天这丫头一哭闹,邱艾这么一看,就是份”,龙婆笑着说。

    “老姐姐是德高望重之人,闺女出阁,都得找一个德高望重之人,行梳头礼,还有劳老姐姐费费神”,邱吉拉对龙婆说。

    “好,喜事我就喜欢,靠着边沾,东西准备好了吗”,龙婆应承回答。

    “昨天就准备好了”,邱吉拉回答。

    “那就来吧,新娘子先去换过衣服,这一身新就穿到明天才能脱”,龙婆说。

    尤赞亚挽着邱艾进去换衣服。

    邱吉拉亲自拿一个米筛放在地上,时间不长,邱艾着一身新娘装出来了,龙婆让邱艾站在米筛内,然后,接过尤赞亚递过来的梳子,解开邱艾的头发,一边梳,一边在嘴里念叨。

    “一梳梳到头,富贵无忧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多寿;三梳梳到头,多子多孙有盼头;再梳梳到尾,比翼又齐眉;二梳梳到尾,同心共双飞”。

    “女儿的头发,是父母用心血浇灌出来的,言信你过来,一根一根的捡拾起来,收捡好”,龙婆唤过言信。

    言信照做了。

    “按照规矩,女子出阁,第二天才能到夫家,虽然你招的是上门女婿,这个规矩也不能破,今天晚上,邱艾就跟我们走吧,明天早上,言信你八抬大轿,来接邱艾过门”,龙婆对言信说,然后瞟了一眼刚比坦,刚比坦有些无地自容的躲开了龙婆的目光。

    施图亚回到迪丽堤的住处后,看见屋里多了一名漂亮的年轻女子,施图亚望着眼前这个美丽女子,一身浅红的丝质长袍,穿在身上,显得很醒目,一丝留海刻意留在额前,平添了些许妩媚,月蛾被施图亚看得有些不自在,两个人有些错愕的怔了一下。

    “表叔”,迪丽堤从里屋出来,一路小跑着下去迎接。

    “月蛾,过来,这是我表叔,肯特亚赴蒂比里斯的使者”,迪丽堤骄傲的说。

    “表叔,我是月蛾,迪丽堤的媳妇,表叔一路辛苦了,你们稍坐,我去给你们备几个下酒菜,你们叔侄好好聊聊”,月蛾说。

    “好,好,好”,施图亚笑着点头。

    月蛾转身离去,现场只留下丁凌云,迪丽堤和施图亚。

    “我离开了几天?”,施图亚问迪丽堤。

    “五天还是六天?”,迪丽堤回答。

    “五六天你就弄了一个媳妇回来,我说你这是长了本事呢,还是走了桃花运?”,施图亚问迪丽堤。

    “我人长得帅啊”,迪丽堤打着哈哈说。

    三个人一起笑笑。

    “表叔,时间有些晚了,我随意弄了一些菜,明天邱吉拉先生闺女出阁,咱们一起去喝他的喜酒去”,月蛾说完,给施图亚搬开椅子,扶施图亚坐下,然后跟迪丽堤坐在一起,开始给三人斟酒。

    “表叔,这次出使杜姆拉顺利吗?”,迪丽堤问。

    “别提了,太不顺了,我反正是尸刀令牌都耍尽了,还是没能镇住洛利二世这小鬼”,施图亚有些气愤的说。

    “怎么了?”,月蛾问。

    “洛利二世这孙子,就是一不要脸的主,一边答应撤军,一边按住西番司不准撤”,丁凌云接过话说。

    “宗亲将军们,不管再怎么争吵,也是兄弟间的事情,在对于国家权益问题上,心思都是一样的”,施图亚接着说。

    “这粮食撒出去了,表叔回去后,如何交待?”,迪丽堤问。

    “这事啊,没法交待,就为这300多吨粮食,陛下总不至于杀我的头吧”,施图亚回答。

    “女王陛下应该不会,泰格尔殿下,会不会找表叔麻烦?我可听说,现在的肯特亚,泰格尔能做一半的主”,月蛾给施图亚,一边斟着酒,一边说。

    “说实话,我现在就担心这件事,感觉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挑起来的,现在,我想甩开这档子烂事,感觉越来越难了”,施图亚喝了一杯酒说。

    “表叔打算何时回国?”,迪丽堤问。

    “你也真是的,表叔刚回来,你就这样问,也是表叔是个明事理的人,要是换别人,别人还以为是要赶表叔走呢,再说了,事没办好,哪有这么急匆匆的赶着回去挨骂的”,月蛾接过话说。

    “你怎么看?”,施图亚问月蛾。

    “我的意见啊,就一个‘拖’字,边境领土都是君王的命根子,女王陛下这样看,杜姆拉的洛利二世也这样看,都这么看重,岂是区区几百吨粮食所能悍动的,表叔,你也别急着汇报,您不是有洛利二世,给你的国书为证吗?你再多等待一些时日,看一看有没有转机,即使没有,你也要在外面多待些时日,这样,足可以证明,表叔是在尽心为女王办事,你可以出具,洛利二世的国书给女王看,把皮球踢回去,让他们两个君王,相互掐去,反正你也只是奉命行事,别把自己弄得,象是肯特亚离了表叔,就不转似的,那样,不仅你自己受累,女王和他儿子,也会认为你在争功”,月蛾回答。

    “迪丽堤啊,别的事,我不夸你,你也没有什么,值得我夸赞的,你找着了月蛾这样的媳妇,我确实应该夸一夸你,这妮子,人长得漂亮,又聪明,还很有头脑,说不定你们家以后,就指着月蛾出脸呢”,施图亚对迪丽堤说。

    “我这媳妇啊,确实挺能镇得住我的,要不,就表叔出去的几天时间,能把我降服了?”,迪丽堤笑着回答。

    “这啊,是你小子命里的造化”,施图亚说。

    “表叔啊,你也是我们的长辈,第一次见面,你可得多喝点,到了这儿,就是到了家,敞开了喝,有什么憋屈的,就拿这样酒尽兴,一个人,一生难得,真心实意的醉几回”,月蛾一边斟酒,一边劝施图亚喝酒。

    “你们听听,月蛾说的话就是有深度,就为这,我今天晚上也得尽兴,丁凌云,这几天你也陪我尝遍一番,世间百态,心中也一样会有不快,还有你迪丽堤,咱们三爷们,今天晚上就痛快一回,不谈国事,只谈家事”,施图亚有些彻底放松的说。

    “我表叔,一直以来,都是入醉三分醒,今天能这样说,这都是你们功劳,你先跟表叔喝一个”,迪丽堤把自己的杯子推到月蛾面前说。

    “表叔,我现在还没有入迪丽堤的家门,迪丽堤是我的第一个男人,我这辈子就跟定他了,男人嘛,都会有一些小心思,顺带着,耍一些小把戏,表叔,你是长辈,知侄莫若叔,有时候,你可要替我敲打敲打迪丽堤,表叔,我敬你一个”,月蛾站起身来到施图亚身边说。

    “月蛾,这事你放心,就包表叔身上了”,施图亚很高兴的表态,陪月蛾喝了一杯。

    “你这表叔也叫了,你要我办的事,我也答应了,你是不是自报一下你的家门啊”,施图亚亲自给月蛾斟酒,然后自己也斟满一杯。

    “表叔,我以前是皇宫的侍女,父母都是德里克的本份渔民,就在前几天跟迪丽堤认识的,怎么认识的,你问迪丽堤,不是我隐瞒表叔,女人这方面,还是要衿持些好,表叔是长辈,怎能亲自给晚辈斟酒,你这是要罚的”,月蛾陪施图亚喝下一杯,然后说。

    “喔,好,好,侄媳妇的酒,我认罚”,施图亚爽快的答应着。

    一轮尽兴的狂饮下来,三个人喝得七倒八歪,施图亚或许因为有心事,入醉得特别快,竟趴在桌上打起了鼾声。

    “你们喝着,我扶表叔进房间”,月蛾对喝得有些七摇八晃的迪丽堤和丁凌云说。

    “有劳了”,丁凌云有些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施礼,被月蛾扶住了。

    月蛾扶施图亚进入房间。

    “表叔,我扶你上床,表叔?”,月蛾声音不大不小的,唤着施图亚。

    施图亚闭着眼,模模糊糊的从喉咙里,发出一些声响。

    月蛾将施图亚就势倒放在床上,将施图亚的身体往里推,她突然停了下来,施图亚腰间的一个硬物,引起了她的注意,月蛾解开施图亚的外衣一看,是一枚印章。

    月蛾回头望了望,四周无人,她解开拴在腰上的绳子,取下印章,快速跑进迪丽堤的帐房,在一叠裁好的白色绢布上,快速盖好印章,一气盖了十份。

    月蛾将盖有施图亚印章的绢布,收裹起来,揣在身上,然后进入施图亚房间,将印章重新拴回施图亚腰间,装作无事发生一般,走出施图亚房间,扶着另外两个醉鬼,回去休息
小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
评论本书
评论标题:
评论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