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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奴隶的价码

更新时间:2019-04-04 21:44:12 | 本章字数:11436

    中午,在肯特里斯边境,继续僵持的肯特亚和蒂比里斯军队,依旧保持着昨天的阵容,灼热的天气,让两边的人都有些烦臊,双方都没有吱声,反倒是杜姆拉的军队,在一旁冷眼旁观,看着他们的表演。

    “将军,收到夕坎斯殿下,发来的最新指示”,军士拿着情报,小跑着来到希门跟前。

    希门接过情报,展开细看,‘将所有奴隶,全数撤回蒂比里斯境内,好生对待,黄昏时,我将会到达,有事细商’。

    “总算把殿下的指示,盼来了”,希门有些高兴的说,收起情报,交给副官。

    “副官,传令下去,让部队撤回来,让奴隶在指定的范围内活动,尽量多给予一些关照”,希门对副官吩咐。

    “是,将军”,副官回答。

    “全体都有,起拔回营”,副官来到队伍面前,大声下令。

    奴隶们再次被接回了,蒂比里斯境内,除了自由有些被限制外,跟自由之身没什么分别。

    “你猜得这么准,你再猜猜,接下来,他们要怎么对待我们?”,丘波问虎途。

    “咱们被来来回回的请了几次,看来,我们的身价被提高了”,虎途回答。  

    “身价提不提高,我不关心,我现在最关心的是,我们还会不会,被遣返到杜姆拉”,丘波说。

    “应该不会,如果我们,真要被遣返回杜姆拉的话,就不会把我们,送回蒂比里斯一侧”,虎途回答。

    “那,接下来呢?”,丘波问虎途。

    “接下来的事,还真不知道”,虎途回答。

    “别议论了,排队去那边吃饭”,负责看管奴隶的副官,走了过来。

    丘波和虎途,一起随着奴隶队伍,前往食品分发点。

    “看来咱们的待遇,真的提高了,不再是,发块大饼就解决了,有汤有饭还有肉,我都记不起,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饭菜了”,丘波打好饭,对虎途说。

    “吃人嘴软,看来,咱们得接受一些使命了”,虎途拖着调子说。

    “管他啥使,啥命的,有吃有喝,我就啥都不管,叫我干啥,我就干啥”,丘波说完低头扒饭。

    饭后,丘波半躺在地上,顺手扯起一根草,塞入嘴中,慢慢的嚼起来。

    “怎么了?没吃饱,还吃草?”,虎途问丘波。

    “别址,现在心里烦着呢?”,丘波说。

    “刚才还好吃好喝的,现在,怎么突然间,心情就不好了?”,虎途问。

    “还不是你刚才那句话,什么使命之类的,现在想起来,心里直发毛”,丘波说。

    “发什么毛?”,虎途问。

    “咱们逃离杜姆拉的目的是什么?”,丘波问。

    “还用问吗,为不再被奴役,拼死博出一条血路”,虎途回答。

    “现在,咱们这条路是博出来了,这条路,是不是我们以前想的道,不可知啊,我现在真想,把吃的饭菜吐出来,还给他们,只要让我,安安静静的留在蒂比里斯,跟老婆孩子,一起生活下去就行”,丘波说。

    “说得也是,有了老婆孩子,就有了牵挂,你猜想一下,你老婆孩子,现在在干什么呢?”,虎途问。

    “是啊,这就是,让我越发不安的地方,真不知道,这种局面会持续多久?”,丘波说。

    “放心吧,你老婆孩子,现在肯定是安全了,至于这种局面,会持续多久?我可说不好,这种局面,僵持得越久,对我们就越有利”,虎途说。

    “为什么会这么说?”,丘波问。

    “你想啊,我们一入蒂比里斯境内,杜姆拉就过来要人,从此,三方就开始拉扯,僵持得越久,说明需要谈判的条件越多,既然是谈条件,咱们就是价码,价码贵了,我们自然也就安全了”,虎途回答。

    “但愿你说的是真的”,丘波说。

    “我呀,这也是自我安慰,别想那么多,吃饱喝足,就睡吧,好久都没有过,这么奢侈的日子了,真希望他们,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把我们养得白白胖胖的”,虎途说。

    “养胖了也是等着挨一刀”,丘波接过话,然后,转身睡觉。

    同样是午饭时间,施图亚在随心斎,跟迪丽堤在小酌,月蛾在一旁作陪。

    “表叔,这次来蒂比里斯待多久?”,月蛾一边给施图亚斟酒,一边问。

    “这次待的时间,可能会比较长”,施图亚回答。

    “什么目的,因为这次的奴隶事件吗?”,迪丽堤问。

    “你是怎么知道,奴隶这档子事的?”,施图亚问。

    “来我这里的,都是一些,上档次的客人,还有一些是朝庭官员,他们时不时的,都在议论,奴隶的事情,我也是偶尔旁听几句”,迪丽堤回答。

    “这些官员,都是些什么人?都说些什么?”,施图亚问。

    “能上我这里吃饭的,要么自己有小金库,要么就是商人陪请,当然是一些上档次的官员,至于说些什么,席间的谈话,无非就是互相吹捧,然后拉拉关系,至于官员嘛,为了显示自己的权威,会时不时的,透露一些小道消息,他们再加上一些,自己对时局的判断,海吹一番而已,如果一两个人,说这件事,可能是吹牛,很多人都在说同一件事,那极有可能是真的,他们都对杜姆拉越境杀人的气焰,感到愤恨”,迪丽堤回答。

    “看来在这里开个酒楼,还真是划算,要了解一些官员,对蒂比里斯的态度,他们多出来吃几次饭,喝几回酒,什么都能摸得,清清楚楚”,施图亚心里暗自高兴。

    “你对这些话,怎么理解?怎么看?”,施图亚问迪丽堤。

    “表叔,我只是一个小商小贩,我只想做好自己的生意,赚好自己的银子,别的事,我不关心,也不想掺和”,迪丽堤说。

    “你呀,别装了,这里就咱们自家人,没有外人,你不妨说说你的理解和看法,就当是我们之间的闲谈,哪里谈话哪里丢,绝对不把话带出门外”,施图亚说。

    “表叔真想听?”,迪丽堤试探性的问。

    施图亚微笑着点了点头,月蛾也笑盈盈的望了望他。

    “我觉得吧,这杜姆拉是嚣张惯了,这回碰了个硬钉子,又不好意思把头缩回去,他也知道,他越是对蒂比里斯用强,蒂比里斯越会反感他,杜姆拉又不能表现得,过于软弱,这与他自称的大国口号,不相符,所以呐,这后面可就有热闹可看啰,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肯特亚和蒂比里斯会越走越近,杜姆拉会被,渐渐疏远,甚至被蒂比里斯抛弃,这两国交好,以后我的生意,可就更好做了”,迪丽堤说。

    “嗯,你分析得不错”,施图亚微笑着点了点头。

    “但是你要记住一点,生意做得大不大,还是要看你的靠山硬不硬,说到靠山,那就得说说圈子和人脉,你想不想把你的人脉圈子再扩大一些?”,施图亚问迪丽堤。

    “表叔,那感情好啊,如果我的上层圈子再广一点,咱们真可以,数银子数到手软了”,迪丽堤说。

    “真想?”,施图亚故意问迪丽堤。

    “想,表叔,你快说嘛”,月蛾柔声说。

    “这丫头,真向着你”,施图亚对迪丽堤说。

    “当然了,我媳妇嘛”,迪丽堤说。

    “现在有一个差事,你不仅可以在肯特亚正名,也可以在蒂比里斯正名”,施图亚说。

    迪丽堤和月蛾满怀期待的,等着施图亚的下一句话。

    “满上啊”,施图亚提醒月蛾。

    “哦,我都忘了,表叔我给你满上”,月蛾说着,给施图亚满上酒。

    “今天跟夕坎斯殿下,商量了一下,这些奴隶的处理结果,你们千万不可对外声张,这是极度机密的事情”,施图亚说。

    迪丽堤和月蛾兴奋的点了点头。

    “我们和蒂比里斯,平分这些奴隶,有一个前提条件,进入肯特亚的奴隶,奴隶主必须亲赴肯特里斯边境,让奴隶和奴隶主,双方做一个选择,进入肯特亚的奴隶,蒂比里斯提出了一个,人权保障要求,挑一名非官方人员,每两个月进行一次回访,见证奴隶的生活状况,我想来想去,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打算把这个机会给你,你不仅可以在两个国家领钱,还可以时不时的回一次家,然后你的人脉还会提升,总是受益无穷的”,施图亚对迪丽堤说。

    “真有这样的好事啊,表叔,太谢谢你了,我一定好好表现,多挣钱,好好孝敬你老人家”,迪丽堤感激的说。

    “别说孝敬我的话,注意点影响,我是肯特亚的重臣,低调一点”,施图亚有些不高兴的说。

    “我们记下了,表叔,来满上”,月蛾又给施图亚满上一杯。

    “这杯酒下肚,我就给陛下发消息,着手准备,这些奴隶主,入境蒂比里斯,买奴隶的事情”,施图亚说。

    “喔,表叔,我帮你磨墨”,月蛾说。

    “大侄子,你回去的时候,把月蛾也带上,你对亲家公,亲家母说,月蛾这丫头,作我侄儿媳妇,我认可”,施图亚对迪丽堤说。

    “还是表叔对我好”,月蛾笑着说。

    施图亚笑了笑。

    时间就这样流逝,一直到下午,临近黄昏,夕坎斯一路快马策行,来到肯特里斯边境。

    “将军,殿下的马队来了”,在外围站岗的军士,向希门汇报。

    “列队欢迎,副官随我一起出迎”,希门大声吩咐。

    军士排成两列,分列于营门两旁,迎接夕坎斯。

    “哎,别打瞌睡了,来大官了”,丘波推了推虎途说。

    “嗯,正主来了,怪不得,今天中午给咱们吃这么好”,虎途回答。

    “殿下,一路风尘仆仆的赶过来,辛苦了,先到我帐里坐坐吧”,希门对夕坎斯说。

    “嗯,去你帐里说”,夕坎斯回答。

    夕坎斯进帐以后,希门对帐内的军士,挥了挥手,军士马上识趣的离开。

    “殿下喝杯茶”,希门给夕坎斯斟上茶。

    “今天上午,收到了殿下传来的消息,殿下是否有新的打算?”,希门问夕坎斯。

    “前段时间,我觉得这些奴隶,到了我手里,是一个包袱,是个烫手山芋,想出了让肯特亚分担一部奴隶的想法”,夕坎斯说。

    “殿下,现在有什么想法?”,希门问。

    “现在还是这种想法,只不过,要把这些奴隶使用好,让他们为我们更好的服务”,夕坎斯回答。

    “我们该如何运作呢?”,希门问。

    “龙祭师,从杜姆拉带回来一个女孩,她在杜姆拉和肯特亚,都是奴隶身份,对这两个国家的奴隶构成和比例,做了一个估计,虽然这个数据,不一定准确,但我确信,这确实代表了杜姆拉和肯特亚的,一个社会现象,我们要把这些奴隶中的一部分,培养成自己人,让他们更好的为我们服务,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大概瞟了一眼,这群奴隶,个个身体强健,正值壮年,眼下,肯特亚也答应,接收一部分奴隶,我打算把这些奴隶,都送入肯特亚最大的奴隶庄园,文斯洛市的拱墅庄园,我还打算,让施图亚的侄子,负责关于奴隶生活状态的回访,这样,我们可以利用迪丽堤,时时跟这些奴隶进行互通消息”,夕坎斯低声对希门说。

    “这迪丽堤,虽说是有证据在我们手里,这小子可不可靠,不好说啊?”,希门有些疑惑的问。

    “他目前,可不可靠?可不可信?不好说,我们只是,让他做一些很简单,没有任何风险的事情,他应该会同意,并且,通报这些奴隶生活状况的报告,我会通过两国的昭会,进行明确,这也就是说,让两边的官方给他正名,只要他给我们通报的信息量多了,将来,如果他想摆脱我们,他就有点难了”,夕坎斯说。

    “殿下英明”,希门点了点头,回答。

    “可是,这些奴隶,一心想要加入蒂比里斯,他们刚脱虎口,又入狼穴,他们愿意吗?”,希门有些担心的问。

    “所以,选出来的这些人,必须是自愿,而且要极度可靠,前天,不是有一批怀抱幼儿的女奴入境了吗,我想,这里面有一大部分,是这些奴隶的家室,只要我们承诺,好好照看他们的子女,将来,给他们的子女一个出人投地的机会,他们应该会考虑的”,夕坎斯说。

    “这些奴隶打入肯特亚后,他们怎么跟我们互通消息?”,希门说。

    “这才是重点,记得那个让迪丽堤入套的月蛾吗?”,夕坎斯问。

    “记得”,希门回答。  

    “可以让她们,以夫妻身份在两国间来往,这样就名正言顺了”,夕坎斯说。

    “好,这样就齐活了”,希门说。

    “殿下要不要,跟这些奴隶们训训话”,希门问夕坎斯。

    “不用了,奴隶这事,我不能明着出面,虽然这件事的处理,是国家层面的,但如果我出现,给这些奴隶表态,那就有些张扬,目前,我们还是要低调一些处理,不能让肯特亚看出,我们与杜姆拉决裂的态度,就要让他们觉得,我们在两面摇摆,我们才能处于主动地位”,夕坎斯回答。  

    “你去把这群奴隶中,领头的人找出来,我亲自跟他谈谈”,夕坎斯说。

    “是,殿下”,希门回答,然后走出营门。

    “副官,让这些奴隶们列队”,希门吩咐副官。

    “是,将军”,副官回答。

    “所有人都站好了,将军要训话”,副官来到众奴隶跟前,大声吩咐。

    奴隶们在军士的协助下,整好队。

    “你们来蒂比里斯已经两天了,在你们到达之前,一批女奴,怀抱着孩子,也进入了蒂比里斯境内,她们入境的时候,虽然受到了一些威胁,经过我们的努力,她们现在很安全,我想这些女奴中,有一部分是你们的亲人,现在,你们这群人中,有亲属在这批女奴中的,站到左边,剩下的人往右边靠”,希门对奴隶们喊话。

    奴隶们按照希门的要求,分好队,希门数了数,一共43人。

    “就你们43人吗?”,希门问。

    “禀将军,过河的时候,死了两个,还有几个在杜姆里斯边境上,被杜姆拉的军队杀死了”,丘波回答。

    “这两天,我留观察过你,你是他们的头吧?”,希门问丘波。

    “是的,将军”,丘波回答。

    “是你带领奴隶,一起逃出来的?”,希门问。

    “是的,将军”,丘波回答。

    “还真是个刺头”,希门说。

    底下的奴隶一阵哄笑。

    “丘波你来一下,其余人就地解散”,希门对丘波说。

    “是,将军”,丘波跟着希门,一起走进营帐。

    丘波进入营帐后,希门向角落的一张椅子指了指,示意丘波坐下。

    “殿下,这是逃出来的,这群奴隶的头头,叫丘波”,希门对夕坎斯说。

    “你是丘波?”,夕坎斯问丘波。

    “是,殿下”,丘波回答,起身给夕坎斯行礼。

    “很好,很懂事,给他一杯水”,夕坎斯对希门吩咐。

    希门走过去,给丘波倒了一杯水,然后走回来,站在夕坎斯身旁。

    “你们这次逃出来,很辛苦吧”,夕坎斯问丘波。

    “是很辛苦,也很幸运,得到了很多人的帮助”,丘波回答。

    “能说来听听吗?”,夕坎斯问。

    “是,殿下,我来说说”,丘波回答。

    于是,丘波将从垦荒区逃出来,从线路规划,再到林修仓相助,以及得到肯特亚双峰寨的帮助,还有肯特亚在里面扮演的角色,都详细说了一遍。

    “很精彩,你们这次成功逃离出来,这与你的领导才能,分不开,你是一个天生的领导者”,夕坎斯听完以后,对丘波说。

    “谢谢殿下夸讲”,丘波回答。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夕坎斯问丘波。

    “经此一劫后,请殿下收留我们这些人,让我们与家人团聚,我们一定,老老实实的做个顺民”,丘波回答。

    “你对你老婆孩子的将来,有过什么打算没?”,夕坎斯问。

    “我们只求平平淡淡的生活,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别的啥都不想”,丘波回答。

    “你的心情我很理解,有一种情况,你们可能不是很了解,虽然我们三国看起来相互制衡,蒂比里斯始终处于较弱的一方,蒂比里斯在肯特亚和杜姆拉之间,仰人鼻息,只有让自己的国家,变得强大,自己的妻儿,才会得到安全的保证,现在,杜姆拉是基于对蒂比里斯的情面,才没有提出对你们的强取,如果哪一天杜姆拉翻脸,以此为借口向我们要人,如果我们不给,杜姆拉就向我们发动战争,你说我到时候,该怎么办,把你们交出去还是被迫应战?”,夕坎斯问丘波。

    “殿下的这个问题,很深远,我理解不了,如果殿下有什么话,请直说”,丘波说。

    “好,够爽快,我喜欢跟爽快的人打交道,我先说说,我能给你们的妻子和孩子什么关照”,夕坎斯说。

    “首先,我近斯会让你们,跟妻子和孩子见上一面,然后,生活一段时间,你的妻子和孩子,我们会分给她们土地,和一些生活必备条件,如房子,粮食,还有一些保障性的银钱,你们的孩子也能跟蒂比里斯的孩子一样,受到教育等各方面的关照”,夕坎斯继续说。

    “谢谢,殿下仁慈”,丘波说。

    “这一切都取决于,蒂比里斯有一个强大的盟友支撑,我们才敢对杜姆拉说不,要把这个盟友拴在一根绳上,就要你们其中的一部分人,进入肯特亚,至于他们怎么对待你们,我们会有一个要求,并且每两个月会派专人,对你们的生活进行一个回访,时时了解你们的生活状况,明白我的意思吗?”,夕坎斯问丘波。

    “我,明白了”,丘波有些失望的回答。

    “你不要灰心,我每年会有一次,你们与家庭成员,共同生活几天的安排,以弥补你们亲情的缺失,等五年之后,杜姆拉把这件事淡忘了,你们就可以回来,那时候,蒂比里斯会给你们这些人,在政治上予以承认,并给予你们,一些相关的职位,让你们为蒂比里斯的付出,有所回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丘波问。

    “我明白”,丘波回答。

    “你们这几百号人中,我打算挑出200人送过去,这些人由你来定,你选的这些人,你要能控制得住,听你的话,你们除了进入肯特亚为奴以外,你们还有一项使命在身”,夕坎斯问。

    “什么使命?”,丘波问。

    “之所以给你200人,就是要你们形成一个团体,有你们自己的势力,能够控制和掌握其它肯特亚的奴隶,让这些奴隶听你们的话,而你们,听我的话,明白吗?”,夕斯问。

    “可是我们这200人一旦进入肯特亚后,局势会不受我们控制,我们被分往何处,我们说了不算了啊,人都不在一起,如何形成得了团体力量?”,丘波问。

    “这个问题,我们考虑到了,在跟肯特亚谈判的时候,给他们提一个要求,让他们派奴隶主,到蒂比里斯来,让你们选择奴隶主,你们记住了,文斯洛市的拱墅庄园,是肯特亚最大的奴隶庄园,里面大约有2000号奴隶,你们就进这个庄园,迅速控制好局势,我们后期会派人,跟你接触”,夕坎斯说。

    “我记下了,文斯洛市的拱墅庄园”,丘波回答。  

    “你放心,你们只要把这件事办好了,等你们回到蒂比里斯的时候,你会发现,你今天答应我的,和我兑现给你的承诺,你都会觉得值得的,这是我代表蒂比里斯,给你的承诺”,夕坎斯严肃的说。

    “是,殿下,五年时间,咬咬牙就过去了,我挺得住,我一定尽力,去办好这件事”,丘波说。

    “好,过两天我会安排,你们与妻儿见面”,夕坎斯说。

    “谢谢殿下”,丘波说。

    “这件事要绝对保密,如果泄密了,对你们会有身命危险,这件事,你只能让你值得信赖的人知道,知道的人越少,泄密的可能性就越小,明白吗?”,夕坎斯问丘波。

    “这事我知道,谢谢殿下提醒”,丘波回答。

    “好,你出去吧,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不要表现得,我跟你过于熟识,该有的生疏,一定要有,稍后,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就问了你们,以后对生活的打算,我还会叫其它人进来,随便问问,算是给你提供掩护”,夕坎斯说。

    “是,殿下,我知道了”,丘波回答。

    丘波走出营帐,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一些奴隶被随机性的叫了进去,前两个,时间还有些长,后来慢慢的越变越短,然后就停止了,丘波找了个位置坐下,虎途凑了过来。

    “刚才,那个大官叫你进去干啥了?”,虎途问丘波。

    “什么大官,那是蒂比里斯的储君,他们让我叫殿下”,丘波对虎途说。

    “他叫你进去干什么了?”,虎途问。

    “还能干什么?就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之类的”,丘波回答。

    “还有,还有就是如何逃出来的,垦荒区里辛苦不辛苦”,丘波回答。

    “你怎么回答的?”,虎途问。

    “看我这嘴巴,肯定都想留在蒂比里斯呀”,虎途笑着说。

    “我也想这么回答,可是不能啊”,丘波说。

    “为什么?”,虎途有些吃惊的问。

    “他说得很清楚,一个人,不可能把所有的好处,都占完了,凡是有妻儿在蒂比里斯的,都要去肯行亚,要凑够200人去肯特亚,也就是说,妻儿如果在蒂比里斯,丈夫就要去肯特亚,如果妻儿去肯特亚,丈夫就可以留在蒂比里斯,他还说,蒂比里斯弱小,不会因为保护奴隶,而得罪强国,除非有盟友的强力支持,最让人郁闷的是,这200人的名单,还得我亲自来定,说好了,你可算一个啊”,丘波无可奈何的说。

    “屁话,200人里,你就差我一个啊?这里有几百号人,你说说你,这逃跑的路上,我给你出过多少主意,咱们虽然不沾亲,不带故,至少咱们有交情了吧,你他妈这是专门杀熟啊”,虎途跳起来说。

    “你别叽叽喳喳的了,那人说了,就五年时间,五年后,杜姆拉把这事释怀了,咱们就回来”,丘波说。

    “我呸,什么叽叽喳喳的,五年而已,我的时间,就不是时间啊,刚好生活有了盼头,你把头一歪,脸一沉,把我坑进去,你凭啥,喜欢作别人的主啊”,虎途跳起来骂道。

    “你冷静点,这一路不是发觉你脑子好使吗,把你放在身边,我这五年,才能安然渡过啊”,丘波说。

    “啊!,我呸,我呸,你个白眼狼,要是我不给你出主意,我逃到这里,那就自由了,是吧?你不成了狗皮膏药,谁沾上谁倒霉吗?”,虎途继续骂。

    “再跟你说个事?”,丘波对虎途说。

    “啥事?你说吧,没有比这更坏的消息了”,虎途大声说,情绪有些激动。

    “待在这里的奴隶,我估计也不安全,很有可能,蒂比里斯会迫于压力,将其中一部分,遣返给杜姆拉,我把你带到肯特亚去,肯特亚跟杜姆拉是世敌,你觉得咱们落在肯特亚手里好,还是落到杜姆拉手里好?”,丘波威胁虎途说。

    “啊?!,这样啊,真他妈,一个消息比一个消息坏”,虎途说着,在丘波身边坐了下来。

    “你骗我的吧?”,虎途有些不相信丘波的话。

    “你爱相不信,他不是叫了很多人进去问吗,你去问问他们”,丘波说。

    “哎….”,虎途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夜幕下,夕坎斯准备就寝,希门到营帐外。

    “殿下,睡了吗?”,希门在营帐外低声问。

    “还没有,进来吧”,夕坎斯回答。

    “什么事?”,夕坎斯问希门。

    “刚才,杜姆里斯边境的哨兵,送来一封信函,是兴奎军营的西番司将军,转发过来的”,希门说。

    “我看看”,夕坎斯说。

    希门将信函递给夕坎斯,他展开细细阅读,“杜姆拉与蒂比里斯向来交好,为何,因奴隶问题,导致两国交恶,蒂比里斯不要忘了,当年肯特亚入侵蒂比里斯,蒂比里斯孤助无望之时,是谁向贵国伸出了救援之手,现在,你们在对待杜姆拉的立场上,发生了动摇,这对于传统盟国来说,是不切实际的,今天来此函,就为了说明一个目的,望蒂比里斯,本着两国和平相处的原则,三日内遣返,入境贵地的奴隶,否则,我杜姆拉不会坐视,我们会在西摩柯小镇,修建永固型水坝,以解决,我杜姆拉水源紧缺的困境”。

    夕坎斯看完信函,将信函递给希门。

    “你也看看,这杜姆拉现在是狂妄之极,是该让他长长记性了”,夕坎斯对希门说。

    希门接过信函,细细的看了起来。

    “这洛利二世,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殊不知,今天的蒂比里斯,早已不同往日”,夕坎斯接着说。

    “老牌帝国嘛,始终拉不下面子”,希门看完信函,接着说。

    “说说你的想法”,夕坎斯对希门说。

    “杜姆拉在上游,修建拦水坝,不是遭咱们和肯特亚恨吗?三国之间,实力基本均衡,就没有,谁怕谁的说法”,希门说。

    “这是其一,其二呢,肯特亚的地势,比我蒂比里斯要高,所以该着急的,更应该是肯特亚,他如果这样做,无异于跟肯特亚直接撕破脸”,夕坎斯说。

    “这倒是,看来殿下的计划,是成功了”,希门低声说。

    “你明天差人去槐奎,那里有一批,龙祭师救下来的杜姆拉女奴,这些女奴,有一部分是,窜入我境奴隶的亲人,把她们接到这里来,让她们好好团聚一天,要让他们对生活有希望,才能更好的为我们服务”,夕坎斯对希门吩咐。

    “是,殿下,您早些休息,我明天一见亮,就吩咐人去办,最迟明天晚上,这些女奴就能与她们的亲人团聚”,希门说。

    “还有一件事,对面的西番司将军,差人来说,明天,洛利二世要到兴奎军营,期待双方君主,有一个面对面会谈的机会,我该如何回复”,希门问。

    “在什么地方?”,夕坎斯问。

    “在洛利大道,杜姆里斯边境,双方各派五十名军士护卫安全”,希门回答。

    “好,是该见面谈谈了”,夕坎斯点了点头说……

    此时,肯特亚也收到了,施图亚寄来的消息,和杜姆拉发出的信函,泰格尔拿着两份情报,走向女王蒙迪拉的寝宫,来到寝宫门口。

    “母亲睡下了吗?”,泰格尔问侍女。

    “还没有,殿下要见陛下吗? ”,侍女问。

    泰格尔点了点头。

    “殿下,请随我来”,侍女说完,在前面引路。

    泰格尔来到蒙迪拉的房间,蒙迪拉躺在床上,看到泰格尔前来,从床上坐了起来。

    “有事?”,蒙迪拉问泰格尔。

    “有事”,泰格尔回答,手里拿着两份情报。

    “说说看”,蒙迪拉说。

    “还是你自己看吧”,泰格尔将两份情报递给蒙迪拉。

    蒙迪拉看了一会儿,将情报还给泰格尔。

    “杜姆拉看这架势,是铁了心,要跟我们过不去啊,施先生倒是个能干人,把这事办成了”,蒙迪拉说。

    “你怎么看这两起事件?”,蒙迪拉问泰格尔。

    “如果这杜姆拉真把水坝建成了,我们处在杜姆拉的下游,并且,我们的地势,比蒂比里斯高,所以,着急的应该是我们,施图亚在信函中提及,让肯特亚奴隶主,入境蒂比里斯,接收奴隶的事情,他还在信函中,提到了奴隶的人权回访,如果这样的口子一开,以后,对于奴隶来说,恐怕不太好约束,他在信中提及,请求让他侄子迪丽堤,作为两边官方授权的回访人,这施图亚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长了?”,泰格尔回答。

    “说说你的担忧”,蒙迪拉说。

    “施图亚掌握着肯特亚的外交,施年伦掌管着肯特亚的钱粮,现在,他侄子又兼顾两国的差使,这施家,是不是该约束一下了?”,泰格尔问。

    “这施家父子,有过什么出格的地方吗?”,蒙迪拉问。

    “说有也有,说无也无,施家父子处在一个边缘地带”,泰格尔说。

    “今天,既然说到这里了,你索性说个明白吧”,蒙迪拉对泰格尔说。

    “好,既然母亲想听,我就说说,我了解到的”,泰格尔回答。

    蒙迪拉也点了点头。

    “施年伦作为外交使臣,接受了夕坎斯一处宅子,还合伙跟他侄子,在德里克开了一家酒楼,叫‘随心斎’,他的侄子也跟帝里比斯一个宫女好上了,情报上说,这宫女还长得挺漂亮,作为外事大臣,这些事情不上报,最起码施图亚有私心,施年伦利用手中掌握,肯特亚钱粮的影响力,从拱墅奴隶庄园上拿好处,从而在文斯洛市城防经费上,有所倾斜,这施年伦也有私心”,泰格尔说。

    “这些事于私来讲,他们是有错,从肯特亚律法上来说,能治他们的罪吗?”,蒙迪拉问。

    “不能”,泰格尔回答。

    “饶人不痴汉,痴汉不饶人,你不要一直纠结在施图亚身上了,施家父子有私心,但没有触犯王法,你要解决这样的问题,必须要在政局稳定的情况,从立法的角度,去处理这些问题,你不要一直对施家父子有成见,水清则无鱼,越是位高权重之臣,越是要注意他们的行为和性格,如果他们贪一点,拿一点,不严重,我们都可以宽容一些,如果他们表现得,像庙里的和尚一样清高,四处笼络人心,这样的人,才是我们的大患”,蒙迪拉说。

    “通过杜姆拉奴隶,千里相投蒂比里斯这件事来看,我们的奴隶主制度,是要好好改一改了,我们应当充分尊重奴隶的人身权利,也要让这些奴隶,多多少少的,有一丝对肯特亚的归属感,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我们的制度好了,别人千里来投的,也许会选择我们肯特亚”,蒙迪接着说。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我们从现在起,开始改进,还有机会,赢得这些人的尊重,夕坎斯提出的,两个国家,一起吸收这些奴隶,这就表明了,一种政治态度,他们打算和我们站在一起,夕坎斯提出的,奴隶生存状况回访,也是可以理解的,你自己养的小猫小狗送人了,也有些舍不得吧?何况是从蒂比里斯,划出去的奴隶人口,施图亚在信中提到,让迪丽堤来挑这个担子,不管施图亚打的是小算盘也好,心里装着一个小九九也罢,就按他的意思办,能给一个大臣,充分的信任,这个大臣才会尽心为国效力”,蒙迪拉说。

    “洛利二世,现在抛出这个问题来,应该不是随性而为,他们西部垦荒区,估计快建好了,现在就等着,通过中部的引水渠,往西部灌溉,如果他的计划实现了,杜姆拉不仅能解决,他们的粮食危机,还能威胁下游的生产生活资源,到时候,被我们拉到了一起的蒂比里斯,也有可能,回过头去,重新投入杜姆拉的怀抱”,蒙迪拉接着说。

    “咱们现在,最关注的是,杜姆拉建水坝的事情,这件事情的后果,非常严重,你对这件事,有什么应对策略没有?你说出来,我听听”,蒙迪拉问泰格尔。

    “他找借口,咱们也得找找借口了,杜姆拉不是一直在丝亚小镇上陈兵,跟我们对峙吗,如果他敢修建水坝,阻止我们的生产生活用水,进入下游,我们就把,这些陈兵在丝亚小镇上的军士,抓起来,逼杜姆拉跟我们动手,让他们失去发展的先机”,泰格尔说。

    “除了动手,就没有其它的选择了吗?”,蒙迪拉问。

    “国威是靠拳头打出来的,边境领土,事关主权,不是靠几句口号,和一两个外交官,能解决的”,泰格尔说。

    “这是下下策,一定还有别的方法,多试试外交手段,少用武力刀兵”,蒙迪拉说。

    “母亲,你说说,还有什么办法可用?你一味的,讲究通过外交手段解决,我承认,动刀兵对谁都不好,但,光靠施图亚一张嘴,念点婆婆经,能把杜姆拉的军队,赶回杜姆拉一侧去?你的能臣施图亚,一开口就把我们300多吨粮食送出去,换回的却是,一张没有任何用处的文书,人家把粮食放在粮仓里,你把没有任何用处的文书,拿在手里,就算他失信于天下,又能怎么样,就算你到处去宣扬,他是一个不守信义的伪君子,又能怎样,强权面前,谁敢说杜姆拉的不是?”,泰格尔有些发火的对蒙迪拉说。

    “你一味的想动刀兵,仗打起来了,你能说停就停吗,一旦开战,僵持下来,国内必然动荡,如果内忧外患,一并发作起来,咱们不只是,丢失领失土地那么简单,亡国灭种也说不定”,蒙迪拉也很生气的训斥泰格尔。

    “国家的命运靠博,个人的命数靠赌,你瞻前顾后,事事想得圆满,结果圆满了吗?”,泰格尔问。

    “你现在,要翻老帐了是吧?那你说说,丝亚小镇是谁划出去的,我当初拦你没有?你养奴隶喜欢赌钱,现在好了,国运也要把它拿来赌,你更适合到市井,去做一个赌徒”,蒙迪拉说。

    “我承认那块地,是我划出去的,如果不划那块地出去,表示诚意,蒂比里斯能跟我们建交吗?建交以后的好处,你不是也看到了吗?这建交的好处,不也是我赌出来的吗?你不喜欢我管理国事,希望我去当一个赌徒,我愿意去,你也别拦着我”,泰格尔说。

    “你去啊,你现在就去”,蒙迪拉大声说着,过分的激动,让她有些头晕,脚步有些飘移,她扶着床身慢慢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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