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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密谋

更新时间:2019-04-04 21:51:40 | 本章字数:7856

    “陛下,国师醒过来了”,营帐外的军士汇报。

    “终于醒了,咱们去看看”,洛利二世对西番司说。

    “陛下请”,西番司主动让开路,对洛利二世说。

    洛利二世和西番司,来到龙迪尢的营帐,辛可和御医守护在身边伺候,见到洛利二世进入营帐,龙迪尢挣扎着,想要直起身来,给洛利二世行礼,被洛利二世扶住。

    “国师醒了,你现在身体有恙,不能过大的动弹,一动不如一静的好,你有什么话,直接说就行了”,洛利二世对龙迪尢说。

    “谢,陛下”,龙迪尢说。

    “无妨,无妨”,洛利二世回答。

    “臣睡了多久?”,龙迪尢问。

    “你时醒时睡的,有七天时间了”,洛利二世回答。

    “这么长时间啊,臣记得当初昏倒之时,是沪巴洛将军,救起的臣,不知道嫌犯莉诺丝,抓住没有”,龙迪尢问。

    “抓住了,被抓住的时候已经死了”,洛利二世回答。

    “你可还记得伤你的人,是何人?”,洛利二世问。

    “臣记得是蒂比里斯的龙婆,还有肯特亚的杜怀魁和一个贱丫头”,龙迪尢回答。

    “又是肯特亚!”,洛利二世有些气恼的说。

    “陛下为何提到肯特亚,如此大动肝火啊?臣昏睡的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大事吗?”,龙迪尢问洛利二世。

    “国师,你先安心静养,等你好了以后再说”,洛利二世叹了口气说。

    “陛下,臣已经好了,臣能为陛下分忧,陛下之忧,就是国之忧,臣作为国师,如果不能为陛下分忧,就是臣失职”,龙迪尢挣扎着说。

    洛利二世望了一眼西番司。

    “陛下,还是臣来说吧”,西番司对洛利二世说。

    洛利二世点了点头。

    “国师,从你昏睡之日开始,我们向肯特亚发动了两次攻击,两次均遭到了失败”,西番司对龙迪尢说。

    “我们的损失有多大?”,龙迪尢问。

    “折损兵马13000余”,西番司低声回答。

    “我们不仅输了主动权,国威也受到了影响,如果不能挽回这个面子,杜姆拉以后将举步维艰,说不定,蒂比里斯也不会,再卖粮给我们”,洛利二世接过话题说。

    “风吹千帆动,步步迎风难,如果我们一旦接受这样的事实,不仅我们会失掉国内的民心支持,外患也不会,因为我们的退让,而收住脚步,现在我们要逆境取胜,免得杜姆拉日后遭祸”,龙迪尢说。

    “第一次战败,可以算是我们大意,第二次战败,昨天晚上我和西番司将军,也亲自到现场看了,肯特亚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洛利二世说。

    “西番司将军,你统兵多年,你对昨晚的战局有何看法?”,龙迪尢问西番司。

    “昨天,肯特亚军队,胜在地利,胜在天时”,西番司回答。

    “你现在还有没有斗志?”,龙迪尢问西番司。

    “国之脊梁岂能无魂,军中之柱安能无志,如果我们要板回杜姆拉的面子,我们确实应该,好好谋划,谋划,杜姆拉需要一场胜利,但不能操作之过急”,西番司回答。

    “国师,你精通异术,可否为国出出力,为杜姆拉分分忧?”,洛利二世问龙迪尢。

    “陛下,无需过滤,胜败乃兵家常事,臣定当尽力去办,眼下,臣这副尊容,无法见人,还请陛下赏锡一银质面具,臣以后也只能躲在这面具之下了”,龙迪尢对洛利二世说。

    “国师,无需过滤,无需藏在这面具之下,正大光明的将面容,展露于世人面前,国师是为国事而伤,伤得英雄,谁敢用这事笑话国师,朕,定不饶他”,洛利二世为龙迪尢打气。

    “谢陛下厚爱,不过,臣有自知之明,臣是杜姆拉的重臣,臣的脸面也是陛下的脸面,臣岂能让陛下的脸面受损,还请陛下成全”,龙迪尢对洛利二世说。

    “既然国师坚持,朕就依你”,洛利二世回答。

    “西番司将军,这事就交由你去办,面具要做得好看一些”,洛利二世对西番司吩咐。

    “国师打算,如何帮杜姆拉扳回颜面?”,洛利二世问龙迪尢。

    “臣要好好谋划一下,既然他们占有地利,臣就尽量让天时偏向杜姆拉,至人和嘛,还得看西番司将军手下的军士了”,龙迪尢说。

    “嗯,有理,国师能说得详细点吗”,洛利二世说。

    “现在是月中,下个月初就是秋末,即将入冬,此时阴司的寒气外泄,阳世变得寒冷,这也是下界亡魂,最容易上窜至阳世作乱的时节,臣作法,请出六煞,摆下七煞阵,要与肯特亚的杜怀魁较个高低,臣有个请求”,龙迪尢对洛利二世说。

    “你说”,洛利二世回答。

    “陛下给肯特亚下战书的时候,一定要提出,让杜怀魁前来破阵”,龙迪尢说。

    “战书我可以这样下,但人家不一定前来,你有什么顾虑不妨说出来”,洛利二世问龙迪尢。

    “臣这样做,或是为公,或是为私”,龙迪尢回答。

    “如何讲?”,洛利二世问。

    “三个国家法师之间的法力比较,臣自称第二,当然无人敢称第一,但第一和第二自然是在伯仲之间,肯特亚的杜怀魁,本领与臣不相上下,臣年事已高,她也不年轻,臣被她所伤,也有私怨在此,如果,臣不趁这个机会,除掉杜怀魁,如果有一天,臣先于她离世而去,以杜怀魁的手段,再加上肯特亚军队的实力,必为杜姆拉大患”,龙迪尢回答。

    “国师,想得周全,朕,依你便是”,洛利二世回答。

    “你刚才说到的七煞阵,这里面有什么讲究吗?”,洛利二世问。

    “当然有,七煞阵,需要臣下地府去请天机门中的‘武曲、天同、太阴、贪狼、巨门、破军’六位先古战神,充当行军副将,把守阵门”,龙迪尢回答。

    “不是七煞吗,为何只请6人?”,洛利二世问。

    “七煞现,人世乱,这七煞前世,也是七位战神,之所以称为神,那是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战败过,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们一生的杀伐,也犯了天怒,人生在世,不过百年,当这些战神垂老,被阴司拘魂离世后,不愿进入轮回,轮为鱼肉,就一直在鬼门关游走徘徊,后来被康公相中,招为家奴,所谓七神把关,神鬼难见,康公有了这七煞的保护,在地府亦是步步高升,对这七煞尤为看中,臣顶天也只能请6人上来,如果七煞一旦被全息请上来,碰巧结合到,阴年阴月阴时,纯阴之人的三魂,届时,七煞合为一体,有魂有魄,到那时,灾祸将重现人间,那是臣不愿看到,也控制不了的局面”,龙迪尢回答。

    “七煞封门,众生无魂,臣请上来6煞后,臣作为第七煞,守住阵角的生门,为我军将士护住生路”,龙迪尢继续说。

    “好,有劳国师,可是,以现在国师的身体状况,恐怕不适宜领军带阵吧”,洛利二世对龙迪尢说。

    “是啊,不过,陛下不用担心,我会让龙蜚来守住阵角的生门,这些年,龙蜚在我的调教下,也习得一些功力,有我从旁指导,定是无妨”,龙迪尢回答。

    “好,国师这样说,我就放心了”,洛利二世说。

    “现在,国师重伤,出使送达战书的使者,派谁比较好呢?派军中之将?我怕他们会因为这两次战败,提前引起不必要的冲突,朕觉得,派一个文臣比较好”,洛利二世对龙迪尢说。

    “臣提议派辛可去吧,这些年,辛可在我身边,我觉得他是一个很得力的助手”,龙迪尢指着辛可对洛利二世说。

    “好,就派辛可去”,洛利二世说。

    “臣,领旨”,辛可跪地回答。

    “你此次去出使肯特亚,你一定要办成一件事”,龙迪尢对辛可说。

    “国师,请吩咐”,辛可回答。

    “市面上都在传,泰格尔曾经组织过,一场精彩的角斗比赛,是由昆汀对阵米亚,昆汀虽然是胜利者,但米亚被杜怀魁救了下来,认作了干女儿,这件事在肯特亚,一时间被传为佳话,昆汀有两个弟弟也是奴隶,并且在同一所角斗场,你去出使的时候,一定要让泰格尔,让你看一场角斗表演,表演者一定要是昆汀两弟兄,并且一定要昆汀两弟兄阵亡,明白了吗?”,龙迪尢说。

    “是,是国师我一定把这件事办成”,辛可回答。

    “好,这件事办成了,你就算立了大功”,龙迪尢说。

    “你现在,就持朕的符节出城,出使肯特亚,杜姆拉跟肯特亚要来一个真正的了断”,洛利二世对辛可说。

    “是,陛下”,辛可回答。

    此时,在肯特里斯边境,隘口上的火焰已经熄灭,兴奎军营的副官,在撤离出蒂比里斯的暂借之地后,带着2名随从来到隘口处。

    地面经过烈焰长时间的灼烤,变得灼热,一些铁蒺藜和锁链飞弩被烧得变了形,熔成一块块不成规则的铁片,一些尸体的骨骼被烧得发了黑,还有一些尸体只烧掉了一半,冒着青烟,四处飘摇,副官站在灼热得有些窒息的隘口处,等待着肯特亚军士的询问。

    “副官,你去看一下,杜姆拉有人站在隘口处,象是要跟我们对话,记住,对人客气点,仗打完了,日子还得过下去”,苏洛行对副官吩咐。

    “是,将军”,副官回答,带了两名卫士走到隘口处。

    长达百米的隘口,让双方都不敢轻易上前,只能远远的搭话。

    “对面是何人,想找何人对话?”,肯特亚一侧的副官大声问。

    “我是兴奎军营,西番司将军的副官,要找苏将军对话”,杜姆拉副官大声回答。

    “找苏将军何事?”,肯特亚副官问。

    “归还我军阵亡将士遗体”,杜姆拉副官回答。

    “等着”,肯特亚副官回答,转身回去向苏洛行报告。

    “苏将军,来对话的是杜姆拉的副官,他们想要回,昨夜阵亡的杜姆拉军士遗体”,副官说。

    “将士亡异国,忠魂归故乡,准了,让他们的人来抬,记住一点,要守规矩,规模不能超过三百人,不能着防护装,不允许带武器”,苏洛行对副官吩咐。

    消息很快被传递给了杜姆拉的副官,杜姆拉副官听后,只是略为怔了一下,转身向身后的预备团下令。

    “一连,二连,三连卸下戒具,除去武装,徒手进入丝亚小镇,接我们的阵亡将士归家,护卫班随我来,隘口上有我军将士,被楚毁的遗骸,你们也要小心的捡拾回来”,副官对身后,昨天未参战的后备团下令。

    “余下的人,掘坑,准备安葬阵亡将士遗体”,副官对余下的人吩咐……

    杜氏回到肯特亚皇宫,匆匆的就去晋见女王,当杜氏到达皇宫时,泰格尔正在主持议事会议,她悄悄的走进议事大厅,站在最后面,泰格尔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吱声。

    一名情报官手里捧着情报快速跑入大厅,在泰格乐耳旁一阵耳语,泰格尔点了点头。

    “诸位,经过昨夜一役,苏洛行将军又让杜姆拉人,长了一次大大的教训,消灭杜姆拉军队近万,加上前天晚上消灭的数量,近13000余人,这是一个了不起的功劳,我可以给诸位说,现在,肯特亚的国力和军力,已经强过了杜姆拉,杜姆拉人算是彻底被我们赶出了丝亚小镇,估计以后,他们要是想再翻点什么风浪的话,就得再掂量掂量了”,泰格尔自豪的说。

    “借着这次胜利,我还想给诸位支应一声,这次事件的始发点,就是缘于杜姆拉奴隶,叛逃到了蒂比里斯而引发的,我们闲下来的时候,脑子里也要想一想,蒂比里斯地大国贫,为什么会有奴隶千里相投呢?”,泰格尔故意问。

    “施图亚先生,你来说说”,泰格尔瞟了一眼施图亚。

    “臣不知”,施图亚上前深深的鞠了一躬说。

    “施先生不必客气,想到什么只管说,在整个朝堂之上,除了施先生,恐怕整个肯特亚,没有人能,更了解蒂比里斯”,泰格尔说。

    “那,臣就说一说”,施图亚试着回答。

    “人性本来就向往自由,蒂比里斯与杜姆拉和肯特亚相比,优势在于社会制度的平等化,蒂比里斯没有奴隶这一做法,这才是杜姆拉奴隶们,千里相投的最基本原因”,施图亚回答。

    “肯特亚也想效仿蒂比里斯的社会制度,想废除奴隶制,不知道施先生,可同意我的这个想法?”,泰格尔问施图亚。

    “臣觉得,肯特亚和蒂比里斯有天然的不同之处,肯特亚畜奴已久,如果殿下突然间要抛出这样一个想法,恐怕很难让奴隶主们接受,现在,这些奴隶主控制着,肯特亚的大半部分奴隶,他们把这些奴隶,看作是自己的资产,就跟我们寻常百姓之家,买田置地一般,如果殿下突然间这么一宣布,就等于宣布他们的资产被没收,这也是他们的心血换来的,所以臣建议,再缓缓”,施图亚说。

    “施年伦到了吗?”,泰格尔问。

    “殿下,臣来了”,施年伦走出队列,给泰格尔深深的鞠了一躬回答。  

    “你父亲是这个观点,说说你的观点吧”,泰格尔看了一眼施年伦说。  

    “臣也觉得,这事宜缓,不宜急,任何一项新政的出台,总有人吃亏,总有人占便宜,所以政策的制定,要符合大多数人的利益”,施年伦回答。

    “那你觉得,目前的奴隶制度,是不是代表大多数国民的意见?”,泰格尔问。

    “臣,没有调查,不好回答”,施年伦回答。

    “你掌管国家钱粮,你就去给我好好调查,就从你入伙的,文斯洛市的拱墅庄园开始调查”,泰格尔大声说。

    这话一出,立刻引得朝堂之上一阵异议。

    “有话就拿出来说,不要在底下议论,显得我肯特亚的朝堂议会,成了菜市场,你们下面站着的,也有立法院的官员,你们回去开始着手,肯特亚的奴隶制度,是该好好改变一下了,如果你们改不了,我就找人替代你们的位置,帮你们改”,泰格尔说。

    “臣等明白”,立法院的官员齐声说。

    “殿下,臣还有话说”,施图亚大声说。

    “施先生,请讲”,泰格尔说。

    “不管是国策也好,政令也罢,都会要有一个适应过程,如果殿下的这个政策,马上推出来,臣怕国民的多数利益派,会起来闹事,现在,我们虽然在边境线上,连胜两仗,但并未伤及杜姆拉的身髓,如果到时候外患未除,又起内祸,恐怕会给肯特亚带来灾难”,施图亚大声说。  

    “施先生分析得有道理,不愧是我肯特亚的智囊啊,施先生会闹事吗?”,泰格尔问。

    “臣,不敢,臣惶恐”,施图亚说。

    “施先生在蒂比里斯所做的,现在只要‘惶’就可以了,毕竟肯特亚的律法,还没有对类似于施行生这样出格的行为,制定出限制,所以施先生不用‘恐’”,泰格尔说。

    “臣,如果有出格的地方,还请殿下明示,臣,也好改正”,施图亚说。

    “施先生在蒂比里斯开设酒楼,接受夕坎斯的馈赠,所受到的待遇,好像比在肯特亚受到的待遇还要高吧”,泰格尔对施图亚说。

    “启禀殿下,在蒂比里斯开酒楼,是为了方便我朝官员与蒂比里斯交往,而设置的半官方性驿站,这是陛下和殿下都亲允的”,施图亚回答。

    “好,这事我知道,那你说说,接受夕坎斯馈赠宅子的事情吧”,泰格尔对施图亚说。

    “这件事,臣有错,一直没有说,是怕引起殿下的误会,虽然臣收受了夕坎斯的宅子,但臣的心一直是向着殿下,向着女王陛下的”,施图亚回答。

    “施先生的心思我明白,我的意思,也是要你好好的想一想,该怎么办理奴隶制度改革的问题,变革难在灯下黑,我就打算,从身边人做起,施年伦你要做个表率,你对文斯洛市拱墅庄园也是轻车熟路,在这次奴隶制度变革进程中,你要带好头”,泰格尔对施年伦说。

    “现在,陛下病重,下面有一些老臣,对陛下情深义重,这段时间陛下适合静养,不宜打扰,你们谁要去见过陛下,先要通报我,肯特亚连胜两场战事,我们的军事实力是不容挑衅的,诸位大臣给我一些时间,我会让你们看到一个,全新的肯特亚”,泰格尔对朝下众臣说。

    “诸位,还有没有其它事情?杜先生有事吗?”,泰格尔对杜氏说。

    “臣,也是刚回来,臣无事,臣无事,只是想去探望一下陛下,请殿下批准”,杜氏回答。

    “好,我准了”,泰格尔回答。

    “那,大家都没有事情了,都散了吧,两位施先生,配合一下立法院,尽快拿出个方案来”,泰格尔对朝臣说。

    杜氏跟随着朝臣往外走。

    “杜先生回来了?”,施图亚快步走向杜氏。

    “刚回来,想顺道上来,看看女王陛下,碰巧遇见在开朝堂议会,就进来听了听,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跟泰格尔殿下抬起了杠?”,杜氏问施图亚。

    “女王陛下年衰,泰格尔殿下气盛,最近又两场连胜,让他有些兴奋得过了头,他突然提出对社会制度的改革,他这样做太心急了”,施图亚回答。

    “你啊,还是糊涂,太过执著,你这样,会让你们家族遭祸的”,杜氏说。

    “哎,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能是我对肯特亚的感情太过投入,一遇到问题,我就是控制不住啊”,施图亚说。

    “现在,杜姆拉跟肯特亚发生了争执,你不用再回去了吧”,施图亚问杜氏。

    “水都上淹龙渊了,回不去了,我也不愿意回去了,我先去见见陛下,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唠嗑”,杜氏对施图亚说。

    “好,好,你先行,我得先回趟家,我也累了”,施图亚有些心灰的说。

    “好,好,好,知道累了就行”,杜氏点头回答,然后,上楼找女王去了。

    杜氏上楼来到蒙迪拉房门前,侍女给杜氏行礼。

    “谁在门外啊”,蒙迪拉躺在床上问。

    “陛下,是杜先生回来了”,侍女回答。  

    “杜先生回来了?快请她进来”,蒙迪拉吩咐。

    “陛下,我来看你来了”,杜氏听到蒙迪拉的声音回答。

    杜氏进入到蒙迪拉的房间,看见蒙迪拉半躺在床上,脸上一脸的灰色,一只手颤颤微微的向她伸了过来,杜氏看得心里一震。

    “陛下命不久矣”,杜氏在心里惊叹道。

    “陛下,你这是怎么了?前段时间,我刚走的时候,你不是好好的吗?”,杜氏关切的问蒙迪拉。

    “这人啊,上了年岁,老得就快,我前段时间还在担心你呢,这杜姆拉修了水坝,肯定得水淹龙渊,我还担心你回不来了呢?”,蒙迪拉拍着杜氏的手说。

    “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杜氏回答。

    “那个丫头呢?就是你新收的那个干闺女,叫米什么来的?”,蒙迪拉问杜氏。

    “陛下说的是米亚,米亚找着了自己的亲人,在蒂比里斯,我就把她留在了蒂比里斯”,杜氏回答。

    “这事啊,你做得对,人到了老,才知道亲情的可贵,你这么神采奕奕的回来,从进门,脸上就一直挂着笑,说说,有什么收获”,蒙迪拉说。

    “我这次去龙渊啊,不仅帮着米亚寻着了亲人,还和蒂比里斯的大祭师联手,重伤了龙迪尢,切下了他的一条胳膊,弄瞎了他一只眼睛,我这心里解气啊,如果不是后面杜姆拉的援军赶到,我定会一块,一块的,割下龙迪尢的肉”,杜氏恨恨的说。

    “好,好,好,有龙迪尢在洛利二世身边,这一直是我心里是大的担忧,现在,你重伤龙迪尢,俗话说,瘸了腿的狼不如狗,洛利二世少了龙迪尢的帮衬,我心里多少有些安心了”,蒙迪拉对杜氏说。

    “大仇已报,你应该高兴啊,怎么看起来,还这么不解气?”,蒙迪拉问杜氏。

    “气是消了一大半,可是龙迪尢只是重伤,他还有一个儿子,如果能有一个机会除去他的儿子,我就是到了九泉之下也含笑了”,杜氏说。

    “你回家没?”,蒙迪拉问杜氏。

    “还没有,刚到这里,担心陛下的身体,所以,特意赶过来看看”,杜氏回答。

    “没回家就好,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蒙迪拉兴奋的说。

    “什么好消息?”,杜氏问。

    “冷凝氏怀上了”,蒙迪拉高兴的说。

    “啊”,杜氏很错愕的回答。

    “你别大惊小怪的,是泰格尔把她丈夫,提前从军营中解脱出来,让他专心给你造侄孙子”,蒙迪拉笑着回答。

    “这样啊,谢谢陛下,谢谢殿下”,杜氏说着要给蒙迪拉行礼,被蒙迪拉扶住了。

    “有时候啊,我真替你高兴,大的侄孙女那么大了,现在马上又有小的了,你再看看我,都目前这个状态了,估计是等不到,跟亲孙子相见的一天了,你看,我最近让画师,多多的画了一些我的画像,也指望着泰格尔有一天,能抱着孙子,到画像面前来,叫我一声奶奶”,蒙迪拉有些动容的说。

    “陛下多心了,您呐是万金这躯,长生不老之命,你慢慢熬,很快也会有人叫你奶奶的”,杜氏安慰着蒙迪拉。

    “你跟冷凝氏都一个样,特会安慰人”,蒙迪拉苦笑着说。

    “好了,该说的知心话都说了,朕有些困了,你赶紧回去,跟你未来的亲侄孙子会会面去”,蒙迪拉催促杜氏离开。

    “是,陛下好生静养,我还等着陛下,给我的侄孙子取名呢?”,杜氏说。

    “好,好,好,托你吉言”,蒙迪拉带着一些气喘对杜氏说。

    杜氏离开皇宫,特意来到大集市上,东挑西捡的,买了一大堆小孩的衣服鞋袜,还有一面拨浪鼓,坐上马车,回到自己家中,守门的军士主动将这一大包东西,搬进院里,冷凝氏的丈夫越可沁正在给冷凝氏揉腿。

    “怎么着,这就揉上了?”,杜氏笑着问。

    “姨娘你回来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我好赶车去接你,你这买的都是什么啊,这么一大堆的”,冷凝氏对杜氏说。

    “我刚从陛下那里回来,是陛下告诉我的消息,你啊,现在是我们家的重点保护对象,我可不敢劳你的大驾,这些东西,都是买给我未来的侄孙子的”,杜氏笑着回答。

    “姨娘让你破费了”,冷凝氏有些腼腆的回答。

    “姨娘也是娘,哪来的什么破费之说,张嫂,去弄点好菜去,咱们家今天是三喜临门,要好好庆贺一下”,杜氏大声对张嫂说。

    “诶,好勒”,张嫂小跑着出去买菜。

    “姨娘,哪三喜?米亚呢?她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冷凝氏问。

    “你坐下,我慢慢跟你说,第一喜,米亚在蒂比里斯,找着了自己失散的亲弟弟;第二喜就是你肚子里的侄孙子;第三喜,我此次去龙渊重伤了龙迪尢,心中的恶气消了一大半”,杜氏高兴的拉着冷凝氏的手说。

    “恭喜姨娘”,冷凝氏笑着说。

    “那是,应该的”,杜氏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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