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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空洞山上的奴隶

更新时间:2019-04-04 21:52:16 | 本章字数:13132

    虎途和丘波一行200名奴隶,在肯特亚军队的护送下,到达文斯洛市,被全数安排在拱墅山庄的奴隶场。

    “各位,你们虽然是我们,奉女王陛下买过来的奴隶,并且也承诺过,给你们良好的人权待遇,有一点你们要明白,你们是奴隶,只是受到多一点关照的奴隶,在这里你们要遵守奴隶场的管理,不要挑事,不要闹事,虽然我们没有,直接处死你们的权力,把你们弄得半生不死,还是有权力的”,负责看管的守卫军士头目,对这一群新来的奴隶训话。

    “从现在起,你们最重要的,是做一个顺民,不要想着反抗,老老实实的在这儿待着,叫你干啥,你就干啥,明白了吗?”,看守手里握着皮鞭,逐个的看着每名奴隶。

    “这里没有铁丝网,没有围墙,你们不要试着逃跑,一旦被我们抓住,你们会发觉,死了比活着好”,守卫继续说。

    众奴隶都没有回答,顺从的低下了头。

    “嗯,不错,这是一个良好的开始,你们给我面子,我也就给你们面子,前面100人去往南山,后面100人去往北山,有什么不懂的,去问那里的老奴隶,希望这五年内,我们大家都不用处得太尴尬”,看守继续说。

    200名奴隶被看守的军士,带领向空洞山前进,沿途是陡峭的山崖和袅绕的雾气,空洞山的南山峰和北山峰相互倾斜靠搭在一下,形成一条天然的连接桥,南山植被丰富,北山显得很荒芜,近百米长的连接桥,如同架在云端,桥的两端有军士把守,几条狗正在啃食着,未被啃食干净的奴隶尸体。一群苍蝇围着尸体打转,奴隶宿营地,分布于南北两座山上。

    “如果咱们被分开,你要尽快用自己手中的人,去控制住其它奴隶势力,如果我们不能控制住其它势力,我们就会被其它势力所控制”,丘波对虎途说。

    “道理我懂,我怕力不从心呐”,虎途回答。

    “这事,也不难办,这里有一些势力是来自于杜姆拉,有一些势力来自于蒂比里斯,唯独肯特亚的奴隶是孤立的,笼络好这两方面的势力,对咱们有好处”,丘波对虎途说。

    “好吧,算你说得有道理”,虎途回答。

    “别交头接耳的说话”,随队押送的军士,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队伍停下,现在对你们进行分散居住”,押送的军士,停下队伍,对众奴隶吩咐。

    奴隶队伍停了下来,丘波与近百名奴隶被分往北山,虎途与剩下的奴隶被分往南山。

    南北两座山上的奴隶们望着200多号奴隶的到来,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停在一旁观看。

    “你听说了吗,杜姆拉的奴隶叛逃了,你们说,这些人会不会是,从杜姆拉逃跑过来的?”,一名正在挤牛奶的女奴,低声对另一名女奴说。

    “逃来逃去,逃到哪儿都是奴隶,不是吃饱撑的吗”,另一名女奴很不高兴的回答。

    “队伍停下,这里就是你们,这五年内的宿营地”,押解的军士指着一处斜崖下的,一片空地对丘波等众奴隶吩咐。

    “你们这里有近百人,还是你来领头”,守卫的军士指着丘波说。

    “是,军爷”,丘波低眉顺眼的笑着回答。

    “进了空洞山,不要想着逃跑,你们进来的时候,看到桥上挂的奴隶了吧,那是前几天,有人效仿,杜姆拉奴隶叛逃,被抓回来,绑在柱子上,让猎狗慢慢啃咬致死的,我不希望你们当中,有任何一位有同样的下场”,守卫的军士对丘波说。

    “军爷吩咐得是,我们定当,好好做个顺民,不让军爷为难”,丘波回答。

    “虽然你们是受到关照的奴隶,但活还是要干,规矩还是要守,你们派什么活,全听我的”,守卫军士对丘波说。

    “是,军爷,您吩咐”,丘波依旧笑着脸回答。

    “你们先跟着前面那些奴隶去采矿石”,军士指了指,不远处的采石场。

    丘波点了点头,带着近百人,朝采石场走去。

    采石场建在半山腰上,一条小路,蜿蜒曲折通向山脚,丘波将手下奴隶分为两波,一波负责采矿石,一波负责运矿石,运石头的工具,是一辆木制的两轮车,车柄有一个把手,丘波看见一名奴隶,很吃力的控制着一辆运石车,便走了上去,两个人一起控制一辆矿石车的运送。

    “你看起来身子有些弱,那些派活的,怎么不给你派一个,轻松一点的活计?”,丘波问。

    “轻松?奴隶的命是苦的,奴隶的力气是使不完的,哪有什么轻松活,派到这里来的”,奴隶回答。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丘波问。

    “我以前在家是木匠,犯了事,潜逃了,后来被骗,被卖进了园子,当了奴隶”,奴隶回答。

    “手艺人呐”,丘波笑着说。

    奴隶没有回答。

    “你怎么称呼?”,奴隶问。

    “丘波”,丘波回答。

    “你怎么称呼呢?”,丘波问。

    “你还是叫我老木匠吧,这里的人,都这么叫我”,奴隶回答。

    “我是初来乍到,不了解山头的情况,老兄,能给我说道说道不?”,丘波问。

    “行,今天,我看你是刚来的,你的长相也还蛮实诚的,像是个好人,好人应该有好报,我不妨把这里的情况,给你说道说道,免得你吃了眼前亏”,老木匠对丘波说。

    “你说,我听着”,丘波回答。

    “你看,这空洞山,这么大,这里绞织的势力更大,有奴隶主的势力,有朝庭看守的势力,我们这些奴隶也分成几拔,一拔呢是负责采盐的,一拔呢是负责采石矿的,还有一拔是负责生活后勤保障的,负责采盐这拔,主要是杜姆拉过来的奴隶组成的,像我们这样采矿石的,基本都是来自于蒂比里斯的奴隶,肯特亚本国的奴隶当然占有地利优势,他们主管生活,经常可以下山,奴隶主也信任他们,这三拔势力里面,本地奴隶最坏,里面的头头叫何严,人称活阎王”, 老木匠说。

    “何严有三兄弟,老大叫何严,老二叫何柯,老三叫何傀,我们这儿的奴隶,都叫他们兄弟三人是严柯鬼,他们三兄弟,每天晚上必同住一间房,周围是他们三兄弟,豢养的心腹,兄弟三人晚上休息时,任何人都不能靠近”, 老木匠说。

    “他们兄弟三人感情很好?”,丘波问。

    “这空洞山所有的奴隶,都是兄弟三人在掌管,还分成了三拔势力,你说这感情,能好得到哪里去?”, 老木匠回答

    “刚才给我们派活的是老二还是老三?”,丘波问。

    “刚才给你们派活的是老二,老三在掌管盐场”, 老木匠回答。

    “盐场在哪里?”,丘波问。

    “盐场在山脚下,盐场赚钱容易,老三时不时的,能从里面捞点,老二分管的这片,就是采些石头的苦力活,老二跟老三就是因为,老三能捞到好处,自己捞不到,才有些矛盾的”, 老木匠回答。

    “老二和这老三有什么喜好?”,丘波问。

    “老三爱酒,经常喝得醉熏熏,跑到盐场下边的温泉去泡澡,有时候一泡就是一宿,老三因为这事,没少挨训”, 老木匠回答。

    “老二这个人没什么不良爱好,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就是有一点,这个人的脚气很严重,经常把那臭脚丫子拿到外面吹风”, 老木匠说。

    “老大何阎王呢?”,丘波问。

    “何阎王这个很精明,会来事,懂得巴结奴隶主和这里的守军管制,心思严密,并且心眼还坏”, 老木匠说。

    “每次有奴隶逃跑,被看守抓回来,看守都是交给这个何阎王来惩罚,什么水牢,旱牢这是家常便饭,弄死弄残也是寻常事,所以,我们这里的奴隶,怕何阎王胜过怕奴隶主”, 老木匠接着说。

    “这个何阎王,为何乐于残害同类?”,丘波问。

    “这个奴隶主康洛坎很聪明,他经常给这个何阎王一些甜头,这个何阎王当然愿意,为他效命了”, 老木匠回答。

    “什么甜头?”,丘波问。

    “这个何阎王,每七天就会去山下,搬运一次主副食,他下去一次,康洛坎就让他跟女奴隶睡一觉,时间长了,何阎王就跟奴隶主穿上一条裤子了”, 老木匠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丘波问。

    “搬运主副食,每次何阎王都会挑五六人去,有一次抽到了我,我就去了,那下面的庄园真是漂亮”, 老木匠回答。

    “这个何阎王这么坏,你们有没有想过,把他除掉?”,丘波问。

    “你悄悄的吧,千万不要对其它人说,何阎王知道有人对他不服,所以,在奴隶群中安插了多名眼线,你看那些监工,这些人就是何阎王的心腹”, 老木匠说。

    “他的心腹有多少人?”,丘波问。

    “不下百人,何阎王为了巩固自己的统治地位,还组织这些监工,进行训练,他们还配了几把刀,平时不管他怎么样欺压奴隶,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忍一忍就算了”, 老木匠说。

    “他们如何欺压你们?”,丘波问。

    “欺压的方式多了,他的那些心腹,有了花花肠子,就把自己看得顺眼的女奴叫过去陪睡,不管女奴愿不愿意”, 老木匠说。

    “那些守卫也不管吗?”,丘波问。

    “他们才不会管呢,他们人少,这里的奴隶有2000多号,这些守卫在某些程度上,还要依靠何阎王的人呢,有时候这些守卫,也一起欺压我们”, 老木匠说。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老木匠问丘波。

    “我们是从蒂比里斯过来的”,丘波回答。

    “听人说,有杜姆拉的奴隶,潜逃入蒂比里斯,你们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这回事?”, 老木匠问。

    “我们就是”,丘波回答。

    “喔,我明白了”, 老木匠笑着回答。

    丘波也点了点头。

    时间到了中午,奴隶们向半山腰集中,丘波等一行奴隶,由于受到了条约的保护,也受到了格外的关照,丘波和虎途两人聚在了一起,两人手中拿着,跟其它奴隶一样的糠皮窝窝头,还有一碗水。

    “诶,你们俩过来”,何阎王兄弟三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对着丘波和虎途说。

    丘波和虎途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你们是从蒂比里斯过来的?”,何阎王问。

    “是的”,丘波回答。

    “听手下的人说,你是他们这群人的头?”,何阎王问。

    “是的,是我带领他们,从杜姆拉逃离出来的?”,丘波回答。

    “你们喜欢逃,要不要试一下,如何从这空洞山逃出去?”,何阎王问。

    “我们从杜姆拉逃出来了,蒂比里斯也给了我们,予以国藉上的认可,我们现在是蒂比里斯的臣民,到这里来只要待五年,等这五年一过,我们就是自由的人,我们为什么还要去逃?”,丘波回答。

    “这样啊,如此说来,你们倒是这群奴隶中,最应该安份的了,你很聪明,也很识相,我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何阎王说。

    “谢谢何爷夸讲”,丘波回答。

    “不错,挺在行啊,还知道有我这一口子,看来你也把我们兄弟三人的底,摸得清楚了,来吧,说说看,你们有什么直接的想法”,何阎王说。

    “我们来肯特亚是避祸的,是来求平安的,还请何爷让我们平安渡过这五年,我代表手下的200号兄弟,先谢谢你了”,丘波回答。

    “好说,这是我二弟,你们应该见过的,你以后就带你的弟兄,跟着我二弟干”,何阎王拍了拍身边,上午给他安排活计的瘦小个说。

    “这是我三弟,你的另一个兄弟和他的手下,跟着我三弟下去采盐,只要你们这段时间乖乖的听话,我不会亏待你们俩,今天,康庄主传话上来,说你们是,受到朝庭特别关照的奴隶,所以,你们每餐可以有一个馒头”,何阎王拍了拍身边,那个虎背熊腰,身材异常高大魁梧的汉子说。

    “谢谢何爷关照”,丘波和虎途接过馒头,鞠躬致谢。

    “你们俩也是算是头头,咱们都是明面上的人,不私底下搞小动作,你说说,你们俩想派个什么活计吧?”,何阎王问丘波。

    “不瞒何爷,我们兄弟俩,今天合计了一下,这活确实有些辛苦,我们兄弟俩,想跟着何爷手下,混个差事,最好能经常往山下跑跑”,丘波笑着说。

    “你们俩也有这样的小心思,我这山上,想往山下跑的人多了去了,你们先干段时间的活,看看你们的表现,再说吧”,何阎王回答。

    “谢谢何爷关照”,丘波和虎途说完,规规矩矩的离开。

    “大哥,以往新人来的时候,都要打一顿杀威棒的,今天,大哥对他们是不是太客气了?”,何傀问何阎王。

    “你悄悄的吧,你们俩从现在起,对待这些新来的奴隶,不要像以往那样严柯,他们是受朝庭特别关照的,康洛坎庄主对他们,都没有特别的处置权,康庄主还想用他们做做文章,在朝中为自己捞点政治上的本钱呢,这些人,是咱们哥三,开罪不起的主,咱们能尽量跟他们客气,就要客气,不到触犯咱们利益的时候,绝不要跟他们翻脸”,何阎王板着脸对兄弟二人说。

    “好,我们知道了”,兄弟二人回答。  

    丘波和虎途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你那边的活计怎么样,辛苦吗?”,丘波问虎途。

    “你说呢,奴隶干的活,岂有不辛苦的道理”,虎途回答。

    “你们主要干些什么活计呢?”,丘波问。

    “山脚下,有一口地下盐井,我们负责把井里的水打出来,放在锅里熬,把水分熬干,然后把盐取下来”,虎途回答。

    “这何氏兄弟三人,还真给咱们这些外来户面子啊”,虎途接着说。

    “咱们是有皇袍加身的奴隶,别说这何氏三兄弟,就连奴隶主,也得给咱们几分面子”,丘波说。

    “你是一个有想法的人,我觉得,你现在不会无缘无故的找我,说吧,什么事?”,虎途问。

    “咱们不能把自己的安全,寄望于别人的仁慈上,咱们要争取主动,把控制权,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丘波对虎途说。

    “你就是一刺头”,虎途说。

    “你打算怎么弄?”,虎途低声问。

    “你觉得他们兄弟三人中,咱们对谁下手最容易”,丘波问虎途。

    “我觉得他们兄弟三人中,对谁下手都不容易”,虎途回答。

    “算了,你定个目标吧,估计今天,你也把底摸透了”,虎途说。

    “咱们先从何傀下手,这个人有酌酒的习惯,喝完大酒以后,还会去你们熬盐的地儿,泡温泉,听人说,有时候一泡就是一晚上,这是他落单的时候,也是咱们下手的最好时机”,丘波说。

    “并且这个人身边,不像其它两人那样,时时都有五六个保镖围着,难以下手,他仗着自身壮实,常人难以接近,身边最多带两名保镖,这是他最大的弱点”,虎途接着话题说。

    “好,你自己下午去干活的时候,注意观察点周边的情形,了解一下他的过去,看有什么人值得咱们利用,记住,做任何决定前,要跟我通个气,咱们虽然有近200人,但这200人中,各有心思,咱们不是真正的一股绳”,丘波对虎途说。

    “知道了”,虎途回答。

    饭后,丘波和虎途,背靠背的,坐在一起打瞌睡,何傀走了过来。

    “我说两位,吃也吃过了,喝也喝过了,怎么了?坐在这儿等开晚饭吗?”,何傀对两人,一人踢了一脚说。

    “傀爷您吩咐”,虎途站起身腆着笑说。

    “刚才我哥跟你们说了,要给你们俩,在派活方面,做一些关照,反正活是干不完的,养一两个闲人,问题不大,你们俩就负责,管理好你们好底下的一帮人就行了”,何傀回答。

    “好嘞,谢何爷关照,我们俩,一定把活干得,漂漂亮亮的”,虎途接过话说。

    “活漂亮不漂亮是一码事,把我伺候舒服了,才算是真正的,把活干漂亮了”,何傀回答。

    “你去找老二,你归他管”,何傀对丘波说。

    丘波点了点头,然后跟在何柯后面,点头哈腰的走了。

    “傀爷,我打算把我带过来的一百人,分成两拔,两拔人轮流着干活,你看如何?”,虎途请示何傀。

    “活要怎么干漂亮了,你自己看着办,我是好些天,没吃着肉了,林子里有些小动物,你负责去弄一些来,晚上给我解解馋,丁不归,你带他们去”,何傀对虎途说。

    “好嘞,你就擎好吧”,虎途说完,带着手底下的100号人往山脚下走去,身后跟着何傀的心腹丁不归。

    “虎途,恭喜你,自打我上空洞山以来,从来就没有见过,奴隶一来不挨杀威棒,还领个管事头衔的,看来你们的来头不小啊”,丁不归一边在前面领路,一边对虎途说。

    “我们这一行人来到宝地,得到何爷的关照,在下心怀感激,既然何爷关照了我差事,丁爷,你有没有,需要特别关照的人呢?”,虎途问丁不归。

    “关照的人呐,倒是有,我有一个相好的,安排在南山采茶,虽然,我做傀爷的保镖很风光,保镖总得,随时伺候着傀爷不是?虽然我们俩在同一山上,有时候想偷偷腥,也感觉很难,我又不好跟傀爷明说,既然咱们两人这么有缘,你就索性做个人情,把我那相好的,弄到你的队里来,好生关照一下,我也沾沾傀爷的光”,丁不归对虎途说。

    “好嘞”,虎途回答。

    一行人来到山脚。

    “你们跟着这里的老人,好好学学这烧盐的手艺,我陪丁爷去林子里看看,给何爷晚上准备一些下酒菜”,虎途对跟在身边的奴隶吩咐,然后跟着丁不归往林子里钻。

    “虎途,我跟你说,前面那片子,有一处温泉,傀爷喝了酒,就喜欢在那池子里泡着,我也是趁傀爷睡熟了,就在右边不远处,跟我那相好的私会,如果你把我那相好的调下来,我以后就在这里搭一个窝棚,办事好方便”,丁不归对虎途说。

    “成,晚上我就去给你安排”,虎途回答。

    “好,我来帮你下套”,丁不归得到了应吮,也显得随和多了。

    两人往林子深处走去,在一些倒伏的荆竹丛间,偶尔传来一阵阵野鸡的鸣唱声,丁不归对虎途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两人安静地猫下腰,开始下套。

    丁不归找来一根大木棍子,用一根根很细的胶状丝线,在另一头做上一个活动的线圈,他把这个线圈拉得很大,直径约20公分左右,他在近一米范围内,做下了差不多10个线圈,然后将线圈的另一头,束缚在木棍的另一头,最后撒上一些米粒,悄悄的退了下来,在旁边折下一根枯枝插在地面上,算是做了标记,接着,以同样的方式在附近200米左右的范围内,下了三四个套子。

    “丁爷,这就是你要下的套子?”,虎途低声问。

    丁不归点了点头。

    “以后,这下套子的活,就你来做,打得多的时候,记得给我捎一只过来,我那儿也私自存了些酒,有了好东西,我也想跟我相好分享一下,今儿我算是给你带带路,你平时自己也来这一带摸一摸,把地面踩熟了,这空洞山虽大,适合捕猎的地界,只有这几片林子”,丁不归对虎途说。

    “好,我记下了”,虎途回答。

    丁不归带着虎途,在林子里绕了几圈,然后,从一块大石头后面转了出来,来到制盐的工坊。

    十几名奴隶围在一口井旁边,将绳子拴在木桶上,一桶一桶的将井里的盐水打上来,然后倒在一个长约5米,宽3米的大型灶台上,灶台放置着一张铁板,铁板的四周被用围了起来,盐灶是地上开挖的一个坑槽,长约2米,宽约1米,灶内燃烧着熊熊大火,铁板上面的盐水在翻腾,周边泛起一层盐白。

    虎途回身往后看,近百米的范围内,十几处灶台在同时进行作业。

    “你新来,有些规矩还不懂,我现在告诉你”,丁不归来到虎途身边对他说。

    “丁爷您指点”,虎途说。

    “咱们手底下的弟兄,得有些闲碎银子花,这些灶台中,有一口灶是咱们的私灶,这私灶出的盐,我们偷偷的攒起来,文斯洛市的盐商,跟我们私底下有买卖,既然是私贩,价钱肯定得低很多,既然何爷让你们俩人,进来插一脚,我也没有必要瞒你,你平时处理的时候,自己当心点,别露了马脚,断了咱们弟兄的财路”,丁不归对虎途说。

    “好勒,丁爷你放心,兄弟我还是很上道的”,虎途对丁不归说。

    “何爷经营了这么长时间,应该攒了不少钱吧?”,虎途问丁不归。

    “世上有钱世上钱,做奴隶的,你所有身家都是奴隶主的,如果康庄主发现了咱们藏私,估计连何爷也说不过去,这是触犯了康庄主的利益,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丁不归很严厉的对虎途说。

    “这盐商多久来一次?”,虎途问。

    “半个月来一次,我们装车的时候,会把私盐用另一种袋子装好,装车的时候,跟其它盐一起装车,看守也会在场,大家都假装不认识,盐商收到我们的私盐后,会在三天后,给我们折算成酒肉送过来”,丁不归继续低声说。

    “是,丁爷,我记下了”,虎途对丁不归说。  

    丁不归点了点头。

    丁不归带着虎途,围着烧盐场,转了一圈,逐个灶台检查,盐灶提炼工作。奴隶们都毕恭毕敬的,回答两人提的问题,过了挺长一段时间,两人转到山脚下。

    “时辰到了,你现在摸着我带你来的路线,自己凭记忆去检查一下套子,看野鸡落套没?”,丁不归对虎途说。

    “好”,虎途回答。

    虎途从小路走向大石的背面,沿着小路慢慢向前行进,他没有径直走向下套的地方,而是朝着那片温泉走去,温泉从一片湿润的地表流出,一些腐烂的植被,散发着一些臭味,泉水从密林的远处向近前延伸,水面冒着白色的雾气。

    岩洞底部被硫磺熏得有些发黑,不远处的一块岩石,明显有,被人工打磨的痕迹,像是一个石头躺椅,虎途捡起几块小石头,朝着温泉向密林方向,由近及远的扔,测试水的深度。

    虎途沿着密林,向那片荆竹林方向行进,他时时留意着脚下的步伐,他毕竟也曾是一个老猎手,虽然手艺生疏了,经验依旧在。

    一阵很轻微的异香,随风飘了过来,虎途逆着风,往香味的地方寻去,一小片低矮的植物,呈现在虎途面前,这些植物长着长条形的叶子,一些像喇叭一样的白色花朵开得很大,倒垂着,甚至好看,一股股清幽的麝香味,从这些花朵上散发出来。

    “不好,曼陀罗”,虎途心里暗叫一声,迅速的倒退了回来。

    “想不到这空洞山,居然会有这种毒物存在,物以类聚,我顺着往里找找,也许还能找到其它东西”,虎途怀着好奇心,开始往里寻,几十株高大的树干呈现在他眼前,乳白色的树干,上面长满了斑点。

    “奇怪啊,这一片地界,连一只蚂蚁都没有,真干净”,虎途自言自语的说。

    虎途用一块小石头,轻轻的刮破树干,一股乳白色的液体,顺着树干流了下来,落在石头上,虎途将石块放在鼻前闻了闻,然后逆着光,观看这些液体,乳白色的液体,被石头慢慢的吸附,只留下一些印迹,一层浅浅的绿色荧光出现在虎途眼前。

    “毒箭木”,虎途心里又是一惊,慌忙的扔掉了手里的石头,扭头转身快步离开。

    离开的虎途放慢了脚下,停下身,仔细看着这些毒箭木,然后,不由得呵呵的笑出了声,最后,转身离开,朝着荆竹林前进,准备去收取被套住的野鸡。

    虎途蹑手蹑脚的靠近荆竹林,搜索着地面上做的标记,一些轻微的鸣叫声,打断了虎途的警觉,他循着声音望去,一只很是漂亮的锦鸡翘着尾巴,很谨慎的踏入布下的陷阱周围,很警惕的啄食地上的米粒,伸出爪子,在上面拔划,这只锦鸡拔划得正用力时,被一条细细的线圈套住了一只脚,这只锦鸡有些不适应的,将腿向一旁拉,当这条线被绷直时,锦鸡这才明白,自己被束缚住了,于是震动翅膀扑腾,嘴里不时发出阵阵警报,引得从林里一阵阵骚动,一只只山鸡从隐藏的荆竹丛中飞出,快速的远离此区域,一只锦鸡从虎途头顶飞过,翅膀划破空气时,发出的阵阵风声,引得虎途扭头观望。

    虎途在四处设置的陷阱中,一共捕获3只锦鸡,倒提在手里,往盐场走去。

    “我还担心你迷路了呢?”,丁不归看着虎途手里,倒提着三只锦鸡走过来,对虎途说。

    “起初有些绕路,后面基本摸清了”,虎途回答。

    “你会处理这些东西吗?”,丁不归问虎途。

    “会”,虎途回答。

    “那你快些弄,估计这时,傀爷该醒了,时间不长,他就会从山上下来,我去准备酒去”,丁不归对虎途说。

    “好,明白”,虎途回答。

    丁不归和虎途分开行事,丁不归走向库房,虎途拿了一把菜刀杀鸡,一切收拾好以后,把鸡放在盐水中浸泡,转身在旁边,采了一些荷香叶,再找来一名奴隶来帮手,将地上的泥,用盐水和好,把在盐水里浸泡的鸡取出,将荷香叶塞在鸡腹内,用一张巴蕉叶将鸡包好,用和好的泥,将鸡厚厚的裹了起来,塞进灶内,靠在壁上。

    等到日头将要落山时,何傀一个人从山上下来,来到盐灶旁,丁不归和虎途迎了上去。

    “丁不归,规矩你都告诉虎途了吗?”,何傀问丁不归。

    “傀爷我都告诉虎途了,这小子还挺上道”,丁不归回答。

    “嗯,上道就好,也让我省心,你们俩就一起打理这下面的盐场”,何傀说。

    “谢谢傀爷”,虎途笑着鞠躬回答。

    “我的下酒菜弄好了吗?”,何傀问。

    “应该好了,傀爷你稍坐,我去给你取出来”,虎途回答。

    虎途从盐灶,取出三个用厚泥包裹的泥团,厚实的泥团,被烈火烤得有些硬,一道道裂纹从泥壳上显现出来,由里向外,透出一丝丝湿气,丁不归引着何傀,来到温泉附近,找了一块石头坐下。

    虎途用一只竹篮,将三个泥团装上,小跑着来到何傀跟前,逐个将泥团放在石头上,轻轻敲掉裹在外面的泥壳,泥壳掉完后,露出有些焦糊的巴蕉叶,虎途小心翼翼的将巴蕉叶拔开,露出最里面的鸡肉,冒出阵阵热气,附带着阵阵霍香味,何傀闻了闻,不住的点头。

    “不错,挺会来事的,好好干,跟着傀爷,不会让你吃亏”,何傀对虎途说。

    “谢谢傀爷关照”,虎途回答,手里依旧忙活着。

    丁不归先揪下一块鸡肉,放在嘴里嚼了嚼,然后撕开酒罐上的酒封,自己喝了一口,静静的站在一旁。

    “这家伙看起来五大三粗,感觉就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心眼却这么多,看来下毒这条路行不通”,虎途心里暗暗的说。

    三只鸡剥好了,热气腾腾的放在石桌子上,何傀没有动,漫长经心的看着丁不归,丁不归点了点头。

    “鸡我拿走两只,余下的一只你们吃,酒你们就别喝了,酒喝多了误事”,何傀嘴里一边说着,一边往温泉的地方走去。

    “这傀爷不跟我们一起吃?”,虎途问。  

    “跟你处的时间不长,发觉你挺上道,我就索性对你说个底掉”,丁不归招呼虎途,重新坐在石凳上,对他说。

    “丁爷您指教”,虎途笑着说,然后亲手扯下一只鸡腿,递给丁不归。

    “傀爷喜欢独处,我平时负责守护,都离他保持一点距离,这一点你可别对外人说,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帮我带着眼,盯着点傀爷,我们以后的富贵,可就指望着他呢,他可不能出半点意外”,丁不归对虎途说。

    “好嘞,有丁爷带着我,我感觉这日子有奔头,要是这五年都这样过下去,那可就太好了”,虎途接着丁不归的话说。

    “丁爷,这鸡呢,还是留下半只吧,你给你相好的带回去,女人都图个嘴馋,咱们能在这儿处下来,是缘分,既然是缘分,就得相互关照一点”,吃了一会儿,虎途没再吃下去,对丁不归说。

    “带可以带一些,你没吃多少呢,以后咱们啊,相互关照,你再尝点”,丁不归劝虎途。

    “我去灶那边看着点,你那事,我跟傀爷说说”,虎途说完,站起身离开。

    丁不归有些不好意思的冲虎途点点头,就差鞠躬了。

    虎途在盐灶周围转了几圈,站在各个方向,朝着温泉方向观望,不管从何处,都无法看清温泉那边的任何动静,此时,丁不归收好剩下的半块鸡,来到盐灶旁。

    “让下面的人,别再从井里取水了,灶留下一口,热热地盘就行了,其它奴隶都带往山上”,丁不归对虎途说。

    “好”,虎途顺从的回答。

    “打水的,停下来,别再打水了,烧完这一锅,就收工,留下一口灶生火,其余的人准备回山上”,虎途原样将话,传给下面干活的奴隶。

    “丁爷,你带到他们上山吧,我去找傀爷,说说你那事”,虎途对丁不归说。

    “我跟你年龄相仿,就处了半天时间,觉得你这人挺好处的,你也别丁爷丁爷的叫了,听着别扭,你还是叫我丁不归吧”,丁不归对虎途说。

    “好,丁不归”,虎途说。

    时近黄昏,虎途走向何傀,何傀将自己扒了个精光,躺在温泉池子里泡澡,虎途走近何傀,站在温泉池子边上叫了几声,何傀转过脑袋懒散的盯住虎途。

    “傀爷,我来给你搓搓背”,虎途站在温泉池子边上对他说。

    何傀点了点头,虎途脱下衣服,走到何傀身边,开始往他身上招呼,何傀舒服得,哼哼唧唧的嘟囔着。

    “你小子还真心会来事,我给你说啊,你好好在我手下干,别看咱们是奴隶,咱们管着手下这些人,虽然身份低贱了一些,自由度小了一些,可是,咱们比起外面那些,相对自由的苦哈哈农夫来说,咱们可比他们逍遥得多”,何傀对虎途说。

    “是,反正吧,我觉得我把傀爷伺候好了,这日子才有奔头”,虎途回答。

    “敞亮”,何傀夸虎途。

    “说吧,你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何傀问。

    “是有事,但不是为了事,才来给傀爷搓背的”,虎途回答。

    “成,这都一样”,何傀回答。

    “咱们这下面吧,都是一帮大老爷们,我寻思着,从茶场上面找一名女工下来,帮着拾缀拾缀”,虎途说。

    “怎么了,现在动起了花花肠子?”,何傀笑着问虎途。

    “这也不是为了伺候傀爷方便”,虎途回答。

    “茶场的女工,是我大哥管辖的,晚上我回去跟他打个招呼,你明天要带谁下来,你直接把她带下来就行了,你不用给我找什么女奴之类的,我不是很喜欢,我要是想弄了,上面一大把女奴,我直接去睡就行了”,何傀对虎途说。

    “好勒,傀爷”,虎途回答。

    “你说你们还真有本事,杜姆拉防得那么严,你们居然跑出来了,跑出来了,还闹这么大的动静,你们算是以小博大,博出了一片天,还真佩服你们,你也别捏了,下山容易,上山难,上去得花不少时间呢,你随队上山吧,明天按时下来开工”,何傀对虎途说。

    “好勒,傀爷,听你吩咐”,虎途说完,起身离开。

    虎途慢慢的跟在上山奴隶的后面,往山上走。

    夜幕降临时,虎途随着奴隶队伍来到山顶,丘波在老地方吃饭,依旧嚼着馒头,丁不归把他的相好叫到了一旁,偷偷塞给她一包东西,相好的拆开一看,高兴得搂住丁不归的脖子,亲了一口,丁不归在他相好的耳旁低语一阵,丁不归的相好,不住的点头微笑,最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诶,眼睛往哪儿看呢?”,丘波叫住了虎途,虎途就势在丘波身边坐了下来。

    “我看看不行啊,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虎途有些不高兴的说。

    “别扯那犊子了,说正事,今天下去,你了解到什么情况没?”,丘波问虎途。

    “下去转了一圈,因为朝庭关照的原因,我现在下面的盐场,当一小头头,我把我们带过来的那一半人,全部塞在了下面”,虎途对丘波说。

    “你在下面应付得来吗?”,丘波问虎途。

    “还能成,差不了”,虎途回答。

    “咱们要趁早办事,我就怕时间长了,康庄主对朝庭的政令疲倦了,对我们就有了怠慢之心,那时候,咱们上边没有人宠着,想要做点翻身的事,就难了,趁这个机会,咱们把地位置巩固了,以后,任它朝庭对我们的态度如何,最起码康庄主自己得掂量掂量”,丘波对虎途说。

    “我跟何傀接触过,这人表面上看起来呆呆傻傻的,其实骨子里精着呢,这个人喜欢独处,尤其是喝完大酒以后,就必须去泡温泉”,虎途对丘波说。

    “你把温泉那边的环境摸一下,把点踩好,找个机会,咱们把他做了”,丘波平淡的说。

    “真动手啊?”,虎途问丘波。

    “嗯,动手”,丘波嚼了一口馒头回答。

    “怎么了?下不去手?”,丘波问虎途。

    “今天跟他接触了一下,感觉这个人也不像是大恶之人,想要一下子就对他下手,心里还真有坎”,虎途回答。

    “心里别有坎了,如果不把何氏三兄弟做掉,咱们眼前和将来的坎就过不去”,丘波对虎途说。

    “什么意思?”,虎途问丘波。

    “咱们一起从光明院就开始相处,算算也不多有10个年头了,我信任你,我不妨直接告诉你,省得你心里有疙瘩”,丘波说。

    “说吧,我自从你那天晚上给我说,咱们要来肯特亚为奴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还有话,没有给我说完,当时我也不好问”,虎途说。

    “你人倒是很聪明,那天夕坎斯找我谈话,给了我承诺,咱们要在肯特亚,把奴隶掌握和控制好,将来,他有大用,如果我们把事办成了,我们五年以后回到蒂比里斯,会得到应有的奖赏,这种奖赏除了金钱还有政治地位”,丘波低声对虎途说。

    “都有份,但得论功行赏”,丘波回答。

    “你可别只想让我办事,故意编故事日哄我呢?”,虎途对丘波说。

    “不管你信与不信,眼前这件事,咱们必须得办,办下来了,这片天就是咱们的,办不下来,咱们这一二百号人,随时都有可能,被姓何的分化瓦解,一旦咱们不能拧成一股绳,接下来的日子,可就有得苦吃了,如果朝庭觉得,我们没有利用价值,也会放弃给我们撑腰,到时候,咱们可就成了真奴隶”,丘波对虎途说。

    “是啊,人得时时处处,证明自己有价值”,虎途叹了口气说。

    “何傀喜欢独处,这是他致命的弱点,他以为自己五大三粗,还有何阎王给他撑腰,又有保镖傍身,没人能动得了他,咱们就先从他下手”,丘波很肯定的对虎途说。

    “那片地,我现场查看过了,站在盐场上,不论从哪个角度,都看不到温泉发生的任何动静,如果真动手,咱们把他的保镖调开,就可以下手了”,虎途对丘波说。

    “光咱们俩可能还不够,咱们把老木匠叫来,他力气大,会手艺,通过这些天相处,我觉得,信得过,他现在我手下干活,我把他调给你,你把他留在身边,也可以给咱们搭把手,最关键一点,这老小子是江边长大的猎户,路子野,水性好”,丘波对虎途说。

    “明天你就把人手调配齐,咱们近三天内准备动手,最让我头疼的是,杀人容易,尸体咱们怎么处理?”,丘波问。

    “下面的盐场,晚上会有一口灶留火,用以保证地面的温度,好晒盐,把尸体切成段,放盐灶里烧了”,虎途回答。

    “尸体怎么碎?咱们没刀啊,也除了伙房有切菜刀,再有就是侍卫和保镖有刀,其它人都没有”,丘波说。

    “说了半天,你啥也没准备啊?”,虎途有些责备的问丘波。

    “你那灶有多大?”,丘波问虎途。

    “2米多长,一米多宽”,虎途回答。

    “好说,咱们就把何傀,弄到盐灶里现场火化”,丘波说。

    “你脑袋好使,说说,怎么弄死他”,丘波问虎途。

    “我在山下边,看见一种植物叫曼陀罗。开白色的花,这种东西是一种麻醉剂,何傀喜欢吃鸡,我今天给他做了一顿,他挺满意的,到时候,我多采些曼陀罗把它塞在鸡腹里,给何傀和丁不归都吃一些,这东西是神经麻醉,吃了以后,保准睡得跟死猪一样”,虎途回答。

    “量别下得太大,免得露了马脚”,丘波对虎途说。

    “轻重我知道,何傀基本不吃陌生人的东西,都要丁不归先品尝以后,自己再吃,鸡贼着呢”,虎途回答。

    “还有没有其它办法?”,丘波问。

    “那儿还有一种毒木箭,据传这东西有剧毒,见血封候,可是咱们没有条件试,万一我看错了,扎一下何傀,人家没死,咱们可就全完了”,虎途回答。

    “看来就只有在温泉里溺死他”,丘波说。

    “嗯”,虎途点了点头。

    “你准备好了,时机成熟了,你就过来吱应我一声,我在负责运送矿石到山脚下,就离你们盐场,一两里路的样子,我会一直坐在那里等你的消息”,丘波说。

    “好,我知道了”,虎途回答。

    这时候,丁不归走了过来。

    “丁哥,来,这里坐”,虎途给丁不归让座。

    “不跟你们挤了,刚才那个,就是我相好,你瞧见没?”,丁不归问虎途。

    “瞧见了,丁哥好眼光”,虎途称赞丁不归。

    “事办得怎么样了?”,丁不归问虎途。

    “我跟傀爷商量好了,他也同意了,明天就让你的相好,随我们一起到盐场吧,她就负责给咱们烧烧水,然后伺候伺候你”,虎途笑着说。

    “谢了,兄弟”,丁不归笑着,拍了拍虎途的肩膀。

    “这是我兄弟丘波,他也是跟我一起逃过来的,咱们今天就算认识了,以后还请丁哥帮衬着点”,虎途对丁不归说。

    “哪里话,你们从杜姆拉逃出来的事情,都传遍整个奴隶营,你们现在可是这里的传奇了,以后咱们相互帮衬”,丁不归对两人说。

    三个人席地坐下,嘻嘻哈哈的打着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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