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祸根
更新时间:2019-04-04 21:55:07 | 本章字数:9606
此时,在肯培拉的角斗场,泰格尔邀请辛可,前往观看晚上的角斗比赛,两人的到来,给在场的观众带来阵阵喝彩声,泰格尔也不失时机的,向同在看台上的观众挥手致意。
昆汀的两个弟弟,被分别带到不同的房间。
“本来不应该安排你表演比赛的,杜姆拉的客人,非要看你的比赛,攻击主动一些,对手我给你,挑了一个很弱的小个子,你很容易击倒他,不存在风险”,迪格里拍了拍昆西的肩膀说,然后给他戴上了黑色面具,递给他一柄流星锤。
迪格里来到另一个房间。
“本来不应该安排你表演比赛的,杜姆拉的客人非要看你的比赛,攻击主动一些,对手我给你,挑了一个不是很强的人,我相信你能击倒他,别给昆汀丢脸,明白吗”,迪格里拍了拍昆攀的肩膀说,然后给他戴上了银色面具,递给他一柄长剑。
随着一阵阵鼓声的响起,昆汀两个兄弟,从两个对面的房间走了出来。
“殿下,要不要说点什么?”,迪格里来到看台上问泰格尔。
泰格尔没有回答,只是站起身,平举双手,然后用力的放下。
黑色面具的角斗士率先发动进攻,双方身材对比起来,悬殊有些大,他也变得有些肆无忌惮,手里的流星锤,不时变换着角度,攻击银色面具的瘦小个子,从一开始,银色面具的瘦小个子,就处于被动,每闪当流星锤近身攻击时,他就用长剑抵挡,时间一长下来,感到有些乏力,一手持着盾牌,一手将长剑拄在地上歇息。
黑色面具角斗士步步紧逼,一锤打在银色面具的瘦小个背上,流星锤上的铁钉,深深扎入银色面具小个子的后背,黑色面具角斗士,将流星锤用力往外一扯,一片皮肉,从银色面具瘦小个子的背上,扯了下来,瘦小个负痛,一把摘下自己的面具,大声叫喊起来,正当黑色面具角斗士有些得意之时,发现自己攻击的,居然是自己的亲弟弟,他扯下自己的面具,停止攻击,帮瘦小个子压住伤口。
“怎么是你啊?”,昆西问昆攀。
“不知道啊,是迪格里安排的”,昆攀回答昆西。
“这个畜牲”,昆西暴怒着骂。
“大哥刚离开,他就安排咱们比赛,不知道大哥现在有没有危险?”,昆攀说。
“不知道,咱们眼下这关怎么过?”,昆西问。
看不到角斗士双方的攻击,看台上的观众不卖帐了,纷纷喝着倒彩。
“这兄弟俩还真是情深意重啊,殿下的比赛就是这样的结局吗?实在有些扫兴啊”,辛可摇着头说。
泰格尔看了一眼迪格里,迪格里点了点头。
“使者莫慌,当然不会让先生如此败兴而归”,泰格尔说。
“各位,刚才大家看到的是,亲兄弟间的屠戮,事实证明,在亲情面前,万事皆可抛开,这也说明,我们肯特亚是一个有人情味的国家,亲情面前,兄弟俩自然不会相互屠戮,但是,当这兄弟俩面对外敌的时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表现呢?”,迪格里扯着大嗓门问。
“杀,杀,杀”,看台上此起彼伏的响起一片喊杀声。
“有请我们的另一名角斗士,这才是今天晚上的正戏,究竟是亲情无敌还是实力无双,在今晚我们将见证一个分晓”,迪格里大声的说着,看台上响起一阵欢呼声。
混氏兄弟俩惊恐的看着,看台上的人群,一名身材健硕的角斗士,走进场,他左手持一面小圆盾,右手持一柄带有弧形的弯刀,头上戴着一顶十字形的头盔,眼里尽是杀戮之气。
这名角斗士,走向正中央,先向泰格尔和看台上的观众鞠了一躬,又对昆氏两兄弟鞠了一躬,然后,后退一步,将圆盾护在右手上,左手横向提刀,平举着向负伤的昆攀冲杀过来,昆西将昆攀护在身后,用流星锤砸向这名角斗士的膝部,角斗士用圆盾,轻易的拔开砸过来的流星锤,顺势蹲下,一个斜劈,昆攀的小腿,被连皮带肉的削下一大块,昆攀失去了行动能力,双手捂住受伤的腿部,不住的呻吟,看台上一阵雷动。
昆西俯下身子,换过昆攀手中的长剑,跟持圆盾的角斗士对峙,持圆盾男子,一脚踢起地上的沙子,砸向昆西,昆西下意识的护住自己的双目,持圆盾角斗士,一个箭步冲向昆攀,一个横扫,刀锋从昆攀的脖子上划过,等昆西回过神来时,昆攀无助的望着昆西,昆西有些崩溃的跪倒在昆攀身旁。
两弟兄没有任何语言交流,持圆盾男子,并没有趁人之危,而是很有礼貌的向昆攀鞠了一躬。
昆西将昆攀的身子放平,主动向持圆盾男子发动攻击,昆西的每一次攻击,都显得很愤怒,长剑砸在圆盾上,乒乒作响,毫无平时训练的章法。
持圆盾男子似乎也很配合,逐步往后退让,看台上,一阵阵的欢呼。
昆西体力渐渐耗尽,攻击似乎也开始变得无力,砸在圆盾上的长剑,不再有力,持圆盾男子看准时机,一个单跳跃,落地时用刀柄借助贯性,砸中了昆西的脑袋,昆西有些晕晕乎乎的,失去平衡,在原地转着圈,看台上一阵哈哈大笑。
持圆盾男子快速转到昆西身后,一刀划向昆西的后背,疼痛让昆西浑身一抖,摔倒在地,昆西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持圆盾男子一刀劈在昆西持剑的手上,长剑从昆西手上掉落,昆西试图换另一只手重新拿起武器,当他拿起武器时,被持圆盾男子一刀将长剑劈飞,现在昆西手无寸铁,持圆盾男子一个平刺,刀从昆西的脖子上对穿而过,呼呼的往外冒着血泡。
“太精彩了,感谢殿下,今天晚上让我目赌了肯特亚的角斗风采”,辛可大笑着站起身,给了泰格尔一个拥抱。
而此时,泰格尔望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若有所思, 脸上的没有更多的表情,似笑非笑的配合着辛可的拥抱。
比赛结束后,迪格里和泰格尔送辛可出门。
“作为私人之间的感情来讲,我感谢殿下,为我所组织的这场比赛,两国交战,各为其主,我来出使肯特亚,将我王的消息,已经传递给贵国,希望我们两国早日决出胜负,这样,对于我们两国以后在各方面的交往,也好有一个底数”,辛可对泰格尔说。
“好,请使者回去转告洛利二世,肯特亚和杜姆拉的胜负之争,我方定当全力以赴”,泰格尔对辛可说。
辛可没有回答,对泰格尔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和随从离开。
“迪格里,好好安葬昆氏两兄弟”,泰格尔对迪格里说。
“怎么了?有问题吗?”,泰格尔望着有些发呆的迪格里问。
“没有,奴才这就去办”,迪格里怔了一下回答。
辛可回到了驿站。
“快,立刻收拾,马上回杜姆拉”,辛可对随从吩咐。
“先生,天黑了,怎么赶路?”,随从问。
“快快的吧,别罗嗦,咱们这是逃命”,辛可焦急的回答。
“逃命”,随从有些疑惑的问。
“当然,泰格尔糊涂,这肯特亚总得有明白人,如果泰格尔明白过来,我们是在给他下套,他必然不会顾两国相交的礼仪,定会置我们于死地,反正两国都要刀兵相见,也不会在乎,这么一两个使臣的性命,赶紧的”,辛可说。
“是”,随从回答。
随从很快收拾好行装,麻利的套上马车,离开肯特亚首都肯培拉。
这时,天空响起几声惊雷,撒下一道道闪电,撕裂着夜空,泰格尔望着天空,叹了一口气,揣着满脸的心事,回到皇宫,刚上楼,女王的侍女,就在出现在他身后。
“殿下,陛下,有事急诏你”,侍女对泰格尔鞠躬后,对他说。
“何事?”,泰格尔有些焦虑的问。
“奴婢不知,陛下要殿下亲自去一趟”,侍女回答。
泰格尔点了点头,走在前面,侍女跟在身后。
“你们都下去吧”,泰格尔来到女王门口,看见蒙迪拉,一脸怒气的躺在床上,于是对周围的侍女吩咐。
侍女都下去以后,泰格尔来到蒙迪拉床前。
“母亲,深夜唤儿前来,所为何事?”,泰格尔走到蒙迪拉身边,低声问。
“何事?你真不清楚,你自己都在干些什么吗?”,蒙迪拉大声怒喝,引得她一阵的喘气,咳嗽。
“母亲,息怒,当心自己的身体?”,泰格尔安慰道。
“身体,你还有心思,关心我的身体?你不正是见我不能下床,才在外面肆意妄为的吗?你知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蒙迪拉大声问。
“母亲,息怒,如果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母亲指出来,我改就是了”,泰格尔回答。
“你改?你拿什么改?这些事情一旦做出来了,还有什么挽回余地?”,蒙迪拉问泰格尔。
“母亲所说的何事?让母亲如此大动肝火?”,泰格尔问。
“你究竟是在装糊涂,还是本身就是一本糊涂帐,你虽然在边境上连胜两场,那跟你有什么关系,是人家苏洛行知兵善用,你刚有了那么一丁点芝麻大小的成就,就开始忙着对国之大本,大动刀斧,你逼走良臣,还为了博敌人对自己的一个夸赞,而让自己的死士,手足残杀,你这些事,但凡放在一般的奴隶主,他们都不会干,你身为一国之储君,不思全国臣民福旨,反而利用手中的权力,为所欲为,我本以为你是思维僵化,却想不到,你本身就隐藏着一个凶残的心,俗语说,君不慈,臣必疏,你这不是君逼臣反吗?你不适合做肯特亚的国王,如果让你做,国家迟早会分崩离析于你手上,从现在起,我要罢黜你的太子之位,流放于市外,来人,传施图亚”,蒙迪拉大声吼道,然后,因体力透支,倒躺在了床上。
“上君尽人之智,中君尽人之力,下君尽己之能,你连一个做下等君王的资格都没有,我留你何用?”,蒙迪拉继续大声说。
一名侍女闻声跑了进来。
“滚出去”,泰格尔厉声骂道。
侍女慌慌张张的退了出去,泰格尔慢慢走向房门,关上房门,表情痛苦的背靠着房门,屋外的雷声打得更响,开始下起雨来。
“母亲,你真要罢黜我这太子之位?”,泰格尔表情狰狞的问蒙迪拉。
“我下定了决心,将这国家交付于有能力之人,宁与外戚不与家贼”,蒙迪拉大声说。
“家贼?说得好,我窃什么了?这肯特亚万物,都是我一个人的,如今,你突然间要我放弃这权力,我舍不得,你都这么大年岁了,还霸着这个位子不放,临死了还想坑我一把,我又不是三岁黄口小儿,利益岂能是你说剥夺,就能剥夺的,人生在世不过百年,你也活过了近九十个年头了,也不差这么几天几年的了,人们都是说,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一场悲剧,我是一个孝顺的人,我不会让这样的悲剧,在我面前上演,为了尽孝,你老还是先上路,你怀疑我的能力 ,没关系,你可以在上面看着,我是如何治理这个国家的,如果你不愿意待上面,待地狱也行”,泰格一边说,一边慢慢走向蒙迪拉,然后坐在蒙迪拉的床沿上。
“你想干什么,难道你敢忤逆不成?”,蒙迪拉嘴里说着试图坐起来。
“我是一国之君,现在虽然不是,但我马上就是了,我有什么不敢的,这一切都是让你逼的,让你逼的”,泰格尔说着,拿起床上的枕头,牢牢的捂着蒙迪拉的头部,蒙迪拉一阵阵的抽畜,泰格尔使劲的压住枕头,蒙迪拉在床上,四肢强直的挣扎着抖了几下,便不再动弹,泰格尔依旧死死的压着,过了一段时间,泰格尔才把枕头,从蒙迪拉的头上拿下,蒙迪拉青紫着脸,张着嘴,睁着一双血红的双眼,望着泰格尔,泰格尔用手在蒙迪拉的鼻子上,感应了一下,然后像触电般的抖了一下,顺着床沿坐在了地上,他不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外面的雷声更加响了,他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表情极度痛苦,狰狞的面孔上传来隐约的啜泣声,泰格尔拿起枕头,重新塞在了蒙迪拉的头下,慢慢走出蒙迪拉的房门。
“山陵不崩,川谷不塞,陛下离我们去了”,泰格尔一脸失魂落魄的走了出来,站在门外的侍女,慌忙跑进蒙迪拉的卧室,然后,传来一阵阵的哭声。
蒙迪拉的死讯,极快的在皇宫传开,广场上也响起了丧钟,正准备睡下的杜氏,听见这钟声,一脸煞白的走出房门,向皇宫方向张望,冷凝氏和越可沁也在望向敲钟的广场。
“姨娘,这钟声?”,冷凝氏指了指敲钟的方向,问杜氏。
“你有了身子,别多问,但愿他们是搞错了,如果消息是真的,会有人前来禀报的”,杜氏回答。
越可沁扶着冷凝氏来到杜氏的房间一起等消息,三个人都没有什么言语。
门外的军士慌张的跑了进来 。
“什么事?慌里慌张的”,杜氏问。
“国师,陛下驾崩了”,军士回答。
“啊?真的?”,杜氏有些怀疑的问。
“是真的,我们跟宫里来的侍女核实过,晚上刚走的”,军士回答。
“知道了”,杜氏对军士说。
“张嫂,张嫂”,杜氏唤张嫂。
“杜先生,什么事?”,张嫂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明天起,家里人都穿素服,陛下驾崩了,先给我取一套来,我去送送陛下,明天早上才回来”,杜氏说。
“越可沁,你去给姨娘驾车,晚上下雨了路滑,别让姨娘有个闪失”,冷凝氏对越可沁说。
“不用他去,外面闪电打雷的,让他在家里陪着你,外在有军士赶车,比他赶得好”,杜氏对冷凝氏说。
“外人哪里有家里人强啊,平时我就依你了,下雨了,路滑,万一你有个闪失,还是自己人靠得住”,令凝氏回答。
“真不用,他就在家里陪你吧”,杜氏说。
“我究竟去还是不去啊?”,越可沁有些为难的说。
“你一个大老爷们,遇事一点眼力见都没有,你不去,我就去亲自给姨娘驾车”,冷凝氏有些生气的大声对越可沁说。
“好了,好了,你们俩别吵吵了,越可沁驾车送我去皇宫,冷凝氏你回去休息,这样行了吧”,杜氏有些无可奈何的说。
“好,还是姨娘懂道理”,冷凝氏满意的回答。
越可沁驾着车,搭着杜氏往皇宫赶,过了一段时间,雨停了,雷也止住了,天上的星星也露了出来,月光变得明亮了。
冷凝氏站在楼上,遥望着皇宫方向,她快速的裁下绢布,写下情报,‘女王崩,昆汀兄弟死’,提着灯笼来到楼顶,将情报绑在鸽腿上,将鸽子放飞出去,鸽子在屋顶转了两圈后,飞了出去……
此时,在另一头的拱野庄园,空洞山脚下,虎途,丘波,老木匠三人看着何傀的尸骨在烈火中被烧得通红。
“说来也怪,这骨头再怎么烧,也不能烧成灰,只能烧成一段,一段的”,老木匠不时的拨弄着何傀的头骨。
“算了,咱俩把这些大的骨头捞出来,沉到那片密林的水底,估计烧是不可能烧成灰的了”,虎途说完,将何傀的头骨用火钩捞了出来,装在一个铁皮的篮子里。
通红的头骨依,旧保留着最原始的模样,大脑袋大头骨,虎途陆陆续续将何傀的腿骨,胸骨,脊椎骨相继从火堆里捞了出来,满满的装了一篮子,丘波用碗舀起一碗盐水,沐在这些骨头上,这些骨头迅速冒出阵阵青烟,开始崩裂,塌陷成一些碎块,老木匠用一块木头一阵鼓捣,满满的一篮子骨头被分解成,一些指甲盖大小的碎片,老木匠用一块布,包好这些骨头碎片,往温泉的密林方向,抛洒骨灰,等他返回时,何傀的肋骨,还有一些其它能拔开出来的骨头,也被弄成了粉末,再次被递到了老木匠的手上,当老木匠返回时,盐灶的火苗慢慢变小。
“这锅盐已熬干了,可以把锅拖到一边,我们把火灭了,天亮以前,咱们要把这里面的灰,完全清理干净,这里面可能还有何傀的一些找不到的小骨头,不能因为这样一些细小的细节,而暴露我们,大功告成了,不能因小失大,咱们现在,就是要等丁不归来主动找咱们,他一出来找我们,我们就说,何傀去叫他去了,后来,我们在值夜,就没有留意,让他们自己去跟何阎王解释去”,丘波说。
三个密谋者,一起点了点头,开始干活,火炭被装在铁皮篮子里,满满的装了一篮子,照旧淋上一碗盐水,吸附了水分后的木炭,冒着青烟,发出哔哔波波的碎裂声。
“我先续上火种,咱们就开始清堂”,虎途将几个未燃烧的圆木火炭,放在另一灶眼里。
“老木匠,你把这灰,大块的,捡出来,扔在明面上,碎的在灰场上刨个坑,把碎的埋里面,注意了,你抛的时候,抛得越远越好”,虎途对老木匠说。
老木匠点了点头,盐灶堂被清理干净,连地皮都刮了一层,被重新点上火,三个人围着盐灶,开始打瞌睡
虎途在睡梦中,被人推醒,睁眼一看是丁不归。
“丁哥,天都还没亮呢,你怎么起这么早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呢”,虎途脸上挂着笑问。
“你见到何傀没?”,丁不归直接问。
“见到了,昨天晚上,他下了温泉泡澡,我们三个正在值夜,他过去叫你,在你的棚子那儿站了一会儿,就走开了,我们哥三值夜,走不开,就没有跟着”,丁不归回答,其余两人陆续醒来。
“你们俩醒了?见到傀爷没?”,虎途故意问。
“他昨天晚上不是去找你去了吗,丁爷”,丘波回答。
“真没见着?”,丁不归问。
“真没见着”,三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我先去温泉看看,如果没有傀爷的消息,麻烦三位兄台帮忙找找,如果真找不着,何老大必定会灭了我啊”,丁不归有些着急的说。
“一定,一定”,虎途回答。
“他回来的时候,咱们怎么应对?”,老木匠问。
“假装找找,然后跟他撇清关系”,丘波说。
“好”,虎途和老木匠点了点头。
时间不长,丁不归神色慌张的从温泉处跑了回来。
“找着了吗?”,虎途故意问。
“坏了,没找着”,丁不归回答。
“虎途,昨天晚上你不答应我,替我看着傀爷的吗?”,丁不归开始甩锅。
“诶,丁不归,说话得注意点分寸,咱们几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说的是伺候傀爷吃喝,傀爷吃喝完,人家去找你,你不理人家,这些都是咱们哥三亲眼所见,你是傀爷的保镖,你不尽你的保镖职责,守卫在主人身边,跟相好的鬼混,把主人都弄丢了,现在把责任甩给不相干的人,你这样做,可算是对不住兄弟吧,你想把你相好的调下来陪着你,我做到了,你的目的达到了,就开始翻脸不认了,这恐怕不太好吧”,虎途大声说。
争吵声吵醒了黎秀,黎秀来到众人哪前。
“你们别吵吵了,现在,还得麻烦几位大哥帮忙寻寻,替我们家丁不归找找傀爷,我上山一趟探探,看傀爷有没有上山,如果在山上,大家这样吵闹,不是伤了和气吗?我中午以前下山,在这里碰头”,黎秀对众人说。
“刚才是我态度不好,请各位见谅,还请诸位挪挪地,帮我找找”,丁不归现在完全改变了态度,点头哈腰的说。
“咱们就三个人,丘波是北边山上的,天亮以前他要回北边山上干活,他往北边山寻找,如果找着了就立马回来报信,如果没找着,中午以前也在这儿回个信,我在这儿要看着火,一会儿奴隶们下来了,我得指挥大家伙干活,就剩下了老木匠了,他往打猎的野鸡林子里去寻寻,找没找着,中午的时候,也到这里回个话,你看成不?”,虎途对丁不归说。
“成,成,麻烦三位寻寻,如果我真过了这一关,我定不会忘了大家的好处”,丁不归脸上依旧挂着笑对三人说。
“好说,好说”,虎途回答。
几个人散开,沿着不同的地界去寻找,这时天边开始发白,天快亮了,虎途一边看着火,一边象征性的四处寻寻,半山腰上出现奴隶队伍的身影,虎途静静的在火堆旁,等待奴隶下山干活,奴隶下山来到盐场后,虎途让奴隶集好队。
“昨天晚上我检查了一下,各个灶的情况,发现里面的灶灰太多了,这会让盐灶多用柴禾,大家开火以前,先把盐灶的灶灰清理干净,然后再点火”,虎途对众奴隶吩咐。
众奴隶很顺从的清理灶灰,清理完毕后,重新点火,虎途背着手,在灶灰倾倒的地方,故意转了转,看看昨晚有没有,没有处理干净的尸骨。
黎秀爬到半山腰后,开始跟昔日姐妹套话。
“黎秀,你不是调到下面的盐场去了么,怎么今天跑上来了”,一个茶奴问黎秀。
“我调下去,也得感谢傀爷给何大爷说好话啊,下面是要比上面轻松一些,真心感谢傀爷,真想跟他说声谢谢,你们见到傀爷没?”,黎秀问。
“怎么了?傍住了丁不归,还想傍个更大的靠山?”,一个茶奴笑着低声问。
“哪有的话啊?别取笑我了,你们有没有见着傀爷?”,黎秀继续问。
“按日子和习惯算,傀爷是一个很守习惯的人,按理说,昨天晚上会来我们茶奴房,睡姑娘的,可是昨天晚一直没有来”,一个茶奴回答。
“怎么了?被强迫久了,成了习惯是吧,这傀爷不折腾你一宿,你就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了?”,一名茶奴笑着问。
“滚犊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没被傀爷睡过?”,这名茶奴反问。
众茶奴嘻嘻笑成一片。
“你们真没见着啊?”,黎秀问。
“没见着,哪有猫儿不吃腥的,傀爷的习惯很准时,比你姨妈还准,他昨晚没来,准是在山下耽搁了呗,我们一直以为,是你把傀爷独占了去呢”,一名茶奴笑着回答。
“没见着,就没见着呗,看你说得没羞没臊的,都不脸红一下”,黎秀故意娇声回答。
“我不跟你们打逛了,我呀就是上来看你们,有没有被傀爷折腾得起不来,我好来搭救你们”,黎秀说。
“诶,我们被傀爷折腾得起不来,黎秀你来救我们,你拿什么救啊,岂不是,也一样要拉你下水,你陷进来了,谁来救你啊,不会是你那相好的丁不归吧”,一名茶奴笑着问。
“她能拿什么救啊,她不是跟我们长得一模一样?我们有的,她一样不缺”,一名茶奴接过话。
“走了,不跟你们鬼扯”,黎秀假生气的离开,身后留下一串笑声。
黎秀回到山下时,丁不归已经回到了盐灶旁与虎途和老木匠坐在了一起。
“怎么样?何傀回山上去了吗?”,丁不归满怀希望的问。
“没有,何傀昨天晚上就没有回过山上”,黎秀回答。
“这可怎么办啊?昨天晚上就吃了一只鸡,不知道怎么睡得这么死?”,丁不归焦急略带埋怨的说。
“你该不会怀疑这鸡有问题吧,我们也吃了,傀爷还吃了两只,外带一壶酒,都清清醒醒的,色是刮骨钢刀,只怕是你耗得太狠了吧”,虎途拖着调子说。
“丁爷,外面有盐商的车队,进来拖盐了”,一名奴隶跑过来对丁不归说。
“知道了,你们准备搬盐”,丁不归不耐烦的对奴隶说。
“不知道丘波那边有没有消息”,看着奴隶离开后,丁不归自我安慰的说。
“丘波如果有消息,肯定会第一时间过来通知”,虎途说。
“诶,现在怎么办?”,丁不归自言自语的说。
“依我说啊,你现在就剩一条路”,虎途对丁不归低声说。
“逃?”,丁不归有些吃惊的问。
“如果能的话,这就是你的最好选择”,虎途低声说。
这时候盐商带着车队走了过来。
“丁爷,近来可好,我过来装盐,顺便给傀爷捎了点酒,都装在马车里,傀爷近来可好?”,盐商问丁不归。
“嗯,好着呢”,丁不归吞吞吐吐的回答。
“丁爷,这位是?”,盐商指着虎途问。
“新从蒂比里斯过来的管事,叫虎途,以后这事就归他管,你直接找他就行了”,丁不归回答。
“喔,从盟邦蒂比里斯过来的啊,久仰,久仰,在下马奎,是这文斯洛市的盐商,整个肯特亚的盐,都是我在供应,蒂比里斯可是个好地方,那里有海,晒盐也方便,不像咱们这里,还得把盐水从井里往出捞,再把水分去掉,以后请虎爷多多关照”,马硅腆着笑回答,那滚圆的肚皮,配合着从脸上一直延伸到下巴的肥肉,一阵阵的晃动。
“好说,好说,咱们这就装车吧”,虎途也同样挂着笑对马奎说。
奴隶在装盐,丁不归心神不安的在旁边看着,虎途向丁不归走了过去。
“丁哥,这傀爷大半天不露面,是不是出了咱们这山门,去了别处溜达?”,虎途问丁不归。
“不可能,他虽然是奴隶的管事,但始终还是奴隶,有军士在山脚处守着,是无法脱身的”,丁不归回答。
“那,这山野之中可有从林野兽?”,虎途问。
丁不归没有回答,瞪了一眼虎途。
“是啊,傀爷牛高马大的,野兽都要躲着傀爷走的”,虎途自圆其说,有些自言自语。
“我看你一直在盯着这装盐的马车看,你该不会是动了那个心思吧?”,虎途低声问丁不归。
丁不归没有回答。
“这事,确实麻烦,如果丁哥你信得过我,你就听我的,如果你真想打这主意,也要跟这马奎沟通好,才能出去,如果你私自混在队伍里溜出去,被抓住,性质就大不一样了”,虎途对丁不归说。
“你觉得我该怎么办?”,丁不归问虎途。
“这马奎,是个生意人,我去跟他谈,让他保你,把你带出去,你出了这拱墅庄园,就想办法脱身,对马奎来说,最多就是赔俩钱,而你跟黎秀却捡回了两条性命,至于条件,我答应马奎,以后给他多上盐,少报数就行了,这里面的道道,他懂”,虎途对丁不归说。
“你真的肯帮我?”,丁不归有些感激的问。
“当然,谁让咱们哥俩投缘呢?”,虎途回答。
“好,发生了这事,我如果还留在这空洞山,肯定是死路一条,蝼蚁尚且偷生呢,如果我在兄弟的帮助下,逃得一生天,以后有机会,我定当报答”,丁不归对虎途说。
“好了,好了,你一切小心就好,我去跟马奎说说”,虎途对丁不归说。
丁不归感激的点了点头,黎秀在一旁默默的看着,虎途走近马奎。
“虎爷过来了?我正想去找你呢”,马奎凑近虎途低声说。
“马爷找我有事?”,虎途故意问。
“有事,有好事,我相信这事,丁爷也一定跟你提及过了”,马奎对虎途说。
“这事我知道,一切照旧”,虎途回答。
“不过,我过来,还有一事,想请马爷帮忙”,虎途对马奎说。
“虎爷请说”,马奎说。
“我想请马爷帮着带丁爷出一趟拱墅庄园,她的相好,想要去文斯洛市转转,请马爷做个保,我在此向马爷保证,如果丁不归开溜了,马爷您的损失,我用手底下的盐,多装少报给马爷齐活了”,虎途对马奎说。
“这事啊,有风险啊”,马奎眼光游移的扫了虎途一眼。
“我知道这事有风险,不过你再想想,丁不归跟着傀爷多风光啊,比一般的农夫都风光,你想让他冒风险,他也不愿意冒啊,要不是为了讨相好的开心,估计,他想都不会想这事,如果马爷你点头了,你给了丁不归方便,以后,我们能给马爷更多的好处”,虎途继续游说马奎。
“好吧,你就让丁不归,跟着我一起走,遇到检查的时候,就说,我的马车有些问题,路上需要两个奴隶扶着些”,马奎对虎途说。
“好,谢谢马爷”,虎途说。
“好说,好说,只要咱们以后互惠互利就行”,马奎脸上也同样挂着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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